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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情不自禁-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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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锅,古称“古董羹”,因投料入沸水时发出的“咕咚”声而得名。它是中国独创的美食,历史悠久。《魏书》记载,三国时代,曹丕代汉称帝时期,已有用铜所制的火锅出现,但当时并不流行。到了南北朝时期,人们使用火锅煮食就逐渐多起来了。最初流行于我国寒冷的北方地区,人们用来涮猪、牛、羊、鸡、鱼等各种肉食,后来随着我国经济文化日益发达,烹调技术进一步的发展,各式的火锅也相继闪亮登场。到北宋时代,汴京开封的酒馆,冬天已有火锅应市。到了清朝统治的年代,火锅涮肉已经成为宫廷的冬令佳肴。

        乐殊在胤禩家吃饭吃得多,在老四家吃得少。主要原因不在于老四家的厨子,而在于胤禛,一看到他就让乐殊直觉性的想起了韩遥影。虽然有些东西实在是没必要了,但根深蒂固的过往还是决定了两个人这辈子都不用想有正常人的关系了。这种关系不只牵于两个人中间,也牵扯于胤禛这个知情人兼参与者。因为她,乐殊不喜欢老四,虽然自己特别喜欢兰慧,但那个暗恋成狂的女人自己也真是看了叹息。

        胤禛和兰慧都属于在生活上较为朴素写意的皇族,衣食用度都不奢华,讲究实用自在。他家的饭菜一向是以素食为主,固然养生也着实没啥味道。乐殊和琪梦的口味比较相似,喜欢酸辣【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对于四四家的饭菜也一向不怎样喜欢。今天请来吃火锅?瞧瞧这锅里,唔,真是不错的菜色。虽然依然不见红油辣香,但是味儿确很是不错的。

        兰慧是看得她好笑,轻斥道:“你呀,都是孩子他妈了,怎么还这样不正经。哪有客人去翻主家的锅盖的?小心把旋舞教坏了。”看这小妮子多可人疼,这脸这嘴真是讨人喜欢。自打一进屋,兰慧就抱见旋舞不想撒手了。

        时近正午,饭厅里却只见兰慧还有几位侧室,李氏自己是见过的,耿氏后来也见过一两面。这位钮祜禄氏就不曾见过了,不过她的大名乐殊是知道的,尤其现在这个时候,某女已经诞下了今后的乾隆皇帝弘历,她的身份就越是好认了。乐殊一惯活泼于妯娌之中,不过人家是嫡福晋,与她们这些侧室不是一个品级的,彼此间交情又不深,点头即止也就可以了。

        老婆一堆,孩子却不见几个,这个老四的孩子总是夭折得很快,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活着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怀恪格格偏偏今天九月又刚出了阁,三个儿子里弘历和弘昼只有一岁,就弘时还大些,今年八岁了。继承了李氏的好模样,是个很俊的孩子,但是从小就看太聪明了,而且性子太活。一桌人在一起,他不老老实实坐着,也不待和旋舞玩,倒是一个劲的瞅乐殊。颇有研究的味道!

        胤禛在老康幽禁了十三后,誓死立保不成便急得病了,从此后便在病体不支为由位于家中休养,今天大家都到齐了他却是还在佛堂里做功课。时间不迟不早的直到午时才是姗姗来迟的出现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火锅,很是热闹。李氏爱说笑,耿氏也很有趣,钮祜禄氏也是个机巧的,虽然兰慧不爱说话,但今天旋舞在场,还是忍不住一直逗她,席间一直搂在身侧是亲怀照顾,看那模样若非乐殊只有这一个孩子,一定要抢来霸占了不成。

        其它人都好好的,只是胤禛和乐殊有点不正常。两个人总有一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但要说明一下,不是感情的那种,而是怒火即将爆发的那种。看老四的模样,乐殊就知道他一定憋了一大肚子的火气要冲自己发。果不其然,午膳之后,兰慧就领上一堆女人孩子带上旋舞到后堂玩去了,而乐殊则被迫和冰四去住了他的书房。

        进门后,胤禛就是气呼呼的坐到了书桌后面,尽可能的离乐殊远些,不是避嫌,而怕自己一个火气太大压抑不住,过去揍了某个女人和十三弟不好交待。

        坐好却未见有人来上茶?

