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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关云长有一面之缘,愿去劝降。”夏侯渊身后走出一员将领。“文远,你虽与关云长是旧识,但此人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你此去危险甚大,若不慎,反为其所害。”夏侯渊摇头,不赞同。“奉孝。”曹操转个身,看向郭嘉。“在。”郭嘉颔首。“你说,刘备已投袁绍,徒留关羽守城,如今已将其生擒……”曹操看着他慢吞吞地开口,“此话怎讲?”曹操此言一出,众人皆讶异,“啊”地一声,一致看向郭嘉,不知他们军师何出此言。
果然来兴师问罪了?!我心里紧张起来,正欲上前,却见郭嘉将手负于身后,宽大的袖袍之下,修长苍白的手微微向我摆了摆。啊?我愣了愣,他在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禀丞相大人”,郭嘉开口,“此时天下诸侯虽仍各占一方,但整体局势已然清晰,相爷占有兖州及司隶、徐州、青州的一部分,而袁绍则占有青、冀、幽州的绝大部分,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刘备弃城而走,定投袁绍。”削瘦的身躯,一袭长袍随风而摆,清秀的面容,淡定的神色,却是侃侃而谈,指点江山。
“嗯,刘备投袁绍,说得通,那么……生擒关羽呢?”曹操扬唇点头,眸中带笑,“奉孝莫非已有良策,故而胸有成竹?”郭嘉笑了起来,苍白的容颜有了生动的色彩,“知奉孝者,丞相也,我有一计,可先令关云长进退无路,再由文远劝降,定可成事。”“奉孝有何妙计?”曹操眯起眼睛,笑得跟狐狸一样。“云长有万夫莫挡之勇,只能智取,不可强攻”,郭嘉开口,一脸淡定,“此次徐州一战,降兵甚多,丞相挑出可信之降兵入下邳城去求见关云长,请其收留,便可伏于城中作为内应,然后将关云长引出城来,诱其深入,以精兵截其归路,局时,伏于下邳城中的内应大开城门,里应外合,将其逼至绝路。”我微微张口,看着那样瘦削的男子,临风而立,令人顿生“风吹仙袂飘飘举”的感觉,明明谪仙一般的男子,那份指点江山的气势,却是令人望而生畏,明明看起来那么苍白而温和,出口的计谋却是令人心生寒意。“关云长义字当先,就算将其逼至绝路,只怕也是宁死不降。”一旁,夏侯渊略略沉吟。
“据知,下邳城中有刘备的甘、糜二位夫人”,郭嘉微笑,缓缓开口,似漫不经心般,清亮的眸中却是神采毕现。夏侯渊却是面色一喜,“军师果然明察秋毫,攻入下邳城,擒住二位夫人,关云长与刘备张飞结为异姓兄弟,如今护嫂不力,必定忧心如焚!到时,再由文远前去游说一番,定能令其臣服!”
曹操缓缓扬唇,黑色的双眸仿佛能够漾出墨来,那眸中是赞赏,“刘备投袁绍,生擒关羽,奉孝所言,果然不假。”我木木地立在原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果然是身在三国,那一个群雄逐鹿、诸侯争霸的混乱时代。乱世,苦的百姓,乱世,出英雄。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日,魏、蜀、吴三国鼎立,又是如何一番局面?“军师料事如神,果真神人也!”典韦一脸佩服地大笑道。众人纷纷点头大笑。转身,曹操看向我,双目之间,是势在必得的霸气。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语。狗儿上前一步,一脸戒备地挡在我前面。曹操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狗儿面有恼色,“你笑什么?”“笑你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曹操目光炯炯,直言不讳,“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要轻言保护,待你羽翼丰满之时,再来挡我不迟。”我皱眉,拉住狗儿的手,“他只是个孩子而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说着,我微微低头,却见狗儿脸上并无尴尬,也无怒意,平静得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甚至是带了一丝的慧黠。
“就凭你这一句,你便永远也得不到姐姐的心”,狗儿笑了起来,“我敢断言”。
曹操凝视他许久,不语。夜深人静,我抱着双膝坐在床沿,心里一团乱麻。帐外微微一响,有人走进营帐里来,借着营外淡淡的月色,我看清那一道颀长的身影。
曹操。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忙倒下装睡。他走到我的床边,坐下,然后便没了动静。“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微凉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他轻轻开口。我睁开眼,后退着坐起身,带着几分戒备,看向他。“留在我身边,那么糟糕么?”“糟透了。”我皱了皱鼻子。“如果我说,你非留在我身边不可呢?”他看着我,淡淡开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要是我?只是因为我和她的名字相同?还是因为我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者……我和她有一样的性格?”我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喜欢她?既然喜欢,当初为什么不抢来?用你现在对付我的手段,相信你早就得逞了!”“她是一只漂亮的狐狸,你是一只冲动的野猫,还会张牙舞爪”,微微眯起眼睛,他抬手,轻抚我的下巴,第一次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子。“所以!就算是替身,你也找错了!”我甩开头,磨牙。“你是我的女人。”我失笑,“凭什么?”他面色有些难看。我躺下,侧过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
