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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要吃那么多。”他的声音多了些责备的味道,好像还有些埋怨似的,“苹果吃多了不好消化。”
她疼得嘴唇泛白,可还是嘴硬,“你也吃很多个啊!”肚子上都开了个洞了,胃还这么强韧,真是妖怪变的!
“我只吃了两个,你吃了六个那么多。”他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怕把胃撑坏了。”
她张了张嘴,话没出口额上的冷汗就掉了一堆,索性闭上嘴用眼刀刮他。这【创建和谐家园】,他也不想想要不是看他眼巴巴的一天只能吃半个苹果的可怜样子,她何必找借口买一堆苹果回来。哪晓得他早就在家里翘脚吃上了有心人士送的苹果,还啃得那么欢实,嘎啦嘎啦地!与其说她是被苹果撑得胃疼,倒不如说她是被气的。
“真是气得姐蛋疼!”她闭着眼喃喃着,“气死我了。”
他抿嘴笑,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拭去一片薄汗,“你有蛋这种东西吗?”
她窘得不能自已,“你听得懂啊。”她还以为只有混天边网的人才知道蛋是个神马玩艺儿呢。
他撩起眼皮扔给她一个白眼,像是在说你丫的别想在哥面前说黑话,哥什么都知道。
她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辩解道,“蛋,其实不是一样东西,它只是一种情绪。”
他肩膀微微耸动,闷闷地笑出声来,“情绪么?是什么样的情绪?”
“就是一种情绪嘛,不高兴,不开心,不乐意,”她努力地想转开话题,“总之就是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就耍情绪了,是吗?”他的手指移到她右手虎口附近轻轻地按捏着,“那么,以后你耍情绪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耍蛋了?”
耍……蛋?!
这男人怎么能用如此云淡风清的口吻说着如此X情下流粗俗到无以言表的经典词语,与此同时还能保持着即蛋腚又优雅的表情——这货的面部控制神经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要说起来,人真是挺神奇的一种生物。比如说平常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你想着他肯定是锦衣玉食,但有一天你在某条小巷子里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排队等买臭豆腐,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到后面的人,抬眼一看,哟,这不是那谁谁么。原来吃法了大餐的人,也可以吃臭豆腐吃得很欢快。这个时候,会觉得那个原本遥不可及的人仿佛一下就被拉到了身边,至少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这场景放到现在也是很贴切的,若是半年前的单衍修听到她说这种粗俗的俚语,肯定会好好收拾她一顿。可现在,他居然有本事能接着她的话反把她雷得外焦里嫩。
雅晓被他呛得满面通红,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好猥琐。”
他依然循着节奏捏着她的虎口,不咸不淡地回敬道,“彼此彼此。”
她再无计可施,顶着一张红乎乎的脸直想缩回被窝里去,哪知道他捏着她的手很紧,扯都扯不开,“你松手啊,这么用力捏个毛线啊捏。”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声音也沉了下来,“别动了,再动的话按错了穴位后果自负。”
听到他提到穴位,她记起来有听过手上某些穴位按了可以对症缓解疼痛的。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胃没先前那么疼了。
“把眼睛闭起来,身体放松。”他的手依然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声音平且稳,听起来让人很安心。
她心里虽有不满却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放平呼吸。胃部的抽痛在一点一点地缓解着,身体也变轻了很多,再没有先前的滞重感。堵在胸口的那抹混浊之气正慢慢地散开来,到了最后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开始工作的第一天就因为胃疼开了天窗,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好在临近春节超市里也是实在缺人,倒也没和她计较那么多。有意思的是她原来应聘的是某品牌的促销员,后来那个品牌临时撤柜而超市的行政文员又刚好去生孩子,她便很好运地顶了这个缺干起了文职。工作角色的变换让她始料未及,还好她打工的经验很丰富,只是稍加适应便很快便融入了新的工作角色里。
