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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情不自禁-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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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殊是听了直笑:“哪儿啊!今天御膳房送来的早膳里有一样点心好吃得不得了,我料灿落姐姐肯定爱吃就给她送来了。可她生我的气,不愿意吃。她不吃就算了,七哥你尝尝看好了。”说着,就把食盒里的点心盘是端了出来,放到了胤佑那边的炕桌上。

        素白的瓷盘里平放着十个梅花瓣似的小饼子,没咬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味道如何,但瞧那模样就喜欢得不得了。艳红的五片花瓣里围着雪团似的花芯,上面还洒了一层金黄色的酥脆似的东西用以装点为花蕊。精致极了!胤佑看着就喜欢,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刚咬破皮,里面那酸酸甜甜的果香就是溢出来了。胤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点心,咬下半个咀嚼完后是大发感叹:“这是什么样的点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是什么馅,这么香,可有名字?”

        “听那厨子讲,这玩艺儿用梅花刺果为馅做出来的,名字倒很是风雅,叫梅花香自果中来。酸不溜丢的!不过味道倒真是不错,又酸又甜的,别瞧是细点一点也不腻味,清爽得很。可惜的是,人家好心来送,有人却不领情,半口也不吃。”前面说得正正经经的,后面却很是不对味了。灿落是气得咬牙,不过那点心似乎真的很好吃的样子,而且刚才那股果香闻得自己是实在食指大动。

        好几天自己都没吃顿舒心的,因为要隐瞒自己害喜的症状,可又不能吃那些自己根本连闻得也闻不得的味儿,便只有故意发脾气躲在屋里不出来,不吃正餐只捡些点心果腹,可这帮子蠢奴才,呈上来的点心也是油腻腻的,恶心死了。偏生这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一堆,自己又不能吐出来,真叫个憋得难受死了。

        今儿好不容易人家给送个能吃的点心来,还让自己激跑了。真是!刚才真是冤枉她了,可也不想和这个死丫头道歉,就是给丫头们使个眼色,那丫头就是另拿了一个盘子,盛了几个过来放到了这边。灿落狠狠的瞪了乐殊一眼后,就是拿起来一块放进了嘴里。刚开始的时候不敢吃,怕还是不对味,万一一个忍不住自己岂不是完蛋了。轻轻的咬下去后,皮破味一出,灿落就是安心了。果然是好味道的细点心!放心大胆的就是吃了起来。因为饿极了,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是把这盘里的几个全吃完了。丫头不好意思过去拿,乐殊就是给端了过来,放到了她的跟前。那邪邪的笑样,知情闪啊闪的眼波是看得灿落这个心狠,伸手过去就是要捏这个丫头,岂不料乐殊鬼精是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只是闪身过后,她并不回原来的炕上去,而是冲胤佑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后,就是直接闪到屋外面去了。

        胤佑是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时候,那边刚放进第二个点心到嘴里的灿落就是一个捂嘴杀到寝室后帘去了,止不住的一阵阵的狂呕是看得胤佑呆若木鸡,停在当地是满头雾水。

        本来已经跑到院子里的乐殊,听到半天屋子里面都没有发出怒吼或惊叫声,就是又转了回来,瞧胤佑是楞呆呆的还站在那儿不明所以时,狠得过去就是给了他一记粉拳,轻骂道:“笨死了,女人只有在什么时候才会吃到羊肉就吐啊!”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胤佑顿时就是明白了,抓住乐殊的肩膀就是喜问道:“你是说,她怀孕了?”

        乐殊才是没空理他呢,眼瞅着灿落就是快出来了,赶紧就是往外闪去了,一副做了亏心事不敢让她逮见的怯模样。虽然不曾明说,可胤佑是个聪明的,当下就是明白过来了。赶紧是吩咐丫头们传大夫,自己则直接杀进了寝室中了。

        已经吐完的灿落是软歪歪的倒在床榻之内,绝色的面容上苍白得几近吓人,只是就算是虚弱到了如此,这丫头仍然是不肯服输,看向胤佑的眼神里满是恨恨。

        只可惜,知道了真相的胤佑是再也不会和她发火了,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榻边是看着已经扭脸到内侧的灿落,激动的将手是轻轻的抚在了她的小腹之上。虽然这个时候还未曾有什么样的动静,但是那种心灵上的悸动仍然是让胤佑激动得无法自抑:“那天、真的是你。对不对?”