        这个情况实在是古怪了,乐殊是瞧瞧胤禛,有点受不了的问道:“不给喝口茶吗?”再清淡的火锅还会是一嘴油腻的,饭后不吃茶,嘴里的味道太难受了。

        胤禛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还是不怎样好,起码一见到这个女人自己就有点失控。以前猜错她是韩遥影时,因为情不自禁常失控。后来知道她变成自己的大姨子后好些了,但自从她嫁给十三弟后,自己见到她就又想发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按理出牌了!怎么和韩遥影形容得一点也不象呢?并且是越来越不象。

        “你心情很好吗?还想吃茶?你知不知道,十三弟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现在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你在这边大吃二喝完了还想喝茶?你是哪门子女人,哪门子媳妇?真是搞不懂了,就你这样了,十三弟居然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好在哪儿了?”胤禛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刚开始时因为她的聪慧机智善良柔情,浑身上下还能找出不少的优点来。可越到后面越是找不出她的优点了。除了与日俱增的聪慧和让皇阿玛【创建和谐家园】的越来越高深的手腕,先前的优点是一项也找不到了。和她说话时,只觉得累,不觉得有趣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乐殊是在心里糗了某四一下后,顺利的接过了高勿庸送进来的热茶。闻闻,味儿很不错,喝一口,舒服极了。等待高勿庸下去后,乐殊才是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倒是担心的,你倒是着急的,顶上用了吗?”除了把自己弄得气得窝在家不出门,还有什么建树?

        “你有招?”听她这意思,好象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不可爱的人啊!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乐殊是看看他急切的模样,有点发愁的说道:“现在最主要的难题不在于任何一个外人,而是在于胤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自己不想出来的。”

        这个浑蛋!

        宗人府是中国古代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的机构。清代宗人府沿袭明制,设于顺治九年(1652)。长官改称宗令,由亲王或郡王内选充。宗令以下设左右宗正、左右宗人、府丞、堂主事等官职。宗人府所属有经历司、左司、右司、银库、黄档房、空房、左右翼宗学、八旗觉罗学等部门,分别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现任宗人府府尹是葛宝华,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宗令在几年前一直是大阿哥所管,但自从他被囚后,康熙就一直没有指令哪个去担任宗令,一直由葛宝华来代理府务。宗人府衙很大,靠近皇宫方便承接各样的旨意,府衙修得很是富丽堂皇,但却并不包括宗人府的大牢以及专门幽禁皇室的各串院门。院门外看得很不错,但院落里面就差劲多了。当然其间也有很多级别的待遇,大牢里的待遇不错,有床在凳,别院里也有很不错的象家里一样舒坦的地方。但可惜的是胤祥呆的地方不怎么样?

        破门破窗,屋里面连个床或炕都没有,只有一堆干草,一些乱七八糟的破旧木头。唯一整状的便是一只已经烧得快没红的炭盆。这样冷的天气里,他身上却只盖着一席破棉被。头发不知多久没梳了,乱糟糟的都快滚了毡,那身棉衣算起来已经陪了他两个月了,却依然不曾换洗过。这样的他,乐殊从来不曾见到过。

        不想惊动他,所以府尹带着侍卫们跟着乐殊进来时是悄声悄息的。这地方原本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的,但是当乐殊坐轿来到这里后,葛宝华却是连个屁都不敢多放。

        乐福晋虽然回来只有三天,但做的事却是相当不少。头一个倒霉的便是乾清宫那个不长眼的侍卫,居然敢拦她,第二天就是让扔到外城当护军去了,没把他踢出紫禁城算他便宜,但就这样直接从御前侍卫变成城门护军也实在是够丢脸的了。第二个倒霉的便是侧福晋嫣红,都不用她亲自动手的,她家一大串亲戚但凡是惹了事全部扔进了大牢。听说侧福晋在她面前磕头磕得脑袋都冒血了,这位乐福晋却是理也不理。

        这种当口上哪个敢惹她,再说皇上早年就赐给她的金牌上写得很清楚:御赐通行。到哪儿都随她便。所以自打这位主子进了宗人府后,都不消她多说一句话,有眼色的就是带她来到了关十三爷的小院里。

