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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月上重火》-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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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我可能去做吗?”上官透喘着粗气,冷笑。

        “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命根子,还有她的性命,当然可以不做。”

        良久的沉默,他轻声道:“你要我怎么做?”

        “你可以让她知道,你是为了她父亲的秘籍才接近她。”

        然后,他偷走了重莲的秘籍,又在愤恨和担惊受怕中等来了“公子”。

      “这样你满意了?”他忍着怒气道。

        “不,不够。告诉她你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说不爱她。任何方法。”公子显得有些急不可待“你最好做彻底一点,我的耐心没有这么好。”

        “你……”他几乎发怒,但还是强压下来,“我会照着你的话去做,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不伤她?哈哈哈哈……”公子妖异的笑声在黑夜中响起,“好啊,我不伤她。你求我啊,跪下啊。”

        那是他人生中最失败、最耻辱的一日,也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他从来没有那样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连最基本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子,都只能靠下跪和乞求换来。

        他早就想到过,公子不会就此罢手。但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他刚说出一堆让雪芝恨他的话以后,便派人杀了他的儿子。

        然而这远远不够。

        这场杀戮是早就策划好的。

        释炎叫他去光明藏河,不然连另一个孩子也要杀掉。然后他去了,早就作好了被他杀死的准备,和他拼死一搏。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不弱,而且.还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少林寺的和尚们,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只要他使出全力,就算是修炼了《莲神九式》的释炎,也应该会被他重伤。

        直到和释炎真正交手他才知道,释炎取他性命,易于破竹。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但他没有。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己经和废人没有区别。他依然活着,带着羞耻和悲痛的记忆,忍辱负重地活着。因为一直倾慕他,一直替公子做事的柳画找了替身,救了他一条性命。并月把他关在地下十几层深的冰窖中,请神医替他治伤。

        他很感激柳画,并且问她如何才能报答她。柳画说,你目前的身体状况离开冰窖不能活。想要痊愈必须住上七年。而且,现在无论你去哪里,都会被公子发现。所以,七年内你不能离开这里,是给我一个机会,也是保护你自己。如果七年后离开这里,重雪芝变心了,你便娶我,以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如果她依然爱着你,我放你自由。

        他从来不曾担心过雪芝会变心。

        他很清楚,雪芝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整个世界。就算变心,也不是七年内的事。

        相反,他一直很担心。他担心雪芝,担心适儿,担心他们会受到公子的加害。所以即便是在极寒的冰窖中,他也不敢浪费一分一秒。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练武上。

        他用一年半的时间研究重莲的两木秘籍,又用两年的时间修炼。接下来的两年,他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冰椅上调节内息,终于在第二年年末双修成功,同时拥有阴阳两道内力,达到了内功的无上境界。

        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既然《三昧炎凰刀》和《沧海雪莲剑》是两个人修炼的武功,内力是两个人的,那他将内力合二为一以后,自然可以用合二为一的招式。

        于是,接下来的三年多,他修成了《黑帝七樱剑》。

        七年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有练功。从最开始一日十二个时辰嘴唇四肢发紫长冻疮,浑身痉痒,到后来的仅是身体发抖行动困难,到后来的渐渐习惯极寒……到最后的人冰一体,离开冰窖就会觉得燥热难过,一出太阳皮肤便像被火烧一般。在他忍受了普通人无法忍受的寂寞,经历了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性格渐渐孤僻和冷漠的时候,他却知道,他一直等待着的东西没有变。

      因为,他唯一的放松活动便是做冰雕。千百个日月,他做的冰雕永远都是一样的:一棵樱花树,一个女子,满墙的雪花。

        因为他在樱花树下对那个女子说,我们成亲吧。

        因为她站在雪花中的模样很美很美。

        因为她的名字叫做雪芝。

        冰雕是会结霜变形的。每当冰雕变形了,他都会去重刻一次。但是他渐渐发现,她在他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模糊,刻出来的雕像也和她越来越不像。到最后,他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于是,他就再没有去修饰那些冰雕。只是偶尔坐在冰窖中,出神地看着那颗树,还有那个容貌越来越不清晰的女子。

        侮次看着“她”,他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变成最强的人。这样,就没有人再能拆散他们。

        结果他真的做到了。

        重出江湖之际,他的武学造诣几乎超越了重莲。

      可是,有那么多的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先后发现了两件最无法想象的事:

        雪芝嫁给了穆远。

        穆远是“公子”。

        在与雪芝重逢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么美丽——不,比以前更美了。只是美得那么冷酷,无情,又咄咄逼人。那个离开他就无法活下去的小女人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人口中冷血残酷的女魔头。重火宫杀人如麻坏事做尽,她不干涉,甚至还帮着罪魁祸首,她的现任丈夫,公子穆远。

        她甚至对他说,上官透是过去,她早已不爱了。

        而前一刻,她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她爱的人早在七年前去世。

      看着重雪芝渐渐离去的背影,他想起她刚说的话。她要回重火宫,必然是要去见穆远。他的脑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们在客栈中交叠的身彰。

      几乎整个人都被妒火焚烧。他再也忍不了了——

        “站住!”

