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No情不自禁-第6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话是这样说了啦!

        “可你的法器在哪儿呢?找到了吗?如果找不到那该怎么办?”乐殊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结果了。那实在是太可怕的结局!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灿落也不妨告诉她一件正经事,那就是:“如果我找不到法器,一切当然成了幻想。但那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爱他,愿意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一起生一起死!

        是啊,如果情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在哪个时代还有什么重要的呢?能生自然是好事,可如果没办法,那么死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选完大厨后,灿落用过午膳后就是回府去了。乐殊和茜茜一起躺在床上睡午觉,只不过一个睡得美美甜甜,一个却瞪大了眼睛想着灿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古代女人,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女子。当然,你也是。我们来到这里,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还有心爱的男人陪伴在侧,不曾沦落也不曾受辱,已经算是命运对我们的恩赐。我曾想过,如果不曾遇到他会是怎样,也许我会一辈子活得很快乐,根本不用受今天这样的种种折磨,但是如果那样轻松的过一辈子,会不会太过无聊乏味了呢?生活就是这样的矛盾,我和他爱了这么惨、受了这么多痛苦才在一起,为了我他瘸了一条腿失去了有可能是他一份的皇位。而我为了他永远回不到那个可以单纯快乐的时代和环境当中,一生见不到挚亲的亲人。舍取之间,原来这就叫做人生。”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来和去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如果我现在就找到了法器可以带你走,你会走吗?如果我可以带你和胤祥还有茜茜一起走,那么他会和你一起走吗?纵使你告诉了他那样的结局,他恐怕也是不会走的了吧?同理,胤佑也不会走,他还有额娘,还有一堆也许他不爱但却不能不管的老婆孩子。当然,我们最后还可以救老八,老九甚至你最疼的十七,但那又如何呢?你又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他们因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和环境,才会与你我相遇,擦出美丽的火花,养成今天今日他们这样的性情。而换到另外一个时空里,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是非成败更非你我可以论足。原本我们就不是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人物,但却因为种种的错误来到了这里。而最可贵的是,这个错误是如此的可贵而美丽!尤其是你,我在这里只收获了爱情却丢失了亲情。你呢?你在这里得到了多少?当然有利用有欺骗和伤害,但更多的你最喜欢最想要的那些呢?你是不是已经全然得到了呢?我们是学过质量守衡定理的,有得必然有失。你得到了这一切,就应该建好心理建设去迎接你可能失去的那一切。伤心痛苦折磨和嫉妒!如果你现在就被这一切的真相就打倒,那么你所爱的人所想保护的人又该如何呢?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做,我只知道,我会倾尽全力去救治保护我所爱的人。也许徒劳无用,但我会钻尽一切历史的缝隙让我的爱可以继续延伸下去。”

        历史的缝隙!

        多高妙的设想,原来历史的缝隙是可以钻的。

        乐殊不知道自己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她知道灿落在说这番时,表情有多么的灿烂和辉煌。那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幻想的阳光般的灿烂,也是一种面对刀山火海却毅然冲往向前,即使焚尽也依然无悔的辉煌。

        那样的表情即使最后默默无语,一句不发也足够让人看了以后惊心动魄,久久不能成语。

        初见灿落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怪癖不合群,虽然美丽却死如僵尸。可现在呢?她灿烂得一如她的名字,灿落!

        “我想,你额娘生你的时候,一定有一颗闪耀无比的星星从天际划下吧?”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美得不似人间的名字和人儿呢?在丫头们端进最后一盘菜色来时,自己如是对她讲。

        轻松的语句换来了两个人的一阵相视而笑,当然也是因为这最后一盘菜色的优秀,德鸿楼的主厨杨庆林是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只不过,乐殊做出的最后决定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两个人都留下来吧。杨师傅的菜色做得好,可我觉得林师傅的点心汤饭更加可口。两个人我都要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这两个厨子自己固然是全要了,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自己拗不过命定的历史事实,却要象灿落说的那样,拼尽一切来钻尽所有的历史缝隙。

        不为名利,只为我心中的真爱真情,我所有爱着的人儿。

        历史到底能不能改变呢?谁也没有试过,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但按灿落来讲,起码有一件事现在看来是不太正常的。那就是旋舞的出生日期。历史上记载的旋舞的出生日期是康熙四十六年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生。而旋舞的出生日期却整整的推了一年,是四十七年三月十八日生,却不在申时,而在卯时。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历史因为有人的介入,而在悄悄的发生变更呢?虽然,最终的最大结局是不可能改变的人,但起码这小小的一点点更改还是让乐殊和灿落充满了信心。

