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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梧瑶记事-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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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名元大是感兴趣:“是安排什么好玩的吗?”那日谢庄游园之乐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若是能再像那般尽兴就好了。    “谁知道呢,咱们先下咱们的,叫吃!” 谢廷玉道。    “啊呀,被你偷袭了!”孙名元大声。    两人厮杀了有半个多时辰,朱云恒和朱云鹤先后到了,之后是深居简出久不出皇宫的皇四子朱云劲。    谢廷玉忙着收官,谢梧珏代为招待几位贵客。    谢梧珏今日精心装扮,越发显得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待人接物应付起来也显得十分优雅温婉,大方得体。谢梧珏再三代表四房对几位公子出手相助表示感谢,诚意十足。几位公子听了相当受用。

        

         这时,小丫环竹子来报表少爷那边已准备好了,邀请几位饭前先过去玩会游戏。

        

         谢梧珏和谢廷玉听了很意外,可见这事也瞒着这两人呢。    谢廷玉一愣过后,笑着拍孙名元的肩:“还真让你猜着了。”    谢梧珏不悦,妹妹没分寸,怎地吴凯也没了分寸让众人去妹妹的内院?遂吩咐竹子道:“去请十二小姐和表少爷过来这边玩。”    竹子迟疑地应下,正要去,被谢廷玉喊住:“无妨,咱们就过去吧,那边暖和,顺便看看我设计的机关通道!”很有些显摆的意思。    ……    几人跟着谢廷玉走他书房内门到了谢梧瑶的外室,谢梧瑶和吴凯笑盈盈地于榻上起身,互相见了礼。    众人随主人的样子脱靴坐于热塌上,感觉很是新奇,四下打量。这一室三面有门,皆垂着门帘,一面是窗,十分明亮,内无甚家具,整房的榻面,榻上一矮桌,墙边一套座椅,墙角几个花瓶插着若干绿色植物,其他摆设全无,倒真是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朱云恒环顾一番四周,视线落在谢梧瑶身上:“身子好了?当要如何感谢为兄?”

        

         谢梧瑶穿了件半旧不新的浅兰色衣裳,头上金银全无只系了根彩绳,双耳下垂了幅细细银耳坠,回道:“小女感谢众位兄长的大力相助,今儿请大家玩个没玩过的游戏权当礼,包各位开心,如何?”谢梧瑶一直到今早起床时经鹌鹑提醒才想起答谢一事,思忖一番后,叫来吴凯帮忙匆匆做了几张牌,决定请大家一起玩杀人游戏。    几人当然同意,谢廷玉的反应尤为强烈。在他看来,有的玩,总比光知道吃强!

        

         谢梧瑶自封当法官,给几人讲解游戏规则,大家一听顿时兴趣大增。    谢梧珏看着妹妹在众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光洁的小脸上闪耀着流光,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恍惚之中,谢梧珏觉得妹妹身上那件她穿过的旧衣和妹妹耳下轻晃的简陋银饰,远远胜过了自己浑身上下这套精致行头。    游戏一开始,反应就十分热烈。不管是被杀的,还是杀人的,均兴高采烈,每每喊冤的被杀感言和捕风捉影的推测,引来爆笑声无数。    玩着玩着,谢梧瑶发现几位少年皆为高手,思维缜密,判断迅速。慢慢地,笑声少了,其中几人玩得认起真来,便故意犯了几回错不敢再玩,收了牌抱怨道:“我不行了,脑袋里全晕掉了,记不清谁是强盗和捕快了。”    几人听了大笑,谢廷玉道:“你脑子真是差啊,还是我来当判官吧。”    谢梧珏劝道:“八弟弟,已经玩了快两个时辰了,该开宴了,吃完再玩可好?”经她一提醒,众人才发觉真的有些饿了,于是一致同意去吃饭。    这些刻板教规下成长起来的少年人,几时玩得这般畅快?意犹未尽,大家反复回忆刚才的游戏过程,互相取笑打趣不止。    朱云恒不经意地走在谢梧瑶身边,谢梧瑶笑问:“恒哥哥玩得满意否?游戏能否回报你的相助?”    朱云恒摆弄了下腰间挂的香囊,美目含笑,温和道:“为兄得了这,早已相抵不需回报了。”

        

         谢梧瑶听了哑然失笑,以为他讨要香囊:“自那日后我没摸过针线,嗯,绣技还未练好,应你的只怕还得且等等。”    朱云闻言恒愕然,面色几经变化,扯下香囊丢给谢廷玉,道:“还你!”

