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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情不自禁》-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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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殊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道:“回万岁爷的话,十四爷和我有仇!我这样子全是他害的。”确实是有仇,不然自己早得到了胤祹的解释,也不会发现灿落的秘密,自然也不会有黑眼圈了,乐殊这状告得极有底气。

        老康听了自己的告状,明显来了兴致:“他又怎么你了?”看来不是猜拳的旧帐了。

        乐殊就把昨天他怎么拉自己到七爷府,怎么和灿落十二联合起来赢光了自己的银子的帐,一五一十的全告了老康,并且愤愤的说道:“十四爷竟找一些奴婢不会玩的东西来赢奴婢,太不光明磊落了。奴婢可怜的荷包!”

        噗!

        老康第N次的喷出了口里的茶,并且第N+1次的笑得直拍桌子,而李德胜则第N+2次的忍笑不敢笑,第N+3次的赶紧给老康擦这擦那。因为看得惯了,所以乐殊也不象初始时那么好奇了,反而是一脸正经地看着老康,以一种准备子债父还的表情盯着这位笑得已经没了什么形象的一代明君。

        而自己的这样表情则让老康看得更是笑个没边了,直笑得快没力了才是停了下来。点手笑骂:“你这个丫头,朕哪天死了,就是让你笑死的。”这话换到别人头上,不吓死才怪!

        可乐殊是立马回了老康一句,差点让他自己的话一语成谶:“回万岁爷的话,哪天奴婢死了,定是让十四爷赢光了身家,输赌输死的。奴婢可怜的荷包!”

        老康为了这句话,足足笑了半刻钟,笑得都在榻上坐不住了,躺在一边歇了老半天,不看自己的脸才是慢慢的停了下来。可停下来了,也不敢看自己了,怕再笑得脱力,而是扭了头看窗户上的花棱和自己聊:“不和你这个丫头说笑了。今天传你进宫是正经事!”

        “请皇上吩咐!”正经事,他和自己有啥正经事?难不成是要给自己赐婚吗?乐殊心里是好生的一紧,不知怎的,脑袋里忽然想起了七福晋和七阿哥的那种关系。真是可怕啊!自己想做个正常人,对,自己就算是在三百年后做不了正常人,但是回到三百年前后,不管是怎么也好,自己目前走的这条路,虽然实在也够奇怪,算不得正常人的行列。可也不想变成七福晋那样!太可怜了。

        “朕的三个女儿,你都见过的吧?她们年纪都渐渐长大了,温恪和你同岁,但却远不及你。朕不是说她不孝顺、不懂诗词歌赋、不漂亮等等。朕是说……”老康好象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总说不明白似的,眼光一转,竟落到了他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只极漂亮的弯弓上了。

        乐殊见过那弓几次了,只觉得那弓极是漂亮精美,镶了不少的宝石,根本不象是射箭所用的东西,更象是个漂亮的摆设。在满人的屋子里看到这样的东西,乐殊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如今看来,那个东西好象是另有深义。因为老康看得它的眼神极其的眷恋且伤感,后来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李德全赶紧是上去递帕子,低声劝慰道:“皇上,敏妃娘娘已经过世五年了,您可要节哀啊。”

        敏妃?

        那东西是敏妃的?

        乐殊是听了一怔,自己当初在宫中呆着时,就听人议论过那位已经过世的敏妃。十三的额娘,当然也是敦恪和温恪的母妃!听说她是蒙古一个亲王的女儿,十七岁被父亲送进了皇宫,即月就册封为妃!那个时候乐殊不明白这是啥奇怪的,可这一年多后,乐殊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那么爱说她入宫即为皇妃的事了。想想,老康算是挺喜欢定妃的了,十二又那么出色,可定妃到现在还是个嫔位。那位敏妃相比之下就太夸张了,一入宫就为妃,虽在世的时间不算长,可是短短几年就替老康生了一子二女,之后未在生育是因为她患了病,可老康好象对她的恩宠极深似的。敏妃过世时,三阿哥未及满月就剃了头,结果被降了爵。

        现在人已经过世五年了,老康看了那只可能是她留下的弓还如此的难过,看来他是真喜欢敏妃了,怪不得如此偏心十三。

        只是,好端端的他提起温恪公主干什么?

