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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重生-晚照残[未完]-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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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恒逍不知其所思,但见她低了头红了脸却是不言不语,不知为何心情居然蓦地好了几分,连来此的初衷也显得没甚了得,只想搁在一边继续逗弄其眼前这个人,逗着她气恼,再哄她开颜,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拥她入怀便好。

      这念头一起竟是说不清的舒畅,似乎有一种淡淡的似喜似悦的情绪透过血脉缓缓流淌过全身,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适宜来只叫人忍不住要扬起唇角。

      林素月只觉他久久不曾做声,带着几分疑虑望去却恰恰撞入那双满是笑意的眸中,竟是一怔,原来这个人也会这么笑,那么纯,那么真,只是单纯的不带杂质的快乐却又浅浅的毫不张扬。

      祁国一统天下时他有这么笑过么?微微蹙了蹙眉峰,似乎已然不记得祁恒逍当时的神情了?

      也是,那时她乃一国之后忙的事至少有上千件,安抚降臣,犒赏功臣,想来凤遥夕素来心高气傲从不勉强自己分毫,可那时摆宴请席哪个官员夫人的出身,哪个将领新近添丁是她不知道的呢?

      百般繁忙,便是有一丁半点的空闲那时她与他正是恩爱非常之时,又岂会留意他人一个表情?

      “本王的爱妃…在想些什么,唔?”祁恒逍猛然走近,定定地审视着她,她在想什么,为什么那双从来镜湖无波的眸的深处会隐露出那种淡淡的自嘲无奈…与忧伤?

      莫非,是想到了什么人?!

      莫名的怒意正如适才不知名的欢喜,忆起早已调查明白的事,祁恒逍的眸光不由锐利了起来,哼声道:“莫非是在想什么人?”

      在想什么……人?

      林素月不自觉地垂下眸去,不,她不是要去想那个人,只是,那个人与凤遥夕的羁绊太深太深……

      见她如此反应,祁恒逍却是怒极反笑,双手环胸,四处环顾了番道:“本王是说你那个贴身丫鬟不知哪儿去了,爱妃可也是在想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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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素月素来淡薄并不需要樱红怎么费心服侍,何况她今夜顾自看书,倒真不曾在意其去向,此刻听祁恒逍刻意问起,在忆起先前与樱红那番谈话便知不好,心道我如实说不知其去向,他必然当我故意隐瞒,倒不如……

      “妾身命她去探望大哥了。”

      “哦,探望莫世子?”祁恒逍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低着头,不见惶恐叫人瞧不出半点端倪的人儿,笑道:“手足之情也在情理之中。”

      言罢,又随意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却不离去,林素月奇怪他何以赖着不走,偏难以赶人,两人正磨着却恰巧樱红回来,林素月见祁恒逍眸中暗芒掠过微一转念便知其欲何为却是阻止不及。

      “本王问你,不好好服侍侧妃到何处躲懒去了?”祁恒逍冷冷看向樱红,似乎林素月适才从未解释过她的去向一般。

      樱红一惊,下意识地去望林素月见她亦看向自己显出几分忧意,却听祁恒逍一哼,急急收回目光,眸只瞧着自个儿的绣鞋道:“奴婢…奴婢只是看娘娘读书晚了,便想着去备点参汤。”

      “那参汤呢?”

      “奴婢糊涂竟忘了拿来,这会儿便去。”樱红的声不自觉地有几分颤音。

      祁恒逍嗤笑道:“你的确糊涂。”声低了几分却尽是森冷萧杀,“否则如何不知,欺瞒本王乃是死罪!”

      樱红听出他话里杀意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祁恒逍睇了林素月一眼,琥珀的眸依旧是笑却早不复适才单纯温暖全是恶意,道:“爱妃早自己告诉本王遣你去探望莫世子了,你居然敢满嘴谎言,是何用心?!”

      她…怎会知晓自己去探望公子?又为何要告诉亲王?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樱红不敢置信地望向林素月,满是不解与屡屡怨愤之意。

      祁恒逍见樱红这副神情,不知为何有一种别样的不爽,冷哼道:“背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杀了干净!”

      夜半

      祁恒逍见樱红这副神情,不知为何有一种别样的不爽,冷哼道:“背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杀了干净!”