        也许屋里的情况实在是太糟了!乐福晋的脸色是极为不好看。原本在院子里照顾起居的这三个侍卫瞧见情形不对,扑通通的就是全跪了下来。为首的一个赶紧是给解释:“福晋吉祥,这可不是咱们的主意。十三爷恩高义重,咱们是绝不会这么没良心的。是、是皇上吩咐把他老人家关在这串最差的院子里来的。奴才们是……”不敢说依旨行事,依旨固然没错,但不顾她的面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乐殊进来时本是悄悄的,不想惊动他,但让这几个一呼哟,哪有听不见的道理?更何况这屋子的门窗走风漏气的,想听不见都难。看看门锁,有人赶紧是给打开了,然后瞧她坐到原地不动,就是呼啦啦的全退出了院中。

        轻步进了屋内,胤祥仍然是刚才那个姿势,背对着门口倦缩在棉被里睡大觉。干枯的杂草上乱七八糟的,一边屋角还立着马桶一只,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糟糕极了。但乐殊却一点也不怕脏的解掉自己的披风,和他一起躺在了枯草之上,将这雪狐毛的厚暖披风是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靠在胤祥的背后,静静的躺着。

        这个死丫头还是这么会抓自己的痛脚!

        其实在她刚才入门前院子外头的对话时,自己就已经听到了。她来了,她终于还是来看自己了。心情又是激动又是酸楚的,可是当她在门外无言的惩罚那三个护卫时,心里却又是一阵的懊恼,来不及培养起对她讨厌的情绪时,这个臭丫头居然睡到了这么肮脏的地方。她真是会抓自己的痛脚,明知道自己是断舍不得她睡在这里的,这样做比说一万句解释的话都来得有效,先开始忍了大半天,希望这酸臭恶心的味道都把她熏跑。这样的地方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已经习惯养尊处优的她。却没料到,这个丫头却是能忍得很,一直忍到自己都火山爆发时,她仍然是悄意意的躺在那边枕着一块破木头睡大觉。

        三年不见,她却丝毫未见老态,事实上她今天的模样与八年前她刚入皇宫时居然一模一样,丝毫的不见老也不见任何的改变。仍然是那样的漂亮细致,胤祥最爱贪看她睡觉时的表情,过于晳白的脸颊只有在睡觉时才会泛出那丝丝的粉意来,潋滟的红唇水滴滴得勾人犯罪。

        坐身直起来后端看着熟睡的她,几次情不自禁的想过去吻去她的红唇,搂住那日思夜想的娇躯,不然只是摸摸她的脸颊也是好的。但是,自己不能。胤祥很清楚自己在她跟前没有太多的自制力,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会跟着她的情绪翻舞。平常的任何小事顺着她都没有关心,但这件事上自己绝不退让。尤其在她居然拿那种事来欺骗自己后,绝不能原谅她!

        恨意永远抵不过时间,就算胤祥恨极了乐殊的欺骗,却抵不过心中对她的爱意和呵疼。尤其在她居然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天色近暮时仍然不见她醒来后,就实在是忍不住了。抽掉她身上的雪狐披风,想冻醒这个小家伙,却意外的发现了她衣角上别着的一只满是字迹的锦帕,心里就是一阵的哆嗦。

        她发现了!

        她到底还是发现了。只是,这个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在看了那样的内容后,仍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来到这里,睡在自己身边呢?

        满脑子的事情想不明白,一腔恨意加之爱怜天人交战,无所胜出时,屋外却是传来了回话声:“十三爷,福晋,小的来给添炭了。”

        乐殊是仍然躺在那边睡觉不说话,胤祥无奈的只好是让人进来。门一开,呼啦啦的进来了两个丫头,六个侍卫。六个侍卫端进来了三个大炭盆,还换走了旧马桶,换来了一只瓷制带盖的新马桶。两个丫头胤祥认识是淑媛和翠缕。一人带了一大包的东西来,她们一进屋来后,乐殊便是醒了站到了一侧,这两个丫头弄来了扫帚工具,一会儿就是把屋子里和枯草和烂木头全扔了出去,打扫得干干净净后,在地上铺了两块黑熊皮的皮褥,一对漂亮的红枕,当然还有一床厚实实的锦被。服侍完毕,还放下了两只食盒,然后哗啦啦的在点起灯后就都是退走了。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退走之前居然派人落了锁。不只这个屋的锁,连院门的锁也全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很没好气的问话,乐殊却是根本不回答。坐在熊皮毯上后,打开了两个食盒,热呼呼的饭菜很是勾人的馋意,而一大壶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则是完全挑战胤祥的意志力。