        “朕什么都不想说了,从明儿起,你就住进宫里来吧。和温恪一起住到漱芳斋去!她很喜欢你。跪安吧!”老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了。乐殊乖乖的跪安后,便是离开了东暖阁。

        可自己这边一出乾清宫的门,就是迎面碰到了自己昨天碰到的那三位首辅。索额图、纳兰明珠还有陈廷敬。赶紧是福身一礼,准备让开。却不料,索额图却是叫住了自己:“姑娘留步。”

        乐殊停下身,扭头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国丈,千古第一罪人,当然他目前还不是。“不知索大人叫乐殊,有什么吩咐吗?”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礼节对不对?但是恭敬些总是没错的。

        索额图是笑得捻捻他下巴上的那几缕山羊胡,抱歉各位,乐殊对于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只好如此形容了。“姑娘刚从里面出来?”

        “是。”

        “皇上今天的心情如何?”

        乐殊是听了一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了看这个明显就IQ比较高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乐殊到现在为止,对宫里的规矩还是不太懂的,因为没人教嘛!在别人眼中所谓的严谨不错的行事规矩都是从清宫电视剧里看来的,只是这条,好象在电视里听过,下臣们都爱想办法打听皇上今天的心情如何?尤其是小太监嘴里的消息通常可以换来不少的好处。他这样问自己?难道是:“索大人看我很缺钱吗?”

        啊?

        这样的回答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

        索额图当场就楞了一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的意思。当他反应过来时,乐殊已经走远了。

        今天的怪事似乎是特别多,又或者今【创建和谐家园】宫里的风水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从乾清宫到西华门,出宫的人们一直都是走右手,也就是走右崇门,经中右门、右翼门,过弘义阁后再经太和右崇楼后再右转,直走就到西华门了。大臣们上朝时,走的左路,轿夫们在送走大人后,则把轿马都停到了西华门这边备听,这好象是惯例,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是在乐殊这个三百年后的人眼里,这样的规矩实在是便利于交通方便。虽然这宫里大得已经到了根本不会有任何阻车的机会了。

        可是,这皇宫虽大,却总是会发生一些巧得让乐殊有些十分不能理解的事情。

        过了中义门,前面便是右翼门了,乐殊正走得兴呢,突然有一块什么东西从墙的那头是飞了出来,直砸到了乐殊的头上。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块极漂亮的石头?象是南京的雨花石。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从墙那边扔出来呢?

        乐殊有些好奇的转过了红墙,墙的那边是慈宁花园,现在已经三月底四月初,树碧花香。乐殊正四处张望看是谁扔了自己一石子时,就是忽然听见一边的一间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悄悄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时,竟然看到,两个小太监在里面给一个牌位烧纸钱。

        而那个牌位上的名字竟然是:“韩遥影之灵位。”

        我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

        当然,在我成功的占领商场先机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很多.比方说,我的头一次婚姻.

        不只是女人重视头一个场婚姻,男人也亦然.

        可是我的头一场婚姻是场交易,虽然婚姻的对方也和自己抱着同样的想法,没有给予自己和她任何感情上的压力.

        但是,我们这两个共同联姻的合作者,却共同欠下了一场孽债,那就是我们的女儿_韩遥琪.

        她的出生应该算是预料中的,或者可以说是计划中的.她的姥爷不相信自己和他女儿的婚姻,而为了证明这一切的计谋不是计谋,二人生下了遥琪!

