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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情不自禁-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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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皇后乌喇纳拉氏兰慧对她的极度信赖和喜欢。

        雍正帝的后妃并不多,进宫受封的女人不过四五人,大多是潜邸时服侍的妻妾。年氏因为兄长年羹尧孝忠雍正,或者因为她本人的关系受封为贵妃。剩下的便是钮祜禄氏的熹妃,李氏的齐妃,最后是耿氏的裕嫔。五个后妃的后宫实在是不需要太多的管理。至于说先皇留下来的太妃们嘛,德妃自然是母凭子贵的做了皇太后,其它的妃嫔们只要儿子存世有封位的全部被接出宫外居住了,慧妃因为大阿哥圈禁之故被八阿哥接到府中照养,毕竟八阿哥小的时候是让慧妃照顾大的。剩下一堆名份微落的贵人常人便集体送进了孝康宫院的各所小所里颐养天年了。

        冰四的女儿缘不好,虽然生了不少的女儿但活下来的却是没几个,大多活不到两岁便夭折了,唯一一个长大的女儿是齐妃李氏所出,潜邸时也嫁人了。于是称帝驻宫外,雍正收养了允礽的六女为淑慎公主,允禄的头女为端柔公主,至于和慧嘛潜邸时便在兰慧身边长大,进宫后自然是直接封为和硕和慧公主,随兰慧一起居于坤宁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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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封了年氏做贵妃,按理讲过年过节宫中命妇进宫朝贺了皇后,也应该去向她拜贺。但这位新帝却在头一年便下了令,凡举内命妇进宫朝贺时只拜皇后一人。那意思就是在另一种意态的宣布,他的后宫只会有一位女主人,一个皇后。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更加提高了兰慧的地位和身份权力。而她喜欢的人,避如和慧和乐殊这对母女,地位当然是与众不同了。后宫日子寂寞清冷,雍正忙于政事,鲜少到后宫转悠,兰慧无聊时便常宣乐殊进来陪她说笑玩乐。连带着乐福晋的一堆孩子也常是进宫里来热闹玩耍。封赏更是常事,一个没事干留她们在屋里住上几日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在后宫的地位上,乐福晋在雍正朝混得要比康熙朝好多了。

        至于前宫朝政上的事情嘛,乐福晋的地位好象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为什么会是好笑呢?这中间有个很奇怪的现象。雍正帝和乐福晋的关系还是不怎样好,两个人见了面极少说笑,就是说两句也是刺来刺去的没个好气,但不管说了什么话却从来不见雍正帝恼过。唔,这不能不说是怪象了,毕竟这位雍正帝不如同康熙帝,他待人向来严肃冷漠,冷面王的称号在潜邸时便有,登基后处理政事时,对待各大臣更是严厉到一个不行。从来没有人敢和他顶过嘴,包括雍正最信任的胤祥也是好声好气的说话。相较之下,他对于乐福晋的容忍,也能算是一种变相的宠爱了。

        而且还有件事更能证明这一点。先帝在世时曾经赏过乐福晋一块御令通行的金牌,按理讲改朝换代后这种东西应该交上来另行分配,但是胤祥把东西带了过来后,雍正帝却是并没有收回,反而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是回去交给你家宝贝吧。”是她的,还是她的。照样可以随时进出宫禁的每一个角落。

        比较微妙的事情还在于那个先帝临终前说过要赏了乐福晋的二十四节气柜。

        这个柜子知情人都知道里面装了很多的秘密,虽然说大行皇帝的遗旨无可改变,但是搞到最后抗旨的却不是新帝或者是别人,而是乐福晋。

        那是雍正元年的三月,在安葬康熙帝的前半月的一天,好不易把朝事整理到一个段落后的雍正突然想起了皇阿玛临终时的遗旨,便是传了乐殊进宫。

        乐殊那时正在组织人马整理着新家,因为胤祥受封成了怡亲王,按规格便是赏下了一座新的王府给他住。新家比原来大得何止几倍,奴仆下人更是多得不得了,乐殊和碧莲林得顺成天忙的干这个,累到不行时,接到了宫中的传旨便是立马装扮进宫了。

        自从安排完丧事后,乐殊便是再没有进过乾清宫,偶尔进宫也是直接进后宫从不在前殿晃悠了,那天入得东暖阁来后,刚刚平复的伤感又是泛滥起来了。那时刚下朝,大臣们有事的还在排队等候接见,成年的阿哥们也都在此行之中。李德全仍是负责照顾新帝,见乐殊进来后便是做势要通传,可开着的屋门却是让雍正瞧见她已经来了,直接招手便是让乐殊进来了。

        再次进得东暖阁来,东西都没变,人事却已经全非,乐殊怔怔的忘了行礼,一边的胤祥是看了叹气又怜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先帝来了,眼泪在眶子里面直转悠,四下里看着象是在什么影子,却又怎样也找不到。悬然欲泣得实在让人骂不得心疼不得!