        想用美食就来勾引我?没门。美食固然是不可以啦,但是美酒呢?乐殊很清楚胤祥的酒瘾到底有多大,而今天自己带来的这种则完完全全是他的最爱。他是绝不可能一天无酒的,可这回却有两个月没沾到酒腥,就不信他能坚持住。

        挑衅的目光毫不避晦的让胤祥看到,气得他咬着牙想上来咬人,却又牙到嘴边紧紧地咬住了。强劲的意志力敌不过某个妖精的挑逗,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术,居然把酒放到一只小碗里,伸出丁香小舌来一边舔一边浅尝。既可爱又狐媚,最受不了的是那碗口飘出来的酒香,简直是要人命!

        头一个,胤祥有想破门而出,远远逃开这个妖女的愿望。但眼神刚瞟到门口却猛然发现自己上当了。如果自己真的一脚踹开这个根本关不住自己的破门后,岂不是中了这小丫头和皇阿玛的诡计。不行,自己绝对不出去!但不出去归不出去,酒菜还是照样要享用的。想开之后,便是坐了过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就是不理乐殊,不和她说一句话。

        以为自己回来吃东西会气着她,却不曾想这个妖女根本不生气,笑呵呵的全让他吃,自己却是一口没沾。看着光秃秃的碟碗后,胤祥才突然发现居然没她的份!今天这晚膳的饭量刚够自己,却根本没准备她的份,为什么?又想演苦肉计吗?象上次装流产一样,骗自己的同情?

        一想起那事来,胤祥就是恨得牙痒痒。看到她流产,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心痛,可没成想这却完完全全的是个骗局。亏得自己一时心中不忍,想问那个产婆流掉的婴胎埋在了哪里,却意外的发现了李太医和她的串供。乐殊根本没有怀孕,当然更不会有流产一事。那些所谓的鲜血是事先准备好的血袋,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绝不会翻她的身的,而事前事后的人却都是她安排好的内应,成功的骗掉了所有关爱她的男人,包括自己。

        这招她耍得实在是太狠了!

        而后来的则更狠,她居然和皇阿玛一起大玩仙人跳,一走便是三年,凭自己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却是根本找不到她。三年了,她走了忍心不回来,还带走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旋舞,这么狠心的婆娘以为今天和自己共度几夜的患难便可以偿还一切了吗?不能,绝对不能。自己是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原谅。

        当晚胤祥和乐殊一起睡在了那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熊皮毯之上。一块自然是早些时候胤祥翻出皮货来让淑媛丫头做的,另外一块则是嫣红仿了那块做的,用来挑拨两个人的关系。如今两块并在一处,抵了一块好大好大的皮炕。厚厚的好大的棉被盖住了两个人,却不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而是一左一右的两个。乐殊也没去紧贴他勾引他,只是很平顺的睡在自己的位置上,任凭着自己身上今天特别浸泡过的花香阵阵的散发过去勾引某人的神经系统。

        这一夜,乐殊诚然因为条件太差没有睡好,但胤祥也因为某人的彻夜勾引而焦虑不安,脾气是更加的暴燥。但不管他怎样暴燥,怎样不理人,乐殊就是不急也不恼,但也坚持着不吃任何一口饭,不喝任何一滴水。这种情况可不是好玩的,尤其在坚持了两天一夜后,乐殊完全没了力气再去支撑任何的笑意,软歪歪的躺在榻上,任凭胤祥快瞪死她,也就是不走。再行支撑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时,两天未进水米的胃是开始造反,疼得乐殊满脑门子冒冷汗,却是坚决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让胤祥看到。

