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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斜阳若影-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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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是暖春,花草开得茂盛,牢里却残留着腊月的寒冷,还有初春的潮湿。

        只有不断地坚持下去。

        年来的暗自修炼,已经把整条任脉贯通扩张了,只是如今收纳存于梅若影涌泉的阴毒真气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不能轻举妄动。一个月前,我用自身所有的修为缠上那股异种真气,引渡到任脉内,任凭它们自行消融,最终收归己用。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妄动内力,否则就是任脉全毁的结局。

        脚步声又在震动着我身下的地板。我知道,那些人又来了。

        被拖过长长的黑暗的狭窄的走廊,两边是粗大的木栅做的牢房,并不全满,但少说也有四十来人。也有几间是厚重金属铸的小门,大概关的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以前并不知道,原来青阳宫里也有这么黑暗的地方,青阳宫也像政府衙门一样,又能关押人的地牢。要是在我们那个社会,这可是非法拘禁,是要判刑的。

        毫不反抗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两手已经被固定在拷问室墙上的铁环里。

        “梅若影,梅小弟……”那个日渐熟悉的阴暗的声音在我耳旁暧昧地吹着气,“今天你想通了吗?”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也就不说话了。

        “呵呵,看来你今天也没什么话说啊。等下有话了,记得随时提醒我啊!”牢头舒钺十分高兴地说着。

        这家伙,多半是个心理变态,虐待狂那种。陈更也算是知人善用,难怪能一宫之主胜任愉快啊。

        ******************************

        鞭子重重地在身上锉出道道血痕,每一次都在已经结痂或尚渗血水的长痕上反复掀开新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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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慢慢地折腾着,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是一种折磨。

        在又一次晕厥过去,又被强制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他慢腾腾地说:“你再倔强,可就由不得我不客气了。”

        我仍没有反应地听着这人的唠叨。

        “司徒家派来的人才果然不一般。”他十分佩服地念叨着,我听他似乎拿出来什么,似乎是一个皮囊,然后砰的一声拔开了塞子。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暗室中四逸。

        “这是北燕酿制的烧刀子,听说你也是很会品酒之人,应该知道这酒劲极大吧。”

        没有回答。

        “你还有机会,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

        “好,很好!遇上你这么个死鸭子,也由不得我痛惜这酒了。”

        说着,他咕嘟咕嘟地自己灌了好几大口,才舒舒服服地呵了一口酒气,喝道:“上水!”

        原来,那酒并不是给我用的啊,想来也是,何苦在我身上浪费?

        亏我还盼着他给我消毒消毒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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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武师小卒们,搬来东西后并没有离开,舒钺让他们都留下来欣赏所谓的节目。

        哗啦水响。

        一瓢、两瓢、三瓢……温热的水泼在身上。

        已经无暇思考他们为了多溶些盐,还特意加热了水;无暇感谢他们提供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无暇感叹似乎是毫不间断的泼水神功不知道要修练多少时日,或是同情等下负责收拾拷问室的虾兵蟹将。

        我无暇想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多么扭曲,满脑子只有刺辣、刺辣、铺天盖地的刺辣……

        意识模糊之间,只感到浑身上下类似被强烈电流击中时那种无意识的抽搐抖动,还有声带被猛烈的抽气带出的嘶嘶的摩擦声。

        终于,令我能够暂时解脱的黑暗降临了……

        ***************

        清醒时,我还被锢在昏厥时的地方。恍惚间以为已经过了许多年,可眼前那张兴致勃勃的面孔让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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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人才啊!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你不知道吧。不过我会很快让你后悔自己这么能忍的。”他的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一如前日陈更脸上的冰冷阴毒。

        他的面孔从眼前离开,慢慢地说道:“上烙!”

