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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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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要沐浴的?”我问着,也忍不住高兴,夏天原是习惯了每天沐浴,可冬天来了,烧水保温,诸事都不方便,也就三几天才泡一次澡。天知道越是冷天越是要泡在热水里不起来,奈何总不能你一个人舒服了,让所有人跟着忙翻了天,所以一到冷天格外怀念从前的温泉山庄——随时随刻享受自然的眷顾。

        春晓抿嘴一笑,“昨儿皇上命人传话,说是公主不在热水里头泡泡就睡不安稳,命奴婢今早备好热水,让公主解解乏,也顺便……”说到这儿,春晓抬眼瞄我一眼,神态有些了然的调皮,“也顺便散散气。”

        “气?究竟是谁有气?”我喃喃自语,脱了外袍,冲春晓道:“你也出去吧。”

        “喳,一会儿奴婢拎水进来帮公主洗发。”

        我嗯了一声,看见那桶白雾蒸腾的热水就按捺不住,几乎在春晓轻轻带上门的同时,【创建和谐家园】了衣服,滑入桶中。

        水里不知加了什么香料,闻起来一股淡淡的草香,不似花香甜腻,正是我素日喜欢的味道,清爽的又微带些【创建和谐家园】,正适合这样的清晨,泡一个这样的澡,一切烦恼都消失了,随着那些香味儿,好象什么都不重要,头脑开始清醒,这香是提神的,不是助眠的,与我平日用的不同。

        待春晓带人进来,放置好热水,又将一个小木桶置于大桶旁,用于接洗头发的脏水,遣退了置物宫女,春晓帮我淋着长发。

        “春晓,今儿这水里加的香是什么香?不像平日用惯的,倒提神醒脑,正适合早上用。”我拢了一拢水,听着水声哗啦,心情跟着放松。

        “倒让公主说对了,皇上说这香是西域某国进贡的,有清爽怡神的功效,说是怕公主夜时睡不好,白日没精神,让奴婢伺候公主用此香沐浴,还说对脑后的旧伤也有好处。”

        又是他,他虽不在,这园中屋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耳朵,到处都是他的势力,连人带物,没一样不带有他的印记。这就是皇帝,这就是权力。离了他,也离不了他的气息;哪怕离开圆明园、离开京城、离开大清,也同样活在他的影响下,无时无刻,他总在我心上,也总在,天下人心上。前者,也许是因为爱,后者,绝对是因为权。

        原来有这好处,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见头发也上了蛋清冲净了,对春晓道:“这就起来吧,别让世子久等。”

        春晓应着替过长袍,哗啦水声一响,我从桶里跑了出来,裹着长袍,一会儿周身都干了,换上一身素色内袄,又穿上淡纷色绸质长裙,披上绣花镶边对襟开的长夹袄。仿佛暖气都捂在衣服里,推开窗子,一阵冷风袭来,清新的冷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公主,头发还没干,当心着凉。”春晓说着走过来关上窗,冲我抿了抿嘴,“奴婢听宫里人说,这香料统共得了不到一百件,倒有多一半儿留在碧水风荷了,其他的,除了皇后得了些,都散给了王公大臣,这宫里的娘娘们加起来还没公主得的一半儿多。”

        “春晓”我放下手里握着的一枝白玉簪,“这碧水风荷,数你是个话少的,平日从不听天背后嚼舌根,今儿怎么了?你在宫里时日不短,还不明白这祸从口出的道理?”

        “公主饶罪”春晓连连道,表情并不害怕,只是习惯性的回答,我才欲说,她在镜中笑了笑,“素日奴婢虽不多说,可皇上和公主的心思,奴婢都看在眼里,今日虽急躁些,却是看着皇上和公主这么呕气,心下替你们不值,分明时刻想着对方,何苦为了面子总冷着脸?皇上已是多次服软,公主何不给个台阶,这样事情也过去了,气也没了,火也消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一愣,半晌方接口,“不说不说,你的话越发多了。既如此,我也派你回宫去,把前几日我做的那荷包送给他,就说是我托你传知,让他好好将息身子,别着急回来。如此可好?”

