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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穿越为妇之道》-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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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安哪里管这些,当即催马向前便追,周大等无法,只好跟着追上,敬安追出了十里,已经到了分叉路口,望西北,就是狗头山,望东北,却是荒漠,哪里都不是好去处,敬安焦躁,忽地听到狗头山中狼嚎阵阵,敬安把心一横,问道:“这狗头山多少里?”周大打了个寒颤,说道:“侯爷。”敬安回头再问:“怎不说?”周大只好说道:“五里左右。但是……”敬安说道:“本侯要望内一探,倘若无不妥,便自会退回,再整肃军队,去荒漠之地。”说罢就要望内,周大见状,急忙打马而出,拦在敬安马前,说道:“侯爷,你纵然要入内,也要等天明再说,这狗头山中危机重重,野兽出没,倘若有个不妥……”敬安说道:“本侯还怕什么野兽么?闪开!”周大只是不从,敬安怒将刀拔出,说道:“再敢啰嗦,你知晓我脾气!”

      周大却仍旧不动,只说道:“侯爷,请侯爷以自身为重,勿要轻涉险地,更何况,姚娘子或许仍在镇上。”

      敬安略微一怔,周大说道:“侯爷只觉得那王家一把火是调虎离山,但那些贼人只是将姚良带走,却没有人见到姚娘子,倘若这又是贼人一次调虎离山,又该如何?”敬安不语。正在这时侯,忽地听到有嗷嗷叫声,从狗头山中传来,接着有个小兵惊叫起来,说道:“有狼!”

      敬安回头一看,果然见狗头山中,绿光点点,都是一双一双出现,在山石上隐隐出现,起初少,继而多起来。头顶上月光稀微,逐渐地看清楚,那一双双绿光,竟是狼眼睛。

      周大见状急忙说道:“侯爷,此地如此险要,那些贼人必然是不敢擅入。侯爷莫要中了贼人奸计。”

      这一刻,狼群已经蠢蠢欲动,嚎叫之声连连。敬安见状,只好说道:“罢了,暂时回去!”一行人转头而回,幸喜队伍之中点着火把,那些狼群虽然垂涎,却不敢就出了狗头山追人。

      敬安带兵回到镇上,正停了马,又见有人来报,说道:“先前王家那宅子火已经灭了下去,里面只见一具尸首。”敬安忙问:“是何人?”士兵回答说道:“是在那王家婆子房间内,想必是婆子。”敬安松了口气,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王四鹄呢?”却无人看到。敬安想了想,便说道:“加紧各处盘查,如有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敬安这边下了令,那边士兵们又是一番奔波。那白日取笑过王四鹄些人就有人认得他,见他家里出了事,便私下里说道:“那王四鹄我们白日是撞见过,当时他在一幢废宅外头,形迹可疑,我们问他,他只说自己腿累了,如今王家火起,他却不在,莫非事有蹊跷?”

      只因敬安逼得急,于是一干人等不敢怠慢,便又重回原地,在那宅子外转了转,隐约间灯光,试探着撞了撞门,门竟是开着,众人一拥而入,大叫:“王四鹄!”直奔厅上而去,进了厅内,却见桌子上碗筷仍在,王四鹄倒在地上,颈子已断,流了一地血,早就气绝多时。

      众人大惊,发一声喊退出来,有人说道:“速回去报之侯爷。”便有人去通知敬安,敬安正也没心安睡,听了消息,急急忙忙便来查看,见王四鹄果然已死,又看了看桌子上碗筷,问了士兵傍晚之经过,一时隐隐猜到些端倪。

      敬安正在思想,忽地见王四鹄手中紧握着一物,敬安心一动,低头看去,将那物拉出来,一看,却是一方手帕,敬安抖开看了看,手帕子极大,不似女子所用……然而敬安却不由浑身一震,他自是认得,当日他误打误撞去姚家,见月娥肚痛,为她下厨弄得一身狼狈,她便是送着帕子给他用……昨日他抱她上床,轻薄之际将帕子从她怀中翻出,还笑了声老旧,扔在地上,不料她竟巴巴地收藏了。怎地又落在王四鹄手里。

