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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来没结过婚!”他义正言辞地更正。
鉴于前车之鉴,我仍担心。“你们不会再弄出个孩子吧?”
叶正宸气得直咬牙。“是不是她抱个孩子,拿亲子鉴定报告给你看,你就相信孩子是我的?”
我是无所谓,我怕我爸爸受不了。
“丫头,你相信我,我和喻茵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在他肩上,“你别再骗我,不管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我辜负了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和他在一起,假如眼前的幸福又是一场骗局,我真的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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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生命中还会有这样一个清晨:我枕着他肩膀,手被他握着置于心口。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沉稳。
我静静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终点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把【创建和谐家园】删了,想【创建和谐家园】,等以后慢慢来吧。
情缘续
记不清谁说过,当一个人喜欢反反复复说同一句话,那可能是种自我暗示,他希望自己能相信一件事,而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疑虑“反正你是我的……”听这句话,我一瞬间从梦魇中挣脱,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双凝着霜雪的黑瞳。
整整三年没试过从男人怀里醒过来,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个男人的胸膛里,脸正贴在他光洁的胸口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推开他,看看周围。
薄雾刚散的黎明,我的房间,我的床,还有……床上一个极富美感的男性身躯,就像记忆中每个清晨,我从他怀中醒来。
“怎么?做恶梦了?”叶正宸把我拖进暖和的被窝里,搂到怀里,强健的手臂勒得我快要喘不上气。
想起了昨夜被他折腾情景,我缓了口气,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没有。没梦到你。”
我说的实话,有叶正宸的梦永远都是恶梦,没完没了的欺骗和纠缠,即使甜蜜,最终也会支离破碎收场。
“那你梦到谁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每次看见他这么笑,我就心里没底,担心他又挖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不记得了。”我怕我说出刚刚梦会被他掐死,含糊着说:“本来有点印象,被你一吓,全都忘了。”
“我长得很吓人么?”
我抬眼,也许是光线的问题,他的眉目深沉,一脸凝重,还真有点煞人。
幸好我知道叶正宸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特别禁不住色~诱。三句软语个温香,他什么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我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唇浅浅印在他的唇角,舌尖轻舔一下他的薄唇。“师兄,你一点都不吓人,可我三年没从男人怀里醒过来……有点不适应。”
叶正宸笑了,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亲,满足得像只刚偷过腥的猫。“没关系,你慢慢就会适应了。”
我十分怀疑他被派去日本是因为托了关系,走了后门,否则这样个没有定力又没原则的色狼,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哦,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当司令的老爸。也不知道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叶正宸为人处世的作风,我隐隐担忧。
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爸,想起他的病,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深深叹了口气。
叶正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意也褪了。“又觉着对不起他了?”
我摇摇头。“我担心我爸爸的身体。”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该怎么跟他说我和印钟添的事情。万一他知道我和叶正宸奸~情,他的心脏恐怕受不了。
“我们的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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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件事,忙坐起来认真看着他。“你跟喻茵离婚了没?”
“我们从来没结过婚!”
我还是担心。“你们不会再弄出个孩子吧?”
叶正宸气得直咬牙。“是不是他抱个孩子,拿亲子鉴定报告给你看,你就相信孩子是我的?”
我是无所谓,我怕我爸爸受不了。
“丫头,你相信我,我和喻茵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在他肩上,“你别再骗我,不管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我辜负了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和他在一起,假如眼前的幸福又是一场骗局,我真的会疯掉。
叶正宸接了个电话,匆匆下床穿上衣服。“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嗯。”
临走时,他拿了条半干的热毛巾敷在我的脸上,交代我多睡会儿,好好休息。热毛巾温温的,和他的唇温度样,贴在脸上很舒服。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想太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你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你那么老奸巨猾,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他凑近我,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耳侧。“我就算剜了别人的心,也绝对是为了博红颜一笑。”
我斜瞄他眼,笑了。“去,我又不是狐狸精。”
“幸亏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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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我接到印钟添的电话,他说想要见见我,在老榆树下等我,语气平静异常。我却有点激动,赶到地方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老榆树的叶子不仅枯黄,还掉了大半。夕阳西下,枯藤老树,特别有秋天的悲凉。
印钟添站在树下,一如既往衣着笔挺,可他的神色却不像以前那么自若。尽管他极力掩饰,我还是能看出他眼底的痛苦。
看见我从车上下来,他向我走过来,深深看着我的脸。来之前,我特意把头发散开,挡住额头的伤口。脸上的红肿被冷敷和热敷之后,不那么明显,只剩下几道浅紫色的痕迹,我涂了一层均匀的湿粉便遮住了。
“还疼吗?”