        胤禛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对于她的性情也是了解的,不拜就不拜吧,反正她即使拜也不一定是真心的,说不定会在肚子里暗骂自己的坏话,递给胤祥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后,便是赐给了她一个座。

        李德全在扶她坐下时,适时的拉了一把让乐殊回过了神来。乐殊饱含谢意的看了李德全一眼后,便是注意到了胤禛和十三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在搞什么鬼了!悄悄说自己的坏话,没意思。

        见她终于回过神来了,胤禛才是开口道:“先帝临终前,曾经嘱咐过朕要将这面二十四节气柜赐于弟妹。但前日里工匠报朕说这墙柜是邻墙而打的,如果硬拆的话便会散架。今天召弟妹来,便是询问一下弟妹的意思。这事,到底如何办才能不违背了皇阿玛的遗愿。”

        这话听起来很正经!

        但乐殊不是第一天认识胤禛,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柜子拆了就散了,只是借口。虽然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有水平,但是如果硬要搬就不信工匠们会没办法。而且商量个这事完全可以让胤祥回家和自己说,干什么非要把自己宣进宫里来讲?而且屋里屋外还堆了这么多象是要办正事的人。

        他此举的意思,就怕是要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这面柜子搬东西,让所有的人包括他在内看清楚这先帝留下来的二十四节气柜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东西。

        乐殊在知道真相后,一直在为老康感到委屈。虽然做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阿哥各人都有太多的不自由和不由自主,但是既然老康可以选择以这种方式来关爱他的孩子,为什么他的孩子们可以这样视若无睹呢?

        是的,视若无睹。乐殊不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外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东西,他的孩子们会一点也感受不到。最起码的一点,自己认为十二感觉到了,十六和十七感觉到了,温恪悫靖和敦恪感受到了,十三最后也感觉到了。至于其它人吗?也许给他们看看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最起码,在这个老康已经故去即将全面下葬的时期,让他们明白所有,对他们来讲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在老康的灵位,那个已经故去的阿玛可以最后看到他心爱儿子们真心的眼泪吧?

        只是,有些事情是要提前说明白的:“请皇上把阿哥们都叫进来吧,大人们请出去。”里面的东西不宜外人参观。

        她既然提了这样的要求,自然是有道理的。雍正当即便是让李德全叫了阿哥们进来,大臣们则全面退出去了,但却没有关门。这个举动让乐殊很是好笑,看看胤禛一脸的严肃以及眼中让猜明心意透出来的几许狼狈,淡淡一笑。看看屋里的这从胤祉到胤礼的十三位阿哥,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自己初来到这个时代时,三阿哥胤祉还是二十才出头的青年,如今却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而可爱的胤礼那时候软嫩的还是个不分性别的乖宝宝,现在却长成了壮硕的少年。一切逝去的已经太多了!包括那个炕桌边不复存在的人影。

        一想到老康,心里就是一阵的难过,虽然离他过世已经五个月了,但是每每想及那个身影乐殊还是止不住的心痛。周游了他们一圈后,淡问道:“你们真的想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你们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会打开给你们看,该是你们的分给你们。但是,事先我要说好。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打开的,更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让人承受的。如果你们决定好承受这里面的一切秘密的话,我现在就打开。”那串钥匙一直随身而带。

        她说的话有些奇怪,但是事已至此,还是打开吧!瞧每个人都点了头后,乐殊是无奈的拿出了钥匙,当着众人的面一一的打开了这只康熙朝隐藏着最大秘密的二十四节气柜。

        二十四节气柜,诚所的是二十四个柜子。分为四组,每组六个柜门。春季柜里放的全部是锦皮的礼盒,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放的是什么。夏季柜里放的是各种各样不同颜色封皮的奏折和书信。秋季柜里金玉满堂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冬季柜里则是杂货奇居什么东西也有。