        “好啊”春晓才欲雀跃,复又看见我无可奈何的表情,忙敛了笑,吐了吐舌,“公主又拿奴婢开心,奴婢跟了公主这一年来,也知道公主的心思,放心吧,既是公主拉不下脸面,皇上迟早也会亲自回来赔礼,只是那时候还求公主别再崩着个脸,也让皇上好下台阶。”

        “知道了”我打断她,“说得好象皇上肯定会回来似的。还不快去请世子过来。”

        春晓笑了,年轻的圆圆有脸说不上特别漂亮,但有一种活力影响着你,也许是青春的力量。“皇上不回来去哪儿?这碧水风荷,可不就是皇上和公主的家吗?”一面说着,一面笑着出屋。

        乍一听见这话,由不得呆了过去:家?这么明显?在外人眼里看来,这里是我们的家?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前些天阴沉的心情一点点消失,我逐渐快乐起来,有种力量在身体里酝酿。也许这次争执对我们都有好处,分开之后,才能去体会对方的心境和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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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仁抬眼瞟我,微摇了摇头,“今儿既说去我府上,就在十爷府对面的,毓歆何必再跑一趟,门口等着就是了。”

        “正是,我忘了这茬。”我嘴里含着一口烫粥,说也说不清楚,烫得忙着吸气,末了又道:“不用等五阿哥吧?他上朝没个准数,我们先过去,横竖京里这几条路,他比我们都清楚。”

        “嗯,不等了。”牧仁头也不抬,拿起一只鹌鹑直接往嘴里送,咬得小鸟骨头咔吱直响,一截小腿肉,竟连骨带肉一块儿嚼了。看得我直摇头,他是草原上的脾气,干什么都粗旷些,虽是贵族,究竟脱不了大环境,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果然痛快,可如果和这精细的房间一配,实在是不搭调。

        “怎么?看不惯爷这么吃法?早干嘛去了?”他哼哼道,鼻子里出气儿。

        “哪敢啊?我还想这么吃呢,又嚼不动,赶明儿让膳房磨成骨粉,我也补补钙,省得晚上睡觉老抽筋儿。”

        “补钙?什么玩意儿?”牧仁奇道。我摇了摇头,冲他一乐儿,“解释了你也不懂,说白了就是吃骨头补骨头,吃什么补什么。”说到这儿,牧仁夹起旁边一碗百果炖鸡里的一块肉,我无意间看过去,忍不住噗哧一声,把嘴里的粥全喷出来了。春晓也憋着笑,牧仁脸上一片通红,难得见他这样,我指着那块肉笑叉了气,语不连声,“吃,吃【创建和谐家园】,补,补……”却又接不下去,俯在桌上笑到肚疼。

        牧仁放下碗筷,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沉着脸,忍着气,又不好发火,见我笑得直咳,他清了清噪,“笑够了吧?笑够了这就走吧,再杵在这儿,我看你能笑到下午。”

        “嗯,嗯,走吧,走吧。”我抬眼看他,只看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那天直到他府上,见了毓歆,我还是忍不住满面笑容,倒是牧仁,一副云淡风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吉雅,今儿看上去精神多了,心情也不错,从见了到现在,笑就没停过,遇着什么好事了?可是我皇四伯回圆明园了?”毓歆追着问,我忙摆手,“比那个还好笑。”

        “那是什么事儿?”她一脸茫然,又转向牧仁,牧仁一脸尴尬,“谁知道?早上起来就这样,八成是疯魔了。”

        “对,疯魔了。”我接道,又冲毓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毓歆看着我,也忍不住开怀,挽了我的手,“管它什么笑话,开心就好。”

        “对,开心就好。”我瞄了一眼牧仁,“别的不说,这园子也修复的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好生逛逛,看看你们的新家,光这个,就能让我开心。”

        说到这儿,毓歆微垂下眼睑,面颊飞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粉红,她将在这里开始新的人生旅程,也将在这里从少女变成【创建和谐家园】。

        有些感慨,人的一生真的很短,越到后面越短,越到精彩的地方越是留不住。朝前看似乎前路茫茫,谁知不经意间一切都发生了,再回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想像中那么困难或者容易,我们永远都在面对问题,又解决问题。跨过去人生一道道坎,再迎来一个个新的开始,这其间,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牧仁在京城的私邸不算大,花草树木还没种好,因我们今天要来,昨儿就通知花木工人移了出去。几处假山、几株梅、几簇竹,隐着一个不大的小池塘,现在还没放水,干涸的池底铺着石子,施工的痕迹还很重。