        遥琪长得很美,比自己和她母亲都美,自己的岳丈是喜欢极了这个象仙女似的外孙女.也因此相信这桩装得其实极完美的婚姻.一年后,他因心肌梗塞意外的提前死了,自己和那个妻子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很快的,他和自己都与早先的恋人共组了新的家庭.而那时,也许是因为太愉快了吧,自己和她都遗忘了遥琪.

        十八年的时光过得很快,自己和恋人终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一个新的女儿,给她取名为遥影.因为自己前妻的名字中有个琪,所以那个女儿叫遥琪,这个恋人的名字中有个影,于是这个女儿就叫了遥影.

        可世间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出乎人的意料,十八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的遥琪,却突然给自己打了电话,要见自己一面,并且要求带上户口簿和身份证.自己还以为她是因为上学的事情要迁户口呢,如约便去了.岂不料……

        老天是奇怪的!正当自己终意识到自己欠了这个女儿到底有多少,准备有所报答时却找不到了她的下落,而找到了她的下落后才发现,她居然和遥影都在北京读书。

        这也许是命运的巧合吧,又或者是自己种下的冤孽!

        遥影结婚的对象在这之前居然苦追了遥琪一年未果,更可怕是,遥琪居然突然出现在了遥影的婚礼上。

        当她一步一步面色冷淡的走向自己和新人时,自己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老天爷会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事态?

        然而,这却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因为,在那天,遥琪和遥影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乐殊对于漱芳斋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还珠格格》里的场景,它真正的落在于皇城的哪部分,乐殊不知道。所以当乐殊头一次认认真真的从乾清宫和李德全走到漱芳斋时才发现——好累!原来这个漱芳斋竟然在皇宫的最后面。它离顺贞门很近很近,离皇宫的外墙也很近很近,离御花园也很近很近,但是,离乾清宫却很远很远。

        李德全简单宣布了一下老康的旨意,就是说从今以后让自己和温恪公主一起住在漱芳斋,要两个人以姐妹相称,也以姐妹之情相处。老李的公务很繁忙,虽然他是个太监,所以宣完旨后就走了。而温恪呢?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以一种很颤抖的身姿是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中隐隐有泪,但背却挺得那样直。

        一瞬间,乐殊有些被她感动,虽然如今已经大概可以明白,是她主动问老康把自己要来的。原因为什么,自己并不清楚,但是让她一个在后宫中根本不出名的公主作出如此决定的原因,一定不简单。

        温恪只有十五岁,当然,虽然在老康和世人的眼睛里自己和她同岁,但是乐殊心里清楚,自己比她大八岁,如果算上来清的这一年的话,则大了九岁之多。看她自然是看妹妹的神情,而她待自己好象也很亲切,居然让宫女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她的寝室之内,自己的衣服用品同她的完全置于一处。这让乐殊很惊讶:“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让自己和她睡一张床?

        自己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温恪微笑地说道:“难道乐姐姐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吗?我的睡姿很好的?亦或者你的不好?”有些调皮的问话,让乐殊无法回答,只好是点头同意了。

        温恪的母妃是敏妃,敏妃过世时,她只有十岁。十岁的这个年纪可以记得一切了,但却无力支撑接下来的另一切。胤祥是他的亲哥,待她和敦恪自然是亲厚,可公主与阿哥的生活毕竟不同。乐殊来到了漱芳斋半天,就发现了一个令人看了很不爽的人,那就是温恪的乳嬷——赵嬷嬷。这个老家伙一脸的忠厚,但骨子却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她负责放自己的行李,可在放的时候却借机翻三翻四,自己和温恪走到哪儿聊天看景,身后也总有她,就连到重华宫看望一下悫靖和敦恪两位公主时,她也随时在侧,并且三位公主的言行一旦活泼,便以凌利的眼光看了过去。当然,那两位小公主的乳嬷也是同样的货色!以至于这三位年龄尚幼的公主总是这么怯怯静静的,而乐殊也终于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为什么老康的女儿没有一个出名的,原来于此。

