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No清·旧梦—续-第3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试着微直起身,我得给他创造机会。第二鞭、第三鞭……不断甩来,甚至感觉有一鞭打在身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牧仁,快停手。”弘昼一面喝着,一面不敢放慢速度。

        那马想是被啪啪的鞭声吓到?跑得似乎慢了些,借机拼尽混身力量拉那缰绳,我已坐直,身体后仰,想要趁势让它停下。

        一切都是徒然,稍一减慢后,马儿照旧发足狂奔,眼看着连弘昼都快追赶不上,一点一点出了视线……闭上眼,我不敢再勇敢下去,除非这马停下,否则摔下阑死也是半残废,可现在,谁能让它停下?侍卫远在外围,胤禛远在外围的外围,一切促不及防,今日注定是我沈安如生命中的一劫。

        “啪”的一声,腰上巨痛,下意识睁眼一看,是牧仁的长鞭,蛇鳞一样的皮鞭缠在我的腰际。

        “放手,跳马。”牧仁在身后喊。

        所有的希望寄挖腰间这股软鞭上,所有的勇气随着他的这声嘶喊破口而出。这时才发现,哪怕再多一秒,也难以坚持,手下一松,两腿一软,我只是本能抓住鞭子,就这么摔了下来。

        “吉雅。”两人同时吼着,余光瞟见弘昼飞身纵出,天眩地转间,有人接住我。

        他护住我,强劲的惯带得我们落地后不停的翻滚,头晕目眩,眼前一会儿是蓝的天、一会儿是直刺蓝天的树桃、一会儿又是弘昼惊恐的脸……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觉得天地旋转,一切都是昏溃。

        似乎听见“嗵”的一声,我没在意,直到脑后有钝痛感传来,直到慢慢减了速度,终于停止,直到牧仁翻身下马……

        “吉雅,你怎么样?”说着牧仁拉起弘昼,“五阿哥,可有摔伤?”

        我张张口,这时才觉脑后一片濡湿,弘昼慢慢松开我,冲牧仁勉强笑道:“没事,只是些擦伤,爷还受得住。”

        他撑起半身,正起身,却听牧仁惊呼,“吉雅,你受伤了?”

        我只觉脑后一片凉湿,他们的声音渐渐变得嘤,他们的样子也开始模糊。有人将我抱起,努力眯开眼,看见牧仁焦急的脸,“撑住。”他低喝,将我安置在马背上,这下我看见了,有血顺着发端滴下……一滴、二滴,结在血珠,垂在发梢。

        “胤禛~”喃喃低语,天空骤然远了,原本碧蓝的天突然暗了下去,眼前一黑,沉入黑暗。

        昏迷前那短短的一秒,好象长长的一生,有些镜头在我眼前晃动。一刹那间,前生来世,一一在我脑海浮现——那年进京、那年住在钟粹宫、那年认识胤祀、那年遇到胤誐……然后是那只握住我的手,修长有力,萦绕着淡淡的檀……一切都好象刚刚发生,只一眨眼,就回到现代。

        耀眼的亮光、雪白的墙、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有护士在喊:“三十九吃药了。”然后一张小推车推了进来,有人替给我一个瓶盖装着的几片大小不一的药片,有人替给我一杯温水,有人在我耳畔轻笑,“生病的人真难看。”

        一惊之下,猛然抬头,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那个在酒吧唱歌的男人,他是那个送我进医院的男人,他是那个中泰混血——阿塔。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昏迷后的臆想里。不论我们曾经多么远,又或是多么近,他从来没真正占据我心一角。甚至曾经同租一套房子,也不知道他是否每天回来休息。虽然他曾对我那,虽然我努力告诉自己忘记过去、接受现实,但我终于还是沉迷在那淡萦绕的梦境里无法自拔。

        有时人很奇怪,隔了很久,甚至几乎从没记起的人或事,会突然出现在梦里。就如同现在,我仿佛回到现代,重新经历那些曾经的经历。

        “我租了一套房子。”阿塔坐在病前,剥了一个蕉递给我,漫不经心开口。

        “嗯?”我吃不下,又推了回去,住院是因为胃出血,长期不稳定的生活,让我某天突然病倒,送来医院时据说很危险。

        “是套两居室。”他接着说:“在东三环。”瞄了我一眼,正开口,阿塔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你生病抢救的钱是我付的,这房子你得和我合租才行,否则我负担不起。”