        除却那一天,自己根本没有和她亲近过,而胤佑百分之百的相信灿落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而如今的怀孕则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天的那个女人是她。为此争吵过的几十次大架小架在此时看来,真是可笑之极了。

        “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声音卑弱极了。

        灿落本来是不打算原谅他的,可是扭头回来准备再和他大吵一架时,却发现他居然将脖领里那条他已经戴了近十年的链子是提将了出来。那条链子不算贵重,细细的金链上吊的一只弯弯的新月,玉不是好玉,链子也不是最好的金色,但是它的意义却是那般的重大!因为那是当年图海雅送给胤佑的。

        多年未见,此时再次相逢,任灿落有万般的怒意也一时消处无影无踪了。而胤佑更是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哽咽道:“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遍一遍的询问,略泣的声音听得乐殊这个听墙根的眼角都湿润了。

        十年的相思折磨,今天总算是团圆了。

        相信,此天之后胤佑再也不会对灿落凶了,而灿落怕也是再也不会舍得离开这个她好不容易才追寻到的男人了吧。

        有情人终成眷属,而自己这个红娘不知道要如何来补这个大大的缺失了!

        灿落可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好意就会饶了自己的善姐儿啊,自己有的苦吃了。

        苦命呐!

        老康留下的五件任务,一桩已经是完成了。而接下来比较急的就是悫靖的婚事了。介于小丫头的要求,乐殊给她选的三个侯选人全是温厚老实、家资充裕却无丝毫狂绢傲烈之气的顾家好男人。

        头一个便是当朝首辅张廷玉的侄儿,他兄弟张廷禄的长子张玉缜。这孩子的学识一如叔父般的博学多才,诗词书画样样皆备,曾位列恩科三甲却因为张廷玉的自谦而退居次席,但越是这样老康就越是待见这个孩子。

        第二个是振武将军甘肃提督孙思克之子孙承运,这个孩子实在是中庸之极,长得中庸家世中庸文学武功都中庸,样样中庸。但贵就贵在他这个样样中庸上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样样都中庸?也许这也是个聪明得懂得韬光养晦的人吧?

        第三个人选乐殊最是喜欢,是文华阁大学士蒋廷锡的次公子蒋扶疏,这个孩子无论从外貌身材品学方面都是一流的,与他父亲相同的画了一手的绝妙丹青,但却没有普通文人才子的风流之态,倒是对佛学相当有兴趣。

        三个人选都是乐殊经过千挑万选【创建和谐家园】的,又经多方明察暗访,绝无不适隐疾之晦暗往事,而且都是嫡夫人所出,应该可以满足老康的愿望。

        只是,人选自己是挑出来了,但最后如何还是要悫靖自己说了才算的。

        光看资料是绝对不行的,人与人之间还是要讲一个缘字,而缘字头一个讲的便是眼缘。要是连头一眼都看不顺眼的话,那么把两个人搁一个屋子里岂不是更加的难受?但要如何把事情做得不显山露水呢?毕竟公主相亲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古到今从来没有公主自己去出门相女婿的,而自己今天则偏偏要这么做,当然要想个由头才是。

        幸好,老康生的儿子太多,过生日的自然也多,光是二月便有好几个,头一个便是八哥胤禩。胤禩的生日是二月初十,离老康的生日还有一段距离,要是一次看不中,二月二十日是三阿哥的生日,再挑一次总行了吧?

