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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年纪大了。”林越皱眉,“没事别添乱。”
“知道知道,哎,可你弟弟我就是一个小医生,安排不了那高级单间,最大权限就是双人间了。哥哥,您就凑和将就几天吧。”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林越面无表情。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林觉一挥手,“那谁谁谁,你们都出去出去,别吵了,病人就得安静休养。再说了,这房间也不止你们老总一个病人。”他这么一嚷,瞬间不少目光集中到了另一位病人身上。
雅晓被这群人看得有些莫名奇妙,怎么了,嫌她占地方还是怎么了?她还是先来的呢,资历老!老总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这社会遍地是老总,开沙县拌面店的都管自己叫董事长呢。切~
她故意将手里的杂志翻得哗哗响以示不满,也许是她的动静大了,也许是她烦躁的情绪已经成功地传达了,没过几分钟房间里的人包括林医生都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两个病人。
“不好意思,刚才打扰你了。”隔壁床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像是道歉,但却不是抱歉的口吻。
雅晓没有抬头,仅仅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在她看来对方态度不诚恳,自己也只要敷衍一下就行了。
林越皱了皱眉,没料到对方的态度比自己还要敷衍。他是傲慢惯的人,难得和人道歉一次,虽然只是出于客套,但料不到对方是这么地无礼,连个照面也不打,心下便有些不快。
两个人便这么各占据着病房的一隅,看杂志的看杂志,闭目养神地闭目养神,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纸页翻过的声音,还有极轻微的咔哒咔哒……
嗯?咔哒咔哒?
雅晓好奇地四处张望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奇怪声音的来源,在看到那个可怕的生物后,她的尖叫顿时划破了这个寂静的空间,
“蜘蛛啊——好大头——————”
可不,一只巨大的灰色蜘蛛此时正在她床边的活动板上嚣张地爬行着,活动板是塑料制的,比较薄,所以蜘蛛爬行时会发出很轻微的声音来。按道理说有色蜘蛛才有毒的,灰色蜘蛛一般是无毒的,但是这蜘蛛的块头比较大,而且有点畸形,就八只脚长得老长,身子却细小小的,这种强烈的对比显得脚越发地长了,看起来很心悚很可怕。
偏偏雅晓这辈子最怕的爬行生物就是这玩艺儿,平常不要说看实物了,看图片都会尖叫,此时突然发现这么巨大的一只死敌凭空出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而且还有愈来愈近之势,她叫得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也不足为奇了。但尖叫是吓不走蜘蛛的,只是越让它兴奋,眼看着这只死敌就要从塑料板上爬到被面上来了,她在大脑被吓得当机前迅速地将被子一掀抽筋似地跳上一旁的陪护椅,陪护椅也是塑料制的,看起来美观但并不结实,被她这么用力一跳当下就销魂地扭了扭身子,表示弱不受力。
她此时运动神经全开,小腿一蹬足尖一点,趁着椅子要倒下去的力道干脆一跳,准准地落到隔壁病床上。姿势很标准,落地很稳当,除去被当肉垫的人痛苦到狰狞的面孔外,一切都很和谐。
雅晓是在肉垫上站了足有十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一个胃穿孔的病人。不幸中的大幸,她不是踩在人家的肚子上,而是踩在人家大腿上。她后怕之余也庆幸自己下脚有准头,这要再往上一点,就是人家的重要水产养殖地。那里要是一脚下去,那里的闸蟹啊,蝌蚪啊什么的可就啧啧啧啧啧……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迭声地道歉着,不忘申辩,“我,我我那里有只大蜘蛛,有这么大,这么大。对不起啊,对不起。”她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床上瞄,妄图找出那只蜘蛛来佐证自己的说法。
林越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踩得是痛彻心扉,有口难言。虽然那脚没踩在他在伤口上也没有踩在他的闸蟹上,但却准确地踩在他的腿根,多细皮嫩肉的地方呐,若不是碍着脸面,他都快要飙泪了。而此时闯祸的人居然还蹲在他的床尾,双眼滴溜溜地只顾找蜘蛛连看也不带看他这伤者一眼的,这简直是令人忍无可忍。“你给我下去!”亏得他的好教养,才没在话里加了个滚字。
“呃……好,好,我下去,我下去,对对不起啊。”雅晓知道自己把人踩得不轻,这事要撂谁身上都得动气来着,她赶紧爬下床,随手抄起塑料椅子紧紧地靠着床边,眼睛还在搜索着蜘蛛。
林越又疼又气,直想开口斥她,可是待他眼焦对准多看那个冒失鬼几眼后就愣住了。嗬,这不是,这不是……
“原来是你!”
