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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穿越事件簿》-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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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从李阿辉手中攥的画上寻找寻找蛛丝马迹,忽听得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闪身躲至门后,方掩好身形,便听得有好几个人进了屋,七嘴八舌地道:“先把他的尸首放到杂物室去罢,昨贾德仁的也在那里……唉,这是怎么回事呢!连着两天,有两个人轻了生!作孽啊!”

        “来来,你们两个抬他的头,我们两个抬脚……把他手里的画拿掉!”

        “拿不掉啊,他攥得紧紧的!”

        “那……那就先撕下去罢!”

        一听至此我便再也藏不住了,为免这帮家伙把重要的证据毁掉,连忙从门后走出来,所幸这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李阿辉的尸体上,没有人看到我是从门后出来的,于是轻声地道:“那个……几位且先莫着忙,这尸体尚不能动。”

        那几人回过头来齐齐望住我,道:“为什么尚不能动?”

        我低着头道:“方才慕先生进来看过了,说李阿辉不像是【创建和谐家园】而亡,需要请官府之人前来做鉴定,因此暂时还不能动他。”

        “这……”那几人面面相觑着,忽有人道“慕先生,是这样的么?”

        我一惊,循着说话之人的目光扭头向后一望,见贺兰慕风正立在我身后的门口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下可穿帮了!扯谎居然被谎言中的主角逮了个正着!我用十分悲催地眼神望着贺兰慕风,准备认命地接受人民的审判。

        贺兰慕风木着脸看着我,淡淡地开口,道:“是我的意思,你们去找官差来罢。”

        ——咦?

        于是便有一人匆匆地跑了出去,剩下的人则问向贺兰慕风道:“慕先生,您的意思是……李阿辉他……不是【创建和谐家园】?”

        贺兰慕风不急不徐地道:“具体情况还是待官府的人来了再说罢,这里最好保持本来的样子,暂时莫要动了。我去给学生们上课,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守罢。”说着看了我一眼,道:“这里的事且交与官府处理,回去上课。”

        “是,先生。”我答应着,跟在他【创建和谐家园】后面离了李阿辉的画室。

        前往“风吹雨”的路上贺兰慕风一句话也没有说,进了画室就直接开讲,直到上了大约半节课的时候,听得有人敲门,开门看时见是一名官差,作了一揖道:“贺兰大人,我家大人请您前往一叙。”

        贺兰慕风是宫廷画师,有品级在身,自然要被称为“大人”。他安排学生们自行练习后便随了那官差离开了画室,“教室”内立刻一片窃窃私语。我正一手托腮一手拿了笔在纸上信手涂鸦,忽见坐在前桌的那位小萝莉扭过头来,挑着眼角问向我道:“听说昨天慕先生对你做了特别指导?”

        这……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传绯闻,长大不变八婆才怪。

        “没有,”我不看她,只淡淡地答道:“先生只是领我去看了看‘满庭芳’里的画作而已。”

        小萝莉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还说不是特别指导?!我们都没有去看过呢!”

        哦?我抬起眼来看向小萝莉,见她的样子不似说假话,便笑了笑,没有吱声,小萝莉还欲再说,忽听得教室的门又开了,一名衙役站在门口向里张望,张望了半天终于望到了我的脸上,连忙迈进屋直冲着我走过来,作了一揖,低声道:“岳小姐,我们大人请您前往一叙。”

        一叙?叙什么叙?!我跟他有什么可叙的?!那家伙闭着狗眼就能把这案子破了,为什么非要叫上我!?我、我不去!我不要见他!呜呜。

        磨磨蹭蹭地起身,跟了这衙役出得“风吹雨”,沿着走廊行往李阿辉画室的方向,见画室周围已经被腰佩钢刀的衙役们【创建和谐家园】了,见我过来便闪开了一道缝,容我走进这包围圈中,往李阿辉的画室里瞅了一眼,见岳清音正蹲在那里检查他的尸体,也顾不得同他打招呼,径被领路衙役带往李阿辉画室隔壁的那间画室,敲了敲门,听得里面传来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道:“请进。”

