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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继续就着珞琳的手,细嚼慢咽的品尝桌上的美食,任努达海在一旁焦急等待。
珞琳安静了一会,竟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问题,不解状况的她得意的瞧了努达海一眼,说:“阿玛,叫你不告诉咱们额娘是怎样受伤的,我不问你就是了,额娘已经答应我一会儿告诉我了。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额娘肯定是被什么人害的……”
珞琳一开始说,凌雁就悄悄注意起了努达海的表情。果然,努达海在听到“受伤”两个字时,表情瞬间就起了变化,不一会就乌云密布,待珞琳一说出“被什么人害的”,努达海“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怒视着珞琳,大声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被人害的,你额娘跟你说什么了?”
珞琳被努达海突然的怒喝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委屈巴巴的对着努达海说道:“我额娘还没跟我说什么呢,你干嘛那么凶。阿玛你好奇怪啊,额娘无缘无故受了伤,你不但不担心额娘,马上找出害额娘的凶手,还不许我们问起。要是以前,你那么关心额娘,早就下令彻查,不找到元凶誓不罢休了。阿玛,我才要问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好像变了呢?”
没想到珞琳被努达海一吓,反而勇敢直言,几句话说得努达海的脸色变了又变,就连一旁听着的凌雁都不由得想起了雁姬过去和努达海那些恩爱的回忆。凌雁简直忍不住想要质问一下努达海,现在的雁姬,是不是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再也不是他心心念念要爱惜要保护的爱人了吧!
努达海被珞琳这样一质问,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竟半天没有说话,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凌雁也不打扰他,珞琳则直直的盯着他,神色变幻,一会儿则作恍然大悟状,仿佛终于肯定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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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琳之前观察努达海的神色,联系他的行为,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想法,此时更是完全不相信努达海的说辞,反驳道:“阿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额娘这么多年走路都好好的,怎么偏前晚就会不小心摔倒呢?而且三更半夜的,为什么额娘会摔倒在望月小筑,而不是你们的雁影阁?”
努达海闻言,眉头紧皱,可却因为心虚,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得再次借用作为阿玛的威力,带着一丝怒色大声道:“我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你只需要相信你的阿玛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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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这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努达海为了新月,妻子自然抛诸脑后,想不到连女儿也不在乎了,爱情真的就那么美妙、那么伟大,伟大到完全可以不用去承担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的责任吗?凌雁是真的看不起这个已经昏了头脑的男人。她出声制止努达海再次即将出口的怒喝:“努达海,够了。难道你心里的那个人就那么重要,连女儿都不要了,你作为父亲的责任心去哪里了?”
努达海此时已经暴怒了,被凌雁制止,瞬间又将怒火转嫁到凌雁身上,愤怒的注视着她道:“我知道了,雁姬,都是你对不对,是你在挑拨我和珞琳的关系,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歪曲事实,让大家都以为你是被害的!”
凌雁震惊了!她不由得冷笑,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原本还以为努达海是可以讲道理的,她本不想让珞琳看到心里一直尊敬着的父亲的本质,她原觉得努达海至少还有残存的一丝理智和责任心,可她大错特错了,努达海根本不可理喻!
凌雁冷笑出声,努达海仿佛终于抓住了凌雁的把柄,大叫道:“是你,都是你,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这么居心叵测,你怎么忍心,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阿玛!”珞琳完全被抽风的努达海吓到了,不由得大喊一声,眼泪也簌簌的往下落,抽泣着说:“阿玛,你还是我阿玛么?我那个英明伟大,和额娘恩爱相敬二十年的阿玛到哪里去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诽谤额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阿玛,我额娘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我拼命问她,可她却先问你有没有说,听说你不告诉咱们事情经过之后,就一个字也没有再说。阿玛啊阿玛,额娘这样考虑你的想法,照顾你的感受,你却这样冤枉她。你,你真让我寒心!”