        

         谢廷玉不明所以,接过后,抢白道:“那日抢的是你,今日还的也是你,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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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瑶记事 I : 青梅竹马 第 22 章 暧昧成风

        

         四房正厅里开席,几人自然推朱云劲坐首席。    朱云劲未作承让,理所当然地牵过谢梧瑶的手,无视谢梧瑶的惶恐推托,坐上首位,淡淡与谢梧瑶道:“既然是贺你康复,你便与为兄坐在一起。”这话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的,谢廷玉等附议,谢梧瑶只得老实坐在他边上。    客人依次于朱云劲左侧坐定,分别是朱云鹤,朱云恒,孙名元;而主家的人则挨着谢梧瑶右侧依次坐下,分别是谢廷玉,谢梧珏和吴凯。    几人凑齐一圆桌,谢梧珏便吩咐上膳食。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膳食就端了上来,众人举杯,气氛复又热烈起来。宴席过大半,猜拳嬉闹就开始了,谢廷玉和孙名元隔着桌子斗起酒来,整张桌子就数他俩闹得最欢。    喧闹声中,吴凯为身边的谢梧珏夹菜,低声道:“珏儿多吃点乌鸡肉,这个最补血。” 吴凯说了几遍,谢梧珏才听明白,低头称谢。    吴凯顺着谢梧珏刚才的视线望去,显然对面那一对相处得不够融洽:谢梧瑶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地状似就要对朱云劲发飙,朱云劲再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似又去了火气。吴凯见了不觉好笑,心道难怪珏儿紧张,瑶儿一副完全不把身边皇四公子当回事的样子。    趁着其他人闹腾,桌下朱云劲的一只手握住了谢梧瑶放在膝上的双手,另只手还在装模作样地给她夹菜,口里道:“瑶儿妹妹身体好了,皇宫里有你喜欢的绿蛤蟆,可想去玩玩?”

        

         这样子她还怎么吃?虚伪!谢梧瑶暗自使劲却抽不出双手,不满道:“骗人,这季节哪有蛤蟆!不去!”可恨旁边的谢廷玉对此豪无察觉。    自家妹妹被人吃豆腐了,还光顾着自己乐!谢梧瑶伸脚踢谢廷玉去提醒,却被朱云劲闪电般伸出长腿将她的腿也给禁锢住了,谢梧瑶顿时对他瞪圆了双眼。    “如果我要请,你想你躲得掉吗?”朱云劲笑得亲切,十足一副关爱小妹妹的兄长模样。

        

         谢梧瑶磨牙道:“谁强迫我,我就恨谁,期限是一万年!” 反正是在谢府,他能怎么着?谢梧瑶倒也不慌。    朱云劲一愣,继而就笑了。只听过祝九五之尊活一万年,没听过有记恨谁还要一万年的!朱云劲笑得畅快,松开了小姑娘的手脚。忽然之间,他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爱撩拨这个小姑娘了:小姑娘的一眸一笑皆能令他开颜,她目无规矩想法怪异举止新奇,总能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回想起过去的两三个月中,他时而还因想起她的种种而发笑。    瞧着小姑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朱云劲发善心道:“好,依你。”暂且先放过她。

        

         谢梧瑶长出口气,不欲再理他,可惜这人不罢休,和别人对话的空隙中还来找她说话。

        