        领路衙役轻轻推开门,将我让进屋,而后在我身后将门关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脸上带着那么一丝暖昧的笑,直让我顿时一肚子火气——如今满朝上下都知道我与姓季的家伙订了亲,订亲宴过后本该双方回避不再见面才是,此刻却、却一对一地共处一室,如何不叫那起小人心中产生有色思想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面冲着门背对着屋内,低着头独自生闷气,半晌听得身后那道姓季的声音好笑地响起,道:“灵歌?”

        “……”我一动不动,也不作声。

        “怎么了?”那家伙笑着,脚步声走过来,绕到我的身前,探下身子,偏了脑袋想要看我的脸。

        我转过身将他重新扔在身后,别别扭扭地道:“大人有话请问,灵歌还要上课。”

        “喔!好。”姓季的家伙笑着大步从我身边走过去,拎了把椅子过来放在我的身边,笑眯眯地道:“岳小姐先请坐,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小姐。”

        毫不客气地一歪【创建和谐家园】坐到椅子上,见他笑着亦坐到对面椅上,黑溜溜的狗眼儿在我的脸上转了几转,而后弯着眼睛笑道:“灵歌近来可好?”

        我抬起眼来努力严肃地道:“这是大人的第一个问题么?”

        “唔……”姓季的家伙故意想了一想,笑着道:“这个问题……本官,天天都在心里问……”

        这……这个家伙……太、太讨厌了!

        脸上一红,慢慢低下头去,轻声地道:“大人近来……也还好么?”

        残像·剥夺

        季燕然轻声笑答,道:“一切都好。灵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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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燕然半晌没有说话,我不由抬起眼来看他,见他正用黑黑的眸子带了笑地望着我,双颊较之上次见时又瘦下去不少,可见近些日子着实是忙坏了他。

        “大人是要问灵歌关于贾德仁死时的情形么?”我主动地道。

        “是,”季燕然点头笑道,“方才为兄在询问其他证人关于李阿辉死时的情形时得知昨天阆苑内还有一个人【创建和谐家园】而亡,除了第一个发现尸体之人外,灵歌你与贺兰大人亦曾看到过案发现场的最初状况。为兄已经向贺兰大人询问过当时的相关情况了,现在还需从灵歌你这里了解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其它遗漏的线索。”

        我望着他正色道:“昨晚发现贾德仁时他已死去了一段时间,坐于他画室中的几案前,胸前插有匕首。然而他是右手握了刀柄,左手握了右手,据灵歌观察,这贾德仁当是个惯用左手之人,如此握刀柄的姿势不合常理,虽然桌面上放有类似‘遗书’的书信,但是灵歌妄自揣测:贾德仁并非【创建和谐家园】,而乃他杀。当时他的画室内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且灵歌细看过他的衣衫,亦没有拉扯过的褶皱,是以灵歌猜度,贾德仁是为熟人所害,而凶嫌很有可能便是这次要参加宫廷画师考核的几位学子。至于那位李阿辉,他似乎掌握着包括贾德仁在内的这几位学子的什么把柄,或许此点能为大人破案起到一些帮助。”

        季燕然望着我笑起来,道:“灵歌所提供的这些线索真是帮了为兄的大忙,让为兄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正如灵歌所说,那贾德仁确乎是个左撇子,这一点为兄已经从证人口中打听到了。而李阿辉乃吞了砒霜而死,这砒霜本为阆苑里用来毒杀老鼠、以防被老鼠咬坏了珍贵画作而准备的,若说他是【创建和谐家园】,表面上看倒也没什么漏洞,然而为兄很是在意李阿辉死时手中握着的那幅画,倘若他是被人杀死的,为兄认为他手中的这幅画便是暗示了凶手是谁的最大线索!贾德仁的死既然几乎已可肯定为他杀案件,那么凶手采用了相似的手法连续杀人的事实便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因此就算找不出李阿辉乃为他人所杀的证据,根据手法相似的情况来看,已可认定李阿辉的死亦属他杀,凶手乃同一人,两起案件合二为一,是连杀两人的杀人案件!”

