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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斜阳若影-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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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神,又怎能把握得了全局呢?

        我连司徒家为什么会盯上青阳宫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因为江湖仇杀,还是利益纷争。

        也不知道陈更为什么会厌恶憎恨司徒家的人到这种程度。

        他们有什么渊源?

        但在解决那个问题之前,我似乎还有什么,似乎还有什么是被忽略了的……

        正当心里朦朦胧胧地泛上一个隐约的不安时,一件令我在此后无数个日夜里深恶痛绝的事情发生了。

        ******************

        这个修建在半山腰的地牢虽大,牢房的隔间也多,可是实际入住的人并不多。我乔迁至此已经六日,除了头两日被带出去彻夜不归之外,其余时间就再没人来管我。

        除我之外,地牢里只有四五个人,常驻人士则是根本没有。常常有人被带进来不久就又被带了出去,出入了两次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不知是受不过严刑拷问而死了,还是供出了他们要的信息,觉着没用了便直接杀了。

        活着的人大多气息奄奄,虽上了药物,也没太多闲情逸致白费气力喊冤。

        总之十分安静。

        服食了那几剂陈仓暗渡得来的药,我趁着无人打扰的时机潜心冥想,借助药效催发正在逐渐汇聚的真气。前几天即使想动武也无后力可继,但再过一天半天左右,就该可以大功告成了。那股逐渐侵蚀司徒若影性命的阴毒真气就该被化解殆尽。

        陈更总算没有立刻把我拉出去砍了脑袋,但是也许当时也差不多就想要如此了吧。如果我不自救,还有谁能够救我?我如今已不敢相信还有谁能大发善心了,毕竟我如今继承了司徒若影的身体。就算我自己不承认,知道自己不是司徒若影,但是别人就是这么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

        正当事情逐渐向我能够控制的方向进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打扰虚无的宁静。

        也许,这些渐渐而近的脚步,在空旷昏暗的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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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想退却却突然发现无路可退的噩梦……

        ……我想这么认为,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做无中生有的恶梦。

        那个原本是负责给牢房送饭的人说着:“嘿嘿,大小姐给的差使真是美啊,咱兄弟还是头一次玩那宫主的人呢,不过那人的后代合该折辱而死。”

        “嘘,小声点,虽说时日快了也别这么大意。” 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说道。

        差使?什么差使?谁派的差使!

        “这小子相貌不怎样,身体倒不错,真不愧是……”送饭的粗哑着声音说道,死死地攫住我的腿,我想踢他,可是他的力气死大,抓得死紧。

        “还好给他上过药了,否则要是一个一身血腥臭味的人,谁愿接这个任务。”

        “不!”我终于叫了出来,这样的侮辱,不论是身为女人还是身为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使尽全身力气要撑起身子。

        “阿伍,你来抓他的手。”

        “防他咬舌。”

        “知道!”那男人利落地抓起我的下颚,咔嚓一下卸脱了臼。

        瞬间暴涨的疼痛立刻卷上了整个头部,但是心底却越来越凉。

        我睁大着眼,如此的黑暗,走廊里的火把照不到,栅栏的阴影在地上晃动。

        谁?

        是谁?

        那两个人又刷刷几下点了我的穴道。

        如何可以挣脱?

        我并没犯下大奸大恶,也没与哪个人有深仇大恨,为什么厌恶的事、怨恨的事一件一件地找上我?

        还能怎么样?

        如今的我其实不用点穴就已经是个废人,十二正经被一条条震断了,即使有储在任脉的真气又怎样?督脉未通,正经被毁,根本就是被困在笼中的斗兽,空有力气却无路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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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更……陈更……这是你想要的么?

        你把我关在这里可曾会想到我会有这样的遭遇么?

        将我经脉断绝时刻曾想过我会面临如此不堪的抉择么?

        你不信我没关系,你用刑也没关系,可这件事,我该不该算在你头上?

        绝望地合上眼。

        人力有时而竭,我不是神仙,也有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时候。

        根本,无法自救。

        在这个昏黑的地底,平时除了提人出去拷问,只有很少的人打点,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恐惧,如同涨潮。想跑,却跑不脱。那恐惧如同黑暗的充满冰凌的海潮从脚底漫上,一寸寸淹没过肌体骨肉,灌入口鼻,让人不能呼吸。

        反抗,有用吗?

