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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清·旧梦—续-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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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角落,待殿内只剩下我俩,走至他身后,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胤祥的腿不知怎么样了?好净见他。”

        “前些日子家宴上不是才见,怎么就‘好久’了?”他握着我的手,转身看我。

        “家宴上离得远,炕真切,只觉得他请安行礼颇是费力。”我悠悠开口,记忆里那个爽朗洒脱的十三阿哥似乎就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健康。

        胤禛将我拉至怀中坐了,我腿上悄悄用着力,怕他久坐太累,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却听他低笑一声,手下使劲儿让我坐实,“你这么点份量,还担心我承不住?”

        “胤禛”我低唤了一声,又不知说什么,脑子里全是那个晚,独自吹箫纪念敏的胤祥。他不吭声,但我知道他懂我此时的心境,因为他牵住我的手,重重一握,所有的忧心、悲伤,全化在这一握里,变作一个信念。他相信胤祥会寿长,在那些年,曾请府中的邬思道给胤祥算过一卦,据说,有九十二年阳寿……

        心下轻叹,算命就是这样:当我们选择相信的时候,往往什么都没发生;当我们嗤之以鼻时,又偏偏无比灵验。

        可生命不在长短,生命只在质量。好象我,如果现在让我立刻死去,我也愿意、无悔,实在是上天太眷顾,哪里还敢强求更多的东西?哪里还会对这样的生命历程有什么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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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有太监在屋外小声唤道:“四阿哥、五阿哥都来了,是否现在就开席?”尖细的声音将半梦半醒的我突地惊醒,看见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嗯,传膳吧。”

        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要换衣服吗?”我穿着汉服,淡米的长裙外,罩着对襟开的浅瑰红外袍,绣着长蔓的滚边,衬着百折裙上几朵大而丽的牡丹……样式虽普通,样都是我自己想的,多少有些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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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笑,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来爱情让人盛开,盛开的人如此妩媚,眼角眉梢,全被幸福浸染,变得柔和细致,韵味十足。

        顺手抓起胭脂涂在唇间,又润了润脸庞,复用黛石细细描抹尾毛,甚至稍稍勾了勾眼线……化妆毕竟是神奇的,有点晴之用。这么一看,精神了许多。

        “不想用膳了?”胤禛从身后抱住我,镜子里,两个人都明眸轻笑,眼底眉梢,掩饰不住的满足与愉悦。

        “走吧。”我起身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掌心的温热,还有指节的力度。胤禛笑了笑,携我出屋,有太监上来伺候,我走在他身后,看见地上模糊的影子,影影绰绰,不再只有我的,或者只有他的,而是交叠着,有时是两个人影,有时又变成一个。

        皇帝行处,必有响鞭开道,远远即可看见弘历、弘昼起身相迎,还有胤祥,旁边的小太监走上前扶住,也跪倒。胤禛紧走几步,命那太监,“扶住怡亲王。”又向胤祥道:“今儿只是小聚,十三弟何必多礼,快坐吧。”

        然而胤祥还是执意行礼,胤禛无奈,待礼毕,亲自扶起他,“朕常说无个人时不用这么拘礼,你总听不进去。”

        胤祥轻轻一笑,“话虽如此,君臣之仪不可废。”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兄弟,多少年过去,也许地位改变了,但很多东西改变不了——那些本质的爱憎与亲疏还是那样。如同胤祀虽同为亲王,胤禛对他就疏远得多……好象从前。也好象现在的牧仁与弘历他们,同辈之间,即使不是真心交好,也容易亲近,就象现在,他们三人,客气完了,又约着同练布库。

        年与熹也一同搬来圆明园,但今日小聚,居然没有她们,我眼看胤禛,他似了解,微一挑眉,携我坐下,一张圆桌,围坐了六个人,我是唯一的眷,着实醒目。

        席间无非是些精致菜品,平日吃惯了,不觉稀奇,我举着筷子望,除了远处一盘凉鸡和一份油炸豆腐圆子,其他都不甚爱常正发愁间,旁边已有人夹了一箸鸡肉在我碗内,回过头,是胤禛。

        见我看他,挑了挑眉,眼眸含笑,看看我,向席间道:“今既是小聚,弘历、弘昼,替朕劝着你们十三叔多喝几杯酒。牧仁也别拘束,与你表兄弟多饮几杯。”

        胤祥还要客气推辞,我抢先替他注满杯,继而抬起面前的桂林陈酿,“怡亲王,吉雅先敬您一杯。”

        “敬我什么?”胤祥来了兴致,挑眉一问,神采飞扬。

        “敬您既勤且廉……”微一思量,我其实想敬他这许多年的友谊,但即使不说,我想他也知道,举起杯,我们好象回到从前,无数次与他共饮,无数次与他谈心,无数次与他纵马……这里面没有爱情,只有一种澈澄透明的友谊,好象空气,不可缺少,不易察觉,只是随时随地在你身边,从不远离,也从不侵犯。

        “十三叔,弘历也敬您一杯。”对面的少年站起身,眉目间有几分胤禛的样子,但更像他额娘——熹,稍显普通的面貌容易让人忽略,但目光里偶尔会泄露一丝精明,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四阿哥,该先敬皇上才是,怎么拿你十三叔开涮。”胤祥推,胤禛哈哈笑,“本是为你几次外出办差劳苦功高,这才设个小宴,不敬你敬谁?”

