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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扯平了!
一切原就应该不曾发生。
话说完了,不待胤祥回过神来,乐殊便是跑到林边,飞身上马了。
时间已经不早,不能等到关城门,现在的自己承担不起任何流言的后果。所以一路上快马加鞭,乐殊终于是赶在了关城之前回到了城中,回到了马宅。
集雅轩的屋内灯火依然通明,远远的能在窗纱上看见三个小公主的身影,可乐殊这时却有些头晕,靠在湖边的柳干上,脸红心跳个不止,最后竟晕晕的委顿在地了。
不知怎的,脸上竟然有了湿意。
是啊!刀子下得太快时,不觉得痛,可过后却足以令人晕眩。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十二的害怕惹事上身,然后又是十三的兄弟情深又情不自禁。
乐殊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今天受了太多的冲击。事情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嫁给皇子已然是逃脱不掉的宿命。可乐殊总是还想找一个起码自己看得比较顺眼的男人,起码在亲爱时不觉得反胃,在生育时不觉得恶心。可是,自己最有好感的这两个人却是在同一天,如此的背弃了自己。
世情、果然如此的残酷!
她在外面想什么?伤感些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可屋里的三个小公主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敦恪年纪虽小,但是与胤祥却是亲兄妹,感觉自然与常人有所差别,拉拉温恪道:“姐姐,你说十三哥是不是喜欢乐姐姐啊?我从来没见他对谁的表情如此奇怪过。”虽然表情是差劲了点,可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悫靖也有此感:“不是说皇阿玛曾经让乐姐姐和十三哥一起去泰山吗?他们应该有机会有感情的吧?”
两个女孩子虽然感觉敏锐,但毕竟还是年纪少、不懂世事。温恪年轻略大,看法见解自然是不同:“喜不喜欢的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乐姐姐太招人喜欢了。我听说四哥好象也喜欢她,九哥更喜欢,十二哥也喜欢,十四哥好象也有意思。这么多人抢?哥哥危险了。”
两个小女孩听她这么一说,亦是发愁。
悫靖的生母是袁贵人,不象这二位与‘当事人’之间有纠纠葛葛,她想得其实很单纯:“但是,只要乐姐姐喜欢,皇阿玛这么喜欢她,还是会依着她的啊?”宫中女子要活得好,靠的就是圣宠和自己的心意。
“可我看不出来乐姐姐到底喜欢谁啊?”温恪有些头疼了,扭有看敦恪道:“她要是成了咱们的亲嫂子该多好?”从来没有人象她这样亲厚的待过咱们,就算是亲如胤祥,也常有顾不及、感受不到的时刻。不象她这样时时刻刻、大大小小的关心过她们,真正的是关心,关心着她们的成长,以及她们将来会面对的路线和挑战。她想让她们活得更久、更快活、更健康!她是真正知道她们的,她们要的不是尊荣,而是关心。
马宅里的另一处,玉容和马尔汉也在一块儿坐着发愁。
“你说这皇上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干什么不让这些爷们一个月不进内廷?不放在一块儿,怎么能看出来哪个和哪个好?”玉容实在是猜不透圣意。
马尔汉是冷眼看看她,心想:你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甭说是你一个从小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更连那些见过大世面的计算了别人一辈子的权臣,不也照样被咱们这个皇上掐在手心里,动弹不得吗?
“甭管那些了,还是好好想想,明天的日子怎么过吧?”
这话玉容就有些不明白了:“明天是乐儿的生日啊,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饭不就行了?难道、有客人?”家里有三位公主在已经是够麻烦了,再来人自己可受不了了。
马尔汉是从袖筒里抽出来了几张帖子,道:“这是刚才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还有八福晋派人送来的,她们四位主子明天都会来给乐儿过生日,她们既然来了,那些爷们怕也是会来的。你早点睡吧!明儿早起,赶紧是收拾收拾,甭让人看了笑话去。”
啊?!
