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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又愣住。
“比起带刀带剑,是不是少了许多麻烦?”李游皱了皱眉,“在下学暗器,正是因为不喜欢麻烦。”
“无论什么都可以当暗器,这么拽?”杨念晴终于回过神,将李游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嘲讽道,“看不出来,你成天拈花惹草JJWW不务正业,原来还真不是混的……”
李游也有趣地看着她:“如今看出来了?”
四道眼光碰在一起。
片刻。
杨念晴脸一沉:自恋!
“无论什么东西到你手里都是暗器?”
“比如,你的鞋子。”
脸又红了,想了想,杨念晴忽然“嘿嘿”一声冷笑:“人呢?你厉害,把人也变成暗器给我看看?”
沉默。
李游定定地看她。
忽然,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明亮的眼睛里又浮现出熟悉的欢快之色,俊逸的脸上,那佛祖拈花一般神秘又动人的微笑也荡漾开来。
“你要试试?”温柔带着磁性的声音。
神秘人物
早在见到他笑的时候,杨念晴已经有不详的预感升起,听到这话更加觉得不妙,待反应过来正要逃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上了!
这是哪里?
看看身下黑黑的东西,杨念晴仔细想了几秒,立刻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鬼叫一声,飞快地跳到地上离得远远的。
——棺材!
就这么一眨眼功夫,自己居然莫名其妙趴在棺材上了,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棺材虽然不怎么害怕,但趴在上面又是一回事了,尤其是下面还有个被烧焦的死人……
她白着脸,挥舞着爪子:“你……你干什么!”
李游看着她的手:“不是说要试试么。”
她立刻指着何璧:“你怎么不拿他试?”
“他会跑,拿你试更容易些,”李游叹了口气,“还有,就算你的手很好看,也不用总是在在下面前晃来晃去,如此野蛮,只怕以后会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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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P事!”杨念晴终于怒了,“不像有的高手高高手,懒得跟猪一样,有暗器也不用,到头来还是逃命……”
对于她的粗话,李游并不吃惊,反而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神情惬意极了,似乎要慢慢欣赏她生气,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
“在下只是在想……”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
半晌。
想到自己刚才还将他们往BL编排的不纯洁思想,杨念晴立刻充分发挥了“小人之心”,不知这色狼脑袋里也在想什么肮脏念头呢!虽然明知他故意引自己问,杨念晴还是忍不住中计:“想什么!”
“在下想……”李游有趣地看了她好半天,这才喃喃道,“若是再将你扔去钉棺材,你会不会安静些?”
杨念晴愣了愣,反唇相讥:“想不到有的人变勤快了,可惜有暗器关键时刻不用,现在没事倒显摆!”
虽然是嘴硬,脚下却还是忍不住离他远了些。
见二人斗嘴,何璧似觉得有趣,只看不语。
南宫雪那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干净优雅的笑容:“暗器并非刀剑,出手便不能再收回,李兄只是不愿伤人而已。”
沉默半晌。
杨念晴不再说话,只忿忿地坐了下来。
南宫雪却忍不住笑道:“李兄向来对女子是最有礼的,如今为何又这般计较……”
李游想也不想,打断他的话:“她是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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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四郎?是他?”杨念晴有些惊讶,想了想也释然,“肯定是那个凶手收买他,故意叫他来引开你了。”
李游皱眉:“老黑?他只怕不会说什么……”
“他说了。”
李游有些意外:“说了?”
“叫你当心。”
闻言,李游愣了愣,片刻,修长的双目中渐渐浮现出一片欢快明朗的笑意:“倒也多谢他。”
何璧冷冷道:“你莫高兴,他可没承认是你的朋友。”
李游微笑:“我也从未想过他会承认。”
半晌。
南宫雪皱眉:“黑四郎向来只接杀人生意。”
何璧点头:“他欠那人的情。”
闻言,南宫雪略有些惊讶,沉思片刻,含笑摇头:“黑四郎号称半斤杀手,做生意也公平得很,又怎会欠人的情,在下倒未曾听说过。”
“错了,他就欠过老李的情,”何璧端起茶杯,淡淡道,“既活在世上,多多少少,谁都会欠别人的情。”
杨念晴赞同地点头。
李游也有趣地瞧着他:“如此说来,只怕你欠我的最多。”
何璧居然点头:“我实在感激得很,是不是想要我报答?”
“想,想极了,”李游立刻面露惬意之色,往后一靠,“你要如何报答我?”
何璧看着他:“你知道我手头只有一堆案子……”
话没说完,李游立刻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算了,只求求你今后少报答我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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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一早,何璧与南宫雪便带着张明楚的遗体往江州行去,李游与杨念晴二人则赶往临安。
为了赶时间,二人日夜兼程,几乎睡觉都在马车上,几天下来,杨念晴倒也习惯了坐马车,只是心中仍十分纳闷——何璧与南宫雪去江州调查张明楚,但自己二人去临安到底是要找什么人?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个究竟是谁?李游却不肯说。她本来好奇心就重,一路上不知用了多少法子想套出他的话,但李游又是什么智商,岂会如此好诓?
“嗨,临安还多远啊?”
“大约两天两夜行程。”
“是吗,呵呵……万一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没在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
停了片刻。
“我们到底找他干什么?”
“打听消息。”
“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
“她也不知道……”
“那我们还找他干什么?”
“她有办法知道。”
噎住。
“他……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
……
终于,杨念晴绝望地放弃了试探,有气无力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肯说,故意钓我胃口!”
“钓胃口?”李游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其实想知道也容易……”
“怎么?”
“到了临安,自然就知道了。”
抓狂!
“你……”
“若是请我吃饭也可以。”
“好!”大喜。
“可是你有钱么?”
“……没有。”
“所以还是不行。”
杨念晴倏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了:“你耍我?”
“岂敢,”李游往椅子后一靠,摸摸耳朵苦笑:“这一路上在下的耳朵至今还没聋掉,实在是运气。”
“活该!”
“在下只是担心,”李游叹了口气,“倘若在下不幸聋了,有人叫救命的时候,只怕就有些麻烦……”
杨念晴愣了愣,冷笑:“你威胁我?”
“不敢。”
堂堂一现代女性怎会轻易被他威胁,当我是吓大的?士可杀不可辱,死就死,说不定死了还能穿回去呢!
杨念晴豁出去了:“你以为我怕?”
“自然不怕,”李游立刻摇头,瞧着她一本正经道,“只要姑娘一声大吼,凶手必定掩耳逃走了,又怎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