         朱云恒给朱云劲敬酒,朱云劲饮了一小口。朱云恒不依,说他对兄弟厚此薄彼。朱云劲却笑他小题大作心思过重。谢廷玉等见二人如此皆不插言,只有朱云鹤出来搅局拉过二人各敬了一杯,将略显尴尬局面给遮了过去。    这边朱公子们打机锋,谢梧瑶那边自顾自敬完客人敬自家人,敬到谢梧珏,旁边的那人又有话说了,带着酒气,朱云劲在她耳边道:“瑶妹妹将来肯定会见到宫里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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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梧珏的目光闪了闪,饮下了杯中酒。    ……    皇四公子朱云劲不能久留,宴后先告辞走了。    其他几人饭后移回到谢廷玉的书房,兴致都不甚高,谢梧珏便提议玩连画游戏。

        

         吴凯极力附和张罗,谢梧瑶本想去午睡的也被拦下了,于是大家就开始玩连画。

        

         小厮准备好画案和纸笔,吴凯先来,画了一处山石。谢梧珏在山石上加了几颗松。两人有些功底,画得很有气势有韵味,朱云恒等来了兴致,端详画纸,构思下一步。    朱云鹤在山石下添了一串台阶,台阶尽头画了一个亭子。    谢廷玉接过画笔,想了半天,在亭下画了些流水和溪石。然后将画笔递给朱云恒。

        

         谢梧瑶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谢廷玉恼了过来捂她的嘴,谢梧瑶闪躲躲到了朱云恒身后。

        

         朱云恒未动笔,将笔递给谢梧瑶。谢梧瑶想了想,在溪水里添加了几尾鱼。

        

         别看每人只是几笔,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谢梧瑶画完,朱云恒等皆惊异地看她,她刚才随意几笔,都是非常地道的勾勒画鱼的技法,且比例合理手法娴熟,没有多年的画工是不可能做到的。朱云恒惊喜难掩道:“瑶妹妹善画?”    谢梧瑶一惊,刚与谢廷玉闹得忘了这一茬,忙装傻道:“不善,前儿夫子才教的画鱼,我现在只会画鱼。”谢梧珏证实了这一点。朱云恒等只得理解为事有碰巧,或是谢梧瑶有些小天赋。

        

         之后孙名元在溪水边莫名其妙地加了一个仕女,引得几人大笑。    朱云恒则在亭里加了位仕子。如此这般,好山好水变成了男女隔水相会。

        

         几人欣赏了再欣赏,都很满意,嘱谢廷玉找人装裱。    谢梧瑶心道这些人画这种主题还真是早熟,暗自摇头,悄悄退到书房隔间的软榻,想歇息会。不想朱云恒跟了过来,一个没站稳,正好扑倒在她身上,两人跌在榻上,他的一双美眸正对上她的眼。

        

         还好这人撑着双臂没压着她,不然这一压,以她的小身板早完玩了。谢梧瑶推身上这人,没推动。这人意蕴不明地看着她,美目星眸似在放电?谢梧瑶见了一呆。    这人的气息就在口鼻间,谢梧瑶不自在地别开眼。这人见她如此,反倒得意起来,眸间染上笑意。谢梧瑶小小地不好意思一下下后,马上会过神来反击。    玩暧昧谁不会,谁怕谁呀!谢梧瑶伸手捏住朱云恒的下巴,道:“你这个小祸害,我收了吧。”

        

         朱云恒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起来闪到一边,支支吾吾难言,谢梧瑶大笑:“你道行好差!”

        

         谢廷玉过来见此,只当他俩在耍闹,便效仿着这一幕捏住孙名元的下巴,眼神和语调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道:“你这个小祸害,我收了吧。”    孙名元脸唰地红了,被人指着耻笑。吴凯壮胆闹了回谢梧珏,谢梧珏捂脸跑去外间。

        

         孙名元等不服气,于是几人彼此间互玩起暧昧,看谁脸皮薄,若不敌,皆耻笑之。

        