玉容是瞧这几份帖子是一阵的头疼,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儿不再是自己羽翼下的稚鸟了,她的顶上被套上了金环,将来会飞到那重重的红墙中去。不会只做一个在自己膝下承欢的乖女儿了。
这一夜,马宅,静水起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玉容就是爬起来了。叫来了正副管家二人是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二人听说今天有这么多位主子要来,又是兴奋又是担心,赶紧是按主家奶奶的吩咐四下忙呼起来了。这天马宅的大小奴婢,全部都是提前两个时辰起了床,听管家吩咐后也意识到了重大时刻的不一般,打扫起亭院来自是更加的小心了。
所以当乐殊和三个小公主起来后,就发现这院子里已经是干净整齐了比平常不知几倍。蓝星的消息快报更是让四个赶紧起身收拾,不要一会儿来人了还是这般乱七八糟、衣衫不整的模样。玉容听说她们起了,赶紧是冲了过来,指着乐殊非让她今天穿上一身从里到外的红不可。虽然有些可笑,但毕竟是古人的习俗,乐殊只好是顺景了。而自己的衣橱则是让三个小公主大开了眼界,里面的衣服虽不见得极其名贵,但却是极其特别。身处皇宫的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造型的衣服。
乐殊让她们几个今天自己玩,衣服是玉容给自己挑的,是一套金边滚流霞纹蔷薇浮云图的水红衣褂,上衣上绣的是蔷薇怒放,下裙上是则隐隐是云层飘滚。端的比其它的富丽堂皇,颇有喜气。发饰今天梳得极是规矩,只是乐殊的首饰从来与众不同,别了一对专门让人打制的金鹊报喜步摇,那流苏上的珠子是四溜极小极细的珍珠,两侧顺下的只及耳,可脑后披下的却到了颈间,一动一摇间甚是珠华闪烁。看得那三个小公主是这个喜欢,乐殊便是逗她们:“你们就是再喜欢,我也不会给你们的。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今天你们没事干,不妨就坐在屋子里画自己喜欢的首饰样吧。画好了,我让人给你们做去,可好?”这话一出,三个小公主都乐极了。乐殊留紫月和蓝星在屋子里服侍三位公主,自己就是和玉容到前厅开始布置今天的迎客内容。
老马虽是当朝一品,但是正值户部追银,朝廷缺钱之际,太过铺张了反倒不好。于是,乐殊拒绝了玉容要请戏班的想法,只是让管家去外面请了一队笙管艺妓来。自己既不爱戏,也不好热闹,听些雅致的轻曲倒别有滋味。庭院屋子已经打扫完毕,很是整洁,杯盏碗碟也全是换了新的。乐殊不要富贵,只要特别,所以亲自是到了厨房,关照今天的菜色。留下玉容在前厅是迎接这一批又一批的主子们。
老马料的果然不错,今天不只爷们来了,福晋们来了,连平常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全是来了一大泡。正值玉容忙得头晕眼花时,老马是下朝回来了,赶紧是分开了两拨,老马负责男客,玉容负责女眷。
琪梦是见过玉容的,自然是热络到一个不行,左瞧右瞧,连三个小公主都从后宅里出来和嫂子们亲热了,就是不见乐殊的影子:“马夫人,咱们的小寿星呢?”这丫头钻哪儿去了?
玉容是赶紧回:“回八福晋的话,这孩子在厨房里呆着呢?非说今儿这么多贵主子来给她过生日,非要弄一桌别致的饭菜给各位主子们尝鲜。”
兰慧是听了这个笑,一边搂着温恪一边道:“这下,咱们可有口福了。这个鬼灵精,不知道弄些个什么菜式给咱们瞧呢?”
“哟,这是什么茶啊?”扶霞是揭开茶碗一看,里面飘着的竟是一汪碧水加两朵红梅,这红配绿最是难配,可让这洁白如玉的茶碗一趁,竟是说不出的好看了。
敦恪知道赶紧是解释:“五嫂,这是乐姐姐自己调的菜,这碧水是拿荷叶和碧螺春一起煮的,撇了内容不要,只留下这水。这红梅是去年冬天蜜腌的,可好喝了。又清香又沁甜入心。”
众人尝了一口,可不吗?只是这茶女眷们喜欢,就不知:“难道前厅也是这茶吗?”容悦有些好奇了。总不至于招待男客们也是这玩艺吧?
前面男人们喝的自然不是这后面的水儿,而是:“这是冬天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化了的水,配上竹叶煮成的沸水,然后冲了兰花制成的草茶,不入品流,让三爷笑话了。”马尔汉是回胤祉关于这茶水的细问。
胤祉是听得直叫个稀罕,扭脸看胤禛是笑道:“老四,你可喝过这样的茶?”
