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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悠悠的笑声是感染了任何人快乐的情绪,只不过这个丫头有点笨还是高兴过头了?光顾着往后看,竟然不顾已经快跑到了玉阶之下,眼看就是有摔倒的危险了,胤礻我赶紧是跳将过来,在小丫头跌倒之前是扶住了她。抱住之后,才发现,这个小丫头长得实在是太俊了。不是俊,应该是美。从没见过谁家五岁大的娃子用得上美字的,瞧那眉那眼着实是美得不象话了。
只是:“你是谁啊?为什么一个人在宫里乱跑啊?”看她的衣装应该是位格格,但是胤礻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不只他没见过,步阶下来的胤禟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小格格。京中亲贵虽多,但如果哪家有这么一个活宝贝的话,哪有不带出来炫的道理?但就是没见过啊?
两个人满肚子狐疑,让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却是一点这种情绪也没有,她很快的打量了两个人后,便是笑嘻嘻的指道:“你是九阿哥胤禟,你是十阿哥胤礻我,对不对?”
“小丫头,有意思啊?”胤禟是笑着捏捏她粉红的小脸蛋是笑问道:“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啊?我们有见过吗?”这丫头真好玩,捏脸颊也不见她恼,仍然是笑嘻嘻的一脸甜意,让人看了就可人疼。
那丫头是笑着看看胤禟,眼珠子一转便是回道:“当然没有见过,不是,准确的应该讲,我懂事后就再没见过啦。不过,九叔你一定记得这个东西。”说着,便从发后摘下来了一朵镶着金银丝的绢花,笑着递到了胤禟的面前。
太过熟悉的东西了!
¡¡¡¡ÊìϤµÃÈÃØ·¶KÍâ´øØ·ìêÎÒ¶¼ÓÐЩ²»ÖªËù´ëÁË£¬Ø·ìêÎÒÊǼ¤¶¯µÃÓÐЩ½á°ÍÁË£º¡°Äã¡¢Äã¡¢ÄãÊÇ£¿¡±
“我是旋舞啦,十叔!”
五岁的娃子是不可能乱跑的,别看她是个格格还是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但小娃子就是小娃子,走哪儿也得有人跟着,更何况是在皇宫里面。她回来了,就代表乐殊也回来了。可是左看右看,没人啊?
“九叔在找我额娘吗?”旋舞是笑嘻嘻的问着东张西望的胤禟。
好机灵的丫头哦!
如果是我的女儿的话该多好,每天必得走哪儿带哪儿,瞅见谁也先炫耀一番,只可惜不是。一想到这儿,胤禟的心情就是郁闷到家了,不过听她那软糯糯的声音叫九叔也是不错的。只是有个问题要及时纠正的:“你应该叫我九伯父,我比你阿玛大。”我排九,他排十三,差很多的。
很认真的问话啦,但可惜的是旋舞根本不甩他,只是拖着小下巴粉奇怪的自言自语:“咦?好怪噢。为什么九叔怎么这么喜欢和阿玛比呢?他不是很喜欢我额娘的吗?干什么开口闭口提我阿玛?想不通啊想不通。”
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却是把胤禟和胤礻我差点笑翻。胤礻我是笑着看看九哥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赛一个刁钻可爱。不过“你额娘呢?”说笑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她过来?
为啥不过来?还是让人堵着喽。不过这回堵的人很特别,不是任何一位阿哥,而是我们曾经超可爱超讨人喜欢现在却无奈的被岁月放大版本的十七阿哥胤礼。今年十四岁的他还是在书房上课的,陈嫔最近几天身染小恙,趁着课间的时候胤礼本来是打算回去看看额娘有没有好点的,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三年不见,自然是搂见好生一顿亲热。亲热到两个人一直走到了乾清宫前,两大一小跟前,胤礼还是惯性难改的搂住乐殊说着他的不满嘀咕。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真是看得让人够恶!
