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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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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低了下去,但我们都听见了,用心听见——这是命运的安排。

        他反握住我的手,“那你呢?什么角?”

        “你说呢?”我反问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角,我只知道,跨越数百年时光的长河,我只为寻找他的怀抱。

        胤禛站起身,与我相对,分明没笑,但笑意从眼眸溢出,灼灼目光下,我如中了魔法,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你是我的良人。”他轻叹一声,将我拉入怀中,下巴在我发端轻蹭,声音低沉,似乎比他的心跳还低沉。陶醉在这种淡而长久的温暖氛围中,没有酒精我也要醉了。却听见他腹中咕咕作响,抬头看他,胤禛讪笑道:“今儿没用晚膳,此时觉得饿了……”

        “你”我瞪眼,“你究竟是不是皇帝?怎么连顿饭也吃不起了?”

        他一窒,这话听着肯定不习惯,“晚膳时不饿,没让人传膳。以为气也气饱了,谁知一过来你这儿就饿了。”

        无奈摇头,男人真的是长不大的孩子,尤其上了一点年纪后,好象容易倒退回去,变得固执、脆弱、敏感、理想。反观人则是越来越成熟,年龄越大越现实。因此,男总是找不到好的结合点,当他们终于愿意陪你一起浪漫的时候,她们已经只想坐在家里带孩子数银子……

        让晓传膳,微一思量,吩咐道晓道:“让他们别弄繁琐了,整日一大桌子,看也看饱了,天长日久,谁还吃得进去。就准备两碗米饭,并一碗火腿玉兰片汤,一碟糟鹅脯,并几碟时鲜小菜就行。”

        “奴婢记下了,公主可还要添些小食,奴婢让膳房一同准备着端上来。”

        “不用了,再备一壶羊奶酒就成。”我想了想,他累了,少喝点酒,有利于睡眠。既然不能延长睡眠时间,只有提高睡眠质量。

        晓答应着下去,一会儿功夫,宫捧着托盘将菜肴放在桌上,胤禛见那壶酒,眉眼一挑,“平日不是常劝我少喝,怎么今儿倒主动上了一壶?”

        “我是劝你少喝,又不是不喝,少饮些无妨,活血助眠的。”嗔了他一眼,拉他入坐。替他盛了饭、添了汤、布着菜,有种小人的幸福,看辛苦一天的丈夫吃饭,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也许于他也是一样,久在高位的皇帝,是难得体会这样平凡的感情的,所以尤其珍贵。我看见他嘴角始终轻扬着,虽不说话,表情告诉我一切——他也如我一般满足幸福。

        陪着他饮了两杯酒,又看看左右无人,洗了手,撕着鹅脯下酒。胤禛不拦我,只是微笑着纵容,从我手里吃撕成一丝丝的鹅肉,两人的嘴唇都沾了油,好象涂了润唇膏,亮泽光滑。

        “从前一个人在外头,常常吃泡面,偶尔馋了,会买鸭脖子回家,边看电……边玩儿边啃,分明没什么肉,越拷有味道。”想起单身生活,有时也有乐趣。

        “鸭脖子?”胤禛反问,我一愣,轻笑道:“大鱼大肉吃惯了,反而爱啃骨头。”

        “没人做饭给你?”

        “有啊,在外头吃就行,可也不能天天在外头吃吧。”我盛了碗汤。那些年三餐不规律,落下胃病,严重时一度住院……不过也曾经规律过,与人合租了一套两居室的的房子,合租伙伴是个做菜高手,每天换着样的做饭,我的胃病几乎被他养好了,然后他走了,又恢复天天泡面的日子。突然想起,那个年头,不会做饭的是男人,会做饭的好象也是男人。他的饭和他的歌一样精彩。饭用嘴巴吃,所以感觉到了;歌要用心听,所以一直没把他的歌听出味道来……

        玉兰片清脆爽口,吃着吃着不知不觉就吃多了,不竟埋怨,“以后你要猛我一块儿吃,别等我吃过了又来这儿加餐,否则我天天吃宵,要不了多久,该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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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胖?”正想说什么,胤禛接道:“长胖了就不会有人注意了。”

