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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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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耸了一下肩,我和弘历气场不合,互不喜欢。这是无从解释也没办法解决的事实。

        “牧仁,来得这么晚,可是怯场了?”弘昼在场中挑畔,“还不快些,爷正玩得高兴呢。”

        牧仁也来了兴致,脱了外袍,太监接了过去,搓了搓手,跳下场,“来吧,自进宫,还没习过摔跤,爷也正手痒呢。”

        说时两人扭打作一团,本来以为牧仁能轻易胜出,结果几个回合下来,竟能分高下,势均力敌,两人都不容易摔倒对方。

        “好样的,爷终于找着对手了。”牧仁低喝,摆足架势,全身力量蓄势待发,弘昼牵嘴一笑,“世子可是昨喝多了,今儿没力气,怎没似传说中那么神勇?”

        “五阿哥”不待牧仁反应,毓歆在场外喊道:“我虽不懂,只知道你二人不分伯仲,可时候长了,只怕世子胜算大些。”

        我轻笑,拉了毓歆一把,“你急什么?他们相互挑畔呢,这是练布库的规矩,总想方设法让对方动怒,这架打得才好看。”

        毓歆不答话了,紧盯着场中二人,他们正僵持着,扭在一起,动作不大,但能感觉全身紧绷的力量,相互牵制,两个人都拿出全力相拼……时候长了,弘昼开始显得吃力,身体后仰着,左腿朝后小步挪移,支持着不断朝后的重心。

        终于,但听牧仁一声低吼,猛然转身,顺势牵住弘昼的右手,乍然蹲下身,腰腹使劲儿,

        “啊”的一声,将弘昼过肩摔在地上。

        “好啊”毓歆咧嘴笑了,拍着手,“五阿哥,这下看你还敢夸口。”

        “承让”牧仁抱拳,笑着伸手拉弘昼,然妨地上躺着的那个看似痛苦的人,伸出右手,手下用力,将牧仁一把拉到摔在一旁,自己反而借力起身。哈哈笑道:“如何?世子可认输?”

        “弘昼,你使诈。”毓歆急了,也不唤他五阿哥,张口就直呼其名。拉着我走下场,“分明是牧仁赢了,你使诈,不作数。”

        弘昼挑眉一笑,“兵不厌诈,又没人叫停,为何不可继续摔他?”

        牧仁早自己站了起来,“五阿哥说得是,今儿累了,改日再练,好净遇到过对手,五阿哥好身手。”

        我笑了,他倒像遇着知己了,言语之中,颇多亲近之意。

        “吉雅,你说是不是弘昼输了又使诈?”毓歆见说不动他们,拉着我恶狠狠看向弘昼。

        弘昼斜眼瞄我,嘴角带笑,“公主有何高见?”

        微一思量,我摇了摇头,“我可不懂,我只知道练了这个,一身臭汗,至于谁输谁赢,你们心中自己有数,何必要别人下结论?”

        他眯了眯眼,嘴角扬得弧度大了一些,“公主的话,句句都有深意啊。”

        我轻轻一笑,转身冲场外的太监道:“还不快伺候两位爷穿衣,出了一身汗,着了凉可了不得,再去准备些茶水点心,摆在外头石桌上。”

        毓歆也不强辩,缠着牧仁说话,我坐回椅上看着他们——年轻,充满活力,回忆从前的自己是否也是这个模样?可我想不起来了,记忆让一切往事蒙上一层薄纱,透过这层薄纱望回去,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什么都不太真切……偶尔有些特别清晰的场景,突然想起,也如电影画面,一一定格。比如那年雪地里胤誐明朗的眼神,比如胤祀温润的目光,比如胤祥纵马时飞扬的洒脱,比如翠雨阁中巧克力的甘苦……

        恍如前生,也真是前生,换了皮囊继续我的前生,生命里加着他们的命运,丝丝缕缕,也渗透进血液,无法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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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格格,学什眉库?”果然,牧仁冷冷开口。

        “防身呐。”

        “防身?你还要防什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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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练布库的格格?就是有,也得师傅才是,你念那么多书白念了?男授……”

