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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指挥着人收拾无桌上的残羹剩饭,然后跟莫相思说道:“相思姑娘,爷说下午有客人要来,就不用你侍候了,你可以回家看看,也可以上街走走,园子里歇歇也成。”
放假么,也就是说至少一下午她可以不用看到谭静澹这个恶人了,人生果然是美好的。瞧瞧她对美好的定义已经越来越低了,开始觉得只要没有谭静澹的人生就美好到让人想泪流!
中午午睡完起来,发现太阳太晒,想着上午才偷溜回去看过莫大娘了,相思就寻思还是找个地方偷偷懒,别来回奔波了。
于是她就一个人摸到了花园的一个角落里,然后猫着,想着谭静澹有客人,肯定不会有工夫来这里,她就暖融融的在日暖花香中看起书来。
书是谭静澹书房里顺出来的志怪小说,还挺逗的,就跟现代的仙侠玄幻文似的,那飞天遁地的别提多能吹了,真没想到谭静澹还看这种书。
看了会儿书后,莫相思忽然动了动耳朵,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飘了过来:“静澹,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眼下京城乱成这样,你不怕有人在乱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可没地方后悔去。”
“如火中取炭,便让他们取了也不过自得一身伤,驰川,我劝你一句,这时候最好远离京城。不站队是错,站队也是错,到最后他们谁也赢不了。”谭静澹这会儿说话倒是颇严肃,严肃得都没半点余地了。
那陌生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像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一样:“静澹,你和我们终究是不相同的,你可以置身事外等待风波平静,而我们却已经搅得太深了。”
“不要羡人观潮岸上,大浪之下观潮者必溺于水。”
“得了,别跟我这装高人了,我这也是累得慌了,正好找你来透透气。在京里真是能把人闷死,我算是看明白了,放松得一时是一时,等回京了再绷着吧。”那陌生的声音那句“别装高人了”,直让相思无比认同,特想跳出来拉着人的手说,同志您真相了!
“相思。”
糟了,被发现了,莫相思同学心里惨叫一声,然后合上书从花丛后面出来,小模小样儿地站到谭静澹面前:“爷。”
“没回家?”
“晒。”
“嗯。”
“哦。”
瞧这对话,莫相思忍住泪奔的冲动,依旧淡定地站着。倒是旁边那叫驰川的人“噗”地一声笑出来,指着他们俩说:“我说你们俩可真逗。”
“魏驰川,莫相思。”谭静澹这句话算是替两人做了个介绍。
但是那魏驰川听到谭静澹的介绍却忽然神色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说:“这就是相思?”
“嗯。”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魏驰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莫相思一番,然后说:“像,真像。”
像……什么,莫相思不理解了,到底像谁,这人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她身家清白,父母皆可考,身世没有秘密可言,所以她的身份绝对扯不上阴谋与斗争之类的事。
但是,为什么魏驰川像是对她很熟悉一样。
于是她在傻了很久以后,出奇不意地问了一句:“像谁?”
那魏驰川想也不想地答道:“谭静池。”
谭静池,姓名只差一个字,难道谭静澹是个恋妹滴,想到这莫相思不由得吃吃地笑。怪不得这位爷这么罩她,原来是因为像他妹妹啊,这别扭孩子当初跟妹妹就是这么相处的,太傲娇了!
“驰川!”
“呃,她不知道吗?”魏驰川这下看向谭静澹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那小眼睛暧昧地转着,让人看了人只觉得这孩子极其欠揍。
莫相思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同样暧昧地看向谭静澹,再然后就发现这孩子似乎有点害羞了,这让她特想乐。这时她看了魏驰川一眼,发现那家伙跟她也是一路货色,于是两人坏笑着看向谭静澹,发出“嘿嘿”的笑声。
谭静澹看了这两人一眼,轻飘飘地拂袖而去,在风里留下两个个字给莫相思和魏驰川:“无趣!”
果然是个傲娇娃啊傲娇娃……
正在相思这么感叹着的时候,魏驰川看着她极严肃地说了一句:“相思,其实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怎么了?”
“静池是他亲手杀的,那以后他多半时间如疯似狂,持续了两年多现在才好点了。静澹心里的这个结,永远也打不开了,你只会提醒他,静池是死在他手上,我看他可能还是会过不去这个槛。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有很多人要仰仗他活着,所以他得好好活着啊!”魏驰川说完这话就长长地叹了一声,然后转身也走开了,留下相思一个人在园子里发呆。
为什么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这……咳,莫相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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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姐淡定了,爷不淡定 ...
对于碧潭园里新住下来的那魏驰川,相思很感兴趣,主要是这娃在她看来太正太了,正太到可以忽视男女,甚至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个萝莉的事实。
十八岁的魏驰川啊,多么正太一小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像太阳,苦着脸的时候又特想让人更加狠狠地抽打虐待。这让莫相思觉得,自己骨子里的腐血开始沸腾了,对谭静澹她沸腾不起来是因为那娃太让人吐血,让人吐血的娃没爱。
傲娇是很美好的品质,可傲娇到让人吐血就不对了。
“魏驰川,你死定了。”莫相思特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眼下的魏驰川把谭静澹的书房里最珍视的那张画像给弄毁了,美其名曰——不忍心看着谭静澹沉迷在过去的阴影里。但其实他就是不小心弄坏的,这孩子身上绝对是长了刺,走过墙边就把那画弄坏了。
“我是无辜的!”魏驰川看着画像,深觉得自己是不是赶紧溜回京城比较好,毕竟京城水再深也是横竖要去应付的。而谭静澹的死人脸,是避过这阵就能过去的。
“求求我呗。”看着画像莫相思比划了比划,觉得自己应该能仿出一模一样的来,人生是强悍的,她从前有个做文物修复的爹,她也耳濡目染地学到了两三成,这其中一成就在画上。
她曾经仿过一幅唐寅的画,那可不是以假乱真这样的词能形容的,简直比真的还真,甚至打了很多专家们的眼。所以啊,当一切条件都具备的时候,仿一幅画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但是魏驰川不买她的账,在画像前悲催了会儿后,回头白了她一眼说:“求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待会儿我自己画一幅,唉……静池的画不好学呀,当年静池可是当朝第一女画师啊!”
当朝第一女画师,这称谓可顶拉风了,莫相思这时看了画像一眼说:“陈年的金微纸,青海墨,陈年朱砂,石青、赭石……如果这些你都能找得来,我替你仿了。不过,我可不白给干活,你得想着拿什么来换,不等价的话我可不干。”
哪想得到魏驰川特鄙视地瞄了她一眼说:“你能画得出来,静池的画意连我都不一定画得出来,我可不信你能把静池的画意画出来。你还是一边歇菜去,我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靠谱。”
见魏驰川不信她,莫相思拿了张纸,把桌上的毛笔随手拎了一支出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画神。”
见她这么自信,魏驰川当然要凑上去看,准备在她画得不好的时候狠狠嘲笑一番,但是随着纸上的笔墨越来越多,魏她川脸上的嘲讽就越来越少,震惊越来越深。
莫相思正画着的是刚才那幅画像上最复杂的衣纹部分,当相思画完吹干拿着要给魏驰川现的时候,却见魏驰川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可让她不由得有点小得意了:“怎么样,我说我能画得出来吧,这要是随便换个人,至少得用四支笔才能画,我只用一支笔就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