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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大婚?”随口问着,思量着该送什门合适。
“下半年吧,具体的没定,四阿哥先行礼,然后就是五阿哥。”
“然后你也差不多了……”我接口。
牧仁瞪我一眼,“父汗向我这么大额娘已经嫁到科尔沁了,怎么?接下来是我有什没对?”
“对,很对,只是你记住,若是你对毓歆不好,我饶不了你。”恶恨恨的,我冲他挥了挥手上的荔枝核儿。
牧仁笑了笑,不与我计较,端起茶猛饮了一口,“你怎么知道皇上会答应?就算皇上答应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真……”说到这儿,他猛住了嘴,站起身拍拍袍角,“我去收拾东西。”
话音未落,人已走出数步。
“真?真什么?”我想不出来,可我知道胤禛会答应,我还知道他会对毓歆很好,可惜他自己没感觉出来。摇摇头,在弘昼大婚前,是否要进宫谢他?或者两次并一次送礼?
他未来的福晋我见过,娇小玲珑的样子甚是讨喜,希望他幸福,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幸福,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你是谁、我是谁?都能更坦然、更释怀、更快乐……
44、尘埃将落
我和牧仁的伤全好后,荷已谢尽了,终于还是没能请众人在碧水风荷一聚。但胤禛给了我一块可随便进出圆明园和紫城的牌子,从此后,我可以随便进出宫闱,只是必须有牧仁跟着。
这下,如果他忙,我尽可以在大街上逛,有时毓歆陪着我,有时也去胤祥府上。和语蓓混得熟了,她每常招呼我在府上休息,可每次都被胤禛着人接回宫。胤祥笑着,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对语蓓道:“公主是科尔沁的贵客,莫怠慢了公主。”
送我到二门,有小轿候着,我悄悄对他道:“你再这么说,我以后不敢来了。”
胤祥摇了摇头,“四哥是失而复得,你不是贵客,你竟是个宝贝。”说着两人相视轻笑,末了,却见他微微一叹,“吉雅,四哥越是宠你,你越是危险,如今不比从前,你自个儿当心,这次摔马事件不过是个开头,往后只怕还不消停。”
嗯了一声,我敛了笑,想了想,又轻叹,无奈扬起嘴角,“防不胜防,命中注定的,我也懒得小心,遇上什么是什么吧。”
胤祥来要说什么,问作轻松,冲他一乐儿,“得了吧,别自找烦恼,这还什么都没发生呢,自个儿就吓死了,赶明儿我写个告示,贴在圆明园和紫城各宫门上,就说让大家放心,我什么都不抢,别白费了心计,末了才发现,原来我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胤祥一窒,倒笑了,“快去吧,省得四哥又派人来催,过几日我府里请客,你若得空也过来坐坐。”
“请客?那还是算了,我挑没人的时候来,要不闹得慌,人也不认识。”一面说一面进轿。胤祥拉住我,“就是几个小辈,四阿哥、五阿哥快大婚了,给他们祝祝。”
五阿哥?弘昼?我越发没了记,老想着去道谢来着,及到跟前儿又忘了;每次逛街前也总惦着给他挑起新鲜玩意儿当贺礼,等逛了一天累了,回到碧水风荷才突然想起:又记不住。
跺了跺脚,暗自懊恼记不如从前,回身对胤祥道:“你回吧,等你定了日子,我一定来。”
胤祥嗯了一声,又吩咐牧仁小心,看我进了轿对抬轿太监道:“走慢些,别惊了公主。”
“喳”小太监应着,起轿朝外走,及至走到二门外,我掀起帘,胤祥犹站在原地,他的身影被所溶,早炕清脸上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若有所思、若有所忆。
第二日正想出去,毓歆来了,着了宫装,我上前迎住,“这是打哪儿来?怎么还穿了旗装?”