        我暗笑牧仁已被毓歆套进去了,话越说越多,理越说越说不清。却听见毓歆接口打断他“不清?我额娘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额娘?她额娘此刻正坐在远处看着她,可惜她不知道。她额娘只存在于她的想像中——善良、丽、多病、易感……有些像我,有时又觉得不完全像,我比从前……自私了,也更容易满足,追寻自己的幸福,固守胤禛与我那方小天地。

        “公主时常容易走神。”正思量间,耳畔一个声音响起,带几分戏谑,又带几分探究。

        “老了,可不就容易走神吗?”我不紧不慢回了他一句。弘昼一愣,哈哈笑,“公主正值青,这话从何说起?”

        “从辈份上说起。”回了他一句,弘昼的目光透着一种危险含义,我不愿牵扯太多,凡事不想细谈。

        弘昼倒也不以为忤,挑了挑眉,“多谢昨晚公主细心,爷回到阿哥所,连汤都备下了。”

        “是啊,所有人都备下了,不止你一个。”我顺着他的话,淡淡接口,起身走。

        “你不喝茶了?”弘昼在身后追问,我兀自摇头,走向毓歆和牧仁,“你们坐着,我到园子里逛逛。”又向毓歆道:“一会儿到碧水风荷,我准备了好东西给你。”

        “我也随你去吧。”牧仁说着抬脚走,我按住他,“你陪着五阿哥吧,哪蛹着布库,说走就走的。我不过园里略走走,一会儿就回去。”

        “可”他还要说,我打断他,“没什么可不可的,既是皇上让你来我这儿,自然什么都得听我的。”说得一扬头,甚是得意。

        牧仁摇头,挥了挥手,“去吧,横竖这园子你比我熟,也不怕你走之了。”

        “吉雅”毓歆唤我,我笑了笑,“难得出来散荡散荡,你们堂表兄的,好好聚聚。”

        她点了点头,我径自出屋,弘昼已坐在园中石椅上,带笑不笑,抿着杯茶,看着那茶水,竟似呆了过去。

        不再多留,步出这个院落。天空悠,只一会儿功夫,密集了许多,倒似就要下雨,果然是夏天了,天气说变就变,风扬起沙尘,眯了眼,我急步走向碧水风荷,这个天气,也逛不成了,只怕毓歆他们也坐不成,一会儿就会回来。

        还没走到,豆大的雨点打下来,雨势来得凶,必去得快,急跑进旁边的亭子,外头已下作一片,哗啦声不绝于耳,雨水冲刷洗涤着连日放晴的园,一会儿功夫,石子路上积出一洼洼雨水,溅起一颗颗晶亮的水珠。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声稍小,雨势渐消,周围的绿叶被洗得干净,绿得透亮。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雨水润湿的空气中,有股清新的泥土味道,让人神清气爽。

        走在雨湿的小路上,绣鞋一会儿就跟着湿了,若不是在这300年前,真想脱了鞋袜踩水,颈是郊游赤足走在草地上,那种感觉,无比舒服。我轻笑,心情轻松愉悦。

        迎面有人走来,穿着朝服,跟着太监,哪怕不看,也可以感觉得出,是胤祀。

        “廉亲王吉祥。”我无处避,也没必要避,迎上前请安,他一愣,抬起头,眼中还有丝自嘲与懊恼,不知哪里带来的情绪。

        “公主这是要回碧水风荷?”

        “嗯”我迟疑着,有些想问明究竟,习惯了关心,习惯了亲近。他也不说、他也不走,就这么对峙,半晌方道:“公主好象有话要说?”

        “没什么”我笑了笑,又接了一句,“朝中事忙,亲王辛苦了。”

        他淡淡笑,“应该的。”

        “嗯,只是自己也得放宽心才是。”话一出口,胤祀脸微变,我忙忙道:“亲王若无事,吉雅先行告退。”

        胤祀微颌首,侧身让开,我急急走过,却听他似不经意开口,“公主,你的绣鞋湿了,这雨天,还是穿靴子好,或者旗鞋也不易湿鞋。”

        “花盆底?下雨天?那不得摔个四脚朝天?”