        可胤祥不是傻子,两天两夜不进水米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很是清楚,在看她老半天还没从被窝里出个声后,就觉得不对了。掀开被子一看,这家伙居然已经疼得脸色惨白无有人色,却依然咬着下唇不出任何的声音。那么娇美的唇瓣被她咬得鲜血淋淋的,胤祥看了又是气又是恨更多的则是心疼。从她身体蜷缩的角度可以看出来,她的胃在造反了。这个死丫头,总是惹自己心疼。

        叫唤了半天来人,却没有半个响应,没办法之下,胤祥只好是抱起乐殊一脚蹿开了早就破败不堪的木门,再踹开大门,抱着乐殊冲出了宗人府。外面居然有碧莲早准备好的马车,再加之一路出来无人拦阻的模样,胤祥在把乐殊放到车后,顿感自己又被这个丫头的苦肉计给骗了。刚想下车,赌气回去那个破院子继续自己的幽禁生活时,却觉得颈后是一记冷风而来,然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是不醒人事了。

        头有点慒,后颈部分有点痛却有丝清凉凉的沁意透过肌理直达内在,身上好舒爽干干净净舒舒坦坦的。唔,身下的棉褟很不错,厚实软和而且热乎乎的,身上的棉被也同样的舒服,被窝里还轻溢着一股淡淡的轻香,很熟悉很舒服。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一觉了?而且伸手过去,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极其软玉温香的身体,曲线十分熟悉,不由自主的搂进了怀里。丝一般的肌肤相触引发了久违的欲念【创建和谐家园】,微睁双眼正准备俯身吻将过去时,脑袋中却当啦一个激灵,一下子推开了怀里的佳人,坐起身上是瞪视着眼前这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怎么会这么怪异?

        这床怎么会是圆的?还这么大?这吊在顶上的红罗布为什么是四散罩下的?而且密麻麻的罩了三层,挡得帐里黑漆漆的根本不见模样。抖开一角看向床外,发现这屋里的摆设更是奇怪到家了,墙上顶上全是正红的红漆,顶与墙面处的顶线却是雪白的雕花,地板厚厚实实的仿佛是木板制成,屋里不见一个火炉却热腾腾的毫不见凉意。还有这些家俱,怎么都这么古怪,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门这窗这窗帘怎么是这种造型的?

        自己这到底在哪儿啊?正想着呢,身后是覆粘上来一个软软香香的身体,一边小口小口的咬着自己的肩头,一边轻笑问道:“怎么样?漂亮吗?”

        太过熟悉的语调了,让胤祥立马就知道身后面的这个女人是谁?气呼呼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却发现自己裸着根本没有穿任何的衣服。而床榻周围也没有摆着任何的衣服!扭头欲骂时,却发现颈后好疼,怎么会疼呢?仔细想想,想起来了。抱这丫头上车,自己本来是想回去的,可后面一记冷风自己就是晕过去了。让人暗算了!这个臭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心扭过头来骂人后才发现这个小妖女居然也什么都没穿,一身娇躯若隐若现的斜躺在鲜红的锦榻和棉被之间,披散着长发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气极败坏的狼狈样,很无辜的回答道:“我没想干什么啊?快过年了,旋舞说今天她想和阿玛一起过,我没办法,只好把你弄过来给旋舞做礼物喽。”

        瞧瞧这理由,简直欠扁得可以,可偏偏又扯上了旋舞,让胤祥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愤恨。看他还在那边往床外看,乐殊是很不怕死的解释道:“这儿已经不是京城了,不过这个地方离京城倒是不太远,白家畦,你听说过吧?”

        当然有听说过,不过胤祥是本着脸不想和她说话。

        你不说,我说。乐殊是把身子钻回了被窝,虽然这家里熏了暖气,但是外面毕竟不象被窝暖和的。只不过这个人太不配合了:“嗳,你不怕冷我怕冷好不好?回来躺好。要是你怕帐里黑乎乎的话,我有办法。”这话又一次气得胤祥想吐血,自己这么大人了可能会怕黑吗?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挺有意思的。帐中央吊着三圈红绳,她拽着下面系着一只金色铃铛的绳子后连拉几下,最外面的那层深红色的洋丝绒床罩倒是拉将了进来,吊在顶上。外圈象是有什么东西固定的一样,吊在顶上了也是圆圆的一个整圈。乐殊见他不说话,只是瞅着床顶瞧,打趣道:“怎样?还嫌黑?好,再拉一层。”拽到下面系银铃的绳子又将第二层绣着百色牡丹的正红绸帐也拉到了顶上,外圈刚好比刚才那层小一号,堆在一起似象是顶上挂了一只好大的牡丹花似的。这玩艺儿,她是从哪儿淘换来的?