        自己有满肚子的话想和敦恪说,可是自己不清楚她身边的这些宫女有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则是别人的眼线。于是,两个人当了一白天标准的无知少女,而当入夜夜深人静,漱芳斋里所有的太监宫女包括那个乳嬷都睡着后,乐殊才是轻轻地摇醒了温恪。

        温恪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是长久的宫廷生活让她变得有些病态的抑郁,但这些并不足以影响她的智商,见自己在这个时候叫醒她,便明白自己有话要说了。而她似乎对此早做了准备,在床榻底下悄悄地藏了一张薄薄的白纸和一只小小的炭条。并且示意自己帐外的不远处,有宫人在卧,稍大的声音都会引起她们的注意。于是,二人这一夜的对话便都在默默中进行了。

        “你想过真正的公主生活吗?自由、健康、自主。”

        “公主的命运是注定的,只有下嫁与和亲两条路,此生是绝不可能有自由和自主的。”温恪的脸色很是漠落。

        乐殊却问她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在本国当公主时都处处为下人所制,那么以这样的个性嫁到远方,又怎么能维持自己的地位与权利?”

        这话似乎说到了温恪的痛心处,低脸沉吟了很久后写道:“所以,我求皇阿玛让姐姐和我住一段时间,帮帮我。”写到这里,她瞧向乐殊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看得乐殊是这个心疼,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是写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我来的,可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既然你决定要我帮你,那么,一切就要听我的话,好吗?”

        温恪这回没有写,而直接点了点头。毕竟她所便藏的这张纸条极薄也颇小,写不了太多的字,一如她稚弱的肩膀承载不了太多的命运负重。

        二人达成一致后,温恪就是拿了纸条揉成团准备塞进嘴里,毁尸灭迹,却不料让乐殊一把抢了过来,撕成了碎末后,扔到了帐外,当然扔到外面的还有那一只小小的炭条。温恪对于自己的这个举动很有些后怕,可乐殊却拍拍她的背,以眼神告诉她:没事。

        第二天,乐殊和温恪故意醒得很晚。

        而宫女嬷嬷们则是按时按点的起来,端着洗漱用品是一直在帐外守侯了极长的时间,当二人终于挑帘出来时,乐殊不意外的看到了那个赵嬷嬷有些变色的脸蛋。温恪的表情有些怯,可乐殊却自信得紧,拉了她起床洗漱。

        赵嬷嬷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些掐不准,对于自己不敢太放肆。其实她的所谓放肆不过就是那些严厉的眼神罢了,乐殊瞧见也当没瞧见。吃罢早膳后,乐殊就是故意大声和温恪说:“公主啊,我到前面找一下我阿玛,让他给我捎点东西进来。我昨天来得匆忙,好些玩艺儿都没带呢?”

        温恪承诺了要相信她,便是点头答应了。而乐殊装扮停当后,就是笑嘻嘻的走了。

        老马听了乐殊的话,开始时不时的生病,但是偶尔还是会上朝的,尤其是当她的女儿入宫伴读八公主的第二天,二人早就约好了要见面的。乐殊虽然晚点,但点掐得还是不错的,自己赶到乾清宫外不多一会儿,就见里面是散朝了,一大堆的满汉大臣们是纷纭而出。老马位列一品,自然是后面才出来的,奇怪的是与他相携走着的还有索额图那个老怪物,而纳兰明珠和陈廷敬也与他在一起。四个人的表情不能说不愉快,但是乐殊却不相信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好说的。尤其在自己暗示老马要脱离【创建和谐家园】以后,他和索额图之间就更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乐殊是个‘没眼色’的,瞧四个出来后,就是笑嘻嘻的跑了过去,抱住了马尔汉的胳膊是撒娇道:“阿玛,你怎么才出来,人家等半天了。”

        也许是头一次自己和他这样撒娇吧?马尔汉有些适应不良,扭头看看那三位大臣后,轻叱道:“不许这样没规矩,快给三位大人见礼。三位首辅,这是小臣的犬女,在家惯坏了,任性得很,惹几位笑话了。”

        乐殊是很听话的给三位大人施了礼,索额图是笑道:“乐姑娘好象昨天进宫了吧?听说是和八公主作伴去了吧?”