卷二 佛谒
佛谒眼前一片白雾茫茫,有泉水叮咚,四周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祥和。我一袭红衣如火,光着脚丫走在一处溪流之上,清澈透明的溪水从我脚趾间流淌而过,说不出的舒服。缓缓逆流而上,白雾散尽,眼前骤然开朗,一个明紫的身影站在日光之间,阳光耀眼,我微微抬手挡住阳光,却仍是看不清他的容颜,却依稀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已经相识千年万年,仿佛曾经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红尘。”他开口,声音却是遥远,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相隔万水千山。
红尘?是谁?我微微皱眉,他在唤我么?“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那个明紫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慈爱温和的声音。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那声音一再重复,耳边响起梵唱,庄严而厚重,一遍又一遍……蓦然间,天旋地转。“心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伤其身,痛其骨……”我仿佛看见一尊大佛,宝相庄严,无数僧侣敲着木鱼,喃喃默念。“不动则不伤……”天旋地转,心脏开始疼痛,剧烈的疼痛,仿佛被人生生地剜了心去!我张着口,却叫不出声音,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我伸手,四周都是虚无……我仿佛被一层真空包围,那个明紫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啊……”我抱着头,尖叫。蓦然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吓到了我,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营帐。而我,正躺在床上。曹操已经不在我身边,昨天睡意朦胧间,总感觉有个人拥我入睡,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怔怔地躺着,我有些回不过神,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那样的痛楚也太过清晰。
缓缓抬手,我抚上自己的心脏所在位置,凌乱的心跳。那个男子……是谁?红尘,又是谁?“姐姐,怎么了!姐姐!”狗儿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可恶,放我进去!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我忙回过神,跳下床,快步走到门口,看到狗儿正一脸紧张地站在营帐外跳脚。
“姐姐?”看到我,狗儿安静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守门的侍卫,快步走向我,“我听到姐姐的声音,怎么了?”我咧了咧嘴,笑,“做恶梦了。”“很可怕的恶梦吗?”狗儿一脸的心有余悸。“嗯,很可怕的梦。”我笑了起来,看他的表情,我刚刚叫得有那么凄惨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一个声音凉凉的响起。
不用回头,我便知道定是那华英雄。“你可以再露点马脚,好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转身看他,耸了耸肩。
华英雄果然闭口不语。我心里的猜测愈发得了证实。“曹操呢?一大早就没有看到他。”我四下张望了一下,道。“昨日丞相大人已拨出十几名降兵,去下邳城投靠关羽,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关羽没有疑心,留为己用了。”华英雄显然不明白何为言多必失,又道,“现在丞相大人正忙着调兵遣将呢,没空搭理你。”我斜视他,他耸肩不语。手微微一抬,我的袖子中掉出一个什么东西,没有去看,转身,我欲回营。
“喂,你瑞士刀掉了。”身后,华英雄提醒道。嘴角有些促狭地弯起,我笑眯眯地转身,接过华英雄手中的刀,看向狗儿,扬了扬手里的刀,“狗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狗儿看了许久,得出结论,“好奇怪的刀。”华英雄的脸色微微一白,自觉失言。我咧嘴,凑近他,“魂穿?身体灵魂一起穿?”华英雄笑得有些勉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被车撞了,身体灵魂一起来的,你呢?”我笑眯眯地兀自继续道。微微后退一步,华英雄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别呀,多见外,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一大乐事呢,何况相隔千年呐,多有缘”,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满脸“大家是熟人”的感觉。华英雄仿佛被烫着了一般,抽回自己的手臂。“怎么了?”我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反应如此之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夫人。”华英雄拢起袖子,转身欲走。我嘿嘿笑着拖住他,偏不让他如愿,“大家好歹同是天涯沦落人嘛,怎么这般无情咧?”