        “你”我气结,虽然知道他向来用这种方式关心别人,但实在不喜欢他强势的态度。“你的钱我会还你,你那房子还是你自个儿住吧。”

        阿塔微一愣,从包中掏出一套钥匙扔在上,“随你的便,没见过这么要强的人,你柔软一点,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是会让大家都舒服得多?非得弄得住院了,闹到人尽皆知。你要是嫌我坏你的名声,这房子没得罪你,自个儿去住,我还没穷困到睡大街的份。”说着抬脚走,真是动怒了。

        “阿塔”我叫停他,“我……”却又说不下去。

        “安如,对自己好点,我没见过一个人快三十了,还不拿自己当回事。如果不是职业需要,我猜你连头发都快懒得梳了,更别提什么化妆。”

        “阿塔,我是想说,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我……我早就结婚了。”咬咬牙,我说的是实话,心给了胤禛,婚姻给了胤誐,我甚至还有孩子——完整的家庭。虽然我回来了,但那些年、那些事,是真的存在、真的深入灵魂。

        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难堪,却迅速恢复了嬉笑,“结婚?那你的婚姻不是结束了,就是不幸福,否则你老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外头飘泊。”

        “阿塔~”

        “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无所谓,我是个浪子,想找个人合租一套房子,租金一人一半儿,水电算我的,电话算你的。一、三、五我打扫房间,二、四、六你来,星期天休息。我来做饭,洗碗归你,菜金嘛……算我的。就这么定了,明天出院,我先把你的东西搬过去。”

        说着抓过我头的包,找到现在住的房钥匙,“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的粥自个儿去端吧,晚上我约了晓雨她们吃宵,不用等我,拜~”一面说一面往外走,最后那个“拜”字,已经是从走廊里传来的声音。

        我半坐在上,几度张嘴,硬是插不进话,心下轻叹,这又算哪门子缘份。他比我小,比我小3岁;他是天生的音乐家,什么乐器都玩得很溜;他人长得很帅,身边围了一群小孩;他父亲在泰国有权有势,家乡等着一堆想嫁入“豪门”的泰国姑娘。

        纵然这样,不知从哪天起,他常送我回家,我不请他进来,他也绝不蹭着不走。一切适度又礼貌,与他的外表不甚搭配。可这么个人,何苦找我呢?酒吧里多少,年轻、貌、能干。我想不通,几次开口问,话未点明,又不好先说。直到我病倒,他把我私医院,缴清了住院费,租了房子,直接把我架回那套布置简单温馨的两居室。

        看见饭厅那桌还飘着热气的饭菜,我还是忍不住泪湿——寂寞的人害怕被人关心,尤其我寂寞了那么久,觉得自己几乎要荒芜。

        “洗洗手吃饭,你也喝了一个月清粥了,我煮了排骨冬瓜汤,养颜的。”他还在忙,我嗯了一声,跑回房间换衣服,一时间有些恍惚,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好象夫,一个体贴的丈夫在慰劳生病初愈的子。

        “咚、咚”有人桥,我擦掉眼角的湿润,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进来。”

        阿塔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汤匙。看见我的样子,微微一愣,继而笑了,“怎么?这样就感动了?你那丈夫看阑在你心上啊。”

        我一窒,反而冷静了,低头收拾着衣服,“他不在我心上,你更不在。”

        他耸了耸肩,“那我在哪儿?”

        “你在你合租者的房间里,所以,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从包里拣出一件家常宽松的长裙,我冲他摆摆手,阿塔轻笑,“五分钟不出来,我把菜全倒了。”说着关上门,才走过去上锁,不料又被他推开,“记住,五分钟。”

        “啪”一声门关上了,我听见他在外头哼歌,我听不懂的泰文歌,音调轻松自得。无奈摇头,不懂究竟是历经世事的我成熟些,还是眼前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如鱼得水的大男孩成熟些。

        就这样,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的生活了数月,他每天做饭,也逼着我吃他做的饭,房租、水电分得很细,但有时我不在,他也就交了,事后并不和我说明。我的胃好象好了很多,至少从此后没再疼过。晚上唱歌,我的场少,他的场多,可后来我发现他推了很多地方,最后一场一次和我在一个地方,然后一起回家。

        他不再提那些敏感话题,也不逼我多说话,一回家,一人一个房间,反而感觉隔得很远。除了吃饭,有时一起看碟,我们相安无事,几乎让我忘了他是男,别一旦被忽略,我觉得我永远无法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

