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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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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伺立的几个太监丫环齐声应着,鱼贯退出亭子。

        弘昼坐在石椅上,就手弹弹袍角,“人虽不能参政,但朝堂上许多事情其实都被人影响,爷今日这么说,不过是想你明白自个儿的处境,年家势大,皇阿玛就算有心铲除,拔出萝卜带着泥,真连根拔,只怕皇阿玛心上也不好受,何况……”他瞄眼,继续道:“何况年贵妃毕竟是宠妃,如今膝下福惠阿哥又甚得宠。

        我有些怔愣,缓缓坐入椅中,年氏入门时,恰恰是宝儿离开那年。十余年间,那拉氏与年氏直陪在胤禛身边,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日积月累的亲情。有时胤禛坐在灯下写信,知道他写给她们,也能感觉他偶尔的挂念,有些东西不能去说破,因为有些东西谁都无法改变,就好象爱他,但是同样牵挂胤誐一样。世间,毕竟不是只有爱情这一种感情。

        “你可想好如何自处?”弘昼见我没反应,追着问句。

        “我?自处?”我喃喃开口,“我只想做自己罢了,至于别人如何,管不着也不想管。年家不论是兴盛还是势败,都与我没什么关联,皇上不论如何决定,都不过是论功行赏,或者论罪行惩。”

        “呵呵,”弘昼笑着打断,笑中颇为无奈,“若果真如此,事情自然简单得多,可皇家,无功不行,功太高也不行。假如最后年家势败,世人不说他倚势欺人、目无皇权,只说你妖媚惑主,残害功臣,到时候又如何?哪怕你不在乎,皇阿玛不在乎,后宫诸人难道也不在乎?皇额娘也不在乎?”

        我也笑,不论是谁,上至皇亲,下至百姓,面对周围的纷扰总是无奈,“那能如何?我已是众矢之的,就算他年家照样平步青云、独揽大权,到最后也能归罪到我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弘昼定定的看住面前的茶碗,青花外纹、白瓷内胆,衬得那茶汤碧青的绿。一阵风过,带来林间的木香,他扬起嘴角,“说得是,世间,尽是防不胜防之事,想防……难防之人。”

        他似乎话中有话,欲细细回味,却被他打断思维,“今儿不说这些,阿拉坦王爷快回科尔沁,咱们约个时间北苑赛马去。”

        “那你和他说,别和我说。”弘昼是带动气氛的高手,他轻松说,席间的气氛也跟着轻松,几乎忘年家的事儿,我抓颗山核桃,努力剥出核仁,核桃仁嚼在嘴里又香又脆,就着绿茶,分外香甜。

        弘昼挑眉笑,“他们我自然得约,只是还得看公主的空闲,若是公主不去,只怕王爷也难约。”

        “那好,就后日如何?我们骑马,放风筝,去德胜门外,完后还能顺带着逛逛集市。”抢过他的话头,哪有那么多话中话、语外语?都是世人自扰的。不管环境多私复杂、人情多第累赘,只想尽量保持这种简单愉悦的心情,在纷扰尘世间,努力记住那些细微处感知到的幸福与感动。

        “在聊什么?”吴扎库氏扶着个丫环一面爬上山路、踏进小亭,一面问着,看见弘昼,眼眸不由一亮,春风满面,“爷,今儿妾身吩咐下人炖人参鸡,最是强身健体的。”

        我起身将她按在椅上,“五阿哥与福晋端得如此恩受,羡煞旁人。

        吴扎库垂头抿嘴笑,“公主又说笑话。”

        “笑话?可不是笑话,五阿哥才说后日带福晋去放风筝,这会儿福晋又说给五阿哥煮药膳。不就是人常说的敬爱、举案齐眉?”

        “爷说真的?”吴扎库氏毕竟年轻,听见要出去踏青,自然来兴致,忙不迭问弘昼。

        弘昼抬起碗,极快的瞄了我一眼,抿口清茶,淡淡笑道:“自然是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往日都是你欺瞒着爷。”

        不知为何?总觉得最后那句话是给我听的。他没骗过我,但,我也没有欺瞒过他。原谅我的无法负担,谁让我们的缘份如此之浅?可相信弘昼是个洒脱之人,也是个……多情之人。这种多情注定让他不会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安如没有被阿塔吸引的原因——因为我懂得要什么,他也懂得,但他并不清楚自己要的。

        在明媚的春光里,我笑着来、笑着坐、笑着离开,那弘昼并没送,他端坐在亭内,只是嘱咐吴扎库氏将我送到二门外停轿处,甚至连眼睛都没抬起。我在心底轻轻笑,微微福身,“多谢五阿哥款待,那就约定后日,吉雅和王爷一道恭候五阿哥与福晋。”