        康熙四十七年是大清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年,在这一年里老康杀掉了和他作对做了一辈子的朱三太子朱慈炯,也在这一年的九月一废太子,十一月又将大阿哥终生幽禁。当然最重要的是八爷党开始全面活动了,虽然这次活动以失败告终,但老八的意图头一次真正的浮出了水面来了。

        灿落讲得很仔细,乐殊听得也很入神,只是接下来的步骤要如何进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身为女眷,有许多事情是不方便介入的。

        胤祥最近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回来之后也常在书房呆到很晚,才会来这边与乐殊共寝。虽然看到妻女时,他都会十分开心,但是眉目间掩不住的愁郁却是看得乐殊一阵阵的担忧和心疼。尤其在将朱三太子与其子共斩于市的这天夜里,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难奈。一杯一杯的酒活象是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一个劲的倒。

        当然,这一幕他并不曾让乐殊看见,而是在他的书房中独饮进行的。却奈何,乐殊早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在他喝完第三壶,准备倒第四壶时,立于房门外的乐殊是再也闷不住了,就是推开了房门,进入其内。

        “你怎么出来了?”

        让她撞见自己喝闷酒,胤祥有些神情狼狈,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四月底的北京已经渐热,但好歹她现在生产完才一月半,大晚上的站在院子里。“你站了多少时间?”摸摸脸都冷了,胤祥是赶紧拉她进屋,关上了房门后把她直接抱进了床榻内,盖上了锦被给她取暖,并且倒了一杯热茶过来给她暖手。可,她的反应却让自己是实在无言。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却只是用一种哀怜的眼光来看自己,眉间锁着的轻愁是胤祥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是一直希望她快乐的,只是现在好象没有办法的同时,居然让她担心了。低道:“我以后不这样喝了,你别担心了。”

        她从来不爱说好听的话,但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乐殊不相信他说的话,非关他的人品和信誉,毕竟喝酒对于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讲,也算是正常嗜好了,而且他的酒量之好出名之极。“再不这样喝,难不成下次你准备改用坛子来喝吗?”象是开玩笑也象是埋怨。

        这种话岔子让胤祥无从可接,各有心思的人在玩笑面前也扯不动一点的面皮。沉寂好久后,乐殊喝完了手中的这杯热茶,胤祥接过放到一边后,就瞧她一直在瞧自己的这张床,神情很是专注。“床有什么好看的?”

        床当然是没什么好看的!

        只不过,乐殊是捧起被子闻闻后,皮皮一笑:“有女人的味道噢。我可从来没有在你这儿过过夜。”查起夜帐来了。胤祥是听了一阵好笑,挑被子自己也是钻了进来,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自从你回来,我可再没有召她们侍寝过了。在这点上,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每天晚上都睡在你屋里,就是铁证。

        “是吗?那被子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味?难不成,你的丫头还敢睡在你的床上不成?”乐殊在无理取闹,胤祥是听得直头疼兼好笑:“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知她不是不信,只是故意捣蛋,所以胤祥问得很是轻松,只是轻松的语调没出口两分钟,他的呼吸就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了。因为乐殊居然是当着他的面,徐徐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头一次乐殊自己脱起了自己的衣裳,其用意自然不言而明。几月的清心寡欲已经压极了太多的欲望,所以当胤祥很清楚的明白乐殊的目的后,就直接的将那些永远理不清的烦心事扔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扑身过去就是想按倒乐殊,却不料,某个小妖精的十指纤纤却是直接将百万雄狮顶了回来,然后妖娆万分的腻腻回道:“今天,由我来玩。”

        房门不用两个人关,但帐帘还是要放下来的。只是今天这个小妖精竟然疯了,居然只放下了最里面的一层红纱,影影的绝对可以从外面看到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居然还敢这样做?真是……吞下了满满的渴望后,胤祥对今夜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果不其然的,这个小妖精居然在扔锦被扔到一边后,自己将自己脱了一个满光如玉,宝蓝的锦榻丝面映着她那身柔白细嫩的肌肤,只看便足以让任何男人崩溃,更别提她居然疯狂无限的散下了一头的长发,她的头发不是纯黑的,角落上微微泛黄,可即使是新长的秀发也是棕黑之色,不象正常女儿家缎黑如瀑的秀发却别有一种奇特的韵味,加上那略卷的发丝充满弹性的挂在她的身前,似隐似现,略一相动便弹动而生,这是在大清女子身上绝对瞧不见的风情。