        谁能,来阻止这一切?

        实在是无法忍耐的疼痛,即使强忍着,即使下颌已经被卸了,也无法阻挡的疼痛。不只是身体上,也包括了灵魂的深处。

        地底的生活,是如此的虚无与绝望。

        四周渐渐鼓噪起来,是其他牢房里被关押着的人。

        蹲在我头上的男人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牢房门口,狠狠踹了两脚,吼道:“哪个骚包子还叫!哪个再叫,爷等下去干他!”

        廊内立时安静了。

        晌午的日光透过狭小的窗孔,在地上印下一个明亮的光斑。斜斜打下的细小光柱,透明清亮,却如此无助。

        脑袋昏昏涨涨的,任由铺天盖地的恨怒淹没。

        无法仔细思索,为什么平时守卫众多的地牢,如今没有进来一人阻止,无法细思他们口中的大小姐和那人究竟是谁。

        有个意识不断地说着:就这样放松吧,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但另一个意识却不断地怒吼着:反抗啊,就算死了也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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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无力挣扎了,被折腾,被摧残,被这些人不当人般地看待。

        有人说,嘿嘿,看不出是个好货色。

        有人说,你让开。

        然后,有人被推开,不甘心地跺脚。

        即使闭着眼,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人一步、两步地跨上前来,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头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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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更沉了下去。

        头发也被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下颚早就被卸开,嘴巴松松地耷拉着,早有津液淌了下来……不用看也知道,一定非常地狼狈。

        这次,是逃不过了。

        那人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屈辱、恶心、对肮脏的憎恶,所有负面的情绪如洪水般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一直强忍着的泪终于无法阻挡地淌下。

        ————————————

        [按晋江要求,对某些事情无细节描写。]

        厌

        18

        我厌恶,厌恶如此软弱的自己,厌恶此刻无法掌握命运受人摆布的自己!

        即使浑身都被别人掌控着不能动弹,也不能阻止呕吐的欲望,然而喉咙都被堵上,连这一点反抗的余力也没有。

        咽喉深处翻腾着他们灌入的苦涩腥臭,数次的窒息。被扯着头发仰起头,只能难受地不断呛咳。

        当一个人站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伸手向要爬出去,可是不论怎么探索,仍是碰不到能够攀登的藤蔓山壁,等着你的永远是虚无的黑,永远是没有出路的绝望,这种时候,你会做什么?

        只有自我了结才是解脱。

        但是我却连那唯一的一条路都不能走。

        我大概要与这几乎无边无际的憎恶、恶心、厌弃共存一辈子了,除非有一天,能够忘却。

        ******************************

        阳光在牢外灿烂的照耀着,牢内火把摇曳地照着,然而阴影却是如此浓重,浓得似乎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黑,如何挣扎都无法穿越的深渊。

        是谁,谁在栅栏外的阴影里窃笑。轻轻的、欢乐的、讥嘲的银铃般的笑,动听的笑。

        谁的目光在冰冷嘲讽地窥视着这样的我。这样的居高临下,这样地自命清高,这样的轻蔑鄙视。

        并非近在咫尺,更非心有灵犀,我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让我痛苦的嗤笑。

        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灭顶的恨。

        什么都没有,除了屈辱、愤怒、痛苦、疯狂,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类美好的光明的事物都离我远去,黑暗罪恶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展示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能忘了这一切,该多好。

        如果我能永远维持原来的自己该多好……

        也许,我再没有这个幸运。

        ****************

        浑身湿透后留下的汗味,口鼻里的腥臭是如此鲜明,抽搐地干呕,只能勉强吐出一些酸苦的胃液和胆水。

        时间过得很慢,很难熬,但是仍是这样流失过去,发生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混沌。

        仅有那愉悦的银铃般却又被压抑着的笑声似乎永不间断。

        仅仅薄暮,刚离去不久脚步声又接近了。像挣脱不开的梦魇,我已无力挣扎,只能随之沉浮。

        昏昏沉沉地被他们从草堆和那摊已经破成碎片的衣服中扯起。

        “嘿嘿,小子,你今天自求多福吧,老子可带了好东西来。”王老打十分兴奋,不知道遇上什么好事。

        我半睁着眼,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我记住了他们的姓名,年纪稍长的是王老打,身形粗壮的是陈伍。他们得意地说着,好像在参观动物般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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