华英雄微微僵住,随即一把拖着我避开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巡逻的侍卫。“姐姐?”狗儿忙上前。“没关系,姐姐我和他单独聊聊。”我抬手揉了揉鼻子,笑得一脸无赖。
卷二 华英雄是谁
华英雄是谁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腕,一路拖着我到了营后。倚在树干上,我侧头看他,笑眯眯地道,“我叫裴笑,二十岁,中国人,自由职业者,你呢?”说起那个自由职业,我是脸不红心不跳。“莫飞,二十八,中国人,演员”,他弯腰蹲在地上,低头画圈圈,“死于车祸。”
“哇!”我大叫。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我们好有缘,连穿法都一样,同被车撞啊!”我大笑。他白了我一眼,一脸的郁卒。“喂喂!你这蒙古大夫,明明是个演员,冒充什么不好,冒充大夫,万一医死人怎么办?”我忽然想起上回受伤被他治疗兼恶整的事,不由得暗癲e罅税牙浜梗钭耪婧谩!扒氩灰室晌襠e医术,那是对我污辱。”义正辞严地,华某道。这话很耳熟。我不屑地摇头。“我家开的是医院,我念的是医科”,他得意洋洋,“学校的导师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二十三岁被星探发现,拍了一部电影,从此一夜成名,进入娱乐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这个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好奇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才怪”,他一脸的不屑,“我可是当红的偶像,怎么能长成这副德性。”
“咦?你是魂穿?”他默认。“嗯,住得还舒服吗?”我好奇。“什么?”他抬起眼皮,没精打彩地看我一眼。“这副皮囊啊,住得还习惯不?”我开始觉得老天爷对我还不错,至少让我带着自己的身体过来了。他的眉头开始纠结,“其他还行,就是丑了点”。“不会啊,不算丑,就是平凡了一点点。”我在他的脸上捏捏摸摸,端详着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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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还和安若结了婚了,孩子都有了。”我大笑。他的脸黑了一半,“什么狗屎运,安若那个冰山美人从来都没有感觉的。”
斜睨他,我笑,“吃不着的葡萄总是酸的,当年你没少从安若那里吃苦头吧。”
他故作潇洒的甩了一下头,“我当年可是娱乐圈出了名的情圣,多少美女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我和他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他乡遇故知,感觉真的不错,莫名的,感觉和他亲近了起来。“对了,你这身体原本是谁的?叫什么名字?”他愣了愣,冲我笑,明明极为普通容貌,笑起来却是光茫四射,我微微有些出神,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是发光体,即使极其平凡普通的容貌,也掩盖不了天生的神采,依然可以令人挪不开眼去。
“我不知道”,他道,“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掉进山涧里,可能原主人是摔死的吧。”
“哦?”我好奇,“真不知道原来的主人是什么身份,说不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怎么可能”,华英雄耸肩,“穿得那么破,不是乞丐就很不错了,一日三餐不济,我只能重操旧业,四处游医。”“为什么叫华英雄?”我一头黑线。“咦?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帅吗?”他一脸的兴奋,“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电影了!我向往当英雄啊……”我白他一眼,转而笑得贼兮兮,“万一这身体是有老婆孩子的,哪天跑来找你怎么办?”
他看我一眼,笑得花枝乱颤,“别吓我,我可不想为了一颗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正说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华英雄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身欲走。“姐姐!”狗儿从半人高的草丛里钻了出来。见是狗儿,华英雄微微缓和了神色,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查觉到他惊弓之鸟一般的神态,“怎么了?”“怕被捉奸”,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模样,“你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有多么严厉,我可不想被浸猪笼。”“胡说什么呢。”我失笑。他却仍是兀自一脸的认真,果然是演员……我丢个白眼给他,“英雄可不这样当的,胆小鬼。”
卷二 滴水不漏的保护
滴水不漏的保护一点点小动静便吓得他魂不附体,还大言不惭要当英雄?我继续拿白眼看他。
华英雄嘿嘿一笑,脸不红气不喘地道,“生命诚可贵啊,命都没了,当什么英雄。”
我咧了咧嘴,翘起兰花指,摆个楚楚可怜的造型,凑上前,“英雄救美,听过没?”
