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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盈月舞清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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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自己在现代的求学记录,得到的赞美荣誉,心底顿时一阵憋闷,似是盘亘着一块巨石。

        禀着心神,我再次提笔,驱逐脑中的杂念,不去想现代的生活,不去想古代的无奈,有的只是对艺术的追求,与求成的迫切。然而,随着笔锋的游走,我的眉头却越来越紧,面色也更加难看。

        “月儿啊,歇会儿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能醒来额娘已经很高兴了。”一双温暖的手附在我的手上,似清润泉水划过干涸的心田,让我这几日的烦躁轻松不少。

        听着她温婉的声音,身体渐渐的放松,想来,我真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换了一种环境,连我的心境也变了么?

        “额娘,您怎么来了呢?快坐下歇歇吧。”我赶忙绕过书桌,搀扶她走向软塌休息。

        “听绿痕说,你这些日子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习书练字?”额娘水样迷人的眼眸湿湿的,秀美的脸庞上有着掩饰不去的忧愁。

        看着这样的她,我不禁有些心软,毕竟她是完颜凌月的额娘,而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现代灵魂,自当有义务帮‘她’照顾她的额娘了。我自我安慰。

        “额娘放心,女儿只是在想,既然以前的我做得到,那么,现在的我同样可以做到,甚至更好,断不会丢了阿玛的面子。”

        “月儿啊,尽力便好。额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早些年不能陪在你的左右,一直是额娘心头的痛。现在看你身体爽利了些,不似昔日的娇弱,额娘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你的努力,阿玛、额娘都看到了。我们老了,也不求你什么,只愿你身体健康,我就阿弥陀佛了。”说着,便哽咽起来。

        天啊,又来了!要是这样持续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泪水淹没。

        “额娘,您别伤心了,看您难过,女儿心里更加堵得慌。月儿这就陪您到园子里走走可好?”

        “好、好。”她看着我,柔和的笑了,那笑容,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有些痴醉。

        常听人说,母爱是如何的伟大,自己一直没有深思过。然而经过这几个月来和他们的相处,我却渐渐发现,以前的我,错失了太多。只顾着一味完成自己的梦想,却忽略了父母的感受,还冠冕堂皇的以他们恩爱为借口。想到这里,便更加惭愧。

        挽起她的手臂,朝院外慢慢走着。而她,身形顿然一颤,很快便如往常一般,温婉和煦。

        完颜府的花园虽然不是美轮美奂,可是却别有一番雅致,处处透着细心。

        “月儿,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额娘顿步,回眸看向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回来也快三个月了,还没有见过哥哥和妹妹呢?”我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却发现额娘脸色蓦然僵住,神色黯然。

        糟了,说错话了!我暗骂自己粗心,哪个女人希望听到自己的情敌,还有情敌的子女?

        “额娘,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我赶忙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神色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月儿,额娘没有怪你。只是想到你临去杭州时,因为身体的缘故,常常缠着你阿玛,让他整日陪着你。你大哥和小妹想要吸引你阿玛的关注,却总是被你几句话驳回去,所以自幼你和他们的关系便不是很好。也亏得你大哥让着你,没有和你一个小女孩计较。”额娘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徐徐向我讲述以前的生活。

        “额娘,月儿长大了,自是不会像当初一样任意胡为了。还请额娘和阿玛宽心,凌月日后定会友爱兄妹。”

        额娘看我如是的说,深感欣慰,不住地点头,看着我的眼中盈满了赞许。而我却感觉到悲凉一丝丝沁入骨血,在这封建的社会,皇权至上的时代,又岂容得下我这种思想异常的女子?

        那么,我的归宿呢?见到了心心念念牵挂的十三之后,又要如何呢?岂是我说走就可以离开的。而我,还有机会回到现代吗,难道注定终老在此?等待我的未来,究竟是什么呢?

        “这就好,我的月儿真是长大了。”

        “福晋,老爷回来了,让您和小姐到书房一趟。”王总管站在不远处,弯腰行礼,不时偷偷抬眼瞥着我。发现我正在看他后,赶忙垂首不敢妄动。

        嘴角微动,我扯出一丝轻笑,想看我的笑话,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再次挽起额娘的手臂,信步朝着书房走去。路上,额娘的神色变了又变,面色也渐渐苍白,连起初不大在意的我都发觉到她的轻颤。

        “额娘,您不舒服吗?要不要让丫鬟传大夫呢?”轻触她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

        “没,可能是有些乏了,休息一下便好。”她宽慰的向我笑笑,眼中的苦涩却被我抓到,我不禁陷入深思。

        漫步在翠竹林中的蜿蜒小径,前面赫然出现一栋平房,想来阿玛也是一个爱好清静的人罢。

        来到门前,轻轻敲动门扉,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阿玛正负手立在窗前,蹙眉深思。藏青色的长袍将他此时的脸色映衬得更加深沉,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张力控制着空气的流动,将我们紧紧缠住,无法开脱。

        我连忙福身,“月儿给阿玛请安。”