        你想怎么玩?本来想逗趣问她的,可话到嘴边却是一点都吐不出来。胤祥对于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自己又不是没有消受过如此美人恩,只是不知怎的在她的面前,自己总是显得格外的紧张。象现在,自己就不得不紧咬着牙关,来抵抗着眼前这双小小的魔爪在自己身上的兴风作浪。

        她是个菜鸟,从她给自己笨拙的除衣动作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她越是这样不得其法,自己心中那股想狠狠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就越是强烈,尤其当她给自己褪下【创建和谐家园】时,她那长长的卷发掠过自己某个早已经异常激动的部位时,胤祥简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若不是心里坚挺的想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想怎么个玩法时,真想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小丫头咬碎吞进肚子里面去,可是自己满心的期待换来的却不是某种自己幻想中的【创建和谐家园】狂想,居然是某人半天的抓耳挠腮,然后从她的衣堆里翻出一本书来的仔细研读,外加上下打量。

        绝对没有想到的结局反应,把个胤祥笑得差点没有断气的同时,也是把那本书直接扔到了床外,压其在了身下后,邪邪的笑道:“这回终于让我逮见你偷看了吧?”

        “本来就是送我的,怎么叫偷看?”行动失败,乐殊有些懊恼。可是那招实在是没用过,不实体测量一下,自己还真是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想通,怎么就可以那样做咧?

        瞧她一脸的困扰研究,胤祥是这个乐,只不过目前他可没有什么和她讲大道理的心情,这具久违的娇躯已然是引起了自己全面的冲动,一方面在它身上勃发进攻,一边喃喃戏谑道:“想学的话,我来教你。看书为辅,实习才是正事。”

        实习是很累人的,而几个月的【创建和谐家园】一夜爆发的成果更是硕然。

        她累,他更累。

        也因为身体上的极度疲累,他终于是可以好好的睡一个好觉了。情爱的满足让他在睡梦中,终于不复眉间的愁意。只是这暂时的休眠却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如何治根,自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计策纵然想了千百条,但仍然窝在家里坐月子的乐殊是没有半点办法来实施这些可能碰到事情就不得不重新筹划的计策。她只能每天想方设法的让胤祥开心,起码在回家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要他快乐。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担忧和用心,也努力的配合自己。可极力的强颜欢笑不是乐殊所愿意看到的,床弟间的欢爱纵然可以给他一时的新鲜快乐,但是累在心曲、外力是断断解决不了的。

        好在的是,时间过得很快。一转间已经到了六月底。京城里火炉般的季节又是来临了,老康最是不耐热,天一热他不是去畅春园就是去承德避暑。而这一年的盛夏,就算是畅春园里也不甚凉快了,所以老康是带齐了人马是直接杀向了承德。

        再一次的,老康体现出了他对于算术的精准掌控,从京城出发的日子订在了六月三十日。而好巧不巧的六月二十八日是旋舞的百天之喜,这样一来他既给最心爱的小孙女过了百天,也顺道打包走了已然好久没有上工的乐殊,前往承德。

        此次随行的阿哥很是不少,除了大阿哥留京,胤佑因腿疾留京外几乎是全带上了,就连十七也带上了,居然还带了悫靖两口子,本来还准备带上敦恪的,可这个小丫头出行前两天是染上了风寒,无法便将她的名单排除在外了。福晋们自然都是带上了,只是老九带的却不是嫡福晋而是莲雅,关于这点倒是没人持有异议。由此可见,那位婉晴福晋是多么不招人待见了。

        自打她怀有身孕后,老康就是再也没见过乐丫头,这回出行时带上她自然两个人是有一大堆的好话说。又一次的乐殊是坐到了龙辇上面去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是在车上叽叽咕咕的说笑话,逗得老康是一会儿一阵大笑。如此情形虽然有些脱节,但好在的是大家都早已经适应了。只是瞅向胤祥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未有的深义罢了。

        诸多目光含义,龙辇内的两个人自然看得见。老康纵使早料得到会是如此,但现在亲见时还是颇有一阵的感伤。一年不见,老康似乎真的象老了似的,这会子叹起气来,乐殊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气息里喘喘不匀的味道了,担心的问道:“肺不舒服吗?”不然,气息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康熙是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无奈道:“年纪大了,不是壮小伙了。前段时间淋了点雨,就一直不太舒爽。”话声很低,想来是不想被人听到。这样的情形听得乐殊心里是更加难受,老子生病却怕儿子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啊?