十四岁的胤礼个头已经长得比乐殊高出一些来了,却依然把脑袋靠在某乐的肩窝里装可爱。两只胳膊搂人搂得紧紧的,满脸的委屈。弄得胤禟和胤礻我看得是又羡慕又好笑,这两位原不是什么厚道的角色啦,但偏偏今天有了一位比他们两个还不厚道的人出现了。“嗳嗳!这位大哥,放开我额娘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虽然我那个阿玛有点不大不小的问题,但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义正言词的训话者叉着小腰立于某人的怀抱之中,这个情况看得胤礼有点接受不了,看看旋舞又看看乐殊,终于明白:“怪不得乐姐姐不喜欢我了,原来有了这个小坏蛋。”想当初自己的也这么大左右时,不也成天让乐殊抱在怀里亲亲热热的吗?现在倒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虽然这句话没说出来,但乐殊和在场几个大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戳戳十七的脸皮的乐殊看看怀表笑道:“快点回去上课吧,小心先生骂你,给你皇阿玛告状,让你穿小鞋。”
超不可爱的乐姐姐了。
胤礼十分不甘的打算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过来拧了拧旋舞的小脸蛋,虽然不让拧但最后还是拧掉了。唔,果然是年纪小的拧起来手感比较好。不过“小丫头,一会儿别跑,十七叔有好东西给你?”
切!凭你也让我叫十七叔?旋舞是扭头不理,好高傲的模样。
胤礼从来是个好学生,发现时间不早后就是赶紧跑去上学了。留下乐殊一个人去面对这残余分子两位旧爱,只不过这回乐殊一点尴尬的情形也没有。更准确的来讲,她是压根没看见这平地上的两根不知道怎么乱摆乱放的木头桩子,抱过旋舞后就是径自往正殿去了。留下两个呆呆如木头桩子的人是互看,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乾清宫的侍卫有新有旧,乐殊和旋舞刚到殿门时,那个新的就是要过来阻止,却刚迈了左腿便让旧的给挡住了,一脸惊异的笑容是帮忙打起来了帘子笑道:“给乐福晋请安,给旋舞格格请安。”
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想当初自己的进乾清宫里谁都不敢拦的,如何?看看那个仍然晕头晕脸的侍卫,再看看这位旧人,是笑道:“喀什汗,现在有几个老婆了?唔,我走那年你已经娶了四房小妾了吧?”“谢福晋惦记,还是老样子。”“一个没添?”“四个已经让奴才实在吃不消了。”
和旧人狗扯两句后,乐殊便是带着旋舞大摇大摆的走进乾清宫正殿。屋里一堆满汉大臣加阿哥在看到乐殊领着一位小格格进来后,惊得赶紧是交头接耳,嘀咕着这突然变的情形。三年不见,这位乐福晋照样剽悍,本着从来不排队的原则是直接带着旋舞走进了东暖阁。只不过这回直接腻向老康的人却不是她了,变成了那个美得象个小仙女的旋舞格格。
不管老康手里正拿着奏折,也不管他刚才还板着脸训人,这位小美人是直接跳进了老康的怀里,搂住脖了就是香香的来了好几口,甜甜的叫道:“皇玛法。”
老康今天的心情本来很不好,繁琐的朝政在年轻时只会给他带来前进的动力、战斗的欲望,可如今带给他的却是一天更甚一天的悲观和失望。不是对朝廷未来的失望,而是对他的这些儿子们的失望。付尽心血却依然无济于事,这样的失望不可谓不是痛心。但幸慰的是一双小小可爱的小臂膀是给予了自己绝大的温暖。
瞧瞧这小人:“这是哪来的小仙女哟?真是漂亮极了。”问归问,但来历确是极其清楚的,毕竟这大清朝长这么漂亮的格格除了书艳也只有她了。“朕的小心肝呐,你那个狠心的额娘居然让你长到五岁才来见皇玛法,她真是太坏了是不是?”亲一口,【创建和谐家园】悠悠的脸颊呐。当下也是顾不上朝事了,只顾着抱着怀里的小仙女玩上了。
旋舞继承了她老妈不怕生自来熟的假象,汗,事实上她是真的和谁也是自来熟。虽然头一次见皇上,但旋舞的心里却在想:管他是不是皇上,他是我的玛法,就应该最疼我。当下便是又回了老康两个香香的甜吻后,扭头剜了一眼乐殊不高兴的说道:“皇玛法,我额娘好坏的,刚才人家进城来时想从轿子里看看大街都不成,进宫后她老得跑不动了却不让我跑。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半道上不追我了,和一个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偏偏骗我叫我叫他十七叔的臭男人搂搂抱抱。皇玛法,你要训她才可以的。”
好大一长串的埋怨啊!