        说着,弘昼也起身,“十三叔,这皇阿玛可都说了,今儿这几坛子酒都是给您准备的,弘昼也陪着十三叔,一醉方休。”

        胤祥连着饮了几杯,眼底微红,却始终带笑,心情颇好,我也跟着瞎起哄,用桂陈酿和胤祥对饮,心内暗笑占尽便宜,不知不觉中也脸颊飞红。

        牧仁酒量很好,席间众人,倒是他,喝下去没什么反应,拉着他划拳,胤禛倒笑了,“不用划了,你划拳那几下子,真若划进来,今儿这些酒就全归你了。”

        说得众人笑,牧仁也道:“姑姑当真不会划拳,去年在科尔沁,连赛罕都连赢她数回,亏得父汗止住,否则那天她连路都走不了。”他在胤禛面前,还是称呼蚊姑,可这声姑姑听着真别扭,话说到这儿,我也想起赛罕兴奋的小脸,还有乌日娜胖胖的小拳头。

        “是啊,什么时候回去一趟,赛罕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我借着醉意,胡言乱语,突然想起那个给我名份的哥哥——阿拉坦。牧仁瞪了我一眼,我笑了,胤禛也跟着笑,胤祥却摇头,“你当是玩意儿?给你玩的?既是喜欢,赶明儿你自己也……”

        说到这儿,媚住了口,这里多了弘历、弘昼,许多话不便挑明了说。我讪讪一笑,举杯向众人道:“吉雅敬大家。”不待众人反应,仰脖干了,转移着大家的注意力,也转移着我的——我喜欢孩子,但有时候我不敢想自己和胤禛有孩子,不为别人,这时间顺序上如何才能解拭清?难道我的孩子竟是我的祖宗?每次想到这儿就头疼不已,我觉得不会有,因为上帝不允许。可又不确定,因为论理是人间的规矩……如此反复着,这个问题常常折磨着我,没有确定的答案。

        胤禛悄悄握住我桌下的手,凑近身耳语,“别喝了,你喝多了。”

        “没有”我返,“怡亲王喝的是烈酒,我的是桂酒,我喝得还不及亲王喝得一半儿多。”

        胤祥轻笑,“果真是喝多了,倒还像从前的脾气。”

        “哦?十三叔从前就认识公主?”旁边弘历追了一句,淡淡的语气,不经意的表情,让人错觉仅仅是简单的寒喧。

        胤祥一愣,淡淡道:“可不是从前?那年十六格格远嫁塞外就认识了。”我轻笑,忘了还有这个由头,那年婉玲出嫁,正是我……也出嫁,想及此,不呆了过去。

        弘历还说什么,胤禛沉声问道:“弘历,前儿听说你骑马摔了,可有这么回事?”

        “回皇阿玛,其实没摔着,那马惊了,儿臣趁马还未发足狂奔,自己涉险跳了下来,并没真摔着。”

        “嗯,这也罢了,只是行事不可鲁莽,也不可过于谨慎小心,以后多练练骑射,不可忘了老本。”胤禛悠悠开口,复又对他兄弟二人道:“布库也不可荒废,过几日让朕见识见识你们的骑射功夫可有长进。别输给牧仁才是,朕在草原上见识过,牧仁年纪虽轻,骑射了得,只怕年轻一辈里无人能及。”

        “他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如何能比?”我笑着看向牧仁,他倒坦然,只淡淡一笑,“皇上过奖了,牧仁如何能与阿哥们比?”