        看得出他眼中的意思,但乐殊偏是不解他的正题,反而是好讶异的怪问道:“怎么?就剩下一层红纱了,你还怕?难道要把这层也拉起来吗?我是无所谓啦,我是怕你这个样子,万一旋舞进来看见,嘻嘻,可就不好了。”哪有女儿看阿玛的裸体的?

        这话一出,惊得胤祥赶紧是拿棉被盖住了自己,但接下来瞧见某人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就气得简直是想过去掐死她。不过,那样的话就中她的计了。睡就睡,反正本阿哥还没睡好,倒在床上,扭到一侧便是想蒙头继续睡。可这回,乐殊不再象在宗人府院子里那样,乖乖的放他睡大觉了,腻腻的将自己的身体是挂在了某人的身后,双手还是很不安份的上下游移,挑逗着某人的神经然后柔媚媚的低喃道:“胤祥,不要生我的气嘛。那个点子是你阿玛出的,又不是我出的。再说你也不想想,我哪有那么笨让胤禟他们耍着玩?再说人家也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孩子当赌注玩嘛。不生气好不好?”

        就知道你和皇阿玛肯定是一挂的!

        胤祥才是不理她,虽然这妮子是在挑逗自己,但功力太差,目前还是忍得住的。坚决不理,不理不理就是不理。

        他不理,乐殊照样在后面柔腻腻的说:“人家看到你给人家写的情书了。内容很感人了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老四是对你不错啦,你对他忠心帮他的忙是没错。可是你皇阿玛会喜欢这样吗?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活个七八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吧?你帮胤禛办事,固然办的都是正经事好事,但你们一天到晚叫喊着吏治不清,官场【创建和谐家园】,却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吗?”

        象是有道理的正经事了,胤祥是不再赌气,扭过头来看乐殊。乐殊是也不玩了,很认真的和他解释:“你皇阿玛不是个昏君,当了五十年的皇帝了,他能不知道官场吏治是怎么个猫腻吗?他也不是没有能力去管,前几十年人家不是一直管得很好吗?之所以最近吏治逐渐【创建和谐家园】,最要命的便是党争之故。什么是党争?就是你们这些有志气的阿哥为争储位而立的朋党呗。要争储君,便要立朋党,便需要花钱买通关系上下疏通,而你们几个阿哥才能有多少奉禄?少不得就得以权舞蔽,默认自己的包衣奴才四下里捞钱了。可这些钱从哪里来?还不是从老百姓身上来,从他们身上一捞银子不是贪官也变成了贪官。再加上那些鱼目混珠之辈,这锅吏治之水如何不浑?”

        没想到这妮子还有这样的见解!胤祥真是要对这个老婆刮目相看了,听她是继续往下讲解:“四爷也好,八爷也好,目前是只剩下他们两个有实力竞争了。噢,还有十四,他恐怕也是有这相心思的。”

        “十四?他怎么会有这个心思?”胤祥是再也憋不住了。“他不是一直跟着八哥他们吗?你凭什么说他有那种想法?”问题问得太正经了,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口的事实。

        乐殊肚子里闷笑,脸上却没敢表露出来,仍然是正正经经的把自己和老马说的话说了一遍。可解释完后,却不见胤祥脸上有丝毫的喜气,反而是一脸怨妇似的模样:“皇阿玛既然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谋反叛逆的大帽子,简直毁了自己一世的清白。

        他有气,乐殊可以理解。不过有个事倒是想问他一下:“你就只感觉到了这一点的不对劲吗?我承认皇上的手腕高强到做了什么事也可以不露痕迹的地步,但你都被我拐到这里来了,怎么还发现不了?”见胤祥还是一头雾水,便是只好痛快真说了:“你想想看,京城里现在还剩下哪几位阿哥了?”

