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沉默,我觉得我可以骗她,但她能问我就说明,她不需要安慰的谎言。
她捏着我的裙边,小小的拳头攥地紧紧的。
“……方,方姨说过……她不会抛下我的,她说她会一直保护我的……”
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泪落在我手背上,热热的:“她一直都在保护你啊。”
“……我问圣女方姨去哪了,圣女老是说方姨出门了,我问她,问她方姨什么时候回来。她又不说。描青姐姐涵儿姐姐也没从不告诉我……可是,方姨,方姨明明说,她不会离开我的……”
“浮云,别哭了,”我捏了捏她的手,“你哭的话,你爹会看到的,方姨也会看到的。他俩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活下去,坚定、幸福、勇敢地活下去,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不知道,等你再大点你就明白了……”
“我明白的,”她抽泣着打断我,“我明白的,我娘,我爹,方姨……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的!”
我不说话了,心里堵着很难受,默默帮她擦着眼泪。
浮云慌忙推开我:“不,不,弄脏你衣服了。”
我笑了笑:“没事的。”
浮云抹了下眼泪,还是埋着头,小声道:“姐姐,你会唱歌吗?方姨常唱歌给我听。”
“会啊。”我笑。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地快,跑地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姐姐糊弄人!”浮云笑,弱弱的笑容还带着悲伤,却开始假装坚强。“这个不算,唱个好听的。”
“是啊!重唱一个!”我转头一看,千湄带着一干丫头就站在旁边,叉着腰站着,猛一看特像一群女土匪。
浮云也才回过神来,飞快低下哭肿的眼。
我清了清嗓子,帮浮云遮掩道:“那好,我重新唱,你们大家可不许笑我啊。”
我其实不太会唱,但我有个唱美声的朋友告诉我,美丽的歌声其实不是为了婉转的歌喉,而是动人在它包含的情感,只有唱出自己心声的歌才是最拨动他人心弦的。其实我有自己想唱的歌,总是一遍遍自己唱给自己听,多情只有春前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但真唱出来,把自己唱给别人听,不知为什么,反而自己心里很平静。
歌的名字叫《琴伤》。
总让人想到断了弦的琴,一遍又一遍对着月亮【创建和谐家园】。
“望着烛光
闪烁的悲伤
谁在等呢
我会走吗
不再说话
点上许下愿望的香
找着失落已久的心啊
漫漫天涯路
寂寞的脸上
微笑留在远方
点上许下愿望的香
等待失落已久的心啊
琴声悠悠
飘啊
你在唱
~~~~~
Ao Gu Na Ya Lei Ya
Ao Gu Na Ya Lei Ya
Ao Gu Na Ya
A Ya
A Ya A
Ao Gu Na Ya Mei
Ya A
Na Ya A”
那时的院子静静的,和风缓缓,细沙声声,姑娘的步摇轻轻晃动,耳坠叮当,那凛冽刺骨仿佛没有尽头的冬日,终于迟迟归去。天空蔚蓝,云卷云舒,唱出的音符伴着风,就散了……
自那以后,千湄浮云再也不想听我唱歌了。她们玩笑地说我五音不全,这样的声音再也不想听了;只有浮云很老实地说,因为歌声很悲切,哀哀怨怨的,像哭泣的花儿,所以她也不想听。
其实大家心里都隐隐知道并害怕着,这个看似平静的时期,该是酝酿着怎样的风波,这样凄凄凉凉的歌,谁都不想听。
ËÊËʼ磬Īʹ½ðé׿նÔÔ£¬ÈËÉúµÃÒâÐ뾡»¶¡£ÈÕ×Ó£¬»¹ÔÚ¼ÌÐø¡£
116 我与爱情
隔天晚上,我本待更衣就寝,千湄突然遣了个丫头来叫我。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披了衣服就跟着去了。
跨进她的后院,却见灯光灿烂如白昼,院子内挂着上百盏花灯,琳琅满目。
我愣了。
千湄笑嘻嘻地跳出来,鬼笑着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灯……
花灯……
流水浮灯……
我转眼看着千湄,只觉得如鲠在喉:“……我,我……”
千湄拿手肘捅捅我:“至于吗?高兴成这样。”
“这是……”我指着阑珊的庭院。
千湄瞥着我,沉吟了一下,道:“我的丫头们扎的,漂亮吧。”
我点点头,“漂亮。”
千湄拉着我穿梭在花灯中,大家都兴高采烈,只有我有些神情恍惚。
先润端砚写兰叶,后移晚灯画松梅……
临摹的眉眼,早以褪去铅华,小溪的石桥,谁还在伫立着等我。我觉得这一切又像一个甜美阴谋的开端,黑暗中提着灯的魔鬼。
这繁多又极度精美的宫灯,出自几个丫头之手吗?
我越看越心慌,魂不守舍的,早早告辞说我实在是乏了,明日再来看,千湄盯了我半天,终于让我走了。
我浑浑噩噩地推开殿门,才跨出半只脚,突然,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颈部,我一惊,人立刻清醒多了,却完全来不及反映。
脖子处一凉,一片碧萤萤的光芒一闪,一把短匕被激射出去,正从我头顶上飞过。
我一扭头,却见琉璃单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目光杀气已盛。
“不要——”我惊呼。
我的惊呼没能掩住一声脆响,琉璃一手捏碎了那人的喉咙,身形一闪,只听地我身后又是一声惨叫,我扭头看去,只见琉璃转过身来,他身后的人随即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动了,身下像冒了个泉眼,涌出红色的血液来。
惊恐。我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你怎么能……”
琉璃冷冷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抬起血淋淋的手指指着我的脖子:“你受伤了。”
“你怎么能……”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他打断我,“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选择终止保护,只要你下决心就行了。”他目光流转,轻轻笑了一下,瞬移离开了。
“啊——”千湄和丫头们听到声音出来一探究竟,只看我正站在两个尸体旁。
千湄奔过来,焦急地拉着我问:“朱颜你有没有怎么样……呀,你受伤了!”
我伸手一摸脖子,刚才那一刀伤了皮肉,一摸手上就占上了血。
却在这时,“啪”一声轻响,我和千湄都听见了,一件事物从我身上掉了下来。
墨玉?锁情
玉锁跌在地上,地上还有两星点红红的血。
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住了。
那玉琐的挂绳恰好被刚才那一刀砍断了,我一动,它就掉下来,砸在地上,砸在我和千湄之间。
过了片刻,千湄慢慢蹲下来,把玉琐握在手心,默默地蹲着。
我像做错了事孩子,一动不动地站着,脖子上的流血很快顺着衣服往下流,我觉得隐隐有些头晕。
ËÆºõÇ§äØ¶×Á˺ܾã¬Ëý²ÅÕ¾ÆðÀ´£¬ÃÀÀöµÄÑÛ¾¦¿ÕµØÈÃÈ˺¦Å£º¡°ÄãµÄ¶«Î÷µôÁË¡£¡±Ëý˵£¬ÉùÒôÐéÎÞçÎç¿¡£
我没有动。
她僵了一会儿,看我没动,猛然一把把玉锁塞了过来,掩面跑了出去。
“千湄,别出去,外面危险!”我叫着要去拉她,却被一旁的描青一把拽住:“小姐受了伤,还是赶快包扎一下吧,让奴婢去追圣女吧。”
我顿了一下,其他丫头已经都追了出去,描青还是死死拉着我:“您现在就是去了,圣女也决不会想见您的。”
她的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我僵了僵,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的,你放开吧,我要回去了。”
“可是,您的伤……”
“我说、放、开!”
描青僵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我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跑着跑着,似乎头更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