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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锦食记-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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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是很快的脖子上的束缚却缓缓地松开来。感觉到他手上冰冷正慢慢地褪去,可他的脸却离得她那么近,近到纤毫毕露,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蒙蒙的一片水雾,像是砚台上冻住了霜结出了细小的冰花,晶莹却模糊,可依然会闪烁着结晶体特有的光亮,并且将投射而来的光线一并地集中反射,反射出来的光芒是锐利而刺目的,从她眼里扎进去,一直扎到心里,尔后一举贯穿。

        她忘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唇舌交缠的,只知道他的索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同一个饥饿至极的人在饕餮着美食飨宴。从镀着玫瑰金色的门框后她能清楚地看着他背部往上微拱起,完全是一只猛禽在发动致命进攻前的姿势。他的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力度透骨地禁锢着她不得动弹。他似乎完全丧失了对于情绪和行为的控制,近乎贪婪地啃啮着自己的猎物。很快她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唇上也是【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痛,很明显是被他咬破了。如果不是尚存着一丝理智,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地吞掉。而到了这份上他还是没有一点放松,依然强悍又毫无节制地索取着。她忍无可忍之下反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咬得狠,几乎是在一瞬间她满嘴都是咸腥的铁锈味道。他终于松开她,急促的呼吸渐渐被抚平,只是嘴角明显的血痕混合着唾液浅浅地抹开一道,有种诡异的美感。

        分不清是他在颤抖还得自己在颤抖,她能听见雕花大门上方的弹簧发出几声压抑的吱吱声。他离她很近,气息的交缠在所难免,身体上的接触也更为直截了当,加上那添乱地嘎嘎吱吱的声音……好在隔壁没有住人,要不然但凡有人走过路过,只消看上一眼或是听上几秒就很容易地联想出一连串必须打上三重马赛克的猥琐场景。

        “你要去哪里?”他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我想下楼啊——嗷嗷……”好痛,耳朵要掉了,她痛得大叫,“我要去看邻居,看季风!”

        明显能听到磨牙的声音,“然后呢,跑吗?”

        她咝咝地倒吸着冷气,被他咬破的舌吸肿的嘴巴开始【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起来,火气也跟上来了,“跑跑跑,跑你妹!把相片和底片还我我就跑!”麻痹地,她要跑的话早就跑了,大把的时间和机会供她跑路来着。再说了,就算她想逃,她再蠢也不会挑在大白天跑路。

        “你做梦,”他总算放开她,尖齿犹上下相对地对磨了几下,颇有些【创建和谐家园】的意思。他的脸此时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模样,眼里也一片清明,仿佛先前她所看到全是海市蜃楼一般。

        她也顾不上辩解,捂着耳朵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耳朵要咬掉了!”五官被他摧残了两处,磨损率更高达70%。

        “不听话的耳朵留着干什么?”

        她气极便要嚷嚷,却听着阳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她惊得跳起来,脱口而出,“季风!”立刻冲了过去,他蹙起眉稍加迟疑后也跟着过去。到了阳台上,两个人难得动作一致地趴到阳台边上俯首往下看——

        依然是看不到楼下的场景,但是楼下对面的场景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雅晓只瞄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炸——我勒个去的,肌肉男居然被攻倒在地了!

        攻他的不是别人,却是……井言?!

        妖孽醉酒

        井言满面凶狠地扑压在肌肉男身上,拳头干脆利落地起落,一拳一拳很是生猛。而每一拳就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似地落在肌肉男的头面部,出拳的力道与下力点都毫无偏差,全集中在要紧处。即使隔着一定距离,雅晓都能听得到骨肉间相碰撞的声音和肌肉男嗷嗷讨饶求救的声音。

        “靠,太没用了。”她喃喃着,“白长一身的肌肉有个毛用啊,就看看还行。居然被个小孩子打成这样。”旁边的男人耳朵动了动,从善如流地撩起眼角掼给她一颗白眼。

        很快肌肉男被打得像团软烂的面条,一身铜色的肌肉此时也像扁了的气球一样黯淡了下去。雅晓虽然怒其不争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此时很是不忍地扭过头去,喃喃地,“太狠了太狠了,就算是拖欠房租也不用打这么狠啊!”她想着或许这姐弟俩都是靠房租过活的,想着季风上次不过两个月房租没收到就饿得和干尸一样,这再加上一个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弟弟,肯定是吃得更多用得更多。再加上孤姐寡弟的极有可能被人欺负,被人刻意拖欠房租。这么一样,雅晓却也不太同情肌肉男了。但是转念想要是把外强中干的肌肉男打伤了,岂不是还要赔医药费,她忍不住张口刚要吼着提醒井言,冷不丁得听着井言的咆哮声从楼下传来,如雷贯耳,

        “草泥马的,一天到晚炼炼炼炼你妹啊!有肌肉了不起啊,还扩胸缩腹还下蹲扎马玩什么肌肉诱惑啊!【创建和谐家园】,老子没肌肉一样能把你打得烂泥!……我擦……还穿紧身衣抹护肤油……把【创建和谐家园】包紧得和出炉的寿桃包一样TMD想勾引谁啊你丫的!”