         一时间少年人找到了新游戏,暧昧成风。后来这股风从谢府吹到上书院,学子们私下里互试,比谁的脸皮更厚,且视此为私下修炼的成为京中名公子的必修课。    玩乐间,朱云恒曾考问谢梧瑶一句话:“当如何引常年忽视你的人瞩目?”谢梧瑶笑答:“一哭二闹三上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朱云恒听后笑了笑。    四房的几个小主子在书房里玩得热闹,却不知秋苑大门处,二房管事的李婆子与谢梧珏的大丫环白菊已对峙多时了。

        

        梧瑶记事 I : 青梅竹马 第 23 章 府内风云

        

         谢府每个小姐房里,均按两个一等、两个二等、四个三等丫环和四个粗使婆子来配置,外加一到两个乳娘。这些小姐中,独十二小姐自幼多病,需静养怕吵闹,身边服侍的人数比别的少了一半不止。    一等丫环多是小姐们的贴身大丫环,往往比自家小姐大个两三岁,打小陪伴着小姐上学、见客、打理房内事务,平日里算得上是半个主子。因跟着十小姐谢梧珏管理四房,她的大丫环白菊和白薇在人前就显得格外有脸面。    这天,四房宴客,白薇在内就近服侍,白菊则带着小丫环白芍在外监看打点。房里的宾主吃得正欢,二房管事的李婆子带着一众丫环婆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白菊客气地朝李婆子行了个礼,问:“李妈妈急匆匆地过来,可有事?”

        

         说起二房管事的李婆子,她跟四房之间真有点苦大仇深。往早了说,她多年的老姐妹刘婆子,因着跟她暗通消息被十小姐打出了府,这事被传得没少堵她的心,往后了说,她平白无辜挨了谢廷玉一鞭子,脸上的鞭伤至今没好透露,事后四房不过送来五两银子打发她,她心里如何不气不怨?现在二太太和大太太别苗头,粘上了四房大丫环白薇,她麻利地【创建和谐家园】过来抓人。    李婆子皮笑肉不笑,道:“事倒不大,和小主子们无关,二太太请白薇姑娘过去问话。”

        

         看来人这架势,白菊岂有不明白的,怎肯轻易放行,遂笑道:“真是不巧,我们小姐和少爷正在宴请贵客惊扰不得,白薇里面忙一时走不开,妈妈有事不如和我说说看能否代劳?”

        

         李婆子哼了一声:“二太太管着这个府,也管着四房,连四房今儿宴客都是二太太亲自招呼过的!二太太事务繁忙耽误不得,既叫了白薇,姑娘去恐怕替不了,还是速速叫白薇出来才是!姑娘若是没空,咱家自己进去叫人。”说罢就要往里闯。    白菊自然不让,拦了一步,笑道:“李妈妈且慢,四房请客可是得了老夫人的允许,虽然有二太太照顾,但请客的钱银走的可是四房的帐,未曾让二太太贴上分毫,二太太不会是忘了这档事才唤白薇问话?若办砸了宴席惊闹了贵客,我们小姐如何回老夫人的话去!”既然李婆子抬出二太太压她,白菊则请出了老夫人。    李婆子听了便有些犹豫,但二房好容易得来翻身的机会,她更怕耽误太久,走漏消息失了先机,于是想尽法子要绕过白菊,谁知白菊又是个精明的,场面一度胶着。    白菊一看态势不好,暗示身后的小丫环白芍去里面报信。李婆子见了,唯恐夜长梦多,遂下了狠心,命人拿住了要去报信的小丫话白芍和白菊,然后带人悄然查抄了秋苑。    可怜四房的小主子们还在房里欢心戏耍呢!一直等到客人告辞后,谢梧珏才发现自己丫环被抓,秋苑里外被查抄。    ……    谢府这次内府查抄影响颇深,二房蓄谋已久,又是精心部署过,是以一举将大房当家时安插在各房的势力连根拔除。四房受了连累,谢梧珏因治下不严被剥去管家权,四房事宜改由二太太打理。

        

         在查抄内府的整个过程,老夫人至始至终作壁上观。对于二太太最终处理的汇报,老夫人更是未置一词,连深受疼爱的十小姐也未得到她一分的袒护。老夫人摆明了态度看二房手段,二房自然越反卖力地整肃内府。    大房中的若干下人行事不轨,牵累到四房大丫环白薇,二房的人又从白薇住处拿着了物证。依据府里的规矩,大丫环白薇瑶当被卖掉,可这样一来,作为她的主子谢梧珏同样会在人前无光。