        “太医们说什么了?有带药出来吗?”承德虽是凉爽,可对肺病却不是适养之地。

        现在也就这丫头如此关怀自己了,老康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养了一大群儿子女儿最后自己却落得一个有什么知心话,和一个外家姑娘说。虽然她现在挂的是自己的儿媳的名头,但老康很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成为自己的儿媳的,尤其是十三儿媳。自己如此对她,她如此对自己,联想到其他诸人,怎能让人不感叹连连?思索几许后淡道:“太医们说的话文绉绉的,讲给你也听不懂。药是带了,但没几天的。过几天新药制成后会送过来。到时候你拿给朕就好了。”

        话说得很平静,好象内容很普通。可乐殊却听得不对味,新药送过来却是让自己拿给他。难道说这药会送到密匣里吗?如果放到那里,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而不让别人知道的话,代表这病……“真的、很严重吗?”虽然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挂掉,但是上了春秋的人有病却不能宣言,乐殊还是很担心的。毕竟,古代的医疗条件确实是很差劲的,万一一个情势不控,该如何是好?而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灿落给自己讲过的承德之变却是突然印入了脑中,一个机灵贯通则是让乐殊心里直直的发冷,尤其在对上老康了然的目光后,更觉得这次的承德之行,怕是不会再象之前几次那样的轻松快乐了。

        天色近暮时,车队来到了龙营,已经准备好一切只待主子们稍适休息后,日落月升之时便可以开始晚宴了。蒙古亲王是次次都有来陪的,离的近些来的次数多些,远的来得次数少些。只不过这回怪的是恪靖和温恪都没有来,在龙辇上倒是都见到了两个人的请安折子,原因说得很暧昧,但乐殊和老康都猜得出来,恪靖和罗布闹别扭了。在这方面,老康通情达理得让乐殊叹为观止,见到罗布时竟然一点脸色没摆,反而有股想笑的冲动。

        因为避暑山庄盖得很慢,尤其在这次老康居然带了粉多粉多的人来的情况下,大家只好再次住到了帐蓬里。对于乐殊来讲,住帐蓬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和胤祥住一间帐蓬还是颇感觉奇怪的。

        亲王们接完圣驾后,阿哥福晋,满汉大臣们就都是找自己的帐蓬去小憩休息一下了,晚上的晚宴要闹到很晚的,攒足了精神才好,骑一天的马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

        龙帐位于最前方的最中央,它的后侧是嫔妃帐,左侧是阿哥帐,右侧是大臣的营帐。至于兵勇侍卫的帐蓬都散落在左后右三边围栏边缘,一是护卫二是挡风。乐殊前几次住帐蓬时都住龙帐后面的小拐角时,离得龙帐很近,介于嫔妃和阿哥帐之间。这回身份不同了,居然住到十三的帐蓬里来了。这让乐殊的感情上很是郁闷,现代女子嘛总是觉得小姑独处时最好的,现在成了这样……感觉很奇怪!

        帐内早有人收拾得妥妥当当,梅芝随行早到,已经把从府里带来的一应物品全准备在了帐里。包括热水香汤的都已经烧好了,马背上吹了一天满脸都是沙尘。胤祥是一进帐就直接洗漱了,可自己脸都洗完了,却不见另一盆里有动静,扭头一看就见乐殊是拖个下巴,表情很是奇怪地在瞅这帐里的摆设。尤其是在看到榻上的那块黑熊皮制的软铺后,一个劲的皱眉。

        “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睡熊皮的嘛。”家里那块白熊皮是老九送的,虽然不是十二那块,但胤祥也不愿意她成天滚在那上面,所以是让管家翻出了自己早前间猎到的四块黑熊皮,梅芝的手艺最巧是将四块皮缝成了一整块床榻软垫,皮下还垫了厚厚的丝棉,睡在上面软和舒服极了。自打做起后,这丫头是天天睡在上面不想起,直到上个月天热得不能再睡了才收了起来。“承德夜里冷,在这里是不能睡竹席的。”以为她是嫌热,可说了这话却仍然是不对她的心思,这下胤祥就想不通了:“你到底看它什么不对啊?”一脸的正经严肃,象是在想正经事。

        是很正经的事情!