        他嘴角扬,扬朝边,手指划过石桌桌面,说,“那敢情好,人多热闹,再叫上四哥,再叫上牧仁夫妇。”

        “好。”我笑着接口,“那就劳烦五阿哥请四阿哥,至于牧仁同毓歆,自然会来。”

        “好。”他的音调比较高,好象和我呕气,极快说道:“不见不散。”说着起身负手而立,明显竟是送客的姿势。这倒让吴扎库氏不好意思,她轻蹩眉心,引着我沿路而下,说,“公主莫见怪,我们爷脾气古怪,一时高兴,一时又别扭。”

        我摇摇头,但笑不语,顺着那山路转弯之即,看见弘昼模糊的背影,负手高处,无尽心事,欲说还休……

        

        68、悲伤离别

        阿拉坦回科尔沁那天,我一直送到很远。出城门,送行的人渐渐少,我骑在马上缓缓前行,目光落在极远处,说不清什么感觉,再这样走下去,连我也一道离开了吧?那繁华的京城,落在身后,前方,是茫茫的旷野,路的尽头,不知通向哪里?

        “回吧。”阿拉坦回身看我,他也骑在马上,我们身后,是那些随行的人员,列成队,如同南飞的雁群,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到家乡。

        我轻轻摇头,侧眼看见塞罕抿着嘴,并不看我,抓住缰绳的小手紧握成拳。

        “塞罕。”我唤他,勉强笑道:“要回家,怎么不高兴?”

        他嗯嗯着,并不回答。这小子昨夜磨我一夜,央我跟他们回科尔沁,直到胤禛派人来唤,方依依不舍送我至碧水风荷。

        “姑,你真不和我们一道回科尔沁?”塞罕仰着小脸问。

        我蹲下身,替他顺顺有些篷乱的头发,“现在不回,以后得空就回去看你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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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明儿你和父汗先回去,建起新帐篷,哥哥嫂嫂就回去。”

        “真的?”

        “真的。”我重重点头,牧仁和毓歆在大清待不了几年,还记得胤禛给牧仁的承诺:再等两年,两年后朕送你回科尔沁。两年,是胤禛预料里要拔除功高势强的年家的时限,而这时限,看来要提前……

        阿拉坦冲牧仁、塞罕道:“我和吉雅有话要。”说着看我一眼,打马率先离开。我也扬鞭跟上。他骑得快,越奔越快,扬起路风尘,几乎眯了我的眼。我俯身贴上马背,“驾”声,使劲儿催马,努力跟上他。好久没么纵马,好久没纵马的心情,原来有时候是心情让想做什么而去做什么,有时候是做什么以后才慢慢培养出骑马的心情。

        就如同现在,那些的离愁还在,可我终于能笑着带些微喘看着他,“怎么?还嫌没摔够?”

        阿拉坦轻扬嘴角,翻身下马,将我扶下来。这是处稀疏的树林,春末的阳光已开始灼人,但清早的风甚是温柔凉爽,带得那太阳也减了威力。他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在林间漫步,他负着手,似乎有心事。

        “多保重自己。”我跟在他身后,憋半晌方出句话。

        阿拉坦转身看,眉间轻蹩,“话该说给自己听。”

        “嗯。”

        “我不在,凡事小事。”

        “好。”

        “遇事多与牧仁商量。”

        “知道。”

        话说完,有太多话其实和没说话一个道理,因为话太多理不清头绪,而且有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讲完几句,两人又沉默下来。我站在株白桦树前,停脚步,冲他笑道:“再这么绕下去,我看得改行程了。”

        阿拉坦走近,目光里有很多不舍与牵绊,看得我心下生痛,却不得不故作轻松,“走吧,再不走真晚。”

        他顿了顿,突然将我抱入怀中,开始时那么轻,带着他轻轻的喟叹,慢慢的那么重,好象要将我生生嵌入他的臂腕。

        “若是我不来,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会回科尔沁?”阿拉坦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鼻音,带着纠结的心情,对我说。

        此刻不用两相面对,我的泪滑下来,落到他的肩膀上,瞬间被轻薄的衣料所吸,一个又一个的小圆,溅湿一个草原男儿的衣裳,也溅湿他的心。

        “吉雅。”他低唤声,接不下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笑道:“保重。”

        “嗯。”阿拉坦应着,将我紧紧抱住,又猛地放开,听见他低声回了句,“保重。”话音未落,忽步走至马前,微一迟疑,终究没回身。扬鞭催马的吆喝声那样急,急到好象只要再多犹豫,他就不知如何踏上归程。

