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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海雷丁抓着她后领,终于露出几天未见的笑容,“好好学,会游了就把金甲还给你。”一松手又让她沉下去。
他也不讲要领,海边长大的孩子都没上过游泳课,凭自己感觉摸索学是最快最好。而且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人更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海雷丁悠哉悠哉踩着水,尼克却快觉得自己快死了,鼻子眼睛里都是水,拼命挣出水面,撑不了两三秒又会下沉。卡尔抓着船舷往下看,心疼又帮不上忙,快急疯了,可他在这船上没有立场反驳船长,心里也知道尼克学会游泳对她更安全。
尼克体力一般,在冷水里挣扎了一会儿腿就抽筋了,海雷丁见她动作歪歪斜斜,游过去揽在怀里给她正筋。尼克不顾一切攀上去,死死抱住海雷丁的脖子不松手。
“咳咳!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呜呜……船长船长……”
人之将死,什么自尊脸皮都可以不要。
尼克不怕死,可扛不住这么死去活来的折腾,嗓子哑了,眼圈也红了,扎在海雷丁颈窝里呜呜恳求,声音跟受了虐待的小猫似的。海雷丁拍了拍她的背以示鼓励,心想这孩子瘦的厉害,背后两片蝴蝶骨都戳手心了。
“再不敢了,上船吧?”尼克抬头,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可怜。
两个人脸对着脸,海雷丁看了她一会儿,笑骂:“还骗人,上次我不理你,你还装上瘾了?”接着就把她往下扯。
尼克立刻收了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船长死活不肯撒手,心里奇怪这招怎么突然就不管用了。海雷丁裸着上身,两个人只隔了一层湿透的衬衫,肉贴着肉传递体温。四肢相缠厮打揪扯,突然就生出一丝暧昧来。
当然迟钝的小尼克什么也没感觉到,海水冰冷,船长身上的体温就代表活路。海雷丁好不容易把她拽下来,使劲往远处一推,尼克又无凭无依了。喝了两口水,尼克身子一挺冒出水面,改向船上求救:
“卡尔!卡尔!!”
主人这般殷切召唤,金毛寻回犬立刻热血沸腾了,踢掉靴子准备跳海营救。海雷丁大怒,当着他面就敢叫别人,真是欠抽,直接吼了卡尔一句:“敢下来,等着走人!”
红狮子言出必践相当有名,真抗了他的命令,绝对没有讲情余地。卡尔僵在当地,双拳握到关节发白,他知道要是丢了这份工,尼克是绝对不会跟他走的。
彻底没办法了,尼克沉沉浮浮,挥舞四肢可劲扑腾。
日头渐渐西斜,海雷丁极有耐心,重复着托起来丢下去,等尼克体力耗得差不多,就抱一会儿让她歇歇,然后继续斯巴达教程。事实证明,天才都是有缺陷的,武功天分高不代表游泳天分一样高。堪堪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尼克还是没大长进,顶多能在水面上坚持一两分钟。
从海水里仰望天空,是一种纯净稻难以置信的湛蓝,鱼群像鸟儿一样从天空飞翔而过,世界安静的让人心跳都缓慢下来。四肢冰冷,脚趾全都麻木了。尼克停止挣扎,让水从口鼻中灌了进去。
海雷丁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浮上来,立刻翻身扎进水里。只见那双漆黑的眼睛怔怔看着天空,四肢摊开,就那么目无表情的静静往海底沉。海雷丁心里咯噔一下,猛窜过去把她抓住。尼克也不像以往碰到他就死命纠缠,软软的跟没知觉一样,任由他拖着往海面游。
海雷丁紧张了,浮上海面就把她揽在怀里,摸脖颈血管。尼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慢的找好了位置……
脉搏很正常,海雷丁正奇怪她怎么突然就不动了,肩膀突然一下刺痛,尼克像头饥饿的小兽,吭哧一口恶狠狠咬在他肩头肌肉上。
“小【创建和谐家园】!松口!!”海雷丁掐着她下颌掰开,一个极深的牙印已经印在肩头,呼呼冒血。尼克舔舔嘴唇,满意极了。
受了伤在海里游泳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有时候一丁点血就会勾来一群饥饿的鲨鱼。海雷丁气得两眼冒火,但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反咬回去,只能拖着她上船。
