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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艳歌行-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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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ÏÈʧÃÛÌÇ£¬ºóÒûÅøËª¡ª¡ªÂ½ÄþÖ®»ØÒä·¬Íâ

        我出身官宦之家,有一个不善言语的将军父亲,一个精巧伶俐的聪明母亲,还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哥哥。自我记事起,父亲就长年驻扎在外,逢年过节回来,也只是亲切的笑着,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都是由母亲做主,我早已习惯了母亲羽翅的庇护,可是,从小就有主见的哥哥却不满意,有一天他竟对着母亲摇头说,“牝鸡之晨,惟家之索。”那一年,他才九岁。

        父亲知道以后,特意从军中返了回来。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开心的大笑,他将哥哥高高举过头顶,得意的说,有些信念就是从小就该培养起的。从此,父亲就时不时的将哥哥带去军中,每次回来,哥哥白净的脸上总是一道痕一道灰,狼狈之极。

        很快,母亲和父亲有了我记忆中的第一次激烈争吵,我趴在窗口偷听,原来事由竟是父亲让哥哥开始习武。争吵的最终,母亲出乎意料的败给了父亲,但屈服的条件是——不许公开。

        哥哥很聪明,从小就异于常人,学书挥挥洒洒,学画泼描自如,我不知他学武如何,但从父亲欣慰的表情上,肯定也是不错。哥哥还继承了母亲爱热闹的脾性,不管府州来了什么戏班艺人,他都会学上两句,还跑去人家后台套些近乎,带回来一堆小玩意,让我开心的很。

        母亲很聪明,她精通吐蕃、流求、夷钺好几处语言,可惜的是,这份聪明全让哥哥继承去了,我学起来难受的很,至今还是勉勉强强。后来,母亲强迫哥哥一起和我交往时只说那些鸟语,终于,连拖带扯的,将我带上了正路。

        哥哥上了学堂之后,对巴蜀之外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去凑热闹上京去考科举,虽然那些八股文他从来没正眼瞧上一下。老天还是有眼的,哥哥的第一次科举之路意料之中的失败了。母亲有些高兴,说这总能挫一下他的傲气,回来后磨磨棱角,是好事。可是,谁想到,哥哥竟不回来了,他写信说他要考什么功名?还要做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母亲和我都很诧异,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啊,他很随性,又没什么利欲之心,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母亲沉思好久,喃喃的说,怕,是为了一个女人……

        哥哥倔强在京城独自生活着,他不喜欢母亲对他过多的关照,也不常和家里联系。终于,母亲忍不住了,她借口探望多年的朋友,千里迢迢的去了京城。我死缠烂打着也随同一起,终于,在繁华的异地他乡,见到了明显变的沉默和成熟的哥哥。面对母亲的旁敲侧击,哥哥什么也没说。没关系,母亲是什么人,她亲切的找到了哥哥的好朋友,一位户部官员的儿子,孙云骅。

        母亲只是无关痛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根本不去问哥哥的私事,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在令人轻松的话语氛围中,母亲突然严肃的说,“还别说,那女孩子真的很漂亮。”那一瞬,我们都看到了孙云骅眼中刹那的惊恐——而不是惊讶。母亲笑了,她指着后面,“可惜你看不到了,轿帘放下了呢。”孙云骅的表情戏剧性的恢复如常,这毛头小子,还远不是母亲的对手。

        是夜,母亲的脸色很是不好。我缠着她问为什么,她叹气,“怕不是什么好的女人……”我瞬间变了脸色。哥哥的本性很纯,又认死理。若是真的迷上了那种女人……我们俩人满怀心事的离开了京城。

        几年过去了,哥哥经历了很多,听说他险些失去了性命,又听说他高中进士,进了礼部供职。一年秋天,哥哥竟突然来信,想让我也去京城住住。母亲拿着信端详了许久,淡淡的笑了。她说,陆宁,去吧。你哥哥怕是一个人了。

        母亲猜的果然不错,变的更加沉默和成熟的哥哥将我接到了他的官宅。我没见过他的身边再有任何一个女子,也没见过他再开心的大笑或是玩闹。他变的更加的刻苦和努力了,他似有三头六臂般,供奉着皇家的差事,还经营着自己的生意。他每天将自己折磨的精疲力竭,然后独自躲在屋子里瞅着一抽屉奇怪的香丸发呆。

