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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半天没有动,神情似定格了一般。
涵玉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的心思如何!
“知道了。”皇后做了手势,“去李德海那儿取你的新宅钥匙吧……”她闭上了眼,“跪安吧。”
……
一阵秋风吹过,涵玉自回忆中转了回来。
这位娘娘会高兴还是失望呢?她淡淡的笑了,只有天知道吧。
涵玉让敏儿将幽时别苑锁了起来,过来伺候少爷。
敏儿有些支吾,从袖中取出一卷白帛。涵玉惊讶的望着她,敏儿却将脸低下了。
白帛上写着几句话,一看那龙飞凤舞的字体,涵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陆重阳,他约她初九见面。
涵玉气愤的将白帛揉成一团,“敏儿!”她咬牙呵斥了起来,“说,是不是收他东西了!”
敏儿吓的赶紧跪了下来,眼泪都下来了,“小姐……敏儿……”
“以前的你哪儿去了?”涵玉笑的很讽刺,“以前那个损主子一个顶俩的丫头哪儿去了?!”
“小姐……”敏儿抓住了她的裙摆,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小姐,敏儿绝没有私念……小姐你等了那么久……陆大人终于醒悟了……你们俩再这样错过……错过了怕一生也难有再好的人了……”她早已泣不成声了。
涵玉愣愣的,任由敏儿摇晃着她的身体。
“小姐……”敏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了满脸的泪痕,“陆大人说,他会一直在鸿运客栈等您的……说您念在这个日子,就见他一回吧……”
涵玉心里豁然一零丁——本月初九……是九月初九啊!九月初九啊……
她突然有些心酸,握住白帛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起来吧……”她轻轻抚摩着敏儿的头顶,声音虚弱疲惫,“你是为我好……我知道……”
敏儿哭的早已直不起身来。
“我去……”涵玉突然觉得心有些发空,“但……我是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他了……见这一面,有用吗?或许……会更糟的也不一定啊……”
离开了长春街的小宅,涵玉心绪烦乱。
她漫无目的的溜达着,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流光桥上。金水河闪着耀眼的波光,让人久视眩晕。
涵玉突然想起了数月前那曾经的纵身一跃,那一跃,改变了多少世事人生啊……怎么从那一跃开始,什么都变了呢……她在阴谋的旋涡里越陷越深,在无尽的旋转中慢慢丧失了自我……她握住了石栏,将头慢慢向下垂去……金色的波光刺的她眼睛生疼,是流泪了吧……
“你要干什么!”一声断喝,涵玉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
她快速的擦干了眼泪,扭头向这个管闲事的人瞪去。
“本……”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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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涵玉叫了起来,“本姑娘的眼是让光给刺的,你又想诬陷我!信不信我……”
冯严似被烫到了般松开了手,“算我多管闲事,打扰您了!”
“哼,”涵玉扭头就走,却不想头控的时间长了,又吹了半天的凉风,一迈步就有些头眩目晕,差点摔到了地上!
“你……”冯严挟住了她的手臂,“唉……”他无奈的叹气,“欠你的‘救命之恩’今天算还了啊!……前面就是佛光寺了,我替许承徽布施完,一起带你回去!”
“谁……用你?”涵玉捂着眩晕的脑袋,嘴上还不服软。
“不想让人贩子卖了就给我闭嘴!”冯严知道说不过她,拖起就走。
佛光寺是帝后将相达官贵人参拜的寺庙,门槛极高。一般的平头百姓是没有资格来此布施的。冯严将涵玉留在大殿外的回廊上,“别动!”他冷冷的盯着她,“我一会儿就出来。”
涵玉挤了个笑,望着他跨入了大雄宝殿的门槛——几乎在同时!一个人擦着冯严跨出了门槛,涵玉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陆重阳!
出来这人竟是陆重阳!
她赶紧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巧的是,有位老僧人送他出来,二人一直交谈着出了寺门。
这么一折腾,涵玉的眩晕竟马上好了!她惊异的晃着自己的脑袋,没事了!
她站起了身子,看着那老僧人返回了大殿。
“【创建和谐家园】……”她笑着行了礼,“小女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家兄来此做何?”她指着陆重阳消失的方向。
那老僧人念了句佛号,“施主在殿内供的姻缘连理灯,奉添香火。”
涵玉心里有些惊异,“【创建和谐家园】可否带小女前去看看?”
在一堆各式各样的灯中,涵玉望见了刻着陆重阳和自己生辰的双莲灯,两朵莲花并在一起,烛光辉映。
她有些难言的酸涩,冲老僧点了点头,转身向殿外离去。
燃烧的香烛气味扑面而来,她的眼眶有些发痒,难道,那个坚定的不信神佛的男人,也要从虚幻寻求安慰吗……
很快,冯严走了出来。
“最近有采南蛮族的人在京城活动,你没事还是少溜达的好。”他边走边说。
涵玉在心里笑,我早都碰上了……
“对了,我忘了,这扈大人早就该告诉你了。”冯严觉察到了她的不以为然。
“冯大人。”涵玉认真的望向了他,双眸沉静自然,“请不要将扈大人与我联系在一起了,没有意义了……”
冯严一愣,见她转身向前继续走着,有些好笑,“不会吧?”他在身后叫着,“连他都看不上眼?心气这么高啊!”
