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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艳歌行-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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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涵玉送走侧妃们,祈兰殿便有宫娥来宣,太子妃允涵玉觐见。

        涵玉发现自己心底里竟藏了一丝的冷笑,她还是挤了一脸的笑容,低首噤声的移步进殿,大礼拜在了太子妃的脚下。

        “看你神情不错,见到姐姐开心了?”太子妃的心情像是不错。

        “奴才此次正在来叩谢主子的大恩,奴才姐姐也念着主子的大恩,只是不能自己来叩首,特让奴才再三叩谢!”涵玉将话说的真诚动人。

        太子妃轻轻的笑了,“你这丫头嘴生的乖巧,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要真是谢恩,还得去淑玉宫叩谢邵娘娘呢,她才是你要谢的正主,我只不过是做顺水人情就是……”

        涵玉闻言心头一惊,虽然暂时听不出什么内容来,但她隐约觉察出这邵良娣的惊讶神情定与自己这事有关,当下心思转个不停。

        太子妃见她不言语,也沉默了半晌,涵玉奇怪她为何还不让自己退下,却听的殿上沉思了片刻,支吾着竟问了一句,“这……世子妃还好吗?”

        涵玉大惊,心里糊涂了,不知这主子怎么自己问到这上面来了,也支吾了起来,“礼物是世子收的,世子妃好似身体有恙……只是说谢谢太子妃娘娘的厚礼。”

        半晌,才听的殿上的叹了口气,“她,终还是不肯忘记……”

        叩谢完了太子妃,涵玉心思满怀的回到了住所。她总是感觉太子妃并不是自己假设的那种蛇蝎之人,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在背后将自己当做了假想敌呢?那一直表现很奇怪的邵良娣又是怎么回事?

        敏儿早早的就迎在了门口,见涵玉回来,赶紧上前接过包裹,兴奋的问起大小姐涵珍的事情来,涵玉猛然想起涵珍托付的关于仲言之事,急忙将随身的包裹打开,见珠宝、画卷俱在,居然还有那个黑色的小药瓶。

        涵玉命敏儿将珠宝设法换成银两,心想日后打点东宫上下是不可避免了,自己则将画卷和小药瓶偷偷的藏了起来,有些事情,她暂时还不想让敏儿知道。收拾好一切,涵玉整理行装,向启泰殿走去,心里暗地加油,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用心服侍太子笔墨,以求得到另眼青睐,这才能有机会为弟弟仲言的事情进言。正寻思着,不想迎面竟遇上了气定神闲的东宫大总管张公公。涵玉有心巴结他,忙奉上笑脸,万福请安。张总管见是涵玉,也客气的很,赶紧扶她起来,“姑娘快起来吧,别折了老奴。”涵玉刚一起身,想好的奉承话还没开口,却见这张总管飞速向四下望了望,一脸怪笑的凑过脸来,轻声在涵玉耳边嘀咕道,“昨儿太子爷嘟囔了一句,问姑娘怎么没来当班。呦,姑娘日后——可要用心呐。”涵玉一愣,乍没品出这话的味道,等回过神来,那张总管已一摇三晃的走远了。

        

      27.等闲识得东风面

        涵玉慢慢的竟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并没瞧出太子对她有丝毫的关照,可张总管的暧昧话语,邵良娣的奇怪眼神,自己去汝阳王府的离奇遭遇……自己莫不是被人误会背上了争宠的黑锅!想到这里,涵玉异常恼火,想自己并没从中得到半点好处,却处处风声鹤唳,暗地树敌,真是窝囊透顶。

        涵玉进了启泰殿,大礼叩头。太子还是一贯的模样,头也没抬,“恩”了一声后继续忙自己的政务。涵玉噤声缩手退立在一旁,偷偷拿眼梢去瞥太子的神情,见这储君正专心致志的读一份塘报,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全然投入。涵玉心里暗暗笑叹,这主子分明连正眼都肯不瞧自己一下,别人怎能凭空想象出自己成了枝头的新宠?涵玉正无奈感慨着时事荒唐,忽听值殿的小太监来报,五殿下府有太监求见。涵玉忙扫了一下明承乾的脸色,见他也略有惊讶,道了一声“宣”,随即将手向左边一伸,涵玉一哆嗦,忙快步上前把热茶奉上太子手心,心里还没来的及庆幸自己的聪明,却见这明承乾一楞,漆黑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了下她,随即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绢巾,冰的。”

        涵玉的脸刷的红透了,她懊恼自己的自作聪明,忙把茶杯从太子手中捧了下来,飞速取来一块浸过冰水的绢巾拧干了递了上去。明承乾用冰过的绢巾简单的擦了下脸,又向旁一送,这次涵玉可是明白了,赶紧接了过来,放置一旁。一递一放间,涵玉竟恍惚看到了太子露出的一丝稍纵即逝的浅笑,她有些呆了,心里如敲鼓般激动,他居然对她笑了……