        “大人可曾问过了其他几位待考学子的不在场证明?”我问。

        “问过了,”季燕然点头,“每一个人都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因阆苑为待考学子每人准备了一间专用画室,是以平日里他们除了睡觉吃饭都会独自待在自己的画室里专心练画。根据昨日及今日贾李二人的死亡时间,为兄询问过所有的待考学子包括贺兰大人,他们每个人在这两段时间内都是单独处于自己的画室或寝室中的,没人能够互相证明彼此不在场。想必这也是凶手耍的一个花招——万一官府将这两个案子定为凶杀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多了,他便处于了有利的位置,官府调查起来反而愈加困难。”

        听他这么一说,想要查出凶手来的确不是件易事,这是古代,没有提取指纹和鉴别毛发的仪器,要想揪出凶手只能靠问询和一些比较明显的线索。

        而说到线索,李阿辉手中的那幅画上不知暗含了什么玄机,或许这幅画才是解决本案的关键东西。于是我便问向季燕然道:“大人方才不是说李阿辉手中攥着的那幅画有可能是找出凶手的最大线索么?那幅画上画了什么呢?”

        季燕然摸着鼻子干笑道:“可惜为兄对于画画一道一窍不通,对着那画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了清音,清音也是摇头……不若请灵歌来帮为兄看看?”

        我正对那画儿感到好奇,当下也不推脱,把头一点,见季燕然笑着一指一旁几案,道:“桌上铺的这一张便是。”

        我便起身行至那几案旁,低下头来细看,见纸上黑黑白白的仍是一团混沌,根本连个具体形状都看不出来,真是让人对那死去的李阿辉既好气又好笑。

        季燕然走至我的身边,亦低了头一同向那纸上看去,道:“为兄看过李阿辉画室中的画,全部都是这个样子的图案,不知道他这是想表达什么样的场景。”说着便偏了头望着我。

        我使劲地盯着这纸上的图案,见黑的地方极黑,用了浓重的墨涂染,与白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忽然想起了昨天中午李阿辉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的画上画有其他的那几位待考学子,还有他们去年曾经做下的不可告人之事。莫非这一幅画就是害死他的那个人的画像?

        嗳嗳嗳!这个李阿辉真是故弄玄虚!究竟这样抽像的画要怎么看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呢?!难不成……哈哈,难不成要像看三维图一样看?哈哈哈哈!真是的。

        由于实在是看不出这图的秘密在何处,我只好自嘲般地死死盯住其中的一点真把它当三维图一般看,看了一阵儿觉得眼花,只好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白墙,这一看不打紧,我——我竟然发现——

        “燕然哥哥!我知道这画儿的玄机了!”我一把抓住站在身旁一直望着我的季燕然的胳膊,激动不已地轻呼道。

        “灵歌?”季燕然笑着望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拼命地眨着眼睛,觉得有些难受,便伸手边揉边道:“燕然哥哥,你仔细盯着这画中的一点,眼睛不要看别处,盯一阵之后再移开目光看向旁边的白墙,你就能知道这画儿的奥秘是什么了!”

        季燕然依言去盯那画儿,盯了一阵便往墙上看去,却见他面上一惊,睁着黑黑的眼睛待了半晌,方沉声地道:“这李阿辉果然是个画画的奇才!竟不知这一奇特之处他是由何处想来的!”