卡尔早准备好毯子,扑上来卷起尼克抱在怀里,那架势是拼命也不让人动她了。海雷丁本想再给尼克一脚,这么看抢也没意思,吩咐看热闹的厨子:“去烧碗热汤,多放胡椒。”抓起衬衫回自己房间处理伤口。
胡椒是东印度运来的高价香料,有时候是当作珍贵药物用的。如果不是船长命令,厨师也不敢随意使用。
尼克报复成功,却也累得几近虚脱,四肢都没感觉了。卡尔扶着她在船舷吐了一通水,又回房烧热水擦手烫脚,一碗特浓胡椒汤灌下去,呛得咳嗽连连的尼克才觉得灵魂归位。
“牙口真好。”
维克多欣赏着海雷丁肩膀上那圈又圆又深的小牙印,啧啧称赞:“二十八颗恒牙整整齐齐,两颗小犬牙,还没长智齿。”
海雷丁早就习惯了船医神经兮兮的职业病,自己拿起酒精瓶往伤口倒:“我没叫你来。”
“咬伤创口容易患破伤风,特别是野生动物咬的,您不想突然得个尼克狂犬病之类的恶疾吧。”维克多用银镊子夹棉花沾了酒精,扯开伤口使劲往深处擦。
“野生动物?呵……我迟早要她驯服成家养。”海雷丁扬起英挺的眉,语气满是征服的自信。
正文 巴黎舞会1
,!“一二三四,转,二二三四,转,注意腰部姿势,一定要轻盈娴雅。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别低头看脚,看着我的脸,目光要温柔,温柔明白吗?就像一块将要融化的杏仁奶油,有着丝绸的光泽,柔滑,细腻……”
维克多尽自己所能讲解舞蹈要领,结果收到怀里的小人儿一个豺狼般凶恶的眼神。
尼克饿得两眼放绿光,恶狠狠道:“你再用吃的东西做比喻,我踩断你的脚趾头。”
维克多谨慎的把腿收回一点,“你拆了我也没用,船长说了,今天中午你学不会这一节,就没有饭吃。”
尼克推开船医,冲到他的工作台一通乱翻,从放手术器具的小木箱一直摸到头骨模型里,也没发现他私藏的点心。
“别找了,全没收了,连饼干渣都没剩下。”维克多同情的看着她,“反抗船长是没有用的,你就乖乖从了吧。”
尼克绝望的捂肚子蹲下,裙摆死气沉沉的拖在地上,“结盟就结盟,干嘛非要我跟着去法国!”接着忿忿的盯着维克多,“你法语说得好又会跳舞,为什么不带你去?!”
维克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动作惆怅而潇洒,“显然,我是个不容置疑的、才貌兼备、世所罕有的美男子。但法王弗朗索瓦一世的邀请函上写的是:‘海雷丁阁下及其伴侣’,私下里玩玩无所谓,这样正式的宫廷宴会,带个男人去显然有点惊世骇俗。”
“哎……”一声长叹,尼克彻底没辙了。
同为欧洲天主教大国,西班牙和法国领土相接,各种利益冲突非常激烈。年轻的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作为哈布斯堡王朝皇室联姻的最终产物,在二十岁即位时,就从祖上继承了卡斯蒂利亚、阿拉贡、纳瓦拉、西西里、撒丁、以及整个北美的统治权,新大陆的金银财宝源源不断注入西班牙,雄心勃勃的查理五世大有一统地中海的气势。
法国和西班牙争夺瓜分意大利的斗争已经持续二十年了,一直势均力敌,但自从去年查理五世登基后,风就偏向了西班牙。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处于下风的法兰西不得不降下身段,打算跟北非海盗结盟共同抵抗西班牙。
“话说回来,船长早就想利用这一对的矛盾了吧,法国船一直不让我们动呢。”
“是这样没错,他是个少有的有远见卓识的男人。”维克多顿了顿,他知道海雷丁出身很低,但在操纵时事上的精明手腕,任何一个贵族政客都远远比不上。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海雷丁频频给出交好暗示,法王才就此下定决心。
维克多冷冷审视着蹲在地板上的尼克,比起上层社会的名媛淑女,她当然是个语言粗鲁、举止放肆的小【创建和谐家园】,但那种天生的气质,可能才是船长选择她跟随的理由。
“你盯着我看什么?穿裙子那么可笑吗?”尼克抬头问。
“没什么,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像。”
“一点也不像,我是黑眼睛,你眼珠淡得跟玻璃球似的。”
“不是说相貌。|”维克多把她拉起来,并排站在纠正舞蹈姿势的大镜子前,“瞧,肤色比常人更白,且不易晒黑,体型偏瘦,骨骼纤细修长,有点病态。”维克多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比一般男人都细白的手腕,半透明的皮肤下能清楚看到一条条青色血管。尼克低头看自己的胳膊,果然也是这样。
“这又怎么了?”
