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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艳歌行-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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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若早让我知会如此,断不会去接你这颗残破之心!可怜我,燃尽了一腔热情,却落得一地心伤……

        ——“女人,是最势利的小人。”陆重阳枕边的鄙视言犹在耳。

        ——“还有人说我好福气……也许吧,如果我相公能活过来的话……”苏幼晴望着玉镯感慨万千。

        那可恨的羊脂玉镯,还有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涵玉一想心就发抽,这种如揭旧伤般的羞辱让她反感厌恶,她抬起了微颤的手臂,烦闷的将锦被掀到一旁。

        难道,就没有令自己不那么难堪的回忆了吗……

        ——“没事,爹。我只是想起了与逸民的初见……”幼晴的无心之语。

        ——“我……我想我的相公,他若是活着该多好……”幼晴的真情流露。

        ——“认识我相公后,我就只喝玉龙白露。苦尽甘来,喝口白水都甜甜的……”幼晴的神思向往。

        ——“再好又如何,知音已不在……”终是归结于一声的轻轻的叹息。

        涵玉忽的灵犀一动,坐了起来!

        那个苏幼晴,怕是弄假成真,动了真情了吧?!

        ——“他那是憋着一口气……”关于陆重阳,苏幼晴如是说。

        ——“我还是懂他的……他若没变,断不会如此……”关于旧日三郎,苏幼晴如是讲。

        涵玉情不自禁的弯了嘴角!

        是,苏幼晴自信懂他,且真的懂他!这个美丽的女人当时就已参透了一切,那只羊脂玉镯——泄露了陆重阳多少年来压抑、隐蔽、深藏的心思啊!

        “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一时竟抑制不住!

        守夜的灵儿惊的散发闯了进来,却发现涵玉捂着脸,趴在了团锦之上,那声音在笑,那瘦弱的肩膀却在痛苦的抽搐着……

        ——“这几年我就一直等着看他的夫人到底什么仙样,却一直就是他自己来,有一次掌柜还问起来他夫人怎么好久未来,他还笑了,但也没说什么……”沉香馆的伙计卢虎感慨的说。

        ——陆重阳,我终于懂了!我终于懂了!!

        她在心底大喊着!

        你,真的不知道,你那美丽的旧情人是为何离开吗?

        你,真的不知道吗?!

        “小姐!”灵儿叫了起来。

        涵玉大笑着擦干了眼泪,挥手示意灵儿退下。

        ——“这是一个人为了解开心魔硬要留下的……”

        幼晴当时的话竟有如此深意啊!

        可是,他的心魔真能解的了吗?涵玉无情的笑着。

        恐怕到现在,他还是宁愿承认一个为财,而不是为情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吧!

        陆重阳啊陆重阳,你只是捂着耳朵、自欺欺人罢了!

        她笑到嘴角都发酸。

        怪不得,你强迫自己每月去买那些价比黄金的凤髓香!

        怪不得,你宁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也要去送那只昂贵之极的羊脂玉镯!

        长吁一声,她如释重负。

        记忆中,陆重阳那坚定、决绝、充满谜团、让她无处揣摩无处思量、疑惑的空欲抓狂的身影,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折磨不堪的心灵,踽踽独行、形单影只、外强中干、故做坚强的背影……

        陆重阳,你真的好可怜……她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了然、松懈、释怀。

        “这么多年,我终于走到你心里去了。”

        她一字一字的说着,宽慰的笑了。

        

      94.事如春梦了无痕(中)[VIP]

        三月初五。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早朝的大臣们惊愕发现,龙椅上坐的人——竟换了!

        确切的说,是换回去了。

        大周的皇帝陛下,毫无征兆的端坐在丹陛玉阶九龙环犀之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步入朝堂的儿子和臣子们。当然,他需要不停压抑着自己那强烈的咳嗽。

        明承乾的太子监国时代,就这样无声的结束了。

        诸多储君临朝期间政令被一朝废止,群臣一时大骇。

        深宫内,万物迎春。

        涵玉所知的,只是皇帝陛下龙体康健,重新临朝了。还有,灵儿的弟弟方琴扬,没事了。

        当然,那绝不是她的功劳。

        可怜那扈江涛可能都没来的及帮忙,庞喜德就被放出来了,连同着一门老幼,无罪开释。

        当晚,皇帝夜召太子永和殿叙话。

        三月初六,再下御批,太子明承乾“不孝不悌”,一并免其临朝听政之责,自省其身。同时,鉴于圣躬违和,治国不济,旭王明振天加封领玺亲王,随朝辅理政事。

        圣旨一下,举世皆惊。

        消息很快传到了坤宁宫,莫皇后在听过大尚宫莫颜惊慌失色的陈述后,仍在不紧不慢的优雅品茶,“知道了。”她眼皮都没抬,“也该给承乾个教训了。”她的嘴角竟在冷笑!

        涵玉惊呆了,外界皆传这是天子换储之兆啊!皇后竟这般沉稳的住?!她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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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很快传来了消息,三月初八,太子明承乾宣布闭宫礼佛,且是清修!