      敬安起身,眸色一沉,心想:“定然是月娘被这王四鹄撞到,他便自作主张要留她在此,只不过……为何他却死了,难道又是那些蒙面人所为……月娘最终又落入他们手中,然而,他们又是何方神圣?为何同月娘跟小郎过不去?到底想要如何!”敬安焦躁,踱步到了桌子边上,望着桌上酒菜,看看地上王四鹄,猛地心头一动,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拨拉了一下,送到鼻端闻了闻,顿时大怒,将筷子往地上一摔,箭步到王四鹄尸身旁边,伸脚踢过去,将那尸体踢出老远。

      周围士兵见他忽然冲着尸体发火,都觉莫名,敬安怒道:“贱-人,死不足惜!便宜了你!”

      敬安吩咐士兵将王四鹄尸体拖出,随意扔在乱葬岗。自己回了侯府,此刻已早过了丑时,堪堪要天亮,敬安吩咐人打水,将脸洗了一番。心神不宁地出外,眼睁睁看着东方既白,佳人芳踪渺茫,心如油煎。

      天蒙蒙亮,敬安出了门,骑马在镇上行走,心中难过,无法开脱。周大跟众人怕他轻举妄动,早也跟在身边,敬安走了一会,看看周大,说道:“昨儿伤了你了?”周大见问,急忙说道:“不曾。”敬安说道:“本侯一时失态……以后你见我如此,就躲开便是了。”周大说道:“若在那时躲开,属下也不配为侯爷侍从了。”敬安笑着摇摇头,此刻东方微光,敬安一抬头,却望见前方有物风中招摇,敬安眯了眯眼睛,看清楚那是一个“良”字,心头刹那刺痛,便欲转头而回,正在此时,耳畔忽地想起一声清脆叫声,却是犬吠。

      敬安停住马,却见路口尽头,一只黑黑胖胖小狗跑了出来,跑尽了看,却见身上黄蒙蒙,好似蒙了尘,敬安看了一会,顿时认出这是月娥养虎头,敬安当时翻身下马,向着虎头疾走过去,虎头不动,望着他,仰头汪汪叫了几声,后退两步。

      敬安见虎头而怀人,满心感触,伸手,说道:“虎头,你过来,过来。”虎头却只盯着他,向前一步,敬安伸手去抱,虎头又跳后几步,不停后退,亦不停汪汪大叫。

      敬安一怔,便上前几步,说道:“虎头,我不会伤你,你过来。”虎头叫着,看了敬安一眼,忽然转头向着路口跑去,敬安一惊,拔腿欲去追。周大牵马上前,说道:“侯爷,不如骑马。”敬安见那小狗快转弯了,便翻身上马,打马向前。

      虎头四爪飞快向前跑,一口气竟跑出了镇子,敬安追上前,叫道:“虎头!”虎头停下,昂首向前,汪汪又叫了几声。敬安望了它一会,此刻周大说道:“侯爷,姚家姐弟都不在,这狗儿怎么乱跑?”敬安沉吟片刻,说道:“本侯觉得……虎头却像是在给我们带路。”话音刚落,虎头嗖地又向前跑去,敬安急忙打马跟上,一队人马,跟着一只小小狗儿向前疾驰。

      虎头四爪不停,跑舌头都耷拉出来,一口气跑了几里,敬安见它慢慢放慢,十分心疼,虎头却始终向前,又跑了三四里,已经见脱力,趴在路边,只是气喘,敬安翻身下马,虎头不动,敬安伸手轻轻抚摸他头,虎头看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