        “你”我喝他,“你这个自私鬼。”

        他轻笑,握住我的右手,“刚才那鹅肉,没尝出味道……”话音未落,将我的手指吮在嘴中,轻轻吸吮。

        烛火在他眼眸里跳动,我的脸热了,不知是因为酒,还是汤,还是其他什么……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拉得更紧,顺势将我带入怀中,“吉雅,如果没你,这皇帝……”

        “这皇帝还是一样的做。”我接口,坐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

        胤禛轻笑,“我没说不做,我是想说,如果没你,这皇帝做起来要累得多。”

        “我又不是你的军机大臣。”轻声嘀咕着,我的耳垂被他含住,脑子热哄哄的分不清思路。

        “你是我的良人,你又忘了。”他在我耳边低语,热气吹到耳道内,痒得我左右避让,却怎么也避不过他的怀抱……我们是彼此的五指山,谁也逃不过对方的掌控。哪怕隔着无数人、无数事、无数时光,也终究会被牵引到你的身牛

        搬进圆明园近一个月,胤禛传旨召年羹尧进园赏景。碧水风荷的荷开了点点,缀在碧波绿叶间,随着清风左右摇曳。

        我不想见年氏兄,愿意永远留在这方纯的天地,无拘无束,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最真实的胤禛。但是不能够,人终究是社会动物,当他们游园归来,晚宴就设在碧水风荷的听涛苑,当我与牧仁入席时,众人相谈甚欢,年扫了我一眼,兀自饮茶,却是熹起身迎道:“公主,这边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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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爱卿,这碧水风荷是新建成的,爱卿看着如何?”胤禛独坐上首,与年羹尧闲聊。

        “皇上这园子果然精致,又不失皇家风范,依末将看,竟是圆明园最出众的一个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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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热闹着,相互敬酒,只有我们这桌,年与熹低语微笑,毓歆与我偶尔聊上间,气氛并不热烈。年从始自终不看我一眼,我倒常常眼观察她——冷漠、淡然,带几分与她哥哥相似的倨傲,高高在上的表情说明她在后宫的地位不可小觑。论样貌,年氏在胤禛一应嫔中算出众的,最突出的那双目和樱桃小口,我见犹怜的神情很容易让男人着铆…

        “公主,微臣敬公主一杯。”正出神,年羹尧坐在椅上,举杯敬酒,忙端起手中的酒杯,“不敢不敢”胡乱应承着,看见他带点讽刺的微笑。

        “贵为科尔沁最丽的公主,只怕科尔沁王爷也着急公主的亲事,依末将看,公主红鸾星动,但不知哪位皇亲贵胄有这福份……哈哈哈哈”年羹尧话未完,自先大笑,胤禛沉了脸,我也讪讪不知如何接腔。年淡淡一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得我心下一颤——年家兄,只怕与我不善。

        “将军此话差亦。”正冷场,有人起身,淡然的口气,沉着的应对,居然是……胤祀。

        “公主尊贵,亲事自然不能草率。将军可是喝得多了?忘了还有皇上在场,怎么倒胡诌起来?”胤祀一如既往从容的态度,逼得年羹尧自嘲一笑,“真是喝多了,皇上恕罪,公主我担待。”

        ……

        一场小小的风波化于无形,我悄悄看胤祀,他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突然看向我这边,不及调转目光,我朝他轻轻一笑,他也笑了,无害温润的笑容,好象回到从前。举起杯,无声说了一句“谢谢”,他了然,轻点头,隔着众人,与我喝了一杯。

        不知为何,心下总是揣揣,不是因为年氏兄,是因为最后胤祀举杯的那一笑,让我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但又不能确定。直至席散,也未踏实。希望是庸人自扰,我摇头,自我安慰,不想多虑,深的碧水风荷,晚风下有荷的暗,胤禛拥着我,一无语,但我感受以他起伏的心事,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37、泛舟碧水

        沉迷在爱情里的人,不分男,都是傻子。幸而我们都不沉迷了,乍然重逢、失而复得的惊喜过后,是细水长流的温馨与从容,仿佛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需要多想、不需要多解释,我们理所应当在彼此身牛

