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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里,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倒还是胤祥先打错了僵局,四下看看这屋子,笑道:“很是简陋吧?要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了。”
乐殊淡笑道:“皇上和太子,还有十三爷,您们都委屈得,难道我一个做奴婢的就委屈不得了?”本来是想谦虚的,可不知怎的,话说出来却是这个味道。
胤祥有些尴尬,眼珠子四下乱瞅,终于是瞧见了自己已经放到条几上打开的那个蓝花包袱,他刚才也听到了一些二人的谈话,可听到是一回事,见到却又是一回事。“九哥还是那么关心你。连这些东西都替你想到了。”声音暗暗的,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接下来的又一段时间里,屋子里又是静静的,只能听到屋外呼呼的山风刮过来的声音,还有山风将窗棱门扇打得叭叭直响的声音。反倒是屋里这两个大活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山里的风,越刮是越大了,终于吹开了本就不是太紧实的窗棱,一阵恶风进屋,吹熄了圆桌上那只屋中仅有的蜡烛。刹时,屋中是一片漆黑。
这时的夜,已经不早,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几点,可依外面那黑黑的夜色来看,已经实在是不早了。偏巧今天又没有月亮,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象是要下雨的样子了。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默哀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终于是如愿的下起雨来了,扑哩叭啦的,下的甚大也甚是急促。乐殊怕雨打进来,弄湿了炕上的被褥,便起身行到窗前,关上了所有的窗扇。这样一来,使得屋子里益发的暗了。
暗得人心里直发慌、发紧也发些莫名其妙的联想。乐殊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那天,在那个小院里的那一夜……
才思及如此,身后便是一阵凳椅起声,然后几个跨步,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轻轻的伸手几回,碰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发梢。乐殊心里是这个不知滋味,真想一脚蹿他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却不料,他忽的将自己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脸紧贴着乐殊的右颊,呼出来的气儿直直地漏进了开敞的领儿里,弄得乐殊是一阵的发烧一阵的不自在。慢慢的,他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夜中看不太真切,只是拿着手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容,由额至眉、一处处的静抚,象是细妍着花瓣的露珠儿,一寸也没有放过。直至抚到潋唇之上,终于将自己是压进了身后的炕垫之上,他的动作很温柔,没有碰伤自己的任何一处,只是温柔得有些过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当一颗略咸的汗珠滴到乐殊的唇上时,始才知道,他如是这般,不是温柔,而是自制。
不然,他不会这样满头的大汗,以至于汗珠子接二连三的落到自己的脸上!
自制!?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当初,他把自己抱进帐中时,可是一点自制停顿都没有,三下五除二就是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兜衣和底裤。然后,迅速地也【创建和谐家园】了他的,恶虑扑羊似的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没有后续发展,所作的也不过是紧紧地抱着自己,一直嗅着自己罢了。
可、可这回,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眼神中的娇羞以及不悦,甚是狼狈地结束了这一切,然后丢下了一句:“夜深了,早点睡吧。”便以一种几近于落荒而逃的姿态不见了。