老康是好笑地看看已然又翻出瓜子来吃的乐殊,嘻问道:“丫头,这算不算是天谴?”以前尽是你欺负别人了,现在轮上让人吐糟了吧?
乐殊才是不怕咧,看看老康又瞧瞧旋舞,是淡淡的轻笑道:“我记得有人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对不对啊?是五十张临帖呢?还是五百张呢?”好象忘了耶,记不太清了。
此话一出,吓得旋舞立马是跳了下来,歪到乐殊怀里,下炕上炕的动作极其流利,一看就是多次锻炼的结果:“额娘,人家最漂亮的额娘,人家最美丽的额娘,人家最最年轻举世惊艳无人不爱的额娘。”一连串的谄媚之词是哗哗而出,玩着乐殊以前最爱玩的摇胳膊是一个劲的撒娇,圆圆的大眼睛是胤祥的基因,可此时水汪汪如泣如诉的模样就显然是乐殊带出来的孩子了。那个可人疼的劲,瞧得屋里屋外的人是这个怜惜。
老康第一个就是不干了:“好嘛好嘛,五百张你也太夸张了。还是五十张!这是圣旨噢。乖宝贝,过来,皇玛法给你撑腰。”
晕死!
直接拆台,看来这孩子以后是没得救了。有了这么一位强有力的靠山,谁还管得了她?不过可惜的是,老康的圣旨对她有点不太管用,这个小家伙仍然是可怜巴巴的靠在乐殊身前,一脸的祈盼,只差摇摇尾巴就象只可爱的小哈巴狗在冲她的主人摇尾乞怜了。这个模样看得老康是不爽了,拍了桌子就是怒道:“丫头,太不给朕面子了吧?”都说是圣旨改了,为什么还不听?
乐殊没有看老康而是笑得贼甜贼甜的问小旋舞:“额娘错了?”
“不不不,额娘怎么会错呢?额娘是宇宙超优霹雳无敌包青天在世。”活象赌咒发狠一样的蹦出来了一大串马屁话,然后很正经的跳进了老康的怀里肃然道:“皇玛法,我额娘是不会错的。当然她也会遵旨了啦。”说完,心里实在是不甘,悄悄的趴到老康耳边苦喃道:“您要是偏袒我的话,额娘会想办法整我的。她的办法好恐怖的!您虽然下旨只让我写五十张大字,她不会改这个,她会再让我踢五百个键子的,超恐怖的!”太多次的经验告诉旋舞,必要的时候还是顺着额娘没错的。
小孩子家毕竟是不太会控制音量的,虽然她是小声说,但大家都听得到。听完乐殊的‘矫旨乱政’的办法后,所有的人都是想笑,老康更是。不过有个人倒是挺想问的:“你们什么时候进京的的?只有你们两个吗?今晚上住哪里啊?”
这话根本不必乐殊讲,旋舞就是直接回答了:“除了梅芝姑姑嫁人要生小孩留在原地外,其它几个都回来了,我和额娘直接进京来见皇玛法,他们都回阿玛的那个家去了。我们今天晚上要在那里睡的啦。”
“阿玛的那个家?”老康是听得这个词怎么这么怪?不过既然看见旋舞了,有件事自然是要问一小下下的:“旋舞想见你阿玛吗?”