        从外表看起来,大家最关心的是东西在夏季柜的奏折和书信。尤其是浅杏色皮封的整整近百种密扣!所有的焦点全在那边,但可惜的是,乐殊却和雍正要来了一只烧得极旺的炭火盆,当着所有阿哥和大臣的面把那只专门放密扣的奏折全部是烧掉了,一只没留。这种情形看得所有人包括雍正在内都是面面相觑,她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因为皇阿玛有明旨,柜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她的,所以即使她把这些大家最想要的东西都烧了,也没个人敢放一声屁。

        而接下来她要烧的东西更多:

        “这面柜子是密调营的人员调配和以往收集来的有用的各色情报,哪个府里哪些人是皇阿玛的眼线,全都纪录在这里面。”这些人是不能暴露的,如果一旦暴露恐怕是性命堪虞了,直接烧掉。

        “这面柜子里面是这些多年来各地官吏以密信方式寄来的告状信,从后宫嫔妃到皇子阿哥朝廷重员,所有的小辫子尽在其中。那个什么谁谁谁写的百官行述和它比简直是小菜一碟。”因为涉案的密闻太多,所以坚决烧掉。

        一口气烧掉了整整三柜子的密折书信,强烈的烟气让太监不得不打开窗户门户放屋里的烟气。等等浓烟散尽后,阿哥大臣们也是彼此瞧见了对方的表情,都是怔惊和奇异!这么好用的东西,这么有价值的东西全部这样轻描淡写的烧掉了?乐殊知不知道,有了这些东西,她可以干多少事?可她就这样一股脑的全烧掉了,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因为乐殊背着身子大家瞅不到她的表情,便是扭脸看十三。胤祥的表情倒是不失望,反倒是很高兴乐殊这样做的模样。

        接下来乐殊没有处理夏季柜其它三个柜中的奏折,而是把春季柜里面六个好大的锦盒端了出来。太监们早已经识相的摆上了两条长条几,可以供她摆放物件。六个锦盒一一打开,里面放的居然全是些手帕香袋衣服背心之类的玩艺儿?这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他们不明白。乐殊是看看雍正和他的兄弟们,无奈地开口解释道:“这六个锦盒里的物件全部都是皇阿玛从记事起到临终前收到的他最喜欢的女人送来的礼物。头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大婚之前太祖皇太后太皇太后太皇妃们曾经赠于皇阿玛的衣服。第二个锦盒里是已故三位皇太后曾经送给皇上的东西。第三个和第四个是其它妃嫔们的礼物,第五个和第六个是公主福晋们送上来的礼物。每件东西上都系着布条,清楚的记着它们的来历和时间理由。”介绍完了,所有的阿哥们却是怔怔的不知所以,包括老四在内都是一副不太懂的模样。乐殊看得这个落寞,叹气道:“请问皇上,这些东西的主人有些还是健在的,请问皇上是打算拿它们怎么办?送还原主还是封箱随皇阿玛一起埋入景陵?”

        这个问题?

        雍正是看看兄弟们,没人有意见,而自己也好象没有太多的意见,更何况:“这些东西皇阿玛全都赐给你了,你做主好了。”

        真是一推六二五!

        乐殊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封箱全部送到景陵去好了。”

        一招手,李德全叫进来了六个小太箱,全部是封箱抬走了。

        二十四个柜子,没几下就清空了九个。

        乐殊象是在吊人胃口,仍然没有选择夏季柜,而是把秋季柜里面的那些珍奇异宝们都一一的搬到了桌子上面。古玩书画珍宝玉器,无一不精致华美。其实想也不用想鉴别也不必鉴别,能让康熙收进小金库的东西全差到哪里去?只不过这些东西漂亮是漂亮,乐殊却都不在乎。她最在乎只有那盒天珠,把那个东西抱在怀里后,便是抬头看雍正和阿哥们:“我只要这个,其它的东西你们喜欢哪个就都拿去吧。我不要。”

        话扔出来了,却是没人拿?

        乐殊还记得这些家伙帮自己去挑宝物的往事,对于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很喜欢的啊?如今却是谁也不开腔?为什么?扭头看雍正,难道是你要霸占?

