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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收到了胤禛的电波,闭口不语,扭头瞧别处去了。可脸上却是一堆的笑,仿佛见她这般发愁很有趣的样子。
真是不厚道的两个人!
胤禛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想出的这个点子的?”确实绝透。“你不会是知道治河日紧,故意出的这个题目吧?”好象皇阿玛是这样夸她的。
胤祥听了是哈哈一笑,指着乐殊道:“四哥,她哪有那样的脑子?你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他的手指伸得太长,乐殊是张口就咬,差点咬掉,吓得胤祥是叫道:“你个丫头,怎么咬人啊?”
乐殊不怕他,也回叫道:“谁让你瞧不起人?我就算不是想的那个,也会想别的。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
“你能想什么?”胤祥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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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殊是瞪大了眼睛,悄悄看看左右,嘘声将二人是引到了身边,低语道:“我呀,自然是——用脑子想的。”最后五个字突然说得好大音,吓了二人是一大跳,趁他们面无表情之时,乐殊是快速窜回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半刻之后,就听见了两个茶碗扔到自己房门上,然后跌落在地,摔得粉粉碎的声音。当然,还夹杂着两个人大骂自己捣蛋、调皮、不成体统之类的笑话。
只是,他们在外面笑着,乐殊在屋里,却是恨恨地咬起了被角。
次日清晨,胤祥和乐殊连同二十名大内侍卫是换上了便服前往泰山去了。一路上快马急奔,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好早日回朝给老康祝寿。经过前阵子从北京往山西来的路上的锻炼,对于骑马,乐殊已经不再那样陌生了,但是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还是极累的。所以,在到泰山的这一路上,以及回京的这一路上,乐殊到了客栈就是累得倒头大睡,有时候连晚膳都不吃,胤祥好心来给她送饭,她的房门却是紧关的。
如此情境,是胤祥从来未在她身上遇到过的,是故一路上越发是仔细观瞧她,可偏她一副冰冷如厮的模样,任凭他说什么看什么,都一派无睹。这让胤祥觉得是这个别扭!
一行人花了十五天的时间绕道泰山后转回了北京城。
远远地瞧见北京城的那个三百年前的破城门时,乐殊竟然觉得好亲切。多日的疲累让她实在是乏极了,此时精神头一松,竟然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胤祥赶紧是扶住了好,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吧,我瞧你一路上的脸色都不好。”
乐殊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关切的手,瞧瞧跟在后面的那二十个侍卫,一阵地冷笑,突然靠近了胤祥,在他耳边低道:“怎么?现在就不怕你四哥发现了?”
一句话,惊得胤祥是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脸色吓了刷白。
他这个样子,看得乐殊是更加咬牙,继续冷道:“别忘了,那一夜的事情。如果让你四哥知道,可怎么办?”话声虽轻,却让胤祥是听得冷汗直流。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乐殊也没打算和他再说什么,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府了”就是打马回往了马宅!
自己回到京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老马已经下了朝,正和白晋是坐在大堂里聊。见乐殊回来是一阵的开心。闲扯两句时,乐殊才弄明白,这个白晋为什么会来自己家?原来,他所托运的第一批货已经是到京了。而自己所要的玩艺儿也是全到了,这次来就是送货来给自己的。
乐殊的表情很疲倦,所以白晋聊了一会儿便走了。而乐殊则和老马回到了集雅轩!
果不其然的,屋子里摆着两只大箱子,全上的封条。紫月和蓝星不知道里面放的啥东西,也没敢给打开。见主子回来了,赶紧是打开给乐殊过目。
两口箱子瞧得蛮大的,可东西却并不沉。打开来看,一只箱子里装的是一把小提琴、一只琴弓,还有一大撂的乐谱。另外一只箱子里装的则满满是三十多套西洋宫服和骑马装,还有一大一小两只锦盒。先打开大的,里面是六瓶香水;小的打开之后,则差点没耀瞎了老马头和两个丫头的眼珠子。
“小姐,这是什么宝石啊?”怎么会如此光闪夺目呢?晶莹透明的,放在漆黑的丝绒布上,一阵光线射入,散出了万条光芒,耀得人是都看不到它的模样了。
“这个,是金刚钻吧?”毕竟老马还是老马,见过世面。
乐殊笑笑后,关了锦盒,打发丫头赶紧把东西是归置好了。
等她们都退下去后,才和一直不走,看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老马坐下来。
“听说皇上让你和十三阿哥一起去泰山了?”马尔汉的眼中闪闪全是过人的光泽。
乐殊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怎么?京里的人都听到消息了?”消息传的还真是快耶!
马尔汉点头道:“当然知道了,传得风风云云的。我这几天碰到九爷好几次了,他的脸都黑了。丫头,这皇上不会是要把你许给十三阿哥吧?”
