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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缚石-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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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过来,我心里暗暗喘了口气,转头道:“飞白……”

      当下一楞,飞白看着脚旁的茶花,眼里像要浸出血来。

      一时间柔肠百结,飞白……

      ……

      ……

      没想到突然会在饭桌上看到圣女朱颜,她还是那么淡淡的,不显山不露水,一问一答不卑不亢,进退得宜。不过吃不了几口就说身子不适,起身告退。我看见飞白拉过小铛,不知道说了什么,小铛眼神很是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溜烟出去了。

      飞白坐在那里,帮我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夹了些,却迟迟不吃。

      我心里一片默哀。

      反复好久,终于说到:“飞白,好象我手绢忘在房里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好吗?”

      他点点头,起身而去。

      庄主,看了我两眼,说:“万一以后后悔了呢?”

      我一呆,望向庄主。庄主摇摇头说:“年轻的时候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也是这么对飞白说的。要去就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庄主一眼,也追了去。

      我慢慢走在回廊,走向的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夕阳洒满回廊,我眯着眼望向天边,连云翻滚,一大片一大片绚丽灿烂的火烧云连到天涯。我不愿一直强求你,我不愿束缚你,我也不愿一直只有你的背影,不愿无穷无至尽地追随。如果你是大鹏,我愿为乳燕,只为同你并肩飞翔;如果你是蛟龙,我愿为小鲤,只为相伴一同遨游;如果你是苍松,我愿为小草,只为一同迎风招展;如果你要走,我放手,让你自由……

      我慢慢穿过回廊,眼前展开一幅这样的画面:的

      夕阳金色的光辉勾勒出两个对立的人,拉着长长的影子透在地上。朱颜手上握着一块墨玉,正是飞白平日脖子上的锁情,他生身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那一刹那,朱颜松手,玉锁落着,反射着夕阳的光芒格外刺着我的眼,锁情,情锁,飞白的心终究是不在我这里……

      朱颜转身,走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看见飞白迅速颓然下去的肩膀,鼻子一酸,却强行忍住,装做无事的样子蹦跳出去。

      “飞白……”我跑过去拉拉他的手。

      飞白看到我来,惨然一笑:“你都看见了?”

      我心里不忍:“飞白……”

      飞白苍白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摇摇手,自己转身走了过去。

      我望着飞白的背影,心碎一地。

      当晚我敲响了飞白的房门,“飞白?”

      半晌没人应门,他出去了。我抱着膝盖坐在他的门口,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飞白飞白……

      飞白一夜未归,天亮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声,连忙躲到一边去,却看见飞白魂不守舍地回来了,身上还有一身晨露。他直直走进卧房,一头倒在床上。我慢慢走近,隔着门的缝隙,看着飞白,一时间,世界万籁俱寂,飞白慢慢吐出几个字来:“是他吗……”

      一人房内心碎,一人房外断肠。不知何时自己泪流满面。

      比武那天,飞白自从下了擂台就一直不见人影,我一直守在天耀殿门口等他。

      夜里风很冷,我不自觉抱紧了手臂,人常言,等人一种煎熬。我却觉得,煎熬的不是等待,还是等待中那种有希望也有绝望的心情。

      银色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我欣喜得迎上去:“飞白……”却见他目光四散,人像被抽空了三魂七魄一般。脚步一僵,人也定在那里。飞白仿佛没看见我一般,如此失魂地从我身边走过,如此,擦肩而过。

      一瞬间,眼泪失控。

      多少年,芳心暗寄,我早已不是我,我是为你而开的花,为你而枯的草,你一言一语,足以动摇我整个宙宇。但是,我却没能成为长在你心里的花,在你心里播下种子,一路生根发芽的人,不是我……

      天主教突然发难让人措手不及。

      当视线内出现那个长发及地的女子时,飞白已经全然被镇住。我望了望飞白,再望向朱颜,她明亮的眼中似乎融了千言万语,可是却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这该是怎样一个女子啊,十余年朝夕相随比不上她百日相处,她风清云淡一个转身就可以置飞白于九天地狱……

      我看着飞白的营帐,又一次叹息。左右犹豫了半天,终于去取了件衣裳来,向飞白营帐走去,盛夏已过,入夜后还是有点凉人。

      门外的把守看到我也不多言,帮我挑开帐门让我进去。

      飞白抱着酒坛,已然醉倒在桌上,我轻轻走过去,把衣服披在飞白身上,一时心痛地无以复加。

      没想到第二次看到朱颜的身份居然是战俘。

      她清丽淡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对当日那个白衣男子说:“如果你不肯送她,那我就亲自送!”然后淡然离去。

      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看着她离去的样子,目光想随,也是淡淡地不露痕迹,待她走出后,轻轻摇了摇头,微微苦笑,细声叹道:“明知你放不下……”也接着走了出去,一分落寞,一分怅然。

      她真的亲自送我出城。我突然开始明白,这个清清淡淡的女子虽然总是一副万事不挂怀的样子,可谁又知道她心里又该是怎样一番情苦?面对两军交战,想爱而不敢爱,一边是千斤的责任,一边是无奈的感情,她瘦瘦弱弱的肩膀上到底被架了多少份担子。而今,天主教劣势,她如此一意孤行放我回去,不肯用我来当要挟飞白,到底心里又绕了几千回几万回……

      慢慢走出去,我抬眼看着军前的飞白,飞白没有看我,他的眼神越过我,越过沙场,在看着那个城墙内的女子。

      绝望。

      我转过头去,门内的女子长发八尺,正定定看着我,一双明亮的眼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那一刻,我多希望我可以是她啊。

      如果我是她,那该多好。

      城门慢慢闭合,那个清冷的女子淡然一笑,慢慢闭上了眼。

      恰在此刻,飞白的马从我身边掠过,飞白坐在马上,在门前徘徊,不由地苦笑……

      墙外沙场墙内炮,墙内美人,墙外痴人笑……的

      …………

      我看着飞白醉酒后的容颜,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我曾经以为他温柔得对我笑,温柔地对我说话,温柔地看着我,那就是爱了,完全不想去注意,他对小铛对他人,也会露出如此表情。

      我固执地认为,那是我的爱情,不想承认其中赎罪和报答的成分。而当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赎罪和报答再也无法维系他对我的承诺,是这样的吗?

