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No情不自禁-第6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在打破三次的喝酒大关后,乐殊就开始了通往酒鬼的不归路了。十三是个爱喝酒的,二人闲来无事时,他最爱玩的把戏就是自己喝酒的同时,一半一半的哺渡给乐殊。逗她一脸的娇羞是他最爱的游戏。但是不管如何,有人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材料,乐殊便是这样的人才。加之这个夜晚实在郁闷得让人难受,尤其在唱了一夜那样的歌后,心绪更是严重失落,跳舞跳到累后,便是回到了酒桌上大灌酒入喉。以至于在宴罢离开老三家的时候,她是已经醉到步履踉跄,需要人扶着走步了。

        可这个荣幸并没有落到胤祥的身上,事实上自从大家准备散宴开始乐殊就一直挂在一滴酒不沾的灿落身上了,喃喃的讲什么她会去看她,叫她在新家里准备给她备下屋子,好象她会跑人家去长住一样,听得胤祥是这个神经直跳。不过行至门口,她忽然抱住灿落大哭的模样还是惹得胤祥一点火也发不出来,只能是上来半哄半劝加半拉半扯的才是把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丫头从灿落的身上扯了下来塞进了马车里。

        一路上她都在哭,嘴里喃喃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哭个海棠带雨却是不争的事实。把个胤祥给心疼的,下车后一路将其是抱进了主室之中,亲手侍侯她入浴之后,便是再度将她抱进了云帐之中。只不过这一夜,两个人并没有守礼自持,而是【创建和谐家园】狂放的整整燃烧了一整晚。象是某些重要的心丝突然抽离你的生命后,急急的需要别的东西来填补一样。这一夜,乐殊不再羞怯难抑,而是渴望之极的一直紧紧地拥着胤祥。难得的热情自然激起了某祥极度热情的眷顾。

        也于是的,第二天两个人都是起晚了,直到日上三竿才是醒来。这天上午老康特允许阿哥们都不用上朝,去送老七一家远行。可瞧现在的时间,怕是老七一家早行出几十里地了吧?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两个人都是懒懒的卧在床帐之中,不想起身。

        胤祥不想起身是因为贪恋怀中人儿久不曾触碰的柔腻肌肤,抱乐殊纤细优美的胴体在怀是细细的品味揉抚。而乐殊不想起身的原因在于,她很清楚的知道追也无用了,灿落真的走了。

        说老实话,乐殊一开始和灿落并不搭调,她和自己的个性是有些相似的,被动型的孤僻人儿,必须碰到那种活泼开朗或温柔之极的人才是可以对得到盘。所以一开始,两个人没啥交情,虽然头一次照面就知道彼此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记不太清楚了,两个人开始一点一滴的好起来,好到有什么事情乐殊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与她联系,而不是再象以前那样找琪梦或兰慧来玩或商量。但可惜的是她的男人是七阿哥胤佑,一个决心与皇权终身保持距离的男人。不过,也许这也是一种福气吧!

        不必混在京城这淌永远不可能清纯的混水里仰人鼻息,不必在这些各有居心的亲朋故交之间勾心斗角,不必担心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里哪一天接到一个可以让你身败名裂的旨意,炸得你头晕眼花,全家大小无所适从,凄惶惶如世界末日。

        为啥形容得这样清楚?

        因为在那个缠绵上午之后,午膳刚完,胤祥便是让传到了宫中,被老康头一次的当着一堆大臣和阿哥的面,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说他什么心冷如铁、忘情断义之类之类的,总之的原因就是因为胤祥居然没有去给他七哥送行。那天所有自由身的阿哥全去了,就他一个人缺席。在这样一个兄友弟恭极其敏感缺乏的时期,十三这样的行径实在是落人以太大的口实,而且招惹到了老康心中最不愿意让人触碰的那条底线。