        乐殊不紧不慢地笑着回答:“索大人说得极对,乐殊是奉旨去和八公主作伴去了。可昨天走得急了些,好多东西忘了拿,所以今天来找阿玛请他帮我捎点东西进来。”

        纳兰明珠是听了好笑:“这宫里要什么有什么,乐姑娘怎么想着从外面弄东西进来啊?”

        乐殊知道这个家伙是大阿哥的母舅,老大沦落到最后的地步,不能说不是他造成的。当然此理如同太子一般,于是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可脸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笑道:“明相是知道的,我好洋学,这宫里虽然物姿极丰,但有许多东西却仍然是没有的,即使是有,漱芳斋也没有。阿玛,你明儿把我的那把琴和弓带进来,还有那十几本琴谱,还有额娘给我新做的香袋儿,就是鹅黄色上面绣了碧梅的那个,还有那只汉玉梳,我用惯了,换了别的好不手顺。还有……”叽叽呱呱是说了一堆女孩家用来的夹碎东西,马尔汉是极认真的记,一会儿让她重复一遍,那三人听得无趣,便走了。当他们真的走远后,乐殊才是真正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去帮我查一下漱芳斋里所有人的来历,当然还有重华宫里的人的来历,尤其是那三个乳嬷嬷的家世,家里还有什么人干什么,通通查清楚,当然如果有把柄在,是最好不过的了。”马尔汉极是精明,一听便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放心好了,我明儿送东西进来之前,定把事情办好。”

        老马办事,乐殊从来放心。

        而古代的规矩如同现代相比,更加是唯权与利二字是同。

        所以当第二天乐殊领了漱芳斋两个小太监给自己到顺贞门抬东西时,就见到了老马家的那个副管家马如善。在马家时,乐殊并没有很在意这个人,事实上那时候自己因为几个阿哥的事情头疼得简直不得了,根本顾不上别的,如今进了宫倒是清省许多了。也因为此事,所以不得不与这位副管家打起了交道。

        一品大员家的管家即使是副的,也是颇有份量的。办事老道极了,几句耳语就是将事情的经过情由说清楚了。原来温恪屋里的那个赵嬷嬷是正红旗的包衣奴才,她的主子是顺天府尹,一个四品官。她一生入宫没有夫子却有两个兄弟,只可惜这两个兄弟也都是没谱的主,如她一般的奸滑小人,做下了不少浑帐事。老马已经查出了好几桩,让马如善来问自己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而自己的回答很清楚:公事公办!欠债还债、欠命还命,绝不冤枉她,但也绝不放过她。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赵嬷嬷变了极忙,一天到晚的不在漱芳斋里呆着,总是往顺贞门跑,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的差,脾气自然也是大了。而乐殊与温恪也一直保持着平稳清静的舒适生活,闲来没事时,乐殊就和三个小公主在漱芳斋里说笑话闲聊,教她们说洋文,学一些简单的几何算术。这些东西公主们是见识不到的,虽然她们也有师傅来教识字读书,但是与皇子们严谨的教学毕竟不同,而自己到了以后老康居然把那个师傅撤走了,这摆明了就是让自己教几位公主念书嘛。

      ¡¡¡¡Õý¾­ÄîÊéµÄÊ£¬ÄǼ¸¸öæÖæÖÊDz»¸Ò¹ÜµÄ£¬¸üºÎ¿öÆäÖÐ×îÀ÷º¦µÄÕÔæÖæÖ¾ÓÈ»ÔÚÀÖÊâ½ø¹¬µÄµÚÎåÌìÈÇÉÏÁË´ó¹Ù˾¡£