惹得乐殊是一阵的紧咬银牙,将炕上的枕头是气扔到了地上,然后,关上门,跳上炕,枕着硬梆梆的炕沿是‘狠狠’的睡了一觉。
老康是个实干家,等到高家堰的水坝大基已经铸成后,便不再此多加停留了,带上原班人马是赶到了老四监工的那个地方,而太子因伤病渐重,被送到了附近的府衙休养,没有再行带在身边。不过在太子临门一脚时,乐殊倒是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太子,他的样貌和气质与电视中演的那个人完全不同,时近三十的他,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只是眉宇之间没有朝气,不知是病或是别的原因,乐殊总觉得这个太子的眼神里暗暗的没有真正的光彩。
一行御驾到后,没有去府衙给安排的行宫,而是直接上了工地。胤禛的作为倒和他的老爸甚为相似,不过他穿的官服,把前后襟打了结缠在了腰上,挽了裤腿正和张鹏翮在那边指手划脚的比划着河道改向的事儿,因为老康一再交待,不准告知四阿哥御驾的动作,所以老四并不知晓,可当他面前身后的人都跪地伏首后,方才知晓,赶紧和那个张大人一起是跪在了圣驾前。
老康上前几步是搀起了他和张鹏翮,笑道:“老四啊,朕是来问你要礼物了。乐殊已经把留京阿哥格格们的礼物都带来了,如今就差你的了。朕亲自问你这个大忙人来要了。”
胤禛赶紧是跪地伏首:“回皇阿玛,儿臣尚未准备妥当。请皇阿玛宽限几日,儿臣定在万寿节之前为皇阿玛准备好礼物。”
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看在乐殊的眼里是这个好笑,这个老四到底是怎么个个性吗?真是让人看不懂。
老康摆手笑笑,召他起来后,转头拉住了张鹏翮的手道:“老张啊,河务进行得很是顺利,这当中绝不大部分是你的功劳。朕这次的南巡总算是有所收获,不日即将回京。那些臣子们吵吵着非要朕回去过万寿节啊。”
张鹏翮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很清峻的一个老头,和老康差不多的年纪大小,瞧模样就不象是个贪官,眉间三道深纹,定是个认死理的人。听老康如是说,赶紧是回道:“臣恭祝皇上万寿金安。”
老康笑着摆摆手:“先别送朕金安,朕这次回京,可不打算带你回去。朕要将治河余下的所有重责尽数交予张卿。朕,信得过你。”一河之灾,连年不绝。如果不往,将之奈何啊!
张鹏翮感动得当场就是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后道:“臣定将竭力为民,不负圣恩。”
老康再次将他扶了起来,二人携手进步于河滩之上,瞭望坝下已经开始初现滚动之时的涛涛黄河之水,不时语语,聊之甚久。直至东日西斜,才停步驻榆,只是那金红色的余晖照在二人的身上,真是让乐殊觉得有些的感动和感慨。如此良君名臣,到底是天之幸?还是万民之幸呢?
而这个时空中,到底还有多少的人和事,让自己象今天这般深深的震撼,不可遗忘?
老康出来时,大臣们百般劝阻说怎么也要过了万寿节再南巡,可河务不等人,老康急急的走了,一路上圣心决绝,下面们的大臣也不敢再行轻忽了,事情办得极其顺利,三月初五日,老康便自山西御驾回京了。
只是,在这里,老康再度体现了他对十三的超级偏心眼,他放着病势渐好的太子,和治河有功的老四都不用,反而让胤祥是代他绕道祭拜泰山。
旨意一宣,乐殊在屏风后面就是看到了太子的脸色是刷的一白,老四的表情倒甚是欣慰,看来他真的和十三不错。而十三呢?看了太子几眼,无奈的接受了。
从山西回河北,走水路要二十天,走陆路坐车要十五天,骑马则十天即可。因为赶着回京过生日,大家都建议老康走陆路坐车回京,可他只打发了太子坐车先回,自己带了老四走水陆回京。十三自然是被打发了骑马去泰山祭拜!一堆父子大臣们在正堂商量完后,时辰已是不早,打发他们走了后,老康也乏了,回到后堂来准备稍适休息一下,萧姑姑早已经是铺好了床铺,请万岁爷上榻休息个下午觉。这两个月,也实在是劳累了。
只是老康累虽累,却并没有睡意,瞧自己依他的话,在后堂屋子里等着,便叫李德全给自己端了个凳子来,坐到床边和他聊天。
“丫头,你怎么不问我,太子他们送了什么礼?”
乐殊是拿了个水晶盘子,里面乘的是当地盛产的水梨,一边削皮一边回道:“这是万岁爷的秘密,不说自然是因为太美,想一个人藏在心里偷乐了。奴婢怎么敢问?”
康熙听了是哈哈一笑,点指骂道:“你这个丫头,最会逗人开心了。藏在心里偷乐!?倒是真有一个让朕偷乐的。可惜的是……”说话间眉头一暗,半晌沉吟不语。
乐殊也不抬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削梨,很快就削了一个极漂亮的,递给了老康。
康熙瞧瞧这梨,再瞧瞧自己,甚是无奈:“梨这东西是最不好的,梨、离也、分梨之兆啊。”
乐殊摇摇头:“万岁爷这话错了,梨本身只是一种水果,何来的用意?所谓的分离不过是人加诸于他身上的寓意罢了。奴婢不大懂医,但也知道这梨最是润肺止咳、滋阴润燥的。寻常百姓若是咳嗽了,吃不起药吃得起梨,也是好的。这样的好东西,万岁爷为什么不喜欢它呢?”