        乐殊是看看这床垫,扭头又看看帐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到胤祥身前,把檀口放到了某人的耳朵边后,认真的说道:“这没门没户的连个帘子都没了,万一什么时候突然进来人,可怎么办?”

        先开始胤祥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什么时候进来人,后来终于反应过来后,笑得差点没有死过去。阿哥们的帐蓬因为带的女眷,所以相隔的不是很近。可胤祥这阵子大笑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相邻的好几座帐蓬里的人全是听见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下,这回带的阿哥一共是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八【创建和谐家园】九十十还有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十七,汗,也就是数起来一共是十二个阿哥,帐蓬四个一列共排了三列。十三的帐蓬在第三列的头一顶,周围住的分别是老十十二和十四。人家好好的带了福晋们都在洗漱换装,准备一会子光鲜体面的参加晚宴。却不料这边是听见胤祥象疯了似的一个劲的笑个不停。笑得夸张到就快死过去的那种感觉了!

        琪瑛是这个纳闷,扭头问胤礻我:“他笑什么呢?笑成这样?”胤礻我听得一阵头疼:“肯定不知道乐乐又说什么怪话了。”她总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但却可以把人笑死的话来。

        笑归笑,你说你笑一会子就行了吧,可这个胤祥不知道抽上哪门子的疯了,一晚上都在那边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流了好几回,尤其在看到乐殊快气疯了的模样后,越是笑得好几次差点没有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喝酒喝得岔了气,吃东西吃得咽岔道,总之是形象全毁了。弄得一晚上大家都在瞧这两个到底在笑什么?老康尤其是好奇,乐丫头到底说什么了把胤祥逗得连体面都护不住了?

        晚宴的时间很长,胤祥笑到最后都笑不动了,而老康也终于是忍不住把乐殊传到身边来问她胤祥为什么笑成那样?一开始的时候乐殊扭捏着不想说,毕竟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说的,怪害臊的。可架不住老康是好奇死了,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说不让走的模样让乐殊实在没招,只能是原搬原话的讲了一遍。只是讲完之后,就以光速是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了。

        如十三一样,老康开始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后来终于想明白后,老康和他儿子一样笑得是差点没死过去,又拍桌子又流泪的同样没了形象。这样的情况弄得其他人都快好奇死了,什么样的笑话这么可笑啊?胤祯坐在乐殊后侧的桌子上,凑过身子来就是问,结果把个乐殊急得跺脚离席了。只是她越是这样,胤祥和老康就笑得越发没得制了。自然引得旁人是越发好奇了,所以宴罢之后,一堆阿哥由不正经的老三是带着就是杀往了十三的帐蓬,准备问乐殊个好歹,到底什么事这么可乐。

        帐里好象点着灯,从帐帘起起伏伏的缝隙时透出几道微光出来。隔着老远,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皆放缓了脚步,极极轻轻的走向十三的帐蓬。因为帐帘是放下来的,所以大家是看不到乐殊在干什么,只是从一阵阵的轻哼和翻书声中可以推断出来,这小丫头在哼着小曲翻书看。小日子过得蛮愜意的嘛!

        蹑手蹑脚的大家终于是行到了帐边,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呢?直接杀进去还是吓她一下?二十多对眼睛对视一圈后,决定还是来一个突然袭击,直接冲进去吓她好了。两者兼足效果才是更好。只是这样,不知道十三有没有意见?

        大伙的眼神直刷刷的瞧向十三,胤祥知道他们的意思,只要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对此无有任何意见,随便他们吓闹。反正以自己的经验来看,甭说乐殊没那么容易吓,就算吓到了她也会想办法把面子争取回来的。才不用担心这只小狐狸咧!