这话一出,引得屋里屋外的大臣阿哥们是一阵的关注。以皇上对乐福晋和旋舞格格的宠爱来看,十三阿哥会不会解禁有望啊?这当中自然有欣喜的,但自然也有不怎样高兴的。不过他们的脸色旋舞是不会瞧也瞧不懂的,不过她这回倒是没有发挥她呱啦啦的本色,而是拖着小下巴认真的想了半天后,才是回答道:“有一点点好奇啦,人家对阿玛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再说很多人疼旋舞的,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没差的啦。她是额娘的男人,又不是我的男人,我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说到最后还给了老康一个:这本来不关我事为什么要找我麻烦的表情。
这种特殊的言论是害得老康流下好大一滴汗来,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的看着吃瓜子吃得正兴的乐殊道:“丫头,你的男人呢?你想不想见?”
真是越来越不上道的小丫头了,居然丢这种包袱给你老妈我。当下乐殊就是瞪给了旋舞一记好大的白眼,然后也是想了半天,那表情居然和她闺女一个德行:“拜托啦,人家刚回来,问这种问题太直接了吧?一点都不含蓄。”
“含蓄?”这个词和你想不想你男人有直接关联吗?
所有的大臣阿哥都在想这个问题,包括在东暖阁外听墙根的老九和老十,不过老康似乎对于这个词倒是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问道:“借问一下,这个含蓄是个解释方法?”这个丫头总是可以把很正常的词解释得很不正常。
这个嘛?乐殊是眨眨眼睛道:“含蓄就是说包括所有蓄谋已久但却一时之间没有找好支撑点的意思吗?办任何的事情都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现在三者皆不俱备,我当然要含蓄一下下喽。”
精辟的解释方法,吐掉了所有殿内殿外喘气人的全部肺血。老康是险些暴笑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很有耐性的问道:“再问一下,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又分别是什么呢?”
哪有人要见自己老公还在准备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的玩艺儿的?
不只他,全部人民对这个答案都是充满了期待。但是再次好可惜的却是:“皇上,丫头饿了,可不可以传午膳了啊?”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京城是一个消息传播极快的地方。关于这点乐殊已经是极其熟悉了,尤其是关于什么重大新闻,传播的速度根本不逊于现代媒体。乐殊回京的步骤是分成两步的,一拨是派碧莲回府整顿家务,一拨是自己和旋舞进宫面对。
三年不见,十三府的管家还是那位,所有的东西大致都没有变,两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之间的斗争惨烈得几不可挡。嫣红不明其中缘故,一味的争风吃醋,成天和采忆玉雁过不去,那时太子尚在,采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更何况她们两个还是先进门的,爷又不是特别待见她,所以一来二去的采忆联合了玉雁两个人共同对付嫣红,战况极其热烈。后来嫣红莫名其妙的怀了十三爷的孩子,惹来的却不是恩宠而是愤怒的冷漠,若非那孩子生下来与十三爷长得特殊相象,大家还以为嫣红是偷人还是怎么的了?今年以来,战况稍减,一来是太子失势,二来是十三爷被幽禁,一家无主是乱成了一锅粥。所以当林得顺看到碧莲姑娘带着大队人马回来后,简直是感激涕淋!
三位侧室中也只有采忆是心安些了,毕竟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乐福晋,她又深知内情,太子头一次失势那年尚且对自己颇是照顾,更不要说现在了。只要自己恭敬些,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但其它两位就不怎样了,玉雁尚可些,嫣红的日子就难过了,以前还有个孩子,可那个短命的孩子却是在生下来十三个月时就一命呜呼了。兼之旧帐种种,这种时候福晋回来,她不少条命也得脱层皮。府中上下被她折腾过的人无不惊喜雀跃,等待看着大戏上演。
碧莲的回府代表着乐福晋的回京,这些阿哥府中哪家没有别人家的眼线,很快的当乐殊和旋舞还留在皇宫和老康一起用午膳时,满京城大小就全部知道乐福晋回京的消息了。她回不回来其实事隔三年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了,大家比较在意的是她回来是否代表十三爷即将获释还是罪孽更深?