        

         十二小姐谢梧瑶房里人事简单,躲过了这一劫。谢梧瑶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感叹在大家庭生存不易,本想避得远远的,然见了姐姐谢梧珏焦急地流眼泪,又听了吴凯说这事有会影响到谢梧珏以后的名声,谢梧瑶不得不跟着动番脑筋,跟着紧急商议几晚。最后,四房的小主子们议定:由谢梧珏找二太太承认错误,主动交出四房的管事权,保下白薇。    舍小保大,谢梧珏不乐意也是无法。    风云过后,四房的几位小主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谢府的地位,不得不再次认真思量自己的前途。    谢梧瑶感触颇多:在谢府生活朝不保夕,上一刻还在欢笑,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哭泣。居安思危,她觉得万一谢府舍弃了她,自己还是缺乏独立生活能力。要独立首先得要有经济基础,在如此前途不明之时,想法子挣钱要紧。    可用什么法子挣钱好呢?以她对这个世道的了解,商人的社会地位十分低下,商人的后代甚至不能参加科考。公开经商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有了这番考量后,谢梧瑶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她相信只要自己有信念多留心,赚钱机会早晚会出现。    ……    几天后,谢廷玉带回一个消息:朱云恒住进皇宫了。    谢梧瑶吃了一惊,问:“怎么他也是皇帝的儿子?难道皇上穷得要别人替他养儿子?”

        

         “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就你当惊闻,真是少见多怪!” 谢廷玉白了她一眼,见妹妹真的不知情,遂又耐心解释:“当今皇上在登基之前,曾将四子朱云劲寄养在深王府,将五子朱云恒寄养在静王府,登基之后出生的皇子则都养在皇宫里。象我伴读的六皇子就是自小长在皇宫,由皇上亲养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连城根下的老百姓都知道。”    “那怎么这会子才想起召回?”谢梧瑶还是觉得奇怪。上回皇帝召朱云劲回宫时,为何不连朱云恒一起召回呢?这皇帝思维真是怪异。    “许是因为静王无后,皇上有意把云恒过继给静王吧。谁知道云恒闹着要从静王府搬出来单过,见闹得实在不象样子,皇上索性将他召回宫里。”谢廷玉道,想起朱云恒近来做下的荒唐事,忍不住发笑。    谢梧瑶听完如梦方醒,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这兄弟俩那样奇怪地说她“原来不知道”,难怪这兄弟俩会在酒桌上打机锋,也难怪朱云恒要问如何引人注目!    谢梧瑶暗自摇头,心道好在这兄弟俩都进宫了,往后不易再见到。    以后她也要远着他俩些才是!谢梧瑶心下打定主意。

        

        梧瑶记事 I : 青梅竹马 第 24 章 三年光阴

        

         时光如流水,转眼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日日重复单调劳作的平头百姓来说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对于京中望族伯爵谢府而言,三年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头一桩,威武伯谢生涛及五子谢雪若从南边凯旋,进京那日得众皇子出城迎接,谢氏满门荣耀非常。此后,谢生涛留京在朝,有男主人在的谢府,比前些年多了份庄重威严。

        

