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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可以去求六殿下的,是六殿下救了我,替咱家说的情,他是好人!二姐,不要冤枉了六殿下!”洞察时事,她竟还不如仲言这个孩子!
她望着他,眼圈一红,无语哽咽。
“我真没想到,你是真的看不明白。”他有些自嘲的笑着。
“我也没想到,你变的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竟自己入了东宫,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又从集萃阁跳到了三哥的身边做了司筵,据说还跟霍妃之死扯上了什么联系……”
“这一切让我感觉万分惊奇,我以为,那个人不是你……”明振飞缓缓的望着她,“终于有一日,我亲眼看见了你,竟领着一群宫女在景陇殿外大呼小叫……而三哥,居然什么也没说……”
涵玉的脸似被人扇了一掌似的,满面发烫。
那一日,她喊的正是——“都闭嘴!闭嘴!我才不会给人当小老婆呢!”
“我决定了,要赶紧把你要到身边……”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不……我……”涵玉语无伦次,“王爷……”她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多事实真相,她浑身颤抖着,头脑几欲崩溃……
“那天夜里,你那丫头来找我,”他笑着加了一把力,“我很开心。生死关头,你还是想到了我。”
“那是祭天大典啊……连四哥都恭敬的从头站到底,只有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半路而退……”
“别说了……王爷,求求您……别说了……”涵玉无力的瘫软了身体,她觉得胸口被吞焚的极端痛楚,“王爷……”她哀伤的摇着头,“是涵玉无知……是涵玉不配……此生,怕是无颜回应您的厚爱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要如此待她呢……难道,她错了一次,就要赔上一生吗……她觉得可悲可笑、天旋地转……
“为什么?”他轻轻的扶起了她,“你喜欢三哥?”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的撩拨。
涵玉似被【创建和谐家园】了一般直了起来,“没有!”她大惊失色的辩解着。
明振飞笑了。
“那就行。”他的嘴角弯着温暖的弧度,“就跟了我吧……”
涵玉一怔,愣愣的望着他。
“我这次可没当笑话说。”他温润的望着她,无害的扬着眉毛。
她的心里突然苦涩的利害,“我……”她痛苦的解释着,“我怕是……我不是您想象中的……我已经……”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他突然扶住了她,低声问着。
98.一水盈盈语未通(下)[VIP]
涵玉的心里酸涩之极……她像被双刃剑反复切割一般,这感觉让她痛苦,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一时有种在油火煎熬中不想活下去的痛楚……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
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明白!更感同身受!更能领悟透彻的了!!
“那些都不重要,谁让我喜欢你!”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直直的盯的她的眼眸,“可惜啊,你体会不出这种感觉……”最后一句,化做一缕遗憾的叹息……
“不……”涵玉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她使劲的摇着头,“王爷,我能……”她艰难的说着,“我了解……我体会……”她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呜咽着以至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我从前一点都不知道……是我不好……我竟从来没这样想……”她觉得心上似压了一块巨石,又似被坠入了无底深渊,“是我不好……我没用心去体会……是我不好……”她不住的忏悔、罗嗦着。
“别这样……”他淡笑着将她揽入了怀中,身上隐约飘散的曲水香竟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塌实和轻松,“从现在开始……也不晚……”他温柔的说着。