        说到这个地步了,胤祥也就突然好象开窍了。“大哥二哥关了,七哥去了盛京,十二夏天的时候回定妃娘娘的原藉去拜祭他的外公去了。留在京城的便只剩下了三哥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还有十四。”这几个人可都是不怎样清白的。三哥现在算是长子了,他身后又跟了一大串的清流名仕,虽然从来不曾意图争储,却是有条件去坐那个位子的。四哥固然是有这个心思,五哥因为和胤禟是同母兄弟,老九扯在八爷党里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想到这儿,突然是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皇阿玛有意把所有不争储位的皇子都扔到外地去?”

        乐殊点头表示同意,可有一点胤祥却是想不通了:“那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八哥在争位,老九老十十四不都在京吗?”皇阿玛难道要孤立四哥吗?为什么这么偏心?难道他要让八哥当太子?正要发怒,却见乐殊一脸的不认同,这个奇怪。

        到这个时候了,乐殊是真觉得老康可怜了。瞧他养的这帮儿子吧,聪明是聪明,但一个也不理解他信任他,包括他最喜欢的这个十三,什么聪慧天资?分明一脑袋草包。

        “我说得不对?”瞧她那脸色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是皇阿玛的所作所为,明明是在帮助八哥的势力扩张吗?不过,说到扩张,胤祥突然觉得不知道哪根筋好象有些动了。乐殊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只有坐视毒瘤的成长,才可以让身体内的毒素全部集于一点。”对了,就是这样,集于一点便可以全盘歼灭。不然的话,这些或明或暗的八爷党岂不是有如隐身恶疾一般,永不显身便永不消除?

        皇阿玛这招实在是高!

        不过问题还是很奇怪的:“但这和关我,有什么直接联系吗?”没道理的啊?这能扯上哪门子关系?

        远看是扯不上直接关系,近看也是扯不上直接关系。事实上,如果仔细想想的话,这种事情实在是谁也想不通的。如果自己不是知晓最后结局的现代人的话,老康的想法自己还真是长一百个脑袋也猜不透。自己这个局外人尚且不明了,就更不要说象胤祥这样已经深深的陷进那滩沼泽的阿哥皇子的。

        从小长大的环境让他们不敢相信他们那个凡事为公的皇阿玛会有那样的想法,而就算他们父子之间有那样的信任基础,谁又会想到老康其实一点也不偏心的,会照顾着每个儿子的需要呢?

        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养着那么多的老婆。要照顾到每一个的情绪,岂是一个累字了得的。也怪不得老康现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弄什么吏治。光家里这堆烂摊子就够他忙的了。自己带他离开京城,固然是老康的意思。但是留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连个说笑逗乐的人也没有,是不是太可怜了?

        “嗳,想什么呢?”说到半中间,就见她是皱着眉头发起呆了,象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偏偏她脑袋里想的什么事情自己却是越来越猜不透。

        “你不是只做了皇阿玛的密调官吗?”如果只是收集情报的话,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事烦多杂到让自己理解不了的地步?难不成“皇阿玛还让你干了别的什么?”

        很靠谱的问题了。

        但有几个名词和动作他却是没有选择好,以至于一字千里。“不是他命令【创建和谐家园】的,而是他希望我帮他的。他没有帮手,只有我完全的相信他,愿意去不惜一切的帮助他的同时也坚信,他不会让这些看起来危险的事情伤害我一丝一毫。”

        这样的互动方式是无法让人相信的。

        事实上,怎样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乐殊也不知道。如果仔细想来,自己和老康之间的信任关系是在一次一次的或明或暗的试练中培养起来的。自己奇怪的个性和对亲情的缺失,正好对上了这个时代康熙因为他的儿子们争储而面临的亲情考验。如果自己和他相遇的时间提前一些或者再推后一些的话,也许自己和他便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信任基础和亲密感情。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恰当天,恰当的地,恰当的土壤碰上了恰当的雨露,由一个最最恰当的农夫灌溉出最美丽的花朵。

        自己和老康的关系正是如此!不是自己有多优秀,也不是自己有多和他的脾胃,只是我们相逢在了最恰当的时间里。也许这种东西,便是所谓的缘分吧。

        只可惜,他和他的儿子们却缺少这样的缘分。

        扭头看看胤祥仍然不明所以的模样,心下一阵的感叹:“胤祥,其实你的皇阿玛真的很可怜!”