        “今后,这里头放了水,种了睡莲,再养几尾小鱼,边上栽几蓬芦苇或是梭草,景虽小,难得精致,也够看了。”我指着那一池小石头,突然就想起那年和康熙一同南巡,曹家小园里那个石缸,还有石缸里打着苞的紫莲。

        “吉雅,这园子一草一木,多是你的主意,如今看起来,比别处少富丽些,倒也养眼。”

        我笑,向毓歆道:“到时候你别嫌太简陋就成,我是想着这园子小,若弄得繁复了看着心累,况且牧仁见惯了辽阔的草原,怕是不喜欢太精巧的园子。”

        牧仁走在我旁边,听了这句,嘴角微微扬起,并不搭腔,领着我们穿堂入屋的看了一遍,才到大厅,就听外头随行的太监来回,“五阿哥下朝过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他跨了进来,已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微喘着气,想是赶着过来的。

        “五阿哥吉祥。”毓歆微微福身,走上前笑道:“你倒快,这么点时间,连衣裳都换了。”

        弘昼笑了笑,极快的朝我这个方向瞟了一眼,“知道要出来,让小冬子备着家常衣裳,要不下了朝再赶回府,哪能这么快。”

        我也走上前才欲行礼,弘昼一把扶住,“公主还是这么多礼,平日你来我府上难不成也是这么三拜五拜的?既是出来闲逛的,就省了这套吧。”

        “礼虽省得,谢还是要道的。”我微微笑着,面前的少年神采翌翌,眼眸一闪,看得出今天大家都是好心情。

        “哦?道什么谢?”弘昼一挑眉,不待我开口,继续道:“谢师礼还没送上,几盆水仙罢了,用不着这么客气。”

        “五阿哥虽如此说,谢还是要道的,那水仙,吉雅也匀了一盆给我,单闻着那花香,人也清爽不少。”牧仁淡淡接口,握了握拳,“还是五阿哥想得周到,昨儿一共四盆,我那儿也得了,格格那儿也得了,皇上书房也得了,周围的都算齐全了。”

        弘昼微低着头,歪了歪嘴角,“这么说起来,还真得谢谢爷,那今儿这东道,只怕该公主请了吧?”

        “正想请您呢,平日总没机会。”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却红了脸,待他们都走朝前了,偷偷拉了拉牧仁,小声低语道:“你带银子没?出来得急,竟忘了带荷包。”

        牧仁瞅我一眼,一脸了然,摇头叹气,“早知道你这脾气,从塞外一直到京里,就没见你平日有装银两在身上的习惯。知道的说你糊涂,不知道的只当你小气。我没带。”

        “牧仁,我知道你和我玩笑呢,就算是借的,回去加倍还上还不行?”我急得拉他,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倒惊动的前面两堂姐弟回头看我,“吉雅,什么事儿说得热闹?”

        “没,没什么。”一面答毓歆,一面瞅了一眼牧仁,牧仁忍着笑,半晌,方冲我微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了,我长舒口气,不妨一抬头,看见弘昼扯着嘴角,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什么,见我看他,飞过来一记眼刀。

        这历史上莫名其妙的五阿哥,心下暗叹,果然是摸不准他的脾气,也亏得这疯疯颠颠、万事不肯认真的脾气,才保他一世平安吧,否则如同弘时,早早就过继给了胤祀,不论背后孰是孰非,都用不着追究了。身在皇家,要么一冲登天,要么全心辅帝,要么就做清闲王爷,听起来选择也多,其实结局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出了牧仁府上,天气突然就变了,刮起阵阵北风,吹得行人掩面捂手急着往回赶,我穿着皮质的长斗篷,带上风帽,一圈风毛围得严实,也禁不住被扬起的沙尘眯了眼。毓歆也冷得直跺脚,牧仁站在上风处替她挡住风沙,我也背对着那风,绻紧身体,只能等这风过了才好商量去处。不知何时,弘昼不动声色站在我身后,以为风小了,回声一看,却看见他对我轻轻一笑,将斗篷解开张到最大,挡了那风势,也挡了寒流。

        才欲说什么,牧仁回身道:“只怕要变天,集市就别去了,找家茶馆坐坐是正经。”

        我冲他点头,风小了些,抢先跑出那保护圈,径自走朝前,“那赶紧吧,再耽误些时候只怕这风更大。”