我不自然地摸摸额前的头发,勉强笑笑。“不疼。我知道你没真打……”
印钟添双只手握了握,松开。“你真的很爱他?”
我低下头,老榆树纵横交错的树根露出地面。我还记得小时候,印钟添最喜欢坐在那里跟我谈他的人生规划,谈他的理想,那时候我总仰视着他,以为他是最了不起的男人。现在我才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遥不可及。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他说得很急切,好像怕晚一秒钟就说不出来。
我点点头,说不出什么话,于是,又重重点头。
“小冰,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你才能开心。”印钟添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懵了,他走了很久,我还没回过神。
我背叛了他,被他人赃并获,他气得打我,合理!他跟我分手,也合乎情理!可是他最后句话,为什么听上去像是一种牺牲,一种成全。还有他今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静,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就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放下……这不合情理啊。
除非……除非叶正宸跟他说了什么。
我拨通叶正宸的手机,想问问他是不是找过印钟添,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他一个朋友,态度特别友善,他告诉叶正宸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还说他有急事回了北京,忙完了再来南州看我。
可能我在医院里呆久了,对某些声音特别敏感,我依稀听见电话另一端隐约有其他人在喊:“大夫,大夫……”我还听见推车声音,铁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记起叶正宸是学医的,我也没有多想,连声说谢谢,正要挂电话,那人半真半假跟我说:“这次你可要等他……”
我尴尬地“嗯”了声。
晚上的时候,叶正宸回电话给我,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丫头,想我了?”
我躺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你做梦呢?”
电话里没了声音,好像又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添今天找我了……”一提到印钟添,我的语调顿时低沉了好几个音节。“我们分手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惊喜。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你想我告诉他什么?”他反问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是被迫的?你为了救他出狱……”
我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叶正宸怎么会告诉印钟添这件事?他巴不得印钟添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以后也别说。”我脸埋在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是自愿的……打死我,我也是自愿的……”
电话里传来他暧昧的轻笑声。“我知道。”
脸上涌上一阵【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烫。“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嗯,等我有空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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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印钟添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对我死了心,以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忙碌的时间总会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叶正宸一直没有出现,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多多少少有点想他,想他坏坏的笑,想他的色狼样儿。偶尔无聊,我还偷偷幻想一下,我走出医院大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问我:“丫头,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偷偷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薄医生?”做病理的刘医生问我。
她旁边的见习医生也说。“那还用问,印秘书没事了呗。我就说嘛,印秘书人那么好,肯定不会牵扯进去的。”
提起印钟添,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昨天我刚好遇到他一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案子基本查清了,印钟添没有牵扯其中,还为案子调查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市政府允许他回去上班,但他不太想留在南州,南州对他来说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前途,所以他正准备调动一下工作,去其他城市谋求发展。
叶正宸说他会让我满意,他果然说到做到,而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和我爸爸说清楚。
周末不用上班,我特意陪着爸爸去公园散步。经过一周多的休息,他的精神恢复得很好。
“小冰,最近几天怎么没见钟添,他忙什么呢?”
“他回市政府上班了,停职这么久,很多事等着他做。”
“今天应该放假吧?叫他过来吃晚饭吧。”
“爸……”有些事早晚都要说,难得他今天心情不错。“我和钟添……”
爸爸一看我吞吞吐吐,面有难色,很快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试探着问:“要是我们分手,你能不能接受?”
“唉,年轻人吵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说分手。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钟添心情不好,你要理解……”
绕过人工湖,我们沿着鹅卵石的甬道往前走,我几次想要坦白,一见他神色凝重,又忍住。
每逢周末,公园里不乏谈情说爱的情侣,有的在树下的长椅上相拥,有的在小路上漫步。而其中迎面走来的一对,让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我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印钟添和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
片刻的惊讶后,我忙挽住我爸爸的手臂。“爸,我们往那边走吧。”
“这边离家近……”爸爸指着前面的路,话刚说了一半,脸色忽然变了,铁青铁青的。我慌忙从他口袋里找救心药,往他嘴里塞。
爸爸刚吞下药,印钟添已经走近了,他并没有回避我们,反而坦然打招呼。“伯父,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