        太过严厉的责骂,是十三这辈子头一次受罚于康熙。所有的大臣和阿哥都没有想到,老康会这样大发雷霆。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胤祥是现行阿哥中最得宠的一人。其实从小到大,皇阿玛就对他特别的偏袒,七岁开始不管南巡还是北巡,或者是秋狩避夏,走哪儿都带着他,成人之后更是一路恩宠。尤其在乐福晋这件事上,谁都知道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特别喜欢乐殊,但最后的得胜者却是胤祥。什么撞天婚,狗屁话,全是场面上的骗人伎俩罢了,分明就是老康偏心眼,把乐殊给了他最喜欢的儿子。

        一个胤祥已经如此得宠,再加上那个根本已经让宠到了没边的乐福晋。如今的未储之战中,十三阿哥所占的优势绝对要比四阿哥八阿哥多得多。虽然上次的明选中,只有三四票是选他的,但只要皇上愿意立他为储,一切就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一路把十三阿哥骂到掉泪,还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难道,天意又变?

        十三当天就是让御前侍卫押回了十三府,并且谕旨十三阿哥胤祥在家思过一月,罚抄一百遍孝经以示惩戒,已经交他统领刑部的事情由现代刑部尚书代理。

        胤祥在他以前二十三年的日子里,他的随从只接受过受赏和受封的仪式,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罚这样的字眼,更不要说在家闭门一月这样的圣处了,一时间府中大小人员,包括一侧一庶两位福晋都是紧张是不得了,四个姬妾也是成天的人心惶惶。相较之下,乐殊的反应是颇有大将之风的态度了。饭照吃事照做,每天逗旋舞格格玩的时间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只有她一个安定是不行的,胤祥让关在书房里半月仍然没有任何恩旨解禁的情况下,有些人的心思就是有些失控了。

        而因为她的失控,才四个月大的小宝儿,就是某祥的那个到现在没有名字的小家伙被她粗心的额娘是一下子失手摔到了地上,虽然事后百般的抢救,但是仍然挽回不了一切。这个小家伙果如灿落所言的那样,在二月的一天,二月二十日亥时卒了。年仅虚岁两岁,但实际上这个孩子却只活了四个月零十九天。

        玉雁受此打击,自然是哭晕过去了好几次,几番想不开自寻短见,亏得发现及时才是让救了下来。家里面由此是变得愁云惨雾起来了,气氛之事不是乐殊所能做主的,事到今天这步,自己也无须改变这样的气氛,由他们去闹吧。

        她不在放在心上,有人却是觉得不忍了。在小宝儿急卒的第二天,老康下旨是敕掉了胤祥的禁足令。旨上大概的意思是,有人向老康说明了,十三弟没有去送七哥,原因是因为前天夜里太过伤心难抑,喝了太多的离别酒所致。

        也就是说,胤祥是冤枉的!

        原因很差劲,起码在知情人的眼里很差劲,一来胤祥的酒量根本惊人,虽然那天是喝了不少,但绝对不会到起不来床的地步,而二来是那天喝多的人根本是乐殊而不是他。这样的原因自然是瞒不了几天的,但是之后就算大家知道了,才知道老康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的,而且是尤其在知道原来酒醉难过的是乐福晋后,就彻底明白胤祥的宠爱基础还是非常牢靠的!

        不管原因如何,反正赦就是赦了。得如此恩赦之后,胤祥是自然要带着乐殊进宫去谢恩的。因为冤枉了某祥,老康接见时的态度是很好,尤其在小宝儿急卒的事件是特别的叮嘱了几句,要好好安葬这个孩子。然后就打发胤祥先出去了,留下了乐殊一个人在东暖阁里和老康对眼。

        “为什么不受宠若惊?不怕朕再收拾十三吗?”