胤禛是摇摇头,众家阿哥以及几位坐在下首的马家亲戚,当然都是入不得这些阿哥们的眼的小官了,他们也都是直摇头。
老八是最会说话的了:“马大人得女如此,真是福气啊。这样的茶虽不见得如何贵重,但却极有清雅登仙之气。马大人常饮此茶,必然是福泰康健了的。”
马尔汉原先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可他最近常病之态却让许多的人有了莫名的联想,可这家伙却老道极了,三天坏两天好,让谁也摸不到他的脉,更无从对其下手。
男人们聊的自然无聊的都是些朝事,而女人们聊的自然也无聊的都是些家事,聪明如乐殊者知道这样的场合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所以一个上午都是躲在了厨房里。直到饭菜备齐,都仔细地摆到后园的凉亭花榭里,才是到前厅后厅请了各位爷和各位奶奶们出席。
今天的这饭吃得确实是雅极了。
首先这地方好,把饭桌子摆到了花园的凉亭花榭里,既清凉又可在席间闻着后园中各式的花香柳韵,水榭台子中央是一般管笙清妓,吹的曲子也真是够特别,虽然曲子还是那些古曲,但乐器也配一样,听在耳中自然别有风韵无边。
再来是饭菜特别,碟子一色的净白,菜色反倒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味道也奇怪极了,从来没有吃过的菜式。胤礻我最是好吃了,赶紧是问老马:“马大人,你这厨子从哪里请来的?让给我可好?”马尔汉赶紧是陪笑:“十爷说笑了,我这厨子平常的手艺却是一般,今儿……”刚要说什么时,乐殊已经是领着丫头们端了酒过来了,听胤礻我这样说,笑道:“今儿是我弄的菜色,怎么?十爷叫我阿玛把我让给你吗?”
胤礻我是听了呵呵一笑:“这我哪敢?我要是敢要了你,九哥还不……”说了半句,就是让旁边的胤禟给掐下去了。在场的人自然都明白这样的意思,老八是赶紧给打岔:“乐姑娘,你这酒似乎也很有新意啊。”透明的瓶子,红红的酒汁,还有旁边居然放了一大碗细碎的冰块。
乐殊是比较喜欢老八的,虽然知道他的下场很惨,但是他是最让自己不觉得压力的一个,因为他喜欢琪梦嘛,而且是个粉专情的男人,值得褒奖。笑着回道:“回八爷,这瓶酒叫威士忌,是我从白晋大人那儿抢来的,是洋酒噢。一直舍不得喝!今儿,各位爷这么赏脸,我自然是不能再藏私的了,所以献出来给各位爷尝个鲜。不过这酒的后劲极大,所以喝的时候要配上冰块同饮,这样才出味也不会醉得太快。”
说完,便是收了各人的杯子,一起找个小桌倒好,再一一奉上。别人都老老实实的品这洋酒,只有老九是捣蛋,一抬头就是一杯,自己只好站在他侧,一直给他斟酒了。所幸的是这酒只有一瓶,老九再胡闹,不过也是多喝了三杯就再没有了。
既没了,他也没地儿闹了。乐殊便是停了手转到其他桌上了酒,最后到了女桌这边,陪着福晋公主们是说说笑笑。
饭吃得极是尽兴。
饭后亲戚们见这儿实在没他们玩闹的地儿也都是散了,只剩下这些主子们在这儿继续玩闹。老九今天喝那洋酒喝得最多,三大杯,才吃完饭,就头晕的不行了,让兄弟们是一阵好笑,马尔汉赶紧是让小厮们扶了老九到厢房休息,然后悄悄嘱咐乐殊是端醒酒茶过去。
他什么意思?乐殊自然是明白,不过这是在自己家,乐殊倒也不怕,更何况过了昨天,乐殊是真想开了,凭是嫁了谁又有何妨呢?反正自己是个穿越人,哪天老天爷一不高兴把自己再穿回去,或者再穿到别的地儿也是有可能的。管那么许多干什么?
于是让厨子炖了醒酒汤就是送到了九爷歇息的厢房内。
乐殊进屋时,胤禟还在榻上倒着,一边跟他来的小厮是给他直换冰帕子敷头,可自己才端了茶进来,那小厮就是告退了。其中的意味几何,真是让乐殊是看了忍不住的好笑。
把茶放到榻边的小凳上,乐殊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榻上,看看那个装睡的老九,一阵的好笑,不由得就是把那放在额头的冰帕子拽下来捂住了他的口鼻,开始的时候老九还装得住,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用了这招,实在憋不过了只好是推身坐了起来,可坐得太猛了,头又是一阵的晕!