        斯文俊秀气质阳光的少年嘴里吐出一长串不雅的言词,其猥琐下流的程度极大地震撼了杨雅晓先前的认知。但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将她已经震惊到有些碎裂的神经彻底地敲碎——井言竟然一脚将肌肉男踢翻,然后……他开始动手剥肌肉男的紧身裤。

        雅晓此时的嘴巴装下自己的拳头已经是毫无难度了,她只恨自己的心脏承受力太弱且肝火过盛,因为她发觉自己的鼻子开始发痒发烫,恐怕是要流出什么有颜色的东西来了。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很勇敢地睁着眼,誓要将这场八卦围观到底!

        楼下,井言小弟弟也丝毫不含糊,动作熟练地将打算手脚并用爬走的肌肉男先生往后一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纤细瘦弱的身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拖得肌肉男的脸上是绝望又内牛。她眼见肌肉男张着嘴嚎了几声,赶紧抓住机会把脑袋伸出,耳朵拔得老长,终于听见几句关键片断,“……是你姐先偷看我洗澡……我对那种干巴巴的宅女才没……”

        偷看洗澡?!

        季风偷看肌肉男洗澡?!

        雅晓被这个超级八卦震撼得四分五裂,喉咙里不自觉地发现一声,“呃啊!”她抓着阳台栏杆的手指泛白,更努力地探出头打算再听肌肉男说些什么,但天不遂人愿,许是肌肉男说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井言,只见井言清雅俊秀的脸蛋瞬间黑沉了下来,脸上闪现出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阴狠毒辣,他轻轻地跳起来用膝盖顶住倒霉肌肉男的后背,将右手手掌蜷起后弓起手腕,极快地在其后颈下方敲了一下。方才还有余力挣扎的肌肉男此时完全就像是死过去一样,趴在地上再不能动弹。虽然这一场打斗从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但那少年的雷霆手段和近乎冷血的杀招还是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惊肉跳之余不禁哑声问身边人,“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死不了人。”单衍修冷冷地说道,少年暴戾地动作全数落在他眼底,那近乎致命的一击和躁进冲动的攻击方式是那么地眼熟,眼熟到他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抽弹了几下,“没什么好看的,进去。”

        她这才注意到他变得冷厉的神色,心中的疑惑更甚,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阳台的落地窗,又拉上了窗帘。骤然变暗的光线让她一下子看不见他的脸,模糊糊得只看到他一边扯着领扯一边往酒柜的方向走去。她觉得脑袋有些晕,一方面是因为光线的强烈变化,一方面也是因为一大早的就碰上这么多的事有些消化不能。

        酒柜位于客厅的左侧,原木色的储酒格子里存放着不少的酒。不同的地区和品牌,唯一相同的是全都原封不动。她当时只觉得这男人真是臭显摆的,明明不喝酒还搞个什么酒柜子,奢侈又浪费。

        他半倚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姿势松散。原本烫浆笔挺的衬衫袖口已经卷到手臂中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过来。”

        他在暗处发出了邀请,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她喉咙一阵地发紧,有些抵触地回应道,“我不喝酒的。”

        “你会喝。”

        是呃,他们的初遇是在夜店里。再说了,怎么看她也不是那种喝两杯就倒的人。她的肩膀一下垮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像只泄气皮球一样坐到他面前。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一只空着的酒杯往中间推了推。酒水从细窄的瓶口缓缓倒入矮墩墩的玻璃杯里,潺潺有声。暗金色的酒液在杯里漾了几漾后慢慢地平伏下来,像一块完美的膏脂琥珀静静地凝在杯里。他的拇指在瓶口转了一圈,酒瓶在半空中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旁边,不容拒绝地,“试试。”

        她低着头嘟哝着,“我戒酒了。”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从她唇上滑过、没入。指腹抵着她的舌尖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撤出。微微的辛辣味道瞬间侵袭了她的味蕾,可她却闻得到一股清冷甘冽的香气,像是堆积在厚厚松针上的雪的气味。

        “怎么样?”

        她舔舔有些干涩的唇,死也不承认被他勾起了酒瘾,“太烈了,大早上喝的伤胃。”见他脸上表情淡淡地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补充了一句,“要不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垫一下肚子,煎蛋行不行?”