        胤祀眼眸似是一亮,轻轻一笑,“快去换了吧。”

        答应着走开,他身上还是从前那股味道——好象淡淡的古龙水。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如同胤禛的檀香,都是我熟悉的味道。可是我与他们,无法回到从前,只能抓住一个胤禛,守住我们的爱情,期冀生世相依的誓言。

        36、隔雾看花

        那以后,毓歆常进园子,开始是找我,慢慢的,我发现她更爱找牧仁。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外向吧?毓歆的年龄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算小了,如果她和牧仁呢?我常这么想……牧仁格沉稳老练,的确不同一般的少年亲贵,科尔沁虽远,他和阿拉坦都值得放心。

        可牧仁什么心思?我炕出来,这天饭后无事,我拿着晓刚绣好的一个样子,看着看着就走神了,捏在手里,脑子里全是毓歆的笑。

        “牧仁”淡淡开口,此刻他正坐在灯下,细细把玩着一把蒙古短刀,精致的刀柄,镶着各式璎珞,图案繁复华丽,也曾是我的最爱,时候长了,觉得还是胭脂水粉更实在些,因此顺手给了他。

        “嗯?”牧仁头也不抬,淡淡接道。

        我走近前,细看那短刀,借着烛光,昏昏暗暗的,炕清那些精雕细琢的图案。“你对着这刀都一晚上了,看出什么秘密没?上面有没有隐着一幅藏宝图?”我一把抢过那刀,牧仁不说话,手还兀自支着,似有所思。

        “在想什么?”我拉了凳子坐在他对面,“我有话问你,你得照实说。”

        “什么事?”牧仁抬起眼角斜瞄我一眼,烛光下,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很像阿拉坦——细长眼,面部线条分明。只是比阿拉坦更柔和,综合了婉玲的优秀基因。

        “嗯”我沉吟着,半晌方道:“你这次来京,除了我,还有什么其他原因没?”

        “其他原因?”牧仁反问,“还有什么原因?草原虽不及京城繁华,可也比这儿自在得多。”

        “可是,你父汗当年也来过京城……”我紧接道。牧仁挑眉,“是啊,草原上的亲贵,有几个没来过?”

        “可你父汗除了觐见大清皇帝,还有其他事情……”抬眼瞟他,牧仁皱了皱眉,“你究竟要说什么?半句半句的说不到点上。”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娘是大清的格格。”懒得和他继续猜谜,我逼着他直视和亲这个问题。“科尔沁下一任的王,必然也是某位大清的格格吧?!哪怕你父汗不说,你心里会没一点想法?”

        牧仁坐在椅上,微垂着眼睑,不动声。良久,久到我都沉不住气了,才追问,他悠悠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假如草原没有合适的人选,大清的格格的确不错,对科尔沁也有利,何乐不为?”

        “仅仅为了政治考虑?”我追问。

        他沉吟着,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向屋门。

        “牧仁”我喊住他,犹不甘心,“只为了政治?”

        他站住了,却没回头,“这不是最大的理由?难道有什么比天下更重要?”

        “那毓……”乍然开口,又猛然住口。也许毓歆于他有意,万一他无意于毓歆,岂不令毓歆难堪。有些话,点明了久承担。

        他不说话,站定了不动。

        我无法分析牧仁,从来都是。他的心思比阿拉坦难猜,甚至比弘历、弘昼难猜。在草原上,就一直无法看清楚这个早熟的少年——有时很粗旷,有时又很细心;有时很睿智,有时又似乎带些糊涂;对塞罕很好,但从来没见他溺爱塞罕,对任何事,都保持着某种度,从阑逾越,从阑跨过那个界限。甚至对他的侍,我从没感觉过他想念她们,或者是在乎人,从来没有。