        于是,我慢慢的恢复了智商。身在天子身边,哪怕再糊涂懵懂,天下大事、朝中暗流,还是知道个大概的。最近最好的趋势是——参我的人越来越少,不论是拥护胤禛的,还是心中暗自不服的,最近好象都瞎了眼,完全当我是空气。

        这样当然好,虽然我不在意那些义正词严的说教,但反对的声音多了,毕竟让人讨厌。可转念一想,这里头除了胤禛刻意的打压,又时常翻牌子混淆视听外,只怕暗藏玄机。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胤祀那晚温和无害的笑容就会浮现在我脑海。我想,他是否觉得我熟悉呢?毕竟连阿拉坦也对我由生疑到确定……

        如果他怀疑了?想到这儿就想不下去。如果他有一天突然问我什么?所有问题都是死结,我只知道不愿意再有人认出我,不论是胤祀,还是胤誐,或是其他什么人……知道的人多了,我们大家背负的东西也更多了。一切都不能回到原点,现在已是雍正二年,所峪经的悬念皆已揭晓,所有人的命运已过了生命中那个至高点,开始顺势而下,步入终极。

        既然这样,还要认出做什么呢?何必让一个死了的人重活过来,然后再去细数一遍曾经的悲欢离合?这对每一个曾深历其间的人,都是痛苦的经验。

        “好吧,就这样,我谁也不认。”我在灯下自言自语,下定决心不再对任何一个人承认自己曾经的身份。

        “在想什么?一晚上都见你嘀嘀咕咕。”牧仁走近前问。

        “没~有~”我拖长了声音回答,冲他笑笑,“今儿毓歆又进来了吧,你们说什么呢?”

        他微一顿,倒笑了,“你说这皇上不知怎么想的,与十爷不睦,偏对毓歆格格这。”

        “嗯,毓歆子好啊,又懂事、又开朗,自然讨人喜欢。”避重就轻,不过这“轻”也是事实。毓歆的个,让人轻松快乐,没什么负担。

        牧仁没接腔,过了一会儿方道:“今儿听见皇上请年将军过几日南苑骑马。”

        “哦?那敢情好,和皇上说说,让你也去吧,省得你整日待在我这儿也没事儿做。”我顺势接口,往桌上的茶壶中加了几朵干菊。已入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整日汗黏黏的没精神,这还没到三伏天,怎么如此倪?尤其这身古装,袖长长到手背,裙长长到脚踝,哪怕衣料再轻再薄,也比不得吊带热裤来得凉爽。

        我轻叹,想起即将来临的苦夏就头疼。正自【创建和谐家园】,晓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两封信,“公主,科尔沁有信来,两封给公主的,一封是给世子的。”

        说着承到跟前,我一把抓了,全捏在手里,冲牧仁晃了一晃,“看看,你每次收信,要么是你父汗的,要么是赛罕的,我可每次都是他们两各写一封。”

        牧仁但笑不语,从我手中接过自己那封,兀自坐在灯下细看,我也迫不及待拆开赛罕的那封,总是些草原趣事——和巴雅尔赛马赢了、猎了兔子却被乌日娜放走了、被阿拉坦训斥了,或者是和嬷嬷们“斗智”赢了……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单纯就容易满足,满足就容易快乐。

        因此,每次,我都先拆开赛罕的信,实在是因为他的信能带给我一些久违的简单的愉悦,与成人世界无关,只是细而微小的东西,但牵动着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让我想起小时候骑在爸爸背上的快乐时光。原来每个孩都是公主,只是长大后,未必会遇到王子。

        赛罕的字还稚嫩,虽然阿拉坦重视汉学,但究竟不似汁耳濡目染。粹样质朴可爱的笔迹中,甚至可以看见赛罕坐在桌前,一笔一划认真无比的样子……忍不住牵起嘴角,微笑着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牧仁”我惊叫,“你又要当哥哥了。”赛罕连写了四页纸,在最后一页一笔带过阿拉坦的一个侍怀孕了,肚子大到让赛罕总担心她会炕见脚下的路而摔倒……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我想像出赛罕在旁边紧张又迷惑的表情,还有那个侍以手扶肚、面带微笑的丽。

        “父汗信里没说。”牧仁淡淡接道。

        “没说?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我一面说一面撕开阿拉坦的信,上上下下快速流浏了几遍,连信纸背面都检查了,果然没提,只说写日常琐事,又惯常嘱咐我凡事小心谨慎,再次邀请我回科尔沁小住等等等等,就是没提怀孕的事。

        “你看”我将赛罕的信端到他面前,指着最后那间,“这不就是说你又要做哥哥了?”

