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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把闸蟹放到冷水里,然后慢慢加温,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熟了。
把闸蟹煮熟她就能脱身了……骗鬼啊,煮闸蟹,现在可是闸蟹在煮她啊!
雅晓只觉得自己那只闯祸的手下一片滚烫,烧得她全身都在冒汗。但偏偏那只手该死的像是被黑寡妇蜇了似地死活也没办法挪动一下,于是闸蟹越发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这下流家伙,肚子上都开个洞了还敢这么精神,他就不怕太过于激动把伤口给绷裂开来?雅晓恨骂归恨骂,但心里却是很清楚他的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正常的是她的爪子,都大半天了也不移开,真不知道那男人心里会怎么想。
她费了颇大的力气,满头大汗地把那只闯祸的手给搬开后才敢往他脸上瞄去一眼。正好和他灼灼的目光对上,顿时大窘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手,手麻……”
“这么巧,我脚麻。”
“……”妖孽真是个神奇的物种啊,到这份上还能说这么冷的笑话。她讪讪地替她上完药,用消毒纱布将他的伤处敷好。这期间那只凶猛的闸蟹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囧得她冷汗直流。
“可,可以了。”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不让自己的视线往那处瞧, “那什么……我去,去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面,粥,还是饭?”
“就这么走?”他半坐起来伸手拉她,略一用力就将她扯过,跌坐回椅子上,“也不善后?”
“善……善什么后?”她装死的本事算得上一流了,但是装死这种事,也得是装装得像,别人也不深究才能成功。很不幸地这次的对手是他,只消一句话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丫说,“你想让我硬到明天早上吗?”
太犀利直白赤果果了!
她张口结舌了许久后才磕磕巴巴地,“你,你想干嘛?我,我可和你说,伤口没愈合好就那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可是会爆肠子出来的。还有,谁要,谁要和你……”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男人拽着她的手死紧,人也贴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蹭着。耳蜗处气流涌动,只听得见他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压抑而急切。
“一次就好。”他盅惑着,“用手就行了。”
轰——
天呐,她在心里怒吼着,现在是不是吃软饭的都这么嚣张哇,白吃白喝白住不说,连手动摇杆这种事都要有劳她这个金主了……这是什么草泥马的世道啊!
她咬牙切齿地,“单衍修,你自己有手吧,自己来!”
他依然粘得她很紧,声音变得迫切,也带上些许无赖,“不管,是你弄起来的,你得负责。”
“我呸!”她努力地想把手抽出来却拧不过他,不禁勃然大怒,“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帮你上药也有错了?明明是你自己自控能力有问题,别找借口想占我便宜!嗷……痛啊,痛……”耳朵,耳朵要被咬掉了!
“问题是你上错地方了,”他吮着她的耳朵,声音却一点也不含糊,“所以,你得帮我。”
“我才不……”耳根一紧,人都有些发软,“……反正都是手了……你可以自己来啊……”手动什么的,还是自控最给力了!
他的咬啮越发绵密,说的话却带着恳求的意味,“只一次,只这一次。帮帮我。”
听起来真是可怜……可怜也不能帮!除了小霸王外,她坚决不玩别的手柄来着。再说了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没完没了了。还有那场景,光想想她就血气直往上涌,鼻血都快出来了。她这边一通地胡想,那边就放松了警惕,待到闸蟹在手时已经是箭在弦上,想跑都跑不了咯。
他按着她的手同覆在一处,手指弯曲起来,指尖抠着她的指缝。切入的状态,暗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恨不能把他可恶的脸撕成碎片,那得意的小样儿,太猥琐了。
简直就是只道地的禽兽!
“下流!”她费了老大的劲儿都没能抽身而出,连另一只手都被他给弯到身后扭住动弹不行。万般挫败之下只得咒他,咬牙切齿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当棒子给掰了!”
此时他连眼睛都带上一层水色,盈盈滟滟的。听她这么忿忿地赌咒便吃吃地笑起来,笑得她脸皮一阵红一阵青地,“你笑什么?当我不敢吗?”