在宫中用过午膳又陪老康玩了一会儿后,乐殊便领着旋舞到后宫见过了各位娘娘。旋舞这张小嘴皮是很快哄得全宫上下无人不爱,宜妃因老九的事后来对乐殊很是淡漠,可不知是因为什么,大概这三年中老九跟她说了不少的内情吧,这回见到旋舞是特别的喜爱,赏了一大堆珍奇宝贝。德妃的年纪渐大,性子又稳,乐殊和她始终搭不上线。反倒是定妃这边热闹极了,原先的四个大丫头年纪到了全放出宫了,新出来的人儿也都是乖巧顺和的人,加之定妃一向疼爱乐殊,见了旋舞自然更是喜欢。
良妃的身体是日渐不好了,原本绝艳的面宠因为岁月与病魔的纠缠变得憔悴不堪,院子里那长长的柳丝仍然堆砌了一地,无人剪管,想来是这些年老康依然没有来看过她。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如今却是这般。
让丫头们带旋舞下去玩后,病榻上的良妃是握紧了乐殊的双手,气若悬丝的说道:“乐丫头,我求你一件事,你可答应?”她的脸色本极惨白,说这话时却突然潮红了起来。不是健康的红,看得腥血得令人心碎。
乐殊知道她要说什么,虽然四下无人但有些话还是不用说出来最好的:“娘娘放心,你的心思丫头明白。不管今后如何,丫头一定拼死保住他和她。”
承诺虽然是有了,可良妃却未见一丝的轻松,明眸中泪意点点摇头是苦笑不止:“你这孩子何苦说大话来安慰我?你得宠于现代未见得得宠于后代,他的危险不在于眼前在于以后。皇上就算是再狠也不会怎样,但是后代如何呢?他太笨了,不是该求的却一直那样固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任凭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他却依然选择走向那条不归路。
良妃的伤影看得乐殊心里是这个难过,的确以后种种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现在自己手中权势手段能做到的极少,用这来安慰她确实是过早也夸大了些。不过:“人活一世,总有自己喜欢到不能放弃的东西。不能因为得不到便不去争取,那么就算他可以平平顺顺的活一生,又有何意义呢?三岁死和三十岁死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是否享受了生平最美妙快乐的时光。我相信,那个人是无悔的!希望娘娘也无悔于有他这么一个懂得实现自身价值并且敢于面对失望的孩子。”
这个孩子果然是不同的,怪不得他那样宠爱她。只是:“你的那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办呢?”说这话时有了几分的探索更有几分的担心,其中的意味乐殊是猜也猜得到,拍拍良妃的手道:“娘娘请放心,我不会只为了吃鱼把螃蟹弄死的。”
耗啊耗,一直到了近晚时分,乐殊才是带着旋舞回到了十三阿哥府。但是,府门前长轿队的阵仗却是吓到了旋舞,好家伙,刚才数了数竟然有十五顶轿子。“额娘,你可真是有面子!”居然有这么多人来看你。
乐殊是好笑得捏捏旋舞的小脸蛋道:“你的荷包今天可要鼓鼓的喽。”
进门入厅,果然见到了十五位贵客早已经坐于正厅之中,并且看模样已经来了非常不短的时间了,其中有几位已经是坐不住了,直往门口看。果见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林得顺的陪同下进来后,有人是立马飞奔过来抱住了乐殊,哭得晕天抢地:“死丫头,臭丫头,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一走这么多年?为什么回来不告人家一声?死丫头,臭丫头!”谁这么剽悍?当然是琪梦那个泼妇啦。当初出走前小产期间她来看了N遍,胤祥都不让她见乐殊,后来她莫名其妙的走了,琪梦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一见,自然是好大一拨牢骚。
乐殊知道她的性子随便她闹,可旋舞不干了:“不准打我额娘,放开、放开放开!”小胳膊小腿的发个狠了。她的年纪尚且还不太能理解不熟的人的这种行径到底是代表了熟络还是伤害。只不过她这边才打了没两下,已经让另外一拨娘子军把她包围在内了。容悦扶霞兰慧琪瑛外带风弦是五个女人堆起了一个小丫头,这个仔细瞧,上下其手兼大发感叹。气得旋舞是大叫色狼救命,惹得其它人更是一堆笑个不停了。场面好生的失控了一大会,才是安静下来。大家都饿了,先用晚膳是正经事。厨房已经备下了晚宴,传膳到了餐厅,十七个人是笑嘻嘻的用过了晚膳,才是开始了正题。当然在这种儿童不宜的场面里还是先把旋舞带下去写作业了。她妮子今天的作业还是没动的!