        打定主意后,乐殊便是先到后宫去询问了悫靖的意见,关于这三个人的人选自己早就备报给她了,而她也同意了这样的挑选方法。毕竟资料与真人总会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身处后宫的她是不可能在平常场合见到这些人的,但是:“如果只是远远看一眼,那么看或不看恐怕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身为皇族人,不管得不得宠都知道一条极其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在权位之前,任何人都是恭顺良善的。

        她的这个建议让乐殊实在是赞叹不已,拍手笑道:“悫靖,你真是长进了。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你倒说说看,你认为怎样的方式才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了解这三个人到底是哪个最适合你呢?敦恪,你也可以发表一下。”

        问题一出,倒是把两个家伙都难倒了。悫靖有些吞吐的皱眉道:“乐姐姐,人家没想好呢。谁会料到你会这样办事吗?”从来公主嫁额驸都是人家给选好的,哪能自己做主的,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顺这个理说出来的罢了。

        两个家伙的迟钝让乐殊是好生头痛一下,只不过:“以前没想,现在想也不迟啊。不妨告诉你们,我打算在二月底前把这事定下来,你皇阿玛给我规定了日子,他的寿诞前要颁旨赐婚。而这个月八阿哥和三阿哥的生辰诞则是最佳的时机。今天二月初三,距离你八哥的生日,还有十天的日子,你们两个家伙可以好好的想一下。”

        “又是作业啊?”敦恪听得直叫个头痛,刚想撒娇就瞅见乐殊又开始扭她的指关节了,赶紧就是乖乖的捏住了自己的耳朵,作投降状。

        如此天真痴傻的小丫头啊,不知道她的结局会是怎样?

        知会了一方,另一方当然也要知会。

        另一方是谁?当然是要被乐殊利用的人喽。

        在宫里用过午膳后,乐殊就是坐轿来到了八爷府。今时不同往日,老八家的门前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毕竟,人家现在是议政的身份了嘛要。

        只不过,老八的管家见自己的轿子来到门口后,还是吓了一大跳。而他讪讪的把自己领进府内,直步大厅的时候,厅内二十来个满汉大臣在看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此地时,更是一个个额上直冒冷汗。毕竟,大家都很清楚,如今这位十三福晋的任务,也知道她一向得老康的喜爱以及极度的信任,还有最近她得到的五天公然上折的特权。如此时节,让她逮到这么多人来给老八门子上面添热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老八老九和老十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他们不会说,乐殊只好帮他们打圆场了,轻笑地一边往大厅里面走一边笑道:“哟,八哥,你的人缘还真是好耶。我们家十三过生辰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提前就来给送贺礼的。人家看了好嫉妒噢。”

        胤禩自然知道她在给自己打圆场,轻笑道:“弟妹真是说笑话,是人家不给十三过生日吗?那天他的面子还不够大嘛。”一言既出,逗得一堆人都闷笑出来了。乐殊也不害羞,跟着咯咯的笑出来了,那些大臣们知道不宜再呆下去了,便是借口全走了。

        他们都走了以后,屋子里自然就剩下自己人了,琪梦得到信也是从后堂里出来了,不过她关心的可和爷们不太一样,见到乐殊就是笑着问道:“听说灿落怀孕了,你早知道是不是?”若没有她,那两口子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田地呢。

        乐殊是想起来就头疼:“快别说了,我现在还发愁呢?她那性子,我有得苦吃了。不晓得她要想什么点子来报复我呢。”现在因为她有身孕,老七不让她随便出门了,自己可以清静几个月,可那丫头一旦得了空,自己的死期便到了。

        妯娌两个是叽咯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三个爷还在这里呆着呢,琪梦是这个奇怪:“你们呆这儿干什么?”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那炮筒性子是看得胤禩这个好笑,看看乐殊道:“弟妹有事吧?”如果只是找琪梦闲磕牙,才不会到大厅里来呢?

        “还是八哥聪明!人家自然是有事来求八哥的喽。”说完就将一张纸条是递到了胤禩的面前。胤禩接过一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三个人得罪你了吗?”这三个人不象是会得罪人的主儿啊。

        这些人啊!

