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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邢凯身体侧扭转,一手支在洗漱台前,一手推拒邢凯。
邢凯的动作很快,贴在她的身后,一手探进她的衬衫,掌心扣住她的胸,另一手已扯开她裤腰上的抽拉绳。邢育顿感腰.胯一阵清凉,她猛地推开邢凯,在闪躲的过程中打开淋浴器喷头,热水从天而降,浇灌在邢凯不够冷静的躯体上……
顷刻间,浴室内氤氲迷蒙,邢育已被邢凯压在浴缸底部,她大力捶打着他的胸口,却消退不去他眼中的欲.火。
一旦欲望来了,邢凯也管不住自己的行动,况且他从不认为那张可笑的协议书能起到任何作用,只看他愿不愿意配合邢育的要求
而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他撕破邢育的衬衫……正因为他清楚她的敏感地带在背部,所以翻身搂紧她的身体,一遍一遍吻着她清瘦漂亮的肩胛骨……
他的一双手臂从她腋下穿过,盖在她的胸前,边琢吻边运用手指挑逗。邢育虽然奋力反抗,但身体已给出最直白的反应,她难受地咬住嘴唇,生怕发出一丝一毫令安瑶起疑心的声响,她的肢体变得愈发软弱无力,她唯有恳请邢凯停止,不断地,轻声制止着。
邢凯已是欲望高涨,听不见也不想听她在说什么,他亲吻着邢育的肩膀,时而吸允,时而啃咬,在她肌肤上落下一个个青紫的吻痕。他一手忙着解皮带,一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裤,爱咋咋地吧,他已经克制得太久了。
“你的女朋友还在家里,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没?”邢育护住下.半身,趁着他还在摸索的时候,及时阻拦他恣意的入侵。
邢凯不予回应,拨开她的手,一鼓作气挺入……邢育惊异地轻喊一声,紧接着向浴盆外爬行,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既然你出尔反尔,我也可以不遵守诺言了?……”
邢凯喘了一口粗气,却感觉她的身躯正在剧烈颤抖着,他扭过邢育的下巴本想吻她,却发现她已是满脸泪痕,那表情正如她当年丢失白球鞋的模样,绝望地看着他……他不禁怔了怔,欲望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邢育感到他正在拔出,她一脚跨出浴盆,却不知自己两脚发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邢凯跳到地面扶她,她抖得很厉害,邢凯却不知她在惧怕什么。
这时,安瑶顺两楼回廊焦急喊来。
“邢凯!——邢育!——你们在厕所里干嘛呢?快把大育弄出去吖——”
邢育抹掉眼泪,稍显不悦的警告道:“你女朋友又不是摆设,再碰我我真会翻脸。”说着,她捡起湿漉漉的裤子往腿上套,匆忙穿好之后,又蹲在洗手池下找拖鞋。
邢凯摸了摸【创建和谐家园】下面,将拖鞋丢到邢育脚边,当他自以为这女人的“使用权”归他所有的时候,她却学会了反抗,学会了保护自己。
当然,邢凯从心理依旧不愿承认,也许这就是他没法碰其他女人的主要原因,他在等她回头,等她后悔,可她偏偏越活越开心,甚至整体的状态都放轻松了。
他拉过邢育的小腿,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桎梏在怀里,试图用吻唤回她的顺从。
邢育则护紧双唇,他的唇便游移到她的耳垂边,富有挑逗意味的磨蹭。
倏地,邢育板正他的脸,一口咬住他的唇,狠狠地咬破他的舌头,血腥味充斥在彼此的口腔中……带走邢凯心中最后一丝渴望。
邢育见他眼中充满疑惑,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狼狈地冲出浴室,跑回卧室。
不到两分钟,她又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率先将大金毛轰出客厅,随后朝站在二楼回廊间的安瑶招招手:“安全了,下来吧。”
安瑶拍了拍胸口,她知道金毛属于大型犬里温顺的一种,但就是没来由的害怕,或者说,她也不愿接近毛长又会流口水的动物。
“邢凯在洗澡吗?”她边下楼边向浴室门望去。
“是吧,我洗完头就被他赶出来了,他可能打算洗澡。”邢育从容地回。
“你们兄妹俩平时都玩这么凶吗?哼,他也不知道让着妹妹,坏小子。”
“就是,他对待女朋友都很温柔。我真羡慕你。”邢育神色平静。
安瑶抿抿唇,虽然嘴上埋怨邢凯,心中却因邢育的这一番解释而窃喜。
“哎呀邢育,你的肩膀被金毛抓伤了!”安瑶隐约看到她锁骨前的红肿,边说边关切地走上前,邢育下意识后退:“没事的,家里饮料喝完了,我去领,你先坐着。”她转身就走,穿着单薄的衬衫跑出房门。
她的步伐很急促,穿过邓家大院时,不小心与邓扬明撞了个满怀。
邓扬明刚起要出门,见她头发湿漉只穿一件衬衫,二话没说先脱下外衣披在她肩头:“都零度了,耍单玩呢?!”