      樱红闻言不觉抖了抖,却听林素月淡淡道:“许是樱红探望过兄长后再去熬得汤,一番忙碌下糊涂了也是有的,不过是未向王爷禀告清楚罢了。”

      祁恒逍斜觑了林素月眼,漫不经心道:“照爱妃这么说,此事便这么了了?”

      林素月见他不欲善罢甘休的样子道:“一切但听王爷吩咐。”

      祁恒逍见她一派淡然,便想起其为莫蔚霖求情用得便是以退为进,此时想来尤为不快,故意瞟了眼地上的樱红道:“若是存心欺瞒便是其心可诛,背主欺上,若不是那就是做事糊涂,如此不得力的奴才留着又能有何用?”

      林素月仍是不吭声。

      樱红眼见祁恒逍便要治她的罪,说不定真要就此殒命,当下跪行到林素月跟前,泣道:“奴婢绝不敢做欺瞒主子的事,却是一时疏忽了,求娘娘念奴婢自幼伺候身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林素月眼角窥到祁恒逍一脸的好整以暇,暗道他这般为难自己真不知有什么好处。

      不过,以前祁恒逍便常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与凤遥夕为难,是以林素月只当他从来本性恶劣,但此情此景难免勾起过去种种不快的记忆,倒也有几分动气,故叹了口气道:“人孰无过,你也是一时之错若是在家时自然便算了,只是王府规矩深重哪里是我能定的呢?”

      樱红听这话一愣,只道她当真为自保不管自己性命,便越发笃定心中刚才对她为了撇清干系,才道出她去探望公子的猜疑,不由越加忿忿。

      祁恒逍却听出她看话似无奈,实则暗含讽意,只是……皱了皱眉,“‘家’?爱妃莫非忘了出嫁从夫,如今王府才是爱妃的家?”

      林素月低下头,安平侯府固然算不得她的家,可这亲王府却绝非她的归属。家?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不经意间隐隐透出出的淡淡忧思,令祁恒逍心一紧,霎时间竟失却了继续寻衅追究的心情,故作冷漠道:“不过爱妃既愿意宽恕,便饶过这贱婢这一次。”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一只小猫小狗,樱红心中刺痛,却仍急忙谢了恩。

      祁恒逍却是理也未理转身便走了,林素月垂下眸暗自思忖着这些事,忽略了樱红飞快瞟过她那含着怨意的一眼。

      *************

      月华如练,夜已深了,林素月却无半点睡意索性起身,踱到窗前独坐,任晚风浮动秀发。

      真的有些累了……

      分明今生愿平凡自在逍遥自得的,怎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思来想去,细究前后,林素月不得不叹这姓祁的人家,果真与她相克的厉害!

      外头的流言,莫蔚霖的来访,以及诸多其他纷纷扰扰似乎透出一股诡秘……

      祁恒逍贵为亲王,是谁想要对付他?

      不过……

      柳眉微蹙,林素月手指轻抚过下巴,饶有兴致地想这世上争斗果真是无休无止,当日有她这凤国公主在便是众矢之的,如今凤国遗族已全然无了争锋之力,曾无二心的祁国臣僚不合该众志成城共创盛世的么?

      怎的,却自相残杀起来?

      讥讽地勾唇,却不禁又蹙了蹙眉,近日这些事不过是个开始,微微握紧拳,若不是如今这身子实在柔弱难以习武,否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别动。”

      利芒一闪,窗敞开着,黑影掠过,林素月顿觉一阵凉意,低头瞧了瞧抵在颈项上的匕首,轻叹一声:“惜晴夫人是聪明人,何必做傻事?”

      “我做傻事?”出声的却正是本该被软禁着的宋惜晴,只听她冷冷一笑,道:“若你的家人眼看着便要被诬陷一个罪名置于死地,你又当如何?”

      月华下散开的黑发垂下,白色的里衣犹如渡着一层虚幻不真的银芒,林素月微微一笑:“我会在那之前便阻止。”

      “什么?”宋惜晴一怔,那凤眸横撇过慵懒,似乎此刻掌握着对方生死的人是她而非自己!

      “我岂会让所重视的人陷于那种窘境。”林素月摇了摇头,忽而又笑道:“便是万般无奈真有不测,该想的也是如何保住家人解开困境,而绝非做雪上加霜的蠢事!”

      “如果不是你,事情又怎会演变至此?”

      “这些事又与我何干?”林素月微微笑了笑扬了扬受伤的手,“我难道不是遭殃之人么?”