        老康有点不满意乐殊的平常自静,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看他一脸的不愤,乐殊差点没有笑出来,不过介于人家的面子问题还是忍忍好了,只不过:“拜托啦,你们两个演戏就好了嘛,干什么把我也扯在里面?人家干那个不在行啦。”好好的心思偏要装出那些皮皮痒来,难度太高了,练不来。

        这个臭丫头,居然给自己这样就拆穿了西洋镜,老康是这个不干,凶着脸拍桌子道:“胡闹!什么演戏演曲的?你把朕当成什么了?”说话声外面人听不清啦,厚厚的木头门可以隔不少的音,但好歹拍桌子的声音是听得见的,弄得外面站的太监宫女们是一阵迷糊,这又咋了?

        老康最近是演戏演上瘾了还是怎样?乐殊只好顺他的情绪扮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角色,把茶水倒在手帕上拧拧湿后,很是凄楚的擦着眼角哽咽道:“皇上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呜……”娇声娇气的因为没有感情的色彩,所以演得很假。假到老康都看不下去了,才是拍桌子让她停了下来。一说让她停,你瞧这个臭丫头的皮变得多快,立马是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地步了。

        速度快的,看得老康想吐血:“你这个臭丫头啊!你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十三告诉你的?”不会是这个臭小子一时情难自禁,枕头风一吹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来了吧?

        乐殊是这个苦笑:“拜托!皇上,可不可以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啊?”明知道是一挂的嘛,明知道自己天天可以得到各样的信息的嘛,干什么还装?

        在确认她实在是不给面子后,老康只好停下了自己今天特殊有心情的演戏天份,开始说正经事:“温恪还有三天就到京了,她的事朕没办法,归你管。敦恪的额驸人选三月一日朕决定公布天下,所以你还有九天的时间来想办法。”

        “九天的时间?会不会太赶啊?”本来计划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的,可这一关关到只有九天了,实在是太赶了。

        乐殊哀叫的模样终于是唤回了老康一点点的自信心,很是鬼鬼的说道:“只要决定方向,有些事其实是可以很快解决的。”

        老康总是说一些让乐殊听不懂的话,但他也知道每次乐殊都会给他办得干净俐落的回来的,所以这也成为了他闲暇的某种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怪僻。扔出一些不明不白话去,让这个总是办事很认真的乐丫头伤透了脑筋。

        果然,从东暖阁出来后,乐殊的头很疼!可是当她出得乾清宫来,看到宫阶下面怒目视的三个人后,更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裂成两半了。

        胤祥、胤祹、胤禟三兄弟,一副苦大愁深,八百年结怨不成的情敌怨侣样是互相凝视着。这个情况就怪异到家了,按乐殊所知道的情报,这个破到家的谎言是老九和十二共同向老康呈情的,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应该是一挂的啊,怎么这两个也是瞪起来了?

        行到跟前,本来是想问问怎么回事的。却不料,直接让胤祥是搂到了怀里,并且当着两个家伙的面是狠狠的吻住了乐殊,又是法式热吻当众表演!气得乐殊是真想一脚踢到某人的某个地方,让他以后再不能如此孟浪。但可惜的是此情此景不适合这样【创建和谐家园】的表演方式,但暗自磨好的牙却是让某人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他不适可而止,会是怎样的下场。

        虽然不情愿,但是如果再演下去,惹毛了怀里的小娇娃,这台戏可就砸了。胤祥只好匆匆的收口了,只不过他的口这边没用,那边却是用上了,冷冷地哼道:“我们两口子的事,不用两位操心。”

        按道理讲,接下来的情形应该是某祥搂上乐殊潇洒离去,留下两个晕暗悲伤的人影蹲到墙角去哭泣。但可惜的是,情况大相反。胤禟是咬着后槽牙,杀气十足的说道:“谁待操你的心,你要是再敢让她伤心,我一定把她抢回来,变成我们两口子。”

        宣言有点没品,乐殊听得很遗憾。

        可接下来的这句却是精品到家了,精品到乐殊也好,十三和老九也好,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胤祹之嘴:

        “乐乐,明天我额娘寿诞,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去接你?”