         随父出征的谢府五子谢雪若,因战功被朝廷封为三品将军,这在谢府儿子辈里混得是最出彩的。谢老夫人欣喜之余,赶紧为年过二十的谢雪若张罗亲事,谁知道亲事未办成,谢雪若自请替父戍边去了。谢老夫人深知她这个晚年得到的爱子行事乖张不喜束缚,如今翅膀硬了,以后只怕更难管束,心下唯有叹息。    第二桩,谢府三子一家到任返京,在府里等新任命。三太太向来是个极精明的人,是以已管家两载许的二太太深感有压力。    三年前内府的那次查抄不久,二房的姑爷安国公府长孙就没了,众人到那时方反应过来,老夫人由着二太太施威,这里有着补偿二房的心思在。不管怎么说,嫁过去冲喜的五小姐谢红缤正花样一般年华,还是二太太嫡生的亲闺女,二房在这事上是吃了亏的。五姑爷去了一年之后,二太太心疼女儿,将守寡的谢红缤接回谢府住,对此谢府上下没一个敢出微词。    相比而言,大房的三女谢娉婷就有福气得多。三姑爷路仁贵虽然少根筋,但对谢娉婷却是极好,两人已育有一子,而谢娉婷的肚子里又有一个,正印证了憨人有憨福一说。    大房虽然丢了管家权,但两个女儿却嫁得风光。四小姐谢婀娜也出嫁了,嫁给了宁国公的长子做填房。谢婀娜自小就爱和谢娉婷比,长得又比谢娉婷漂亮,自然不肯嫁得比谢娉婷差,左挑右选的,在几乎成谢府新难题时,挑中了宁国公的长子。虽说是嫁去当继室,但胜在地位显贵,是以大房和谢婀娜本人对这门亲都是很满意的。    三年之中,谢府还嫁出了六小姐谢红纷,分别为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少爷娶了亲。

        

         三年里,四房的十小姐谢梧珏低调了许多。在查抄秋苑后不久,老夫人曾叫她过去说了许多私房贴心话。老夫人夸她对白薇的事处理得当,还教了她许多大宅里处理人际关系的技巧,最后嘱咐她女儿家嫁出去后,婆媳妯娌妻妾之间相处时受的委屈不会少,吃亏不要紧,但不能白吃,要多长心智。谢梧珏认真听了,一一记在心里,此后的表现令老夫人也很满意。    一年多前,四房的亲舅老爷吴忠信被皇上招入内阁,举家返京,吴凯终于得以与父亲团聚。但此时吴忠信已重新娶妻,又有了继室生的几双儿女,加之与吴凯分隔多年,父子间的感情并未变的深厚。吴凯不舍与谢府的情分,吴府谢府两头住着,仔细算下来,每月住在谢府的时间竟比住吴府的时间多上许多。    三年间,四房的谢廷玉和谢梧瑶赚到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一年前,谢梧瑶无意中从谢廷玉那里听说会有许多官员返京,当机立断决定冲击房地产业。此后大半年间,谢梧瑶主抓,谢廷玉协助,很有成效地完成了三个房地产项目。期间,谢梧瑶每日扮成谢廷玉的小厮,从内门溜出府去,亲手管理了三个大宅院的融资、设计、翻修、装潢和销售。由于每处宅院各具特色和亮点,装修好后很快就卖了出去,卖给了三位象吴凯的父亲吴忠信这类刚进京的、腰缠万贯的、昔日地方要员。

        

         当初融资时,谢廷玉从朱云劲和朱云恒处各借了两千两银子,从孙名元处借了五百两。半年后房子出手,谢梧瑶将赚来的银子分成几份,谢廷玉连本代利还给朱云劲和朱云恒各四千两,还孙名元一千两。半年时间,百分百的利润,这是怎样的大手笔!朱云劲等当初借出银子时根本没指望谢廷玉能还上,等他们拿到银子后不由对谢廷玉刮目相看,引为挚友。更有甚者,孙名元后悔当初本金出得太少,追着谢廷玉要再投资。    谢廷玉和谢梧瑶各分得银子两千两。谢廷玉曾想私下多留些,谢梧瑶反对,与他说道理:“用十两银子挣一两银子很难,但用一千两银子去挣一万两银子却容易得多,千万不要忽视资本的力量。给与你合作的伙伴以丰厚的回报,将来才有再次合作的可能。”谢廷玉一向信服自己妹妹,从未多想妹妹小小年纪如此能干是否合理,妹妹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事后谢廷玉被好友怂恿着还想再投资,谢梧瑶却认为时机已过不易再动,谢廷玉也就作罢了。二人分得的银子,谢梧瑶数了又数,乐上了几天才好生收好。谢廷玉则财大气粗,将分得的银子一部分交给妹妹代为保管,剩下的几百两银子分送谢梧珏和吴凯,再其余的就散给了秋苑的下人。