听到这儿,乐殊是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哈哈一笑后,正了脸问他:“阿玛,难道你不高兴吗?”
这个问题就实在是难答了。老马半天没有回答,乐殊却又开口了:“这个时候,你已经不要再想什么荣兴兆佳氏的念头了,应该想想该怎么自保了。”
一句话说得马尔汉是一阵冷汗,起身问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乐殊是双手抱胸,半躬的身支在窗棱上,往外看,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劝你还是少打听些。换作别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管的。可你毕竟我的‘阿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老马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并没有说什么,只听乐殊是继续往下说道:“你现在的官已经升得很不错了,再升也没有那么必要了。如果想保住现在的荣华,就得和所有的爷们脱离关系。押宝就会有押错的时候,只有谁也不押,才能永保不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尔汉本是个聪明人,又混迹官场多年,她这番话说得如此透白,自然是不会不明白的。只是:“皇上真的对太……”刚说了一个字,就是让乐殊打断了:“阿玛,隔墙有耳啊!那个事情,你要赶快办了,而且最好办得不动声色。譬如说:你可以得一阵子病。”
老马顿时就明白了。
“咦?额娘呢?”自己回来都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她的影子,换在平常早奔过来了。
马尔汉恢复了正常神态,但是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见乐殊一直瞅她,便只好老实说了:“十三爷的侧福晋有孕了!那位富察氏和你额娘挂着亲,今天瞧她去了。没料到你会回来。”
话说完了,也瞧着乐殊的脸色不好了,这个担忧:“女儿啊!你到底属意谁啊?这种事,拖长了可不是好事,就连皇上怕也是难保有翻脸的一天。女祸二字,可不是件小事呐。”
他说完,便走了。
乐殊确实是累极了,居然在泡澡时就睡着了,是两个丫头楞给扶上床的!而这一觉便是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睡得太久了,以至于睡醒了之后觉得身上各处无不酸痛难奈。
紫月的父亲是个跌打大夫,略通一些医理,不一会儿就是给自己放了一桶搁了药汁的热水,好好地泡了一阵才是略轻快些。复又换上香汤重沐,洗净了这一身的药味后,才是带上了一瓶香不和两颗钻石是来到了马夫人玉容的房间。
玉容久未见自己,自然是亲爱得紧,瞧见自己送她的这两样玩艺儿,喜欢极了。尤其是那两颗美钻,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玩意儿,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复见自己瘦了许多这个心疼:“瞧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回出去辛苦了吧?可得好好在家调养调养。瞧你这一觉睡的,都睡到这会儿,想吃什么和额娘说,赶紧吩咐厨房给你做来。”
乐殊却直摇头:“刚睡醒了,不想吃东西。额娘,我想出去转一会儿,睡得太久了,浑身酸困得很。”
玉容是笑着同意了。于是,乐殊便回屋了男装,带了亦换了男装的紫月是从侧门出了马府。
老马宅距离北京城的市中心并不远,于是两个人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一路溜溜达达的在如今已经是暮色的老北京城里转悠。紫月难得出一次门,瞧见什么都好玩,乐殊丢过她五两银子,让她捡些自己喜欢的给买,捎带给蓝星一份。自己则漫步跟于她身后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二人的打扮虽然是男装,可紫月一路上全挑的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买,也实在是装不住。好在的是,这北京里的格格实在太多,姑奶奶们实在太多,而似自己这般打扮了男人样出来玩的大家闺秀就更是司空见惯了。所以商贩们并不奇怪!
乐殊的脑袋里说实话实在是乱哄哄的,到现在为止,乐殊是真后悔为了【创建和谐家园】老十三,而选择和他去了泰山。泰山是历代封禅的地方,康熙派他去那里不可以说是没有寓意的,虽然说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最后成功的也不是他。但是,现在却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尤其是自己这样不上不下的人,惹上了这种麻烦实在是难办。还有就是他家里的那个侧福晋,居然有孕了!呵,自己当初听得他是醉着被抬进新房的,还以为他对自己有那样几分情意,以至于以这样的方式逃避!却不料是这样的结局。
自己啊!真是自作自受。当初就不应该和傅圣济进宫,进了宫也不该教十七,见了老康后更不该救了那个讨人套的老九,不然也不会惹出后面的这许多牵不断扯还乱的乱七八糟事。
逛了许久,夜灯初上,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乐殊问紫月,这京里的哪家馆子好吃,这个笨丫头居然也不太晓得,也难怪她。她是五年前让老马从江南买回来的,进府之后一直关着没出门,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享受的地儿了。于是,乐殊便扯了一个小贩问,人家毕竟是常年在街面上混的,便把二人推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街角上一间三层高的酒楼,装修得极是华美,看样子就是高档馆子。主仆二人才到门口就是让热情如火的小二给迎进了三楼的包厢。点了几样清淡素雅的小菜及两样点心粥品后,主仆二人便隔了纱帘,瞧这天香楼的摆设。
刚才一路瞧来,这一层是散户的地儿,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也有,二层稍微规矩些,摆设也好些,但仍然算是散户,这三层则完全都是包厢,以轮架和纱帘相隔,自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不多时,便上来了菜。尝尝还真是不错!当然,虽不及宫内御厨,但也算有风味。
主仆二人吃得正欢时,就听见隔壁的屋子里是一阵的哄笑又起,然后只听一人说:“多其萨,听说你那个妹夫最近的心情狂不好啊。”
“能好得了吗?自己的女人让弟弟带着满世界玩,换了我早就杀过去了。我就说,这些皇家阿哥们活得远不如咱们逍遥快活,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屁也不敢放,受了这样的羞辱,居然只能是在家发脾气。”
“那你妹子不就惨了?”
