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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句句都像是特意来气人的?涵玉越听越烦,吼道,“那你还不赶紧答应他!”
刘玲一楞,接着故做生气状的埋怨着,“这个死鬼,他居然说他还有最大、最贵重的礼物没给我看呢。”
涵玉懒洋洋的抬了抬眼,“该挖心了吧——”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那只吃了酸葡萄的狐狸。
刘玲却毫不介意,她停顿了下,似是再想如何表达,
“问了好久,他才说的,”她嘿嘿的笑了。
“是什么呀——”涵玉纯是看她傻样逗她玩。
刘玲的脸突然红了,吭呲了很久,憋出一句话,接着掩面跑出去了!
——
“他说,给一个女人婚约,就是给她最大、最尊重、最昂贵的礼物。”
“他想让我嫁给他呐!”
涵玉的心在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后,轰然倒塌了……
48.只是当时已惘然(上)
等到很晚,太子才回了景泷殿,涵玉在例行完更衣洗漱打扫工作后,趁左右无人,迅速将从丛显那里拿来的七香记馅饼呈给了太子。
明承乾一楞,“这是什么?”
涵玉将馅饼往桌子上一放,低头跪答道,“奴才的事办好了,奴才退下了……”
“你回来!”头顶传来一声断喝。
“抬头。”命令简洁而不容反抗。
涵玉心里叫苦,刘玲走后她将自己关在内间哭的昏天黑地,还是小顺子使劲砸门才让她赶上了迎接太子……
“还让本宫说第二遍吗?”声音已经有些恼怒了。
涵玉一咬牙,猛的将头抬了起来,眼睛使劲睁着看着前方。
半响头上没有声音。
“怎么去的……”
“殿下放心……绝对是‘无意’。”涵玉突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她赶紧又低下了头,那眼泪就在眼眶处转啊转,千万,千万别掉下来啊,涵玉使劲睁着眼睛。
“……下去吧。”太子拿起纸包,背过了身去。
涵玉连告退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内间,无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不甘心……
为什么……
不,我要问个明白!我要见他,自己问个明白!
涵玉向敏儿传出话去,她要见陆重阳。
见面时间让陆重阳定,总之,不管有多忙,她近期一定要见到他。
敏儿迟迟没有回话,传了两次信来,也都是丛显递给太子的秘函。涵玉每日胡思乱想,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设想着见面时的场景,第一句话怎么问,他若是那样答了,自己再怎么问下去……
如火的六月快要过去了,涵玉感觉自己像外面被晒蔫的枝蔓,颜色尤在,生气全无。
东宫新来的许承徽有孕了,太子欢喜的不得了,大赏全宫,涵玉的月银也跟着进了两阶。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就在每月二十日发俸银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欢喜,拿着这快赶的上县令的俸银,竟成了自己活着最大的乐趣……
东宫的良娣、良媛、昭训们坐不住了,对太子的抢夺又掀起了一个小□,涵玉当值的景泷殿更加清闲了,有时明承乾还没跨进殿门,就被等候在旁边的姬妾们用各种“计谋”拉走,有趣的很。涵玉不住的感慨,心想这做女人真是可悲,就算做到人中之凤又如何呢,一年能见得几次夫君,更别说那共话巴山夜语时了。
一悠闲白日,涵玉照旧在殿中拿着《玉石鉴》或《闻香录》小憩,小顺子突然跑了进来,声音欢喜的很,“董姐姐,快出来啊,看稀奇啊!”
涵玉像一潭不起波的死水,斜着眼,拖着腔,“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啊,看你沉不住气的样子!”
小顺子笑的开心,“快去前殿啊,殿下请来了个妖怪似的人,黄毛蓝眼,拿了一个石盘,说能断福祸生死呢!殿下陪许承徽回去了,准他晚走会儿,也给奴才们算算呢!”
涵玉一皱眉,想起了自己在金宝街上遇到那个怪人。
“连刘玲都去了!”小顺子不想让涵玉失去这个能开心的机会,“那妖怪居然把她准夫君的生年籍贯大体样貌都算出来了!”
涵玉心头果然一动,“真……真的?”
等涵玉和小顺子到了前殿,却见好多宫女太监都围在那里。
问话的都是宫女,太监都在围着看热闹。
涵玉仔细一瞧,那人好似就是自己在金宝街上遇到那个怪人,不过服饰换成了大周民服,显的更加滑稽可笑。涵玉耐心的先听了几个,觉得这怪人的话虽然机灵古怪,但听着着实有趣有理。她想了半天准备开口,可到了时候就没了勇气,一直干干的等着。小顺子在后面看的心急,在一个女官问完后,猛的在后面推了涵玉一把!
涵玉就这样一下子闯到了怪人面前。
众人都瞧向了她——这下不问也得问了。
“我……”众目睽睽,涵玉真是难开口。
“小姐也是问姻缘?”怪人看样经常干这行。
涵玉尴尬的点了点头。
“姑娘和心上人的生辰?”怪人拿起了石盘。
涵玉扫了一眼,看上面画着很多的星星,很是古怪神异。
“我是丁未年六月初六,他是辛丑年九月初九。”涵玉轻声说道。
“哦!”那怪人扒拉了一顿,怪叫一声。
涵玉一惊,“怎……么了?”她有点不祥的感觉。
“……用你们大周的话说,”那怪人皱着眉头,怪腔怪调的说着,“大——凶,不是一般坏的!”