        

         谢梧珏对小兄妹俩暗中忙活的事一点都不知情,吴凯虽知道些但不感兴趣也不参与。四房的小主子们手上的银子宽裕了,打赏起下人来也就格外大方,不知不觉地,四房秋苑在谢府里变成了下人们纷纷向往的好去处。    三年的时间,四房的小主子们念书之余,个头也长了不少。皇子朱云劲和朱云恒再未光临过秋苑,谢廷玉和吴凯在上书院已站稳脚跟,两人学识上进步许多,和同窗们相处也愉快,没再受过什么处罚。谢梧珏在谢府学堂依旧一枝独秀,德容工才样样俱佳,在京中贵妇圈中已多有美名,即便是在整个京城也小有名气。    谢梧瑶功课上进展不大,因三年前她病得凶险几乎没了命,府里倒也无人去苛责她。经过三年调理,谢梧瑶身子没再犯过什么大病,但是小疼小病还是不断,府里的大事小情中鲜少能看到她的身影。    景佑十四年的二月,绿意萌发万物复苏,谢府的人以极大的热情迎接春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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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二月,傍晚的空气中还透着寒意。    谢廷玉裹挟着一股冷气,走内门,进了妹妹的外室,口里念叨:“还是这儿暖和呀,晚上我就在你这儿做功课了!”    十二小姐谢梧瑶怕冷,室里的暖榻从入冬以来就没停过火。反正柴火钱是十二小姐自己出,即便旁人看着眼热也没甚话说。    谢梧瑶正在榻上捣药,见是他进来,没动地方,嗤道:“就像你往天不是在这儿做功课似的!”     谢廷玉恼道:“谢梧瑶!我好心好意过来陪你,你还这般说!枉我特地绕远路给你带回五芳斋的杏仁酥!”说罢将手中纸包裹扔到谢梧瑶面前,气得鼓起腮帮。这糕点是在他贴身小厮响茗和烟茗的提醒下买的,自从这二人跟着谢梧瑶倒腾地产买卖后,便对谢梧瑶佩服得五体投地,还佩服得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反将他这个正主子搁到一旁!谢廷玉想起来就有气。    谢梧瑶见了,放下药钵蹭到他跟前,捏了捏他鼓起的粉颊,口里娇道:“谢廷玉,还是你对我好呀!我这会子就想吃,帮我打开么——”    对于妹妹这爱娇样儿,谢廷玉没一点招架能力,顿时没了脾气。当哥哥的打开纸包,挨着妹妹,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兄妹俩吃将起来。    谢梧瑶问:“吴凯呢?”这些天吴凯住谢府。    “谁知道,下学后我先去了孙府,然后去了五芳斋,大概他先回来了。”谢廷玉帮妹妹抹去嘴巴上粘的碎渣,忽想起什么,道:“哦,他好像说过要去为珏姐姐选份礼物,也许他去金玉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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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廷玉摇头:“按理说应该不用,都是长辈给晚辈准备。”    谢梧珏感叹:“真快呀,珏姐姐及笄后,是不是要嫁人了?”    谢廷玉听了笑起来:“瞧你说的,好像你是个当娘的。”     谢梧瑶给他一个白眼。    谢廷玉笑,忽道:“老夫人很重视珏姐姐的及笄礼,还命我一定请来皇四子、皇五子和皇六子观礼呢!”    小小女儿家及笄,需请这些贵人吗?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谢梧瑶道:“鹌鹑听说还要请长公主、王府的老夫人和李府的大夫人来见礼呢。”    兄妹俩这边厢说着话,隔着两道矮墙,跨过一处庭院,十小姐谢梧珏正在那边厢抚琴。大丫环白菊在门外报:“表少爷来了!”    谢梧瑶停了琴,整理了一下并不显乱的仪容,袅袅婷婷出到外室。    谢梧瑶与吴凯二人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让了座。    “珏儿在练琴?可是要在笄礼上表演?”吴凯道。近年来,他从不称呼她表姐。

        

         “正是。表弟有何事?”谢梧珏微笑道。    谢梧珏甜美的笑容晃了吴凯的眼,吴凯愣了会,想起来的目的,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几上,环顾一下房内的丫环,没有开口。谢梧珏如若未见,没辞退屋内人,笑盈盈地问:“这是什么?”