他颇受惊吓地后退一大步,“你想干什么……”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嘿嘿的笑,“给你机会当英雄啊。”华英雄直觉地猛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嘿嘿,救我脱离火坑吧”,我贼贼地笑,“我盘算过了,等进了许昌想再跑就难了,我们趁着曹操没有回许昌,在半路上逃应该会容易一点。”华英雄一脸不可思议地瞪我,“你想害死我?跟曹操作对,我命不够长。”
我鄙视他,“好歹那么有缘,都不帮我一把。”华英雄看了我半晌,忽然叹息,“你跟着曹操,或许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能保护你。”
我嗤之以鼻。“我有些事,过两天我可能会离开,我们相识一场,你自求多福吧。”说着,他竟然转身,先行离开。我瞪着他的背影,不感相信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无情无义,难得碰上一个知根知底能说话的,居然这么对我?“啊……对了……”脚步微微一顿,他没有转身,只淡淡道,“夫人记得等我离开再走,我不想让大家误会我与夫人早就相识。”我站在原地,看他甩着袖子渐行渐远,气得快要喷火,恨不能狠狠一拳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姐姐。”狗儿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回头看他。“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姐姐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我,他咧了咧嘴,竟然笑出两脸窝。
真是可爱啊。我心情大好,捏了捏他的脸。狗儿也不闪,依然笑着。营后的树林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响。华英雄终于还是没能离开,当然不是因为我。因为郭嘉病了。作为军医,他必须留下,作为朋友,他也责无旁贷。华英雄说,他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太花心,伤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才被罚来这乱世受罪。
华英雄说,这世上的男人,有花心如他,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半仙这么痴的,明明是羸弱的身子,却偏偏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和能耐。郭嘉的病来得很凶,但整个军营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奇怪,对于半仙的病,他们或者已经习以为常了。夏侯惇奉命领兵五千诈败引关羽出了下邳城,许诸等人将关羽截住,堵了他回下邳城的路,预先按计埋伏在下邳城的内应不失时机的里应外合,大开城门,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下邳城。
曹操亲自率兵,在城内燃起火把,以乱关羽军心,并将甘、糜二位夫人软禁了起来。
重回徐州,这里却是易了主。住进刘备原先的府邸,景物依旧,人事全非,那个曾经对我说“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会很辛苦”的男子,那个曾经问我“他日,我将打出一个天下,你可愿与我共享”的男子此时却是流离在外,寄人篱下了。刘备非池中之物,历史早有记载。这三国,这乱世,独独不缺的,便是野心。刘备也是有野心之人。此时关羽尚被困在土山作困兽之斗,我却是安安心心的吃了晚膳,洗漱完毕,闻不到一丝的硝烟,见不到一点儿血腥。曹操的确将我保护得滴水不漏。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他是第一个将我护在羽翼之下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的拼了命的争,拼了命的抢,小时候在福利院,常常为了争取领养的机会拼了命的表现自己,也常常为了一粒糖果抢得满身是泥。现在我什么都不必做,一日三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得无微不至。
自那一日晚上拥着我入眠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忙着进驻下邳城,忙着领军作战。
我也忙,我忙着策划逃跑路线,忙着准备搜刮细软,忙着躲开曹操的视线。
月色正好,我在园子里游荡,顺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有没有墙洞可以爬。