      ¡¡¡¡Ö±½ÓÎÞÊÓijÈ˵ĴæÔÚ£¬´óº°Ç×êDz»Ëµ£¬»¹¾ÓȻҪÉÏÃŽÓÈË£¿

        高!

        某祥是个醋坛子,汗!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但凡是哪个男人在接到象老九和十二这样的宣言后,会没有什么反应的。按他的想法是想把某乐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去会情人。但可惜的是,乐殊很直接的把他两个妹子尤其是温恪干的好事全盘拖给了他,惊异的情况轰炸得胤祥张口结舌的简直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温恪会是怎样的下场。当然也知道如果敦恪嫁给多尔济肯定会痛苦一辈子,所以两样权量后,他还是决定放乐殊出门了。

        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太过无奈的表情不甘不愿的模样,让乐殊看了心里是直偷乐。当然这样的表情不能对着他做出来,所以某乐一直隐忍着直到他上朝出了门,才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只不过这边自己才笑了没几声,就看见玉雁怯生生的站在殊乐院门口张望,瞧自己发现了她后,赶紧是过来福身施礼:“给姐姐请安。”

        低眉顺眼的模样,是有话想说吧。

        乐殊是转身进了屋,玉雁自然也是跟了进来,碧莲给二个奉上茶点后,便是领着屋里的丫头们下去了。

        屋内空无一人后,玉雁突然就是扑嗵一声跪到了乐殊面前,哭道:“求福晋救救我的孩子吧,不管如何,是我的错,不是孩子的错。请福晋求情,把孩子还给我吧。”

        没头没脑的话,但乐殊知道是怎么回事。原因在于自己如今的这个秘密身份!汗,乐殊是实在想不通老康到底要干什么?小宝儿死的时候自己是在场的,太医说他是受伤脑出血不治身亡的。但为什么第二天自己的情报里却是十五阿哥之前让他打发出宫的通房丫头诞下一子,而生母却血崩而亡呢?更妙的那个孩子根本与小宝儿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而且哪有刚生下来的孩子就十斤重的?好在的是,十五阿哥年纪尚幼,身边监视的人并不多,而且他的那个通房丫头确实也该生产了。只不过生下来的那个是死胎,而老康把小宝儿这样转回到了十五的身边去了,虽然这个孩子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名份。

        很绕人头的事情,但起码可以证明一件事情了。玉雁肚皮里的小宝儿根本不是胤祥的,而是十五阿哥胤禑。但为什么玉雁会说孩子是十三的呢?如果老康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让十五顶扛?他自己干的事情为什么会赖到十三身上?

        这个胤祥也真是怪了,难道戴绿帽子还会上瘾是怎样,戴了一个又一个。太子和他早年有恩,他帮他算是还债。可十五和他没啥关系啊?而且更夸张的是十五阿哥一向瞧十三和自己不顺眼,当初老康要自己带十五十六十七玩时,这个臭屁的小孩就是不屑参与。后来听说他和老九老十混得极好,当然是越发的不喜欢自己了。

        到底是怎么个栽赃过程呢?乐殊很想知道。

        “为什么还给你呢?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是种威胁。”某乐装坏人吓玉雁,这个没出息的果然禁不住吓,很快就是给乐殊解开迷题了。原来她被选入拙政园侍驾后,一直不太突出。园子里面有两个女孩子比她更出色,负责侍侯皇上了,而上不求得天,她阿玛便把主意打到了据说最受皇宠的十三阿哥身上了。让她端了一盘藏有【创建和谐家园】物的宵夜是奉进了十三爷的屋子里。可这个十三爷也真是奇怪,居然不点灯,也没有吃那盘点心便按倒了她。浓浓的酒气让玉雁错认为是十三爷喝醉了,酒后乱性。