        说句残忍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时候的哥哥。他将宠爱全部倾注在我的身上,我爱吃的东西,我爱穿的衣饰,我常用的香粉,我喜欢的曲目……他统统创造机会满足我。我知道,我的到来,填补了他最失落的日子里心灵的空虚。

        我问过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总是黯然神伤,不多言语。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我听道他胡乱的嘟囔着“幼晴,不要走……”“幼晴……为什么……”“我也可以……”“你会后悔的……”

        那一刻,我静静的瞧着他,那个女人原来叫幼晴,是她抛弃了他。

        她是别人口中的蜜糖,是天上的月亮,让哥哥吃不到,够不着。他只能赌气的做事、赚钱,为的只是解开那一咒心魔。自我来京城的第二年始,哥哥就不让父母再为我的事破费银两了,他尽了长兄如父的责任,将我宠的如宫里的公主。他的朋友形形【创建和谐家园】,除了一直以来的孙云骅公子,竟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人物,最有意思的是,哥哥从街上拣回了个叫李筝的游民,让其专职做了他私事的跟班。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悲伤吧。我发现哥哥渐渐的好了不少,他和一群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在一起的时候,也能短暂恢复下嘻嘻哈哈的本性,他有时候也消失一段时间,在屋子里愣神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有一次,我竟在他脱下的衣服中闻到了一丝柔和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我笑了,哥哥肯定有了新的女人……

        我打趣的试探过他,他总是哈哈的含糊过去,他还是那样,自己的私事不想让别人知道;或是,他并没有打算让这个女人公开。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他对我还是那么的好,有时我自私的想,我要是永远没有嫂子也不错,哥哥可以永远的全心宠爱着我……

        我想起了一个奇怪的晚上,我刚从蜀中家里回来,很是疲惫。哥哥也不知是接了什么差事,回家倒头就睡。我刚刚在想,这么早就睡,好无聊啊,门外就响了轻微的敲门声。我听见老李开了门,领了人进来,又在扣哥哥的房门,这又是那些妓院老鸨之流的谁啊,我烦闷的叫了一声,果然,声音消失了,来人还算知趣,离开了。

        早饭时,我听老李恐怖的比画着,说是怕见了狐仙了……我心里突然有丝不好的预感,我该不会是,坏了哥哥的什么事情吧。哥哥还是那付无所谓的淡然态度,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还哈哈的咧嘴大笑。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次哥哥没动上次那样的心思,还好,还好。

        后来,我才发现了自己判断的错误,这个相对貌不惊人的女子,竟比上一次那蜜糖天仙还要恐怖,她是砒霜,断人心肠的砒霜……

        哥哥后来拿回了一些文稿,说是一些朋友以他们自己为原型胡乱瞎写的传奇短文,权当消遣。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关于这个新女人的蛛丝片段,那个姓多的妓院老鸨倒是好文笔,她写的传奇中说从来没见过哥哥身边有固定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呆了半年竟还没换;还说,那女人来他身边怕是别有用心……我很是忧虑,哥哥却笑着说那都是恶搞,不要当真。我却敏感的觉得,无、风、不起浪。

        从此,我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哥哥的一举一动。我还跟母亲说了我的担忧,母亲听说后,有了片刻的沉思,她说哥哥曾跟她玩笑过,说我们陆家女人都是矮小身材,珠圆玉润,他说要给陆家下一代换个样子……第一次,我发现母亲的脸色有些担忧。哥哥竟在我们都没觉察间慢慢的变了,虽然,他从不承认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在母亲的带引下,我也想起一个细节,有一天哥哥竟突然问我,你还不找个人嫁了?我愣了,我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惊讶过后,我开始打了哈哈,左推右闪云云,哥哥当时嘟囔了一句,“人家比你小的都着急了,你还……”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家”——是谁?

        想归想,我还是不已为然,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天仙般的女人不也成了过去吗?