涵玉回首,笑的有些讽刺,“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放心,我就算当姑子去,也不会连累别人让你欺负全家……”
九月初九,日月逢九,二阳相重。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宫里可没什么好消息,“饮食顿减,圣躬违和。”太子进宫伺候去了。
涵玉出了宫门,右眼就开始跳。
她不住的苦笑,时衰鬼弄人,这出门就没好兆头。
陆重阳还是在客栈门口等着她,笑的有些欣慰。
“你的生辰,你倒真会利用……”涵玉淡笑着开了口。
陆重阳惨淡的一笑,“我们上去说吧。”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涵玉竟在想,那个什么李筝也不来凑热闹了,想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我母亲的话,”陆重阳拉过了涵玉,“你不要往心里去。”
涵玉一愣,对上了他认真清澈的双眸。
“那天你走后,我失望极了……你不用害怕,你们可以永远不住在一起。”陆重阳坚定的承诺着。
“不事翁姑……”涵玉笑了,七出之条啊。光这个,就够他稀罕完自己理直气壮的休掉了,“我可不想去唱那孔雀东南飞……”她笑的干涩的很。
“我喜欢你就够了!”陆重阳使劲的摇着她,像拯救一个垂危的病人,“我拿我的性命保证,我绝不是那样的人!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涵玉轻轻的将他的手扶了开来,“我知道,你尽力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将头拧到了一边,“可是,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没关系的!”陆重阳竟激动的叫了起来,“不要从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给我个将来让我好好爱你!你如何都没关系……如何我都愿意!”
“前日,”涵玉缓缓的开了口,“你去佛光寺了?”
陆重阳的表情由欣喜转成惊愕,“是……”他微微的点头。
“以后不要再破费了,做那样的事情……”涵玉淡淡的说着,“你不信神佛,说实话,我也不信……”
陆重阳有些惨然,他愣了很久,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小巧的铁卷。
“好……”他轻轻的说着,“但是日后,你也别再跟我说‘破费’这两个字了……”
他将铁卷放到了涵玉的手中,柔柔的将她的手指合紧,“以往的种种,都是我的不对……这是汇通钱庄二十万两白银的通兑卷,上面刻的、柜上留的都是你的名字。”
涵玉瞪大了眼!她像接到烫手的山芋般甩着,却被陆重阳的手握的紧紧的。
“我知道……”陆重阳的声音低沉而温情,“你不是媚金的女子……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放心,我可以将这些年全部的身家都不要……我只想你相信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涵玉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的乱叫。
“我画了你的像留在柜里。暗语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他继续说着,“这东西是你的了,暗语可以改动的。”
涵玉抬眼望向了他,“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要。”
“走,”陆重阳急着想证明给她看,一把拉住了她,“我们马上去试试。”
汇通钱庄,陆重阳拉着涵玉,先兑出了五千两的银票,“这些,你一定收着吧……以往我不知心疼你,那样的境遇居然还让你为我的事情垫银子……也没给你买过什么好东西……”
涵玉突然想起了往事,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
两人回了房,久久无言。
“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陆重阳揽过了涵玉,“我不想失去你,真的……”
涵玉的头脑已经乱的没有章程了,“你那是不甘心……不甘心连我这样的人都能拒绝你……”她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真的,不是。”陆重阳心痛的望着她,“若能将心抛出来给你看,我一定不会犹豫!涵玉,你还想让我怎样,尽管说……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相信吗……”
涵玉的眼睛模糊了,这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啊。她的思绪乱了,全乱了。
陆重阳吻上了她的唇,热烈而熟悉……她的防线瞬间全部崩溃了,她的心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的吻又移向了她的耳,她的玉颈……这种甜蜜依恋的亲切,这种意乱情迷的熟悉……她在脑海里想,答应他吧,答应他了……可是如何,如何才能消失的让皇后与太子不起疑心呢,她如何才能顾全她那可怜的家人呢……
陆重阳不知她的心思已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还在继续热烈着他的情绪。衣裳都已褪去了……涵玉却无意发现他的左臂一直在刻意的向枕下摸索着……
她猛的将手伸了过去,却摸到了一个线端!
“这是什么!”她顿时似冷水泼静了头脑。
陆重阳有些难堪,他急促的喘着粗气。
涵玉越来越觉得情况的不妙,她起身移开了枕头,发现细细的线端连向了窗外!
她扯起了自己的衣服,三两下穿了个周全。她推开了窗,在线端的末稍发现了一枚红色的小球。
“你!”她猛的回头望向了陆重阳,她在扈江涛处见过这种联络用的信号,“你想干什么?!”她狠狠的瞪着她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
很快,京畿卫凌乱的叫声越来越近……
“你……”她哭着笑了,“枉我从前那么对你!你竟算计我……竟想出这种方法来逼我!”
陆重阳的表情尴尬之极,“我……”他难堪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