“咳咳……”有细微的咳嗽声从对面屋子里传来。我这才记起郭嘉住在这里养病。屋子里烛火明灭跳动,我正百无聊赖,便推门进了屋。满屋子都弥漫着药的清香,郭嘉半倚在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册,正看书,面色很是苍白,愈发的瘦了,不时还抬手捂着嘴轻咳,竟是没有发现我推门进屋。他吃力地举着书册,凑得很近,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我径直上前,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手册。“咳咳……”,他讶异地抬头,随即微笑,“裴儿。”“这么晚了不好好睡下,瞎折腾什么!”我横他一眼。“看……咳咳……看书呢……”他笑着解释。“【创建和谐家园】也知道你在看书!”我吼他,看他一脸的苍白虚弱,我便说不出的火大。
郭嘉也不恼,一径温和地笑,雷打不动的模样。“笑笑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我抬手将手册放回一旁的架上,“快去睡觉。”
“随我吧,也不知道还能看多久了”,郭嘉微笑着,唇角微微扯动,苍白的唇干得微微开裂,有血珠渗了出来。我瞪他,说不出的揪心,抬手狠狠抹去他唇上的血珠,用帕子沾了些水抹在他苍白唇上。
卷二 戴眼镜的半仙(上)
戴眼镜的半仙(上)暗淡的烛火跳动了一下,我转身,拨了拨烛芯,火花微微一闪,又亮了起来。
背对着郭嘉,我不敢转身,害怕看见他苍白瘦弱的模样。“呵……咳咳……”身后,郭嘉站起身,走到我身后,轻拍我的头,“想哪里去了!只是我的眼睛最近有些模糊而已,这才记起一些以前想看却一直没有时间看的书,怕以后眼睛坏了,看不了。”
心里莫名的踏实了,我转头嘻嘻地笑,“当然,当然,我才没有想歪。”
郭嘉微笑,也不说破,只是抚了抚我的头。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你薲e鉪e眼睛……模糊?”“嗯,看东西越来越费力了。”灵光一现,我笑了起来,“你等等,我送你个宝贝。”“宝贝?”郭嘉失笑。“你等我一下!”说完,我转身便跑了出去。急吼吼地冲回房间,从放在床头的斜背包里翻出了那副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眼镜,又往回跑。
“看!”气喘吁吁地站在郭嘉的房门口,我得意洋洋地展示手里的眼镜给他看。
“这是……什么?”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半仙难得地盯着我手里的眼镜,一脸的问号。
我“嘿嘿”的笑,让天才也困惑,太有成就感了。掂起脚尖,我把手里的眼镜套在郭嘉秀挺的鼻梁上,左右端详一般,连连点头,书卷气十足啊。
郭嘉愣愣地任我折腾,抬手想取下鼻梁上架的东西,又略略迟疑。“怎么了?”我凑上前问。“看得很清楚。”他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左手,轻轻触了一下镜片,复又缩手,仿佛是什么怪异的东西一般。我咧着嘴直乐呵,真被我给蒙对了。替他取下眼镜,我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拉他回床上歇下。“那叫眼镜,以后可以戴着看书,所以休息时间就好好休息。”我板着脸似模似样的道。
郭嘉忍着笑,点头。替他盖好被子,我转身出门。“眼镜……是从你们家乡带来的吗?”身后,郭嘉轻轻开口,夹着咳嗽声。
我微微停下脚步,知道他说的“你们”,指的是那个住在他心里的女子,即使无法在一起,便是连搜寻所有一切与她有关的事物,也是好的么?“嗯”,没有转身,我只点头应了一声。“谢谢。”那声音略略带了一丝困倦。没有再说什么,我径直离开了房间。夜深了,我在花园里游荡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睡意。找到一处台阶,也不怕更深露重,便坐下,支愣着下巴发呆。身子微微一暖,有人从身后拥住了我。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关羽来降了。”身后,曹操开口,带着些微的酒气。“恭喜你又得一良将。”我撇了撇唇,半点诚意也没有。曹操也不介意,只是低低的笑。“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我淡淡开口,没有甩开他,夜色寒凉,就当多穿了件袍子,再说,这袍子的确温暖。“呵呵,真聪明”,他低笑,“他开了三个条件,其一,他降的是汉室,非曹操;其二,不能怠慢甘、糜二位夫人;其三……”“其三是什么?”我微微侧头。“其三,一旦知道刘备的去向,即使相隔千里,也会立刻离开。”曹操微微歪头,靠在我肩上,说得有些不甘。我笑了起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偶是咬手绢滴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呃,这章有点短……小生今天夜班……忍着没睡来写的……大家将就……明天……小生更两章……咬牙!