        母亲却摇头说,等觉察出来就晚了,最怕是潜移默化,习惯成自然啊……她执意从哥哥口中问出了那个女子的事情,哥哥说,是孙云骅拉的红线。母亲以前所未有的积极姿态开始了外交攻势,她为那个女子铺垫了稳妥的后路,她拉着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去求皇后的妹妹秦国夫人……

        我很是不解,上一次也没见母亲这么上心,这一次,也不过是个罪官的孤女,还很早就死皮赖脸的缠着哥哥,说起来,比那个烟花女子也强不了多少啊……母亲笑着拿起了一块玩石,这个女子的重要性,你哥哥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就像这块石头,再锐利的兵器也不能将它透身穿孔,可是,一滴一滴的水能。她能将哥哥从残狠的心伤中不留痕迹的拉出来,怕的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啊……

        果然,不久就让母亲给说准了。哥哥开始为那个女子魂不守舍了。我们出去买东西,他开始买一些异于以往的款式货物。最令我伤心的是,有一次,我发现了一件很喜欢很喜欢的华服,我欣喜的开口跟他要,他也眼前一亮,可接下来,他竟奇怪的问掌柜这衣服有几件,掌柜的恭喜我们说,全京城只有一件时,他毫不犹豫的掏银子买下了。我甜蜜的伸手去取,却被他尴尬的挡住了——“对不起……”我至今都记得那时哥哥的神情,那么不容置疑又饱含歉意,“你穿……有些紧长了……还要改……”他真是胡说,冬天的华服紧些怎么了,再说,我很抗冻,从来就【创建和谐家园】很厚的夹衣……

        后来,哥哥又买了很多华服,都是瘦瘦紧紧的样子。我冷眼在一旁瞧着,心里酸酸的……我这是怎么了?哥哥总是要有嫂子的……可是,我就是一时转变不过来……

        很恐怖的是,哥哥颓废了不少,他有时不修边幅就出门了,回来也是一脸活不下去的样子。他的生意也少去管了,甚至有一天夜里我偷偷发现他竟在向礼部写辞呈!我吓呆了,追问他是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女人,竟将他害成这样!哥哥竟像被点燃的火山一般看着我,他斩钉截铁的说,她是我的嫂子,不许再那么叫她!

        我从没见他如此模样,哭的梨花带雨也没阻挡住一点他向外走的步伐,我浑身颤抖的赶紧写信告诉了母亲,哥哥变的好可怕,好可怕……

        我后来才知道,同时,哥哥竟也写信将母亲叫了来,注意,不是请,是叫,他让母亲一定要来。我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哥哥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进了家门。他对她那么的关注,他的眼神时刻盯着她的面容……我发现我错了,这个女人比上一个更利害,哥哥不仅告诉全家要笑着迎接她,要从心里喜欢她,他将一筐死了差不多的破螃蟹带回家,还甜蜜的向母亲强调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孝顺懂礼……今天,他竟能强迫母亲千里迢迢来京安慰于她!这一切,只为了让她能什么回心转意……

        我至今都不明白,条件这么好的哥哥,还对她死心塌地,她凭什么、为什么要分手?!这个令人反感的女人……

        母亲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我难过的听着她宽厚的安慰那个女人,母亲竟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她从来都没说给我听过!我的心里又隐隐的犯酸了,母亲是真心帮助哥哥的,她不想看着他沉沦,看着他伤心,她可以屈尊可以揭开自己的伤疤来安慰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是不领情,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高攀不上我们陆家,可是,既然知道,何必要去招惹我哥哥呢,将他弄的神魂颠倒后又撒手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妖精变的啊?

        那个女人走后,哥哥竟冲进了花厅,他像疯子一样质问着母亲,“你都跟她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看不起她!就你尊贵!就你尊贵!!”母亲惊呆了,我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控制不住的对着他吼,他竟为了那个女人来责问一心为他的母亲,这是我的哥哥吗?!这还是我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哥哥吗?!

        我和母亲都从哥哥的盛怒的眼神中看到了厌恶、反感甚至仇恨……他疯了,为了那个女人疯了……母亲哭着回了蜀中,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哥哥不去送她,也没什么好话说,他狠狠的向母亲搁了一句话,如果她不从心里接受这个女子,那就一辈子也不要住在一起了,反正他娶她,是娶定了。

        我震惊万分的看着哥哥挥袖而去,母亲似一下子衰老了好多年。她的骄傲高贵一瞬间都没有了,“你哥哥怕是要恨我一辈子了……”她无力的摇着头。

        “那……”我苦笑着,“我们就笑给那女人看吧,让她进门吧,权当嫁来一个公主,哥哥总会理解的……”

        母亲惨淡的笑着,“怕是……她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了……”她整理了下凌乱的鬓角,神情很悲凉,“走吧,这一次,不知你哥哥要用多少年才能走出来……”