涵玉伏在这安静的怀抱里,放肆的宣泄开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温热的手指扶起了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说破……”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也是怕,我的将来……”他欲言又止。
涵玉一愣,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她瞪着一双泪眼,抬头怔怔的望向了他。
“你跟了我,怕是享不了几天福呢……”他抚摩着她的脸颊,有些惨淡的笑着。
——“若是有一天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和平民百姓一般……”
——“随便他们,还不知我能不能住呢……弄好了别便宜了别人。”
——“怕是……我能帮忙的时日也不多了……”
许多往事,在她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来。
“‘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我很喜欢你曾答我的这句话。”明振飞笑着,拉过了她的手,“你现在,还会这样说吗?”他的黑眸闪烁着探索的光芒。
涵玉心下一陷,她知道,自己当年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明振飞,心中果然有事……
“当然……”她有些凄惨的笑了,他不会,也是和当年的陆重阳一般,也要叫嚣着成什么大事吧……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无论如何,也比她继续夹在皇后与太子之间刀口舔血、惶惶度日要好上百倍。
“富贵与我如浮云。”她稳定了心绪,缓缓的抬起了眼眸,坚定又从容的说着:
“妾既为【创建和谐家园】,但求死生契阔。”
坤宁宫。
涵玉自暗处缓缓走出。
她定定的望着明振飞渐行渐远的背影,百感交集。
暖春的风柔柔的轻抚着她的发稍,拂在面颊上令人微微的发痒。
那个怀抱带来的温暖还未消散,停留在唇上的热吻还残留着一阵阵的酥麻……她回忆着和他拥吻的热情,胸口起伏的利害……
他的吻硬朗、直接,一点点,一下下的缓慢进行着,他的双手一处处勾引着她的情绪和冲动……他抚摩着她的纤腰、揉捏着她的淑乳……若不是还在马车上,也许已经就……
她双手抱肩,竟发现自己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最近宫里不太平……记住,一旦有事,不要留在坤宁宫……往母妃的毓庆宫跑。”他临行前松开了温热的唇,郑重的说。
她赢了。
他喜欢她。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旋涡。她成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可以摆脱太子的阴影了……
可是,她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她只能顾的了自己?她无法再保全仲言,她处心积虑的经营着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甚至连父亲、涵珍和敏儿的下落都不敢去问……
也许,是因为她出卖了自己,才保全了自己……
她的胃口一阵翻滚,真的是,无比的恶心、鄙视、唾骂着自己……
风,渐渐的加了力度。
她摸了下微热的脸庞,竟触到了两行滑落的水珠。
她胡乱的擦拭着,不停的寻找着理由说服安慰着自己。
脚下,已不知不觉走向了西院住处。
可是,她停住了。心绪太乱,她一时还不想回去。
她惆怅的叹息着,漫无目的的沿着宫内的曲径回廊走着。月色下的亭台楼阁显的宛若仙宫,她远望着皇后所居的正殿方向,一时有些动容。
自己怎么能和母仪天下的皇后扯上了关系?又怎么还牵上了一国的储君,太子明承乾呢?如今可好,沾染了这一摊浑水,洗都洗不干净了……她缓缓步上了一座小山,向远处眺望着。北面御花园的丛林亭台依稀可见,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吧?她失神的回忆着,年少无知的自己插了一头的花儿,竟在皇宫大内里醉的一塌糊涂……
“都给我滚!”一声尖利的童音隐约飘入耳中。
涵玉一愣,忙收了所有的心绪,仔细听来。
“我要奶娘!骗子!……滚!我要奶娘!!”
居然真的是!真的是一个小男孩异常生气的声音!但马上,就被什么给哄骗住或是强行给捂住了声源。
她向四周紧张的望着,竖起了周身的戒备。声音竟是从东院的几间小屋传来的!她心下诧异的很,正殿为皇后居住,两个偏殿是为例行侍奉的嫔妃或是皇子暂居,由于东院连着正殿过近,一直以来,一般只是闲置,像她这样低品级的来客都是居于偏远的西院……可今日东院竟然有人,而且,这声音着实是诡异!