        胤禛看得好笑,赶紧是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绝对不是此意。他都表示了其它人还是一副死相的模样,看得乐殊是这个生气,走到胤祥跟前就是问道:“你喜欢哪个?”真是向着自己人耶,有什么好料先让自己男人挑?胤禟直接扔给了胤祥一个鄙视的目光。

        胤祥这回没有看他的其它兄弟,而是冲乐殊笑笑后,来到条几前看东西。有两柄剑很不错的模样,自己要了,还有一只九转翡翠玉香炉,精巧可爱放到旋舞屋子里也很不错。和慧文雅淑柔,这只玉笛配她是最好了。还有……反正一个孩子挑了一样,包括自己的一共选了十样便是让小太监打包好拿到外面去了。

        十三选完了,还是没人动。乐殊便是拽了十六和十七出来,柔声哄道:“你们两个尽管挑,全搬走了也不要紧,反正是他们不要的。”胤禄和胤礼互看了一眼后,老实不客气的是专挑自己喜欢的各挑了四五样,小太监又是各种打包走了。这样一来,桌上的东西却狗皮膏药是剩了不到一半,书画折扇古玩都有。还不见有人动静,乐殊就是老实不客气的转了两圈后,把那一只玉鼎还有一箱各色裸珠宝石是全划到了自己名下,

        至于那些书画古玩,自己欣赏不了。但却没人有动静!一咬牙后便是把一堆书画便放到了胤祹的面前,古玩则全放到了胤礻我的面前。然后看看怔怔的收到东西的两个阿哥道:“这些是你们两个的,其它的谁也没有。”本来可以人手一份的,但谁也不要的话就留给有用的人好了。

        秋季柜处理完毕!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认为她还会那样吊胃口的不去处理夏季柜人们最想看到的玩意儿,而是处理冬季柜里的那一堆不知道是啥东西的乱七八糟。但可惜的是乐殊这次的举动又让所有人猜错了。她静静的走到了那三个相邻的隔子跟前,细细的抚摸着那些奏折的封皮。小心翼翼的模样好象那些不是奏折而是心爱的玩具礼物。独自一个怔然良久后,还是决定打开它们了。只不过这回好象也挺奇怪的。她先看折子大概的内容后,一撂一撂的把它们是分别放到了各个阿哥面前,一个柜子放一次,整整的放了三回,但是有的人多、有的人少。这是个啥情况?

        而且更奇怪的是,放完奏折后,她又是开始翻冬季柜里面的东西,然后一个一个的分,一会儿每个阿哥面前都是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锦盒。

        这样分完后,二十四个节气柜便只剩下一个柜子里有东西了。

        因为乐殊没有发话,所以谁也没有动眼前的那些东西,虽然每个人都好奇个半死,但却谁也自恃身份没有唐突。只是静静的看着乐殊来到最后一个大雪的柜子前,把里面的那只好大好大的锦盒抱了出来。看她搬东西的模样就东西不轻,但是里面放了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乐殊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个名叫大雪的柜子自己从来没有打开过,老康也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那里面放的是什么。偶尔自己好奇的瞧那个柜子时,老康会诡异的冲自己笑个不停。

        这个锦盒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乐殊不知道。今天这个模样断然是不允许自己把东西带回家去慢慢拆了,所幸当着他们的面拆开也好。这个锦盒没有口,封得极死。乐殊便和雍正要来了一只锋利的匕首开始割划盒子,四下过后,锦盒散架了。但里面却并没有露出什么东西来,而是又一只锦盒,再打再是锦盒,如此这般的一直拆了九盒后,才是看到了一个满是写满了【创建和谐家园】的黄色的锦袋。

        【创建和谐家园】、锦袋?而且拆完后乐殊和众人才发现九个盒子的内侧全部都用黄绸封的,上面写的也全是朱砂【创建和谐家园】。究竟这个锦袋里放的是个什么样的邪物呢?竟然需要用九重【创建和谐家园】来包裹?

