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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重生-晚照残[未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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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那火红跳跃倩影英姿飞扬,林素月不由怔然,曾经凤遥夕也战场挥汗,也当三军抚琴,也在兵胜时起舞击鼓以庆,也曾飒然无忌,也曾笑看天下,也在这墨河围场内受万国礼拜,暗祈天下永世太平……

      可这些,都已经逝去的太久,太久,如今的林素月再不是当日的凤遥夕。

      “怎一人在此,小心风凉。”低沉的声却见温柔。

      身上一暖,低头却见一件艳红如火的狐裘,几乎是下意识地,林素月便伸手拽了下来,使祁恒逍一愣,“怎么了?”

      怎么了?

      那琥珀的眸显见的诧异,叫林素月竟是不自觉挪开了眸去,为何忽而间在意起一个微不足道的西戎公主来?为何忽而间感怀那早已烟消云散的过去?

      扪心自问,却无可答,又或者不是不知所答,而是不敢……一时间,心跳如鼓。

      “你是不喜这衣服?”祁恒逍只觉今日的林素月有几分怪异,小心道:“若不喜欢,我明日再为你猎些银狐,制银色狐裘可好?”半点不提,当年凤遥夕喜着红色,他每次打猎便特别留意红狐,不知打了多少只,又命巧匠制成这艳红如火,亮泽耀眼的裘袍,却偏偏…送不出手。

      过去,他只能站在暗处,偷觑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今日头一回她在自己与兄长之间将目光投向了他,还以为到了送这狐裘之时,原来…还是不行么?

      他这般软语轻言,退而再忍,却叫林素月更是难受,一时只觉那琥珀的眸中凝聚着的深情变得那般难以承受起来,自己也不曾料到,脱口而出:“凤遥夕已死,何况,当初你纵有隐瞒,也不算欠她,无需再……”

      “素月!”祁恒逍微高声,又觉不妥,转目四下确定并无他人才略略安心,暗自告诫再不可鲁莽,压低了几分声道:“你今夜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没事。”压下莫名浮躁,林素月深吸一气,问道:“泰儿呢?”

      “今日他也累了,我命傅宁先送他回去歇息了。”见她敛去神色,又是淡然无波之态,不由微觉焦躁不安,今日究竟发生何事?分明前些日子,她对自己也会轻叱瞪视,那双凤眸中也隐隐有了自己的身影,为何此刻,那凤眸又如古井深不见底,瞧不清半点心思?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还是,今日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叫那双凤眸中自己好容易有的影子又淡了去,叫她对自己又…疏远了起来?

      “王爷。”

      正不觉陷入尴尬的相对无言间,却忽闻统领傅宁忽而匆匆前来,面带焦色道:“禀王爷,世子他…他不见了踪影”

      “泰儿如何会不见了踪影?”却是林素月急急开口。

      扫了眼满面焦色的林素月,傅宁暗道这侧妃倒真是将世子视如己出了,续道:“属下奉命护送世子回去歇息,熟知走至半路忽而跑出几只野狼来,侍卫们护着世子斩杀那群畜生,谁知雾色太浓,那儿又是枝繁叶茂的,竟是……走丢了世子。”

      “混账!不过这些路也能出岔子,你们……”祁恒逍闻言极怒,立时加快步子跟着傅宁行去失散之地,一边唯恐侍卫虽是高手毕竟数量有限,一叠声地吩咐调集护兵,加派人手分头去寻。

      “世子走丢,该不会与那些野狼有何瓜葛吧?”当此之时,林素月自也是忧心如焚,瞧着越来越接近失散之地,隐可见野狼足迹,不免心惊,偏首对傅宁问道。

      “属下小心勘察并无血迹,何况,那些野狼早杀的差不多了。有两个侍卫也不见踪影,属下大胆猜测,想来该是他们在护着世子,先避去安全之处时在雾中迷了路,才不见人影。”她的话不见高声,却自然露出一丝上位者的气势来,叫傅宁一怔之下细细回禀,回过神才觉怪异。

      “正是秋高气爽的节气,纵然夜半冷了些,哪里至于雾色浓到瞧不清人来?围场间虽有树林繁茂,毕竟也常年修葺不似平常山林野灌荆棘丛生的,何以会辨不清路来?”林素月却是疑窦丛生,“何况这里篝火耀亮,你们一路也都持火打灯而行,野兽畏火,何以会出没袭击你等?”

      “你的意思是?”祁恒逍一点便透,皱眉霎时眸沉如暗夜,“这是有人布局?”

      林素月拽紧了素手,若然真有人布局,那么泰儿,岂非危险万分?!