“这种体表特征,以前我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常见。”维克多顿了顿,“据我所知,多是近亲结婚的产物。比如我母亲和我父亲是表兄妹,祖母和祖父是侄女跟舅舅,再往上追溯,基本都能扯上关系。”
“很奇怪吗?”尼克无所谓道,“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听说埃及法老都是兄妹结婚,而且赛马和猎狗都要血亲交配,产下的小仔儿才最纯最好呢。”
“你知道从多少赛马和猎狗才能筛选出一只?血亲结合,后代可能有超群的能力,但畸形和病态发生率也更高。看看西班牙的查理五世,哈布斯堡王朝最喜欢用亲戚联姻扩大版图,他母亲胡安娜女王是个疯子,父亲早亡,他自己还算运气,神智正常,只有个合不拢的突下巴。我们家呢,我堂舅有过两个双胞胎儿子,一个是巨人,一个是侏儒。”
“呀,那两兄弟一起出门,肯定很扎眼。”
“呵呵,他们俩已经没有一起出门的机会啦……”维克多神经质的笑了,“不到五岁就给私下淹死埋了,家丑不可外扬。我去墓地里把尸体挖出来切开一看,骨头都是扭曲的。”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淡色瞳孔熠熠生辉,“家族墓地是个好地方,总有稀奇古怪的尸体供我探索。话说回来,这也是我兴趣的起源呢,一个同时存在疯子、傻子、艺术家和诗人的家族,啧啧,丰富多彩。”
“美第奇是佛罗伦萨最大的贵族,维克多,怪不得你还能四肢健全的在这里跳舞。”尼克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珠,“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早就被宗教法庭绞死或者烧死了。”
“这就是特权阶级嘛,虽然最后我也被族谱除名赶出来。”维克多笑了笑,“所谓贵族,就是一群即将腐朽还洋洋自得的尸骸,但就是这群尸骸,决定绝大多数人的命运。来吧,想吃饭就好好装,法国宫廷大餐可是很有名的哦。你对舞蹈的动作领悟很有天分,就是表情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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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是一门深厚的学问。”维克多摇摇手指,“一位贵族淑女的笑容,应该优雅、温柔、亲切,但同时,又必须透漏出血统的高傲,淡淡的疏离,蔑视一切的气度。来,你按照我说的要点笑一下。”
尼克抖擞精神,尽最大的努力朝维克多做了个表情。
船医凑近她的小脸儿仔细观察一番,下了评语:“面部肌肉痉挛,目光散乱歪斜,恭喜,你成功表现出了典型的中风症状。”
成卷的华贵天鹅绒、绸缎、毛皮铺了一地,装饰着金属亮片和刺绣的小羊皮舞鞋一字排开,从欧洲远道请来的裁缝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朝站在凳子上的女孩儿身上比量。
“大人,今年法国最流行的就是天鹅绒,做外套的时候点缀上一点貂皮,再配以宝石纽扣,绝对迷人。”裁缝一脸谄媚笑容,将一匹厚重的珍珠色天鹅绒扯开示范。
“不要貂皮,那是结了婚的妇人才用的。”担任技术指导的维克多果断拒绝了这个设计,“法国人就是乡下土包子,想学意大利风尚又学不到点子上,就知道堆砌宝石缎子,搞得像群刚进城的暴发户。”他挥斥方遒,在那匹布料上指指点点,“天鹅绒要了,但外套不要缀多余的东西,纽扣用珍珠,腰身收下来后拖成鱼尾。”
“是的是的,您肯定是意大利人吧?真是懂行的很呐。”裁缝将天鹅绒收好,喜滋滋的在订货单上记下一笔。十六世纪的意大利虽然武力弱小,但却是文艺复兴的起源地,整个欧洲的流行趋势都朝这里看齐。
“那么跳舞的礼服长裙呢?我在巴黎的店里,夫人小姐们都定制大敞领的款式,加上托胸束腰,显得性感极了。”裁缝谦虚的向时尚指导请教。
“那个……”一直被忽视的尼克小声开口,“维克多,我不能穿敞领的,印子就露出来了。”
“知道知道。”维克多不耐烦的挥手,尖酸刻薄的说:“别说【创建和谐家园】了,连个起伏都挤不出。就算你不提,我能让人瞧见你光秃秃的肋排和胸骨吗?自爆其平。”维克多接着朝裁缝指示,“做高领的,胸前打褶皱遮盖缺点。”
“你真刻薄,我最近好像有点变化呢……”尼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自从来了初潮,似乎有点发胀的预兆。
“可怜的,你跟船长那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差距就像小土丘跟圣母峰一样,还用我说的更明白吗?”