        嘿!——什么何处想来!这就是人的视觉“补色残像”现象啊!所谓补色残像,就是指人的眼睛长时间地连续注视某物,移开目光至白色平面上时,原有物色的补色还会暂时地残留在视网膜上,譬如当久视红色后,视觉迅速移向白色平面,那么出现在白色平面上的就不是红色,而是红色的补色——绿色。同理,当注视了黑色一段时间后,再移开目光,出现在视网膜上的就是黑色的补色——白色。白变黑,黑变白,这种现象的生理原理物理原理化学原理我是不大清楚的,我只知道穿越前曾经在网上见过这样的图,明明是黑白相间的看不出具体形状的一坨,当注视了它一段时间后再移开目光去看白墙,出现在眼睛里的就是一个令人瞠目的、活灵活现的人头像!

        想这李阿辉定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一人体现象,因而致力于研究可以造成这一视觉错像的画法,难怪他如此自负自己可以考中宫廷画师,毕竟这一奇妙的科学现象在古代还是一项最新的发现。

        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的是一张惟妙惟肖的人脸,虽然我不曾见过这张脸,但想来应是那剩下的五名待考学子中的一个。可惜了李阿辉,本来可以将这神奇的现象推广给古代的老百姓知道的,谁知却遭到了如此不幸。

        “多亏了灵歌,否则这一次为兄不知还要绕多少弯路方能破案了!”季燕然低下头来望着我笑。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在扯着他的胳膊,连忙松开,别过脸去,低声道:“如此……大人可还有别的事么?”

        “唔……没有了,剩下的便是为兄的活儿了,虽然没有其他证据,但凭李阿辉的这幅画,再加上些讯问技巧,相信凶手招供是迟早的事。”季燕然眯眯地笑,低着声道:“辛苦灵歌了。”

        “百姓协助官府办案是应该的,”我不看他,鼻中嗅着他唇齿间的茉莉茶香,将头垂得低低地道,“大人若没有别的事,请容许灵歌告退。”

        “喔……好,灵歌……慢走。”季燕然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便转身向着门口走,才要开门,忽然被跟上来的他长臂一伸支在了门上,低下头来将我深深地望住。

        一时间心头撞如小鹿,睁大眼睛仰脸儿望向他,见他凝起眸收了笑,黑黑的瞳子深如浩海,低着声音轻轻地道:“灵儿……要照顾好自己,莫再往危险的地方去了,嗯?”

        “知……知道了……”我低下头,用连自己也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大人也……也要照顾好自己……”

        “呵……灵儿好,我便好。”季燕然温柔地笑。

        嗯,你好我也好,请用**牌肾宝……咳咳,我走了。

        季燕然替我打开门,我便不敢回头地径直离开了这命案发生之地,沿着走廊往“风吹雨”慢慢行去,还不曾走了多远,忽然在拐弯处看到了贺兰慕风。

        贺兰慕风负了手立在那里正看墙上的一幅画,画上画的是十八道地狱,无数恶鬼面目狰狞,或遭油烹或被石碾,其状可怖,令人胆寒。

        “慕先生。”我同他打招呼。

        贺兰慕风慢慢转过身来,表情麻木。

        “先生不回去给我们上课么?”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听说,岳小姐已同季大人订了亲,我该恭喜二位才是。”贺兰慕风木木地开口,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慕先生……在恨我和季大人么?”我静静地望住他。

        贺兰慕风忽地一笑,迈上前一步来,道:“我为何要恨你?”

        “因为……慕雨小姐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沉声道。

        “我原以为,促成慕雨之死的,仅是季大人一人之力,”贺兰慕风笑着,面色苍白而凄冷,“然而自从见了你的表现,我这才恍然明白,为何慕雨走时……脸上竟会带了些许笑意……想来她在临去之时,终于见到了一个堪与她匹敌的女子……她寂寞了很久呢。”

        “所以当你见到了我,难免不会心中生恨,”我望着他,“因此你才想杀了我,为慕雨小姐报仇,对么?”