第三章 惊起暮天沙上雁(下)
珞琳的指责,终于让暴怒的努达海冷静了下来。
努达海一向并不是一个过于强横过于专制的人,既然能爱上新月,也说明他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而这样的人一般都多情温柔,又相当的在意自身名誉。
所以原著中当努达海娶了新月做小老婆,骥远质问他满心只有新月,与他额娘的二十年的爱到哪里去了时,他会对骥远解释说,只是因为他不能同时爱两个女人,所以只爱新月,全部的爱都给了新月,对雁姬已经没有一丝爱情。但另一边他却又能理直气壮的指责雁姬,他和新月是带着虔诚的心回来的,为了维持家庭不破碎,他凭着自己的道义感和责任心,带着新月屈居在望月小筑,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弥补雁姬,都是雁姬心胸太狭隘、太咄咄逼人,不能仁慈的接受他们、原谅他们,不忘记曾受到的伤害,所以才弄得这个家支离破碎。
总之,在努达海和新月的逻辑里,他们不是没有错,但他们只要认个错,就足够了,就还是善良的虔诚的。
所以此刻,努达海在珞琳的指责下,也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凌雁,便收了怒气,不自然的对凌雁笑笑:“对不起,雁姬,我是关心则乱,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但是我还是要诚心的和你道歉。”他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小人之心,并且潜意识里就认为雁姬应该原谅他。
凌雁将冷笑藏进心底,这时的她对努达海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有了,从今以后,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急欲甩掉的包袱。凌雁表情淡然,没有怒也没有喜,只是平淡的说道:“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说清楚吧,我知道你有话想说。”
努达海对凌雁的表现有些奇怪,或者说是感觉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道:“好,我也正有此意。珞琳、甘珠,你们俩先出去,让巴图总管和你们一起,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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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甘珠已经撤下凌雁吃完的菜肴,换上了点心。这时听到努达海的吩咐,看了一眼凌雁,见她点头示意,便顺从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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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心里一暖,心思微转,便开口道:“努达海,让珞琳留下吧。”
努达海急忙道:“这怎么行?”
凌雁淡然答:“你在这里,还怕我会歪曲事实不成?你今天这样对我,我已不再信你,我不过是想至少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免得将来你会矢口否认。”
努达海似乎想反驳凌雁的话,可大约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错怪,犹豫了下,竟仍然理直气壮的说:“雁姬,你还不信任我么?”
凌雁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面上看来无比温柔善意,声音却很冷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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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达海似乎也没借口了,只得答应:“好吧,珞琳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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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看了珞琳一眼,安抚得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压着心底对努达海的嘲讽,看着他,平静说着:“努达海,你放心,我只是告诉珞琳我受伤的实情,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愿说出口。你是珞琳的阿玛,我不想亲自打碎她伟大的阿玛在她心中的形象,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若觉得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女儿,你便自己和他们解释。”
努达海闻言,似乎又有些发怒,稍微克制了一下,仍然带着怒气不满嚷道:“什么叫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做了很卑鄙很龌龊的事情一样,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严重?”
凌雁不想再听努达海继续说下去,打断他道:“好了,我不会再评论这件事情,先说该说的吧。”
努达海的一番言辞尚未说完,被凌雁打断,颇有些尴尬不满,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凌雁,突然感觉面前的凌雁有些陌生。从前的雁姬温柔端庄,对他深情不悔,可此时的雁姬虽然仍旧温柔和气,却多次让他张口结舌,她虽然始终面带微笑,却笑不达心,甚至眼里一直带着淡淡的疏离,让他隐隐觉得仿佛失去了什么,那股情绪搅得他心烦意乱,更甚于新月的事情带给他的烦恼。
他恼怒的甩开脑中的思绪,沉声道:“好吧。我希望你受伤的这件事情能够就此揭过,不要让大家知道,我怕会有人误解,而且会引出其它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一切这么快被大家得知吧?”