        “牧仁,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话音未落,弘昼抢道,“谁不知道你在军中时,无人能赢,最后还是年将军下场,方才比了个平手,怎么在皇阿玛面前反倒谦虚起来,不成,改日咱们比比布席,我就不信骑马骑不过你,这布库也摔不过你。”

        忍不住掩面轻笑,我看向对面的弘昼,“五阿哥若想赢牧仁,吉雅倒有个方子,保准你能赢他。”

        “哦?公主有何妙法?”弘昼挑眉一问,牵起一侧的嘴角,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是他最常见的表情。

        “改日呀~”我沉吟着,看了看身旁的胤禛与牧仁,“你约他比作文章,或者比乐器,最好是箫琴一类蒙古没有的,这么一比,比一百次也是你赢,还不费力。”

        话未说完,哄堂大笑,胤祥端了酒杯,“亏你想得出,这不是以己之长比人之短?胜之不武。”

        “如何不武?那牧仁与人比骑射,岂不也是以己之长胜人之短,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说到比赛,自然要扬长避短。”

        胤禛不动声,似有所思,却是弘历接道:“公主睿智,这番话说得甚有深意,弘历与牧仁一见如故,借此酒,敬公主一杯,略表钦慕之情。”

        正应承,牧仁起身拦道:“这酒,牧仁替姑姑饮了吧,四阿哥心意已领,只是姑姑不胜酒力,还请四阿哥莫怪。”

        弘历看了看我,轻轻一笑,“无妨,曾听闻世子与公主姑侄情深,今日见了,果然如此。”

        此话一出,席间有些冷场,虽胤禛不甚在意,但眉目间已有不悦。

        “四阿哥说笑了,这侄子回护姑姑,当是份内之事,不足为奇。”牧仁淡淡接口,干了杯中酒,微微一笑,“改日与四阿哥单独喝上一回。”说着坐回椅上,态度从容。

        ……

        今无风,连月也不见,但群星闪烁,点缀于墨蓝的天空。这样的晚,心静如水,在酒精的作用下,每个人都很放松,他们喝的白酒早空了几壶,我的陈酿也饮得差不多。席上换了几道热菜,见众人微醉,我悄悄吩咐宫让膳房准备些醒酒汤,又让她们准备着沐用的热水,一切安排妥当后,觉得自己也醉了。

        酒精有酒精的好处,众人似乎都忘了那些明枪暗语,兀自喝酒闲聊,天南地北间,菜不见吃多少,酒已上了几轮回。

        半亿桌前,只觉面红心跳,无尽慵懒,眼皮沉重,却又忍不住微笑,心里有很多话,碍着弘历、弘昼和牧仁不能说出。这样有一些我们三人共知的秘密,又都隐在心底,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好象小猫尾巴,时不时挠得你痒,又让你说不出的舒服。

        远远有打更的声音传来,已深了。

        “今儿就散了吧,怡亲王也不必回府了,今就在圆明园休息吧。”胤禛抬了抬手,高无庸上前扶起他,我也跟着起身,然料起得急了,一时头晕,站不住脚,胤禛一把扶住我,凑低身轻笑,“你醉了。”

        “没有。”我仰头看他,看见他眼眸里笑得灿烂的自己。

        他的眼底似有火苗,我敛了敛神,稳住脚步,剩余的理智告诉我,现在还有外人在场。

        直至回到碧水风荷,人的理智一放松,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只到宫人抬了木桶进来,至于怎么洗的?什么时候洗完的?怎么回到上?一片空白。

        醒来时,已是次日,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只怕已近正午,懒懒起身,外头晓听见响动进来伺候,“公主好睡,毓歆格格等了公主半日,这会儿正和世子喝茶呢。”

        “哦?”我加快了动作,披了衣服,胡乱洗漱,“格格什么时候来的?可说了什么?”

        “回公主的话,格格来了有一阵了,左右无事,拉着世子下棋聊天。”

        “知道了,下去吧。”我摆了摆手,随意将头发挽起,提脚出屋,园子里,远远看见毓歆与牧仁坐在亭中,正在对奕。

        35、四人成行

        “吉雅”毓歆先看见我,起身相迎,“你也太懒惫了,睡到这会儿,让我好等。”

        “昨儿喝多了,这会儿还头疼,你来了多长时候?府里好吗?你阿玛好吗?”等不及一一道来,胤誐被圈后,总没他的消息。

        毓歆咧嘴笑了,拉着我坐下,“好,阿玛每日在院中伺候些草,比往日清静许多,人也长胖了些。”

        “那就好。”我舒了口气,毓歆噗哧笑,“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一见面也不问我,倒先问我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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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随口应着,“你这碧水风荷真好,世子带武了一圈,竟比畅园的景致还。”说着看了一眼牧仁。倒提醒了我牧仁还在旁边,忙着问胤誐的消息,竟把他晾在一牛

        “牧仁,昨晚你喝那么多竟没一点醉意?”我看着他,神清明、目光有神,不敢想像他的酒量,虽然胤祥也海量,喝了酒后也比往日飞扬,不似牧仁总那么沉稳冷静。

        他挑了挑眉,“几坛酒罢了,何况这酒绵长甘甜,哪那么容易醉。”

        我咋舌,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如果我像他那么来者不拒的灌,早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世子酒量很好?”毓歆追问,“比四阿哥、五阿哥还好?”