        又是一阵杂乱的声响,盐桶被撤了下去,又搬了什么上来。

        他们每日这么搬来弄去的,也真亏得体力充沛了。

        比鞭子更为激烈的折磨席卷上来。

        昏天黑地中,似乎闻到一股股烤肉的味道,很快又转变成焦糊的臭味。

        一次、两次……我已经无力去数失去意识的次数,体力已经越来越是消散。

        好几次,我想干脆不顾后果地承认。

        我自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一旦什么都说了,也许是出于泄愤,也许是出于我已没有拷问的价值,他们会将我处理掉。

        其实,就算被直接杀了也好。但是好可惜啊,神经中枢断然地拒绝了。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也不能自寻死路。

        更何况,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招认,他们一问细节就会又认为我是在设套了。

        还好,我只是虚弱,还不是脆弱。

        舒钺看来被磨得耐性全无了。真奇怪,明明是我被上刑,他倒把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终于不耐烦地想起了什么,扯起我已经散乱的发髻,拉起垂落的头来。

        微微地睁开眼,眼前是他那张放大的面孔特写。

        “你究竟招不招,再这么犟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你这还算完整的小脸的平安了。”

        对他微微一笑。

        终于想到要毁容了?

        呵呵,不错不错,这招还算聪明。只可惜……

        遇到了我。

        毁就毁吧,容貌是给别人看的,何必为了别人的愉悦心心念念为这皮相打点?

        更何况,打点给谁看?

        “招字,已经从我的字典里抠出来了。”我看着他戏谑地说道。(见《王若飞传》)

        可惜他没有幽默感,也没有看过革命烈士的故事,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我是不打算招了。他脸上越见愤怒,肩膀微动,我就闻到带着焦肉的热铁的臭味向我面孔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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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钺。”一个令我熟悉得要流下眼泪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停了吧,今天。”

        ……

        是他……

        竟一直在?

        他竟一直在旁边不响不动地,看着这样狼狈的我?

        为什么不离开?

        为什么要在这时阻止?

        为什么要让我对你失望?

        为什么又不让我对你完全绝望?

        原来最大的痛,还是来自于他。

        即使有一天能够真相大白,有一天他悔不当初,有一天我能对他宽容原谅……我们之间这道裂痕还能够抹消吗。

        我能够忘记他阴冷的声音,忘记他决绝地离去,忘记他面无表情地旁观……还有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众人围观取笑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吗。

        如果还有以后,我能够忘掉陈更这时的样子吗?

        只有一瞬间,却不知为何,他的声音让我紊乱的思虑被冻结般凝聚起来。

        我动了动唇,唇上已经干了,粘在一起,撕裂开来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等等……”我努力向他声音传来的地方发出声音,那声音已经沙哑无比。

        那个阴影笼罩的角落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才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他今日穿着如墨般的绿袍,步出阴影的姿态稳若远山,凝重的气息环绕在他身周。

        “想说了么。”他问。

        那声音一如以往的沉稳醇厚,在空旷昏暗的室里回响,合着桐油火把的焦味,恍如最深重的梦魇。

        我摇头。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直没想起的事情。

        也是思绪太乱,一直在想着梅若影留下的乱局,一直烦乱着对于我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直到刚才那一刻。

        “那封信,是谁交给你的。”我问。

        “那封信……”他的声音有些疑惑,立刻就明白我指的是那封密报青阳宫防务的信件。

        那个所谓的我与司徒家秘密往来的罪证。

        我从来也不知情。

        里面的内容是防务情报,青阳宫时常更换岗哨,若是过期也就无效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一年半前的梅若影放出的。

        “自然是小冉,是他击下你放出的信鸽。”

        小冉……有什么在我脑中闪了闪。

        “你一丁点也不信我?”

        他默默地看我,面具下的嘴角将笑不笑,隔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与我说话,转身离开。

        我看得清楚,他并不相信。

        **********************

        我向来浅眠,很容易被人吵醒。但这几日,却睡得格外的昏黑。

        情知自己是消耗过剧了。若是平时,只要稍微带些痛楚,我是不会如此熟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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