        “牧仁”低唤了一声,“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毓歆格格很好。”说着,微一顿,我以为他还有后话,却见他提脚掀帘出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桌前【创建和谐家园】。这算什么话?很好?谁不好?我不好?宫里上上下下年纪相仿的格格不好?这话太含糊,说了等于没说。反而更迷糊了。如果不是因为毓歆,也许我根本不会关心牧仁的亲事,因为牧仁的个,太……稳。如果做他的正,不论有没有爱,以他的个,都会很负责任的尊重她、保护她。可如果毓歆对牧仁有好感,那又是另一说,做母亲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儿不仅仅是被尊重、被保护,同时也被爱,这才是最圆满的结局……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我是那种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所谓“庸人”,通俗的说,就是“皇帝不急急煞太监”里的太监。当所有事情还处于连萌芽都没有的混沌阶段,我已经开始替天下大乱发愁了,待下天真的大乱时,可能我已经睡着了,或者正为下一轮人生苦恼……这样的人,活得会比别人更累呢~长长叹了口气,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皇上驾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几乎同时,帐幔被宫掀起,胤禛微一低头,抬脚跨了进来。身后,高无庸捧了摞奏折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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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公务没办完,还带来我这里?”走上前,替他宽了朝服,换上一身家常宽松的长袍。

        胤禛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脸也不太好。我张张嘴,想劝也劝不来,奏折这种东西,今天不批完,明天只会压得更多。他素日的脾气,又是个事必躬亲的,说得好听是勤勉,说难听点就是强迫症。心下轻叹,转身出屋,在碧水风荷的茶水房里调了一杯蜂蜜水。再进屋时,胤禛兀自坐在案前,烛火一爆,他的眼底布满血丝。

        “累了就先休息休息。”走上前,将那杯蜜水放到他跟前,胤禛也没细看,端起来仰脖喝了。

        “明日还有明日的折子,如何休息得了?”他微叹,拿起笔,复又抬头看我,“先睡吧,我只是在前头待灯了,在你这儿,更心安些。”

        轻轻一笑,“你批你的吧,时候还早,我坐会儿,替你磨墨。”说着坐在他身旁,磨着墨,一圈圈的转着,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可以永远继续下去,难怪说写字磨墨是磨子……一切都从慢中来,不知不觉自然也沉着了。

        打量他的侧脸,眉心微蹩,嘴角紧抿,显然这些折子里都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问题。我知道他面临得太多,想改变得也太多,除了巩固政权,还想开拓疆土、实行土改、充斥国库……没有一样是省心的。

        “反了。”正出神间,胤禛低喝,抬手抄起案上的折子,“啪”一声砸在地上,带倒了案上的砚台,溅得我满身墨迹。不妨他突然动怒,一惊之下,我低呼出声,站起身,看见胤禛眼中暴怒的神情。

        “怎么了?遇上什么大事值得这么大动肝火。”一边劝着,一边拣起地上的奏折,下意识瞟了一眼,无意中看见“廉亲王”几个字,心下突突乱跳,这几个字后头,是一个我熟悉的人。

        将折子放回案上,吩咐晓进来收拾了桌子。胤禛看了看我,待众人退出后,手指扣着桌案,怒气未消。

        “你看看,老八是个能人,文武皆全,怎么办的事情,没一件利落的,每常纵容门下生事,三天两头不得安生。”他指着那奏折,鼻翼微张,神情激动。

        我看,终于还是没看,也许我早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无论过程如何,最后总是那个结果的铺垫。难道一切都无可挽回?胤祀不是胤誐,他付出的是生命!

        低垂着眼睑,无法相劝,只听他继续道:“朕兄弟虽多,奈何出众的不多,老八算是个拔尖的,却又不肯出力,这大清,难不成只是朕的大清?不是爱新觉罗氏的大清?”

        “不是”我冷冷接口,听到这里,突然感慨万千,“你早就知道,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天下人只得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家族。”说着抬眼看他,胤禛一愣,眼底有些疑惑。

        “胤禛,别埋怨胤祀不肯帮你,如若他某天真的全心全力为你、为大清,只怕到时候你又惶恐了,怀疑他的居心。毕竟,胤祀,离这个位置也曾经只是一步之遥……”

        “吉雅”他打断我,声音中深刻的疲惫冻伤了我的心,“照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走到胤禛身后,轻轻揉捏着他的额头,“没有,谁都没有错,我们都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你是大清的皇帝,胤祥是你信任的亲王,胤祀是你不信任的亲王……如此而已。”

        声音低了下去,但我们都听见了,用心听见——这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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