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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处眺望了一下,山崖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通道,尽管通道上方有着数尺厚的积雪,但隐隐可见通道指向一个地下都城。她爬这么高都能听见里面热闹的呼声和歌声。
被雪狼抓出的伤口痛得她龇牙裂嘴。安安正在思考着怎么摆脱狼群,却意识到树干动了动。往下一看——那些狼居然已经把下面的树干咬了一半!
想要再爬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树干轰然倒塌,安安就这么随着它落下了山崖……
争了半天的美食居然就掉下了山崖,狼群们当然不会放弃,从山的另一头绕下来,准备继续追杀顾安安。
所幸山崖很矮,下面又有一个棚子,安安摔进去还站住了脚,朝着地下都城的通道逃去。
通讯器依然显示魔法断层。地下城与上面的世界简直就是冰火两极。
越往下面走不仅温度变高,护城河里流的是岩浆,连城中央的城堡上方也在喷发着火焰……整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这座城是暗之神界其他地方都不能比的,虽然风格不同,但繁华程度和上面的光之神界差别不大。
只是,路上的行人很少。走了很久,只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收拾店铺。
安安过去询问状况,老人答道:“上面马上举办夏季游园会,就不允许泰沃城有深冬盛宴?暗之神族也是神族啊。”
“这样啊……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热?”
“火神殿下所在之处能不热么。”
安安愕然:“火神殿下?!您说的是洛基殿下吗?”
“当然不是。洛基殿下不是早就消失几百年了么。”老人指了指被熔岩河包围的巨大城堡,“那里的人是继承了他神位的主神。”
“我可以进去吗?”
“火神殿下说了,欢迎任何人的加入。”
谢过了老人,安安朝着城堡快步跑去。
和洛基有关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有什么发现,回去可以告诉法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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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身上的剧痛,她快步过桥,穿过前院和深红色的长廊,抵达了城堡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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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中的暗之神族们与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不仅衣着高贵神秘,连举止都变得优雅起来,仿佛变回了十二主神战役之前冷艳傲气、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阿西尔神族。
浓稠的葡萄酒香顺着金银器具飘散出来,美味的食物满到一排排长桌都快装不下。身材高挑的暗之神族们互相敬酒说笑,没有人看见门口这个小小的人类。
在这群神族中,最打眼的一个莫过于坐在最里面豹纹沙发上的黑衣男人。
此时此刻,男人正被一群热辣美女包围着,披风长长地拖在沙发上,外部是黑色,内里鲜红,半掩着里面一身黑色主体、白色衬衫领的修身礼服。在这样的气氛和衣着衬托下,一头金色微卷的发垂在肩上,就变得特别醒目。
一个穿着低胸蕾丝长裙的女人端着高脚杯走过去,在男人面前喝了一口葡萄酒,抬起他秀美的下巴,便嘴对嘴地将酒喂了进去。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红色的液体像血痕一样流到他的下颚。他擦擦嘴角,强有力地把女人抱入怀中,再将酒水喂回她的嘴里……
抬头的时候,血红的眼带着邪气的微笑,面孔却依然美丽夺目。
看着不断与周边美女用吻交换着口中酒水的男人,安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男人……居然是法瑟。
记得法瑟说过,眼睛变红表示精神意志都不受控。安安看到他这个样子,第一反应自然是想逃跑。
但当这双红眼睛对着自己的时候,就不敢跑了。
因为几乎看不到瞳孔,安安不确定他是否在看着自己。但试图左右移动了一下,发现那双眼睛也会随着自己挪动……她吞了吞口水,确定逃跑对自己不是很有利,便胆战心惊地朝着法瑟走去。
她走去的同时,法瑟也遣散了周围的四五个美女,微笑着等她过来。
宴会变安静了很多,几百双眼纷纷看向了他们俩人。
“他们都说你去了约顿海姆……”安安把声音放得很轻,想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法瑟站起来,对周围的神族挥挥手,大声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这下宴会厅才又一次哄闹起来。
“就算是王子,也会有想偷懒的时候。”法瑟扬起嘴角,垂头看着安安,“顾小姐不会跑到父王那里去告状吧?”
“当然不会……你的眼睛怎么会红了?”
“泰沃城处于严寒之中,你当它会自来热么?”
听他说话的口气很正常,知道眼睛变红是因为施放散热的火焰魔法,应该不会像放大魔法那样失控,安安稍微松了一口气:“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贝伦希德殿下?她现在正在找我。”
半晌没有得到答复。
抬起头,却正对着那双泛红带着邪恶笑意的红色瞳仁。他无声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侵略,残忍,甚至贪婪。安安有一种变成冰原白鹿,正在被猛兽雪狼盯着的错觉……
她迅速低下头,看着他白色衬衫领口处的金色胸针。
“怎么不说话?”
“在害怕什么?”法瑟垂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害怕我会吻你?”
“当然不是。”
“这么说,我有幸成为第一个和你接吻的神族了?”
“也不是。”
法瑟的眼神变得疑惑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神族未婚夫了?”