        我满腹辛酸的送走了母亲,回来看着哥哥越来越沉沦越来越疯狂。说实话,我想离开京城了……却无法放心下他。九月初九,我想,陪哥哥过在京城最后一个生日吧,我想家了,也不想再做哥哥和嫂子之间的多余人……那天到了,我突然反映过来,哥哥怎么可能会留在家里呢?他定会去找她,我那个可怕的未来嫂子。

        那天夜里,哥哥喝醉了被人抬了回来。我听得他痛苦的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竟全是道歉!“我爱你的……不要走……”“原谅我……不要走……”“我会好好对你的……”“我是很爱很爱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同好多年前一样,站在床边静静的瞧着他,那个女人,竟抛弃了他还让他满心的愧疚!!哥哥的痛苦,不是她抛弃了他,而是他自己!他在恨他自己!!

        “求求你……我求求你……”哥哥低低呢喃着。

        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接下来的日子,哥哥如行尸走肉。礼部的乔尚书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了,居然准了他的长假,还说什么时候回来随他的意。我更加不放心哥哥了,离京的日子只得一拖再拖。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秋闱三甲游街的那一天……

        晌午,大白天啊!哥哥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他的肩膀竟被利器生生的穿透!人都快昏迷了!我都快吓晕过去了,撕心裂肺的喊着哥哥的名字。我赶紧求人找了大夫来,血是止住了,可到了晚上,哥哥突然发起了高烧……他倔强的不肯吃药,迷糊的责骂着自己,说自己连她都保护不了……我听他嘟囔了一晚上,我问他要不要找她来,他却迷糊的说着,他发过誓,不去找她……我心里异常难过,哥哥竟把所有的痛苦自己来背,我暗暗下定了决心,我要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看看她将哥哥弄成了什么样子!

        哥哥又折腾了一上午,吃了点东西终于睡过去了,下午,我吩咐老李照顾好他,毅然决然的冒雨闯进了东宫。我记得哥哥曾说她在尚寝局,还有个亲信太监叫小顺子。我编了个理由,很轻松的就见到了她。

        她竟然在东宫正殿,还在太子龙椅边上坐着。看着她案前堆的奏折堂报,我一瞬间有些呆滞,她在做什么……她疑惑的站着,她当然没见过我。我赶紧回了神,骄傲的抬起了头,我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陆家的身份。

        不否认,这女人不笨,我只说了一句,她竟就猜到了我。我说了哥哥的情况,我也看出了她矜持下的痛苦,这女人对哥哥,还是有情的……但可惜,事情被我办砸了,我们互相放不下身价和面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斗气装强、不欢而散。我气鼓鼓的回了家,看到了从昏迷中醒来的哥哥。

        “你去哪儿了?”他声音很轻,但目光如炬。

        我突然有些心酸,更有些后悔。我不能让他再伤心了,只得打起精神骗他说,我去东宫了,可她被太子禁足了,没见到面……

        哥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给我药……”他虚弱的开了口。

        后来的事情,我都不想回忆了,我熟悉的哥哥完全不见了。这个女人比上一个利害百倍千倍!上一个让我哥哥振奋,赌气,进取,她却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悔恨,自责,摧心的痛苦……

        后来的后来,听说那女人要成亲了。

        哥哥难过了很久,似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觉得,我可以走了。

        我跟母亲要了银子,将这些年哥哥为我负担的银两全还给了他。他,毕竟只是我的哥哥,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夫君。这一刻,我装做没有看到哥哥眼中的伤心和难过。

        盐道渡口。心境悲凉。

        “陆宁,你一个女孩子,都二十多岁了,也该找个人嫁了……”哥哥变的罗嗦了不少,“只是,睁大眼,别遇上我这样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又似要哽咽。

        天啊,他竟自责如此!我可怜的望着他,“哥哥,忘了她吧……”我是发自肺腑的劝他啊!哥哥迷离的望着江水,“很久前,她在这个渡口送过一个人,她跟我讲了好几遍,且珍惜,且珍惜,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末及……”

        我难过的转过头去,“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一切总有过去之时……”

        哥哥苦笑的对答着,“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怕是终身不得救赎……”

        船主催了,我只得强撑着傻笑挥手告别。

        渡口越来越远了,我看见哥哥的身影孤零零的矗立岸边,心突然痛的利害……我不是一个好妹妹!我这才醒悟了过来,早知道那女人对他这么重要,我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主动去找她,去消除她的误会呢……我愧疚我痛恨自己!那一次,为什么不能放下面子,好好的跟她说呢!若是时间重来,我都可以跪下去求她!……她若是来了,说不定一切就会改变呢……

        哥哥的身影渐渐模糊了,和江水连成了一线。我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哥哥,我那无比优秀又无比可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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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生之年,你又怎能分的清楚——谁是你的砒霜,谁又是你的蜜糖?