      过了片刻,虎头重爬起来,再向前跑,敬安望着那黑色小东西,只好翻身上马,跟在它后头,虎头跑了许久,终于停了脚,冲着眼前之路,拼命汪汪大叫,十分激烈。敬安眼睛看着那处,双眉微皱,旁边周大见状,心头暗叫不好。

      原来虎头带人所来之处,正是狗头山外。昨夜里敬安来到之处。

      敬安望着面前怪石嶙峋,杂树重生所在,那一条路,全是枯草遍布,显然人不常走,虎头叫了几声,回头看敬安,似殷殷期盼,敬安摸了摸马背上长刀跟弓箭,心头意已决,便说道:“虎头,我知道了,你主人就在此处,你放心,我定会将人救出。”

      周大说道:“侯爷。”敬安淡淡说道:“周大,倘若你拦阻不成,会如何?”周大想了想,终于低头说道:“属下自当跟侯爷同进退。”敬安一笑,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本侯心腹。本侯千军万马亦不怕,怎会怕区区野兽?”当下吩咐两个士兵带着虎头在外等候,敬安打马带着周大等几个侍卫兵十数个士兵进入狗头山。

      这狗头山中山石嶙峋,道路曲折,一不小心便会迷路,且不时又有野兽挡路,不一会,士兵们就杀了一头狼,但也有一士兵不慎受伤。敬安带人曲折走了许久,也不知何处是尽头,那条是正路。正在迷惘,忽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嘶吼。不似寻常野兽。

      士兵们尽数胆寒,敬安侧耳倾听,问道:“那是什么声音?”士兵中有当地土兵,便说道:“侯爷,那好似是豹子声。”说着,又响起一声嘶吼,士兵大惊,说道:“侯爷,这似乎是两头豹子。”敬安怔了怔,士兵说道:“这豹子是最凶狠,而且走路无声,捕捉猎物是一等一,单独一头豹子已经难以对付,两头……恐怕是一公一母,所以才会一起出行。”敬安问道:“他们为何在叫?”这士兵想了想,说道:“一般都是发现了猎物,才互相呼应。”正说着,那便豹子吼声越发急了,士兵急忙说道:“这好似是豹子行动了。”士兵们听了,都极为不安,紧紧地握着刀防范,敬安心噗噗乱跳,问道:“这叫声在何方?多远?”士兵说道:“不远,前方二三里,侯爷小心,这豹子最厉害……”

      话未说完,只听得周大急叫了一声:“侯爷!”那边上白马一拍,敬安已经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干士兵见状,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冲去,然而敬安马快,动作又抢了先机,他们追了一会,竟不见敬安踪迹,周大只好叫那土兵带路,幸而那豹子仍在叫,众人就只冲着豹子叫声而去就可。

      且说月娥见那豹子到跟前,已经惊得木了,动也动不得,却只听得远远那人叫道:“月娘,伏身,伏身啊!”声嘶裂肺。月娥打了个哆嗦,急忙滚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喊叫之时已经张弓搭箭,话音未落,三支箭“嗖”地并行射出,破空而去,分上中下三路。

      那豹子正搭爪扑人,月娥正伏身,顿时之间,敬安三支箭,几声闷响,一支中那豹子颈子,一支中胸口,一支在腰腹之上,三支箭破腔而出,去势不歇,竟然一直撞到山石上去,深深入里,那豹子垂死嘶吼一声,竟被三支箭给紧紧地钉在了山石上!