听着身后又气又怒的声音,雅晓不由回头,只见刚才还疼得脸白唇青的男人此时却是面孔红涨,连脑门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这家伙是怎么了?莫不是她刚才不小心踩到人家的闸蟹了?但是不对啊,她记得她的脚离那只闸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应该没踩到,或是……她记错了?要是这样那她可真造孽了,不知道这男人结婚没有,孩子生了没?
“原来是你!”林越此时顾不是疼痛了,只是满肚子的火气,“瞪那么大眼看什么看,不记得我了吗?”
雅晓被他突如其来的恶劣口气给吼倒,有些发懵,“对不起,你说什么?”
林越挣扎着撑起身体,咬牙切齿,“你不记得了?”
别看这女人抄着椅子的样子很是英武,可脸上却是一片迷糊,回答更是可恶,“我要记得什么?”
“肉!你塞我一身肉!”林越不顾疼痛地大吼,吼完抽痛得大汗小汗淋漓,“地下【创建和谐家园】的上坡!记得吗?”
呃……
面前这男人难道就是那个糟蹋了她一块上好东坡肉的跑车男!雅晓惊讶地半张着嘴,表情是红果果的震惊。
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她一手持着塑料椅子一手扬起,表情纯洁地招呼了一声,
“嗨,你好。”
有只蜘蛛
林越恨不能吐血,暴怒之下直吼道,“我不好!”可惜因为中气不足,开始的我字还蛮有气势的,到后面两字就细如蚊呐了。
雅晓眼前对方一下面如金纸,怎么看都像快到了大限的样子,赶紧扑到床头准备按下了紧急呼叫铃。可林越正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恨不能将她撕成八大件。雅晓被他瞪得心虚,手指也僵住了,“你,你别激动啊。你一激动说不定伤口就爆开了,那不是很惨?……我可不是在咒你,太激动的话伤口真的会裂开的。”
“……”
雅晓见林越气得直翻眼白,生怕这家伙一气之下昏厥过去,那她可造大孽了。她觉得自己早先的时候应该识相点听姓单的妖孽的话出院,不然也碰不上这人,这事。她这是犯什么冲,住个院也会碰上仇家,倒不如早点去院省事。她颇有些埋怨地看了看林越,心里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都多久的事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地。再说了,当时她为什么要塞他一身的油腻?还不是都因为对方的不良驾驶害得她差点被卷到车底,后来又轧了她的购物袋碾坏了她的东西。对了,当时他的态度还很嚣张很差劲,表现得极为暴发户,这才是她发飙的主因。
回忆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雅晓就将眼前一脸病容的林越与当时满面嚣张高傲的跑车男联系到了一起,先前因为踩到对方而产生的愧疚正慢慢地消退,脸上也没有之前惶恐和故作小心的样子。她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他的床沿,很三姑六婆地拍拍他的床,“我说,你省省力气好伐,看你这样子应该病得比我重,不能太生气咯。”
林越此时疼得额角汗直落,嘴巴偏偏很硬,“不关你事!”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你……”
“我塞你一身肉嘛,”她摇着头,“但是事出有因,你当时又不是瞎的,你是不是碾我东西了?”
“我……”林越感觉到胃部一阵地绞痛,后面的话就不完整了,“赔……钱了。”
啧,她就是讨厌这种以为用钱就能解决问题的人,这种人和她看问题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太没层次了。
“拿钱比不上以牙还牙来得痛快。”她意味深长地说着,不意外地看到林越眼睛射出两道灼人的光线,“但,刚才我并不是为了报复才踩你的,那是个意外。”她加重了口气以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你认出我来,我压根不记得你。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撒谎,那么我想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谁会记得路人甲啊?”这种男人就是自我存在感太强了,以为自己一出场所有人就都得记得。记不得就是没做好作业,该罚抄罚站来着。话说回来,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可摔可打可揉捏,但就是不能惯着!
雅晓尚在想着,眼角撇见林越抖着手从枕头下掏出手机,那姿势看起来像好像是要砸她,她不由从床尾跳了起来,心里暗咒着这跑车男的嚣张无理,都病到这份上了还动着坏心思,这要痊愈了还得了?“”
“你在干什么?”单衍修一进门就看到本该乖乖在病床上的人这会子居然光着脚站在地上,手持着椅子不知道要干什么。
“啊,妖……阿衍你来啦!”雅晓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期盼这男人出现,真是太及时了。一时情急,情绪激动之下她也自然地过滤掉了妖孽啊孽畜啊姓单的之类的不敬称呼,也不直呼名字了,直接就叫了那个曾经在迷糊中听到的称谓。
单衍修乍一听她这么叫,不由一滞,脸上难得有了吃惊的表情,直觉应道,“你这是怎么了?”