“从宫里来。”她答应着,“走,咱们园子里逛逛,今儿正好,又没太阳又没雨。”
轻轻一笑,接过晓递过来的团扇,“拿着,走得这头汗,也不带把扇子。”
她嘻嘻一乐儿,目光瞟向身后的牧仁,脸红了。
少情怀总是诗,当我们漫步在圆明园内,悠的天气不防碍我们晴朗的心情,杨柳垂丝,绿荫掩道,毓歆时不时扑间的蝴蝶,并不执着,只是一扇挥过去,见它飞了,又笑了……
牧仁没跟来,晓并一个小太监端着些酸梅汤跟在后首,一声不响,几乎让人遗忘。
“毓歆,四阿哥、五阿哥快大婚了,你打算送什么?”横竖是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这上头儿,两位皇子即将大婚,下半年有够他们忙的。
毓歆侧头想了想,“不知道,左不过是些刺绣玩意儿,我能有什的,就是送了他们也不缺,你呢?你送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四阿哥还好办,照例照份送就完了,五阿哥怎么说也救过我,倒觉得难办了。”我沉吟着,到现在心里还没想法,如果嗣比弘历的多,会不会不好?可如果礼一样,又显得不够诚心。
“别想了,到时候他们两个礼多得要用屋子来堆,根本记不清谁送了什么。”毓歆摇头,拉着我往一处水域走,“咱们划船吧,好净划了。”
“今儿你得了什么喜事?比平常开心许多。”我奇道,也跟着她分拂柳往水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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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了?你不说我不走。”我拉住她,不知怎么就想到牧仁。
“吉雅”毓歆轻轻唤了我一声,“前些日子八伯请旨到我们府上看我阿玛来着。”
“嗯,那又如何?你阿玛只是圈,平日有个宫宴聚会,皇上还按例请他赴宴,你八伯素来与你阿玛交好,偶尔去看一次,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同意,怎么这次倒这么高兴?”我随口问着,天气有些闷热,手中的团扇越扇越热,只怕快要下雨。“毓歆,这个天,怕是要下雨,改日再去泛舟,今天去碧水风荷熬酸梅膏如何?”转头问她,却发现她低着头,说不说,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我握住她的手,毓歆抬头看我,嘴角笑着,眼里却蕴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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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我?提我做什么?”我慌了,我怕面对胤誐,怕面对那些我永远无法报答的深情。
毓歆抿嘴一笑,“还提到,提到牧仁……”说到后来,声音低了下去,满脸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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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歆,你怎么知道你八伯和你阿玛谈些什么?”我追问。她微微一愣,左右瞧瞧人都不在跟前,凑近身附耳低言,“我在外头听来着。”话未完,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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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这是皇上的意思,又是你八伯的情义,更何况,你阿玛做什么决定,我也使不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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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八伯怎么说?”
毓歆清了清噪,又开始重复胤祀的话,好象在讲单口相声,看得我想笑,又想知道过程,忍住笑意,想像着他们那天在屋里的对话……
“十弟,你不信别人倒也罢了,这毓歆的事,哪怕是皇上也会慎重考虑。何况此事并未下旨,只是我看着牧仁在后生小辈中是个人物,阿拉坦又素与宝儿交好,毓歆若嫁到科尔沁,未必不好。”
“八哥,话虽如此,只是路途遥远,真嫁过去了,平日不得常见,若她在外头受了委屈,离京城又远,如何是好?”胤誐接道,长长叹了口气,不待胤祀答,自己继续,“虽说毓歆子不似她额娘那般易感,究竟儿家,从小娇养惯的,如何适应得了?”
胤祀没开口,把玩着朝珠,一粒一粒,数不尽数不清,究竟哪里是源头,究竟哪里是结尾?良久,但听他长长一叹,“十弟,科尔沁公主此人,你可有过接触?”