      ¡¡¡¡ÀÖÊâÊdz¯Ìì×öÁËÒ»¸ö´ó°×ÑÛºó£¬ÎÞÄεÀ£º¡°ÄãÔõô»áºÍËûÃÇ´ò½»µÀÄØ£¿ÕâÈý¸öÊÇÎÒ¸øí¨¾¸Ñ¡µÄ¶îæâÈËÑ¡¡£¡±ÕâÏÂ×ÜÃ÷°×Á˰ɣ¿

        话说透当然明白啦,琪梦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就是拿过来看,胤禟和胤礻我也是凑过来看热闹。“你还真是会挑耶!人好家世好品行也好,既不是清流得苦哈哈,也不是贪得以后怕落不下个好下场。高!”琪梦给的评价很是直接。

        胤禩对于这个老婆的说话方式早已经习惯了,也知道乐殊不会在意,只不过:“你给我这个名单做什么?让我帮你调查他们吗?”虽然未曾有明旨之类的玩意儿,可老八已经敢肯定这个乐殊如今掌握了皇阿玛的密调令了。查个人,对于她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那她今天来给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乐殊是收回了纸条浅浅一笑:“当然是要借您的一方宝地喽。”

        “这话怎么讲?”

        “过几天不是八哥您的生辰了吗?我要利用这个机会让悫靖亲自来挑,毕竟男人是她自己的。到底看哪个顺眼,要她自己做主才行。”话是正经话,但说完了才觉得和这些人说这些话,好象有点不太好的样子。因为话毕之后,有人的脸色就是又差劲了,冷冷地盯了自己一眼后,扭过头去在那边生闷气。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啦,不过如今说这些实在是没意思的。琪梦就笑道:“你是让八爷把这三个人给你请来,对不对?”瞧乐殊肯定了后,就是又问:“请是不难啦,只不过就算是请来了,他们是外臣,悫靖作为一个公主的怎么好和外臣直接见面呢?

        “这就不用你管了啦。悫靖丫头自己会想办法啦,反正是她的事,自己操心吧。”乐殊说得好轻巧,可其他几个人却全是不认同的眼神。但他们不认同也没办法,毕竟皇阿玛把这事是从头到尾都交给她来办了啦。

        说完正经事了,乐殊不愿意和这几位别别扭扭的在一块了,就是拉上琪梦到后院里去叽叽咕咕去了。

        其实说是叽咕,说的倒也是正经事了啦,这个问题其实乐殊已经憋了好久的时间了,今天终于想问了:“琪梦,紫月呢?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她还给我啊?”当初说好的是寄放,但一寄就没信了是不是太奇怪了。尤其对于琪梦这样一个处事精细的人来说,实在是怪异之极的。

        早料到她会问了,只是不曾想到她现在才会问,打发丫头们下去后,琪梦才是涩然回道:“我不打算还你了。”

        啊?

        啥意思?

        不还?

        “为什么啊?”又不是个帅哥,你看上了不还也算,一个女人你不还是什么意思?乐殊反应不过来,理解不了。

        不知怎的,向来俐落豪气的琪梦说到这个话题上却是突然难过起来了,艳丽的面容上刚才的笑意是一丝都没了,最后居然落下泪来了。这个模样实在是吓得乐殊不轻,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急道:“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不给。”

        可她越是哄,琪梦哭得就越是伤心,乐殊使出了浑身的法宝好不容易哄得她不掉泪了,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惹得乐殊反而想哭了:“我准备把紫月给了八爷做个庶福晋。”

        很不好意思说的一句话,可既然说出来了,不妨说得更仔细一些:“你也知道的,八爷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个,可我的这个肚子实在是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直生不出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总得让他有个后,是不是?虽然……”虽然心痛如绞,可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大夫呢?他们怎么说?”不孕症在三百年后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工受精【创建和谐家园】妈妈多的是办法,可在这个时代实在也是大大的难题了。

        琪梦一阵苦笑:“你当我没有看过吗?不只京城,全国上下的有名大夫我都瞧遍了,药罐子都用破了不知多少,但就是不行。这么多年了,我也失望了,不作幻想了。紫月是个好丫头,老实又厚道。你也放心,我不会为难她。”拉住乐殊的手想保证些什么,但是自己这破破抖抖的话声,连自己听了都难过又怎么能说服人呢?