      那边白马被豹子吼叫声所震,四蹄发软,长嘶一声刹住去势。敬安正全身望着那边情形,一时不察,顿时便从马上滚落下来,跌在地上,不知轻重。

      敬安从地上爬起来,命不顾地向着月娥方向跑去,月娥惊魂未定,在地上回头看那豹子,偌大一头豹被钉在山石上,长尾兀自蛇一般在摇摆,嘶声惨叫,旁边那一只见状,仰头嘶吼一声,状甚暴怒,便向着月娥扑过来。敬安见状,似疯了一般,然还差几步到月娥身边,情急之下一个箭步飞身过去,猛地抱住月娥,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避过那豹子凶猛一击。

      博一笑敬安身浴血

      敬安射了那三箭,情急之下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如今奋不顾身飞身过去,将月娥抱住,顺势在地上滚了两滚,才避开那豹子雷霆威怒一扑。月娥被他拥在怀中,连滚几滚,已经是头晕脑胀,只听得敬安问道:“有无伤到?”月娥未及开口,忽地觉得有什么滴滴答答落在自己脸上,定睛一看,却见敬安在上,肩头衣裳被撕裂开,锁子甲带子亦断了,几道深深血痕,好似被铁笊篱犁过了相似,血喷涌而出。

      月娥大惊,不由地尖叫一声,敬安将她抱起来,说道:“别怕,我在此。”将月娥一抱,放在旁边岩石边上,说道:“别动。”自己疾步闪身向前,将月娥挡在身后。月娥本是惊他受了重伤,他却以为是受惊过度所致。踏前两步,将腰间长刀拔了出来。

      那被敬安钉在岩石上已经垂死,乃是一头公豹子,这一头母豹子见公豹如此,动了怒性,兽界中母豹比公豹更性恶数倍,极是记仇难缠,这母豹见公受伤,自己又一击不中,两只眼睛瞪得滴流圆,爪子在地上不停刨来刨去,蛇一样尾巴摆来摆去,终于仰头一声长啸,冲着敬安又扑过来。

      敬安见它来势凶猛,本是要避开锋芒,怎奈月娥在身后,敬安皱眉咬牙,说道:“好畜生!”挥刀而上,那长刀虽利,怎奈豹子皮骨如铁,敬安用力,却只在它颈间划了一道血痕,豹子性起,认得敬安就是伤了她同伴之人,势必要敬安死,就势一扑,将敬安扑倒在地,敬安肩头又受伤,握不住那刀,被豹子一爪子拨拉旁边去,豹子长吼一声,低头向着敬安头上就咬过去。

      月娥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惊得浑身发抖,大叫一声:“谢敬安!”几乎就把头转开去不忍相看,敬安用尽毕生气力,抬腿用力向着那豹子腹部一踢,手臂向前一挡,豹子一嘴咬在敬安手臂上,然而身子却被敬安踢开。

      豹子脱嘴,滚地又立刻起来,敬安撑着身子飞快起身,重握了刀。月娥胆寒,盯着他手臂,却见他手臂上套着是铁护甲,幸而如此!然而那豹子一咬何其厉害,那护甲已经扁了,紧紧卡在手臂上。

      敬安满脸血,用未受伤肩头蹭了蹭脸颊边上血迹,仍盯着那豹子,那母豹回头一看,钉在岩石上公豹已经僵硬死去,母豹见状,仰头长嘶,声音凄厉之极,再度便向着敬安扑过来,敬安紧紧握着长刀,就在母豹冲过来瞬间,敬安见她起身一扑,自己反倒不后退,直直撞入那母豹腹下,长刀侧身,斜斜地直刺入那母豹腹中。

      母豹从空中落地,敬安长刀一拖,母豹腹中血喷溅如涌,敬安后退两步,月娥已经起身,从后将他扶住。敬安眼睁睁望着那母豹,在地上兀自向着这边冲了两步,终于停住脚步,又看那公豹一眼,蓦地仰头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如嚎,跑到公豹跟前去,叫了两声,终于调头走了。

      敬安同月娥看着这一幕,各自震颤,那母豹腹部受伤非轻,肠子都拖出来,竟还能离开。敬安却管不得那么多,身子一抖,双腿全没了力气,向后便倒。月娥用力抱着他,叫道:“侯爷!”