卷二 戴眼镜的半仙(下)
戴眼镜的半仙(下)“笑什么?”他的手微微收紧,将我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么高兴?”我淡淡开口,难得见他喝得有些微醺,他总是清醒得可怕。
“嗯”,他点头,靠在我的颈窝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是良将难求,但刘备投袁绍的事一旦被他知晓,早晚还是离开。”我开口,提醒他。
“不怕,不让他知道就好了。”曹操眯着眼睛笑。我不自觉地也微微有了一丝笑意。正觉得今日这气氛不错,某只禄山之爪又开始不安分了。我微微扬眉,低头看那双大爪子毫不自觉地上下齐手,竟然堂而皇之地钻进了我的衣襟。
想也没想,我抬手便是狠狠的一记后肘。身后一个痛呼,夸张的声音,一听就是没什么真实性。我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坐在台阶上的曹操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装得那叫一个像,可惜我天生没什么同情心,斜斜地睇着他。那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小,手却是缓缓上移,从胸口移到了头上,只见他垂首,两手按着额,忽然一声不吭。这也忒没职业道德,难不成我刚刚那一记后肘打得他疼痛转移?演得也太假了不是?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冷冷的月色下,那一袭明紫的长袍刺痛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记忆要呼之欲出一般,细细想来,却又是一片空白。“喂,怎么了,再装就不像了。”伸出一手胳膊点了点他的肩,我试探地轻声道。
那只胳膊就是一肉包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打蛇随棍上,抬手拉着我那只碰触他的胳膊,一下子将我扯进怀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又被他老老实实地扣在了怀里,正欲发作,侧头,我却微微愣住,只见他容颜似雪,眉头紧皱,双眸微闭,竟是一脸的痛苦难耐。“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是演戏,这孩子绝对可以去拿小金人了。
“头疼。”他将头靠在我的膝上,声音低不可见,很是压抑。“有多疼?”曹操不是一个不会忍耐的人,说疼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演戏,另一种,便是真的疼到无法忍耐了,否则,他轻易不会说疼。下意识地,我便是这样认为。“疼……”他从牙逢里挤出一个字。我被吓到了,这无疑是后一种情况,能够让他说疼,那换别人身上,肯定是疼晕过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有些六神无主,“被下毒了……还是……”“老毛病,没事。”他压仰着开口,连声音都带了一丝轻颤。我忽然记起他装蒬e钦笞油芬蔡酃换兀凳腔涣送贩纾淳共皇亲癲e?伸手,我拉下他捂着脑袋的双手,轻轻【创建和谐家园】着他的太阳穴,动作出奇的温柔。“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我开口,尽量放轻声音。“有记忆开始。”他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仍是闭着眼睛,皱着眉。
“是什么问题知道吗?”“从小便一直四处求诊,没有大夫知道病因。”薄唇轻启,他倒是乖乖的有问必答。
“那可有什么能缓解疼痛?”看着他仍然苍白的脸色,我下意识地追问,每回这样痛法,岂不要了人命。“你。”他咕哝了一句。“啥?”我没听清,或者说怀疑自己幻听。“你。”这个字说得清晰无比,他蓦然睁开眼睛,狭长的双眸紧紧盯着我,月色的映衬下,那眸子竟如黑曜石一般。我的嘴角开始抽搐,我啥时候有那特异功能了?我抬手覆住他的眼睛,挡住那灼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你醉了。”
感觉到他的眼睫微眨,扫得掌心痒痒的。苍白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竟是乖乖点头,“我醉了。”“酒是穿肠毒药,明知自己有头风,还喝。”我皱眉,不自觉地拿轻斥,仿佛这个靠在我膝上的,不是一代枭雄曹操,而只是那个傻傻的阿瞒。“嗯。”他竟然轻应,没有一丝异议。“以后不准喝了。”靠着他,感觉他的体温,我渐渐有了困意,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我睡着前,轻轻嘟囔了一句。“好。”模糊间,竟仿佛听到他的轻应。一定是我的幻觉,如果曹操戒了酒,那哪里来的“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一个不喝酒的枭雄……嘿嘿,好怪异。(小生:死不悔改没有记性吃一堑也不能长一智的笨蛋【创建和谐家园】裴笑同学,你没救了!就这么傻傻的放心睡人家怀里,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莫明其妙失了身的!裴笑打了个哈欠:说这么长都不用喘口气哦……ZZZ……)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轻轻滑下了下去,他轻轻握在掌心,浓墨一般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睡颜,竟是感觉莫名的安心。月色如银。那长廊的台阶下,月光拉出一个极淡的影子。一个男子拥着一个女子,如一副亘古不变的画卷,诉说着沧海桑田的故事。