小城市里的生活节奏和大城市比起来慢了很多,她在工作的空闲之余免不了会想起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家里阳台上的那株仙人掌是不是还活着,不知道家门口那道铁门的锁有没有因为长期不上油而锈死,不知道团子是不是还为联系不上自己而哭得死去活来。更多的时候她会回忆起与他相识的最初,当时的他们恐怕都未曾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未来,她更是从未料想过自己会与他一同踏上逃亡之旅,但这一切又是这么真实地发生过。
有的时候,事情的初始与结果未必一脉相承,反倒有可能是相悖而行。但它的发展过程却又是那么地顺其自然,走到了终点才发现原来结局就是这样了,逃不了也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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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坐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的雨势似乎不大,有的人连伞也没打便想着用走的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但出了门口才知道在这个小城市里下雨的冬天有多寒冷,那种寒冷不同于北方的干冷,而是典型的湿冷。水气挟着寒气,一点一点地渗入骨头里。风夹着雨迎面而来,扑得一身细密的水珠子。她才走没几步就调头回来,溜到办公室很可耻地想看看有没有多余的伞能借用。结果办公室的头儿说有多余的伞都被别人顺光了,连前台的伞也被借光了。超市里的伞都是三十块往上的价格,质量却只及得上她在集贸市场里花十八块买的,这钱花得实在冤枉。
等等吧,等下或许雨就小了。她这么宽慰自己,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等等吧,或许……或许有人会来接她呢?然而她的等待并未持续太久,与她一条路线的同事家属刚好开车来接人顺道就将她捎上了车。同事笑着说你运气不错,才上车呢雨就哗哗地倒下来了,这雨要等停了非得到半夜。她干笑着应了几句,眼晴透过被雨水打得白茫一片的车窗玻璃往外张望着。路上行人稀少,大多数人是在店铺或是车站之类有遮蔽物的地方聚集着等车。
小城市的道路交通并不比大城市来得顺畅,特别是在下大雨的时候,连老旧的城市排水管网都开始发威。马路两边地势比较低的地方都开始积水,灰黑浑浊的一片。有时比较不讲公德的车子呼啸而过,车轮带起一片的污水毫不留情地扑盖到路人身上,引得叫骂阵阵。
“平常也没觉得车有什么,但在刮风下雨的时候还真是顶用。”同事笑着说,自豪意味明显。
她仅是笑笑,再不应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她顶着一头雨水和同事道了谢就往楼上冲。楼道的灯亮着,可她的住处却是漆黑一片。她脱去因进了水而变得沉重的廉价外套,目光落在门边的鞋架上面,嘴角不由扬了起来。鞋架上面原来有她买的一柄长柄雨伞和折叠伞,可现在上面空落落的。
他果然是去接她了吧,可是,人呢?
等洗了澡出来,挂钟上的分针已经走了半圈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搓着头发,满腹狐疑。莫不是他迷路了,还是走着走着掉到没盖井盖的地洞里去了?一通地胡思乱想后她终于是坐不住了,转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楼下等人。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就在她刚转进房间半掩上门时,那个疑似迷路的郁闷男人回来了。
世上很多阴错阳差的事永远都只差了那么一点,他到达她工作地点的时候,她正好坐车离开。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差距,他们便错过了。他不免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太大的失落感。虽然她没有在那里等他,但她也没有犟得一头扎进雨里往回赶,傻乎乎的让自己生病。
错过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知道她在哪里,她只会在那里。他的目的地也相同,他也只有那处可去。在路上或许可以失之交臂,但在终点却只有一处,他等她,她等他,都是一样的。
他是带着极浅的笑意打开了住处的门,空气里还有着淡淡沐浴乳的香气。她房间的门半掩着,人影晃动。他顾不得一身的湿,迳自将还在滴水的伞随意往边上一放,颇有些迫切地推开了那扇门。
“你到——”
门内,那个刚把自己剥得半光的女人此时正呈九十度弯着腰,一双手还提着灯芯绒裤子的裤头。他闯入的突然,她闻声抬起的脸却是正冲着门,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圆润肩头一直沿着背部柔软优美的同曲线顺延到后腰,白色的小内包裹着挺翘的小PP。此时小内上印着的大脑袋KITTY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他的出现让她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像个傻子一样半张着嘴,眼睛里满是惊惶。裤子其实才穿了一半,她慌里慌张地想要拉上,免不了脚下不稳一阵地趔趄。跳动中她胸前犹如水蜜桃般的圆润饱满裹在蓝色的胸衣里一阵地晃荡,隐隐得能看见顶端【创建和谐家园】的颜色。