“我才被贝伦希德殿下吻过。”大概是神经紧绷过头了,竟会把这种事老实交代出来。
谁知,法瑟轻松自在地坐回沙发上,竟轻轻笑出声来:“你不会是真的想跟她来一段吧?她可是女人。”
身为兄长,居然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而这妹妹还是贝伦希德殿下。安安有些不悦:“女人又如何?她比男人更坚强,更有力量,你看多少女人都喜欢她。”
“这点我不否认。但力量再大又有什么用?和她睡觉,也只能靠手和舌头体验欢愉。你永远没法和她融为一体,也无法感受她在你身体里移动的感觉。”
安安原想反击,却因为不敢相信听见的话而微微张开口。而法瑟脸不红心不跳,端着旁边的高脚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葡萄酒:
“女人不是最喜欢心灵上的共鸣么。如果爱人能在给你们快乐的时候自己也快乐,是你们最乐意见到的事吧?这种同时进行的愉悦,只有男人才能做到。所以别浪费时间,早点找个好点的神族老公吧。”
安安持续诧异中。
这时,有几个喝醉的神族从安安身后走过,不小心撞了安安一下。安安脚下一个不稳,猛然向法瑟的方向跌去。但还好她反应迅速,双手撑在法瑟身体两侧,并没有直接扑到他身上。
身后挤挤攘攘的人越来越多,她又不能拳打脚踢把他们踹开,只能维持着将法瑟包围的动作尴尬地僵持着:“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说话会这么露骨又没档次。”
“这么说来,你父母也做了露骨又没档次的事,才生出了你。”法瑟淡淡地与她对望,从容不迫地答道。
“你……”
未等安安反击,法瑟已在观察她的双臂:“原来安安的力气真不小。”
语气很温柔,法瑟的眼角却有着嗜血的意味。他微笑着搂住安安的腰,一揽手就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安安大惊,立即往后退,但法瑟单只手便紧紧扣住了她的腰。如此交叉坐着,大腿根部贴得越来越紧。
跟井洺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人抱在一起睡过,安安也知道井洺曾经因她而兴奋,两人也只是脸红红地笑着……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直接又古怪的羞耻感。
“让我下去!”安安局促不安起来。
“你不是连狼都想骑么,怎么现在骑了一个男人,脸就红成这样?”
安安这才领会到他为自己包扎时那番话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要收它为坐骑,混账……你简直太龌龊了!”
这男人真的是她一夸好看就会害羞的漂亮王子么?到底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还是他真的那么会演戏?
她努力挣扎着想要从法瑟身上翻下去,但全身的力量还顶不过法瑟一只手。
法瑟有些惊喜地看着她,口气却像是在鼓励涂鸦的小孩以后成为画家的大人:“我很意外,你真的蛮有力的,很多女巨人都没你力气大……你真的是人类吗?”
待安安又做了一会儿无用功后,他又用一种婉转的声音低低说道:“既然如此有力,你应该真的很擅长‘骑术’吧?”
安安脑中断线了一阵子,突然挥拳打到法瑟脸上。法瑟脑袋轻轻一偏,那一拳直接在豹纹沙发上打出了个大窟窿。
安安浑身发抖,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她更加生气了:“放开我!”
“对,我把关键的事都忘了。”法瑟醍醐灌顶状,“安安还是处女,很纯情。”
他松了手。
安安也难得没有再愤怒地攻击他,只是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转身朝大门走去。
身上的伤实在太痛了……可能还跟这里的温度和紧张的情绪有关,安安站起来后头越来越沉。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法瑟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坏笑却慢慢退了下去——她的巡逻装背部被大大拉开了一条口子,露出来的肌肤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里面的衣裳。
“等等,你回来!”法瑟飞快站起来,“顾安安,你别走,你背上……”
安安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但就回头的劲儿,眼前完全黑了。
相较周围神族而言瘦小的身子摇了摇,直接往地上摔下去。法瑟脚下银光一闪,瞬间移动到她面前,伸手接住她。
“安安!安安!”他拍了拍安安的脸,眼睛忽红忽紫,四周的魔法也因为不稳定撼动了城堡,然后把一个哨子丢给旁边的人,“快去把我的龙召回来!”
安安已经昏迷过去。
法瑟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赶去。
他带着安安骑上金龙的那一瞬,泰沃城也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由光辉万丈变成漆黑寒冷,转瞬间融入寂夜。
Chapter 8 (1)
安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自己房间里了。
头上盖了一块湿毛巾,背上的痛苦减轻很多,床头柜上放了一张法瑟留下的字条“记得不要告诉莱斯威以外的人你在暗之神界见了我”。
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安安看见含着湿毛巾的银白雪狼走了出来……
慢着!
会在自己房间里看见雪狼很像在做梦,安安还是奋力撑起身子想要迎战。但很快她发现那白狼不仅没有一点杀气,而且还是……狼王的形态?
“芬里尔?”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吃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如果被人抓到你就完蛋了……”
芬里尔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只是默默地跑过来,把毛巾放在床头,叼住被她掀开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
安安捧着它的头:“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很显然这一动作过于胆大,狼王转过脑袋时露出獠牙的样子把她吓得连忙抽了手。她乖乖地钻进被窝,躺回床头,轻声说道:“还是说,你和法瑟一样,都遗传到了洛基殿下的特征——平时眼睛是紫色,情绪激动才会变成红色?”
芬里尔当然不可能说话,只是把她用过的毛巾叼走,再在她额头上换了新的毛巾。
被雪狼王这样伺候,安安觉得非常受宠若惊。她伸手摸了摸芬里尔额心的绒毛,小声说道:“谢谢你。”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快快,躲起来。”安安指了指洗手间,芬里尔立刻钻了回去。安安迅速销毁法瑟的字条,清了清嗓子说:“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