        准备好所有的程序后,行动就正式开始了。

        胤祉最是喜欢逗乐殊,杀在头一个。呼的一声就是挑开了帐帘,准备冲进去给乐殊一个好看。所有的人都预见了乐殊会有的反应:这个丫头肯定是歪躺在睡榻上,靠着被枕们看书,不然就是趴在睡榻上在灯下看书。从刚才传出来的几声清脆来推理,这丫头手里肯定还拿着一只水梨。刚才大家的动作极轻,肯定她没听见,这么突然冲进去十几二十个人进去,肯定会把这丫头吓得从榻上跳起来,然后吃水梨吃得岔了道,猛咳不止,小脸又气又急的红通通的直在地上跳脚……

        想的太全面太有自信了。所以当胤祉挑帘时,任何其它的心理建设都没有,所以当一张鬼脸直接出现在帐后时,吓得当场就晕倒了。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惨白惨白的一张死人脸上长得一对斜吊吊的扫帚眉,黑黑的眉毛直直的长到了颊侧,一双大眼珠里竟然长着一对红色的眼珠子,嘴唇黑紫不说还吐着长长的鲜红色的舌头拖拉在长长的白袍上……太可怕了!

        不只胤祉,事实上那张鬼脸还吓倒了一堆的人,胤祉冲在最前面,他后面是老五老九老十和十四。突如其来的怪相是吓晕了老三的同时,也把哥几个吓得全部站立不稳让倒过来的老三集体压得倒倒。跟在后面的福晋们也是让吓得不轻,十六直接是吓得叫了起来,只不过这边人们还没有想好咋回事该怎么办时,那个鬼却是突然不见了!事实上,那个鬼是直接掉到地上去了,然后某乐是喜冲冲的杀了出来,准备看胤祥的糗样,却不料,竟然是瞧见了这么一堆。晕!

        “你个臭丫头!你个臭丫头!”

        知道是她在捣鬼后,大家都是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是把胤祉抬进帐里是又掐人中,又揉胸口的。容悦是扭着乐殊的耳朵一个劲的骂她臭丫头,不是生气的那种骂,事实上她也好别的人也好表情都是哭笑不得的。进帐来后才瞧清楚,原来那所谓的鬼是一张画好的面具,鬼身是一件白袍。做工很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某乐匆匆做出来的,面具顶上系着一只长绳,穿在帐帘上的铁环里,才造成了某乐躺在睡榻上看书吃水梨的假相。也因此,以绝对粗糙的手工是吓坏了一大批人。

        容悦的手劲不小,扭得乐殊是这个耳朵酸酸,委屈道:“人家又不是要吓三哥的,谁让你们一堆人悄息息的堆在帐外的。”自己闯进来的,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嘛。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看把人给吓的,吓死一个怎么办?”容悦是一脸凶恶的骂乐殊,可话声里却满是笑意。因为,胤祉终于是慢慢的苏醒过来了。

        没有鬼脸,没有十殿阎罗,有的全是熟悉的兄弟妯娌的面孔。胤祉总算是放下心来了,拍拍自己的胸口。容悦是倒了热茶给他顺气,一边还是仔细的给胤祉讲这个乐丫头如何的刁钻,使了这法子来吓人。

        回过神来的胤祉气倒是一点都没气,怕自然也是不再怕了,只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正经的把满帐蓬的人笑了个半死:“十三弟,不容易啊!”

        按常例,到承德的第二天是狩猎,但现在正值七月初,是动物们求偶生育的好时节,老康不忍杀生便是改了运动项目,让阿哥们逮一对活物回来。听好了厚,是一对。必须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谁最先带回来谁带的活物份量最重,谁就是胜者。

        这个游戏考的不仅仅是个人马上功夫,更是围猎知识的全面考验,要知道逮一个不难,逮到一对确是大不易的事情了,阿哥们都有兴趣,带齐装备后就是冲入树林中去了。蒙古亲王和满汉大臣们在龙帐前面的绿毯上陪驾行乐。福晋后妃们不便露面便在混在龙帐后面的空地上玩自己的。老康这回出来带的嫔妃不多,事实上他只带了两个贵人两个常在罢了。只是其中一个,竟然是沁贵人!

        女人们呆在一起,自然是说些家常里短的话了,乐殊向来与后妃们离得甚远,对于妃位之下的老康女人更是接触得极少,所以不象其它福晋们和四个后妃有说有笑的。只不过对于这位沁贵人,乐殊还是很有兴趣的。事实上,从那次撞到她和太子从密林里出来后,乐殊对她就特别的关注。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太多太忙,自己顾不得理她罢了。这次再见,又是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间和环境下,不由自主的便是多看了她好几眼。

        沁贵人和另外一位徐贵人最近比较得圣宠,福晋们说起话来自然都围着她们两个,人多嘴杂的,她也是没有顾得上这位乐福晋的注目礼。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沁贵人没有发现乐殊在瞧她,同理乐殊也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居然也若有若无的一直用侧眼游走在她和沁贵人之间,神色颇是郁郁。

        是夜,某帐中。

        “你说乐乐一直在瞧沁贵人?”