        其实在很早很早,乐殊还没有嫁给自己的时候,胤祥就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以他自己对皇阿玛的了解,皇阿玛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一个人的。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否则也不可以稳立于皇位几十年并且长盛不衰。后宫中的嫔妃众多,真正让皇阿玛喜欢的却没有几个。先前的三位皇后自己年幼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荣妃是温柔且谨慎的,德妃是恭顺又无趣的,宜妃是热情有些嚣张的,定妃是温雅却冷漠的,良妃娘娘曾经引发出皇阿玛极大的热情却在几年后不明原因的失宠了,并且一路失宠到了谷底。自己的额娘听说也特别得皇阿玛的喜欢,但额娘天性中的自由被皇室压抑,草原上的自在受不了高墙中的条条框框,她的早亡缘于心结。在这之后,皇阿玛便再没有过于喜欢过哪个女人,即使是勤嫔,也因为年纪相差太大没有多少的相知相濡,宠她多半是因为她会讨皇阿玛的喜欢罢了。

        可在乐殊这件事上,皇阿玛的热情却让胤祥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开始的时候,热情和喜欢都是假的,皇阿玛不信任她却想利用她,所以顶着宠爱的幌子去试炼。一场一场的试验紧接着一拨一拨的利用永远没有停止,但是感觉却慢慢的变了。从开始的虚情假意,变成了慢慢的惊叹和欣喜。有好几次自己都发现皇阿玛在看乐殊时的眼神,就象是珠宝工匠发现了一颗绝佳的未经开琢的宝石一样,充满了惊叹和欣喜,然后一刀一斧的将它雕塑成了可以最大空间的利用原料又可以开发出最美丽光泽的宝石。

        这种过程在皇室人员的眼中是正常事。他们总是有很多的机会去开发别人的的领地,训练一个新手栽培一下包衣,都有这样的过程。虽然这个过程确实是挺有趣的,但皇阿玛这回却好象是栽进去了。带给自己的感觉就象是他早就在寻找这么一块奇形怪状的宝石,一直多年未得,然后天降奇石满足了他的心愿。

        但这中间又有一个很让人理解不了的问题了!

        皇阿玛如果单纯的想要一个女孩子来试探各个阿哥的处事方法的话, 宫里宫外乱抓都是一大把,完全没必要挑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而且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皇阿玛对她越来越真心的喜欢宠爱和极度的信任。

        李德全算是皇阿玛的铁骨了,但那串钥匙他却是连摸都没有摸过,可皇阿玛却给了她。不只是东暖阁的钥匙,畅春园的钥匙也在她身上。放任她在所有的地方可以自由出入,放纵她做各种各样不合规矩的怪诞事情,然后嘻嘻哈哈的放下身段和她说这种这样的玩笑。

        这种宠爱看得所有的阿哥眼红不止,所有的后妃眼红不止,所有的儿媳眼红不止,所有的公主眼红不止。当自己去求四姐恪靖串谋时,她毫不犹豫的就是答应了。原因说的很简单:她看不惯皇阿玛那么喜欢这个丫头。

        大家的愤慨都很一致!

        但是却好象有一种最怪的地方就是:大家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喜欢她。不错,她是有很多的优点,聪慧漂亮善良优雅。但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女人大家身边都很不少见啊!为什么她会这样吸引所有人的喜欢呢?

        大阿哥和太子算是与她接触少的,也很是赞扬她,瞅向她的眼神里喜欢也远比防备要多很多。从三阿哥到十七,更是没一个不喜欢她的。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就数四哥和她的关系最是奇怪。其实到现在为止自己也没有搞懂四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她了。不是装的,是真的不喜欢了。而且动不动的就爱【创建和谐家园】她两句,两个人一见面就象是宿敌难解却不会真正伤害对方一样。感觉象是姐夫和小姨子!自己也曾怀疑过是不是乐殊真的是四哥曾经喜欢的那个女人的妹妹,但后来想想不太可能。乐殊的来历过于古怪,可四哥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个宫女,有来历有名谱的,绝对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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