“你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他嘴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看起来很是老谋深算,“整幢楼都会听到我的叫声,到时候就麻烦你和邻居们解释了。”
=口=
现在要不是一只手被闸蟹夹了一只手被他扭着,她真想拿把菜刀把他脑袋劈开来看看这男人是不是被外星人给入侵大脑了,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话也说得出口。这已经不是用软饭王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超级猥琐男嘛!
“你……不是人……”
“晓晓,你要相信一点。”他轻轻地冲她脖子上的淡青色脉络呵着气,不紧不慢地,“我不敢的事,绝对不会比你少。”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过程再出格也无妨,他从来都是遵循着这样的原则。
所以在一开始他便舍去了迂回的方式,用最粗暴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将她禁锢住,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像豢养蝴蝶一样将她圈在玻璃罩子里,享受它短暂的美丽。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不如他所想的仅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她不但有一双狡黠的眼睛,更有一双锐利的爪子。或许事情就是在那时开始便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偏离了他的初衷。
他喜欢逗弄她,喜欢看她起初故作柔顺,慢慢地被激得伸出爪子张狂且没有章法地乱舞一通。或许会把他弄伤,但他却是极享受那样的过程。从一株菟丝花到一棵【创建和谐家园】柳,伪装的被驯服与真正的爆发——她总是不肯认输。她的身上有一种无法弯折的力量,新鲜、冲动、执拗且富有生命力。他是一直在索取的那方,贪婪又不知节制地一直从她的身上汲取着勃勃生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受得到久违的人间烟火。
“再过去一点,对了……”他引着她的那只手缠着她的手指一起动作,“对了,就是这样。”
他轻狎的话语听得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一双眼恨恨地瞪着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男人。她应该当机立断地掰棒子才是,但是她也害怕,实在是害怕那男人如果真的不要脸地放声叫起来,她这脸不要说埋了,得用刨刀刨成花卷才有地方藏。这要放在八零年代可是纯正的耍流氓哇,是要被挂牌戴帽子游街滴!
“乖,专心点。”他咬着她的锁骨,汲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嘴边一抹笑,“摸得到这里么……嗯,对了,哧~唔……”他见她的动作不再抗拒便放松了些,扭着她的手也放开了,不安份上从她腰间爬了进去,手指沿着她微弓的脊骨慢慢地往上滑去。和她共榻许多个夜晚,他很清楚她脊骨的秘密。她睡觉时习惯像猫一样蜷起身,脊背弓得像弯新月。摸着那细细的一根主脊会让她感觉非常惬意,多数时候会舒服得直叹气。
他将脸埋进她的下颚与脖颈交界处,鼻尖抵着她的喉部上下滑动着,能听得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真的是很紧张嘛,他轻轻地笑起来。他笑得毫不掩饰,雅晓听得分明。一股子怒气盘凝在心头,带着羞愤和窘迫。得意吧,现在且得意吧,明天就把你药哑了再掰了你的棒子,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耍无赖。她内牛满面地发着誓,手上一个用力,听得见他埋头闷哼了一声,听起来很痛苦,连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轻点儿,”他喘着气,手指又缠上她的,“慢一点,慢慢来。”
慢慢来?再慢下去她整个人都熟掉了,不行,不能慢,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她努力定下心神,深呼吸后眯起眼,学着他的样子贴近他耳边,声音很邪恶,“你吃不消了?”话虽然说得自然,但是她心跳却是极快的。这种事她以前只在看有色动漫时才接触到,从没有实战过的经验。不过算得上她运气好,妖孽这个时候早已经心神不属,不要说理智分析了,连她说什么他都未必能听得清。
眼见他的眼睛里卷蕴着风暴,她有报复的快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嘴角漩起一个极小的梨涡,那表情邪恶得不行,“快到了么?”
