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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爱情正忙,请稍后再拨-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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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拳挥过去,说:“不打不骂皮痒了是吧?”想了想,真觉得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懒得专门摆出某种造型,或者专门采用某种态度,专门花心思去对付他?

        他笑嘻嘻地躲了过去,说:“我真不懂,明兰怎么会是你的好朋友!”言下之意,他家明兰温柔似水,跟我这样的母老虎原该是见面便绕道,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瞪他一眼,说:“这才叫生物之间的共融互补性……”

        大歪问我是否吃过饭了,我说没有,他便一力要请我出去吃饭,说明兰远程吩咐了,勒令他好好照顾我!

        以往,对于这种提议,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可这段时间,我明显不对劲儿,忽然觉得,跟他吃饭就吃饭,没什么大不了,当即笑嘻嘻地说:“真要请我是吧,那我就不客气,狮子大开口了啊!” 记起多年前,我第一次留意到他,大致便是在康辉中学旁边,某个种满梧桐树的小巷子里。巷子口上,有家“梧桐居”,他们一帮男孩子踢完足球之后,总喜欢进去搓一顿。

        那个时候,因为他经常、经常地出现在那里,于是,我便也理所当然地,经常、经常地路过那里;经常、经常装作很无意地向里面瞟上一眼……这么一想,立即涌起了强烈的冲动,说:“我要去梧桐居!”

        大歪果然是熟门熟路,进了“梧桐居”,张口便点招牌菜,很快便点了满满一桌,十分热络地招呼我。

        我抬头,看到对面男孩儿神采飞扬的模样,忽地有些感慨。

        我曾经期盼过多少年的画面啊……

        那时节,每次路过“梧桐居”,都恨不能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我,以为,只要有朝一日,我坐在了他的对面,便算是彻底抓住了他!如今,我真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晰地意识到:一切都过去了!

        那个卑微的、怯懦的、只懂得缩在暗角里悄悄“偷窥”他的鲁西,不复存在了!

        我不知道是何时起的变化,是从抓到他和明兰手牵手的那一刻;还是看到他举起剪刀,对着围巾狠狠搅下……又或者,只是一个纯粹与他无关的平安夜、一朵无声绽放在空气里的小小的烛花……我忽然发现,这段时间,我真的没有花费过任何心思关注他、留意他,甚至……很少想到他!

        心里的重负一朝放下,脑海里,各种往事历历在目。

        我转着手里的一个茶杯,斜着窗外的梧桐,微笑问他:“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你们踢足球,有多少次,球都穿过围墙飞出来,飞到这个梧桐巷里……”

        我一说他便笑了:“是啊!还记得那个时候,巷子里有个卖凉粉的摊子。我们的球飞出来,好几次,差点砸到摊子上……”我笑一笑,记起那一次,我正坐在摊子上吃凉粉,猛然间,一个足球从天而降……我惊吓地抬头,看到一个满头汗水的男孩子,风风火火地从围墙上探出头来……

        我喝口水,又问他:“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喜欢下围棋的,后来怎么不下了呢……”

        “呃……你说围棋啊……”

        ……

        我曾经留意了他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他的一举一动,我无不了若指掌,却从来不敢宣之于口。如今一件一件捡起来,一件一件问出来,说不出地轻松自在……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却从来不曾如今日这般畅快地说过话!

        饭菜早已凉透,兴致依旧横飞……我们聊起了很多往事,很多可以引起彼此共鸣的细节,从初中直到高中;从乒乓球直到橄榄球……

        手机响了起来,我扫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轻轻掐掉!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我皱眉,不甘不愿地摁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十分冷淡的声音:“我在你隔壁的包间,过来喝一杯吧!”

