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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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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镶着绣叶边,几滚几重,繁复华丽。图案是我素日喜欢的各式样子,名贵的绸加上名贵的金银线,印着这身夸张的大红,房间也被照亮了许多。

        我没想过一个婚礼,这对我们太难得,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今生还可以有一个婚礼,愣愣站在那儿,直到晓过来扶我,“公主,皇上还在前头等着公主,奴婢伺候公主梳头。”

        嗯一声,声音里已有哽咽,还没见他,已被他俘虏;还没见他,也为这场婚礼陶醉……

        收拾妥当,我站在镜前细细端详,唇那么娇、眉如此细致、人这样绽放……一滴泪落下来,几乎可以听见啪了一声摔成几瓣的声音,但没弄这精细的妆容,因为那滴泪太饱满,眼睛装不下它,直接掉在桌上,直接碎成幸福的珍珠。

        踏上绣着牡丹饰的绣鞋,再起身,彻头彻尾,我是一个新娘,在一个没人观礼的婚礼上,独自绽放着,为自己的新郎。

        推开门,穿过院子,一路的灯笼点调亮,一片灯海中,我是那个穿廊过户的新娘。沿路的宫人皆换了喜庆的宫装,俯身请安。晓扶着我,越临近那道挂着红绸的正屋,越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松开晓的手,紧走几步,欣起帘,我一脚跨过门坎。

        屋里静静燃着的龙凤烛似乎噼叭了一声,刚才还普通的房间,此刻全换了样,席上摆着喜酒喜食、案前供着龙凤蜡烛,上铺着大红喜被,枕上的鸳鸯戏水图分外醒目。胤禛从角落走出,他穿着新郎的衣服,好象是记忆里那个年轻又坚饶四阿哥。

        “吉雅”他低唤了一声,走上前牵着我的手直走到案前,龙凤烛开始滴蜡,我也开始泪垂,哽咽道:“这是干嘛?”

        “欠你太多,从婚礼补起。”胤禛笑笑,拉着我拜天地,我却埋首在他怀里不肯起身,唔唔哭着,“拜给谁看?我们不拜也是夫,拜了还是夫。”

        “好”他答,声音竟也哽咽。我们不缺一场婚礼,但我们缺一场厮守,从始至终的厮守。等了几乎有一生那么长,才等来一场迟到的婚礼。两人都有些激动,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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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了一声,他携我坐到桌前,斟满两杯,绕过我的手,“吉雅,我历来知道你不同于常人,这婚礼,我等了大半辈子,来生,还想这样共同坐在烛下,可那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世人祝福的婚礼。”

        “别说,一说都是错。”我已不能成句,深看他一眼,仰脖饮尽杯中物,却奇道:“这酒,是甜的。”咂了咂嘴,“不对啊,胤禛,这是蜜水。”

        他低笑出声,“就是蜜水,甜如蜜,不带苦,就好象将来。哪怕不能实现你最想要的生活,也会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才张口,胤禛继续道:“还有,太医说喝酒容易引发旧伤,所以,以后都不许喝酒。”

        “好”没有迟疑,一口答应,这不算什么,有心事的人才喜欢喝酒,我的心事不多,到今晚为止,我想又扔下很多心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清醒的面对,努力去解决,再不要那琼浆,喝了人的眼、灌醉了人的心,总让我没来由的伤感。

        胤禛也饮了那甜水,定定看住我,目光流转着无尽情意,已深,夏虫呢喃,披在身上的嫁衣那么轻薄,此刻却觉燥热。

        他起身将我拉起,低一笑,在我耳边轻言,“怎么办?没喝够那蜂蜜水。”

        “那~”刚一开口,已被他俯身吻住,我本能微一挣扎,待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檀,终于放松了身体,依在他怀里,任由红烛跳跃着暧昧的光,任由屋里的我们起舞、燃烧、共笑、同醉、同沉沦……

        当退却,暧昧的喘息慢慢平复,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滴蜡的声音,胤禛已入梦,我也昏昏睡,眼皮合拢的那一瞬,下意识去看那对燃烧的龙凤烛——龙烛似乎更明亮一些,凤烛摇摆着火光闪烁。不知为何,强睁着眼睛命令自己看着它们燃尽……一直以为是凤烛先熄,然料最后,一闪之间,龙烛也跟着灭了火光……几乎同时,龙凤烛熄了,屋里暗下来。