        留在原地,没再跟他返回队伍,其实我也一样,只要再多犹豫,就舍不得他绝尘离去。阿拉坦与我,如同兄长,在浓浓的亲情背后还有份感激愧疚之情——从在草原上遇到遭陷害的塞罕,从与他们父子同生共死,从他放手后给我名份……桩桩件件,已不是能还得清、付得起的。我们中间隔着的何止是迢迢千里,还有前世今生的羁绊,注定复杂的感情,注定时时的牵挂。

        他走了,远远望去,那列队伍缓慢朝前行进。看见塞罕欲过来却被阿拉坦拦住,看见那队伍扬起灰,扬起,然后落下,顺着那条驿道,人群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还看见有人打马过来,好象看见年少时的阿拉坦——风姿飒爽,卓而不群。有瞬间的怔愣,好象眨眼就回到从前……时光飞逝如电,当年草原上稚气的孩儿,现在已是半生将过、成熟干练的人……

        一直到那人骑到跟前,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阿拉坦,他是他的儿子,也如他当年般年轻,只是眉目间比他当年更加沉稳。

        眼角的泪被风吹干,凉凉的有些湿意,看着牧仁忘了眨眼,脑子一片空白,我想我不是在看他,是在看他父汗当年的影子。

        “吉雅,走吧,春天风大。”牧仁顺手牵过的马,催我回头。

        果然风很大,将我的裙摆卷起,眯眼、乱发,也忘如何返身。依着颗老树,慢慢坐下来,遥望极远方,不想说话,只想安静的去感受、去体验——那些生命里除爱情之外的东西,也同样震憾着我们的心灵,也同样让我们难以割舍,也同样让我们牵肠挂肚。

        牧仁微顿,走至我跟前挨着我坐下。他不说话,只是安静陪着。良久,看向远处的眼睛都酸了,我才悠悠开口,“你们还好吧?”

        牧仁也看着远方,淡淡道:“很好。”

        “嗯。”我应着,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毓歆幸福,就是你幸福。”

        他笑,扬着的嘴角那么好看,“知道。”

        我低头轻笑出声,对,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甚至怀疑他连我是谁都知道,可他不说破,因为那些往事里没他,他是全新的生命,自然应该有全新的命运,不用为上辈的纠葛而纠葛,他只用努力走好自己的路,努力让科尔沁变得更大更强。是——牧仁的使命。

        “走吧。”我站起身拍拍裙角,坐够了、回忆够了,然后还是要回到现实,朝前看,有胤禛,我们还有十年的时光可以互相依偎。短吗?我知足,哪怕只是一年,也知足。

        骑在马上,一阵疯驰之后,勒住缰绳,信马由缰,在旷野上慢慢踱着,享受春末的风光,还有内心无尽的茫茫。

        牧仁跟上来,轻轻叹后沉声道:“年家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回头冲他笑,“这样美的景色,也有心思那些烦心事?与我无关的人,需要有什么想法?难道感慨世事变化无常?”

        牧仁淡淡笑,挑眉道:“与你的确无关,不过世人都说皇上是因为……”

        “那是世人。”我打断他,不愿为些事情分心分神,阿拉坦的来去,仿佛让我释然不少,就让我自私些,只陪着他一个人吧,再不管那些纷扰,再不听那些流传遍地的风言风语。“若为世人而活,那就不该回来。”

        “说得对。”牧仁扬高音调,“就轻松些,别管那些世俗纷争,既然‘回来’,就安心做个槛外人,别再跳进个纷乱世间。只是……”

        “只是什么?”我扭头问他,牧仁摇头笑,“只是我注定这辈子都是个槛内人。”话才完,驾的声,催马朝前去。

        谁是槛内人?谁是槛外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我的轨迹与胤禛的交织在起,他的轨迹与毓歆和科尔沁交织在起。有些人轨道没完,人生已提前结束,比如胤祀;有些人轨道完了,人生还在继续,比如……很难说两者谁更幸运,因为两者同样有很多身不由己之处。年家势败后,就会轮到胤祀、胤禟的最终覆灭……兴亡间,皇朝更稳固。所以才有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都是棋子,扮演不同的角色,共同完成上帝的游戏。不知最终与他们的父面对面时,他会如何对待那些人间的成王败寇?