        谁都没说话,我挽着毓歆跑朝前,经过十府那道斑驳的大门,瞟见门口不变的石兽,看见守卫的士兵……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冲进旁边一条街巷,找了家看上去干净的茶馆跑了进去,冲毓歆笑,“这风吹得不是时候,倒像逃难的。”

        “可不是?”毓歆拍了拍裙角,“还说回府拿件衣裳,你倒跑得快,来不及说就被拉着过来了。”

        “你冷?”我解下淡紫色的皮质长袍,往她身上一披,“穿这个吧,我时里头穿得多。”

        “那你”

        “没关系,这屋里不冷。”我握了握手,见牧仁和弘昼也赶了进来,抬脚就往往雅间走,站在风口上,可受不了。

        毓歆还拉着牧仁说什么,弘昼跟了进来,往炕上一坐,挨我旁边,“爷的花儿倒让你拿去送人情了。”

        “嗯?”我将手压在腿下,鼻子冻得直吸气,“敢情五阿哥这么小气,几盆花儿罢了,赶明儿我赔你。”

        弘昼冷冷一笑,“赔?公主倒是大方,这世上可有公主赔不起的东西?”

        “有啊”我淡淡接口,“什么都赔得起,若是欠了心意,怎么都赔不起。弘昼,你这份心意,我就赔不起。”

        他一愣,也许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我也吓住了,这话说着说着就说出了口,见他没什么反应,慌忙掩饰道:“就当是送我的拜师礼,我收了了,今儿这顿,看来还得你请。”

        他勉强一笑,牵了牵嘴角,“早就听见你跟牧仁要银子,这些话怎么对牧仁说得出口,偏到我这儿只剩下客气。既出来了,哪次让女眷做东请客的?”

        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弘昼的为人处事,绝不会顾此失彼,风度翩翩。对吴扎库氏也很好,就是后来变成他随我学琴,吴扎库氏也没什么怨言,人前人后,还是被哄得甜蜜蜜的。他有这种本事,让府里的妻妾被他不真的心俘虏了,心甘情愿围着他转。这点上,倒很像胤禟。

        想及此,偷眼瞧他,眉目间有胤禛的影子,但不十分像,五官比胤禛精细,线条更显柔和。门口牧仁和毓歆的声音近了,弘昼抬眼看我,极快的说了一句,“别和皇阿玛闹别扭,在这宫中,除他能护你周全,还指望谁?”

        我呆住,看见他自嘲一笑,还来不及回答,牧仁已跨进包间。

        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一壶热茶,他们喝酒,毓歆陪着我喝茶,这么断断续续聊着天,吃着小酒馆的招牌菜,不知不觉外头天似乎暗了些,正疑心怎么天黑的这样快,小二在外间兴奋道:“落雪了,落雪了……”

        我凑近窗子,挑起窗格,果然落雪了,开始一粒粒的冰雨,后面结着雪花,飘飘扬扬于天地间。回身冲他们笑,人人都乐着,为了这突如其来的雪,掩不住的惊喜。

        雪花竟越飞雪大,冷风袭进屋里,还是舍不得放下窗格,弘昼伸手关了窗子,“行了,你不冷我们还冷呢,这要能下一夜,估计明儿就该积雪了。”

        “那我们快回吧。”我等不及看银装素裹的碧水风荷,等不及就要冲进这雪天里,看轻扬的雪花酒落一身。牧仁弘昼笑着摇头,却吩咐外头候着的小太监道:“快回去找两顶软轿,伺候公主要回宫,送格格回府。”

        迫不及待几次到门口张望,牧仁陪着毓歆,自然不好分心,倒是弘昼,跟着我几进几出,也不说话,只是带着丝笑,比往日惯常的微笑更柔软,几乎有种纵容的味道。

        不及多想,我的心思全被这场雪吸引去了,生怕下着下着下停了,看见那雪花稍小一点就不放心,伸手接着,左右比较,几乎站到了门外,雪落在脸上,酥【创建和谐家园】痒,让人忘了烦恼。

        猛一回身,弘昼就站在身后,冲他一乐儿,正欲回屋,听见一声微弱的猫叫,“喵、喵”了两声又没了,气息似乎很弱,听上去好象小猫的叫声。我俯低身四处寻找,弘昼上前问道:“怎么了?”