果然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喉间也发出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压抑又愉悦,像是长久隐忍后得到发泄的满足。这对于她来说算得上一个成功的号角,代表着她至少在这个时候能在某个方面征服这个男人,完整的,彻底的。
他在她背部滑动的手早已经停住,滑到了床边慢慢收紧,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慢点,晓晓,慢下来。”可说是这么说,和她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却没有阻止的动作。
顺从是征服的结果,也是最直接的奖励。她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里恍然想起他最早对她提出的要求,他要她的顺从,毫无条件,毫无保留。他要,她就得奉上全部。而现在,似乎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未免有些荒诞。但她不得不承认,人对于感官极限的追求有时总是凌驾于理智之上。
这时候他却开始大口地喘着气,像是负重跑了几十公里一样,喉间嘶嘶作响。捏着床沿的那只手指指甲颜色变得青白,手背上青筋凸浮出来。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反应奇快地咬住他微抬起的下颚。他倒吸了口冷气,咝声如蛇。
她太清楚他此时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人是感官的动物,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也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同样的人对于感官触觉的记忆也是最为深刻的。
她记得他的身体微颤的模样有多迷人,白皙的双颊慢慢地浮起水印画般的淡红色,克制压抑的表情却带着莫名的勾引。墨黑的眼眸收敛起犀利的锐芒,浓密的睫毛像羽扇般盖覆下来,抖簌簌地。可以听见努力遏制的粗重呼吸,还有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她空着的那只手贴在他心口,感受那弹动的小东西在他胸膛里鼓噪,叫嚣着四下撞击。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唇间就会逸出长长的叹喟,连眼神都变了。这算是他舒服得劲的样子吧,就像是她的脊背第三第四节,只要在那两侧来回地抚弄她就能以最舒服的姿势入眠。
她正在探究征服着新奇领域,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显得痛苦而又漫长。一方面男性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压抑着自己,另一方面她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却真是要让人发狂。
她双颊烧红心跳加快,额角的汗滴滴嗒嗒地滑下来。但是却依然强作镇定地抬起脸,表情很邪恶,“是不是受不了了?嗯哼~”
他的表情复杂,即惊又怒,即享受又痛苦,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嗳,刚才她看他的眼神大抵也是这样吧。
双方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外星人。
“晓晓,你——嗯~!”他短促地喘了一声,半仰起头来,眼瞳中水意荡漾,只差没溢出眼角,连声音变得含糊不清,“让——”
这要命的妖精——
他有些吃不消地抽紧了身体,腿部的线条绷得笔直。不着寸缕的上身此时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在皮肤的缝隙间藏着无数微小的水珠子,在温暖的灯光下泛出粼粼的光芒。
“不什么?听不清啊。嗳,你的舌头呢?被猫咬了么?”她作势掏了掏耳朵,表情明白写着难得的本金主胜利一回这一切还是你自找的所以你丫的求我吧求我吧求我我就给你个痛快让你舒坦啰要不然嗯哼哼哼……
他牙关咬紧,“让我……出来。”
她很诚恳地摇头,表示真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闭上眼,脑子里炸过一个又一个响雷,耳朵都嗡嗡作响了。瞧她那小人得意的样子,他是不太甘心的。但是这事情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正确的,以没多久他就定下了主意,求吧,门都关起来了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日后她要是敢提起来,敢把这事捅出去他也有办法颠倒黑白。再说了,且先让她得意自己占了这一次的便宜。等以后……
等以后!!!
“求你。”
她眼睛叮地一亮,牙齿刷地两排排开贼拉白,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可真是翻身了翻身了翻身了啊啊啊!他居然真的求她了,虽然是干这种龌龊事,但怎么着却是撬得这男人松口了。再次证明了摇杆的控制力,真TMD惊人。
“求你。”他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让我出来。”
她满意了,邪恶的笑容溢得脸都装不下了。下一秒,他的大脑轰地炸过一道白光,头皮整个都麻了。灵魂似乎都和无法抑制的【创建和谐家园】一齐溢出了身体,连带眼瞳都有些涣散。在恍惚中她的脸却慢慢地靠了过来,嘴巴一翕一动地像是在说什么。
他讨厌无法支配身体的感觉,即挫败又危险。但是现在他最讨厌的是听不见她说的话,还有,这时他看不清她眼底里写了些什么。即使她离得他很近,他依然看不清。
这感觉太糟糕了。
于是待找回力气后,他便突然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了过来,咬似地噬上她的唇,一阵狂暴地吞咽。她粘乎乎的手抽了出来捶着他的身体,嘴里呜呜地叫着,一通地挣扎。
他不管她的反抗,也不管事后她会怎么收拾自己,心里只是恶狠狠地想着什么时候得找机会把今天的账给算回来!