“你这是什么怪酒?怎么劲儿这么大?”才喝了三杯就这样了!
乐殊是端过了醒酒茶喂他,半冷不热的回道:“都告过你了,这酒后劲极大,你偏要多占便宜少吃亏,喝成这样了,怪谁?”那酒慢慢的品才出味,哪象他这样的,简直是牛嚼牡丹。
话虽冷,但动作却极温柔,一勺一勺地往进喂,惹得胤禟是一阵的意乱情迷,不待喝完就是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欲吻,可奇怪的是这丫头并没有拒绝,反倒是她这样让胤禟奇怪了:“为什么不躲?”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乐殊这个好笑,伸手捻他衣襟上的滚边,淡道:“难道我躲了今天,能躲得了明天吗?你如果真想要我这个身子,凭是我再怎么躲也躲不开的。既然如此,我不由如了你愿。”说完,自己伸手就是解衣襟上的盘扣,没几下就是脱掉了外衫,露出了里面水红的肚兜儿,可事到即此,她并不装腔作势,伸手就是要解兜衣上的衣带,眼看红衫将落,春光欲泄,却是让胤禟一把拉住了。
他的眼神有些乱但却也有些乐殊从来没有见过的怜惜和坚定,只是这些中仍然有诸多的恨意,拉了乐殊过来,亲手给她系好了衣带,穿好了外衫,整齐得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然后,乖乖的躺到了床上,拿起茶碗一口气就是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把冰帕子就是蒙到了脸上,继续大睡去也。
这种情形是乐殊没有预料到的,依自己所想,自己这样主动宽衣,他固然是不会强求,但也会大发脾气,却不料是这样一个结果。在这个时候,他竟比十二和十三更让人觉得体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端上茶碗出屋后,将茶碗是交给了下人,然后回到了花厅。人们瞧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脸平静,不由得全是十分奇怪,尤其是琪梦,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眼瞧着没戏看了,茶饮完毕后,爷们就是带着各自的老婆都告辞了。
不过,每个人临走前,倒是都留下了一个极漂亮的锦盒,大的小的都有,想来必是贺礼,可其中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老九继续装他的大头觉,让老八和老十十分的奇怪,这个九哥今天怎么喝得这么醉?架上回府了。
人散尽了,剩下的事,乐殊就不管了。
三位小公主玩了大半天也全是累了,回屋后,让丫头们打发睡午觉了。
而乐殊呢?则一个人坐在书房内,将这许多的贺礼是一一打开。
几个福晋的礼先拆,中间不过是些漂亮的首饰玉件,爷们的礼就有趣多了。
老三送自己的是一本闺阁女子比较钟爱的漱玉词临帖及三只玉杆小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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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送的是一盒荷叶熏香料。
老十送的东西最是可爱,一对羊脂玉的小狗,光滑如脂,憨态可爱。
他们几个的礼都算是正常的。
剩下的几个就有些奇怪了。
首先是十四的,居然送了自己一对红玉雕制的小苹果,啥意思?不明白。
十三送给自己的是一只极漂亮的羽箭,就和他娘留给老康的那只弓一样,极尽华丽,只可作装饰用。真是古怪的玩艺儿。
十二送的自然是那十几把已经画好的纸扇,逐一打开来看,真是深得吾心,尽是花草虫兽,飞云逐月,背面的诗词也尽是端丽清雅的行楷或小隶。真是难为他了,居然一天之间写了这么多扇面。
老九送的东西让乐殊心里是这个堵,他居然送了自己十二个白瓷烧成的小娃娃,有男有女,俱是天真可爱。可里面的含意实在是让人不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前面的礼物基本上都说得过去,可老四和老七送的玩艺儿就让人看不懂了。事实上,老七家的礼物是七福晋备下的,和老七无关。此事那位七爷已经说明白了。
那位七福晋是穿越人,乐殊和她都心知肚明。可她送给自己的这个礼物就古怪极了,一只古卷,展开以后居然写的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幽幽,独怆然而泣下。大过生日的送人家这种内容的诗卷?啥意思?瞧这字体,象是女人所书,一瞧落款,果然是灿落的闺名。只是,这落款上有个比较奇怪的地方。除却时日姓名外,另附了一行十分象花边,但现代人都知道这是一种英文花边字体,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写的是迈克尔杰克逊的一首歌名《You Are Not Alone》,你并不孤独!