        她为了让兄弟们过得好些,经常从温恪手里克扣些古董字画、金银珠宝出宫去,大部分变卖了,可也有一些首饰让她的兄弟媳妇是留在了手里,于是在查抄她兄弟家里便查抄出了宫中禁物。她那两个脓包兄弟没上刑就直接招了,而这事既然扯到了宫禁,自然就是扔到了刑部。刑部一瞧这事扯到了八公主的乳嬷,自然是奏到了内务府。而内务府的消息向来是最封锁不住的,没几天就吵嚷得宫里无人不知。因为后宫无主,所以凡事都是德妃和宜妃商量着办的,出了这样的事二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便带了赵嬷嬷来问话。虽然她百般狡赖,可却人证物证俱全,不由得她不承认。最后,以【创建和谐家园】宫禁之物的罪名,将她廷杖八十后扔到了辛者库。

        辛者库那种地方,乐殊没有去过,但是清宫里剧演得极多,那种地方是最势利最残忍的地儿,扔到那边去的罪人怕是没几个活得长的,更不要说一个被打了八十大板的老奴才,不出三天就死了,她死了她的兄弟们越是没了章法,也没几天就被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了。

        所有的事情,温恪和乐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程更是与二人完全没有关系。

      ¡¡¡¡µ«ÊÇ£¬Êþ·¼Õ«ºÍÖØ»ª¹¬µÄÏÂÈËÃÇÈ´ºÃÏóÊǶ¼Çå³þÁË¡£¸ºÔð¹Ü½Ìí¨¾¸ºÍ¶Øã¡µÄÁ½¸öæÖæÖ£¬Ò»¸öÒÔÓв¡ÎªÓÉÒª»Ø¼ÒÑøÀÏ¡¢Ò»¸öÔòÊǸɴàÊ©ÁË¿àÈâ¼Æ£¬×Ô¼ºË¤¶ÏÁË×Ô¼ºµÄÍÈ£¬Ë«Ë«´ò°ü³ö¹¬È¥ÁË¡£

        也于是的,在乐殊住进漱芳斋的十五天后,漱芳斋和重华宫的【创建和谐家园】,真正落到了——敦恪、悫靖和温恪三位公主的手里。

        现代科学分析过,说女人天性就有当母亲的潜意识,所以总是不自觉的会保护那些弱小的生命载体。但是这一条,在三百年后的现代,乐殊没有真正实施过。事实上封闭的集体生活里除了同学之外没有太多的弱者存在,而无父无母的乐殊从来都是‘弱者’!于是,她没有帮过别人,但却懂得如何让一个‘弱者’不再让人‘歧视’下去。

        争取回所有的【创建和谐家园】后,乐权负责让漱芳斋和重华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重新进行了调配,而调配的主要依据是三位公主的口供,平常哪个做事牢靠,平常哪个家伙和乳嬷一起欺负过她们,而又有谁在暗里地帮过她们。亲厚的,乐殊一律让她们到内堂伺侯,暗地里使过绊子下过黑手的则扔到了下屋里负责在各宫都有的小厨房里烧水洗浆打扫之类又脏又累的活计。没几天下来,这帮子家伙都是让乐殊修理得整整齐齐了。而三个小公主也终于是过上了自己如意的生活,只是乐殊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保护她们的行为虽然顺应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却也暴露了自己其实很‘聪明’的手腕!

        刚开始的时候,乐殊有些弄不太明白老康为什么要把自己弄进宫来和她的女儿作伴,可后来却慢慢发现,这似乎并不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还有别的很多很多的东西。譬如说:进宫半个月,自己连半个阿哥的影子都没有遇见过。