连天上的神佛,都在叹息。孽缘。____________________偶系华丽丽信守承诺不用食言而肥滴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
喘口气先……谢谢大家滴留言打分,诸位大大堪称小生滴马达耶!大大们加足马力留言打分,小生也健步如飞(黑线……这叫啥比喻……)小生信守承诺来还债鸟,先奉上一章将昨天的补齐,晚上再更一章。笑眯眯滴小生留爪……呀呀呀,差点忘鸟,小妖同学的长评很赞!么个,嘴个,口水个。
卷二 裴笑是女人
裴笑是女人阳光暖暖地拂在脸上,连空气里弥漫的,也都是阳光的味道,这秋日的太阳,说不出的干净清爽。懒懒地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我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叹息。微微眯缝着眼睛,随即我“喝”地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门边站着八个侍女,垂首静立,站成一排,手里依次捧着水盆、布巾、衣物等一系列的用品。任谁一大早醒来,见自己的屋里站着一堆人等着侍候大老爷你洗脸更衣,你也会觉得怪异的。“夫人”,见我醒了,领头一个拿着衣裙的侍女微笑着走上前,“奴婢侍候您更衣。”
我咧了咧嘴,傻笑着直往后退,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自己来就好。”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嘀咕,虽然平日也有人侍候,但也不过一两个,而且非常好打发,说声“不用侍候”便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说起这点,她们比起团子来显然还是小巫见大巫,话说也不知团子那丫头现在过得好不,这回也没见半仙带她出来。“相爷吩咐奴婢们一定要好好侍候”,温言软语,那侍女依然微笑着道,说着,已是回头抬了抬手,又上来两侍女,扶我下了床,托起我的手臂,褪去我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袍。
睡得混混沌沌的脑袋这才记起昨晚的事,后来我便那样迷迷糊糊睡着了?曹操的头疼到底好了没?我怎么回来的?这些事我却是一点都记不清了。正皱眉回忆思索着,我已经被卸得只剩一层单衣,另一个侍女轻轻抖开一件大红的长袍,宽袖窄腰,绣工十分细致,却是男装样式。有两名侍女上前,一左一右替我穿上,系上衣带,再有侍女手中托了一双精致的绣鞋,半跪在地上替我套上,动作皆是一气呵成,温柔细致。我踩了踩脚,那鞋是普通的样式,没有累赘的装饰,但却是非常的舒服,十分合脚。
我忍不住抬头狐疑地看了那些侍女一眼。“这些衣物都是相爷吩咐下的。”为首一个侍女低头恭敬地答道。有几个侍女微微掩唇,轻笑。“轰”地一下,我从脸红到脖子根。昨夜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人骚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还握着我的脚不放……原来,不是幻觉……他记下了我的尺寸?还是他注意到我的鞋子一直不怎么合脚,总觉得脚趾有些疼,那长裙也穿得不习惯,总是跌跌绊绊不方便?趁着我面目耳赤的当口,我已被扶着到铜镜前坐下,一侍女上前,轻轻梳开睡得乱糟糟还有些打结的长发,然后高高梳起,用一根明紫色的锻带系上。一步不放,极为仔细地侍候着我洗脸漱口,众人皆收拾妥当。“奴婢告退。”说着,八名侍女皆有条不紊鱼贯退下。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遭罪。回头,我看向铜镜里,一袭红衣似火,长发高束,竟也衬得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有了几分色彩,颇有几分明眸皓齿,绝世独立的风采。果然是佛靠金装,人要衣装。前后走了几步,比起束缚累赘的女装,这果然更得我心意。“还满意?”一个戏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从铜镜里看到曹操正半倚在半边,笑眯眯地看我,一脸无害的模样。
我转身,大咧咧地坐下,拿起桌上点心塞进嘴里,“你有何居心?”“这么直白,真是伤心”,曹操也坐下,吃点心。我不理他唱作俱佳,抢过他手中最后一块点心,一把塞进嘴里,拍拍巴掌,若无其事地鼓着腮帮子有些困难地咀嚼。他失笑。看了我半晌,他忽然伸手,轻轻抚上我的嘴角。我下意识地便要闪开。“别动”,他开口,命令的语气,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我便果然傻傻地呆着,不动了。曹大人便老神在在从我唇边拈下一粒点心屑,反手送进自己口中。我石化,开始颤抖,终于憋不住发出不平的吼声,“堂堂一个丞相,想吃点心自己让厨子去做啊!非我跟我抢!连那么一点点都不放过!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侮你呢!”曹操愣了愣,随即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正在我以为他被我骂得恼羞成怒要大发雷霆时,他却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女人?”曹操狂笑,心里愈发觉得捡了个宝。我瞪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权,气急大吼,“是不是女人你不是已经尝过了么!还问我!”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怪异变形的“扑哧”声,仿佛是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一般。