邢育却低头不语,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
邓扬明微微一怔,打开房门将她带进暖和的屋中。
“出什么事了?”
邢育蜷缩在沙发角里,一味摇头。
邓扬明疑惑地眨眼,无意间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肿指印,错愕地问:“邢凯打你了?!”
“没有。”邢育扯了扯袖口。
“因为那个安瑶?”
“当然不是,安瑶活泼可爱,对我对邢凯都很好。”邢育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笑着说:“我真没用,自己摔倒也要哭,真是没用……”
不会有人明白的,她并不是因为委屈才泪流,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邢凯将心思全部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邓扬明不再追问,安静地坐在一旁凝望她。
“扬明哥……我想问你……怎么做才能让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
“你指那方面?”邓扬明向来直接。
邢育点点头,垂下眼皮。
邓扬明燃起一根烟,笑了笑,说:“说句实在点的话吧,男人属于视觉动物,只要那女人不是貌丑如猪,【创建和谐家园】了站在男人面前,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反应。当然也要看那女人的魅力能不能打败男人的理智。”
邢育不太明白,又不好意再问下去,所以她隔着大衣指了指自己胸部的位置。
“……”邓扬明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目光停滞一秒,二秒,三秒,强行收回。
——嗯,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力。
邢育注视到他表情上的微妙变化,似乎真有几秒钟处于放空状态。也就是说,邢凯只是对她属于女性的身体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严重吧?
邓扬明见她专注地观察自己,干咳两声,一手挡住额头:“别耍我了小育。”
邢育抽回视线,深吸了口气,恢复信心。
“谢谢你扬明哥,我知道了。”她站起身,脱下大衣还给邓扬明。
“你问这种事做什么?”
“哦,我正在做一份有关男性生理方面的调查报告。有不懂的地方还要麻烦你,我先回去了。”
邓扬明应了声,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其实这些事问邢凯不就得了,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
不一会儿,邢育扛着一大箱饮料返回家门。安瑶告诉邢育,邢凯脸色不好,可能着凉了,洗完澡回房睡觉去了。
邢育看向紧闭的卧室门,也许她该搬到学校住一段日子。
……
然而,高干家庭的子女无权自由选择住宿地点,关于这一点当然也是考虑到【创建和谐家园】的安全问题,所以邢育在没有通知邢凯的情况下,直接给养父邢复国打电话申请。她谎称学业紧张,希望邢复国批准她住校的请求。
邢复国自然不愿让养女住在鱼龙混杂的校方宿舍里,但邢育态度坚决,他只能吩咐秘书在学校附近租下一间相对安全的小套房,但是期限最多半年,忙过这段日子立刻搬回家住。
“谢谢爸,可能住上三个月我就回来。”
“对了小育,你搬出去住的事邢凯知道吗?”邢复国话里话外透出对儿子的关心。
“我一会儿告诉他,他最近学习任务也挺重,平时放学后基本按时回家。我已经为邢凯餐制定了一系列营养配菜,一会我先把菜单送到炊事班去。节假日我会回家陪他,请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孩子真懂事,邢凯有你在身边照料享大福喽。”
“应该的,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少抽点烟。”
“知道了乖女儿,爸还有事,先挂了啊。”
邢育笑着挂起电话,一回头,惊见邢凯就站在她的卧室门口。
邢凯瞪着她,攥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邢育笑容敛起,平静地说:“你都听到了吧?我要搬出去一段日子。”
邢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谓地点点头:“搬吧搬吧……最好现在就搬!”