所有的礼物不是让人感动,就是让人喜欢,起码也有一定的收藏或实用意义,就是属那个以后的雍正帝送的玩艺儿最让乐殊接受不了,也一阵的心惊。
因为他送的是一幅美人图,而图上的美人竟然和自己有三成象,最令人难受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乐殊,可乐殊却认识。当然,绝不是兰慧!而是那个,自己在慈宁花园的小屋里,看到的已经可能是死掉,不会也不会有灵牌在位的那个自己死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重名还是什么原因,以至于如此古怪让乐殊心中不安却又不敢四下里打听,以至于一直憋在心里,然后今天终于知道,原来真的就是她、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韩遥影。
有许多事情有时候是不想想,也有许多事情有时候是不敢想,也有更多的事情是你明明知道,即使是想了也无济于事时,便决定不再想了。
乐殊便是第三种!从小的孤独和寂寞让她养成了漠视一切的习惯,困扰也好、情故为罢,这些东西都是她所陌生的,虽然情动一时固然让人难舍,但小小一刻连个缠绵都定不上格的暧昧较之二十多年的习惯实在是不值一晒的。
所以,虽然事情一桩一桩的出,她仍然过着自己想过的那种平静的日子。
生日的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看着有些静寂的院子,乐殊居然有了一种昨日种种皆如梦的感觉,而偏巧之这天竟然天有微雨,于是乐殊便在这一天订为了‘诗意’的一天。
这事要是换在别的老师身上,定是为了健康之故让学生们在家窝一天,而乐殊却偏偏相反,而是让丫头们选了四名雨过天晴的雨伞,带了三个小公主,依旧是化妆男装出了门。当然,后面自然还跟着许多比之昨天还多的保卫人员。虽然不清楚到底有几方面的人再度派出了人马,但是这些都不是乐殊所关心的。
四人今天的目的地是京城中最是赫赫有名的‘道德天书院’。名字有些奇怪是不是?但名奇怪不要紧,重要的是这里的角多、地好、茶色点心好。
雨季的天,逛街溜马放鹰的人少了,书馆戏楼里听书听曲的人却是多了。这种地儿不要说三个小公主,就连乐殊也是没有来过的。但这并不要紧,只要有银子有身份,到哪儿也不成问题。四个人刚下马车,就有茶保上来招呼了:“四位小爷,楼上请,您几位的包厢已经打扫干净了。”
这话是怎么回事?温恪是听不明白,扭头看乐殊,乐殊微微笑笑不语,示意她一会儿进了包厢再问,乖乖的温恪便是明白了。楼上的雅间果然已经包下了,屋舍里打扫得极是清静,除却茶色点心外,桌子上居然还放了一只花瓶,插了四朵鲜淋淋刚采下来的木芙蓉。
打发茶保出去后,不一会儿就是见左右的包厢里坐进来了不少的人。温恪终于是敢问了:“乐姐姐,怎么今天跟的人比前儿的还多?”
这话不用乐殊回答,敦恪就已经是回答了:“肯定是几位哥哥另派了呗。只是不晓得是哪个哥哥?”说这话时,眼睛直盯着乐殊瞧,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瞧出些什么来,可偏偏她什么奇怪表情也没有,只是隔着帘子说了一声:“我喜欢活花,不喜欢死的。下次别这样了!”
三个小公主正纳闷这话是说给谁听时,左面屋子里却有一个起身应下了。悫靖不由得抿嘴轻笑:“乐姐姐,你知道是哪个哥哥送的,是不是?”
乐殊一向知道这个悫靖是三姐妹中最心细的,温恪和十三有点象,豪爽直接型,敦恪是活泼俏皮型,独悫靖是温柔体贴型。瞧这事,这姐妹二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悫靖却知道了。“是啊!你们三个猜猜看,猜中者有奖。”
“先说奖什么吧?”温恪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乐殊摸摸她细嫩的脸颊,笑道:“奖一个月带你们出宫玩一天,可好?”
“真的吗?我们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出来一次?不是只有这三天?”敦恪高兴得快疯了,虽然出来只有两天,可宫外宫内的生活完全两个模样。一想到过完这三天就要再回到那个笼子里面去,就是好难过,如今一听以后还有机会出来,自然是高兴了。
乐殊点头:“不过要看你们猜不猜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