凌雁听完努达海的话,心里冷笑一声,她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大家都知道雁姬是被新月“失手”推倒受伤之后,怀疑新月。当然仅仅知道摔倒时的事情并不一定会引起大家猜疑,但是那时的事情牵涉太多,难免会有人追根问底,只怕到时他和新月的所谓“爱情”一旦暴露,众人都不免要怀疑当时新月的是否真正失手了。
其实就连努达海和当事人凌雁,都不敢确认新月是否有心。努达海当时就在旁边,他看到的景象似是而非,以他对新月的爱,完全不该把新月往坏处想,但他即使被爱冲昏了头脑,他四十多岁的年龄阅历并不会全部消失,他潜意识里能模糊的感觉到一丝不对,但他只是不想求证,所以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众人得知。
努达海的要求凌雁早就猜到了,所以努达海话音一落,她也只是略作沉思,便回答道:“好,我同意。可以不对大家说,但是我必须要让珞琳知道,将来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我不希望会因为没人知道而有人否认,或者歪曲。”
努达海似有不满,皱眉道:“雁姬,你又何苦这样防着我们,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
凌雁微笑,笑得很优雅:“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处心积虑、居心叵测的人么?何况还是在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
努达海再次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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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该说的已经说了,点到即止,此时便收起笑容,认真道:“努达海你听着,我可有半句话不属实。”
说完这句,凌雁也不再看努达海,转眼温柔的看着珞琳,道:“珞琳,额娘有些事要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可能会有些怀疑,有些不明了的地方,但是,请你不要问额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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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叹了口气,回答:“你是不是也感觉到,额娘和你阿玛,有些,嗯,不对劲。”
珞琳点点头:“是啊,阿玛他好奇怪,我不喜欢这样的阿玛……”
凌雁微微一笑,打断珞琳的话:“额娘和你阿玛有些矛盾,原因是额娘发现了一些事情,但这个事情额娘不想告诉你……”
珞琳急急道:“为什么,你说出来让阿玛解释一下也好,咱们给你们和解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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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笑笑,继续说道:“珞琳,你还小,而且额娘心疼你,所以这件事情额娘不想亲口对你说。原因是额娘只是你的额娘,额娘替代不了你的阿玛,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阿玛,额娘不想,不想亲自打碎你心目中阿玛的形象,不想让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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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抚了抚珞琳的头,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此时的珞琳如果知道努达海喜欢新月,会怎么想呢?如果雁姬不再去欺负新月,珞琳是不是就不会站去新月那边了?当初凌雁十几岁的时候,父亲那样对待母亲,她则恨透了父亲,母亲又早早死去,令她对婚姻一直充满警惕,甚至有着终生不婚的想法。所以此时她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之前,还不想让珞琳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为珞琳着想。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讲,意味着她的好朋友背叛了她,抢走了她的父亲,伤害了她的母亲,亦伤害了她的哥哥,她小小的年纪,接受这些一定很痛苦。
凌雁长舒了一口气,斟酌着开始诉说那晚的事情:“那晚我到望月小筑,和你阿玛发生了一些不快。当时新月突然跪下抱住了我的腿,和我讲话,我一时无法行动。之后克善突然出现,见新月跪在地上就跑了过来捶打我的腿。新月便去拉扯克善,她一时用力过猛,推了克善一下,克善的胳膊肘恰好撞在了我的膝盖上,新月惊诧下松开了抱着我腿的另一只手,我一时没有站稳,便摔了下去。”
珞琳初听完,果然很是惊讶,张着嘴看着凌雁,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凌雁转回头对努达海说:“努达海,你认为我所说可属实?”
努达海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他的确没有想到雁姬所叙述的内容竟然不带半点稍有歧义的内容,更别说虚假了。凌雁此时的表现,颇有些让他无地自容,尤其是想起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他越发的自惭形秽。
凌雁不知道努达海内心的想法,但看努达海的表情,便也知道他满意自己的描述。再转身看向珞琳,单纯的她还在冥思苦想这一切的原因。她很听话的遵从凌雁之前的嘱咐,因而没有询问,只是以她的单纯真诚,再怎么想,恐怕也是想不到事情的起因,乃是她年过四十的父亲,爱上了和她姐妹相称的新月格格吧!
凌雁心疼的摸了摸还在苦思的珞琳,低声道:“好了珞琳,你先出去吧,我想你阿玛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今天额娘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你是额娘最信任的孩子,也是最心疼额娘的好孩子。但是这些事情你记在心里就好,不要和别人说,好吗?”
珞琳不解的点点头,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额娘,我不问你知道的关于阿玛的事情,我只想问问阿玛。”说着,珞琳似期盼又似担忧的看着努达海,问道:“阿玛,你之前那样吼额娘,冤枉额娘,都是因为新月吗,都是因为担心额娘说是新月害她的?”
努达海被珞琳质问,尴尬之余竟不敢看她,转了头不知如何开口。
珞琳皱着眉,不敢相信的说:“阿玛,虽然我也不敢相信新月会害额娘,可是,你居然为了新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额娘,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不应该更关心额娘的伤势,更照顾额娘的心情么?我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你今天从头至尾,就没有问一句额娘的伤势怎样,一句都没有!”