金主外找
单衍修醒得很早。
他是被门外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想来门外的人是故意的,没消气呢,因此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都透着火药味。七点半是她出门的时间,雷打不动。照例关上门后会听到她在外面扭动门把的声音,咯嚓咯嚓的。他知道许多独居的人(金主以前一个人住的)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哪怕是门锁牢实了还会习惯性地多拉几下。用她的话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家当了,再遭了贼可真是清洁溜溜了。
挂在墙上的日历是她花两块钱从市场上买的,用来遮住客厅墙上发黄的水渍。不知不觉也翻过了一页,而现在这页上面有一框加黑加粗的字体,上面画了一朵似模似样的花朵。
她说今年的春节是在二月,记得要提前去买枝梅花回家。她说不知道这习惯是谁传给她奶奶,她奶奶又传给她的。她觉得梅花的谐音不太好听,但历来过春节的时候家里都要有一枝梅花。在某些方面,她固执又守旧,走哪儿都带着传统和习俗。这种习惯也很好地反应在她的性格上,记仇又睚眦必报——今天轮到她做饭了,可锅子是空的,连放食物的柜子都空无一物。
她报复的方式总是这么直接,从不走弯道。
待他穿戴整齐打算出门买早点,结果一拉门才发现他还是往小瞧了她了,她的报复行动终于升级了——人家在门外面加了把锁头,把他反锁在里面了。从门缝看出去,那把锁头居然还是崭新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是打算关他一天,再饿他一天以作惩罚。只是她也不想想,他有心要走的话,一只老式的锁怎可能锁得住?
自来水龙头开得老大,宝贵的水资源是哗哗地流淌着。滑溜溜的肥皂在双手间缠来缠去的很快就开始消瘦,“脏死了,脏死了。”双手已经在冷水下冲了老久,早就红通通得和冻猪蹄似的了,她依然在用力搓着。从昨晚到现在,她数不清自己洗了几次手了,就像是个得了强迫症的神经病似地,老觉得手上脏兮兮滑腻腻的。
“小杨,这肥皂和你有仇哇,一早上就被你削了大半了。”同事经过时笑着说,“再洗下去你手都脱皮了,怎么了这是?”
她擦干手,脸色不佳,“昨天不小心摸到一堆狗屎,老觉得洗不干净。”把肥皂往塑料袋里一装,口袋扎紧,“我去问一下卫生工有没有消毒水借一点儿。”这肥皂洗得她真是腻歪,这触感手感和那什么太像了,除了味道没那刺鼻外……得,甭想了,再想她中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超市有供应一顿午餐,六块钱的标准两荤一素再加一杯豆浆。今天超市里有做大众回馈活动,炸鸡腿买二送一。但现在人民群众的生活标准高了,健康饮食的意识也水涨船高,所以这活动做得挺不讨好的。熟食区的大妈老早就炸了两大锅的鸡腿到了下午都还没有卖完,那脸都耷拉得不像话。到了下班的时候鸡腿从买二送一到买一送一,雅晓买了两支就送了两支,那炸鸡腿大妈又很豪气地多捎了一双小鸡翅膀,“嗳,反正没人要了,处理给自己人倒还好。”雅晓笑笑,也不说破那鸡翅膀是隔夜重炸的,只要没坏就当配菜下饭,她现在真的不挑剔。
说是要拿回去当配菜的,但她真是没想这么早回家。昨晚那一出真是把她轰得半点神智都不存,满脑袋的头发丝儿竖成了避雷针也没能让她避免被雷到焦黑的命运。今天早上她是落荒而逃地出门的,而那雷神倒是睡得很香甜,估计是放完闸蟹咬完人精神特别舒坦。对比起来她那一双的黑眼圈可就凄惨了,想想都觉得很不甘心。现在她又养家又要养禽兽,活没少干地位却没有实质上的提升……不平衡啊!