“嗯?”胤誐奇道,微一顿,抬眼看胤祀,“没见过几次,可这人……”
“这人”胤祀接过他的话头儿,却又说不下去,半晌方道:“这人托付我,好好劝你,成全牧仁和毓歆。”
“八哥,难不成你也糊涂油蒙了心?”胤誐腾的站起,带到了桌上的茶碗,茶水印湿了桌布,顺着滴到地上,一滴一滴,好象一点一点冷却的心。
“十弟,我不知如何和你说明,但牧仁确值得托付终生,毓歆也有意于他。留在京城虽近,奈何这朝中风起云涌,毓歆未必快乐。至于,至于吉雅。”胤祀微一咬牙,“我只能说,她是真为毓歆好,决无什么私心。”
“无私心?八哥怎么知道?我倒小看了这人,这么短时间,连八哥都被她迷惑了……”
“住口。”胤祀动怒了,眼底微红,说什么,终于坐回椅上,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十弟,做哥哥的只有这句,若是宝儿还活着,她一定会让毓歆选择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而牧仁,真是这样的男人。”
“宝儿?”胤誐苦笑,“八哥还记得宝儿吗?怎么我觉得,所有人都只知道那个科尔沁公主了,倒把宝儿抛在脑后,甚至,甚至连毓歆也如此。”
屋里沉默了,沉默到似乎能听见他们的心跳,水印没干,水滴光了,歪倒的茶杯看上去有些可笑,两个沧桑的故人,看向不同的方向,似乎都陷入臆想。
良久,胤祀扶那桌上的茶碗,手指顺着那茶碗一圈圈轻划,“十弟,宝儿她,说话行事,向来另人另样,别人是学不来的。吉雅与宝儿偏诸多相似。”
说到这儿,胤誐插话,胤祀抬起手,继续道:“你若说她刻意学宝儿我也没办法,但依我看,吉雅为人善良、禀纯直,总不像刻意仿之。十弟,有些事我也不敢肯定,有些话我现在还不敢说出来。你且信我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不会拿毓歆的幸福当交易。”
胤誐沉默了,半晌方苦笑,“总要走的,九哥走了,毓歆也要走了,兜兜转转间,谁也留不住谁。八哥,我信你,我若不信你,又能信谁?毓歆的子不比她额娘,也许去科尔沁更合适。”
胤祀轻轻一叹,走至胤誐身前,手扶在他肩头,“十弟,再信八哥一次,从前错得太多,这次,连我自己也不允许自己错。哪怕,哪怕我认错了……”
“认错什么?”胤誐接道,提高了语气,“八哥,你认出什么了?”
胤祀摇头,眉心紧锁,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错了,错了……”说着,兀自转身,出门之际,背对胤誐道:“十弟,皇上虽未下旨,想来他也赞同这门亲事,若旨意下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牧仁确是良才,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何况毓歆,也倾心于他。”
“知道了”胤誐淡淡接口,“都走吧,倒省得挂念,儿总要嫁人,与其嫁个她心里没有的,不如嫁个她倾心的。”说到后来,声音低沉,愣愣坐回椅中,神情呆窒,不断重复着“不如嫁个她倾心的……”表情竟带丝苦涩。
胤祀身形一窒,转身,却终于抬脚出屋。
……
“吉雅,吉雅,你在听吗?”有人唤我,握住我举着团扇的手,使劲儿扇,“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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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都走神了,我说什么你肯定没听清。”毓歆有些小小的不满,微侧着身,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襟,对我的走神显然耿耿于怀。
“毓歆,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要不要重复一遍,你八伯是怎么说服你阿玛的?”敛神看向她,带着笑,刚才的一幕幕,早转化作场景,我不是听见,我是生生看见,他们就在眼前、就在心里。再现的情景里,胤祀分明起疑了,可他不能肯定、不敢承认,甚至不愿细想。这就好,这比什么都好,我已负担不起这如许的深情,负担不起这纯净的关爱。原谅我,不愿承认、不敢承认、不能承认,这样虽不公平,究竟是个残忍的了断法,别让心中的余烬重燃起火苗,那样只会让我们痛到心如刀割……
毓歆忙接口,“不用,不用重复。”急得脸上通红,我忍不住拿眼笑她,她跺了跺脚,“把你当个知心人才说这些话,谁知你竟拿我取笑。”话音才落,转身走。
我一把拉住她,“别走,毓歆,我知道你的心事,也知道牧仁的为人。”说到这儿,微一顿,朝她扬起嘴角,“祝福你们。”
毓歆一愣,笑却泪盈上眶。稍一迟疑,我走近前将她揽入怀中,手指拂过她的发丝,丝丝缕缕,好象穿过我的心灵。毓歆长大了,我的儿,她快嫁人了……不自觉落下泪,一滴滴在自己衣袖上,一滴滴在她白的围领上。我们相拥而泣,不为悲伤,只为这满溢的幸福,人生的十字路口,有亲人陪伴方不会孤单。心中默念:毓歆,你知道吗?我是你的母亲……此刻就在你身旁,今后也会守望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公主和格格这是做什么?”正伤怀,有人在身后悠悠开口,那声音冷清又凌厉,刺得我生生打了个寒颤,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毓歆扶直我,淡淡笑着,“毓歆给年贵请安,年贵吉祥。”
胡乱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也缓缓转身,看见那个丽的人,仪态万方又高高在上,扶着个宫,见我看她,微微蹩眉。
“夯规矩,见了贵也不请安。”这种时候说话的通常不是主子,是奴才,因为主子要自顾身份,只好让奴才做了恶人。那宫一脸鄙夷,似乎比她主子更炕起我这个外邦的公主。
毓歆才说什么,我从袖中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淡笑道:“我素来只知主子们说话,奴才不能插嘴这一项规矩。但不知你是自说自话,还是代你家主子报不平?”