        我甚至无法多想这里头可有什矛意,终于放松了神经,轻轻阖拢双眼。

        51、香山眺望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天醒来,脑子里恍恍惚惚全是这句诗。转身看枕边的胤禛,他难得比我晚醒,难得比我晚起,向来是我犹在梦中,他已在朝堂。难得的几日轻松,他的眼皮偶尔极快的转动,似乎还在梦中。嘴角微扬,是否召示着正在作一个梦?轻轻一笑,凑近身抚过他脸上熟悉又坚毅的轮廓,胤禛偏了偏头,依然沉浸在睡乡里。

        心下一叹,他太累,平日总是警醒,难得像今日这么深眠。悄悄掀被下,披了件外袍,拎着鞋子,蹑手蹑脚出了屋。天刚刚亮,早升的太阳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林间已隅起的鸟儿叽喳着出窝觅食。

        值宿的太监见我一人拎着鞋子出来,惊郸起身请安,我一把扶住,作了个声的手势,穿上鞋,出了小院,往膳房去了。

        丫头们已开始忙碌,乍一见我,都停了手上的活儿,请安问候,领头的宫小声恭敬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让丫头们传一声就成,这地方油烟味儿大,没得薰着公主。”

        摆了摆手,笑道:“没事,锡来看看,皇上的早膳可备好了?”

        “备好了,今儿备了素菜饽饽、梗米粥、各式小菜,公主看看可要添减些什么?”那宫引着我,一案子精致食,看晕了眼,不知道该吃什么。微微皱眉,御膳就是这样,每顿每餐都这么繁复,反而吃不进去多少。

        “你们都下去吧,我给皇上做一样家乡菜尝尝。”说着,我卷卷衣袖,跃跃剩

        “公主,这可使不得,公主何等娇贵人儿,若伤了手烫了脸,皇上责怪下来,奴婢们可担当不起。公主要做什么,只管说给奴婢知道,包管让公主满意。”

        “那你帮我好了。”我笑,挥退众人。在这样一个早上,这样一份心情,想做一个普通的子,做一顿普通的早餐给丈夫。

        极普通的挂面,清水煮了,加上肉汤、加上青菜,放上调料,又加了一只鸡蛋,闻上去一股合着蛋的面,馋得我直流口水,做成两碗,用托盘托了,自己端着,小心往卧室走。

        一会儿功夫,天彻底亮了,山间空气清新,早上的阳光温暖又不灼人,心情愉悦轻松,不自觉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平常夫过得久了很厌烦,这样就好,我们偶尔简单一下,会有满满的幸福好象要溢出。

        才到门口,晓端着洗漱的热水刚要进门,看见我,止了步,微微福身,“皇上刚还问公主去了哪儿,怎么公主亲自去端膳食。”

        我冲她笑笑,打帘的宫掀起帘,一步跨入内,胤禛坐在前,高无庸正躬身帮他穿鞋。

        “公主呢?可找着公主了?”他头也不抬张口就问。我和晓对视一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胤禛应声抬头,见了我,轻轻一扬嘴角,挥手摒退屋里伺候的宫人,走上前道:“平日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见你起来,今儿怎么这么早?”

        放下手里的托盘,又推他去洗漱,“快漱口,面泡坨了不好常”

        他一面笑一面用青盐擦牙、用温水洗面,“怎么自己去端?让他们送来就成。”

        将一块干毛巾扔给他,“他们送来的不是我煮的。”

        “这是你煮的?”话未说完,胤禛接口,几步走至跟前,用筷子拌了拌,“难怪这么难看。”

        我也跟着洗脸刷牙,坐下挑了挑那面,兀自吃得欢,“好吃就行,我可是好净亲自下厨了。”

        胤禛坐在我对面,挑了挑眉,也低头动筷。一时间,只听见两人偶尔的呼噜吸面声,面泡得软了些,吸尽汤汁的鲜味儿,就着荷包蛋和青菜,在某个夏天的清晨,一个皇帝和一个公主,吃得满头大汗,全无形象。

        蛋白全吃光了,剩下一个黄黄的心,想都没想,夹起来就往他碗里送,谁知道两人的筷子碰到一处,我一抬头,他也正往我碗里夹蛋黄。一时愣住,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实在是太普通不过的吃食,但这是这碗里最好的一部分。有些东西不是身份决定的,也不是习惯,我们都不由自主想到对方,因为对方是那个深入你灵魂最底层的爱人。