        这个事情不能说是不奇怪的,因为之前自己也在宫里呆过一阵子,虽然不能说是天天碰到一堆,但天天都到一两个是极正常的。而现在呢?半个也不见,不知道老康在打什么算盘。

        当然,也不能完全以阴谋来处理这个‘圣明’的皇帝,他那天和自己在东暖阁说的话,乐殊一直都记得。

        “朕的三个女儿,你都见过的吧?她们年纪都渐渐长大了,温恪和你同岁,但却远不及你。朕不是说她不孝顺、不懂诗词歌赋、不漂亮等等。朕是说……”想说什么,他没说出来,但照乐殊如今看来,老康的这三个女儿确实是有问题的。之前的那些女儿乐殊没瞧见过,可这三个女儿实在是太怯懦了、太静了。不只没有一代公主的风范,就连普通人家的女儿的点活泛劲也没有。整天除了看书、抚琴、下棋便是做些女工,然后就是吃喝拉撒睡。三个公主年纪虽幼,但却都长得很不错,只是少了些神韵和灵气。

        为了完成老康的任务,乐殊便针对三个公主的脾气个性开展了一系列的再教育活动。

        首先,就是要加强她们的户外运动,给那过于白晳的脸蛋上加些红润和光彩,美容的同时也可以锻炼她们的体质,免得太过于娇弱了,活不下大岁数。

        而做的体育项目嘛,乐殊选择了踢键子和跳绳两项。这些东西既是女孩儿家常玩的,也不影响她们的身份。踢键子许多宫女都十分擅长,当然其中不包括乐殊。玩这些东西,年轻的女孩儿没个不喜欢的,只不过以前嬷嬷不让罢了。温恪的性格其实算是蛮活泼的,就是让那个赵嬷嬷给掐得的点焉巴了。自从得回【创建和谐家园】后,她的一些个性是慢慢彰显出来了。踢键子的时候玩得可欢实了。悫靖的本性就温柔,而敦恪也活泼,所以三个人每天跟着乐殊是玩得开心极了。

        跳绳是现代比赛项目,清代当然没有,不过三百年后这是小学体育课的必修项目,乐殊玩起来很拿手,她们三个和一些宫女瞧得也稀罕,全是跑过来看了玩,当然,也为此做了许多的跳绳。因为稀罕,所以玩起来的劲头更大。运动得多,吃得自然也多了,脸色也好极了,三位公主一个个的小脸上都泛些了粉红色的光泽,眼睛也变亮了许多。

        温恪和悫靖也极少在重华宫呆着了,一白天都混在了漱芳斋,这天吃过了晚膳,又聊了一会儿后,玩了整天的两位小公主是都累了,乐殊是赶紧打发她们回重华宫。

        此时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渐渐的又热了起来,而太阳落得也渐渐的迟了。

        乐殊送二位公主到重华宫安置后,便一个人悠悠哉哉的回往漱芳斋,一路上瞧着这宫中的景致,当真是错落有致、扶疏美丽。而正逢此时,夕阳刚落,红霞渐暮色,疏疏影影、朦朦胧胧间的回廊错落,但是别有一番韵味。不知不觉间,乐殊竟自走到了一片刚刚开放的花丛之前。那花开得极美,虽是一个品种可颜色也有七八种之分,乐殊认不得这是什么花品,却只瞧得它异常的美丽,尤其是此时此景之下,更是让人心旌摇曳,不由得蹲到了它的面前,轻轻地嗅其花瓣间的芬芳,独自沉醉。

        正闻得极美时,身后却是有人轻轻地扯自己的袖子,有些急切地说道:“别闻它太久,这是万代兰,香虽花,可闻久了会头晕的。”

        声音很熟!虽然一年多没听见这声,但是乐殊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身后的人是谁?只是,并没有扭过身去瞧他,而是离得稍远坐着看那‘万代兰’。真不愧是皇宫,连种的花名都这样的吉利!

        自己不理他,似乎让身后的那个人甚感委屈,在自己的身后停驻了半晌,扭捏半天想不出该怎么说词,似乎有些失望了,扭身就是想走。却不料乐殊在此时开口了:“反省了一年,反省出什么道理来没有啊?说满意了,我就理你;说不好,就继续回家反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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