      敬安眼睛闭了闭,又睁开,说道:“你……伤了没?”月娥说道:“我……没。”敬安撑了撑身子,说道:“还好。”慢慢地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笑了一声,说道:“好个畜生。”月娥看着他肩,心情复杂,说道:“侯爷,你受伤了。”敬安不答,说道:“你……怎在此?”月娥忽地想到小郎,便说道:“是有些蒙面人,掳了我跟小良。”敬安说道:“别急,他们人在何方?”

      月娥望着他,问道:“你……你能帮我救小良么?”敬安望着她,本是极恼恨她,不知为何,此刻却全无恼恨之意,便点头,说道:“你要我救,我便救。”月娥看着他狼狈样子,半身是血,忍不住心头一酸,低下头,说道:“我……你伤了,怎么止血才好?”敬安说道:“一会人便来了,不慌。先说说——你要我救么?”

      月娥忍不住掉了泪,轻声说道:“嗯。”敬安笑了笑,伸手握了她手,状甚欣慰。

      片刻果然周大他们尽数赶到,望见岩石上钉着一头豹子,都吃惊战栗,又看敬安如此,急忙拿了药来给他包扎。敬安始终手握着月娥手,不肯放开,一会儿包扎好了伤口。周大说道:“侯爷,你受伤颇重,姚娘子也找到,不如先回去。”月娥心头一跳。敬安却说道:“暂不能回。”周大说道:“侯爷!”敬安说道:“小郎还在那些人手上,须向内再探。”周大说道:“侯爷你伤不能耽搁。”敬安这才慢慢起了身,说道:“休息了一会,好多了,走罢!”说着,不由分说,牵着月娥手向前,士兵将那白马牵了来,敬安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全不似受伤状,上了马,便向月娥伸手,月娥手握了握拳,始终有些心结,敬安一笑,不由分说手上用力,将她拉起来,另一只手抱了抱,便将她抱上了马。

      月娥本想挣扎下马,一眼看到他手臂上扁了铁护甲,顿时怔了怔,暗暗叹气低了头。

      敬安便抱着月娥,两人同乘一骑,向前而行,身后士兵将那豹子取下,一路抬着,似因为杀豹之威,一路再也没有其他野兽前来骚扰,敬安带着士兵,走了不久,月娥说道:“我就是从前面那个山洞出来。”敬安怔了怔,忽地说道:“那山顶有人在。”

      月娥闻言抬头,果然影影绰绰,似看到有个人站在山顶上,却看不清。敬安看了一会,说道:“似是个高手。”停了停,又说,“人下去了。咦,想做什么?”

      正要带兵向前,忽然面色一变,说道:“低头。”月娥不知为何,转眼之间,却见一支箭破空而来,月娥大骇,惊得一动不能动。敬安静静地,伸手向前一抄,那箭硬生生地在月娥面门之前停住,月娥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大大,只顾呆看。

      敬安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又抱了抱月娥,微笑说道:“以后叫你低头,可要快些,虽然这些只是小伎俩,不过若是遇到高手,可是难办了。”月娥皱了皱眉,不言语,敬安说道:“嗳,这箭上有书信。”

      月娥急忙抬头,敬安将箭上随附书信取下,打开来看了看,双眉微皱,却是不语。月娥问道:“写什么?”

      敬安收了信,说道:“没什么。”月娥疑惑看他,敬安眼望前方,忽然说道:“周大。”周大打马上前,说道:“侯爷。”敬安说道:“你同众人,护着姚娘子,就在此处,不用向前。”周大身子一震,说道:“侯爷呢?”敬安说道:“本侯去探一探。”周大断然说道:“侯爷,不可!”

      月娥也问道:“究竟怎样?你一个人去做什么?”敬安看了她一会,说道:“我自有道理。”月娥说道:“听说他们人很多,你一人怎可使得?”敬安笑道:“你是关心我么?”月娥将头转开,说道:“我……我只怕去晚了,小良……”敬安眸色沉了沉,说道:“我既应了你,自会将人救出来。”说着,便抱了抱月娥,说道:“下马。”月娥迟疑,敬安说道:“怎么了?”月娥说道:“那信上到底说什么?”