        有些泪湿,我低头掩饰,顺便一口吞掉了我筷上的鸡蛋,哽咽道:“在宫里不见你这么细致。”

        他停在空中的手一顿,继而又把那蛋黄放在我碗里,轻轻一笑,“是不是老话常说的,不能太宠人,否则她很容易忘了你的好。”

        “宠?你哪儿宠我了?”我犹嘴硬,为了那一颗蛋黄,为了我的胤禛是那个脱下这身龙袍仍可以托负终身的良人,兀自感动着,又不想被他发现自己早已失态。

        胤禛淡淡一笑,并不接腔,低头把碗里的面条吃个干净,擦了擦嘴,满足一叹,“真想天天能吃这样又简单又好吃的饭食。”

        “天天?”我打断他,“这么偶尔一次还有兴致,天天做,我很快就成了黄脸婆,你也很快就吃不出滋味儿了。”

        他不分辨,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他越来越像一个宠溺小子的大丈夫,从阑和你当面着急,不管他是否赞同你的话,他一定尊重你当时的心情。而我呢,在这种包容下,逐渐丧失了很多成人的坚强与虚伪,慢慢退化成襁褓里的婴儿——真实又柔软。等待着别人的保护与指引。

        “你是故意的。”我喝完最后一口汤,故意什么?我接不下去,他故意让我退化成被羊水包围的胎儿,绻缩着,安心沉浮于自己的世界,温暖又安全,柔软又脆弱。

        胤禛不搭腔,看着已坐到镜前的我,他在身后,我在镜中,我们在玻璃里对视,两人都不觉展颜。

        “对,我是故意的。”突然开口,他接了这么一句,走上前,替我簪上一枝珠,“走吧,林间逛逛,出去晚了太阳太烈,这会儿刚刚好。”

        “你不等朝里送来的信函折子?”我抬眼看他,胤禛摇头,“回来再炕迟,这两日应富什么大事,普通事宜十三弟就处理了,还到不了我这儿。”

        我也摇头,这两兄弟,生生把大清抗在自己肩上,“走吧,省得过两日回去,又是没日没的批折子。”

        他一叹,吩咐侍卫远远跟随,又嘱咐小太监备上热茶细点伺候着。携了我,往别苑外走,才走至门口,看我一眼,复又转身,“高无庸,命人抬张凳,远远跟着。”

        “喳,皇上,奴才已命人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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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累了,你就让他们抬我回去,就不用自己背了。”我轻笑,胤禛的耳朵会动,看得人忍俊不。

        他稍一怔愣,哈哈大笑,“昨儿是谁劝我,不年轻了,不是当年的四阿哥了?”

        “昨儿是谁答,趁着还背得动,省得真老了久让太监背了。”我接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着嘴,好象回到从前,记忆里那些干净又澄澈的往事一一上演,可这次,只有我和他,再也没有旁人。此时才发觉胤禛不肯让牧仁和毓歆跟来的道理——我的心思毕竟过重,有个故人在身旁,永远不能全心感受那些差点就失之交臂的爱与被爱。

        一路且行且停,太阳的威力逐渐显露,可林间并不热,透过层层树荫,光影洒在我们身上、脸上,斑驳成一块块时刻变幻着样的图案。我们有时各走各的,我一路摘了几朵无名小,编着一枚指环,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有时他携着我走,温暖又干燥的掌心,轻轻一握,就是一生的托付。

        “你看。”我伸出手,并拢了怕指环松掉,“西方人的礼节,结婚的时候,男双方要交换戒指,带在无名指上,就是已婚的标志。”

        他就着我的手里看了一回,“那这个指环,颈是我四吧。”

        “好”我答。当一个人富有天下,钱财金银就真是身外之物了,这时候反而觉得那些简单自然的东西更可贵,所以人总是不满足的,当你真的只能送给友一枚戒指,可能又留不住那些如一样脆弱的爱情……

        没爬到极高处,我们在一处视野开阔、风光甚的空地停了下来,胤禛朝后挥了挥手,几个小太监躬身上前,摆好茶水点心,又悄悄退下。此刻已近正午,鼻尖后颈出了一身细汗,倒是胤禛,好象没事人一样,气不喘、汗不淌。