        那样地冷淡、那样地无礼、那样地咄咄逼人、不容拒绝……我原本应该立即关掉手机,或者,反唇相讥,但是,我没有。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只仿佛是中了魔法,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立即站起,朝着隔壁的包间走去。

        走进包间,“他”向门而坐,寒着一张脸,身上依旧是一袭裁剪精致的黑衣。

        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只知道,抬头,看到他英俊的面容,心跳便不受控制地莫名紊乱。我愣愣地走向他,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同他打招呼。

        他却冷笑着开口了:“原来你大伯母生着重病,你还有心情跟着别人出来打情骂俏!”

        怒火“蹭”地一下便冒了起来,我握起了拳头,怒视着他。眼前这个人,不知道究竟把自己当成了谁,居然在这里振振有词地教训我!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徐徐松开了拳头,冷冷睨着他,一字一句说:“关你屁事!”

        他的眼睛咪起来了,狠狠地盯着我,说:“鲁西你很有本事啊,走到哪里都招惹桃花!”

        我怒极反笑,说:“过奖了!我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人,不过是大歪一个而已!”一瞬间,觉得我自己真是有毛病,接到这样一个莫明无礼的电话,居然想也不想就进来了,徒然自取其辱。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朝外走去。手指刚触上包间的门柄,“呼啦”一阵风声掠过,一只大手便从身后覆了过来,紧紧覆在了我的手背上。紧接着,他的身体也覆了过来,从背后把我整个人都死死压在了门上。

        我艰难地扭头,斜转脸庞,冷冷地睨着他,问:“你干什么?”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嘴唇便那样突兀地落了下来,毫不迟疑地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彻底傻掉了,就在那一瞬间,仿佛被药水石化,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他就那样一吻,再一吻,然后把我的身体转过来,捧起我的下巴,认真细致地吻了下去。

        天地在旋转,我的眼中,只看到包间顶上,无数的梧桐叶子熙熙攘攘,横的、竖的、不横不竖的……一片、两片、三片……所有叶子都在旋转,顺时针、逆时针、陀螺状、漩涡状……我觉得呼吸困难……

        许久,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唇,手臂却更加用力,把我揽在怀里,死死揽在怀里,久久不放。

        我的头脑无法运转,还是无法运转,始终无法运转!但是,我的手臂,已经攀住了他的背,紧紧地攀着;我的头,已经靠上了他的胸口,紧紧地靠着!

        我的眼泪又出来了……是从那天早上,在宾馆醒来,发现他消失无踪便储下的眼泪。

        这个可恶的人啊!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早上,我一直期待着、等待着、盼望着他来叫我,他却消失了,一走两个多月,杳无音讯!

        让我想些什么呢?

        我怎么敢想!

        ……

        “至少……你得告诉我你是谁!”

        “我以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呢?”

        “你欠我债!”

        “……”

        “可是,我们之间,至少,总该有个称呼吧?”

        “你可以叫我‘亲爱的’!”

        “……”

        以上对话,发生在我们离开梧桐居一个小时之后,我的眼前是一条河,头顶,是一株树。

        在这之前,在他吻过了我之后,便趁着我天旋地转,头脑迷糊的时候,揽着我的腰,直接走到了大歪面前,挑衅似地对他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鲁西的男朋友!”

        大歪立即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奸笑着看着我,说:“你好,我是鲁西同屋的男朋友!”

        这个身份显然让他很是意外,他愣了一愣,又说了一句:“幸会!”听得出来,声音很是欣慰。

        两个男人握过手之后,大歪便知情识趣地离开了,临走前,直冲着我挤眉弄眼。

        等大歪的身形彻底消失,我的脑袋才终于、终于艰难地恢复了运转。我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始终觉得不可思议,许久,才看着他,长嘘一口气,问:“你刚才说……你是我的……?”

        “男朋友!”他说得很笃定。

        我实在不知道他究竟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多少有些艰难地问:“你难道不觉得,男女朋友这种事情,是应该两个人商量着来的吗?”

        他不答我,只抓着我的手,认真地问:“这两个月,你想我了没有?”

        我不假思索地直接说:“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流泪?”

        “屋顶的梧桐树叶太多了,我看得头晕眼花!”