        他看了看她,摇头。

        她这才记起他是不吃鸡蛋和牛奶之类的东西的,见他已经一仰脖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不由有些悻悻然。感觉像是把一捧好心埋进了狗屎堆里,那狗还管狗屎里多刨了两腿。

        虽然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但她看得出他的精神是不太好的,在饮完一瓶的烈酒后走路竟然有些摇晃的样子。她发誓在他拖着步伐走进卧室时差一点撞了上门框,她是咬着舌头才忍住没叫出声来。他扶着门框稳了稳,背部隐约看得出紧张的肌肉轮廓,如同他今天的情绪,压抑阴郁,躁动不安。

        她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你紧张我吗?”他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问道。

        她一时语塞,知道有些人喝醉了酒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口齿清晰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虽然条理分明,但依然是醉话——就像眼前的单衍修,现在就睁着眼睛说醉话。

        “你喝醉了。”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她总结道。

        同样的,被认定醉酒的男人很干脆地给出千篇一律的反驳,“我没醉。”

        “通常人说我没醉的时候就是醉了。”

        他顿了顿,湿润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那我醉了。”

        “你的确醉了。”她点头。

        他拧起眉毛,弓起手指敲着门框咚咚响,“胡说八道。”说没醉是醉了,说醉了也是醉了,什么鬼逻辑。

        和醉了酒的人争执其实是件蠢事,她很快便妥协了,“好吧,你没醉,赶紧去休息吧。”

        “我没醉为什么要去休息?”

        她噎了噎,险些没吐血,“好好,那不休息,你就站着好了。”转身去收拾酒瓶和酒杯,收拾完后又将窗帘和落地窗拉开透气。外面此时已经是阳光灿烂,她往下看了看,肌肉男和井言已经不在了,楼下一片寂静。

        于是,肌肉男还活着吗?

        她的八卦之火尚未熄灭,RP是轰轰地往外冒。正打算偷溜下楼去探个究竟,未料扭头却看见单衍修竟然还半闭着眼倚在卧室的门边,身体依然是摇摇晃晃的。

        “你干嘛不进卧室啊?”

        “你不是让我站着吗?”

        完蛋了,这不止是醉到脑袋不清醒,连人格都醉得分裂了。雅晓大着胆子上前戳戳他的肩膀,“嗳,那现在我让你你进去睡觉好不好?到床上去睡。”

        “好。”

        见他乖乖转身进去了躺下了,她才过去替他盖好毯子退了出来。想想有些不放心,又进去把床头灯拧亮。他想来是醉得厉害了,手抬起半遮着眼很是疲累的样子。就着灯光她这才看见他的手心里有一道半长不短的血痕,像是利刃划出来的,伤口并不深,血液也已经凝固了。她没有考虑太久,转到储物间拿了小药箱出来,药箱里放的多是口服类药物,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包棉签与半瓶药用酒精。简单的清洗消毒了伤口,没有外敷用的药粉药膏也没有见惯的邦迪。只好将止痛片磨碎了敷在上面,管它有没有用。

        在这过程中他依然是沉沉地睡着,呼吸细密而均匀。这个男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放松,眉峰习惯性地拢聚起来,仿佛睡眠也是件不太痛快的事。她不自觉地抬手虚敷在他眼上,掌心正对着他的眉心,慢慢地贴合上。

        她不喜欢他的眼睛,太犀利尖锐,这让她从来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掩饰些什么。在某些时候他从不掩饰锋芒,他看透世故却不圆滑,行事从容却总是带着刚硬和强势,她觉得他几乎就是个从不懂得退让的人。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块切割方正的石头,有着绝不妥协的棱角。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思有些乱,像是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球似地满地打滚绕圈。有时会觉得很烦燥,如同上学的时候某天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想起一道很难的数学题目,便这么一直思考着直到天亮。她隐约感到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有种未知的东西正缓慢而坚定地侵袭着她的理智,时不时搅乱她的思绪,甚至会影响她的判断,让她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举动来。就好似刚才问他要不要吃煎蛋,没事找事地替他上药。其实这些她可以不必去做,他也从没要求她做过,显然是她鸡婆了。莫非真是因为长期被他压迫,就这么被驯养习惯了自发自觉地当M吗?

        不,应该不是。

        正当她心潮翻搅之际,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手臂自然地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弧线——

        “啪!”

        平白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让她当场呆愣了几秒,旋即腾一下站了起来。如果单衍修是爬行动物类,那他现在会是只刺猬。如果他是鱼类,那现在便会是条胀气的河豚。但,或许茹素的妖孽会更喜欢板栗或是红毛丹这样的形容吧。总之熟睡中的单衍修是被雅晓的目光给扎得一身是洞,她气得发抖可又无处纾解,四下张望了一下,伸手捞过一颗大枕头砸在他脸上,

        “王八蛋!”