        “哦?你从哪里看出我想杀你?”贺兰慕风笑着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用力地盯住我。

        “‘满庭芳’那间画室,根本不是每个初入学的学生必须要去看的,”我慢慢地道,“那门的锁上积了灰尘,可见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打开过,屋中的画亦是如此,全都积了灰。且倘若那画室内果真收藏的皆是名家之画,那便当倍加小心珍惜才是,为何屋中会有成窝的老鼠出没呢?难道不怕老鼠将画啃了?若有一只两只的或可解释,然而老鼠成窝,更说明了那间画室平日根本不会有人去——慕先生你带我前往这样的画室,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看一看墙上挂的那几幅并不出色的画么?”

        贺兰慕风笑起来,闭着眼睛待了半晌,方又慢慢睁开,道:“岳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昨日我将你带去的那间画室,几年也不会有人进去一趟,且那画室位置较偏,倘若我在那里面杀掉你,是绝不会将其他人惊动的。我只需将你抛尸于内,再扔一根蜡烛在那些干燥易燃的画上,即便引起火灾也会被人认为是天干物燥疏于防范……”

        “那,慕先生为何又临时改变主意了呢?”我问向他道。

        贺兰慕风低下头来望着我,喃喃地道:“只因你同慕雨……很像……很像,尤其是托了腮的样子,神色间……总是心事重重……然而又不像,你比她快乐,你比她懂得如何活下去,她若有你的心思,只怕这会儿仍然还坐在她的小楼中,望着窗外的春雨出神……”

        “没有人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是你心爱的慕雨也一样。”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慕雨的错,就是为了自己的爱剥夺了别人去爱的权利,她逾权了。”

        “但是你和季燕然却逼死了她!”贺兰慕风突然一声低吼,伸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哪怕她坐一辈子的牢也好,起码她可以活着!可你们却逼得她不得不死!你们逼死了她!”

        我拼命地去扳他的手,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掐断我的脖子,我已经无法呼吸了,只能用尽全身气力地去踢他打他,嘴巴翕合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所以现在我要你去见她,”贺兰慕风眼睛里全是血丝,一张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来,“去向她道歉!你管了你不该管的事!你加速了她的死!——不止是你——还有季燕然——我要请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贺兰慕风疯了一般狠狠地扼着我的喉咙,直到我渐渐地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直到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直到我浑身一软,魂灵儿轻轻地散去……

      【事件廿四 雪夜杀】

        恋人·兄妹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将自己从昏迷中弄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景物有些模糊,挣扎着坐起身,揉揉眼,再向四周望去,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小榻上,贺兰慕风便坐在榻边的椅子上望着我。

        “怎么……”我开口,声音沙哑,“慕先生不杀我了么?”

        贺兰慕风颓然一笑,喃喃着道:“杀你何用……杀了你也换不回慕雨来……何况……如你所言,慕雨她犯了错……她不该夺走他人的性命……一切只能怪命运弄人,怪命运……让我与她生为了兄妹……”

        “爱一个人,不见得非得以男女之情的形式去表达,”我翻身坐在榻边,凝眸望住贺兰慕风,“你爱她,无非是希望她能活得开心幸福,无非是想要照顾她,做为兄长,这个目的不难达到,何必非要拘泥于身份呢?今生你无法娶她,至少可以以兄长的身份更好的照顾她,替她找一个可以好好爱她的男人,看着她幸福地度完此生,难道不好么……”说着说着,一道古怪的思绪忽然飞快地划过心头,想要捕捉却未能来及,只得任由它一闪而逝,无处可觅。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贺兰慕风凄凉一笑,望着我待了片刻,恢复了平静,淡然地道:“你可以抓我去见官,无论怎样处置,我绝无二话。”

        我起身冲他笑了一笑,道:“学生可不想只上了两天的课便丢了一位好老师,学生还想跟慕先生学画人物肖像呢。”

        “画人物?”贺兰慕风挑眉而笑,“画那位季大人么?”

        “……谁、谁画他!”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慕先生原来也这么不正经!学生是……想要画一位故人,故人而已。”

        “喔。”贺兰慕风亦站起身来,望着我浅笑,“记得我曾说过的你并不适合学画的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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