        “……”

        他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过来,我们重新叫了菜。

        十分自然地,他为我斟酒,我为他夹菜……然后,我开始不受控制地一趟又一趟奔赴卫生间,一时

        觉得头脑发热,需要拍点冷水;一时不确定自己是否蓬头垢面,是否需要整理仪容。

        他就那样悠然地坐着,悠然地端起酒杯,一口一口抿酒,始终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然后,一直到吃完饭,喝完酒,我才完全确认了,我并不是在做梦。

        离开“梧桐居”之后,他又是十分自然地牵了我的手,说:“鲁西,你不是说家乡有一条爱拉河,你小时候但凡获得了奖励,取得了进步,总是写在树叶上,放到河里飘……”

        我听得满头大汗,这才知道平安夜那晚,我借着酒意,竟是连这等细琐隐秘的往事都全部讲出来了。

        他微笑,接着说:“我听你说了爱拉河、奥尕山、阿拉贡桥、屋顶的瓦猫、铺着青石的梧桐巷……我觉得这个地方一定很美,应该来看看……”

        城市不大,所以城里处处是熟人。他牵着我,牵得无比自在,我却越走越觉得汗流浃背。这种尴尬,终于在碰上邻居阿姨一个充满善意而好奇的凝注之后,到达了顶点。

        我坚决地甩开了他的手,说:“太多汗了!”

        走不出五步远,他又跟上来了,再一次抓住我的手,光明正大地紧紧拽着,毫不加以解释,十分理所当然。

        然后,我们去了爱拉河,像我幼时那样,坐在河边的青石上,两只脚悬空甩着,一晃一荡!

        晃了很久,我看了他一眼,决定实话实说:“其实这两个月……我觉得……我应该是想你的!”

        他笑了,牙齿像晶莹的贝壳,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于是,我便提出了那个问题:你得告诉我你是谁!

        他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我又说,我们之间该有个称呼。

        他说,我可以称呼他为“亲爱的”。

        我严肃地盯着他,盯了五分钟,然后,低头看着流水,仔细地想了想,认可了他的说法!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极其微妙,很多时候,确实需要一点缘法。

        眼前这个人,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三番两次见面,我们几乎从一开始便一直在手牵手、并肩走!

        这两个月,我其实,当然是想他的——想得很厉害!

        毕竟是第一个让我那么靠近的男人!

        毕竟是第一个牵我手的男人!

        如今又成了……第一个吻我的男人!

        我确实没有经常、常常想起他,不是不愿意想起,而恰恰相反,是不敢想起,害怕给自己增加了莫名的期许!

        既然我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便已经爱上了他,那么,事到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地斤斤计较于他究竟是谁!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我又仔细地想了想,终于抬头,冲着他微笑,说:“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然后,我站起身来,像幼时一样,摘下了一片树叶,掏出笔,认真地写上:“亲爱的,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蹲下身子,放进了爱拉河。

        树叶随着河水的波动,轻轻摇晃,越飘越远,载着我最真切、最诚实的承诺。我想,这是一条能够承载爱的河。

        年少时,我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参加各种竞技比赛也总能拿到好名次,但是,这种荣誉,没有人能够同我分享。于是,我便摘下一片树叶,把这些凝结了许多汗水与努力的成就,写在树叶上,让它随水漂。我总以为,但凡流水经过之处,每一寸土地都在默默为我祝福。

        他又从身后抱住了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说:“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这一次,我感到了温暖,切切实实的温暖,不似一团火,也不若一道光,只仿佛一床厚薄适宜的棉被,绵软而服贴地覆在身体上。

        一旦彼此缠结的爱情绽放出如花的芬芳,一切言语都会显得笨拙而多余!他抱着我,我倚着他,我们没有再说话!

      ¡¡¡¡¡ù

        他为我带来了五万块钱!

        晚上,他牵着我的手到医院,亲自把钱放到大伯手里。然后,他跟我说,他是工作途中跑出来的,现在必须继续回去完成工作,换句话说,必须乘今天夜里的飞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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