他的目光一时间竟然收不回来,胶住似的。
如果说突然的沉默是因为有天使经过,那此刻八成是天使们正聚在他们头顶开茶话会。持续了数分钟的相对无言后,还是单衍修先撇开了头,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喉咙,带上门的同时也丢下一句足以让门内的人炸毛到翻滚的话,
“太小了。”
雅晓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和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男人打起来的,反正当她激昂的肾上腺素慢慢退去时发现自己正骑在已经一身凌乱的单衍修身上,对方脸上已经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眼角也青了一块,看起来很狼狈。
“【创建和谐家园】……居然连门也不敲!下流家伙,你说什么太小了?嗄!”她仍然很激动,双手紧紧地揪在他的领口,“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看着她的脸红胀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于是很识相地将原本要说出口的‘我又不是瞎的当然什么都看到了’收了回去,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你的裤子,你穿在外面的裤子太小了。”显然单先生是挺不了解女人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看了不该看的而让面前这位女士生气。到现在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祸从口出,在这样的认知偏差下,他又犯了第二个错误。
“什么?裤子太小——”本来情绪已经稍有平伏的雅晓听到他这话简直是气得脑浆沸腾,脑袋都开始发炸,“王八蛋单衍修,你居然敢说我胖了!我和你拼了!”
妖孽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郁闷过,“我哪有说你胖了,我只……只是说你裤子小……”
“都说我裤子穿不进去了还不是说我胖了?【创建和谐家园】!”又是一刨爪,当她听不懂他那含沙射影的暗示么?“你这白吃白喝白住还天天宅在家的人居然敢说我胖,我天天打工那么辛苦怎么可能会胖!你才胖了,你才长膘了,猪一样的家伙!”她凶狠地揪着他的衣领拖起来,“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养你!明白吗?”
“明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从下至上的角度看去——波峰高耸,□无边,“不过,你要是记忆力没退化的话,应该记得为什么我现在要被你养。”
她的手僵住了。对哦,为什么他会沦落到穿2.08一条的小内,还被迫开始吃他不喜欢的荤食,甚至为了一袋苹果出卖色相。起因不就是因为他没钱么,他没钱还不是她造成的。
“两千万。”他在她身下缓缓道,咬字格外清晰,“你的,可明白?”
明白,太明白了。
她默黙地松开手,原先紧绷起的身体有些软塌,背部微微弓起很是颓丧的样子。只是这么一来身体的重心便移到他的下半身,正好压到他的伤处,他闷闷地哼了声痛。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腾起【创建和谐家园】,扭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见他捂着腰侧脸色青白地半坐起来,她不免有些心虚,“装什么装,伤口都愈合了。”说是这么说,但她很清楚这种皮肉伤外面是愈合了,里面的恢复却没那么快。
他捂着伤处低头坐了一会儿,缓缓的吐气声在一室的安静中显得沉重绵长。他的样子看不出来有多痛苦,但也绝对不是没事的表情。
她半跪在一边双手抓着裤子,心跳如擂鼓。该不是,伤口被她一【创建和谐家园】给墩裂了吧。她想想头皮都有些发麻,忍不住抬手拉他的衣服,声音小小地,“哎,你怎么样啊。”只觉得指间一片的湿意,隐约还有些怪味道,不像是血的味道,却也不是药渗出来的味道,刚才光顾得打架吵嘴没注意到,现在才觉得他身上湿得不像话,“你不是带伞了吗,怎么还淋得这么湿?还……”还臭臭的。
他的脸从青白转成乌黑,腮帮子鼓了又鼓,像是牙关咬紧又放松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回答了她,“被过路车溅的。”
噫,被快车碾起的路边积水扫到的么?她记得有一阵子雨和泼瓢似的那么大,他也没去避么。想着他在雨中跋涉还有被溅了一身水的模样,那场景应该挺搞笑的,但她却笑不出来。
一点也不好笑。
许是被他的惨状给激起了同情心,又或许是对他本来就存着愧疚感,雅晓趁着单衍修去洗澡的时候把他床上皱巴巴脏兮兮的床单给换了下来。又给他倒了热水,准备好了内服的药。就在她拿着外敷的药和绷带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给他换药以表示歉意时,那个洗得香喷喷的男人从卫生间出来了,对比起进去时阴沉灰败的脸,现在妖孽的脸上只有气急败坏。
“杨雅晓,你给我过来!”