      闭目,再睁开,林素月深吸一口气,疾步而行,祁恒逍急忙跟着后头,一手捞过她的玉腕,道:“我知你心中焦急,只是,还需冷静些。”

      “我很冷静,泰儿,我定是能寻到的。”出口,声平淡的无一丝涟漪,“若真有人伤了泰儿半点,我定要他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祁恒逍却倍觉揪心,他岂会不明白泰儿不止是她的三寸,更是她最大的牵挂,这世间最真最贵之人,他如何不明白她此时的急火焚心。

      “泰儿他……不止是你一人的孩子。”带着温柔的气息触在耳畔,林素月从背后被拥入温暖的怀中,被紧紧地环在那人的胸膛,听他柔声却坚定道:“他不会有半点损伤,绝不会的,他是本王的孩子,谁敢伤他分毫。”

      心渐柔软,林素月回过身去,对上那人琥珀的眸,忽觉奇怪,何时起,这人竟似乎成了自己可以相依相靠,不离不弃之人了呢?

      “泰儿他……”林素月道:“光派军士去寻也未必有用。”从胸口摸出一支竹管来,“这里头有极特别的萤虫,我在今日泰儿身着的盔甲后散了‘引’粉,只需将这虫放出,五十里内定能寻得,但若出了五十里……”顿了顿,“还是再往前些放吧。”言罢,疾步而行,似乎故意逃避着那人可能有的疑问或反应。

      怔仲,快步跟上,祁恒逍忽而明白过来,若是换一人,哪怕是自己都不定在甫知道泰儿不见踪影时,立即放出‘萤虫’。这是常人在知道至亲至爱人遇险时,几乎下意识便该做出的反应。

      可她竟一路抑制着心中的急迫,到了此处才将‘萤虫’拿出,分明是那么担忧着,比谁都在乎着泰儿……

      她总是如此,不论再如何忧心急切,哪怕如火燎焚心一般,也会用最大的理智来克制,那几乎如刻在骨血里一般的冷静沉着,有时看来便难免觉得冷酷,但……

      “怎么,泰儿失踪我还能如此斟酌,你也觉得冷酷残忍么?”林素月浅浅一笑,淡得比四周围绕着的清冷雾气还有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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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步子未停,林素月却觉心莫名一顿,终究还是如此……

      ‘朕的皇后乃母仪天下第一人,何时皆冷静如斯,呵,有时朕都不知皇后你究竟是冷静,又或是冷血?’

      “你对自己太过残忍了。”那声深沉而醇厚,如封了百年的醇酒一般叫人迷醉,祁恒逍轻声一叹:“万事都自己来抗,纵使再痛再伤,也不许自己丧失理智,哪怕一瞬。”太累,太累了……即使是久经沙场,经历几番生死的他看来也是如此,可她呢?是从何时起开始这般的?

      心很疼,祁恒逍下意识便伸手捂在胸口,而后一怔,曾经凤遥夕飒然无双,绝世风华,叫人不敢直视,那火红的身影曾经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叫自己的双眸不听指挥,不肯稍移。凤遥夕,他不服过,敬佩过,仰慕过,茫然过,最后深深…迷恋,后来也曾怒其不争,也曾心怀妒意。

      可,似乎从未有如今这般,只要想到那人曾经受过伤害苦难,曾经用那纤弱的肩膀背负着,即使是七尺男儿也未必挑的起的重担,便觉心疼得似被挖掉一块……

      不,不仅是感同身受,而是更深,更沉的一种情感,似乎,即使是那人也已然不在意的,自己却只在一念间便心疼不已,恨自己何不早些认识她,又为何偏偏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恨不能穿越回去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恨不能叫她顷刻间放下所有重担全由自己一人背负,恨到…满心疼惜,满满的全是恨不能以身相替。

      “曾经的,我无法改变”祁恒逍开口竟觉有些艰难,他曾眼睁睁看着她陷入维谷,却不曾伸出手来,直到她掉入悬崖……那种心碎绝望,此生只一次,只能一次。“但今后,你能否…多信我一些?在你眼中,我或许算不得多少厉害,可只有我活着,必不让你和泰儿有一丝半点的损伤。”

      小步快行的林素月闻言一顿,偏过头去,许是角度的问题,月华洒下,散在那人刚毅的侧脸上渡上一层银辉,那双琥珀的眸凝着不容置疑,不容回避的深情,可眉目间却隐着几分局促。

      分明是他不求半点回报地,要为自己与泰儿倾尽心血,却在这里用祈求地口吻,来询问自己是否允许?

      纵然再如何铁石心肠,林素月也觉心悸,那个被故意忽略的问题,竟然不合时宜地跳出脑海,为何偏偏今日在意起一个微不足道的西戎公主来?

      为何,忽而间感怀那早已烟消云散的过去?

      不,她在意的不是那个微不足道的公主,也并非是曾经凤遥夕,而是……那人的眸光中映着的人,她在意的…是他。

      深吸一口气,林素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不觉苦笑,那颗以为早已如灰的心,原来仍会悸动。

      《重生-晚照残》

      楔子

      楔子

      “皇后!”