        刚才就不该给他上药,让他就这么破伤风死了算了!

        一盒黄瓜

        把土豆削干净切成小块煮熟后捞起晾凉,用勺子压成泥后分成两份;一份用滤勺滤出,准备做冷汤。冷汤原来是要放牛奶的,她改了方子加入蕃茄炖汁慢慢地搅开来。味道闻起来还可以,她舔了舔调味勺子,唔,好像酸了一点,凑和凑和啦。另一份的土豆泥是加入面粉、红萝卜丝和洋葱末做成饼下锅煎,煎之前她资源熊出品 ----百万级打包资源提供者 zybear.taobao.com

        “今天就是这些了,”她主食和汤分好小份各自摆好,“送货公司的打电话来说送货员半路上出事骨折了,人安排不过来。冰箱里就剩土豆和一点零碎了,将就一下吧。”

        “你脸怎么了?”他看着她,“被烫了?”

        她抬起眼皮甩给他一个白眼,“你打的,忘了?”

        他脸上难得地浮现出诧异的表情,“胡说八道。”

        她把筷子啪一声压在桌面了,怒气冲冲地,“你如果还没醒酒的话就再给我滚去冲个澡。”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没醉。”

        她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不上下不下,过了老半天才抖着唇说道,“是,是,你没醉,你大爷的没醉。”

        “杨雅晓!”

        “干嘛!”她现在和点着的炮仗没什么两样,蹬蹬蹬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你把手抬起来。”

        他皱眉,十指交握得紧紧地,“干什么?”

        “配掌印啊!”她火气十足,“你不是不信吗?对比一下就直观多了吧!”

        “……”

        “酒品差就不要喝酒,喝醉了就要乖乖上床休息,休息不安份了不说还动手【创建和谐家园】。打就打了吧,我也没那么小气和一个醉得不清醒的人计较。可你丫的打了还不承认,这行吗?”除了先前几次和他起冲突之外她很少和他这么大声说话,这次显然是气坏了,“你这是人品问题!严重的!”

        在她用吼的强调出他的人品问题后,两人间出现了一段不短的沉默。她看着他的表情从初起的惊愕慢慢地转为平静,到了最后甚至变得柔和。她开始期待着在他眼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愧疚和歉意,但——

        “对不起。”他说道,“昨天失态了,我很抱歉。”

        料不到他道歉得这么干脆利落,她愣了好了会儿才把他那句对不起给消化掉。唉,知道人品丢了还能懂得拣回来也是好的。

        “脸要不要敷一下?”

        “不……不用了,”她见他难得的诚恳态度,感觉有些虚不受补,但脑子却还是转得快,“倒不如你换个方式补偿我一下?”

        “想吃肉。”他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现在?”

        她倒是想现在吃呢,问题是没原料来着。看他的表情像是会同意的样子,便鼓足胆子,“今晚好吗?下午我出去买点东西,就去附近的超市。”

        他点点头,“补偿一顿。”

        她原来想说拗上两三顿的,但看他答应的这么干脆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心花怒放地吃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采购,未料到那男人居然粘在她后面跟着穿起了鞋子。

        “喂喂,你干嘛?”

        “去超市。”

        她当然不会乐意他跟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会买太多的……”TNND,不让他跟去也不需要用这种吃人一样的眼神看她吧。她乖乖地闭起嘴,愤愤地套着鞋子,心里暗咒着他走路扭到脚。

        超市离他的住所并不远,上次她来买东西的时候是用走的,只不过那次时间比较紧迫所以她差不多是小跑着。这次有他跟着时间当然充裕了许多,她刻意放慢脚步,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当然,如果他不跟在后面那就更完美了。

        可能是因为早上下过雨的关系,天空有些灰蒙蒙的。这时的天气已经蛮冷了,她穿着从家里带来的运动装,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有几个月没去理发店了,现在除了发尾还有些卷曲,压根看不出烫过的痕迹。

        他走在她前面,与她拉开些。从背后看去他的身材挺拔,步伐坚定,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她觉得这男人像是连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似的,不管她走快走慢,他总能准确地和她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

        果然这男人跟她出来是怕她跑了吧。

        她脸上多了几丝阴郁,嘴角边也浮起了略带自嘲的笑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站着,不动。他果然转过身来看她,目光带着质询。她扭过头,双眼盯着马路一言不发。两个人之间的诡异距离与莫名奇妙的停顿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心里默数着马路上开过去的车刚到两位数时,他往后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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