雅晓举了举椅子,又比了比自己的床,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那什么蜘蛛,呃,然后呃,就踩到人了。我是吓到了,我想躲,。”
单衍修费了几秒审视了一下环境,结合她残破的语言逻辑理清顺序,“你是说你为了躲蜘蛛跳到这边来把人给踩了?”
¡¡¡¡¡°¶Ô¶Ô£¬ÊÇÕâÒâ˼£¬¡±Ëýϲ²»×Ôʤ£¬²»Íü±È»®ËµÃ÷µÀ£¬¡°Äã²»ÖªµÀ°¡£¬ÄÇÖ©Öë¾Þ´óһͷ£¡Ì«¿ÉÅÂÁË£¡ß÷ß÷µÄ£¬ÎÒ×îÅÂÕâ¸ö£¡¡±
单衍修看了看她,又看看床上那已经语言无能只能干瞪眼的人,再转回眼看她,接着微微一哂,“有多大?和你脚边那只一样大么?”
“脚——呀——————”雅晓尖叫着甩开椅子,双脚抽筋似地一跳,舞动不休的爪子一扒便这么牢牢地挂在先前唯恐避之不及的妖孽身上,声音都发颤了,“就是它!好大一只!”
“再大也只是一只蜘蛛而已,”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气息流动,暧昧横生,“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不管,我就是怕这种东西,嗷嗷,别让它过来。”她的心口压着他的,一阵地发烫,连声音也带上几丝哭腔。“我怕这种东西,我怕它,呜……别让它过来,呜……”
白玉一样的手指在男人的颈后紧紧地勾结着,他只觉得脖子发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她趴在他耳边呜呜地泣着,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来真是被吓坏了。
“好了好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放松一点,“没事了,放松点,没事了。”
她抬起朦胧泪眼,“没事了?”
“踩死了。”他抬起脚,脚尖在地上叩了两下,一只标准的蜘蛛标本平伏地躺在地上,“你看,都扁了。”
雅晓抖簌簌地看了眼地上,见到那八脚俱全的标本又是一阵心悸,真是太难看了,怎么会有这么难看又可怕的生物,比妖孽还可怕!她想到妖孽便发觉自己现在还是挂在人家身上的,大囧之下立刻自动脱落。未料到的是,单衍修居然在她滑下后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还往上提了提。这么一来她光着的脚便落到他的手工皮鞋上,他这个举动太亲昵且引人遐思,她红果果地震精了。
她呆愣之下便这么站在他鞋面上,由着他一步步地挪往她的床位边将她放下。在坐下的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从高处坠落下来,咣地一声砸在地上,尚有袅袅余音。她不由抬头看他,眼带探究,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人一般。而他也在看着她,表情可算得上是温柔,眸含莹光,流连似水。她有些心慌,对着面前这只突然异变的物种完全应付无能。
便是在她踟躇犹豫之时,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完全不同于以前掠夺一般的强势。像是她孩提时代第一次尝到的棉花糖一般,舔食时仿若无物可却是满嘴的柔软香甜。银丝交缠着舌头,缠绵又缱绻,如同无底的漩涡一般卷走最后的理智与清醒。一时间她的眼前晃动的都是他的影子,而且很奇异地只有一种表情,温柔而情深,生动且鲜活。
如果吻是种犯罪的技术活,那这男人肯定是个惯犯。雅晓迷糊糊地想着,觉得自己快被吻化了。可又觉不甘心,仅剩的理智抓出脑内的回忆片断,恶狠狠地提醒着她面前这男人有多可恶,他曾经怎么欺辱过她。他威胁过她,他打过她一耳光,他还不让她吃肉,他还曾禁她的足,他每晚都和她一起睡给她精神压力,他还说她做的布偶是丑八怪……她的理智试图将这一切的回忆片断无限地放大,让她从这个热烈而危险的吻中抽身而出,但觉悟落实到了行动上却是无比迟钝。知道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脱不了身。
她艰难地想找出一个可以让他停止侵犯她的理由,情急之下她拼了力气地推开他,气喘吁吁,“对面有人!”她的声音甜腻,乍听之下竟然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他远未饕足,此时眼眸湿润,胸膛起伏不定,“管他的。”头也没回地又要扑上来,可料不到她竟然趁势双手扯住他的耳朵,面皮发红,“看,后面有人。”
“我知道!”都说了管他的,管他去死。
她越发窘迫,“你快看,后面那人怎么了!”她揪着他的耳朵一阵地揉,试图阻止这个异化的妖孽。
他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床头插了把椅子而已。有什么——”
“……”她颤颤地抖了几下,“那椅子是我甩出去的吧……是吗?”