        所有的人都充满了好奇,但乐殊却并没有打开这个锦袋。事实上,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乐殊好象突然明白了。锦袋里的气息让自己隐隐感觉到头痛,手皮一触到锦绸就有一种象头一次碰到天珠时的感觉。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突然之间象是明白了。一时间又是想哭又是想笑,但不管如何?这种东西自己是不能碰的。回手把那个盒子一层层的给复原了回去。最外层时用一只长绸扎了紧紧。密闭了九层后,自己头晕的现象终于是彻底消失了。

        只是,这个房间自己却是再也不想来了。

        唤进来两个小太监,让他们把这个盒子联同刚才十三爷挑好的那些是一齐打包送到府上去,而自己则抱起了那盒天珠准备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看了看这些阿哥,淡道:“东西都在这里了,各人是各人的。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选择看还是不看?选择看一部分还是彻底看完?选择看完它们后生气的烧掉还是心疼的留下,亦或者你们认为这样的东西最后还是留在你们的皇阿玛身边最好。”

        很没头没脑的话!

        除了十三外所有的人都听不懂,也在这个时候乐殊才觉得自己当初选择胤祥,也许真是最正确的选择!塞给他一条手帕后,便是低头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东暖阁的前一刻,突然扭回头来看向了雍正。

        “以后请皇上不要再传我到这里来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进这个门了。”

        乐殊变了!

        从那一天离开东暖阁后,她就变了。不再进宫找兰慧玩替她解闷,不再四下里转亲戚串门瞎聊,也不再忙里忙外的操心家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务。她一下子变得极静极静!每天除了在家里发呆,便是骑着马儿四处孤逛,漫无目的两眼空洞。有时候一个在外面转悠全转到很晚也不知道回来,旋舞和弘暾找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们的这个额娘愣怔怔的坐在野地里发呆,颊上热辣辣的泪水象没个劲头似的一劲流个不停,可却一点声息也没有。额娘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悲凄,有的只是满满的茫然。

        这种情况在皇玛法的葬礼过后,更是严重到一个不行。白天不想吃饭、晚上不想睡觉,旋舞和额娘在一个床上睡,有时候半夜醒来却见她依然瞪大的眼睛发呆,眼神毫无焦聚。实在是吓人极了!偏偏阿玛成天忙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说他已经累成那样了,要拿这种事来麻烦他,肯定不是额娘愿意看到的。亏得碧莲阿姨办事利索,家里才没有乱走样。但是额娘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好呢?

        旋舞和两个弟弟商量一下后,决定不能放任额娘这样下去了,而现在唯一能制住额娘的就只有七伯母灿落了。商量完毕后,三个小家伙留下旋舞在家照看额娘后,十岁的弘暾便是领着九岁的弘晈骑马是来到了淳亲王府。

        书艳最近的身体又不太好了,反正她好象从来没有好过的模样。加上七叔最近的身体也很不好,脚疾反复之极常常弄得夜不能寐。灿落伯母是忙了老公忙女儿,也是累到不得了。今天用过早膳后,终于是趁着书艳睡觉的时候,她可以陪胤佑下会子棋解解闷了,却不料管家却是带了两个小萝卜头进来。

        “给七伯父、七伯母请安。”弘暾弘晈是极有礼貌的进屋先请安。

        胤佑赶紧是招呼两个人起来,只是往后瞧瞧这个纳闷:“就你们两个?你额娘和旋舞没来吗?”往常串门都会带这三个标准配备的。一问之下,就见这两个小子脸色不对,觉得就是不好:“你额娘还那样?”看两个孩子的就知道了,乐殊肯定还那个样子。

        扭头看看灿落:“你去一趟吧。总这样怎么能行?”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却让孩子倒过头来操心她。

        这一次灿落却没有听他的话,沉吟半响后扭头看弘暾和弘晈,问道:“你们两个真想让你们的额娘好起来吗?”

        这事还有真的假的?弘晈刚想说话却让弘暾按下来了,好有礼貌的低道:“全只七伯母吩咐。”

        好聪明的孩子!真不愧是乐丫头的长子。灿落是笑笑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胤佑,无奈道:“乐乐这是心病。她和皇阿玛的感情太好了,突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没了以往忙碌的动力。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以前的她,成天脑袋里想的全是如何想方设法的可以完全老康交给她的任务,任务既要办得漂亮还是不露痕迹不落俗套。整天忙得全为了皇阿玛的心愿。那么一个崇高得令人心碎的目标放在那里,勇往直前的努力虽然忙碌却把日子过得那样充实。可现在?一切都没了,宠她爱她的长者再也不见,而功成名就的她似乎再也找不到让她可以打起精神来度日的目标了。因为这样才那般的落寞无助!