“不……不用了……”尼克垂头丧气。
“准备的怎么样了?”海雷丁应声而入,瞧瞧凳子上的尼克,前两天穿裙子还像偷来的,现在已经顺眼多了。
“列队舞还没开始,伏而塔双人舞还差一节就学完。”维克多老师回答。
“抓紧时间,还有一个月多点,但光赶路就要二十天。”海雷丁朝尼克招招手,“下来跟我练练。”
尼克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海雷丁身前把手交给他,还没起步,问题就来了。
“船长,你能不能弯下腰?”尼克垫了垫脚尖,还是觉得不合适。海雷丁身材高大健硕,两个人的海拔差距就像大人和孩子。维克多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去设计一下,要双鞋底加高两寸的舞鞋。”海雷丁毫不在意,朝裁缝吩咐。
“啊,大人,那就是高跷了啊!”裁缝惊叹,鞋子款式很多,但从来没有这么高的底。
“那就好好想想怎么设计隐蔽,穿起来要灵活,藏在长裙里看不出来。你带了几个帮徒?”
“六个,大人,都是最熟练的工人。”
“报酬给你双倍,五天内把衣服赶出来,鞋子和小配件也要尽快。”
船长大人依然手段阔绰,花钱如流水,尼克看着这些昂贵奢华的面料,心在滴血。舞衣和拖地外套她又能穿几次呢?都是一次性的浪费消耗啊……
整整半个月,谁也不知道冲锋队的偶像尼克队长,穿着裙子在宫殿里进行全封闭淑女强化教育。出发的时候,尼克仍然穿衬衫扎头巾,只不过多带了两只锁得紧紧的大木箱。
五月初,红狮子的船队从阿尔及尔扬帆启程,越过地中海,到达法国最大的港口马赛。在这里,海盗们见到了闻所未闻的大场面。
整个马赛港口,所有法**舰降下百合花国旗,升起了黑底白沙漏的海盗旗。
巴巴罗萨-海雷丁,这位西地中海最强大的海盗,就像一位尊贵的国王般得到了法国最高礼遇。从马赛登陆,五百人的护卫队一路跟随,海雷丁带着他的正副冲锋队长和船医坐马车横穿法兰西大陆。
鸢尾花漫山遍野,明媚的五月阳光洒向大地。尼克托着下巴,从马车窗口向外张望,仿佛回到了过去。
行程非常顺利,每到一处,当地领主都竭尽全力以尽地主之谊,顺便将情报快马加鞭的送往首都。十多天的路程眨眼即过,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花都巴黎。这座城市成为法国首都已有一千年了,塞纳河畔高大的建筑比比皆是,教堂钟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法王派出他最宠信的纳瓦尔伯爵出城迎接,并将他们暂时安置在伯爵新建的豪华城堡中。简单休整过后,国王信使便送来了正式邀请函,将在枫丹白露宫为尊贵客人举行的盛大晚宴。
“好,表演就要开始了。尼克……不,妮可小姐,请马上到隔壁房间换衣服。”海雷丁看着邀请函上飞扬的花体字,愉快的吩咐,“时间紧张,请务必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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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绕到休息室,看到沙发上慢慢品茶的船医,问道:“维克多,你真的不去?”
维克多摇头,“法国王室和美第齐家族常常联姻,我可不想被哪个远亲认出来。再说,我这就要去市场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书籍和药物,才不要去浪费生命。”
尼克转头问卡尔:“你呢?我们要带几个随身护卫去。”
非常意外的,紧追主人不放的忠犬这次也拒绝了。卡尔神色复杂,对这短暂恢复身份的事件又是担心又是欣喜,“不……这次我就不跟着了,请你一定注意安全。”
维克多嘻嘻一笑:“骑士先生也怕被人认出来。”
卡尔摇摇头,没有出声否认。
尼克只能孤身回到房间,打开木箱拿出衣饰,准备改头换面。海雷丁等了半个多小时,仍然不见‘伴侣’倩影,不知尼克又在磨蹭什么,于是起身去找她。房间外敲敲门:
“还没穿好?坐马车去要两个小时,再晚你就只能吃到残羹冷炙咯。”
屋里没人搭腔,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响和鞋子的慌乱声。海雷丁眉头一皱,心道这小东西难道要临阵脱逃。于是碰的一下推开门,只见尼克穿着衬裙扭来扭去,外面的舞衣只拉到一半,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