      敬安望着她,说道:“你以为我瞒你不成?”说着,便将先前那信给月娥看,月娥展开看了了一会,见上面写道:谢敬安一人前来,多一人,姚良危矣。

      月娥看罢,默默无言,周大将信取了过了,看了片刻,说道:“侯爷,这贼人明明是有备而来,这是诱敌之计,侯爷千万莫中了别人奸计。”

      此刻月娥心中也隐隐有所察觉,这贼人不光是冲着她跟小良而来,恐怕最终目却是为了敬安,蓦地想到前几日黑风堡之事,那两个贼人掳自己到祖帝庙,不也是为着引谢敬安前去?

      敬安说道:“难道就怕了他们,本侯自有道理。”周大说道:“侯爷你已经受伤,万万不可如此!”敬安怒道:“用你多话,让路!”周大望着敬安,说道:“侯爷,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值得如此么?”月娥一惊。敬安喝道:“周大!”

      不料周大却并不退让,反看着敬安,说道:“侯爷,为何你一遇到这女子就失了分寸,全然不似平日冷静,何况侯爷你万金之躯,非亲非故,为了他们姐弟冒险,又算什么?倘若侯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等都要以死谢罪,此事分明是那些贼人设谋,侯爷不听劝,属下只有死谏!”

      他这话说有理。月娥也知,就算有内情在其中,敬安确也不必为他们甘冒奇险,何况他为了相救她,已受了伤。然而此刻除了他,又有谁能救姚良?月娥心底难受,只是低头默默流泪。

      敬安只觉得月娥身子微微发抖,便按了怒气,说道:“谁说本侯会死?本侯命大很,那些区区阴谋阳谋,本侯还不放在眼里,难道在尔等眼中,本侯如此不堪一击?”

      周大却并不听他,只说道:“侯爷,今日断然不能让侯爷孤身前去。”敬安怒道:“你想如何?!”周大望着敬安,又看了月娥一眼,说道:“属下怎么也不会叫侯爷涉险!”说着,也不听敬安再说什么,便拨转马头,打马向前狂奔而去。敬安一怔,继而明白他用意,怒吼叫道:“周大,给我回来!”周大只是不停,敬安无法,只好打马狂奔跟上。

      敬安策马奔了许久,远远见前方周大驻马停下,不再前行,敬安心知有疑,便冲过去,先骂一声,说道:“再不听命乱动,你就回京城去罢!我不用你!”却见周大眼睛望着前方,仍停着马,怀中月娥也惊叫了一声,伸手捂住嘴。敬安转头一看,却也惊了一跳,急忙伸手,将身后追随而上人马给喝止住了。

      却见前方,一字儿排开有六七个人,各都骑着马,此刻其中一个翻身下马,自马背后扯过一个被捆绑着人来,看样貌正是姚良,月娥大叫一声:“小良!”姚良叫道:“姐姐!”那人将姚良横拖竖拽,拉到马前,手上露出一把尖刀来,月娥尖叫一声,挣扎着下马,敬安死死将她抱住。

      那蒙面人手起刀落,在姚良身上刺了一刀,血顿时就飚出来,姚良痛惨叫。月娥亦大叫:“小良!”声音都变了,眼前发黑,恨不得替了姚良。

      周大等亦看呆了,不敢轻举妄动,独敬安叫道:“住手!”

      这一刻,对方马上,有人才说道:“小侯爷,不是叫你一人前来么?怎地没胆,带了这许多人来壮胆么?”周围人听了,均都哈哈大笑。

      敬安说道:“是我一时未曾管束手下,并非有意为之!”

      那头领人便说道:“刚刚一刀,不过是小施惩戒,如今,小侯爷【创建和谐家园】你人撤退到三里开外。不然话,就活剐了这小子。”敬安说道:“你们想如何?”那人说道:“只不过有事,想同小侯爷单独说说。”

      周大说道:“侯爷!”