涵玉有些恼怒,就算是民间算命的,也很少这么直接损人,你难道不会说的柔和点吗?!她的脸涨的通红,眼睛死瞪着怪人,心里将他臭骂了百遍。
那怪人怕涵玉不明白,居然很敬业的打了个比方,“就像……你们大周的瓷器,你、跟了他、哦!你的心就会这样——”他随手抓了个瓷瓶,做了个松手的假动作,“哗啦……”
回景泷殿的路上,小顺子不住的暗暗打自己的嘴巴。他原本是想让涵玉来散心的,没想到竟散成这样。
涵玉脸色铁青的回了内间,将门狠狠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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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卫羌部落投诚。皇帝下旨,太子代朕亲往安抚恩赏。
圣旨一下,东宫忙成一团。
这是太子第一次代表天朝皇帝出行。东宫从总管尚宫到普通太监宫女,都紧张到了极点。皇后不便亲来,又派来了李总管,昼夜不停,几乎将随行人员全部训话一遍。
作为司筵的涵玉,当然是少数随行人员中的一位。她心虚的听完了李德海的教导,见没什么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太子并没有将九凤清水珠的事情告诉皇后,皇后也没发现那珠子的真假。
明承乾的这次出行异常的顺利,地方官前呼后拥,民众顶礼膜拜,使他在京城久受压抑的心情也为之一振。涵玉在这次出巡中也有惊喜,在云春县接驾的阵势中,竟发现了故人的身影,集芳社甄心的表哥——马昭林。两人都是有事在身,身不由己,认出了,只能远远的对笑一下。
等到太子起驾的时候,他们终于有了短暂的时间可以交谈。
“你……过的好吗?”涵玉先开了口。
“好。”马昭林有些温婉的笑了,“……忘不了是永远忘不了的,可是人生总要继续……”
见他说的实在,涵玉也笑了,她想起了甄心,但心里却很暖,“你现在的样子,甄心一定会开心的……”
“有心上人了吗?”马昭林的问话很温柔。
“……有了,怕也……”涵玉说不下去了,苦笑。
“像我一样吗?”马昭林有些自嘲。
“造化弄人吧……”涵玉感慨。
“但愿他别像我一样傻……”许久,马昭林才开了口,“可谁能提前看清结局呢?”
行驾的号角吹响了,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马昭林的眼神全是温情和祝福,“成亲的时候,一定告诉我,让我这个故人有机会还你份人情……”
“一定。保重。”涵玉告辞而去,眼睛有些起雾。想起在集芳社的时候,甄心曾说过,她感觉涵玉和她的表哥马昭林像一个人的男女两面。如今看倒像是真的,好多话不用多说,两人竟都能明白。
涵玉坐在马车上,摇晃着阵阵出神。不知过了什么县的地界,马车突然停下了。
同车的刘玲疑惑的拉开了轿帘,只见外面一片密林,遥远几户农家,“怎么停下了?”她问外面的小顺子。
“太子爷要进庙拜佛。”不一会,小顺子就打探来了消息,“随驾都去。”
涵玉只得下了马车,跟着大部队向寺庙走去。
太子信佛,拜的很虔诚。涵玉在想,为什么越高贵的人越信神佛呢,在普通人眼里,他们不就是那神佛的化身吗?想想真有些讽刺。
典执女官刘玲可不这么想,她好事在即,正在求神问卜的兴头上,当下拉着涵玉,进了寺庙大殿。
太子拜完佛,被请到内间休息。这一群不当值的女官宫女就撒了欢,借着上次怪人占卜的余热,众女团团围上了一个问卦的老和尚,刘玲拉着涵玉也凑了进去。
“【创建和谐家园】快给我看看……”
“【创建和谐家园】给我看看……”
场面很是热闹。
涵玉本无心,却被刘玲一把也拖了进去,“【创建和谐家园】也给她看看!”
涵玉只得讪笑着行了个礼。
“施主问姻缘?”老和尚开了口。
涵玉心下琢磨,这太子都拜的庙应该不会很差,想起上次自己在化珈山念空寺求的那段四不像的签文,再加上前几日怪人的胡言乱语,在这里问个明白也好。
“是,我想问我和他到底合适不合适……”涵玉含混着答道。
老和尚仔细端详了下涵玉,涵玉被他上上下下看的有些发毛。
“他的生辰?”老和尚问了话。
“辛丑年……”涵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合适。”老和尚出语很快。
涵玉有些急了,“【创建和谐家园】您还没问我的生辰哪!”
老和尚自得一笑,“问了也一样。”
“我是丁未年的。”涵玉干脆自己说出来了。
“不合适。”老和尚还是那三个字。
涵玉有些恼怒,怎么感觉这人都是故意来整她似的,“那丙午年的呢?”她开始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