        因为琪梦的心情不好,乐殊在老八家是一直呆在晚膳过后才走,胤禩怕自己单人独轿的走夜路不‘安全’,便是让胤禟来送自己。

        真是可笑,就算自己单人独轿,但好歹前面的气死风灯笼上写着十三的挂名,难不成还有不长眼的敢动自己的脑筋不成?但是老八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啦。自己也只好顺意而为了,果然,当轿子转到自己家的胡同口时,胤禟示意轿夫停下了,然后,让轿夫们站到二十米远之外,在轿帘外低说道:“八哥想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讲给皇阿玛听。”

        乐殊在轿内是直翻白眼,冷道:“如果我想翻闲话,有的是好听的翻,这种不痛不痒的我才不惜得动一下嘴皮子呢。”

        是大实话!就拿上一次的事情来讲如果翻给皇阿玛,大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早料到是这样的回话,只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我透个底,嫁给十三是你的主意还是皇阿玛的主意?”如果是她的主意,自己无话可说,但如果是皇阿玛的……

        “难不成你还敢造反不成吗?”越问越不象话了,乐殊防止他再问出什么古怪的问题,就是击掌让轿夫们回来了。

        她走她的路,他走他的路。

        已然是分成两道了,可为什么自己却如此的不甘心呢?

        真的,好不甘心!

        老八的生辰过得很是热闹,亲贵们来了一大堆不说,朝臣们来得也是不少,只不过因为是男人的生宴嘛,家眷就没怎么带。后堂里坐的女人们大多都是阿哥们的大小福晋们!兰慧最是懂礼,早早的就来了,只是左瞧右瞧的却没发现乐殊这个纳闷,便是扭头问琪梦:“乐丫头呢?她怎么不来吗?”

        琪梦是咯咯直笑:“早来了,她要是敢不来,我不剥了她的皮才怪。只不过她今天有事要忙,咱们玩咱们的,不管她。”

        一副知情不语的样子,众人也就不追问了。反正这个丫头一向怪事特别多,不知道又想什么怪招去了。只是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见就夸张了点吧?这丫头到底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当小丫头去了。

        想起来就有气,这个悫靖想了七天居然给自己想出来了个烂得不能再烂的主意,她居然要化妆成老八家的小丫头,去侍伺那三位少爷。自己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是也装成了小丫头跟在一边。道具自然是有人贡献上来的人皮面具啦!

        因为事先知会过老八和琪梦,所以他们非常识相的是把今天的大宴改成了别致的小宴,三人一桌,饭后还安排了戏班子唱小戏。今天选的一溜小戏俱是坤班,也就是女子戏团啦。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三位爷的品性如何?

        这是悫靖出的主意,这个点子倒是不俗。乐殊给予了很大的鼓励!

        张玉缜、孙承运、蒋扶疏三个人的外貌都不错,乐殊尤其是看好蒋扶疏,简直是一流的美才男子嘛。刚开始的时候,悫靖也多瞧了他几眼,只不过这个姓蒋的最后不知怎的居然迷上了那个女戏的装扮,一直盯着人家看,弄得乐殊是很是火大,简直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嘛要。张玉缜和孙承运性子都较温,就算是看也不会直盯着一个看,当然很快的就知道这个小蒋同志不是看人家的女人啦,而是看上那种感觉。居然半道退席,借了老作家的笔墨画上画来了!一幅极尽妍态的京戏,贵妃醉酒记。把个杨贵妃的醉意怅然是画了一个十足十,妙得不得了。

        只可惜,他这副痴人样,不怎样讨悫靖的喜欢。张玉缜兴致勃勃的帮添词赏玉的也不怎样惹她的注目,她的目光最后一直转在孙承运的身上。面对这样的风雅之事,他是既不热衷参与,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微笑的站在一边是偶尔加几句,更多的时候则是在看院中的那几株红梅,动情之处行至院中去静抚那株明显已经多年的梅树。面对朵朵朱花,竟不动手摘下一朵来。

        悫靖忍不住轻声问道:“公子可是喜欢这花,奴婢为您摘来可好?”