        这一声响起,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替上官透捶背的少年几乎直接坐到地上去。

        雪芝也禁不住停了停。

        她从未见过上官透发火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但停留很短暂,她又继续往前走。

        然后,茶盏摔碎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后院。

        有女子禁不住低叫。

        雪芝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了眼。因为害怕,她走得更快了。

      但是才走了不出五步,上官透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腕:“你听不到我说话?”

        “我……”这么多年来,雪芝第一次因为极端惧怕说话声音发颤,“我没有听到。”

        “我现在再说一次,你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他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硬生生拽了两步,“你听到了?”

        雪芝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话从来都很有君子格调,对她更是温言细语。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生气,一时吓得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问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雪芝急忙道,“我听到了。”

        “在我允许之前,你不得跨出房门半步,知道吗?”

        “我,我知道。”

        虽然雪芝己经非常软弱服从,他的怒气却依然没有平息。握住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他几乎把她拖到自己的身上:“你若偷偷溜回去,只要我捉住,会让你死在床上。没有人会来救你。”

        雪芝双眼发红,写满了恐惧,儿乎被吓哭出来。

        “带雪宫主到岁星岛的客房。”他松开手,几乎是把她推到一边。

      他离开后很久,在场的人才有了反应。带她乘船去了岁星岛。

        

      第三十三章

        直至夜。

        岁星岛。

        雪芝又点了一盏灯,借着灯光看清右手腕上红色的指痕,然后用左手将身上带的药瓶打开,倒了药粉在红痕上。药粉刚落上去的瞬间,她疼得又抽气又跺脚,最后一头撞进被窝甩。

        这时,有人敲门。

        应该是替她拿棉被的丫鬟.雪芝立刻坐起来,握着手臂道:“请进。”她用左手将药瓶和纱布都放在床旁的椅子上,腾出空位。

        “受伤了?”

        听到这个声音,雪芝的手一抖,纱布和药瓶从床上滚落。

        一只戴了玉扳指的手往前一伸,小小的药瓶和纱布便落在了白皙的手心中。

        “没有。”雪芝连忙摆手,“没受伤。我随便涂,涂着玩的。”

      手却又一次被握住。只是这一次力道小了很多。

        “怎么会伤成这样?”上官透把她的手拉到灯光下,微微整眉,“都红了?”

      “不碍事。一点都不痛,就是不大好看。”雪芝连忙把手抽回去,“有什么事,吗?”

        上官透怔了怔,道:“哦,明天我就让那四个人出发,来告诉你一下。”

      “什么意思?”

        “穆远是否就是公子,和他的出身有关。我知道穆远经常去一个叫太虚峰的地方,那里藏有一个手卷就记载了他身世。如果他们能够顺利取到那个手卷,结果大概也就出来了。

        “嗯。”雪芝听他说着,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不知道是由于常年在冰窖中的缘故,还是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这样。她无法不去留意他的每一个神情,说话的每一个音调。

        “你有在听我说吗?”

        “我在听。”

        “我说了什吗?”

        “……”

        “算了,明天再说吧。”从他恢复身份以后,说话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你的手给我看看

        雪芝只得乖乖地伸出手。

        上官透抬着她的手腕看了一阵子,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然后径自拿了纱布和药粉替她包扎:“对不起,手重了些。”

      “没关系的。”

        他动作很熟练,但像是刻意放慢了一般。他的指尖冰凉,手心却是温暖的。雪芝看着他低垂的眼眸,英气的眉,那么真实,那么清晰。恨不得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他很快抬头,和她视线相交。

        红烛的蜡一滴滴熔化,一滴滴落下。

        烛影摇晃。

        或许是气氛太暖昧,太模糊。雪芝一时情难自禁,轻声道:“你真的要娶柳画?”

        “是。”上官透答得很快。

        “哦。”咐芝垂下头?如果是换作以前,她会继续说很多很霸道无理的话.但是这一回,她什么都没说。白天被他吓过一次以后,她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今天早点睡,明天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上官透放开她的手,准备出去。

      “透哥哥,别走……”她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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