“……”
“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
“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
“收拾东西,出院。”
一盒纸巾
雅晓忐忑不安地跟在单衍修身后,目光飘移不定,神色也很慌张,明显是做了坏事后十成心虚的脸。而走在她前面的妖孽倒是淡定无比,一脸的云淡风清,目中无人。
“嗳嗳,我们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她扯着他的衣摆,惴惴不安地问道,“要不要和护士说一声,要是椅子砸到人家脑袋……”
单衍修撇了她一眼,“怎么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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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护士一看,哟这病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睡着睡着头上就长出把椅子来?到时候一追究起来,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但是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善念在挣扎着,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她的良心:你怎么能闯了祸就跑?你要负责的!再不济也得让人去看看情况啊,人家已经胃穿孔了,再被椅子砸到脑溢血那就太惨了!别忘了,你还差点踩爆人家的闸蟹呢!
她脑子这么转着,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手却还是拖着他的衣摆。单衍修被她这么一拖,回头见她耷拉着脑袋有些困惑的样子,有些无奈,“你想怎么样?”
“我,我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她讷讷地,“你看,我踩到他了,又砸了他一椅子,人家还是病人来着。”
“你踩到他了,但是并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你砸他一椅子没错,但从砸的方位和成形角度来看,大部分的力量已经被床栏和垫子缓冲了,另外椅子还是塑料的,冲击力已经减至最低了。”他条理清晰地说道,“我恐怕他连皮都没蹭破。”
“可是他晕了啊。”她还是纠结着那把横插着的椅子。
“说不定他有低血糖,”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会这么有耐性说服她,要换以前直接拖走就是了,“也可能是饿晕了。”
“更有可能是被我气晕的,”她喃喃着,“连我都没想到他居然是上次那个跑车男。”
“上次那个谁?”
“呃,没什么,”她越发心虚,赶紧扯开话题,“哎,我说我去按一下紧急呼叫铃再跑出来怎么样?”
他终是不耐烦了,拔开她还扯着自己衣摆的手,“随便你。”她见他脸色很臭但并没有甩下她就走,于是抓紧时间跑回病房将插在林越床头的塑料椅子□,又顺手按下的他床头的紧急呼叫铃,尔后拔腿就跑。
¡¡¡¡µ¥ÑÜÐÞ¼ûËýàÌàÌà̵ØÅܵÃÉÏÆø²»½ÓÏÂÆø£¬ÃæÓв»¿ìµØ·í´ÌµÀ£¬¡°Ä㻹ͦÄÜÅܵ쬏ղŲ»ÊÇÍÈ»¹ÈíµÃ×ß²»¶¯µÀô£¿¡±
“那也看是什么时候,养病和逃命可不一样。”紧急呼叫铃一按了,一般一分钟内就会有护士来的。虽然那个跑车男还是昏着,可不定怎么个紧急处理他就醒了,到时候她就糗大了。
他发动车子时见她几乎把脸全贴在玻璃上,不由抿起嘴角。“放心吧,就算现在他要追来也是来不及的。”
“我才没担心呢。”她自言自语着,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后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嗳,你钱退了没有?”
“什么钱?”
“就是住院的钱啊,不是有预存么?多的要退回来的,你去退了没?”她绝对不是想替他省钱,她只是不想多欠他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
“逃命了还顾得上这个?”
她摸了摸鼻子,讪讪地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他的车开得不快,但从车窗间隙里漏进来的风还是让她打了个喷嚏。先前只想快点从医院溜走,连病号服也来不及脱下,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长长的外套,松垮垮的极没形象,现在看来更不保暖。她吸吸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想着晚上回去了要翻一下行李,要把秋天的衣服拿出来穿了。
正想着呢,旁边突然递来了纸巾盒,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目光依然直视着前方的妖孽,一时间竟然无语。
递出去的手久久没有承接,他皱起眉来,“把鼻涕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