        “你听见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在叫。”支楞着耳朵,那声音从掌柜的柜子下面传出来,似乎又叫了两声,又没了。

        “掌柜的,你这店里养着猫?”弘昼问那老板,“听上去倒像刚出生的小猫。”

        “可不是,原是养着一只母猫,前些日子生了一窝,偏有一只天生缺条后腿,那母猫也不要它了,店里的人也不知怎么喂,拖了这些天,又遇上这么个天气,只怕挺不过来。”

        “在哪儿?缺了后腿?”我急问,“几天的小猫?”

        掌柜的一让身,“这不,钻在柜子下面,也亏它命大,撑了这数日,算起来也快满月了。”

        我跪在地上,伸手将那只猫咪拖了出来。才看见那一刹那,忍不住泪滑了下来。白色的,很小,天生没有右腿,叫起来声音微弱,黑黑的猫眼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喵”一声……我知道,我和它有缘。

        弘昼脱下冬帽,“放这里头吧,省得冻坏了它。”

        “嗯”我们小心翼翼的捧着它,捧着一条随时可能流逝的生命。

        “你瞧它虽是残疾,脸圆圆的甚是可爱,又是母猫,不若叫它圆缘如何?圆明园的圆,缘份的缘。”弘昼解释着,我一个劲儿点头,“圆了我与它的缘,这名字甚好。”却没注意弘昼脸上一丝欣慰又颇有深意的笑。

        我把圆缘带回了碧水风荷,给它做了个窝,放在我的卧室,又喂它清水和稀释的牛奶,它喝得不是很欢,用力的舔了舔,又偎在我怀里,气息虽然还弱,但求生的欲望那么强,对我喵喵两声好象在感激、在说话。我想,我会陪它一辈子。

        那天直守到夜深,雪一直下,我没拉帐子,睡在床上,一会儿看圆缘,一会儿浅眠。不知何时睡着了,也不知何时我等的那个人回来了,坐在床头,看着圆缘无奈一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如果我还不回来,只怕你的心都野了……”

        “胤禛”我在梦里低喃,好象梦见他回来了,转了个身,眼睛有些湿润,喃喃自语,又沉沉睡去。没看见床头的人笑了,嘴扬着弯月,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梦里有人在诉说,我分辩不清那些飘忽的内容,只分辩得清他的声音——是我的胤禛。他回来了。

        60、复杂难明

        我是被圆缘微弱的喵喵声唤醒的,睁眼低头看它,它努力撑起三条腿,眨巴着眼睛望着我,细声细气叫了两声,我笑了,“小家伙,饿了还知道叫人。”抬眼正欲唤春晓进来,却看见外屋几案前,坐着一个人影,魂牵梦萦、刻骨铭心,原来昨晚竟不是梦?他回来了?

        还未回神,胤禛似乎查觉我的惊醒,起身朝这边走来,一阵慌乱,我顺手将圆缘抱到被窝里,转身假寐。半晌,听见他靠近,轻笑道:“这小猫不知跑哪儿去了,刚才还在床边乞食呢,难不成缺一条腿还能自个儿跑出去?”

        还憋着气不欲理他,谁知圆缘捂不住了,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冲着胤禛“喵”了一声。

        “缺了条腿,还知道上床。”胤禛笑着坐在床边,将圆缘抱出被窝,“该起了,再不起外头的雪要化了。”

        “雪化了?”我忍不住掀开被子,却看见胤禛牵起的嘴角、明朗的眼神,才知又着了他的道。不禁讪讪,才欲转身躺下,被胤禛一把抱住,“还在生气?这几天还生不够?那我再回宫住几日?”

        “随你。”我话音有些哽咽,听见回宫两个字不由得情绪激动,“你爱回去多久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这儿说明。”

        胤禛一窒,微微叹气,却始终扬着嘴角,“那天不过是忙晕了,又见连着你来了数封信,心下慌乱,只道是出了什么事,急着赶回来,说话急躁了些。原想着过一夜你也就气平了,谁知我遣来的太医被骂了出来,我送的香露也不当回事。”

        “太医是太医院的,香料是外番进贡的,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是你自个儿的?”几日不见,只觉有很多话想说清道明,但一出口,又全是气话——这天下,都是他的,更别提这些官职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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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由冷笑,接口道:“我只恨自己全心依赖,能分身偏不知道分给谁。”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我们的矛盾说穿了不过是我百无聊赖,他又诸事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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