        他就着我手里看了一回,淡淡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父汗自然不会提起。”

        “不是大事?”我摇头,不过对他们好象真是如此,生儿育,是最平常的事,反正可以无限制的生下去,只要有能力。不像我们,一生只能生一个,当然是全家族的大事。

        “吉雅”正自感慨,牧仁唤我,“父汗让我带你回科尔沁”说着看了我一眼,“住上一段时间。”

        “我才来没多久……”微一思量,我也想他们来着,可刚回北京这才几个月?每年这么来回的奔波,又是这么一个交通状况,实在是想想都后怕。

        “嗯”他沉吟着,看我一眼,“知道了。”说着抬脚往屋外走,“那我回父汗,就说再等个十年八年回去不迟。”

        话音未落,我噗哧笑了,走近前拍拍他的肩膀,“牧仁,我发现你也开始幽默了,不似从前总板着个脸。这好象是……嗯,好象是从毓歆常荔开始改变的。”说毕笑看向他,却看见牧仁敛了脸上的笑,眯了眯眼,突然变得很严肃、很深沉……半晌,见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他不知道他被吸引了吗?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难道这是“身中庐山中”的原因?我想不透彻,但他对毓歆有好感是肯定的,这点总是好消息。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吧,我相信毓歆,能在彼此的相处中慢慢慢慢抓住对方的心。

        碧水风荷的荷开了一部分,点点红、粉红、柔红点缀在这碧水绿映间,这方天地因此变得更丰富多彩了。点晴的只需一笔,整幅画面就因此活了起来。池中备了小舟,是我让胤禛准备的小木舟,没什么繁复的雕刻与装饰,只取两外翘的古意,汹水中,汹荷间,惊得水下的红鲤四处逃散,晴蜓忙着点水,成双成对的身影掠过湖面,留下一圈圈轻而细致的涟漪。

        我常整日流恋于这湖中,伴着清风、伴着摇曳的荷、伴着阵阵、伴着这自然流动的生命力,沉醉不知归路。有时胤禛也陪着我,一壶清茶、几碟小食,我们坐在舟上,恍惚间一瞬如同一生那么长。

        “胤禛,下次再来泛舟,你换身家常衣袍吧。”我替他替了茶水,又剥开一个核桃放在开水中泡,待泡得松了,细细揭开细皮,一会儿功夫,已剥了一小碗,推到他跟前,“多吃核桃,你每日批折子用心费力,吃这个最好。”

        他轻轻一笑,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拣起一片核桃肉细嚼,“怎么要衣裳?这龙袍,天下可是只有一人能穿。”

        “可你看你着龙袍,和这风景,和这小舟,哪里般配?突兀的、精贵的,煞死风景。”嗔他一眼,依在他怀中,一漾一漾的波光晃了我的眼,闭目,有风拂来,风中有人在低笑,伴着满池萦绕的清。

        “吉雅,过几日随我到南苑骑马吧,你也好些时候没出去了。”胤禛从身后环住我,手臂的力量不轻不重,恰恰让人舒服安全。

        “骑马?你不是约了年将军?我不想去。”微侧了侧身,将头枕在他臂腕里。半晌,听不见他回应,睁开眼,胤禛微微蹩着眉,紧抿着嘴角,看向湖中某一点,目光虚实不定,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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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被惊醒,胤禛调转目光看向我,良久,方坚定道:“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朕都记在心里;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朕也一清二楚。吉雅,朕身边,只有两样东西旁人不能染指、不能伤害,一是天下,二是你。放心,有些东西,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我顺着这话细细思量,方想起那晚年羹尧对我不敬,又被胤祀化解。原来一切真的已经开始,只是没有显山露水,此刻,年家还是风光无限,年羹尧贵为抚远大将军;年占尽后宫风头……谁又能知在这样全盛之时,命运已经发生转折。皇帝是很多人的命运之神,谁又是皇帝的命运之神?我们的命运是否就如此平淡着幸福下去?我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害怕。