      那日突然传来的消息如此另人震惊,那时,我和小铛正在谈笑,突然跑来个慌慌张张的士兵来,说庄主重伤,圣女落崖。

      “胡言乱语!你骗人!”小铛惨白着脸,大声吼着。

      “是真的,是真的……”那人也有点语无伦次。

      “骗人!!”小铛大吼一声,冲出帐去,再也没了踪影。

      晚上,飞白被人架了回来,三分不是人,三分不是鬼……

      她居然是庄主的女儿。

      人都言,那时,一个绝色女子立在悬崖边,青丝弥漫了整的天空,青色的衣衫飞扬,“身为邺永华女儿,理当认祖归宗;担当天主教圣女,本该一心除敌;公然杀父,天地难容,朱颜不求有功天下,但求无愧于心。”

      她真的就那么去了?她就这么去了……

      我看着睡熟的飞白,他突然浑浊地吐出两个字:“清清……”的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

      她就那么去了,而我,再也走不进你的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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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人游不归。偏栖独只翼。

      空房来悲风。中夜起泪流。

      作者有话要说:

      舒缓一下情绪...

      不要再骂偶后妈鸟....

          第59章

      我被安置在后院一个单独的小阁内,与众多倌人的房间隔地甚远,倒也落个清净。娇娘拨了两个伶俐的丫头过来候着,圆脸的那个叫小小,细尖声音的那个叫彤杉。两个丫头手脚倒是麻利,娇娘应该是特意吩咐过的,除了作息的事情外倒也不多话。

      我住的小阁算不上大,布置倒没有落俗,清清淡淡地一张书桌临在窗下,放着文房四宝,一个玉貔貅的镇纸看上去也不像便宜货,桌上一盆雅致的兰草。一旁的会客桌边的墙上悬了副字墨,龙飞凤舞地写着两字“奇瑰”,落的名是“逍遥不归人”,不知是哪位名人骚客在此处尽欢后写下的。阁内没有熏香,自然而然飘出一股淡淡的茶墨之香。

      当夜,小小端了热水了服侍我洗漱完了就自行退了出去。

      我坐在书桌旁,望着窗外。

      不多时,竟下起雨来。

      我忍着酸疼,却无力站起来移到床上去。

      突然有人叩门,娇娘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姑娘,睡了吗?”

      知我没法答应,叫门外的看守开了门锁,自行进来了。

      “姑娘果然没睡。”她笑着走进来,身穿花红锦簇的缎子,头带珠花细钿,仔细看了看我,又道:“听闻姑娘身子骨弱,我听得外面落雨便过来看看,果然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我微一沉吟,顺手提起笔来,就着桌上的纸张写着:“不用。”

      娇娘也不勉强,站在我旁边,一时三刻也不忙走的样子:“姑娘可有给自己起个花名?登台亮相总该有个头脸不是。”

      见我不语,娇娘体贴地道:“姑娘要不是弃,我帮姑娘捻个字如何?……就叫浣尘可好?正好合了姑娘身上落尘不沾的姿态。”

      叫什么名字我是无所谓,当下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提笔写道:“我想再去看看正厅。”

      “可是为了登台的事?”娇娘问道。

      我点点头。

      娇娘笑道:“这个好办,等明儿散了场子,我领姑娘去看就是。”

      门外穿来一个有点低沉的女声:“妈妈,你快去前厅看看,宛儿姑娘又闹性子了。”

      “好,就来。”娇娘应了一声,回过来对我说:“姑娘早点歇着,我叫人来伺候姑娘更衣。”

      娇娘说着离开了,须臾片刻,丫头小小又进了房间来,把我弄上床去,又自行退了出去。

      次日,娇娘果然带我又去看了正厅,我细细看了正厅的布局,心里觉得计划可行,也没再多做逗留又回了小阁,亏得娇娘昨晚一夜忙碌,今早还陪我逛了半晌。她把我送回小阁,丢下一句“晚来再来看看姑娘”,吩咐了看守小心看着,就自行回去补睡眠去了。

      我踱到书桌前,把适才看到的布局画了个大体,仔细琢磨了半天,又把草图揉了仍掉,另行画了张示意图。

      用过午膳,小憩了片刻,就听得门锁打开的声音,娇娘言笑浅浅地走进来,说:“姑娘今早看过正厅,现在可是有什么吩咐?是想要乐师伴舞,还是裁衣什物?”

      我拉着娇娘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想改动一下正厅。”

      娇娘吃了一小惊:“这是为何?”

      我提笔写下:“寻常出场难夺人心,但求出奇制胜。”

      娇娘微一沉吟:“可否问下姑娘到底是何打算?”

      我心知她有此问,就把上午画好的草图拿出来,就着图写字解说。

      看我写完,娇娘扶掌,叹道:“胆大妄为,却也只有姑娘有这般八宝心思。”停了停又说:“如此,请工匠来稍加变动就是,倒也没什么麻烦,今日的堂子快开了,明日我就给姑娘请去。”

      我点点头,又写下:“我想在一旁打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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