        “当今治你额娘最好用的办法,就是让她继续痛下去,痛得她麻木的心再次活起来。”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办法。

        话说到这儿了,弘晈突然明白了,诡异的笑道:“我明白了!七伯母的意思是让我和哥哥装病?”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弘晈非常明白额娘是非常疼孩子的,如果自己和哥哥出了事,她一定是会急得跳起来的。

        机灵的样子是看得灿落这个爽,不过她的目标却可惜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回家把这个东西让弘日兄喝下去。”说完,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取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弘暾看的是不敢接过去,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七伯母,为什么要选弘日兄?他才四岁,不然让我来可好?”那个小弟弟太小了,身子又不大好,万一玩过火了可如何是好?

        胤佑也是同样的想法。

        可灿落却不依,笑着摸摸弘暾的脸颊逗趣道:“你很喜欢那个弟弟是不是?”不然干什么这样护着他?

        弘暾是有点想苦笑:“七伯母,这个时候了不要玩了,好不好?”几年住在一起的经验让弘暾深刻的了解这位七伯母,她玩人的性子上来比额娘可恐怖多了。弘晈倒是不这样想,反倒是很有兴趣的凑上来问道:“七伯母,这个药的药效是怎样的?”非常好奇的还想打开看看。这副样子看在胤佑的眼里,不由的便是想起了以前皇阿玛在世时,乐殊经常与皇阿玛玩的这招。嘴笑才是一笑,不由的便是又忆起了皇阿玛留给自己的那堆东西,心理便是一阵的绞痛。

        他在那边伤感他的,灿落却是饶有兴趣的和兄弟两个介绍起了这瓶绝对来历不同的药粉以及她的完美计划,在确保这药根本于人无忧后,弘暾终于是答应玩这个实在不太适合他的性格的游戏,但愿七伯母这招可以让额娘恢复正常。

        送走了两个小家伙后,灿落才是回到了房间,不意外的又看到胤佑在多宝阁前看着皇阿玛给他留下的东西黯然神伤起来了。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唔,亦或者可以这样说,三四五六七八一堆阿哥在过去的半年里都这样的多愁善感。毕竟那天给人带来的震撼太多太强烈太直接了。直到看完那一堆的遗产后众人才明白为什么乐殊会说那样的话了:“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让人承受的。”确实,那样的秘密无法让人承受。

        大家从小时候就开始在争在抢在夺的东西,却不曾料到一直默默地藏在那个从来以公为先的皇阿玛心里。不然他不会把众人小小的时候开始每一件值得纪念的物件都收藏起来。只是好可惜,这样的秘密居然在皇阿玛龙御归天之后才被揭示出来。没人敢去质问乐殊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大家这样的秘密?毕竟,谁都明白即使当时说了也于事无补,习惯了皇阿玛诡诈手段的阿哥们即使面对这样的真情,敢于相信的又有几人?而那些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也未见得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有的改变。只是,只是,也许早点知道的话,会更珍惜那些快乐的时光吧。有些东西,真是来得太晚了,理解得太晚了。

        “别想了。我相信皇阿玛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伤心的。”灿落是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胤佑,以身体的温暖来安慰他的孤冷。胤佑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在伤心,我只是在思念。我可以明白乐殊的感觉,因为我和她一样,也是太想太想皇阿玛了。”虽然如今这个皇帝对自己很不错,但是兄长和父亲的感觉毕竟是很不一样的。是的,很不一样。

        弘日兄突然发病了,先是高烧不止然后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紧急的情况吓得乐殊根本顾不得再任由思绪飞漫了,而是着急忙慌的赶紧请太医来诊治。可当太医来的时候,弘日兄却是连抽也不抽了,昏迷不醒针扎也没有丝毫的反应。气若游丝,临死就差一口气了。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会急得哇哇大哭。可偏巧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怎么办怎么办呢?如果弘日兄出了什么岔子叫自己如何和琪梦交待啊?正原地转圈不知所措的时候,琪梦却是听到信后,疯也似的冲进来了。看到弘日兄变成这个样子后,来不及骂人急得当场便是晕了过去,又是好一通的忙乎。

        等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胤祥知道情况后本来也要等琪梦醒来好好说理说理的,可乐殊却以他累了一天为由,让弘暾去监视阿玛睡觉去了。至于自己,则只好是留在寝室等琪梦醒来,等着她醒来后好生的冲自己发一顿脾气。