        直到那天,我从超市回来,拎着大包小包一堆生活用品,才一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喃喃骂着,今天不出场,这小子又出去鬼混了。一脚踢上门,摸索着找开关,有人点亮了蜡烛,阿塔坐在饭桌后,目光随着烛火跳动,我有一瞬的恍惚,恍惚那个熟悉的眼神。

        “等你一天了。”他悠悠开口,惊醒犹沉醉在记忆中的我,“等【创建和谐家园】嘛?快帮我拎东西。”

        阿塔起身接过我手里的几个塑料带,放在门边。

        “要收拾”我瞪他一眼,弯腰拣,却被阿塔拉住,“安如,你就没看见我准备了烛光晚餐?”

        “你有朋友要来?那我先出去。”不知为何,我很抗拒这样的阿塔,还有今晚的气氛。

        他拉住我,“是有朋友要来,不过已经来了。”说着携我走至桌前,替我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还有事,阿塔,我约了人吃饭,这就要走。”慌忙解释着,却被他按定在椅上,“反正是吃饭,和谁不一样。”

        还说,他缓缓开口,“今天我生日,就不能赏个薄面,这可是寿星自己做的晚餐。”

        我无语了,他做了牛排,阵阵气袭来,又开了瓶红酒,自己已经喝了几杯,脸上微微泛红,目光流转,看我坐定,也不再多话,只是静静替我布菜、倒酒。

        “生日快乐。”我举杯。透过玻璃,映着烛光,玫瑰的琼浆让人容易迷醉。不知不觉,一瓶红酒没了,我想起那些往事,忍不住泪流。

        也曾与人同醉,但不是这杯酒;也曾与人秉烛,但不是这个人……杯中的佳酿未干,我已半醉,不为这琼浆,但为记忆深处那些不曾忘怀的故人。

        有谁在耳畔低吟,“宝儿,我要你堂堂正正做我的。”

        有谁在身后轻笑,“宝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又有谁握住我手,“宝儿,再过几年,退出朝堂,我带你到四处周游。”

        还有谁轻轻拂掉我眼角的泪,“怎么难过了哭,高兴了也哭,那梅簪心,莫不是你不喜欢?”

        梅簪心?我握住胸口的项坠,闷闷喊了声,“胤禛。”声音憋在胸腔里,把情绪深埋,压抑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仰脖喝了杯中最后一口酒,俯在桌上,哽咽的,始终憋不住那滴泪。

        “安如,你醉了。”阿塔起身,从身后扶住我。

        “对不起,搅了你的生日。”胡乱应着,我起身想回房间,猛一转身,头晕目眩,阿塔扶住我的肩头,“多长时间了,你还是这么……客气。”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失落,但嘴角始终轻扬,仿佛自嘲。

        “安如,我想……”阿塔沉吟着,微一咬牙,似乎下定决心,“我想自己该有个家了。”

        “家?你家在泰国,你才25,泰国流戌婚吗?”我微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人人都有家,独我没有,不苦苦笑。

        他看定我,半晌无语,继而伸出手抚上我的脸,我顺手挡开,“别动,你嘴角沾着东西。”

        他说着手已轻轻拂过我的嘴角,指尖微凉、指肚饱满。那么熟悉的感觉,让我呆呆愣住。

        “安如,你唇上有葡萄酒。”他继续说着,话语如同魔咒,眼神迷朦,似乎被盅惑一般痴茫

        “阿塔”我喃喃唤了声,想离开这个暧昧的现场,却被他一把揽住,俯身下来吻住,所有语言被这个吻堵了回去,他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牢牢将我控住。

        “我爱你”他低诉着,一手控住我的双手,一手扯着我的长发。

        我们纠缠着滚到沙发上,他的体温烫着我的,手伸进我的衣服,反复在腰腹间摸索,犹豫着终于来至胸前。只听他在耳边低叹一声,扯掉了我内衣的小扣。

        是否酒精的作用,我的脸热得难受,最初的软弱的反抗变作顺从,一切都无所谓了,如果放纵能让我的灵魂自由,那就让我的身体去放纵吧……

        当他终于脱去我的衣服,含住我胸前的柔软,我已分不清今夕何夕,手掷缠在他短而密的发间,好象那个男人的胡茬扎着我的手心,不低吟,“胤禛”……

        有人愣住,停了动作抬头看我,眼底的与迷朦慢慢散去,变作受伤。良久,他媚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顺手一披,开门出去了。