        就像哥哥,他先将蜜糖当成了砒霜,后又将砒霜当成了蜜糖……

        据说,这不怪他,那砒霜也是甜甜的,甜蜜的毒药,是不是比蜜糖更铭心刻骨?

        天知道。

        

      80.人生乐在相知心

        转眼间,诗、词、赋皆已用毕,李文豪以《洛神赋》留下了一个“卫”字,场面微微有些停滞。

        少倾,“砰”的一声,又有花锤被掷入场中。

        涵玉在心里默念,这次一定要是中意月光公主的人啊,否则,以太子今天的心情……城门失火,怕是要殃及池鱼啊……

        莫尚宫上前拾起,“蒋长颚公子请。”

        涵玉见太子面色一缓,缩在席下的拳头也松开了。她心头才松了口气,这人是太子太保蒋於辑的幼子,应不会失了分寸吧。蒋长颚举止有板有眼,儒风甚重,涵玉暗笑,这不整个一缩小版蒋迂腐吗。

        蒋长颚先宁神挥毫,后轻轻吹干墨汁,交给宫女展示给全场人看。

        涵玉伸长了脑袋,只见八个正楷大字跃然纸上——“为政纤密,一如治家。”

        “好!”涵玉不禁低声叫了一个好!

        月光有些不解的瞧着涵玉,涵玉开心的说,“《资治通鉴》啊!绝对盖过前两个!”

        皇后还是那副表情,“不愧是鸿学大儒之子,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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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长颚接过御酒,冲皇后鞠躬,又向太子施礼,一饮而尽。

        涵玉有些【创建和谐家园】,月光在一旁面色很是黯淡。

        蒋长颚刚入席,一只花锤就掷入场中,涵玉赶紧碰了下月光,“好戏都是压轴的,快看……”

        莫尚宫拾起了花锤,有些停顿,“忽……占奇……太子请。”她赶紧展示出礼节性的微笑,让出了中场。

        涵玉惊讶的瞧着那位神似陆重阳的夷钺太子微笑上场,恭敬的冲着皇后、贵妃、太子鞠躬。他竟有如此的文采?她在心里打鼓,可别是贻笑大方了……

        忽占奇太子在一片置疑声中提起了宫女递来的圆毫,在白卷上潇洒挥笔。

        —— “驾我骐馵,言念君子。”他淡淡的念着,嘴角带着一曲弯弯的弧度。

        涵玉有些发呆,他还真接出了《诗经》的句子!她的心像被什么拨弄了一下,有些发慌……

        皇后也有些惊异,她亲自将一杯御酒递给莫颜,“好,忽占奇太子果然是文武全才,哀家今日算是百闻不如一见了。赐酒。”

        忽占奇笑吟吟的接过了酒杯,几步竟走到了月光的席前,“尊贵的公主,谨以杯酒致以诚心的问候。”他举双手饮毕。

        月光很是尴尬,好容易有一个对自己有意的,竟还是个番国的篡位太子!她只能面红耳赤的干笑点头。对面月容那边立即爆发出一阵戏谑嘲弄的哄笑声!明振天、明月容及随侍人员将头凑到了一起,在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一只花锤被抛入场内。

        涵玉有些惊异,诗、词、赋、经、史都不能再用了,他们这是……

        未等莫尚宫读名,月容公主已大笑着将夏砚如推上前去,“让我的侍女接一句,哈……”她笑的很得意。

        涵玉瞪大了眼睛,看着夏砚如有些尴尬的朝全场贵人行礼问安,她提起了笔,犹豫再三,也未落下。

        “不着急,慢慢来。”皇后很慈祥的安慰着。

        “快写啊!”月容公主有些恼火,“按你刚才说的写!”她瞪向夏砚如的眼神也严厉了不少。

        夏砚如笑的很狼狈,她慢慢的在纸上划着,好象还挺长呢……

        宫女将白卷展开,全场都疑惑的探头去看,竟是《皇考集注》中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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