        

         吴凯知她平日里最是讲究礼仪规矩的,犹豫了一会,站起身道:“一点小玩意,珏儿留着玩吧。”言罢告辞去了,背影很是无奈。    晚间谢梧珏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极精致的和田玉发簪,发簪头是镶着十二颗宝石的吊坠金凤凰。    丫环白菊和白薇见了,咂舌赞道:“天老爷,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表少爷真是有心!”白菊和白薇将来是要跟着小姐嫁人的,小姐嫁得好,她们俩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眼见小姐就要成人,小姐的亲事她俩私下没少操心过。想到自家小姐和表少爷青梅竹马,如今表少爷的父亲又是内阁大臣,若两人能成就姻缘是再好不过,比起外面不知底细的公子来,表少爷强了不知道多少!是以白菊和白薇早就存了帮表少爷吴凯的心。    谢梧珏“啪”地合上锦盒,盯着二人瞧,也不言语。直盯得二人跪地求饶,谢梧珏这才淡淡地吩咐道:“收起来吧,明日挑件相当的礼物回给表少爷。”    白菊和白薇不敢再多话,忙收了锦盒,默默服侍十小姐安寝。    ……    谢府十小姐谢梧珏行笄礼那天,天不作美,阴阴地下着雨。    谢府谢老夫人带着内眷早早地齐聚谢府正堂。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领着自家未出阁的女儿,皆盛装出席。如今谢府未出嫁的女儿有:大房十七岁的七小姐谢妩媚,二房十三岁的十一小姐谢红绸,三房十六岁的八小姐谢水涟和十五岁的九小姐谢水漪,四房十五岁的十小姐谢梧珏和十岁的十二小姐谢梧瑶。老夫人一一看过自己的孙女们,很是满意,笑得十分慈祥。    谢家的一些亲戚陆续到了,互相打着招呼,抱怨着天气。    不久,谢老太爷威武伯谢生涛带着儿子、孙子、孙媳也到了,可见谢府对此次观礼之重视。

        

         二太太张罗今日观礼的大小事务,唯恐出差错,看着天气,忧心忡忡。    大太太在旁嘲道:“唉,这等鬼天气,想我们谢府这些个女儿行礼,天气都好好的,独这回想大办,老天却不帮忙,也不知请的那些贵人能不能来,若是不来也挑不出礼来!真是有拂老夫人的美意啊。”    二太太担心什么,大太太说什么。大太太一副担忧的样子与二太太说完,转身就没事人一般与谢家四姑奶奶说话去了,恨得二太太直咬牙。二太太心里不由埋怨起老夫人来,象往常一样府内办了多好,何必弄这场面来,费钱费时费劲还不讨好!    三太太安慰她道:“二嫂不必担心,府里这回请的全是尊贵客人,他们比谁都守承诺,不会不来的。”二太太听了,心里这才好受些,不想三太太接下来说的话反让她觉得更扎心,只听三太太又道:“宫里即将选秀,老夫人安排谢家小姐们在贵人前面露脸,可不是没道理的!”说罢兀自在那儿发笑。    二太太一听,忽发现没自己女儿的份,敢情今儿自己是为大房、三房和四房的人在忙乎呢?顿时气得更甚!    天气原因,十小姐的笄礼虽然推迟了些,但还是如期举办了,相请的贵人一个没少全出席了。

        

         在几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夫人的主持下,谢梧瑶完成了及笄仪式。    这一天,众人瞩目下的谢梧瑶,显得十分美丽、端庄、优雅。    这一天,谢家小姐们的美丽和谢府良好的家教,得到了众贵夫人的大力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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