        “哦,快起来,坐、坐。”阿玛猛然惊醒,抬头看我,眼神渐渐温柔,没有了刚才的迷茫与挣扎。

        当他看到一脸忧伤的额娘时,则迅速的走她身边,搀扶她坐在椅上。我想,即使是相敬如宾的感情,得以至此,额娘也理应无憾了。怪不得她不怨恨我同父异母的兄妹,对待阿玛的其他妻妾也是应对自如。

        “月儿啊,近来身体可好?”这句话简直成了他们的口头禅了,见了我的第一句话总会如是的询问。

        我轻笑,也不敢太过夸张,遂垂首回答:“阿玛,月儿身体已经全好了,劳您担心,是女儿的不是。”

        “这说的是哪里话,阿玛今日叫你来,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要与你谈谈。”他迟疑着,眼神复杂的看着额娘,遂又深深地凝望着我,踱步走到窗边,兀自叹气。

        我心念一动,释然的笑了。我不在乎的事情,偏偏是有些人极其在乎的。

        “阿玛,您可是要嘱咐女儿选秀之事!”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自信而纯然的笑看着阿玛,直到他眼中担忧的神色渐渐褪去。

        “不错,却是此事。当日写信告于你回京城,你宁愿绝食也不愿回来,惹得你额娘终日以泪洗面。阿玛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可是,选秀是大事,阿玛无论如何也帮不了你啊!”幽幽的叹气声,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尖,只因我体会到他们对女儿的珍爱与疼惜。我在现代的父母,对我们三兄妹,也是这样的感情吧!

        “阿玛,经过这些个月,月儿早已想通,心下也不再抗拒选秀了。女儿没有大愿,只盼十年后放出宫门,能够承欢阿玛和额娘膝下,侍奉您们终老。”我诚恳无比的说着,感觉到阿玛身体倏然一怔。

        额娘隐忍的啜泣声在安静的书房中甚是清晰,阿玛的眼眶也微微的泛红。

        “月儿,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宫中的生活不比家中,时时刻刻都要小心应对,不要太过招人耳目,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那些荣华富贵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无奈,更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这个家永远等着你回来。”阿玛动情地说完,便转身不再看我,摇手示意我退下。

        看着那有些苍老孤寂的背影,我攥紧了拳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福身告退。

        深巷结缘

        不知不觉中已经步入了八月,府中也在忙碌着中秋节的相关事宜。

        在古代,中秋节是十分重要的节日,月圆人团圆。想着在现代生活时的我们,对待中秋节,除了亲朋好友之间互送些月饼、礼物之外,好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庆祝了。

        我的学习成果,在这几个月来可是突飞猛进,那些诗词歌赋、史书传记的书册,让我看了个遍,因此对繁体字的认识也渐渐加强,还会写一些常用的繁体字。至于书法,也是小有成就,虽说还没有达到“我”以前的水平,不过,倒也逐渐有些风骨。

        这些日子以来,阿玛和额娘的脸色渐渐舒展,不似先前那般苦闷,笑容也多了。

        强加给自己的压力渐渐解除之后,蛰伏了四月之久的我,也终于有些躁动,不愿在府中继续发霉了。

        倘若他日入宫,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所以,我还是趁着这些时日,自在开心的玩耍一番。来到三百年前,倘若不细细的品味一下老北京的浓厚历史,我岂不是亏大了么?!

        “绿痕,眼看着快中秋节了,府里也忙,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第一步计划,先打发了这个小丫鬟,才能顺利出府。

        我佯装打着呵欠,走向床铺。此时正是我午休的时候,料她也想不到平日乖巧的我会想出府。

        “小姐,我还是留下来伺候您吧。”

        “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睡醒后我还要看书习字,就不用你过来伺候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退下。”

        “嗯。”我轻声应着,趴在窗边直到她背影消失以后,才兴奋得险些跳起来。

        找出准备已久的男装,我迅速的换上。再将长及腰侧的长发编成一根长辫子,戴上帽子。顷刻,镜面中便映出一个偏偏美少年,虽然面孔稚嫩了些,但是古代人都早熟,我这个年龄,也算是一个快成家的孩子了。

        这身衣服,还是我跑到大哥那里秘密弄来的。自从上次和额娘谈话之后,我闲来的时候便跑到大哥和妹妹那里,拉着他们一顿乱聊,无论是笑话还是诗词歌赋,总之能说的能闹的都跑出来了。他们也从最初的惊讶和别扭到接纳我,并且逐渐被我影响。

        大哥凌楚是一个很豪爽的人,遇事干脆豁达,性格与我很是投缘;而妹妹们俨然一副小女儿娇态,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想着我们相处时的情形,我不禁哑然失笑,眼前也浮现出御风、默语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依着记忆,我从后门悄悄溜走。这条路径,可是我观察已久的,时辰掌握得正好,决不会被抓到。

        哈!终于成功翘家!