隆冬时节,大厅里不暖和,一行十六人便是堆到了花厅的暖炕间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闲聊。开始无非是说一些别来的情由,这几年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乐乐回答得非常精准却也相当糊涂,只说这三年她买了一块山地,盖了一串好漂亮的院子,种了多少树多少花,还有旋舞从小到大干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惹笑了一堆。但是具体她买了哪里的地,到底住在了哪里却是只字不提。看来这三年这丫头的狐狸道行是更精深了!
因为各大派别的人集体都在,所以没办法聊一些男人们更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在见了面后,各方人马便是互相监视的各回各家了,谁都不肯把头一个说事的机会让给别人。场面热络是热络,但却是暗波汹涌。
几年不经这样的场面,应付完后,乐殊就是觉得有点腿软头晕的症状了。送完人后,林得顺便是伺侯着乐殊回了花厅,外人的事解决完了,家里的事还是有一堆的。三位侧室早准备好了给主母奶奶请安了。任凭她们闹到天上去,也只是个侧室,乐殊是皇封的嫡福晋,久出归来,自然是要见礼的。
乐殊是很平淡的受了三个人的谢礼,当然还有采忆的一对儿女雅琳弘昌的跪拜。雅琳九岁,弘昌六岁了,长的模样都是不错,但性格却是差得极远。两个孩子分别继承了采忆的人性两面,雅琳圆滑机灵,弘昌却高傲尖锐。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并不明白自己的身世,否则哪会这样理直气壮外兼怨气十足?和孩子没有必要争气,只是淡淡的扫了采忆一眼,用眼神提醒她注意一下你两个孩子的态度问题。采忆明白,点头应下了。
玉雁仍然一副娇怯惹人怜的模样,再不能生育又于理早有亏的丫头一见乐殊就象老鼠见了猫,半句废话都不敢多言。
嫣红这个八面玲珑的家伙,她最风光无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当初因为她有几许的利用价值才让十三对她有所回护,让这个丫头还以为胤祥对她有意思?猖狂了几许,可如何,男人孩子全没了。固有的骄傲却还有几分,只不过底气不足,再骄傲也只是张纸老虎了。她递过来的茶,乐殊连盖子都没掀就直接扔一边了,滚碎在地板上,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极大的难堪。
乐殊离开的这三年里先是嫣红管家后来是采忆,账目是乱七八糟还不说,兼之最近胤祥最近被幽财源大断,弄得这本账是让乐殊怎么看怎么头晕。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些,慢慢来也不要紧,反正她们整的烂摊子一时半会也弄不清了,今天天色实在已经不早了,各自退回房里休息吧。
旋舞的功课做了才二十张,她有固定的睡觉时间,兼之今天又是有情可原,碧莲便做主让她早早的睡了。乐殊回屋来香汤沐浴完后,也是乏极了,歪头便是睡到了床榻之上。碧莲留下一个小丫头在外屋守夜后,自己也是回屋里休息去了。
因为今天很累,所以开始睡时乐殊睡得很香,可是疲累的大脑却是在没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辗转起来了。也是,现在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实在太多,真能放心睡下那是神仙的行径,自己距离那种段数还实在太远。因为睡不着,便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问题,乐殊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失眠的时候总要盯着帐顶看,今天也不例外,先开始的时候因为月光的角度屋子里有些暗,看不太清,但到了后半夜,月光倾斜的洒入屋内时,乐殊才是发现这个帐顶上的花,今天有点奇怪。
首先可以肯定一点,这顶帐衣绝对不是从外院里带回来的,那边的做的一切用度花样都是乐殊亲自设计交予淑媛丫头做的,可这顶自己却从来没见过,应该是这边做的。但自己离开已经三年,为什么这帐衣却象是新做的?而且屋里屋外没有一丝的土熏久霉的味道,难道一直有人在这里睡吗?