她灵光一闪,竟想到了那日正午见到的孩子……
很可能就是!她皱眉思索着,可是,不对啊……她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弄个小男孩来干什么?!还偷偷藏在小院……听这硬实的口气还不是个一般人家的孩子……若说是阴谋,按例也是该弄个婴儿或是狸猫来啊?涵玉一时浮想联翩……可不对,皇后有三个儿子了,连孙子都有了,皇帝又病了这么久,她犯不着为这事造假……再猜,明知定是有鬼,可是……要【创建和谐家园】,也是该弄个年轻美貌的男子进来啊……
呸呸呸!她面红耳赤,赶紧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最近自己是怎么了?她哀叹着嘀咕着,怎么尽往那方面想呢……
风突然间大了起来,夹杂着尘土飞絮,有种湿凉的感觉。
不好,要下雨了呢,涵玉提起了衣裙,赶紧抄近路向西院跑去。
穿过茂密的丛林遮掩处,竟传来了太监和宫女的嬉笑调戏之声。
涵玉涨红了脸飞奔了过去,在心里咒骂着不知是那对狗男女……一闪念间,她繁杂的脑海中,竟浮现出适才明振飞给予的热情和抚摩来……她烫着脸,捂着胸口,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冲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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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下越急的雨滴被回廊的檐角挡在了外面,她安全了,不用那么着急的赶路了,停下来不住的喘着气。可能是巡夜的太监侍卫都发现这里安静无风且没有主子来往,竟三三五五的都蹲坐在西院的小廊中。
“真会找地方偷懒……”涵玉在心里数落着他们,从一个在角落里打盹的太监腿边迈了过去,她所居住的小屋在这一排小院的最里面,侍卫和太监们见是她来,都自觉的向一边让出了甬道。涵玉听着雨声顺着回廊走着,观景致竟别添了一份春雨缠绵的朦胧色调。
她的心还在砰砰跳着,她的身躯就像一只被催放盛开的蔷薇红蕊,竟在暗自渴求着一场淋漓的春雨,来滋润、来欢爱……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迷离的望着檐外如注的大雨。
哗啦啦……很多人的脸庞拌着烟水的雾气飘了出来……
陆重阳,她最爱的男人……她像敬神一样迎合着他,满足着他,心里还忐忑不安、惟恐不周、诚惶诚恐……
——“我……那里……好吗?”她紧张的膨直了身体,羞怯的像青涩的苹果,“你……舒服吗……”
——“好……宝贝,”他在她的身上温柔的享受着,“很舒服……”
她苦笑。
与他的欢爱,她竟每次都是紧着心的,生怕哪里有了不美、不妥、不当的地方,令情郎心中少了半丝的好感……
还有那个明承乾,大周的储君啊,竟是她喝多了酒又吃错了药,稀里糊涂搭上的男人……
——“又不是第一次承恩……”他吻着她的玉颈,声音轻的如彼岸飘渺的歌声,“你紧张什么……”
——“本宫还是喜欢在水里的你……”他喘息着扯开了她的卫裙……
啊……一想到他,她的身体竟微微颤抖着。和他在一起,她是疯狂的、宣泄的……有种自甘堕落麻痹沉沦的感觉……她突然觉得口干舌躁,刚从欢爱场中逃离的身体此时竟有些隐隐的蠢蠢欲动……她觉得浑身都燥热的发痒发抖,自己这是怎么了,要命了……她沉重的吐了口气,瞪了眼偷偷冲着她看的陌生侍卫,推开了房间的木门。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使人顿时清凉了不少。
她褪去了外衣,散开了头发,用凉水使劲的拍了拍脸。
铜镜中的人面如桃花,身如扶柳,乌发如瀑,媚眼如丝……什么时候,自己看自己竟也有了一番妩媚的味道了呢……
涵玉干笑一声,用镜边的黄铜头夹将发鬓简单的拢了一下。
——“这个是我在出城的路边买的,觉得它简单脱俗,不佩珠宝时可单独戴着,一身长衣广袖,显的人慧质独具。”陆重阳当年如是说。
涵玉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宽散的中衣,垂散的青丝,不施脂粉,不加珠翠……呵呵,她笑了,还蛮有魏晋之风嘛……倒是相得益彰……
她松开了中衣的带子,露出了隐匿许久渴望呼吸的肌肤,有些懒散的挥着衣袖,“美目扬玉泽,娥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彩色若可餐……”她吹了烛火,淡淡的哼着今日歌姬唱过的甜腻曲子,轻舞着走向了床帏。
床帏的薄沙幔竟被提前放下了。这个灵儿,今儿是怎么干的活?涵玉在心里数落着,停下了褪了一半的中衣,伸手去掀那沙幔,懒懒的反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