        这时的大街真是太热闹了,少了现代生活的高楼建筑,彩灯霓虹;多了一分纯朴繁华的喧嚣。街道两旁临立着酒楼、药房、杂货铺,街边各色小吃更是香飘四溢,时有挑着扁担吆喝的人穿行于市。

        能够看到如此的大清,是不是也是一种福分呢?

        我掂着手中的银两,看中喜欢的就是一通狂买,反正不买白不买,钱也不是我夏盈盈的。何必为别人节约呢?再说,等我进宫后,等着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我当然得开心时且开心。

        “这位公子,买扇面吗?”卖书画的小贩看我的目光在他的摊子上流连,赶忙出声推销。

        我耸肩摇头,继续前行,对那些字画不感兴趣。

        看到前边有卖糖炒栗子的,我赶忙跑去,买了一包拎在左手,右手则拎着蜜饯,边走边吃,好不痛快。

        远处的街道被行人团团围住,不得前进。

        咦,难道是杂耍?虽说在电视上时时可以看到杂技表演,但是真人版,更何况还是清朝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欣赏到的。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马钻入人群,凭借着娇小的身体,不一会儿就溜到了最前面。

        嗬!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典型的三流电视剧——卖花女“偶遇”恶霸。

        三个长相严重有碍观瞻的男人,摆着不入流的表情,一脸猥琐的调戏着跪在地上的女孩。看着他们的面孔,我胃中一阵翻滚,对我这个要求完美的人来说,丑陋的事物对我的精神是一大折磨,这种痛苦甚至超过身体上所能承受的伤害。这也是我性格上有些偏激的一个主要因素。

        我环顾周围,竟然都是看热闹的,大家仅仅是窃窃私语,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见义勇为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啊!

        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大爷,您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还——”女孩跪在地上,哀声哭泣着,低垂的面部被散落的长发遮掩。不过声音倒是软哝哝的,煞是好听。就是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难道就不能出点新意么?连我都会背!

        “呸!爷我看上你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到我府上,少不得你吃香的喝辣的,还在这鬼哭什么!”恶霸拉着她,瞬间打落她手中的花篮。

        本来吧,这种桥段我是没有心情欣赏的。

        依我说,跟那个人走也没什么,最起码吃好穿好,没准还能混个少奶奶当当。但是,这毕竟是我的思维,别人可接受不了。

        可是,巧就巧在,当我打算离开时,抛飞的花篮顿时砸在了我的栗子上。而我还没来得及品尝的零食瞬间滚落,和尘土做伴去了。

        我微张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颗颗土栗子。有一瞬间,我差点忘记了目前的状况。幸好,被吵闹声及时唤醒。那边,几个男人上前拉扯着,女孩双膝着地被拖着狼狈前行。

        “哎,这位兄台,打落我的糖炒栗子,总该有个说法吧!”在他们恰巧经过我的面前时,我伸手拦住领头的人,看热闹的人则纷纷闪躲。

        不是我英雄救美,实在是看不惯他们的脸色。

        “哼,黄毛小子。说法?哈哈……还从来没有人和爷要过说法呢!”

        “没说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咯。”我甜甜的冲他微笑,恶霸猛然愣神,就在这一瞬间,我照着他的胯间一脚,而他则瞬间倒在地上大声哀号。

        “你们两个看什么,还不快上。”他喊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吆喝着两个手下。

        另外两人神色猛地一怔,犹豫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老大,终于向我狠狠扑来。我迅速闪躲着,低头闪过一人挥来的手臂,顺势抓着他的手,以过肩摔将他抛出。看着剩下的一个男人,我们相互对峙着。

        “愣什么,还不快跑!”我冲着坐在地上兀自哭泣的女孩大吼,她先是一怔,停止了哭泣,而后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人群之中。

        然而我的举动无疑激怒了那三人,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看爷今儿个怎么收拾你。”地上躺着的两人挣扎着要起来,我轻笑着揉着手腕,眼角则留意着逃生路径。

        开玩笑,我虽然是跆拳道黑带,空手道、散打和剑术也学习过,应付这几个人根本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似乎忘记了一点,这是完颜凌月的身体,只有十三岁,即使我每天都勤加锻炼,但仍然比不上二十二岁的夏盈盈。

        眼看吃不到甜头,我抓起路旁小摊上的豆子,撒向他们,自己则看准时机,撒腿便跑。穿过人群,我迅速闪入一条胡同之中,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成一团,纷纷跌倒在地。

        “没长眼睛啊你!”一声喝斥传来,我看向同样坐在地上的男孩。

        他年龄和我相仿,一身绛紫色的长袍,华丽的服饰越发衬托了身上的贵气。

        “往那儿跑了,快追!”

        糟糕,追来了。

        我顾不上道歉,不管三七二十一,慌乱的起身,朝胡同深处跑去。不知道拐过了几个胡同,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来到一处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

        这里挨着一条河,河边种满了柳树,形成较好的屏障。

        “搞什么,第一次出来就遇见这些人,真扫兴!”我低声嘟囔着,双手叉在腰上,深深地呼吸,却猛然发现不对劲儿。

        手中的感觉是什么?软软的,又极其温热?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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