        孙承运知道这个小丫头一直在瞧他们三个,只当是一般的小丫头见才色心喜也不加注意,这个时候居然和客人说起话来了,真是怪事。不是说这位八福晋治下一向极严,府中极有家教的嘛,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过人家既然问了,基于礼物还是要回话的。“不用了,花长在树上,才是花的。”

        说完,为免瓜田李下之嫌便是进屋去了,留下悫靖一人是颊边微笑的站于树下,抚着那株红梅是淡淡而笑。

        这个样子,如果乐殊还看不透的话,那么自己这对招子就白长了。既然已经定了,就不用再假装侍儿了吧?堂堂一个公主做这个真是怪委屈的。

        岂不料,乐殊怕委屈着悫靖,她却是不怕委屈。借着只有这三个在偏厅做画的机会,她上茶摔了杯子,上果子掉了满地,最后跑去研墨溅了一纸面。总之是捣蛋到一个不行,惹得蒋扶疏和张玉缜都颇有微词,不给她好脸子了,这位孙承运公子也只是无奈的叹叹气罢了。

        你说你差不多试试就算了吧,岂不料这个丫头简直是玩疯,居然在端水来让三位公子洗手的时候,故意一个不稳把半盆湿水都是砸到了孙公子的身上。半个棉袍都湿了!蒋张二人是一阵皱眉惊说,可孙公子却只是摇头叹气。

        这个模样,悫靖是看得这个不爽:“喂,孙公子,我长得这么丑,犯了这么多错,你怎么就不生个气呢?”实在是怪极了的人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谁?

        正纳闷时,孙承运却是这个叹道:“不要说泼我盆水了,就算九公主拿刀误砍了臣的胳膊,臣又能如何呢?”

        一句话说,惊呆了悫靖,更惊呆了旁边那两位公子。事实上,他们早接到有人的暗示,说是十三福晋把他们三个都排作了额驸人选,今天来八爷府上面单单的又只有他们三个青俊,当然知道会有人暗中倫窥啦,所以才奋力发挥的嘛。

        只是怎样也没有想到,堂堂九公主居然会化妆成一个小丫头来卧底在三个身边。刚才两个人还白了她好几眼,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真是印象差极了!

        只是,这位九公主真的长成这样吗?小鼻子小眼睛的,虽然不算丑,但离清秀都有一截了,美人更是谈不上了。只不过因为人家问的不是自己,两个人也只是退到三尺外静侯罢了。

        既然西洋镜让揭穿了,悫靖也就不假仙了,很大方的坐到椅子上面细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九公主的呢?”

        “公主虽然换了衣裳,化了妆,但是皮肤是骗不了人的。哪个丫头能有您这样的细腻的手?还有那长长的指甲,做丫头一天什么样的粗活不干,根本留不了那样的指甲。而今天八爷又只请了我们三个,当然会是有一番的细选,所以微臣大胆猜测,您就是九公主。”即使回话的时候,孙承运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尊礼样。

        这般的聪慧细心,又是一大优点!

        悫靖对他的印象更好,只是:“我长得这么丑,丑到你都不敢看我了。如果你真成了我的额驸,那可怎么办才好呢?”问题问得这个刁钻,刁到门后面的乐殊都想拍案叫绝了。

        孙承运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公主,无奈道:“公主可能忘了,小的时候,微臣见过您一面。您根本不是这个模样!微臣的父亲是武将,听说过江湖中会有这样可以伪装真实面貌的道具。”也就是说,自己完全穿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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