想到这儿,不由得心中是一阵发笑。这个胤祥,别人都说他是直性子,可在自己跟前这家伙却总喜欢绕弯弯。有话不直接说,非要弄个什么东【创建和谐家园】在帐顶上。想罢便是让小丫头点了烛火拿起了剪刀来。
帐衣的顶上一般人家都是素面的,只有极尊极贵的人家才会在那上面也绣了花色。象十三府里只有自己和胤祥的帐衣顶上有绣花图案。这顶帐衣上面绣的是秋鹿逐日,乍一看绣工很是不错,生灵活泼起落有致,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太过于起伏有致了,绣工是没有这样的效果的,除非里面塞了些什么?拆开一角来后,果然从里面是拽出来了三张绢帕,上面密麻麻的的写的全是蝇头小楷。
是胤祥的字!
可是他到底写了什么,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没来由的,乐殊有些心慌,将绢帕按在心口半晌后,最终还是决定展开一看。
胤祥的这事上纠缠的人马到底有几股?各种的目的是什么?乐殊心里大约摸有个底。也非常清楚,这几帮人马会在第二天抢先找自己来商谈。除却老四之外,其它的人都要上朝,乐殊原以为第一个找自己商量的会是胤禛,却不料第一个来找自己的居然是马尔汉的管家马福。
不管怎样说,马尔汉都是乐殊名义上的父亲,远行归来第一个见父亲总是没错的。但是他在这个事上要和自己说什么呢?乐殊有些好奇。带着旋舞回到马家后,自然是好大一阵场面话,塞尔弼和关住都已经长大了,塞尔弼还娶了媳妇。虽然都是十五六的娃子但是成了家总是稳重些了,那个关住从小就让他妈惯得没了样子,现在看来更是不怎样,将来绝对是个祸害。倒是塞尔弼颇有些老马的遗风,坚忍稳重。自己和老马有事要谈,便让淑媛带上旋舞和塞尔弼家的那个小媳妇一处玩去了。
老马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身体虽然偶有病痛但精神却依然矍铄,且有越老越精之感了。行至书房内,父女二人面对面的坐在圆桌边品茶,好长一段时间内,屋内都静静无语。最后还是老马先开口了:“果然进益了。”无语两刻钟竟不见她有一丝的心意摇曳,既不左顾右盼,也没有坐立不安,反倒是象从茶中品味出什么味道来似的,愜意极了。这样的德行品貌,真是可惜了。
“原本我是非常看好十三阿哥的。皇上多次出巡每行必带三位阿哥,大阿哥太子外便是他了。前些年大阿哥和太子的斗争中夹杂了明相和索相的权益之争,从那时我就看出来,他们二人绝不是大位的继承者。咱们这个皇上疼子爱子却断然不会把大清的基业交给一个象他们这样的人来承接的。十三阿哥从小就聪敏好学精于骑射,皇上疼爱他偏心他是众所皆知的。在你嫁给他之后,他的荣宠可以说是当时无二。曾经我以为皇上是有心扶植他的,但可惜的是,唉!”以乐殊的条件,当个国母椒房之尊本是顺顺当当的,却奈何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这样的情势,十三阿哥是断然不会再有机会去坐那个位子了,要紧的事情在于如何选好下一位的接棒人。丫头,你的意见呢?”