康熙听了一怔,扭脸看看自己,又瞧瞧手上的梨,沉吟半晌后突然笑了:“果然是,梨本无罪啊。丫头,想去泰山玩吗?”说到这时,乐殊发现这个康老头的眼珠子又开始晶晶亮了。他在想什么,乐殊这回猜得差不离。
只是:“要是十七阿哥在就好了。奴婢一定陪他去那边玩玩。”
居然玩起八卦来了。
老康瞧瞧低着头的她,忽然一阵的感慨:“你要是朕的儿子该多好啊!”这样聪明的儿子,听话孝顺还知人冷热。
乐殊听了却扑噗一声乐了,乐得老康这个莫名其妙:“傻丫头,笑什么?”
“奴婢在笑,自己这个模样要是真是个男人,您啊,怕是绝不要我的。”这样女里女气的,不是太监就是人妖。
康熙听得是一阵大笑,果然如此。不过,“不做朕的儿子也好,那就做朕的媳妇好了。”
又来了。乐殊把盘子往边一放,扭身道:“万岁爷又拿奴婢取笑了。不理您了!您吃了梨,好生歇会吧。”说完,便是跑出去了。
她这模样看在康熙的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发愁,扭头问李德全:“李德全啊,你说这个丫头她到底喜欢谁啊?”怎么搞不懂呢?
李德全是抿嘴一乐:“依奴才看,乐姑娘怕还是没开窍呢?奴才冷脸瞧她好几回了,她瞅见哪个阿哥都象是看古董似的,稀罕得紧,但是却不一定要抱在怀里。根本还没那根筋呢。”
康熙听后仔细的回想回想,也是,几次自己明着暗着试验她,她却真的都是一派无知的样子。难道真的还没长好筋?
“她到底多大了?”
“按马大人的话讲,乐姑娘和十四爷整整大了八个月,五月初九的生日。今年十五岁了。”
十五岁了!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啊。
自己指给那几个阿哥的福晋差不多也都是这个年纪完的婚啊,怎么就她这么愣头青呢?“莫不是读书给读傻了吧?”
跑出了老康的屋子,乐殊是长吁了一口气。这个老康真是的,居然明着说,太没创意太不浪漫了。唉呀,跟他浪漫个鬼啊!
真是的,还是赶快回屋子洗个澡吧,在那鬼地方连个澡都没洗过,真是难闻死了。
快走几步就是准备回屋,岂不料冷不盯的一进园子门就是和老四撞了个满怀。
胤禛赶紧是拉了她,皱眉道:“这么急火火的,干什么去啊?”
乐殊一瞧是他,还有他身边的十三,赶紧是福身一礼:“回二位爷的话,奴婢打算回屋洗个澡。”
胤祥是走近几步,一闻,一阵的皱眉,然后笑道:“是得赶紧洗了,这身上的味儿活象叫化子似的。”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从那个地方来的吗?乐殊白了他一眼,可仔细一瞧,这家伙一扫前几天灰鼻子土脸的模样,一身的净白,看样子是早洗过了。真是小人!不由得剜了他一眼,惹得胤祥是直笑。
他这边一笑,乐殊挂不住了,就是扭头跑进屋子里去了。
不过自己这边刚进屋子,就听见胤禛叫住了一个仆役,吩咐道:“赶紧烧一锅香汤,送到乐姑娘的房里去。”
这个老四,还真是有眼色。终于可以洗澡了,真是舒服啊!
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后,身上抹了老九派人来送的香膏儿,清清香香的,是自己最喜欢的荷花香味。乐殊用过这样的东西不少了也,可却总也是想不明白,这古代的护肤霜到底是咋做的?蛮好用,简直不逊于三百年后的那些国际知名品牌。
换了干净的衣裳,梳妆好了后,外面就是有人来传了:“乐姑娘,皇上传晚膳了,叫您和四爷十三爷一起过去用膳呢。”
“知道了。”乐殊答应了一声,就是赶紧出门了。
院子里老四和十三已经是出来了,瞧见自己这一身清爽白净的样子是直点头。
进了膳堂,老康瞧自己是终于干净了,也是很开心:“这才象个女儿的模样嘛。真是委屈你了,住了那么长时间那屋子。”
乐殊是福身一礼,笑道:“那万岁爷准备赏奴婢什么呢?”总该有所表示的吧?