        我犹在梦中,一切如同一梦,不论是刚才、还是从前、还是将来,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儿,更不知道上天是否真的让我永远困于那个梦境,不再让我有能力别人……

        阿塔失踪了一个星期,找遍所有场和朋友处,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正焦急间,他回来了,憔悴了许多,却带着个孩儿。我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安全就好,自己转身回房间休息。他们在客厅笑闹,我听见各种的声音,还有两人暖味的喘息……这种纷杂的情况下,我居然沉沉睡去,一无梦。

        第二天中午,拉开房间门,阿塔坐在客厅抽烟,烟蒂满了烟灰缸,看见我出来,眼底血红,抬腿就走。

        “阿塔”我喊住他,“这房间快到期了,你另找人合租吧,我想换个城市。”

        他冷冷笑,转身回了房间。留下我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摇摇头收拾了混乱的客厅,正要出门,阿塔出来了,手里多了几个包。

        “房间你若不要就退了吧,我想我该走了。”

        “你去哪儿?”我没反应过来。

        他恢复了常态,嘴角微扬,“对不起,我想我敌不过你心中那个人,况且,我不是那种有耐心等待的人。”说着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那转身之即,那个熟悉的背影,我突然知道他是谁了——有人替我解围、有人始终带笑、有人玩世不恭、有人救我于马背……

        他是弘昼的来生!猛然间惊醒,一睁眼,我看见昏暗的烛光下,那个我深藏在我心中的良人——胤禛。

        40、谜团阴谋

        我侧身躲着,清醒后,脑后的伤阵阵的疼。胤禛坐在头,眉头紧锁,嘴角微抿着。烛火一跳动,映出他脸上的怒气海忧。

        “胤禛。”我轻唤,忍着头上身上的疼,只一声罢了,他几乎同时转向我,微一愣后,轻轻扬起嘴角,“你醒了?”

        “嗯”答应着起身,他忙扶住,“不着急起来,你身上有鞭伤。”

        “牧仁呢?”说到鞭伤想起牧仁,最后是他送我回来的吧?!

      ¡¡¡¡Ø·¶Gõ¿ÁËõ¿Ã¼£¬½«Îҵı»½ÇҴʵ£¬¡°Õâ»á¶ù¶¼¼¸¸üÁË£¿ÄÁÈÊ×ÔȻҲÐÝÏ¢ÁË¡£¡±

        “哦,那……”

        “吉雅,别说话,你睡了几个时辰,我让人给你端些甜粥。”他打断我,冲帐外吩咐晓上粥,继而又说:“再去把太医叫来,给公主换药。”

        “胤禛,那马……那马惊了……”断续的,我不知该怎么表达这场事故,如果只是事故还好,如果背后还有故事,那该如何收场?

        “我知道。”他将我额前汗湿的碎发抿顺,“你只用好好休息,这马,不论是惊了还是别的什么,我自会查清楚。”

        “胤禛,那马……”我急急问。“嗯?”他挑眉,“惊了,你说的,还有什么?”

        “不,不是,我是想问,那马好吗?你没拿那马出气吧?”

        胤禛一窒,呆愣半晌,终于笑了,“我还担心把脑子摔坏了,醒来谁都不着急,倒担心那匹马,吉雅,你可真是本难移。估摸着赶明儿我若惊了马,你肯定冲在最前头,可冲在最前头不是来看我,是关心我那坐骑受伤没……”

        “你”我气结,看见他兀自笑得欢,更郁闷,敢情我九死一生,最后是这么个喜剧收场。“谁让你平日总爱动怒,马虽无过,奈何闯下,只怕你也迁怒了。”

        话未说完,胤禛沉了脸,看定我沉声道:“吉雅,那不是迁怒,谁做了什么,总得付出代价,哪怕真的只是事故,一应伺候的马夫太监也逃不过惩罚,这是规矩,没这些规矩,奴才们早反了。何况……”说到这儿,他微一顿,几乎一字一句接道:“何况,这样的事绝对不能有下次。”

        “胤禛”我从他眼中看见冷峻的目光,没任何表情的脸上有种天子的威严,压迫得人喘不过气,刚想问清楚事情始末,太监在外传,“皇上,太医到了,可是现在进来?”

        “嗯。”胤禛答应着,替我放下帐,自己坐在椅上,有人奉上茶,他接过抿了一口,“梁太医,公主的伤势你也知道,脑后身上,该用什么药,尽着最好的上,若是留下疤……”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