        “怎么了?可是湖上风大?”胤禛一面问着,一面吩咐执浆太监调转船头靠岸,复又对我道:“一切都交给我,别多虑。至于骑马,你若不想去,我们改日再去也成,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发现自己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左右着情绪。

        “只是你不去,我一个人,无趣得紧。”他不紧不慢,惹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一个人?前后左右,不知多少侍卫仆从,又是将军,又是阿哥,还嫌无趣?我看你从前做皇子时尚且不似这般孩子气,怎么做了皇帝,反倒活回去了。”

        “可不是一大帮人跟着,反而无趣。”他打断我,借着水光,眼眸闪动,“还记得我们从前到南苑骑马,只我们两人,命人准备了茶点,累了就在小树林里休息……那才有趣。”

        他不说,我快忘了。从前常去,有时还有胤祥和语蓓,年轻的时光都是飞扬,总是欢乐,只是太短,一晃眼,我们都不复年轻。

        “胤祥去吗?”我问。

        他微一思量,“十三弟腿不好,可总还惦记着纵马狂奔,平日总是劝着他,依我看这些日子他身子强健了许多,不如一同去,散荡散荡也好。”

        “那好,我去。”我接口,忍不住雀跃。

        胤禛一愣,“我的面子倒不及十三弟面子大,你越发胆大了,看来尽是宠纵也不成,得有惩罚。”说着俯身下来吻住我,堵住我的申辩,也堵住我的喘息。

        小舟在湖面上随着水波晃动,胤禛揽住我的腰,两人都有些晕眩,不知是因为这晃动的舟,还是因为那个长久的吻……直到舟儿“咚”的一声靠岸,方清醒过来,他的目光还雾着一层迷蒙,我想我的也是。可我们不得不起身,因为有太监道:“皇上,船靠岸了,小心着些。”

        胤禛携了我的手,两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分享着共同的秘密,脸上始终微笑着,无【创建和谐家园】视来往伺候的宫人。

        上岸后,还相伴同游,可惜不能够了,因为有太监回:廉亲王已恭候多时,有事要议。心下轻叹,然得不挥挥手,“快去吧,别让胤祀久等了。”

        胤禛无奈苦笑,才要说什么,我打断道:“你以为这皇帝是这当的?又想要权势,又想要清闲。”

        他轻笑一声去了,临了还紧紧握了握我的手,似是安慰,又似是感谢。也许这样不能尽兴的爱才是可以长久的爱吧,我突然这么想,又马上否认了——世上的真爱也许不算少,但长久的真爱是非常稀少。然而稀少不代表没有,当我再次穿越,不得不相信世间的神奇与爱情的永恒。

        就这么边走边想,顺着回廊,出了碧水风荷,外面的亭台楼阁,一样是精雕细刻,但少了几分润泽,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晓知道我不喜人贴身服侍,跟在我身后几步远。她很会察言观,又从不与人过分亲近或者疏离,是个训练有素的高级管家,一勤她的管理下,尽善尽,除了很难与她交心,其他一切都好。不过这样,倒甚合我意,在我心里,已经没人能取代儿和小月了,就让那些深刻的友谊,虽着她们的离开而离开,从此无人能代替她们,否则如何对得起一个是生命的付出、一个是大半生的抚孤?

        “公主,可要奴婢去取起酸梅汤,天儿热了,喝些解暑。”行至一处假山,晓上前问道。

        微一思量,我指着前面不远一处亭子,“我在前头等你,快去快回。”

        她答应着去了,我也朝那座亭子慢慢走去。此时才觉太阳的威力,果然晒得有些昏愕,这个人人都在屋里避暑的时候,我却在外头晒太阳,难怪一路行来,除了伺候的宫太监,就没见什么正经主子。

        “娘娘,前儿奴婢听皇上跟前儿的小翠说,虽皇上常翻年贵的牌子,可几乎都在碧水风荷那个吉雅公主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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