      随着威严之声数十戒备森严的弓箭手起身规律地让出条道来,身着金色龙袍的男子双手负背疾步而近间却不失尊贵之态,三尺之距立定,一双褐色的眸直直看向立于云台之上的女子。

      秀发飞扬,今日她未着宫装一袭鲜红的衣裳明艳的刺目,犹若当年。只是,脸上却再无昔日那般神彩飞扬,原本飘逸灵动的凤目蒙着一层雾似含冰霜,从颈项处露出的赛雪肌肤也似更苍白了些,白的近乎透明一般,似乎下一刻就会如云雾一般消散在自己的眼前……

      “皇后。”男子定了定神,冷声道:“你已无退路,凤卫队早被你自己遣下山去了,这云台下是万丈峭壁,你……”

      “我如何?”女子闻言唇际却溢出一丝浅笑,“莫非陛下要将自己的元后下狱问罪么?”

      猛地握紧拳,男子蓦地怒睁双眼:“你终于认了,认罪了?”

      “哈哈哈……”一阵狂笑,却是哀恸莫名,女子毫不避讳地用满是讥讽的眼与他对视,“认罪?祁恒煦,我的祁皇陛下,不是臣妾认罪,而是……”言及此眸微黯淡了几分,“而是你早已定了我的罪。”

      听她叫出久不曾闻的属于自己的名子帝王一怔,恍惚间昔日她一身红衣无所畏惧,战场上满是死尸间单马来寻,大声叫着喊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幕又晃在眼前,曾经他们生死相依……

      “遥夕。”轻轻柔柔的念着这个名字,祁恒煦突觉酸涩莫名:“朕没有忘记我们的情谊,更不曾忘记昔日的誓言,只是你为何,为何要心心念念着凤国呢?你早已嫁入祁国,是祁国王后,更是我祁朝的开国元后,如今天下已然一统,你不该……”

      “我不该?”

      凤遥夕立于绝地风幽幽扬起红纱,勾起抹冷笑,却是风华无双。

      “祁恒煦。”她轻笑着,一字一句道:“你也配提誓言!?千般掩饰,万般说辞,不过应了一句古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勾起的唇角一点点落下,若是,若是当初不曾动心不曾动情,她定然不会忘了功成身退明哲保身的道理,可惜,世人交口称赞凤国遥夕公主仍是平凡女子,动了情便丢了心……

      “不是,不是!不是!!”祁恒煦摇着头似急切似愤怒,“是你,是你不该逆谋妄图培植凤国势力取而代之,更不该利用我们唯一的儿子!!”

      凤遥夕不答他所言,只是淡淡道:“他不是你儿子。”

      “你…你说什么?!”祁恒煦闻言一时惊怒地几度张口却说不话来。

      “呵呵,呵呵。”凤遥夕见状掩唇吃吃笑着,似很觉得有趣一般。

      祁恒煦略一思量便明白她这是在耍自己,冷声道:“遥夕,这话岂是能拿来玩笑的么?”

      “玩笑?”凤遥夕也寒下声道:“那你可又知,你质问我的一项项‘罪名’在我听来都是笑话?!”他开口似要说什么,凤遥夕却不给他机会冷冷问道:“又怎知你今日以为的这个玩笑,他日不会又成了证据确凿的‘罪名’呢?”

      “遥夕,你……”

      祁恒煦一顿,身旁忽有个侍卫急急来报,跪下道:“陛下,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

      闻言,凤目微扬流光溢彩令人眩迷,抹了胭脂的朱唇微微上扬,眸中却满是冷意讥讽直直扫向面前帝王。

      “是你对不对?!你说,你说治儿在哪儿?你把朕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见她不答只是笑意愈冷,祁恒煦急道:“遥夕,他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忘了我们曾一天天期待他的到来,一日日期盼他的降生么?文武治国,起名为‘治’又包涵了你我多少的期望,他才一个多月,你怎么忍心……”

      一个多月,是呵,一个多月前他们似乎还是明君贤后恩爱夫妻,却转眼间决裂到如斯境地。

      “正因为我不忍心,才要送他走。”抑制住不断涌上的酸意,凤遥夕摇了摇头,道“祁恒煦你已被私心假象蒙蔽了神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么?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怎么能在皇宫成长?”就像曾经的她。

      “你胡说什么?!”见她一脸决绝似再无顾忌的眼神,祁恒煦一颤顿觉不祥,勉强弯了弯唇角,却不知冷凝已久的表情只显出几分违和,柔声道:“什么没娘的孩子,遥夕,你别胡思乱想,朕…我我不会不会……朕只是要你实话实说供出那些罪臣,你放心,朕…我我决不为难你。”

      “供出罪臣?”扫了祭奠的云台一眼,松开双臂任鲜红的飘带随风飞扬,凤遥夕冷冷一笑:“你是要我献上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友兄弟来做你千秋江山的祭品!”