      敬安不理他,低头问月娥,说道:“这些人,就是掳你人了?”月娥定睛看了看,勉强说道:“那放我人,不在其中。”敬安眯了眯眼睛,说道:“好狡黠鼠辈!”

      敬安说道:“周大。”周大答应一声,敬安说道:“你知我脾气,别再做类似之事,你带姚娘子退后三里。”月娥说道:“我不走。”敬安说道:“走。”不由分说,将月娥抱起,月娥拼命抱着他胳膊,说道:“侯爷,叫我留下。”敬安将她向着周大递过去,周大皱着眉,将月娥接了过去,敬安说道:“带她走。”周大叫道:“侯爷。”眼中微红。

      敬安望他一眼,说道:“别以为本侯是无用之人!速去!”周大咬了咬牙,说道:“侯爷。”敬安回头看他,周大说道:“侯爷,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属下……就杀了这女子!”敬安皱眉,继而却微微一笑,说道:“好,就如此说定了!”眼角眉间,却是一派傲然之意。

      月娥被周大抱住,丝毫动弹不得,叫道:“谢敬安,你留我下来,谢敬安,求你!”

      敬安望她一眼,说道:“你放心,答应你事,断不会食言。人我定会给你救出来。”月娥闻言,眼泪如涌。周大见状,才抱着月娥,转开马头,带人离去。

      人马士兵渐渐离开,只敬安一个驻马留在原地,一直等人马退出三里开外,敬安才打马,缓缓向前。

      敬安打马上前,那马上众人,仍旧一字排开不动,只有那下马人,手中抱了姚良在胸前,尖刀横在姚良颈间,做防备之态。

      敬安到了跟前,那中间马背上一人眼看着他,便说道:“小侯爷,好大架子啊,早听闻你身手非凡。不过,如今就算你是一只虎,也是一只受伤纸老虎,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你这架子,却摆给谁看?”

      敬安说道:“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人?”

      那人瞧着敬安,笑道:“好说,小侯爷你到如今境地,还如此泰然自若,兄弟也佩服紧,素闻侯爷你名门之后,傲气过人,嗯……想让我们放人,好啊,侯爷你如今就跪在这地上,叫我们六声爷爷,我们就放过了这小子,如何?”

      周围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哄然大笑。齐齐准备看敬安恼怒。只有姚良带着泪,低低叫道:“将军大人!”

      群贼齐嚷:“叫啊叫啊!叫声来听一听!”乐不可支,尽情羞辱,都看敬安反应。

      敬安怔了一怔,忽然笑了一笑,淡淡说道:“我道是如何……这又有何难?只要你们说话算话。”

      首领之人一怔。众人也停了笑,众目睽睽之下,敬安翻身下马,猛地向前一步跪倒在地,口齿清晰,喊道:“爷爷!”

      顿时之间,一干人等都惊呆了。做梦也没有想到敬安竟会如此,连一边姚良也都忘了恐惧,瞪大了眼睛只是看,口里颤声说道:“将……将军……”

      顷刻,那首领爆出一声长笑,笑道:“好一个小侯爷……大家都听到了么?他在叫我们爷爷!倘若……”

      群匪一呆之下,也跟着激动鼓噪不已,有人叫道:“好乖孙子,不过瘾,再叫两声来听听!”

      敬安叫道:“爷爷,爷爷!”群匪哈哈大笑,无比得意。却正在此时,地上敬安嘴角一挑,手中长刀蓦地出鞘,刀光一闪,耳畔只听到骏马一声长嘶,马蹄已断!马失前蹄痛不可挡,向前跪了下来,那马上人话没说完,身子一趔趄,握着马缰绳,向前倾身,即将倒下。敬安暴然起身,长刀猛地向着那人颈间一挥,刹那间,血色漫天!