        “不错,一直在瞧,而且是很研究类的在瞧。”

        “她的目光如何?”

        “探究、不屑,也许还有一点同情。”

        ……

        沉默半晌后道:

        “看来十三和她都是知情人了,就不知皇阿玛,是不是也知道了?”

        古代人生活得真是无趣,玩来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样,狩猎射箭赛马摔跤,无趣到家了。再加之平静快乐的表相后,隐藏的暗暗的洪流更是让这表面上一切的欢乐变得迁强。如此虚伪的快乐,乐殊不喜欢。尤其不愿意象其它福晋们一样,在男人们有正事或闲事一起出游玩,堆到一起和那些后妃们说说笑笑、拉近友谊。有那功夫,自己情愿四处走走,欣赏一下自然的风景也好过去看那些挂了不知多少层的面具。不是指责人家日子过得虚伪啦,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里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生活的必备武器罢了。只不过,自己好象永远习惯不了那样的日子吧。

        来承德的第二天,射箭比赛。男人们上场不上场的全集中到龙营前的空地上去比赛去了,老康和一堆蒙古汗王,外加满汉大臣们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乐殊不喜欢当壁花,便是悄悄的在离开了女人堆后又离开了男人堆,独自一人是慢慢的步下了山坡,四处闲晃了。

        今天的风不小,射箭比赛选在这样的日子里,肯定是更加难了吧?只可惜,乐殊不想去参战,虽然那里面有自己的男人。汗!虽然已经为他生了女儿,但一想起自己有了男人这个念头,浑身还是起鸡皮疙瘩。如果可能的话,自己情愿一个人过一辈子,虽然有可能不会象现在日子过得如此轻松,会在老康的安排下一场接一场的利用和安排,但……不是说现在的日子不好啦,更不是胤祥对自己不好,或者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开心,而是自己和他之间好象永远隔着那么一层东西。在两个人中间,好象有一些东西总是隐匿的,不能触及的,即使在真正亲爱欢极的时候,乐殊都有一种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仍然有那么一段的距离!有可能是自己无聊或者要求过高,毕竟在这个年代,爱情只是男人生活的调济品,幸福不是人生的全部,他们要求的想得到的更多,尤其是皇子。

        有他们所要全部,也许会让人认为自己贪婪得有些神经质吧?

        还是自然最好,不论年代和时空,它们总依照着自己的心情而活。天总是那么的蓝,草永远只是绿色,就连花儿散发的香气都是一个味道。山坡上是流淌的数条小溪以及一片一片的树林,有密林,也有几枝几影的岔枝。

        密林里的凶禽猛兽太多,乐殊不敢去,怕象上一回一样那样不走运。走累了想坐一会儿,便是挑了一个不起眼的疏林里,坐了下来。林边滑过一条小溪,水质很清澈但却不深。乐殊没有玩水的心思,却在发现其间有几条小小的鱼儿后,来了心思,蹲在溪边是拿个小树叉逗鱼儿玩。人家几条小鱼原本游得自得其乐,让她这么一捣乱就全是吓得跑了,只不过鱼虽然跑了,但溪水里却照出来了一个人的影子。

        罗布!?

        “你不去比赛吗?”好歹他也算是蒙古亲壮界的精英了,不在那边给蒙古人长脸,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罗布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的欲望,当然更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去射箭,学她一样的坐在溪边是看着小溪发呆。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乐殊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想笑可又怕他翻脸,但忍俊不禁的模样更招人烦:“想笑就直接笑!装什么装?你什么时候也学上这古代人的臭毛病了?”最不耐和他们皮笑肉不笑的玩心计了。那样活得实在太累!尤其对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装的时候实在太多,装得自己都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说什么,祝你家儿子三岁生日快乐?”乐殊说得话很招人恨!

        果不其然的,惹来了罗布是一记狠瞪,然后冷冷的气道:“听说你生了个女儿,老头子起名字叫旋舞。”老头子、康熙也。

        “是啊!怎样?允许你家儿子三岁了,就不允许我也生一个来玩玩。”同样贱贱拽拽的表情气得罗布牙痒痒,有些鄙夷也有些不甘的问道:“你是原本就是这德行来着,还是让人教坏了?”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