        五王府的太监走了进来,叩首。太子开口免礼,问起何事,那太监才慢慢抬起头来。涵玉一见,心里一乐,这不是自己在月光宫里救下的那个小老乡吗,看来在五皇子明振天身边混的不错,春风得意啊。那太监也瞧见了涵玉,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面不改色,上前奏报,说明振天三日前赴砾山游玩去了,不想得了两块上古奇石,不敢独占,一块给了陛下,另一块特送来给太子哥哥把玩。说完,这太监将一椭圆形如银盘大小的褐色石头搬上了太子的书桌,讲解到,此石遇不同的光会接连变色,妙不可言,太子明承乾似信非信,点了点头,先是推脱又是夸奖了五弟几句,示意涵玉算是收下了。这太监完成了使命,便跪地告辞,太子全神端详着那块石头,涵玉见她这老乡起身时朝自己眼神一闪,似有话要说,忙闪身出来,装做引路的样子,笑道,“公公这边请,慢走。”

        二人的身子刚移过书房门,这小太监赶紧四处一望,压低了声音,“姑娘今日夜里,万不可待在启泰殿……”言毕,一溜烟的跑掉了。

        涵玉心底震惊万分!可眼下也不敢耽搁半点时间,赶紧回身立在了太子的身旁。太子对刚才的私相传递并无所知,却对这块石头似是很上心,在手中把来玩去,时对光细看,时翻面来瞧。涵玉见状松了口气,也慢慢的拿眼去瞥那块奇怪的石头。石头随太子的把玩变幻着不同的光芒,似玉非玉,煞是诱人。直到晌午,太子承乾都没用心办政务,目光不时的在这石头上扫上两眼,心不在焉。

        涵玉也是有些魂不守舍,她品着小老乡的话语,怎么都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却又不知从何窥探。这有些令她惶恐,但又隐约令她奇怪的亢奋。昨日涵珍的话语触动她很深,若真是汝阳事败,她们董府难逃全家灭门的惨况,她董涵玉呢?谋反之罪大如天,闺阁中的月光公主上不了朝堂护她,自己会被披头散发的从东宫拖出来吧,为奴还是为娼?车裂还是凌迟?……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还有弟弟仲言,那么天真的笑脸也难免血痕斑斑……涵玉不敢再想了,打了个冷丁,赶紧回神了。所幸太子没发现她的【创建和谐家园】,只是心情好象有些烦闷,翻塘报的声音较以往大了许多。涵玉轻呼了口气,抬眼正对上了那奇怪的石头,石头散发着妖媚的光芒,怎么看都似一个奸笑的女人,涵玉竟想到了邵良娣的那双飞眼,又想到了世子妃那扭曲的愤怒面孔,慢慢的,竟在石面中浮现出自己的模样——一个念头猛的跳了出来,告密!

        涵玉被自己吓到了。把小老乡的话告诉太子?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取得他的信任了?

        涵玉的全身都开始微微的发抖,她感觉血液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自己知道什么?告什么密?如何跟太子开口?……这偷鸡不成反蚀米怎么办?这个机会风险太大了,月光公主尚是女流就那么多疑易变,更别说眼前这皇家天黄贵胄,他的性情自己了解吗?这口一开,会不会把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涵玉捏了下自己汗淋淋的手掌,暗自感慨自己想的天真可笑。自己犹如茫茫黑夜中漂浮的小舟,如今还不如明哲保身,看今夜何戏上演,再图后报。

        快传晚膳的时候,太子终于办完了最后一份公文,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小太监的敲打。涵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底庆幸不用夜里来当值,也省了说谎逃值的麻烦。心底刚一轻松,门口却冷不丁跨进来个人,声音大而洪亮,“三哥,挺悠闲啊!”

        涵玉被如此放肆的音调吓了一跳,扭头一瞧,来人是那六皇子明振飞,只见他若无其事的走上前来,笑嘻嘻的朝着太子弓了下身,算是行了礼,“三哥这里好舒服啊,早知道我早来了,省的闲的我无聊。”

        涵玉偷偷的望着太子的表情,却见他不怒不恼,只是微微张了下眼睛,旋即又闭了上来,嘴角弯了一下,声音有些疲惫,“我哪里有舒服的时候啊,你这最近怎么了,成东宫常客了?”明振飞嘿嘿了两声,一下就坐在了太子的对面,“三哥,我决定来跟你学习下如何处理政务,日后也好替你分忧啊!”涵玉见他坐了下来,忙上一边沏茶伺候。却听太子大笑了起来,“这阵子是怎么了,换师傅了?六弟开始学好了!以前一听正事,我请都请不来啊。”

        涵玉小心的捧着茶,端到了明振飞身边,轻声道:“六殿下请用茶。”

        明振飞让太子挖苦一顿,笑着申辩,伸手抓过了茶杯,“那是,以前是以前,弟弟总有开窍的时候嘛!” 言毕,把茶送入口中。涵玉还没等转身,就听“扑”的一声,那明振飞把嘴里的茶全喷到了地上!