“惨什么惨?他就是再发脾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吧?”
“儿子?不是说那位爷痴情得紧,大婚之夜连你妹子的屋子也没进吗?”
“少来了!你不是男人?还不知道男人那两下子,我妹子虽不及那位绝色,也是标致极了的美人,要不老爷子给把她指给九爷?美人当前,哪个男人站得稳?”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再说了,谁让十三带了那个女人去泰山了?九爷一个气不就进了我妹的房了吗?”
“切!才半个月,你妹子就有了。”
“怎么?我妹就有这命,不信你们几位过几天听信,我要是乱说,丫们毙了我。”
接下来便又是一堆堆的浑话。
紫月是瞧自己的脸色益发不好了,想劝可却不敢说什么。乐殊也是吃不下饭去了,下下楼会钞准备就是走了。可你说巧不巧,帐台里站的除了刚才那位收票的,居然还多了一位乐殊认识的人,而他似乎也认识乐殊,见了自己后,赶紧是出来招呼:“给姑娘请安,姑娘可吃好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九的一个跟班叫魏得顺的。
这下,乐殊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天香楼是老九的馆子。什么话也没有接,冲紫月是使了一个眼色,紫月就是将五十两银子扔到了柜台上。魏得顺赶紧是拿了给紫月塞:“姑娘瞧您,您到九爷的馆子里来吃一辈子也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呢?”
乐殊是搭理也没搭理她,大步就是出去了。
魏得顺是这个奇怪,扭脸问管事的:“唉,她们来多久了?”
管事的摇头不知,一边的一个小二却是跳过来了:“回魏爷,这两位刚来,菜刚上得,这怎么就走了呢?”
“今天的菜很差劲吗?”魏得顺有点不太相信,天香楼的厨子手艺都是一绝的,怎么把这位姑奶奶给惹得不高兴了?瞧那一张小脸冷的,连她的丫头都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回事呢?赶紧是上了三楼瞧她们用过的饭菜,只动了几筷子,尝一下,味挺好的啊。怎么会惹得这么气呢?正纳闷着,就听到隔壁的人又是一阵的哄笑,一下子就是明白了。赶紧是下了楼打马是奔回了九爷的府邸。岂不料,他不在家而是去了八爷府,又赶紧是打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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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胤禟也可少自己这个跟班的,如此紧张过。
魏得顺是张口欲止,惹得胤禟是这个骂:“有话快说,这儿有外人吗?我什么事不让八哥十弟知道了?”
魏得顺是这个为难,只好是实话实说了:“回九爷,刚才奴才到天香楼查帐,就见乐姑娘领着她的丫头气呼呼的从楼上下来了,奴才当然要迎迎她,可乐姑娘她冰得个脸理也不理奴才,让她的丫头扔了五十两银子到帐台上就走了。奴才还以为是饭菜不好,惹姑娘不高兴了,赶紧是上楼瞧看,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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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多其萨公子领的一票爷们就坐在乐姑娘包厢的隔壁。他还说……”
“不用说了!你下去吧。”不用问,胤禟也知道那个多其萨放了哪些屁。恨得是牙直痒痒,这个败家子居然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真是、真是……气得饭也不吃了,只是大口的灌酒。
虽然魏得顺下面没说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哪有猜不懂的?就连一向愚钝的老十也知道出了啥事:“九哥,你怕啥?十三的侧福晋不是也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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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拍拍他的肩,淡道:“这事反正是捂不住的,她迟早是会知道的。那么早知道比晚知道的好,反正十三的侧福晋也有了,两下扯平,你挺多是不占什么优势罢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说明她还是在乎你的。所谓泰山云云,也难保不是以讹传讹,你应该高兴才是。”
胤禟一惯听他八哥的话,更何况他分析得还头头是道,心里便轻松了不少。可冷不丁的,琪梦却是泼了他一大盆凉水:“我瞧着未必。乐妹妹就算是生气,也会是气你们兄弟们把她当猴耍。”
“琪梦!”胤禩是赶紧‘瞧’了老婆一眼。岂不料这回琪梦没买他的帐,反道是来了劲:“我说的不对吗?瞧瞧你们几个,当初没结婚的时候,一个个象是喜欢得不行,争破头似的明抢暗夺,如今好了,才成了婚,就一个个赛得看谁生孩子生得快。她不生气才怪呢?”