她正在房间里拿着药水和绷带继续天人交战中,被他一嗓子吼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没带浴巾么?……你疯了,这么冷的天打赤膊!”光穿了条裤子就跑出来了他这是要干嘛?不过,这男人的身材还是蛮好的,虽然身上贴了块狗皮膏药,但从宽宽的肩膀打量下来,他身体的线条自然而流畅,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因过度锻炼而虬结的肌肉块。麦色的皮肤看起来结实而充满力量,特别是他的腰身简直可以算得上完美。从侧面看去就像是柄精淬磨砺的刀刃一般,他的站姿从来都是笔直挺拔如同劲松,因此哪怕是呆在现在这样破旧的住处里依然是出众且锋芒毕露。
而现在,这株姿态优美的松树正钉在她面前,飙飙地朝她的脸上甩出一大把的松针来,噼哩啪啦地。
“看看,你买的好衣服!”
他们走得匆忙,只带了身上的一套衣服。她的还好,洗洗还是能穿的。他比较惨,衣服又是破洞又是血污的根本不能看,裤子也是磨得一塌糊涂,只得全扔了。通身唯一能穿的原装货只有一条小内,但就算是名牌的小内也不能一直穿么,所以她后来到了集贸市场不仅给他买了一打小内,还另外买了一些衣服。当时她只顾得了两人有衣服穿,品牌质量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话说回来了,真穷到没衣服穿的时候,有块硬纸板挡挡也是幸福的。所以当这男人在她面前抖开那件算是买得比较贵的保暖内衣满脸指责时,她很自然地冷哼了一声,
“衣服怎么了?”
男人盯着她,那样子恨不能把她撕碎,“有必要么?买这种一洗就缩水的衣服,你想变魔术吗?”
她捏起保暖内衣的袖子比了比,果然缩水了。再看看他穿在身上的裤子,刚才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裤脚都缩到脚踝上方好几公分处。看来这衣服不是一般地缩,估计多洗两次她就能穿了。她自知理亏,但不忘为自己辩解,“便宜货嘛,再说了当时摊主和我说这衣服是全棉的不会缩水么。我哪知道那奸商人……再说了,那不是我只有两千块钱么,我得算计着用啊,要是和以前一样买套内衣都得好几百上千,那你就光穿内衣出门好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一点也不体谅人。”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听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女人一旦放软了姿态那模样不说楚楚动人,却也会让对手——特别是异性有些心软。单衍修不是个好打发好糊弄的主儿,但考虑到现实的情况,他也的确太过于苛责她了,于是口气放软了些,“我要新的,你明天就去买。”
她点点头,“好吧。”
他补充道,“要两套。”
“干嘛买两套,不是还有一套么,”她现在钱包捂得可紧了,“另一套也缩水了?”