        处子的初夜是不好过的,而这位爷的精力颇为惊人,两度欢爱后玉雁便是昏过去了,而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果然睡在十三爷的屋子里,但白天的十三爷对她却是坏得很,怒气冲冲地把她骂走了。

        玉雁把事情告诉阿玛后,阿玛是直叹气,看来十三爷是不喜欢她,白舍了女儿的清白。透过关系向皇上求情,却是毫无音讯,没办法只能忍了。却不料,圣驾临江南后才是发现女儿怀了孕,只好派人到北京来找十三爷商议怎么办?胤祥反应冷淡,阿玛便直接带了家人上京来缠。玉雁实在是委屈,但当阿玛把十三爷请到家里,给他倒茶时才发现,这位爷和那天晚上的那位爷好象有些不一样。那位爷没他高也没他壮,更象个少年而不是成年男子。尤其是倒茶时自己清楚的看到这位爷的耳后根本没有自己曾经摸到的一只小小肉瘤,当下便是傻了。

        可这样的事情自己实在是不敢告诉阿玛,便只能将错就错的赖下去。天幸阿玛这支还有良妃娘娘这一只远线,估且一试下居然奏效了。

        只是没有想到,人家是把自己接进了府,也封了位生了孩子。可孩子到自己手里才四个月刚出头的一天。两个脸生的侍女便是进了自己的屋子,一个把自己押到了帘后,另外一个居然装扮成了自己的模样,把小宝儿脑袋后面是抹上了鲜血,放到了地板下。

        然后便有了所有人认为的一场失手丧子的大戏。

        事情的始末终于是搞清楚了。

        只是一点乐殊还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要来求我的呢?”当时自己的是惊异的,虽然自己演技不佳,但当时自己真的是让蒙在鼓里的。

        玉雁是咬牙将一只纯金手链是捧了出来:“这链子是我在挣扎时从那个侍女腕上扯下来的,她没发现,但我却瞧见碧莲姑娘腕上好象也有这样的一条。”

        原来如此,真相是终于前后大白了,但可惜的是:“死了就是死了,他如果不死便是你死。”

        ==========

        打发走玉雁后,时辰也是不早了,自己梳妆更衣后,便是带了礼物和梅芝一起进宫去了。十二今天因为母妃的生辰,所以不必上朝,在福隆门处是等着自己。瞧他孤家寡人的模样,乐殊是有些想笑,揶揄道:“怎样?风弦娘家的势力才倒,你就喜新厌旧了?”

        胤祹是听后笑得直摇头,轻骂道:“你这张嘴啊,是越来越贫了。难道你希望她来吗?”这话问得好是调情,再配上他这一双满含情谊的秋波款款,这回轮到她笑得摇头了,两个人一边慢慢踱向融香院,一边瞎聊。

        “风弦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啊?听说是急气攻心。”她阿玛是马齐,上个月因为被查出他是串联群臣上书皇上让老八当太子的主谋,所以当天便是让老康下旨宥死拘禁了。堂堂当朝一品差点掉了脑袋,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惊天动地了,更不要说风弦这个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打击的娇娇女,当时就急得吐血晕过去了。而后虽然不到半个月便查出有污,放出了马齐。但可惜的是,风弦也是病根深种了。

        “她没有你这样坚强,又或者可以说你比任何一个皇室的女子活得都要坚强。”胤祹说这话是极度真心的,皇室贵族的女儿都象金丝雀一样,美丽却赢弱。受不任何的打击,一曲心思藏在心中便是积郁而终了,古往今来娇贵的女儿个个不得长命,这怕就是其中的真谛了。

        她不同,她活得太坚强,即使面对了那种多多的折磨,她依然是越活越坚强。就象一块宝石深藏石中一样,对她的磨砺越多,她的光芒就越是绽放四射。“有时候我在想,你刚进宫时的模样,象只聪慧却胆怯的小鹿,处处小心谨慎,瞅向人的眼神里都满是防备和伤感。哪象现在?”