“八嫂!”胤禟本就又是愁又是气,让她这么一说更是气飚了:“那个女人又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皇阿玛赏的,我敢不要吗?”
“那也是皇阿玛逼着你和她生孩子的?”琪梦才不怕这个小叔子呢?小时候因为二人是姑表亲,所以常在一起,从小就没怕过他,二人还打过N回的架呢?次次都以胤禟的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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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是不能不管老九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九自然是想去看她也不敢去了,毕竟在宫禁中长大的男人,哪个不知道女人发飙时是绝不能惹的。
而最后劝和的重任便落到了琪梦的头上,刚开始琪梦是说什么也不干的,但是她实在是敌不过老八的美男计,只好是咬了牙,备了礼来到了马府。
八福晋亲自光临,喜得马夫人是上紧的招待,可琪梦原是个利落的,没几下就把玉容支开了,自己跑到了集雅轩里看乐殊。乐殊象是早知道她要来,一点也不惊慌,吩咐丫头们上了茶后,就是拿出了两枚钻石来,递给了琪梦。
“金刚钻?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漂亮。”这东西在大清国虽然也有,但却极为稀少,只有后宫宠忆才可能有那么一两枚,她哪里得来的?
乐殊淡笑道:“这姐姐就不用管了,喜欢的话收了就是说。”
琪梦收是收了,但却是有些不太舒服:“我来干什么?你知道吧?”这丫头原是个伶俐的,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乐殊点点头:“知道!知道肯定是九爷求了八爷,八爷求了姐姐,姐姐原本不想来的,可是却抵不过八爷的美男计,便只好来了。”说得一丝不差。
琪梦也直是叹气,拉了乐殊坐到床边道:“我是个直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不妨就把实底交给了你。不错,八爷如今是只有我一个,可未成婚前,他也是有过几个通房丫头的,只不过成婚后让我全打发的嫁人了。八爷固然是一心待我,可这也是我一心待他换来的。他胸中藏有大事,故而对于这些男欢女爱之事不象其他人那般热衷。我独享了他,可却也承担了太多的恶名。成婚五载,我一直未能所出,这事虽说到底是我们的私房事,你八爷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或动别的念头,我也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妒妇也好,悍妇也罢,只要他真心待我,我就是为他死了,为他被天下所有人骂得猪狗不如、遗臭万年我也不怕。”说到激动处,不由得脸泛红晕,目染情丝。
乐殊明白她的心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姐姐是当代的奇女子,八爷也非凡间男子。你们两个、着实是让妹妹十分羡慕。”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羡慕了。
“凡事不可占全,我两个现在虽好,可是恐怕这时日也不会太长。良妃娘娘是八爷的母妃,她是极善良的女子,从来没有因为生育之事难为过我。可皇阿玛却不同了,他现在虽未明说,却暗示过八爷数次,让他早日纳妾,延续香火。八爷为我一直没有应承下来,惹恼了老爷子好几次。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可我也真不知该怎么办?”说到这儿,眼泪竟然已经流了下来,神色凄然却也无奈之极。“妹妹,我说些话不是要招你不待见、不高兴。我是想和你说:你已经让皇阿玛喜欢到了如此地步,断然没有脱身的机会了。德妃赏的你那串珠子,是朝珠,是嫡福晋才能有的配件。这就说明了就连后宫也要你必入这个圈子。你是逃不掉的!”
乐殊听了一阵的头疼:“姐姐,妹妹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也不知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知道那所谓的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更不知道,我到底对他们几位爷,是喜欢还是欣赏,或是爱?”
琪梦是直摇头:“傻妹子,如今这情况……是,皇阿玛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凭的挑他们兄弟几个中的谁,皇阿玛也会依你。可是,你心里实在要有个底啊,这事情宜快不宜慢的。咱们这样的女子,即使不参与政事,也绝与朝堂的变化划不清界线。你不只要管你一个人,还要管你身后的一大家了人呐。”
她的意思,乐殊是终于明白了!只可惜的是,自己真的想告诉她,你的那位八爷现在虽得势,下场却极惨的,而你们的那所谓的珍贵,最后到底还是有了裂隙。
见自己不说话,琪梦便接着说,只不过这回说时,不象前面那么利索了:“老九他、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有碰那个侧福晋,只是后来,听说你和十三弟去了泰山,他气极了,才有了那事。你要理解他!而十三弟那边,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这种私房话,不过我也相信他。你呢?你相信他们吗?”
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