      她的笑没有一丝怯意,那种安然倒使宋惜晴焦躁起来,咬了咬唇道:“我也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惜…你的存在原就错了!”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宋惜晴果然是口硬心软之人……

      “我的存在错了?”

      “正是!”宋惜晴定定看她,良久道:“真是半点也不像。”

      “不像什么?”林素月却是听不懂。

      “半点也不像我,只怕也不像那个人……”

      “哪个人?”

      “我也不知道。”宋惜晴却是低下头,笑了笑道:“应该是,王爷深爱的人吧。”

      祁恒逍深爱的人?!

      祁恒逍有深爱的人,怎的过去她竟毫无所觉?

      “是……谁?”有几分狐疑。

      “我也不知……”宋惜晴自嘲一笑:“不过我曾经以为或许和我很像,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姬妾进了门,有些或有几分相似却与我并无半点相同。”

      林素月更是迷惑努力回忆一番,却是半点不记得,那个人性格如此恶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被他喜欢上,也算是一种不幸了吧?

      “有谁告诉你除去我,便帮你家人脱罪么?”忽而,林素月笑着轻声问道。

      “你怎知……”大惊出口,却立时察觉一时情急漏了嘴却是收声已完。

      “自然,我无权无势也无所持,你深夜前来杀机毕露自然是别有缘故了,只是惜晴夫人也非愚笨之人怎会那么容易便上了这种当?”

      上当?

      宋惜晴眸一缩,骤然醒悟过来。

      林素月眸似悲悯却又似毫无感情一般,幽声犹若叹息如袅袅烟雾轻散开来,“可惜已然迟了……”

      宋惜晴带着惊愕未散的面容朝向她,却听外头脚步声赫赫,手中的匕首不由紧了紧白皙的颈项上霎时划出条鲜红的血痕来。

      一丝煞气飞快掠过林素月的眸底,却又刹那间归于平静。

      若是可以她此生真的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可惜天不从人愿,既然已卷入仍无为便是将性命交与他人之手,任人掌控!

      “放下匕首。”

      “你说什么?”

      宋惜晴犹自反应不来,将瞟向入口的目光移回至为自己所挟之人却是一怔,那凤眸中的威慑直叫人不敢迎视下意识便照她的话做了,待醒过神来竟是不知为何。

      数十个侍卫破门而入手握利刃,跟在后头的却是一身长袍半开的祁恒逍,显是匆匆而来竟不曾稍整衣衫。

      “王…爷。”

      宋惜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俊美男子,后者却并未将视线分给她,只似笑非笑地睨了林素月眼,目光在看见那道血痕时微微一顿掠过不悦之色,却只淡淡道:“将宋惜晴拿下。”

      “王爷!?”宋惜晴怔怔看着那个男子,却是半点反抗也无。

      “不知王爷何故要拿惜晴夫人?”林素月似乎不解地望向祁恒逍,微微侧脸望向宋惜晴,口吻略带几分疑惑,“夫人不是来探望我的么?”

      宋惜晴暗自惊讶不知她何故相助自己,却已敛了神色,跪下道:“妾身听闻侧妃娘娘醒了,特来探望欲向娘娘诉说冤屈,一时情急擅自离房违背王妃教训,请王爷恕罪。”

      祁恒逍听了不置一词,一双眸却牢牢盯紧林素月颈项中那道血痕。林素月似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却早已想好了应答之言。

      可祁恒逍却不曾再问,只冷冷道:“看望?哼,王妃禁令岂容你擅自违反,带她下去。”

      “王爷。”宋惜晴默然无语地跟着侍卫走,忽而却顿住了脚步开口相问,带着一点迟疑:“您真的相信,我会那么卑劣地下毒么?”

      祁恒逍只是沉默,沉默地看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子精致的面容一点点溃败,咬紧唇却掩不住凄楚难堪。

      宋惜晴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曾经爱上的人,只喃喃般道:“为什么,为什么呢?”

      林素月低下头不忍去看,为什么,当恩爱夫妻同床异梦,当昔日誓言化为烟云时,凤遥夕也曾想问一句…为什么……

      可是这三字终是不曾出口,因为太理智,太清醒,太聪慧,就像那万丈云台上她对他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不过如此,权势,猜忌,阴谋,诡计,早已磨灭曾经至纯至深的感情。

      所以她不问,骄傲不许她让自己更加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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