老康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问他,抬头瞧瞧这两个儿子,是笑骂:“这个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敢和自己讨赏来了。你们两个说,赏她些什么好呢?”
胤禛低头,面上似乎闪过了一丝笑意道:“皇阿玛,不妨问问她,想要些什么?她既这么问,肯定是有想要的东西的。”
老康听了也是直点头,扭脸问乐殊:“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乐殊是转转眼珠子,瞧瞧胤禛,又瞧瞧胤祥,然后又瞧瞧李德全,瞧得李德全是一阵发毛,看看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招她想要的了。瞧得他们都心虚了后,乐殊往康熙的身上一靠,撒娇道:“奴婢想讨皇上的赏是:奴婢没去过泰山,想到那儿玩玩。不知道万岁爷赏不赏给奴婢。”半跪在地上,拿了老康的袍子玩。
康熙心里是这个纳闷,这个丫头刚才还不愿意怎么现在又要求着去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抬头看看老四和老十三,就见十三有些奇怪的表情,胤禛也有些不太对劲。似乎二人也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见自己半晌没回应,乐殊不依了,拽拽康熙的袍子,娇道:“皇上,您到底赏不赏吗?”
康熙笑着点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原来穿了男装过来是为了这个,好吧,就依你。十三啊!”
胤祥是往前半步,恭身道:“皇阿玛请吩咐。”
“乐殊是个丫头,你一路上,可要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回来向朕告状,朕可不饶你。”老康这么一说,乐殊是高兴得跳了起来,拍手笑道:“多谢万岁爷赏赐。”
“停!别高兴得太早,朕是有条件的。”老康是赶紧止住了她的欢喜。
乐殊是听了一楞:“条件?”
“是啊!总不能白便宜了你去玩吧?你得给朕找个乐子回来才行。”
“乐子?”乐殊是听不明白。
康熙是微微一笑:“这都不懂?真是个笨丫头。你出的题难了朕的阿哥们,哪有便宜你的道理?你得想出个更绝的超过他们才行。不然,朕可要重罚你的。”
一句话,听得乐殊是这个头疼。这些阿哥们送的礼物都是极聪明的,自己要想个什么才能超过他们呢?当下苦了脸道:“那、皇上,奴婢不去玩了。这个题太难了!能想的都让他们想光了,奴婢想不出来了。”
康熙是听了更笑,指指胤禛道:“四阿哥的礼物也还没有交,你可以问问他,有什么好点子。”
问他?
乐殊是扭脸看看胤禛,他也正瞧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愁,瞧老康的意思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反悔的了,这可要怎么办呢?
于是,一顿饭间,就瞧着乐殊在那边神不守舍的想礼物了。饭都吃到一边了也不知道,瞅着老康和他的两个儿子是一阵的闷笑。
穷则变?
自己怎么出了个这么鬼难的题目呢?
吃完饭,三人告辞回院,乐殊还是愁得愁眉苦脸。回到院中,刚想要回屋,却听胤祥是叫住了自己:“才吃了饭就睡觉啊?到院子里坐坐,有话和你说。”
于是,三人围了院中的石桌石凳坐下,沁上了一壶香茶,把月谈心。
胤禛瞧自己这苦不堪言的样子是直好笑:“你出的题目难倒了自己,这叫做自作自受!”虽是开玩笑,可脸上还是冰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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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想好了啊!”胤禛显得是颇成竹在胸。
乐殊听得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啊?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吗?”
“那是自然,一样了有什么意思?”就这么玄,你越想知道越不告诉你。
坏到家了!
乐殊是扭头问胤祥:“你送什么了?”
胤祥收到了胤禛的电波,闭口不语,扭头瞧别处去了。可脸上却是一堆的笑,仿佛见她这般发愁很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