我侧头,随即傻眼,只见典韦、许褚、夏侯渊、夏侯惇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将领皆一脸怪异地站在门口,面孔扭曲,憋得十分辛苦。“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憋不住了……”典韦终于破功,仰天大笑起来。
随即笑声一片。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吼了什么。“嗯,你是女人。”曹某人唯恐天下不乱,一本正经地点头,作总结陈词。
我的脸烧得跟猴子【创建和谐家园】似的,气得鼓鼓的。“相爷,关羽来了。”独眼龙夏侯惇难得没有笑趴下,禀道,只是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偶系眼冒金星滴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呼呼,更新了裴笑是女人嗯嗯,虽然神经大条了一点点呃那个其实小生与陪笑同学有同样滴烦恼
卷二 来降
来降原来他们齐齐亮相是为了禀报关云长来降之事。一时整装,准备前去迎接关羽,如此礼待一名降将,曹操果然十分看重关羽。
看曹操点头与众将议事,我却是趁着大伙儿不注意,小心翼翼地缩到了曹操身后,挡住烧得【创建和谐家园】辣的面颊,还好曹操身形高大,我自然躲得十分安全。一大清早便被典韦他们笑了个够呛,我只得闹了个大红脸,脸色比身上这衣服还红上三分,“人面桃花相映红”也不过如此吧……颇有些阿Q精神,我暗自安慰自己。“相爷深谋远虑,自我等如约退兵后,关羽果然未失信,先回下邳城见过甘、糜二位夫人,现已来拜见相爷。”夏侯渊抱拳道。“关云长一贯光明磊落,必不会失信于人。”曹操微微扬唇。听他们议论军中之事,我百无聊赖地转身,不期然又看到对面的铜镜,铜镜里,一袭明紫,一袭火红,两相依偎,竟是一对壁人。一对壁人?谁谁?定睛一看,那一袭火红,依偎在曹操身后作男装打扮的女人,可不就是我?我吓了一跳,立刻跳得离他三尺远。哪知曹操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负在身后的手一把便捉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曹操笑眯眯地睇我,“我们要出城,你要不要一同去看看?”“出城?”我瞪大眼睛,一脸渴望地看向曹操。曹操失笑,点头,“嗯,出城。”哇,出城!出了城,说不定我便可以趁乱逃跑,从此祸害江湖……我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此时两眼放光,把所有的企图心都写在了脸上,只是看到曹操笑得眯起了眼睛,愈发的像一只大狐狸。“狗儿狗儿!出城了!”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拉上狗儿准备一同落跑。
出了府门,我傻眼。一个个都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有没有人来告诉我,那马……该怎么骑?眼睛的余光看到曹操正骑在马上,阳光在他的身上笼上一层金色的光圈,如天人一般。而此时,某个天人正一脸自得地坐在马上,就等着我开口求他,感情他知道我不会骑马?
“狗儿,马……”指了指,我侧头看向狗儿,“会骑不?”开玩笑,与曹操同乘一骑,我还逃个P啊。狗儿笑着点头,“嗯”。说着,狗儿利落漂亮地翻身上马,又伸手来拉我,“姐姐”,他微笑。我盯着那只手,与他的人一样,干净漂亮,指骨修长,指节分明,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
拉着那只手,我奋力爬上马背,虽然姿势不甚优雅,但好歹是爬了上去。
在狗儿身后坐定,我回头看向曹操,准备【创建和谐家园】,却发现他早已侧过头去,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我只得悻悻地抱着狗儿,唯恐一个不小心摔下马去,弄得缺胳膊断腿儿的。
感觉狗儿的身子微微僵了僵,我狐疑地看探头,“狗儿,你怕痒?”狗儿忙点头,“嗯嗯。”“哦,那我抱紧点儿,那样就不痒了。”我忙收了收手,其实是自己害怕。
狗儿笑了起来,“嗯”。“出发!”夏侯渊扬手,道。狗儿一夹马腹,跟上众人。“狗儿,谁教你骑马的?”坐在狗儿身后,我不甚好奇,从来不知道狗儿竟然会骑马。
“我爹。”盯着眼前这个依然带了三分稚气的背影,我没有再问,只下意识地微微拥紧他,这一回,不是因为害怕。一路接出辕门,便见关羽领着数十骑,也风尘仆仆而来。见是曹操,关羽下马拜见,“谢丞相不杀之恩。”他所谓的不杀之恩,非关自身,而是刘备的甘、糜那二位夫人吧。关羽来降,降的是大汉,而非曹操,关羽虽降,若他日得知刘备去向,纵千里也必往,此为忠。
关羽来降,不为求存,只为保甘、糜二位夫人周全,此为义。有一种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铁骨铮铮,有一种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无惧生死。
“久仰云长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曹操跃身下马,亲自弓身扶起关羽。
“谢丞相抬举,但若他日关某得知大哥所在,恐负丞相抬爱。”“玄德若在,你投奔旧主,自然无可厚非,只是今日他生死未卜,云长自可先放宽心,再行打探消息。”曹操微笑,一脸谦和,说得深明大义。我叹为观止,明明刘备投袁绍之事已经查明,他倒好,说谎连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