邢育没有回话,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
邢凯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挑战他的自尊心!可是,他这不争气的玩意,一次又一次为她放弃尊严。
他走上前,倏地,从身后搂住邢育。
“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做出那种事儿,别走了,行不行?……”
邢育脊背一僵,并没停下叠衣服的动作,她硬生生掰开邢凯的手指:“我是因为学校任务紧才暂时搬去学校,过一阵子就回来。”
“你不在家,谁叫我起床……”
“你没发现你的床头柜上多了三个闹钟么?间隔五分钟响一个,再说你睡觉也没那么死,足够了。”邢育说。
“你就这么害怕跟我一起住?”邢凯更害怕,怕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邢育回眸笑了笑:“当然不是,照顾你已成为我生活的习惯,我还怕自己不适应呢。”
“那别走了啊……”邢凯不自觉地舒口气。
“过几个月就回来。”
邢凯则是欲言又止,没力气再对她大吼大叫,他的脾气不是磨没了,是对她没辙了。
2000年2月3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在邢凯最孤寂的那段子日里,安瑶细心的呵护以及关爱填补了他心灵上的空虚。他想,他身体里一定住着一个悲观的影子,那个影子,怕孤独,怕被抛弃,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他时常问自己,拥有金钱、跑车、豪宅、爱情的他,究竟还缺少什么?……
春节前夕,邢复国回家看儿子,当各家各院鞭炮四起的时候,邢凯却带着沉闷的心情,与父亲进行了一次深度的对话。
“爸,我可以达成您的心愿,通过不断努力走上从政这条路,您叫我入党就入党,您叫我下部队就下部队,您叫去哪里深造都可以。就是……别逼我娶邢育。希望您,尊重我的意见。”邢凯初次当着父亲的面抽烟,他受够了,受够了邢育的冷漠。他只需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愿意顾及他感受、愿意把“爱”字说出口的女人。
父子连心,邢复国并没有痛斥儿子,虽然他很难理解邢育哪一点做得还不够好。
当初邢复国将邢育带回家抚养,无非是为了给儿子找个说话的伴儿,期盼儿子别再四处惹是生非。如今,儿子不但各科目成绩优秀,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精通几门外语,已从曾经不学无术的坏孩子成为同事邻里间赞不绝口的好榜样。儿子出息了,他也尝到自豪的滋味,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他该怎么跟邢育交代?
邢复国喟叹一声,说:“爱情不能勉强,毕竟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爸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你别管了,爸会找邢育谈,只是怕那孩子受不了打击,虽然小育当初并不是以……”
邢凯插话打断:“关于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我所讲的这番话也代表她的心意。”
邢复国怔了怔:“小育说她不想嫁给你,不是你不想娶她?”
“她不想嫁,我也不想娶,我们都感觉做家人比做夫妻更适合……”邢凯不甘愿的承认,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问:“爸,您当初为什么会娶妈?”
想起过世十几年的妻子,邢复国心里泛酸,邢育妈妈走的时候,邢凯还不到三岁,他为了儿子也动过再娶的念头。他也找过,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取代妻子位置的女人。
“你母亲是个话不多的女人,温柔,娴熟,善良,漂亮,爸爸能娶到你母亲这样一位妻子是爸这一生最大的幸运。然而,当你母亲怀上你之后,你母亲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那时候医学还不够发达,医生劝她打掉孩子,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也劝她别生,你母亲却不听,执意要生,因为爸爸是独生子,你母亲认为嫁给我就有义务替邢家延续香火,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听……唉!爸爸无计可施了,只能把你母亲强行压上手术台做人流。你母亲哭得非常伤心,疯了似地推开护士,跪在我面前,一遍遍恳请我,恳请我让她生下你……”
邢复国压住眼眶,再坚强的男人也有不可触碰的弱点,那一幕刻在他心里,想一次疼一次,疼一次又暖一次。
邢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母亲用性命博来的……
他将一根烟递给父亲,拍了拍父亲的背。邢复国稳定了一下情绪,点起烟,用笑容告诉儿子他没事,笑着说:“当爸爸听到‘母子平安’这四个字的时候,爸爸很没出息的哭了,还是那种放声的嚎啕大哭,吓得医生护士们还以为我中邪了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