        顿时,整个屋子的太监宫娥都望向了涵玉,涵玉一哆嗦,心里暗想这冷热自己调的合适啊,皇子这么大的反应,自己定是捅了什么漏子,当下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一阵寂静,半晌,头顶上传来一句,“起来吧,换常州阳羡。”

        涵玉如获大赦,赶紧接过茶杯低头快步上旁换茶。

        身后太子的笑声更浓了,“还真是不一样了,脾性都变了……啊?”

        不少太监宫娥开始掩嘴轻笑,整个屋子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在嘻笑声中,涵玉面红耳赤的将阳羡茶换了上来,却见明振飞轻吹浮叶,正色微语:

        “碧涧明月只供三哥专用……”

        再往下皇子们的交谈,涵玉一句也没听的下去,她机械的添水换绢,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直到张总管进来请安叩问晚膳安排时,心跳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传膳祈兰殿,”太子没什么犹豫,“说老六也去。”

        张总管唱诺,刚想退下,却听那明振飞连连拒绝,“去女人宫里干什么,就在启泰殿吃吧,吃完了我还想和三哥好好谈一会。”

        涵玉闻言大惊,忙抬头望向太子,见明承乾苦笑了两声,冲张总管点头示意允准。

        涵玉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若真是如此,自己今夜根本无法离开启泰殿,该如何是好?

        恍惚中,回身时竟忘记了留心脚下,衣裙一绊,身子一斜,手中端着的那满水器皿竟直直的泼向了太子的案台!

        在全体太监宫娥的惊呼声中涵玉难看的摔在了地上,她只看到水顺着桌角流了下来——书卷、镇纸、五皇子进贡的奇石……无一幸免,整个启泰殿一片死寂。

        太子盯着自己的书案,目光直直,半晌未移动。脸上的表情由震怒竟慢慢的多了份惊讶又多了几分狠毒,他很快恢复了神态,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振飞,今天不留你了。张德安,送客。”

        “你们全部退下,今夜,没有本宫的旨意谁也不许踏入此殿半步!”

        涵玉不知怎么回到了住所,倒在了床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今天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恍然惘乎。敏儿见状小心的上前替她脱去外衣,“小姐今夜不当值了?”

        涵玉叹了口气,“有人问起,就说我病了……”翻身不再言语。

        亥时。

        涵玉被一阵翻天覆地的马蹄声惊醒。她猛的想起小老乡的话语,零丁跳了起来,扑到了窗前,只见启泰殿方向火光游动,混乱的脚步声、马嘶声、铁器的碰撞声交互,敏儿也披衣跑了进来,惊恐的声音都在颤抖,“小姐,这是怎么了啊?”

        主仆二人正猜测着,却听得窗外声音一下子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部人急促轻微的脚步声,涵玉心头一惊,禁声如此,莫非……莫非是……

        “出大事了……”涵玉喃喃。

        终于熬到了清晨。

        敏儿向主管太监报告了涵玉获病,也借机出来探探消息。却见外边一切依旧,每个人的脸上还是原来的表情,昨夜如同只是她俩自发的一场梦,梦过无痕。

        地让水泼过,散发着泥土和草芽的清香,盛夏的花蕊带着水珠更是明媚。张总管仍带着各路总管例行巡视,唱喏的、插科打诨的、奴颜婢膝的……

        敏儿迷惑了。

        推开女官们住的瓴所大门,却见几个小太监收拾了一些东西匆匆向外搬,敏儿奇怪的问了一句,“这是搬谁的东西啊?”

        为首的一个叹了口气,“西面的邵娘娘发病没了,有几个宫的女官太监也病死了,这不,清理衣物焚烧呢……”

        五皇子、小老乡、太子爷、邵娘娘……涵玉想破头也没想明白。不过没关系,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她解下了缠在额头的布巾,心里盘算着看样太子没什么事,自己这病该装到什么时候呢?