年脸一沉,嘴角噙着丝狠意的笑,“公主湖的嘴,这马摔得,倒把人摔利落了。”
“可不是?倒把我摔开窍了,明白有些人可以理遇,有些人只能无视的道理。”不知为何,我突然胆大了许多,冷嘲热讽间只觉无比痛快。也许有爱就有所依仗,更何况现在,诸事顺心,还有谁想影响我的心情,那请原谅,你正撞在枪口上。忍了大半生,我也想偶尔放纵一下。
年看定我,面上表情带些困惑,倒难得她压得住火,风清云淡间哧一声笑出声,“公主说话有趣得紧,改日若得空,公主不妨来我的芙蓉院坐坐。家兄几次说起公主,赞不绝口,依本宫看,果然公主是个不一般的,改日本宫设宴请公主前来一叙,还请公主赏面光临。”
正拒绝,毓歆接口道:“贵娘娘好兴致,若真是设宴了,别忘了补上一张毓歆的贴子,这宫里宫外,我就馋娘娘宫里的糖莲子,娘娘千万记着,若吉雅没空,她那份我一并讨要了,娘娘莫笑毓歆痴馋。”
年微牵些嘴角,看向毓歆,“哪里,平日请都请不来,既是格格开口,改日一定送上贴子,只是到时不许推脱。”
“不推不推”毓歆打断她,“娘娘,我与公主还有些事儿,先行告辞,娘娘慢来。”说着微福了福身,拉着我朝来路回,一个擦身间,我看见年落寞的表情,倔犟的孤傲着,不肯露出哪怕一点恨意与难堪,而其实,她微掘的嘴角已泄露了不忿的心情。
心下微叹,谁不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谁让我们同一个男人?
世上从没慈悲的爱情,圆满的结局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血泪与嘶喊,更甚者生命的付出也不过如此。
这惨忍的真相,原来是因为爱,故而生了恨,循环往复着,我们失了质朴良善的灵魂,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来过——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们彼此相遇,又彼此把握自己的幸福,不再交焦,不再伤害,不再对峙。
45、琐碎杂拌
没等多久,胤禛下旨,毓歆被封为多罗格格,赐婚给科尔沁世子牧仁为。旨意才下,阿拉坦的信到了,说了年下进京。喜事要没来,要么连着来,我捧着信给胤禛看。
灯下,胤禛微微眯眼,“怎么?看见阿拉坦要来,你倒比牧仁还激动。”
“牧仁是他儿子,怕他管;我是他子,正想管他。”我嘻嘻笑着,一把抢过信纸。真把阿拉坦当哥哥了,这许久不见,想起在草原放歌纵马的日子,忍不住雀跃。
“胤禛,你说,阿拉坦进京,让他住圆明园可好?就住赤霞阁,离这儿也近,来往也方便。”
“方便?你要这么方便做什么?”胤禛接过话茬,语气里有某种危险的意味,听得我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指着他摇头,“怎么你的心眼越发小了?既不想我见外人,怎么又给我那块牌子?既不想他进京,怎么还下旨表示欢迎?口是心非。”我咬牙道。
胤禛微一挑眉,推开桌上的奏折,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你这张嘴,越发没个遮掩。哪有外臣住在园里的道理?既要他住,那也成,你和我搬回宫里。”
嗔了他一眼,“那你自个儿回去吧,我留下,牧仁留下,阿拉坦也留下。”
话未说完,胤禛伸手胳肢我,“越说越没谱,要不要我现在拟道旨,不准他进京。”
“你敢”我憋住笑,威胁道:“你不让他来,我就回科尔沁去。”
胤禛眼底一暗,笑还挂在嘴边,眼神却冷了下来,“既来了,怎么还是要走?”
气氛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沉重,努力想摆脱压抑的氛围,故作轻松道:“他当时认我做子,可不就是让我有个娘家,什么时候在京城待得腻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