        但这回乐殊却好象没有猜对,琪梦清醒后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大骂乐殊,而是急慌慌的揪住乐殊的脖领子急问道:“天珠呢?给我一颗天珠,我要把弘日兄先护起来,不让他的灵魂死,绝对不允许。”

        有些慌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虽然乐殊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当看到另一侧满脸诡笑的灿落后却是突然明白自己说差了。只是明白得太迟了!灿落是四下里看看后,冷嗖嗖地说道:“出来吧!难道还让我去请你不成吗?大哥。”

        话声刚落,一面屏风后是轻飘飘的闪出来了一个:“斩荆?”

        乐殊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斩荆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当然,还有很多问题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灿落会出现在自己屋子里?还有什么什么大哥是怎么回事?难道斩荆会是灿落的大哥?不会啊?灿落的大哥好象是巫师类别的人物吧?而且他不是还应该在那个时空吗?太多不明白的问题一时汇集于了一室。

        斩荆淡淡走出来后,却没有走向叫他大哥的灿落,而是走到了琪梦的面前,好怜惜的掏出帕子是来帮琪梦擦眼泪,以一种乐殊绝对没有听过的温柔腔调是哄着琪梦:“乖,没事的。弘日兄会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

        一向泼辣得母老虎般的琪梦却不知怎的对这个斩荆异常的听话,点点头后擦净了脸上的泪意,然后斩荆是拉着她来到了灿落的跟前,有点想笑但仔细想想还是得介绍一下的:“梦梦,这就是阿玛和你说过的那个作事不分轻重,一意孤行的姑姑灿落。噢,也许应该叫她的灵魂本名,叶芊翩。”介绍完这个后,转头问着呆呆如木头的灿落介绍琪梦:“芊芊,这就是为兄在这个时空第一个肉身附体时生下来的孩子,琪梦。”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是我的侄女?”灿落有点想吐血。当了二十多年妯娌了如今发现辈份居然全错了。琪梦是自己的侄女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姑姑舅舅没大小嘛。可胤佑和胤禩怎么办?那可是亲兄弟。最重要的是书艳和弘日兄的非分该怎么办?堂兄妹?表姑侄?到底应该算哪一种啊?

        她这边的糊涂账还没有算清楚,乐殊那边的账就更是混乱了:“不会吧?你如果是灿落的哥哥,那韩遥影是你的什么人?”虽然算来算去是平辈,但是这种身份是不是太怪异了?而且什么叫第一个肉身?

        看她们一脸的糊涂,怎么想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斩荆决定把一切说清楚了:“当初芊芊,也就是你们说的灿落第二次穿越时,用了光明神鼎。那是我们时代的一种灵器,可以任意转换时空,去往你愿意去的地点。但前提条件是你的神力要足够控制它,否则将为它所反控。灿落从小对灵力就不好好修习,但是她为了见胤佑一意孤行的偷用了神鼎。因为不懂使用的办法,所以连带着另外七个人和她一起错投了时空。其中包括我、韩遥影、乐殊你和罗布,另外还有傅圣济身上的那个老丈还有已经过世的苏麻喇姑。”

        “什么?苏麻喇姑也是穿越人?”灿落是终于搞清楚第七个人是谁了?赶紧排命格,刚想找纸笔算,却是正迎上斩荆无力的笑容,只好是放弃了。或者有兄长在,根本不必要自己再弄那些伤脑袋的事情了嘛。

        看她不再胡闹准备好好听故事后,斩荆又开始继续讲下去了,不过这回他说话的对象却是乐殊:“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和韩遥影罗布在那么类似的地点前后穿越,可来到这边的时空却差了那么多。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那个时空和你们那个时空交界扭曲的原因,而且光明神鼎本身具有灵性,它会安排你到一个你最适合呆的地方,完全你宿命中的定数,以天道来补足你在另一个时空中所受到的伤害,找回遗失的幸福。”

        这话乐殊听得懂,怨不得自己和老康会处得如此投契,原来这一切俱是那个神鼎所为。它明白自己缺是亲情,于是安排了这样一场似幻非梦的路程来让自己找回幸福。

        只是:“那韩遥影呢?你的那个神鼎安排给了她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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