前半段非常坦白,坦白到绝对可以勾起任何人想要全面相信他的欲望,但可惜是后面这段,太败笔了。虽然这个老马头退了官职,但这家伙不回广州养老却一直呆在京城的目的是很值得人研究的。京城舒适的环境固然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嘛就值得人期待了。但这个老狐狸高就高在,在这样一个比较微妙的时刻选择了辞官。就算私底下他做了哪个人的幕僚,皇上追查起来也绝对扯不到朝政上了。精毙了!
这番话还指不定是哪个家伙教他的咧?又或者是他帮谁问的。他聪明,乐殊也不是傻子不是?一边玩着茶碗一边是笑嘻嘻地看着马尔汉道:“八爷还真是大手笔啊,居然舍得送您一套宋瓷官窑?阿玛,您天天拿着它喝茶,也不怕烫到嘴吗?”
够精的丫头!
马尔汉是一点也不着恼,反倒是拍手赞叹:“果然是好聪明的丫头!怎样?有什么想说的吗?”一击成功,再行掩饰就是下等人玩的把戏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直接来最好。
乐殊也不扭捏,笑着回道:“您可以待会儿转告那四位,不,应该是三位。不包括后面较小的那位。那一位的模拟笔迹的功夫还要再行锻炼,有几个字当中很有一些问题。胤祥写折子时的笔迹、平常练字地的笔迹还有上密折写密信的笔迹虽然大同小异,但却有几个字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我清楚,皇上也很清楚。所以那封据说是铁证的调兵手令绝对是假的,如果要再勾起什么来,死的会是别人。”
马尔汉让这其中的情由是吓了好大一跳,来不及再问些什么呢?乐殊便是又开腔了:“再者便是某人最大的一个败笔,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为某人最厉害的一招。胤祥从来不曾管过兵部,虽然调兵手令这玩艺儿说起来只是一封信,城区步防营马的规制也可以提前打听出来,但是为什么那么巧的他写信的这天恰好是那个人不在营的日子呢?营房日志上纪录得清清楚楚,那天从早到晚那个接受手令的人根本不在营中,被什么人请去听戏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样的信确实是面对面交接的,看完就地毁掉。为什么这封信却可以保留下来做为铁证?而叫某人去听戏的另外一个人,为什么那样若有若无的可以和某个人扯上关系?”
停顿半晌,看到老马若有所误后,乐殊才是浅浅的笑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高明角色!爬树上房,登瓦取月。让那个人搞清楚他该小心的对象才是。”
马尔汉自认老道,但是和这个丫头比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精细的。原来这圈中之圈、套中之套是这样的。怪不得皇上只审到那一步就再也不往下审了,铁证如山却幽了太子和胤祥,可如果再审下去,扯出来的可就不是两只三只的问题了。
冷汗如雨,好悬好悬。
看看他的模样,乐殊瞧瞧墙上的西洋挂钟后,便是起身拍拍老马的肩膀道:“快去通知吧,如果某人今天再搞出什么花样来私奏,那么他就要倒大楣了。”
九点二刻了。早朝一般是十点下,然后大臣阿哥们再行私奏,再不进宫通内报信,时间就是来不及了。马尔汉赶紧是召来了心腹小厮,耳语半响后打发他赶紧进宫去了。
拨云见雾之后,老马的心情是轻松了不少,但可惜的是这边自己还没有笑出一个整朵笑意来,有人就又是说话了:“阿玛最近可能是上了年纪了,记性不太好。几年前丫头和您说过的话,您好象是忘干了。”不再是笑嘻嘻的甜言蜜语,变成了冷诮的关怀?
什么话?
马尔汉本来是想问的,他真是忘干了。可看她的那副脸色脑海中立马是想起了多年前我殊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选择就是赌博,不管大小总有赌输的时候,只有谁也不选,才可以永保不败。”
这时候提起这个话来,难道自己这回又选错了吗?刚想问乐殊怎么回事,就听管家在外面回话:“老爷,小姐,四爷府上派了人来请小姐过府吃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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