      敬安身不停歇,同时左手中短匕首锋芒一挥,向着那挟持着姚良人一道寒光直奔出去,那人正在呆看,忽地觉得脑门一凉,脑袋上已经插了一柄匕首,顿时手脚僵硬,电光火石之间,敬安纵身窜出去,将姚良一把拉出来,护在身后,同时抬腿,将那人腹部一踹,手上顺势把匕首拔了出来,又是一溜血光冲天。此刻,身后那马上首领才双膝跪地,脑袋向后断了下来。

      敬安杀人,救人,一气呵成,此刻才转过身来,狞笑说道:“方才是谁让本侯叫爷爷?”

      群匪鼓噪,惊慌之下纷纷下马,向着敬安围了过来,敬安将短匕首递给姚良,说道:“拿着防身。”自己挡在姚良之前,说道:“无知鼠辈,尽管放马过来!”他脸上身上皆是鲜血,仿佛修罗再生一般,凛凛然势不可当。群匪被他用计损了两人,皆愤怒嘶吼,蠢蠢欲动,却是没有人敢先冲上来发难。

      正在此时,只听得破空箭声,遥遥而来,敬安面色一变,急忙对姚良说道:“小郎伏在地上!”姚良急急忙忙,手忙脚乱趴在地上,敬安站定身子,长刀抡起,似起了一道水光,只听得“铛铛”几声,已经劈落几支长箭。其他围着匪众见状,才发一声喊,向着敬安冲了上来。

      狗头山畜生见人心

      敬安抡起长刀,格开那破空而来暗箭,极目远眺,却看不到那射箭之人所在。那人竟甚是奸猾,见敬安先声夺人,杀了两人镇住群匪,他却在暗地里射箭,一来引得敬安分神,二来杀住敬安威风,三却是催促群匪动手。果然群匪有了暗箭壮胆,都也冲了上来。

      这匪众本就是亡命之徒,最初是被敬安出其不意悍勇之举震得一时失了主张,如今却仿佛群兽一般,嘶吼着冲上前来。

      敬安劈落了几支长箭,望了一眼身后姚良,见他好端端地正爬起来,便说道:“小郎躲在我身后!”虽然匪人众多,却仍不慌不忙,长刀一挥,身形闪烁,顿时切中一人肩膀,那人哀嚎一声,虽然受伤,却仍不退,恶狠狠又扑上来。

      敬安虽然武功高强,倘若单打独斗话,自然无人可比。但此刻他一来要防备空中冷箭,二来要看身后姚良安危,分心三用,更兼受伤在前,自然有些吃力,绕是如此,迅速之间,敬安仍是杀伤两人,只不过这匪人伤而不退,实在叫敬安头疼。

      敬安打性起,也红了眼,势必要将面前人尽数斩杀,正在殊死搏斗之际,忽地听到身后姚良一声惊叫。

      敬安一怔,心头微凉,方才片刻他杀性上来,一时圈子大了些,也不知姚良是否还在跟着,敬安回头一看,却见姚良正握着自己给他匕首,抖抖地对着一个匪贼,那贼人正在逼近。

      敬安见状虎吼一声,纵身欲回救援姚良,其他贼人哪能容他如此?尽数飞身拦上,不许敬安过一步。敬安恨得牙痒,瞅准机会,再伤一人,其他两边人急忙来救援,敬安却不容如此,挥刀直闯过去,竟是要将那人劈成两半。左右那两人见状大骇,急急救援,刀架过来,三刀相交,那两人皆是虎口一震,手中刀脱手而飞。

      这一刻,敬安自三人空隙间,望见那贼人已经逼近了姚良,那刀处处招呼姚良要害,敬安见状,来不及多想,手腕一抖,手中长刀破空而出,那贼人正在狞笑对姚良下杀手,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还未曾反应是发生何事,长刀已经穿胸而出,这人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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