        用过午饭的时候,绿萝来了,当然,她不是来探病的,传旨,太子召见董涵玉。涵玉一哆嗦,脑海竟突然闪现了那几个女官暴毙的场面,当朝太子专门召见自己这样位卑且获病的奴才,难道……清理到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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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太子发话了,音调很平静,但总给人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

        “起来吧。”

        涵玉磨蹭的起了身,这才敢微微抬头扫了这位储君一眼,却见他看都没看自己,“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本宫今儿心情不错,说吧,可以满足你一个请求。”

        涵玉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她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使劲瞪着眼睛望着明承乾,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太子有些不耐烦,“本宫没有太多的时间,算你无意中帮了本宫的忙,说吧,想要什么。”涵玉这才有点相信是天上掉了馅饼,她咽了一口吐沫,向四周快速扫了一圈,居然一个太监和宫女也没有!她硬了硬头皮,砰的跪到了地上,“奴才想……可否能让奴才的弟弟到京都学堂读书……”

        话刚出口涵玉就后悔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阵轻笑从头顶飘过,

        不,是一阵冷笑!

        太子的声音如寒冰入骨——

        “你们董家,算盘打的不错啊”

        

      28.ÌÒ»¨Á÷Ë®èÃȻȥ

        一声惊雷。

        涵玉瞬间似落入了阿鼻地狱。

        我命休矣……涵玉心中长叹。浮燥的心情竟出奇的镇静了下来。刀俎上的鱼肉还挣扎做什么,平静的引颈待戮吧。

        涵玉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涵玉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为何……”

        太子也没什么表情,“天僖十九年,董方达开始为汝阳府打造囤积铁器,你董涵玉进了母后的集芳社。二十年,董伯伦开始招募文人死士,董涵珍入汝阳府为妾,最厉害的还是你董涵玉,蛊惑了月光竟也迷惑住母后,插到了本宫这里。你们董府全家上阵,如今你连最后一个董仲言都要安排到本宫的京都学堂……”

        说到这里,太子停顿了一下,拿眼瞟了下涵玉,“你总不会说你们全家是为了本宫,特意安插到汝阳府做内细的吧?”

        涵玉听得太子正话反说,暗指她为汝阳奸细,刚想伏身解释,却被太子止住,明承乾脸上挂了一丝冷笑,

        “那就是首鼠两端,坐享两派之成!”

        涵玉跪在地上,感觉自己那点心思像被人剥光似的,无处掩饰,今天已无路可走了,她心头一悲,两行清泪涌出,

        “太子殿下明鉴,涵玉自小失去母亲,终年不得父亲宠爱,原悉继母欲将我许配一七十老叟填房,心境已死。幸得皇后娘娘恩宠,才得进京入社脱离苦海,恩同再生,岂会恩将仇报……月光公主天之娇女,宅心仁厚,奴才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分令公主垂青,唯有尽心尽力侍奉左右。至于皇后青睐,奴才就更不知为何——”涵玉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话语竟说的如此应景,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揭了这层浮尘,“太子殿下天黄贵胄,国之储君,正道所在,涵玉不齿家人趋炎附势,违统叛道,苟且之为,且身受皇后公主大恩,岂会助纣为虐,身为奸细……奴才唯有这一个弟弟还未被贼子之心熏染,所以一直想让他归入正统,也免叛逆之人将来身首异处……”

        太子闻言微微一怔,扭头瞧了瞧涵玉,“你有胆识,这样的话都敢说……”

        涵玉见他沉默良久,知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保命有望,心头庆幸。

        却见这储君轻蔑一笑,似无意中喃喃而语,

        “这么多年,东宫派去汝阳府送礼的奴才只有你能全身而退啊——”

        涵玉闻言震惊,太子居然对所有的事情都已知情,那……那明知虎穴还冷眼观她只身犯险,或,或这本就是东宫主子们故意所为?!

        想到这里,涵玉不寒而栗。自己平素想太子贤德仁厚,天真的竟也混淆了自己的奴才身份……不过一尾草芥,君心何悲?

        太子抚弄着自己的扳指,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涵玉惨白的脸庞,“你姐姐和你感情不坏嘛……”他似自言自语。

        涵玉彻底明白了。

        自己本就活在光天化日下,似一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一直在悬崖边上跳舞还欣喜开怀,痴不自知。

        “啊?”太子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的解释。

        涵玉如寒冰入体,木然惨淡,心中默念,父亲,大哥,姐姐,今日是要彻底决绝了……她直了直跪了许久的身体,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太子那宛花绣龙的长袍:

        “她救我,是为了让我来东宫收买人心……”

        “哦,办的好。”太子还是没什么表情,“那图和瓶子是干什么的——恩?”

        天啊!

        涵玉的脸上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顿时天旋地转,她使劲克制住自己快支撑不住的身体,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那……那是为了……”

        “为了……”她当着太子的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自荐枕席的话来,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可这局势已摆明了主子的心思,这么些事情和证据面前,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来做奸细的!就算换她自己,都不会相信任何的解释……

        “为了让你也像她一样?”太子如同一只捉到了老鼠的猫,捉捉放放间,乐趣无穷。

        “奴才绝无这个心思……”涵玉紧低着脑袋,脸红的似火燃烧。

        “哼,还算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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