        还未等涵玉反映过来,三月初九,尚宫局公告,皇后凤体欠安!好端端的莫皇后,突然病了!

        接着,懿旨连下,免去六宫主位晨昏定省;免去嫔妃庶子榻前伺候……同时特别提了一句,不必打扰太子清修。

        涵玉有些看不明白了……月光公主远嫁;二皇子谦王明承天赴夷钺送亲未回;皇后还不让太子近前?如此,能够明正言顺出入坤宁宫的,只剩下四皇子,那个臭名昭著的“四无用”——平王明振阁了!

        这又是什么招数?!

        还有那个太子明承乾,据说他不传三公,不召嫔妃,整日矗在景泷殿静心礼佛。

        他哪里是这样的人?!

        涵玉心下疑惑的利害!她一时参不透彻,却更添了知晓的欲望。这深宫寂寥,了无生趣,她拼命将全部的心性和注意全放到了皇后身上,一举一动都不放过,细细观来。

        旋涡中心的莫皇后,却像是真病了。她整日也不出宫门,坤宁宫内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道。皇后染疴,真实的不容置疑。

        三月十一日,尚宫局告之:皇后病中喜静,免了坤宁宫不当值人等的例行参拜。涵玉一下子傻了眼!她很是尴尬的整日在住处徘徊……皇后所在的正殿成了非传勿入!她近不了皇后的身!也就是说,她只能在这诡异又令人窒息的氛围里干干的等待,让一个又一个的猜测折磨的她心焦欲狂……她整日只能和灵儿一起,靠描园,剪花打发时光,再就是说着各宫主位的陈年老笑话……

        这一切,让她越来越心思不宁。

        三月十五,天子万寿节。圣旨下,礼仪俱免。一切从简。

        涵玉每日如望夫石般立在回廊,却只能看到谦王府的赵总管、东宫的张德安再就是那体态微胖的平王明振阁,携着年方总角的世子明惟诠频繁入宫。据灵儿听到的太监传闻说,那平王世子倒真是个好孩子,病榻尽孝,不洗不修,事事亲躬,极尽后辈之孝……一时间众人刮目,圣心堪慰,皇帝特言,“惟诠至孝。”后面还有一句,“老四竟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四无用成功的用儿子博回了不少的名声,一时间颇占风光。

        太子,却沉的更深了。

        他似从皇宫和传闻中隐身了一般,干干净净、消失的了无痕迹。涵玉从甚嚣尘上的流言中竟嗅不出一丝东宫的味道……她心里更忐忑了。

        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在心里大声喊着。

        压在心底的疑团太重,好奇心撩拨的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日傍晚,她寻机在僻静处拦住了欲离宫的东宫大总管张德安。

        “董姑娘?”张德安没有防备,吓了一跳。

        “嗯——”涵玉干干的开了口,却将准备好的一众理由顷刻忘到了九霄云外。

        “……太子殿下……如何?”她一张嘴,竟问出了最真实的话语!

        张德安一愣,下意识的快速四下一望,“殿下……”他轻叹一声,微微摇头,“不是,很好……”

        涵玉一滞,顿觉心下一空,周身都僵在当场。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音来,只能怔怔的看着张德安弓着腰擦身而去。

        是夜,涵玉又失眠了。

        太子明承乾的音容笑貌竟在这个暖春的夜里清晰的浮现出来,清晰的令她无比惊恐……

        ——“好好当你的菩萨吧。”他背过身轻笑。

        ——“过两天,让冯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似无意般闲语。

        ——“高州的荔枝叫妃子笑,登莱的螃蟹难道叫女官哭吗?”他剑眉一挑,云淡风轻。

        ——“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指着身上的红痕咬牙切齿。

        ——“日后别再难为冯严了,他说不过你……”他强忍着笑意。

        ——“应属于你的恩典,本宫记得。你……现在还是那个希望吗?”他语出惊人。

        ——“你还有时间,想好了再告诉本宫吧。”他言有深意。

        ——“没想到,你还颇有曹子建之风呢……”他的眼睛弯了弧度。

        ——“你知道什么叫御赏?就是把皇帝的女人赏给你!”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胸口一窒,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你我怕什么?这么令我放心……”他竟出手试探她。

        她翻过身去!

        ——“你赌对了,本宫是不舍得杀你。本宫是有那么点喜欢你……”他凶狠的瞪着她。

        她再翻了回来!

        —— “明日祭天……不行……日后再给你补上……”他笑的很邪亵。

        她沉重的吐了口气,索性直直的躺了!

        ——“本宫还是喜欢在水里的你……”他的手指熟练的撩拨进来……

        “啊——”她面红耳赤的坐起身来,惊恐的叫出声来!

        她怎么记得如此清晰!怎么可以!她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

        他要杀她!他要杀她的父亲和姐姐!为了那个该死的藏宝图,他至今还扣着仲言!他不许她寻死,不许她逃跑,他拿她当鱼饵,他还……那个她……

        她头脑一滞,想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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