        “我现在怎么了?”乐殊说话说得很轻,轻得不敢加再重一丝,为的是心底一直游离的那束乱丝。

        胤祹停下了脚步,看看她半低面庞却不复胆怯畏缩的模样是淡笑道:“有时候我在想,我当初放开你,是对还是错?”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却惊起了乐殊的直觉,抬头想说什么,却是让胤祹打断了。情深满满的模样看着乐殊,宫中到处有人在,不可能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只是有些时候,只是眼神也足以表达一切,此道十二实在是精通。他眼中的情意和伤感落寞,乐殊通通都看得懂。只不过:“一切晚了。”我已嫁作他人妇,孩子都生出来了。

        而胤祹回答给自己的却只是一记淡笑,然后与自己相携是共入了融香院中为定妃庆寿了。

        定妃从乐殊进宫来就一直照顾她,之后虽然分开,虽然她与儿子无缘,但彼此间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类型。今天相见,仍然是象以前那样的有说有笑,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定妃是个淡泊的人,加上老康对她一直的不冷不热,使得来给她庆寿的人并不多,除却胤祹和自己外,来的便是敦恪还有十六和十七在中午用膳的时候也是跑过来蹭饭。这场寿宴吃的倒很是热络。只不过敦恪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眼神一直在乐殊身上转悠,小脸上满是愁容。

        用过午膳后,定妃要休息了,大家便是都退了出来,在院子里面悄悄闲聊。十六和十七要准备回去上课了,所以闲聊的人也只有十二乐殊和敦恪三个人。

        “姐姐,我的事……”到底该怎么办呢?那个多尔济自己是听说过的,自己绝对是不会喜欢那种类型的人了,嫁他实在是好恐怖的一件事情。自己不要!

        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怪惹人怜的,只不过乐殊倒一别不急不忙的样子:“你不喜欢多尔济,那么可有喜欢的别的什么人吗?”其实问都不用问,根本没有。这丫头满脑袋的全是玩,根本没动那根筋呢。

        果然的一副摇头相:“为什么皇阿玛要给我指这样的一门婚呢?就算要我嫁到蒙古,为什么不能象八姐和九姐一样可以自己挑选额驸呢?”为什么两个姐姐的婚姻都可以自主,自己却偏偏是下旨赐婚呢?敦恪想不通。

        胤祹这回解释了:“因为多尔济是博尔济济特氏的台吉,身份配得上你。而他的阿玛在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的战役中英勇战死了,皇上赐婚是为了安抚也是为了表彰。”

        “那么,是不能改变的事情了吗?”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好象不太好弄的样子了。乐殊和胤祹对视一眼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笑,放纵这个好象少根筋的丫头在死胡同里琢磨她的未来。

        敦恪的性子机灵活泼,但有时候有点太实在。既不象温恪那般的大将之风,也不象悫靖一样办事诸等细致入微,有时候这孩子有点楞头青,在这样的决定她一生的事情面前,她必须彻底的想个清楚。

        不破不立!老康的话果然是高啊,直到今天乐殊才慢慢的品出一些味道来。

        在融香院呆了一整天后,乐殊才是回到了家中。而一进门子,不待梳妆完毕,胤祥就是急步步的冲了进来。看他一副想说话的样子,丫头们赶紧是撤下去了。屋内没了人后,胤祥就是大步的踏了过来:“什么叫小宝儿没死?”声音非常压抑,但急切之情立于言表。

        不过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乐殊散着头发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的奇怪和着急是真事后,才是反问道:“她向你哭诉了?”这个不知死的女人,难道要弄得天下皆知吗?

        隐约的杀机瞒不了胤祥的眼睛,而他的反应也是很不一般:“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不相信我?”一步步的往后退,好象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根本不认识一样。只是退到半程又是冲了回来,紧紧地抓住乐殊的双肩是紧张道:“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我不喜欢那个样子的你,变回来好不好?乐乐。”一边说一边是深深的吻住乐殊,压倒在锦榻之上了。象是激狂成性,但乐殊却总是觉得哪里好象不对劲的样子。

        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受了【创建和谐家园】啊?