“没有,但是我穿了不舒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穿到身上就有些扎扎的。
“那就凑合穿嘛,又不是穿出门的。再说了,穿着睡衣就是要睡觉的,被子一盖谁看你啊。” 她嘟哝着,见他面色不佳地一直瞪着自己索性转开话题,“要换药不?正好手里有空。”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心想着以前见你有空的时候也没这么主动提出要帮忙。可以想象她这么主动的原因是什么,不是理亏就是于心有愧,索性大大方方地坐下,答道,“好啊。”
料不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上半身往前倾斜着,手撑在膝上,双腿微微岔开。她低头揭开他伤处的旧纱布后发现这种姿势挺不太方便上药的,由于角度的关系连光线都很模糊。
“坐直点好伐,我都看不太清楚了。”她抱怨着,脖子有些酸疼。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徘徊,听起来挺挑衅地,“不会上的话还是不要勉强了。”说着就要起来,她一把扯住他,“我哪里勉强了。不过是看不太清楚么,要不你躺到床上去,这样方便操作。”她想得简单,说得更是自然,完全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也非常合作地照办了,连句废话也不多说。
她用沾了酒精的棉签仔细地涂拭着他的伤口边缘进行消毒和清洁。当时井言替他缝合的时候就说过他受的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显然这仅是针对于看惯了伤口人而言。对于她来说他身上的这处伤还是很惊悚的,现在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她免不了想起他受伤时的惨状。
“你复原的能力还蛮强的,”她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起当时的血肉模糊,便没话找话,“这里会不会痒痒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侧,那处白晳的皮肤下有淡青色的血管,浅浅地浮起来,“有点。”
“那很好啊,”她接着话,“这说明伤口在长肉了,这样好得更快些。”酒精在空气中挥发带来些许的凉意,棉签拂过伤处也肯定会有些刺麻搔痒。她却没见他因此而动弹一下,或者说连轻微的颤抖也没有。这说明什么?是他没有痛觉神经还是说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疼痛?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上飘去,正好和他的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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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尴尬,可也反应得很快,“我看你还是把被子盖一下吧,要是感冒了打喷嚏可是会把伤口再绷开来的。”
他破天荒地居然没有毒舌顶回来,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她脸上长出了朵花。他的目光如此地赤果果,想忽略都不可能,她越发心神不属,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回来的?”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并不是漫不经心的口吻,“雨下的那么大,不等等吗?”
“蹭别人顺风车回来的。”见他嘴角略有些垂下,她马上意识到应该解释清楚,“是我同事的老公,他去接人顺便把我捎上。不然的话,我也是会等着雨小点再走回来的。”
“哦。”
她咬咬唇,像是下了决心似地,“我不知道你会去接我,所以……呃,反正谢谢你啊。”他的这个举动的确是出乎她意料的,虽然她之前有想过或许他会来接她,但也只是想想,根本没想会有实现的可能。因此在看到鞋架上方空空如也的时候,她心里即是喜悦又有些感动。
“我只是考虑到万一你淋雨生病丢了工作,到时候可真是一起喝西北风了。”
“……”这死男人非得这么可恶么?她都先道谢了,姿态都已经摆这么低了,他说点软话会死人啊!雅晓被他那出乎意料的回答给噎得直翻白眼,原本正在为他敷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很干脆地往他腹部呼了一巴掌。他的身子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巴掌而略略弹动了一下,极短促地喘了一声。她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他原来乌黑璨亮的眼眸慢慢地变得氤氲起来,薄薄得像是蒙上了一层流动的雾气。
这种眼神很熟悉,印象太深刻了。她眼睛顺着他的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自己逞凶的手上——瞧瞧她这爪子,PIA得可真是地方。
把闸蟹拍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波荡漾
提问:冬天有凶猛闸蟹出没吗?
回答:闸蟹的最佳季节是在九到十月份,那个时候的闸蟹膏肥肉满,鲜美无比,简直就是供不应求。因此过了热销月份后,养闸蟹的地方基本就只剩下发育不良的闸蟹和蟹苗,成熟的凶猛闸蟹都卖掉了。所以,冬天是没什么凶猛闸蟹出没的。
冬天是没凶猛闸蟹的哈……骗鬼啊,眼前就有只闸蟹正在她眼准备前张牙舞爪了。而且,很不幸地,她已经被夹了……
提问:被闸蟹夹到了该怎么办?
回答:把闸蟹放到冷水里,然后慢慢加温,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