她在路边的休闲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掏出那袋子鸡腿,抽出纸巾裹了一只就这么啃起来。鸡腿已经有些冷了,酥皮也变得脆硬。鸡肉呢,因为腌料没有入味吃到嘴里除了油也没别的美好享受,仅仅是食物而已,算不得美食,所以也无法很好地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临近春节,小城市里的过节气氛越发浓厚。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喜气,双双对对的。满街道树上还有各个商铺门脸儿都贴挂得红彤彤的,雅晓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份难言的失落感,这算是第一个背井离乡的春节吧。
她顿时食欲全失,在长椅上呆坐了半晌后站了起来。将吃了大半的鸡腿往垃圾桶里一丢,双手兜在口袋里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回去吧,两个人的春节至少比一个人来得热闹些。
还未走到楼下便听见耳边一声炸响,浓浓的硝烟味从地上直直窜起钻到鼻子里,呛得人想流眼泪。一群鼻涕糊得看不清五官的男孩子们从她身边跑过,嘻嘻哈哈地挤眉弄眼。
她把脸埋进粗线围巾里,努力不让自己去注意自己脚边噼啪炸响的摔炮。她太讨厌这东西了,她小时候被这玩艺儿吓过,都十多年了还是心有余悸。“这么危险的东西工商怎么不查呢?”她一路嘀咕地上楼,正准备掏钥匙呢,便见自家门前有人在拉拉扯扯,还有啜泣和怒斥的声音。
她定晴一看,哟,这不是一楼的那个小姑娘么,她怎么到她家门前哭了?还有,和她扯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好像……靠!她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扬着手袋和塑料袋就冲上前去。对方以为她要攻击上三路,于是抬手便挡,结果她的目标是冲着人下三路去的,抬腿就是一脚。
“疯女人,你踢【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暴喝响起来,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雅晓愣了愣,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不是他,但是有点面熟,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一楼的小姑娘叫林贝贝,此时她很有眼力劲儿地往犹如神兵天降的雅晓身后躲,嘴里还嚷着,“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就是要在这里,我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就是不走!”
雅晓目光怪异地往后看了看林贝贝,又扭头看了看自家的大门,当机立断地闪开身,“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林贝贝当下又鬼吼鬼叫起来,声音尖得和待宰的小母鸡有得一拼。雅晓的脑袋嗡一下就大了,抖着手拿出钥匙开了门便要闪身而入。岂料林贝贝速度很快地插了过来,眼见就要往里挤,雅晓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应极迅速地的把扯住她。林贝贝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伸过手来,紧紧地拽住,怒喝道,“林贝贝,你敢!”
“滚蛋林越,你看我敢不敢!”林贝贝的叫声越发尖锐,“我死也不跟你回去,我才不和你那什么鬼学弟相亲!你个土鳖帽子,自由恋爱杀手,传统包办婚姻守护神!”
这分明是火药味十足的对话,为毛她听了却是想笑?可眼见林贝贝就要挨着自己挤进她的房子里,雅晓突然间便爆发出一股力量,肩膀一抬手肘一顶【创建和谐家园】一撅大腿一扭,竟然硬生生地将扭成麻花状的林贝贝和林越一起拱到旁边去。也就是在这一刻,原来只开了一隙的门缝突然大开,房内明亮的光线挟着电视机里放映的电视剧的对白声瞬间流泄而出,称着开门的身影一片温暖。
雅晓想也不想地一头扎了进去,嘴里叨叨着,“快关门!”俩神经病一个都不能放进屋子里来。
“不准关!”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两影子一先一后地扑了进来,又扯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搂着她,声音极轻柔地。
她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他圈在怀里,马上挣脱开来,极没好气,“还都不是你招惹回来的?”这林贝贝的心思她早就看在眼里了,他八成也知道,就在这儿给她装傻。好哇,真是太好哇,这男人就算是关起来还是这么能招惹是非。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么?一穷光蛋这么招蜂引蝶的想干嘛?
“就是他?你说的就是他?”林越耙了耙被妹妹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火气十足,“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白脸?”他鄙视的目光扫了单衍修不下十数遍,轻蔑意味明显,“你看看他,哪有男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