      “恒煦,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虽然雄心万丈但却惜才爱才的祁王去哪儿了呢?你不记得了他们虽出身凤国却早追随你于战场上出生入死,又与祁国的将士臣下有什么不同?”

      “哼,不是朕容不得人,是你们心生妄念,罪证确凿你不容狡辩!”祁恒煦听此言又动了怒意,转身道:“把证据呈给皇后看看。”

      一旁候着的内侍弯着腰双手捧着盖着黄绸的方盘恭谨上前,凤遥夕却瞧都不瞧上一眼,双目仍只望着自己曾经倾心相爱之人,“证据?我要看什么证据?恒煦,你可记得一统天下对付他国时反间计你我也不曾少用,‘死间’博信也是常事,哪一回又不让对方觉得是证据确凿呢?”

      祁恒煦被问住竟是答不上话来,凤遥夕见了微微一笑,轻声问:“恒煦,你可记得?当日我便说过:‘疑一人需证据千百,可信一人不过扪心一问’。”她凝视着那双褐色的眸曾经情意绵绵地望着自己,曾经将她当做比生命更重要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护着,曾经彼此默契的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转过了什么念头,那样的信任,那样的深情,怎会料到今日?

      “你又可还记得,当日你如何答得么?”凤遥夕听见自己这么问,但却不曾听到他的回答,但她知道,他是记得的。

      祁恒煦确实是记得的,只是此情此景,再重复昔日的回答未免太过讽刺,讽刺到他再也说不出口,说不出那句曾经脱口而出便是十分真心的话。

      曾经,他答:‘我问不了。’

      ‘为何?’一双凤目瞪向他。

      他道:‘我的心早不在自己这边,它早就背叛了我这个主人,在我还没察觉时,就投诚去了你那儿,头也不回……’

      “祁朝立国后你明里暗里便对凤族遗臣有所防备,所以我叫他们让出军权不涉要职,可你却总还是放不下心,恒煦,你可知我曾经很是迷惑,很是不解?究竟为何你对别的降臣都还算宽容,怎么偏偏容不下凤国呢?直到,你所信的那些‘罪证’一一浮上我才明白,别的王室早已不剩什么能主事的人,一些‘棋子’你自能容得。可凤国……”涩意止不住涌上,“你始终容不下的,不是那些你口中的逆臣。” 闭上眼终未能挡住滚烫的泪水溢出眼眶,满心悲苦终是难以抑制。

      “恒煦,你容不下的……是我。”

      “不,不……”本能的想反驳,却似当不起那一句话,不堪对上那双涌出泪水晶莹夺人的凤目,祁恒煦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为何他突然觉得在这祭奠他祁朝开国,护佑他祁氏千秋万代的云台上,被审问的不是背叛了的皇后,而是自己,祁朝的开国君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轻轻吟完,凤遥夕声一转竟是决绝无比,“祁恒煦,你我缘尽了。”

      不待他反应,猛然后仰,身轻若雁,便从云台上跃下,跳下那千屻峭壁万丈深渊。

      “遥夕!!”

      他疯狂地纵身扑去,可惜纵使轻功再快亦只险险抓到那红纱做的衣袂,望着垂于台下悬于千屻峭壁上的人,要失去什么恐惧如奔腾江水般涌出。

      “遥夕,把手给我。”他将手伸向她,满是恳切,“我们重新开始,我答应你一切既往不咎。”终于舍弃了尊贵的自称却换不来对方的动容。

      “既往不咎?”悬崖狂风瞬间吹干了适才流下淌在脸上的泪水,凤遥夕缓缓摇了摇头,“祁恒煦我没什么要求你原谅的,只是希望你从此安心,天下已定休要妄添杀戮。”

      “好好我答应你。”祁恒煦急忙点头作保,纱绣毕竟淡薄脆弱几句话间便有些裂开的痕迹,使这开国帝王的额头不自觉冒出汗来,“遥夕,把手给我,等会儿我们再慢慢说,好么?”那语气几乎是轻哄着一般,“真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凤遥夕闻言直直望向他,那狂乱无比的眼神,那小心翼翼说话的神情原来今生还有幸一见,原来他心中仍有他们的情谊……

      终于另一只如玉素手缓缓伸向自己,祁恒煦忙伸手去牵,凤遥夕却是径自拽上被他拉住的鲜红衣袂,似调皮般朝他眨眨眼:“我还有一愿。”猛然一撕,红纱‘嘶’的裂开的声音,望入那倏然放大的褐眸,她幽幽一笑:“愿来生,你我休要再见……”

      “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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