        从襟前解下手帕,擦了擦鼻尖,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充满了树木和泥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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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走至他旁边顺着看过去,一片茫茫的林海,炕见极远处哪怕一处石像。穿过这山、这森林,中间还隔着无数的旷野、道路,然后才是那位千古一帝的长眠之所。

        “十四就在那儿吧。”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胤祯,曾经敌视我的十四阿哥,后来朝中声名鹊名的大将军王,不肯跪拜雍正的亲弟弟……在我脑海里,他的形象还停留在当年霸气已成、稚气未消的样子,负着手、紧抿着嘴角,其实,其实和胤禛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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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如何?”我闲闲问了一句不问也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多有忤逆,气盛不服。”胤禛缓缓开口,语气已带了些沉重与怒意,“每日都有人上折子,这个老十四,被圈了还是一样饮酒斗乐儿,狂妄不羁。”

        “你们俩真像。”我定着胤禛的侧脸,那些刚毅的线条,那些沉着的表情,还有眼眸里那种傲视天下的雄心壮志。

        “嗯?”他转身看我,语带询问。

        “都是一样的犟脾气。”我笑,调开目光,又看向远处那片茫茫的森林,“十四是个人才,如果你们谁先服个软,也许不是今天这个局面。”

        胤禛深深看我,半晌方道:“君臣之仪不可废,若放他一人出来,还是这样难管难束,倒不如拘着他,也让人警醒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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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看向远处,一言不发。山间有风拂来,带走了燥热,也带走了胤禛脸上那丝不忍和柔软。

        “额娘走时,甚至不肯接受太后衔。”说着一顿,“朕要让他们看看,大清的江山,在朕的治理下,是如何走向繁荣强盛的。”

        再一次借他的目光看这天下,我也着迷了,为自己脚下的土地,为传承了五千年的人类文明,自豪与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胤禛”低唤他,“不仅是他们,所有人都会看见,最起码,你是个最勤奋的皇帝。”

        他扬起嘴角,伸手环住我的腰,“不勤奋对不起这河山,不勤奋对不起上天又把你送回来。”

        静静立在这山峦间,林间有松涛鸟鸣,两人都不再说话,我陪着他,看尽眼前这方天地——蓝天白云、茫茫林海、层林尽染、重重叠叠。

        “胤禛,哪边是南边?”我抬头问,南方蜿蜓转折的街头小巷,很少有笔直方正的,所以南方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从来都是前后左右。离了紫城方方正正的宫殿和甬道,我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南边人。

        胤禛抬手一指,我顺着看过去,想像着我的家乡就在眼前——慵懒的民风、明媚的阳光、梅雨的温柔、呢喃的乡音……

        “那是我的家乡。”

        “究竟是哪儿?”他追问。

        摇摇头,“不说也罢,横竖你没时间陪我回去,就算回去了,隔得这么久,我也认不出。”

        “隔得久?”他偏头看我,有些不解。

        “就是隔得远。”我笑,“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乡,不管从前,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果真如此,从此后,父母与重生的安如只在我的梦境里,从我选择回来的那一刻起,已经变作另一个人,另一个有全新开始与结束的人。

        “走吧,晒不住了。”我拉拉他的衣袖,胤禛复又看了一眼康熙陵墓的方向,目光越发坚定,终于转身离开。

        ……

        还没到别苑,远远看见高无庸站在门口,见我们来了,忙迎上前,下跪行礼,“回皇上,皇上走了没多一会儿,五阿哥携福晋前来探望皇上,现在前厅等着。”

        “哦?怎么没传他们就来了。”

        “回皇上,五阿哥说了,今儿朝里没什么大事,惦记着皇上的龙体,怕在这山上风大,让福晋做了一件中衣,亲自给皇上送过来。”高无庸一面说一面笑,“五阿哥真是至孝之人,自个儿刚大婚,想是福晋亲手缝的荷包还没要上,倒先想着给皇上做衣裳。衣裳虽平常,这后头的孝心可真难得。”

        “倒难为他。”胤禛也牵起嘴角,“既如此,留弘昼与新福晋用了晚膳再回不迟。”

        “喳”高无良应着就去传旨,胤禛想想又笑,“弘昼虽不老成,究竟也有可取之处。”

        “谁没可取之处?”嗔他一眼,回屋换衣服,才一转身,却见弘昼待屋一步跨了出来,乍见我,微一愣,脸上不自觉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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