        乐殊有点搞不太清楚状况。可以肯定的是老康肯定安排了一些什么事让胤祥做,但这些事老康并没有知会自己。但到底这些事的范畴是多少?乐殊不知道。虽然没有试过,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老康安排自己办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的。而自己也绝不可以去探听他安排给别人安排的事。

        胤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如果这个儿子是他的话,也许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嘴里却偏偏说着这不是他的孩子,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真是把自己弄糊涂了。

        她糊涂了,另外一个却是不曾糊涂,事实上在一个乐殊看不到的角度里,胤祥正在无声的大笑,笑她的死脑筋和憨直。但是没笑两下,就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皇阿玛今天要自己回来和她发这样的脾气,可是她却根本不相信的模样。难道是自己的演技太烂?亦或者是她根本不曾怀疑过自己?不论哪一条,她都太聪明了,也太危险了。

        笨丫头啊,皇上身边是不允许有太聪明的人的。

        而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前面介绍过,皇室的公主在怀孕后都会被接回京城来待产,一方面是因为京城的条件好,吃得好住得好医疗条件也好。另一方面则是全了所有怀孕女子的心意,不管如何这样的特殊时期里还是呆在娘家最舒服的。乐殊生过孩子,明白这种感觉。

        温恪回京是仓津护送回来的,住在胤祉的别院里。但这位额驸只住了三天便是让老康借故打发走了,当然随他一起走的还有一大堆的封赏。先开始的几天里,乐殊还只是偶尔来串串,额驸一走,一白天的时间乐殊就几乎全耗在了温恪这边了。

        当然,头一桩要问清楚的事情就是:“那个男人是谁?”

        就知道瞒不了嫂子,温恪只好实话实说了:“他是一位游侠,祖父是满人,外祖父是回人,外祖母是【创建和谐家园】,他的武功好得不得了,医术更棒。”夸得太狠,乐殊听得有点磨牙,略带危险的表情让温恪赶紧是收了收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来讨嫂子的喜欢:“我认识他是意外,他那个时候在归化城行医也收药,正巧碰上我微服出营,帮四姐暗察归化城那时候出现的几桩杀人案,然后便因缘际会的在一起了。”本来想好好的说一下自己和那人的恋爱经历的,但可惜的是,嫂子的表情不太好,只好省略了。

        “嫂嫂,你会帮我吗?”回京城来安胎,就是要想办法的。皇阿玛没有下旨骂自己,摆明就是想帮自己的,可怎么个帮法,恐怕还真是要落在嫂子头上了。见她还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样,赶紧是撒娇耍赖:“嫂嫂,我最爱的嫂子,亲嫂子,你一定要帮人家啦。仓津他……我知道我还是对不起他的,可有些事你不知道,他、他的……你应该知道啦。你总不会看着人家我守一辈子活寡吧?”当初你可以大胆建议四姐那么做,为什么今天要摆个臭脸给自己?

        她的心思乐殊还能不明白,只不过:“你那个男人呢?他对这事是什么态度?”不会是弄大了肚子闪一边不见了吧?

        一提起那个男人,温恪就是一阵的幸福甜笑:“他跟着我啊,只不过不能跟在身边罢了。嫂嫂,如果你见了他你也会喜欢的。要不,我安排你们见一次面,如何?”

        当晚,乐殊便是见到了那位温恪的男人,标准的江湖人物感觉。很俊美的男人,就是俊得邪气了些,行事张扬但却不甚偏激,见了自己不惧不怕但也很有礼貌,大方坦然的坐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的盘问。温恪自打见了他,脸上就全是抑制不住的甜蜜笑意,花痴一样的表情、直接让乐殊扔到外面放哨去了。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