努达海被珞琳的话震住了,讷讷道:“我,我……”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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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琳也不再说什么,伤心着帮凌雁掖了掖被角,无言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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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任由他思索,等了半天,见他仍旧没有反应,便只好主动开口:“努达海,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吧。”
努达海闻言,从沉思中抬起头,见凌雁依然那样淡淡笑着,平静的望着他,无怨无喜,静静的等着他开口,仿佛这二十年来的每一日。无论他在诡谲变幻的朝廷,还是危险密布的战场,他都能应付的从容自如,一切皆因有个雁姬在背后帮他打理家庭,帮他照顾年迈母亲,养育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而每当他从朝堂或者战场回到家里,总能看到一张充满关心的笑脸,奇迹般的消去他所有的疲累。二十年来,雁姬从没有任何怨言,和他相敬相爱,等来的,却是他爱上了新月。
想到这里,努达海心里一痛。也许,他真的是太对不起雁姬了。
只是,再想到新月,她那样美那样好,又那样的爱他,他怎能辜负了她?
雁姬那般聪明,怕是早就想到自己的决定了吧,也许,以她的贤惠,她定能接受这样美好善良的新月吧;又或者,她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帮自己解决新月的问题呢?
努达海想到这些,不由得有些振奋。想了想,他没有先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走上前去,坐到了凌雁床前,真情流露,关切的注视着凌雁的眼睛:“雁姬,你的头还痛么,有没有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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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被努达海突如起来的关心弄得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保持微笑:“我的伤还好,虽然还有些痛,但休养几日也便好了。不过,这些日子要委屈你睡书房了。”
努达海忙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我去书房睡便好了,你养伤重要。”
凌雁初时不解努达海突如其来的示好,不过想想也便猜到了他的用意,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是不屑。他以为这样对她好一点,她就该感恩戴德,接受他的变心么?她可不是古代三从四德的女人。凌雁十分克制才没有冷哼出声,只冷淡的对努达海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我还想休息一下。”
努达海连连答应:“是是是,我这就说。你也知道我和新月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凌雁脸色不变,微笑依然:“你们已经真心相爱,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努达海急道:“我知道我爱上新月你很受伤,可是我也很尊重你,所以我来向你坦白,希望你能接受新月。”
凌雁答:“若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又何曾打算向我坦白?”努达海忙要否认,凌雁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我可以接受新月。”
努达海大喜:“真的?”
凌雁点头,笑:“是的,没错。”
努达海激动不已,一把抓起凌雁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满含深情的望着凌雁:“雁姬,你真是我的贤妻……”
凌雁大怒,虽然努达海和雁姬过去是夫妻,但她凌雁不是。她一把从努达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满含冷意的看了努达海一眼,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淡淡道:“好了,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你可以回去了。”
努达海并没有很快应声,因为注意到了凌雁那一丝带着嫌恶的冷意。他心里大惊,立刻想到雁姬答应得这样轻快,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计划。他再度以小人之心揣度雁姬,却自我安慰只是因为太过担心新月。新月那样爱他,那样不在乎一切的爱他,他不忍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努达海试探着问凌雁:“雁姬,你怎么答应的这样容易?”
凌雁终于忍不住冷笑:“我答应的容易你还不满意,那你希望我怎样?拼死反抗,誓死不从,和你们宣战?”
努达海忙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这样宽容大度。”
凌雁淡然:“没什么,彼之琼浆,我之毒药罢了。”
努达海闻言惊住,怒声叫道:“雁姬,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雁依然淡定,绽露最美的笑颜:“我答应的太容易你不满意,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从今以后,我对你再无一丝情意,你只是我儿子和女儿的阿玛,和我再无瓜葛。你和新月的事情,我自然一丝也不会过问,你要纳她也罢,娶她也罢,我都不管。但是,若是你们只顾自己,伤害了骥远和珞琳,就别怪我反击。”
努达海震惊的看着凌雁,喃喃道:“从今以后,再无一丝情意?”重复了一遍,他猛然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凌雁,语气骤然提高,反问道:“雁姬,你威胁我!”
凌雁不被他的怒意吓到,仍然平静答:“是,你既不爱我,我亦不再爱你。”
努达海见凌雁说得认真,也无一丝威胁之意,心底不由得又有一丝焦急,便转低了语气道:“不,不是的,雁姬。我对你,我们,我们至少还有20年的夫妻情意,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努达海似乎从来没有想过雁姬会对他绝了情意,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凌雁明显丝毫不为他说动:“是么,努达海?20年的夫妻情意又如何,你还不一样认为我处心积虑、居心叵测,你不一样防着我对付你的新月。你说实话,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会尊重我们的夫妻情意,不再去招惹新月,不娶她?”
“我……”努达海语塞了,以一种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样的语气道,“雁姬,我没想到你竟会这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