        我摇头,“反正昨儿谁都没醉,就我醉了……”

        说得牧仁也笑,“你那点酒量,偏又好与人干杯,昨儿回屋,又笑又闹,晓在里屋伺候沐,大半个时辰方才出来,屋里水淹了似的,晓也湿了个透,皇上问起来,说是你不住拿水泼她,口里直嚷着‘热死了、热死了……’”

        “牧仁”我打断他,不红了脸,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印象里自己挺自制的,没发生什么高声喧哗的事儿,一直到睡觉,控制得挺好。

        毓歆早就笑弯了腰,捂着肚子俯在石桌上,“吉雅,你可真逗,昨儿到底喝了多少,你怎么回的屋可还记得?”

        “被宫人架着回来的。”我还没开口,牧仁抢先道,眼中含笑,却绷着脸忍住没有笑出声。

        “废话,谁不是宫人架回来的?”我犹嘴硬,“昨儿虽醉了,我可看见你也是被宫扶着回的。”

        他不抢白,只淡淡一笑,倒了杯茶,老翁坐定般小口抿着。我看向桌上的棋局,黑白分明的围棋,再过几辈子只怕也学不会,因为没那个逻辑思维能力,也对这样费脑筋的玩意儿提不起兴趣。顺手抄了一颗棋子把玩,“毓歆,这盘棋你众执白?”

        “众”毓歆指着那棋盘,“我快赢了,你来得不是时候,否则世子输定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摇头道:“我炕懂,谁赢谁输。只是你们怎么倒客气起来了?世子格格的,听着别扭,分别是表兄,怎么倒生疏了?”

        还不待她答话,牧仁接过我手中那枚白子,微一思量,下在棋盘一角,毓歆细细一瞧,琢磨半晌,“好棋,我倒没料到还有这招,如此一行,我虽未输,也不见得必赢。”

        牧仁淡淡笑了,“你们聊着,昨日约了五阿哥练布库,这会儿该过去了。”

        “布库?我也要去。”毓歆来了兴致,倒嚷着快走。牧仁颇有难,我也忍不住催,“既是约了时辰,还不快点?什么时候又婆妈了?再不去人家可以为你怯场。”

        他耐不住我二人软磨硬逼,无奈摇头,“我话可说在前头,这布库可都是男人待的地方,一会儿招人不待见了,又或是自个儿受不了了可别怨我。”

        我轻叹,假意感慨,“什么时候你也凡事犹豫着,不肯担一点责任,这可不像你素日敢作敢为的为人啊。”

        牧仁一窒,被我逼祷了话,毓歆看看我们,忍不住噗哧笑了。

        阳光正好,我们的笑正明媚,气温还没有高到令人难以忍受,蝉鸣声还没到鼓躁的时节……一切恰到好处,和他们在一起,心也跟着年轻,好象我从来就只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好象我从没在场里混了那将近两年。风拂起长裙,扬起我的荷叶边长裙摆,透过那层层绿纱,一切都如这个可爱的季节一样充满了新意、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好。

        顺着碧水风荷的抄手游廊,蜿蜿蜒蜒、曲曲折折,风景被关在我与胤禛共处避世的那方天地,我们回到人间,一样的亭台楼阁,少了碧水的滋润,少了很多灵秀;少了荷的点缀,少了很多柔。我想一辈子窝在碧水风荷,只是一个我,只是一个胤禛……

        “在想什么?”毓歆挽住我,“自出来就看你神不守舍的。”

        “啊?没,没想什么。”我矢口否认,却收不住脸上满溢的笑意,敛了敛神,对那个明显不相信的毓歆道:“我在想,怎么你们这么客气,世子格格的,听着都累。”

        她张张嘴,要说什么又咽下去了,只是眼看旁边的牧仁,牧仁似没听见,眉心微蹩,好象在想什么其他问题。

        说话间已到了圆明园为阿哥们的到来,专门开辟的布库房,伺候的人多是太监,拿着热茶,端着毛巾。弘历、弘昼已先到了,正在场下练得热闹,宫人见了我们,忙行礼请安,引得场下的人回头看,看见我与毓歆,皆是一愣,弘历走上场,抹了抹汗,冲毓歆道:“布库房也是未出阁的格格来的地方?公主不知规矩,怎么你也不懂这理儿?”

        他与弘昼只着中衣,乍然见来了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手一抬,身后太监奉上长袍,顺势披了,“五弟,你与世子练吧,我找额娘还有些事,晚些再过来。”

        经过我时,微一顿,斜扫了我一眼,目光带些不悦。本能朝他轻轻点头示意,他出去了,身后跟着随行太监,转身之际,连背影也显得有些僵硬。

        轻耸了一下肩,我和弘历气场不合,互不喜欢。这是无从解释也没办法解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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