        一路行着,一路思绪万千。京郊的风光大致相同,少人的旷野,和那天我们骑马放风筝的地方多么类同。然而毕竟不同,不但地方不同、人也不同、心情,也不同……

        拉着风筝线,奔跑、奔跑、奔跑,可那天风会儿东、会儿西,吹得那风筝,一会儿摆向左、一会儿又摆向右。任由跑红脸,蝴蝶样的风筝还捏在手里,怎么也放不上。

        看见上零星别人家的风筝,我不由沮丧,“破风筝扎得不好,我不放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毓歆使劲儿拉着油线,她的风筝飞得高,只见远远的,看不清模样,回头冲我笑,“放得方子不对,得逆着风跑,还得把握放手的时机,有长风时方放手,短风都是乱的。”

        “谁知道哪阵风是长的,哪阵风是短的?风又不会说话。”我嗔道,才欲摔下那只蝴蝶,旁边有人骑马过来弯腰抢过去,是弘昼。

        “都像你这么个性子,风筝谁还放得起来?”他眼眸含笑,看我一眼,手拉住底线,手控马,驾声在旷野上绕个圈,待探得风向,催马奔跑,忽悠一下,风筝被风鼓起,摇摇晃晃,飞上蓝天。

        欢声笑语洒落春的京郊,他将线盘递给,微微笑,还想什么,又什么都没。只是那目光如此灼人,亮得如同黑夜的小星,避开眼,接过那线轴,看着蝴蝶越飞越高,慢慢变作一个点,无法分辨它原先的模样。仰疼脖颈,抬酸双臂,慢慢将风筝收回。

        “当心勒手。”弘昼下马过来,从袖中掏出方手帕,“垫着吧,这会儿线绷得紧。”

        “管你家福晋去。”我笑道:“手帕儿我也有。”着低头腾出只手,从怀中摸索……一阵风紧,吹得那风筝在天上乱摆,一时控不住,低低呼声,不等回神,嗒的声,线被鼓断,少羁绊,蝴蝶儿顺着风势,向远处飞离。

        “呀~”我轻轻叹,刚欲抬脚追,又收回来,有些怅怅。

        “算吧,本来就是要放飞的,放飞来年才好。”弘昼安慰着,其他人也往边聚拢,正想什么,看见远处有人急马赶过来,仿佛是个侍卫,待他近,匆忙的神色,不像平白无事过来的。

        “回几位爷的话,朝里出大事,皇上召四阿哥、五阿哥火速回宫。”才到跟前,不及请安,他便跪地回道。

        “嗯?什么事如此慌张?”弘历上前问着。

        那侍卫抬眼一扫,稍有犹豫,“听说是年将军犯事,皇上将他拘拿了。”

        此话出,众人皆是愣,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同时看向我,都带着些猜测和疑惑。

        就在那天,年羹尧被革职拘拿,禁于十四从前的府中,听候审判。回到碧水风荷,一切平静如常,可等至深夜,仍不见胤禛回来。春晓偷眼看我,磨蹭半方开口,“公主不必等了,奴婢听御前伺候的人,皇上今夜去年贵妃那。”

        是啊,他得安抚,她的兄长犯事,她的娘家快倒台,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至少比我的糟糕,我只是感叹,只是淡笑,只是嘘吁罢了。她呢?一定痛哭流濞,一定伤心不已,一定无法释怀……

        事情就是这么突然发生的,但其实也不突然,我知道前面有很多辅垫,甚至连胤祀也搜罗不少年家的犯罪证据。当皇上想一个人倒台,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没有人会没有缺点。我摇头,慢慢睡着。原来,在懵懂幸福间,一切,都已发生……

        思绪飘得很远,然后又慢慢被拉回。今天不是那天,今天是送别阿拉坦,我们已到城门外,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远。牧仁昂首在前面,不知是否心理原因,总觉得大婚后的他,有些不同。好象更成熟,也好象更男人……虽然以前他就有侍妾,但妻的概念毕竟不同。我想,毓歆是幸福的,因为对个家庭来,有时候责任心比爱心更重要。而牧仁就是那个也许不十分爱,但一定十分“责任”的人。

        不知为何,今天想得这么多,从前的事、将来的事、现在的事,接二连三出现在脑海里,说不上高兴,但也绝对不是难过,是淡如流水的审视——一件件过去、一件件来临,我们在流淌的时空里,开始是样子,后来变成另个样子……都是因为世事的打磨,都是因为那些苍海桑田的变化。

        有什么是永恒的吗?我的思维纠结在这里,想不通又想不出,直到回到圆明园,直到回到碧水风荷。没注意下人的敛神静气伺立着,没注意到里不同往常的气氛,然后,春晓迎出来。

        “公主,年贵妃来找公主,等了有一会儿了。”

        

        69、知遇之恩

        那天是个晴好的天气,可当我迈入正厅,不知怎么,总觉得那间洒满阳光的屋子有些暗沉。就好象从前参观古建筑,收拾得再精细也透着一股郁郁之感,仿佛暗藏了太多故事,满满都是前人的离别悲欢。

        年氏的宫女朝我微微福身请安,神色不是恭敬,是不得已。我点了点头,正奇怪年妃往哪儿去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妹妹可是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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