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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当时年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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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师本来把我安排在那里,就是和她一起坐吧?做啥子她一个人坐?”

      “因为女生不愿意和她坐。”艾北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男生也不愿意和她坐。”

      梁夏的表情显得有些愤怒,但他没说什么,往四处看了看,移到艾北耳边,窃窃道:“你的【创建和谐家园】有没有觉得很凉快?”

      艾北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什么,僵住了。梁夏鼓励他:“摸摸看摸摸看。”

      艾北用手摸,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表情几乎要哭出来,梁夏拿着铅笔刀在抽屉那里悄悄晃了几晃,继续咬艾北耳朵:“我有话和你说,你不要虚。”

      中午刚过,离下午上课还有段时间,住在市内的同学们都回家了,家在郊区的同学大多聚在教室里做作业,人数绝对不少,艾北不敢就此冲出去,只得坐在原处不动。

      梁夏说:“你帮我弄期末考试的卷子。”

      艾北恼怒地小声回应:“弄到也没有用,你不会做!”

      “你会做嘛!”梁夏毫不迟疑地答,“你一直都是大队长,肯定成绩是最好的,你只要帮我做好,然后你自己考得比我差一点点就可以了。”

      “你太坏了!”艾北声音有些哆嗦。

      梁夏继续自说自话:“你不要想跑出去啊,我装了一包大便,你要是往外跑我就糊到你【创建和谐家园】上去!”

      艾北开始抹眼泪,梁夏说:“你要是答应了,我也给你表决心,你看,我把你的裤子划开了,我和你换,你穿我的好裤子,我穿破裤子,现在就出去,让全班同学笑话好不好?”

      艾北不打算理睬梁夏。

      “这样你又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你要是不帮我,以后我死都不会放过你!”梁夏越说越认真,推着艾北,“来吧来吧我们换裤子。”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换裤子倒是很方便,艾北也很采纳这个建议,梁夏慷慨地说:“连短裤也换了呗,你看你里外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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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大笑的声音简直惊天动地,梁夏安之若素地往外走,连加快脚步的意思都没有。就在此时,背着书包的宋般若从门外进来了。

      宋般若的辫子盘在头顶,缠着红色绒线,戴一顶白底绣金花的头帕,白色上衣湖蓝领褂,下面是湖蓝绣花围腰和白色阔脚裤。见到脸生的梁夏似乎很好奇,擦肩而过后,又放慢脚步回头看,这一看之下,宋般若就笑。

      梁夏不回头看宋般若是不可能的。当他回头时,宋般若的笑容正在绽放。她的笑和班上所有的女同学都不一样,甚至和所有同龄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宋般若由上至下打量梁夏,目光最终停留在那个引起全班哄笑的部位。梁夏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丢人的。

      梁夏落荒而逃。

      3 阿普三朵(下)

      梁夏给了艾北两天时间。艾北没有办梁夏要求的事。放学以后梁夏跟着艾北,艾北察觉之后开始狂奔,但梁夏比他跑得快,捉住艾北之后就把他推到路边的水塘里去了。

      水塘虽然不深,但是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来说足够淹死的程度。艾北不会水,没命地扑腾,梁夏嘴里咬着不知在哪捡的稻草,坐在塘边看。

      傍晚晴朗,长年不散的云雾被夕光染成嫣红,既无鸟鸣也无人声,风也息止,满世界嫣红如醉,池塘水色澄明,更是艳若桃李。寂静,像是传说中的末日。唯一清晰的是艾北扑水的声响,水面纷乱,远处依然平滑如镜波澜不兴。

      艾北搅出的漩涡越来越小,梁夏跳下去把他拖到岸边,但并没有拉他上来。艾北像螃蟹一样吐泡泡。

      “有种你淹死我!”艾北发狠。

      梁夏反击说:“为什么淹死你!谁不知道活着才更难受!”

      艾北嚷:“你胡说!活着明明比死了好!”

      梁夏哈哈的笑:“那你还让我淹死你!”

      艾北没有回答,他也没心思回答,他需要全力以赴和水搏命。塘水远观清澈,真浸泡其中则远不是那么诗情画意,气味生腥,**的草沫和不知名的黑虫到处都是,艾北一边往外吐一边往里喝,吐出来的热腾腾东西很快又被动地混着冷的吃进去,那种感觉是他活了八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所谓生不如死大约也就这样了。

      梁夏说:“我爸妈不要我了,要是我考不到前三名阿普奶奶也不会要我了,那我就到你家吃饭去。”

      艾北揪着梁夏裤腿,下巴搁在梁夏鞋子上,梁夏鞋子上全是泥,但艾北别无选择,如若不然他就只有继续往下沉。

      艾北说:“阿普奶奶是吓唬你的,她不会的。”

      梁夏拿稻草戳艾北的头:“那我们换,你去她家,我到你家。”

      艾北昂着头看梁夏的表情,梁夏俯下身抓住艾北的肩膀使劲往下按,艾北支撑不住,竖起一根指头气喘吁吁嚷:“就一回!”

      梁夏说:“谁喜欢第二回。”

      艾北弄到全部试题并且写好标准答案是期终考试前一天晚上。他和梁夏约在水塘边见面。梁夏拿了答案很感激,艾北却说:“数学还好办,语文造句你怎办?那么多字你都不认识,要背也背不来,还有看拼音写成语什么的。”

      梁夏低着头琢磨,艾北唯恐他又动什么心思,急忙说:“王老师监考特别严!”

      梁夏“哦”了一声,仔细又看答案,嘴里说:“反正很感谢你了。今晚我回去背下来,还好不太多,就算当图形记也记得住。”

      艾北预备回家,梁夏不放心的问:“这些我都写出来,是不是可以考第一?”

      艾北点头。叮嘱说:“顺序我都编好的,千万别弄错!不然就全都错啦!”

      暑假开始前公布成绩,梁夏第二名,艾北第三。这个结果梁夏没有料到,第一名的名字他没有听说过。

      王老师发完暑假作业以后,艾校长踱进来,手里卷着几份报纸,在讲台前站着,笑眯眯看着梁夏和艾北的方向,说:“现在咱们班级很优秀。为什么呢?因为全年级前三名都在咱们班!第二名是新来的梁夏同学,第三名是艾北同学。艾北同学要加油了!这次有些退步呀!至于第一名,本来这位同学这学期就要转来的,但是因为他爸爸的调动手续没有全部办完,所以耽误了。他爸爸对他要求很严,所以呢我特意让他补考,没想到成绩很理想。暑假就要开始啦,这位新同学等秋天再介绍给大家吧!他也是同学们未来会很熟悉的班长和大队长。最后,祝大家暑期愉快!新学年再见!”

      梁夏可不想等新学期再见。他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用胳膊肘捣艾北:“那个新来瓜娃子的爸爸是做啥子的?”

      “是北京来的什么专家。记不清楚了,是军队的。你不知道吗?附近山里有几个好大的军工厂,我去过。”

      “北京来的很厉害吗?”

      “当然了!那里全是大官!”

      梁夏想了一会,离开教室,到校门口的传达室,先彬彬有礼招呼了一声,就在桌上的报纸堆里翻找。

      管传达室的老赵不知他要找什么,说:“这些都是艾校长订的,回头他来取。”

      “那我给他拿过去吧。”梁夏把报纸卷起来往腋下一夹,说:“赵伯伯,报纸也有大报纸和小报纸的分别吧?”

      老赵说:“那当然了!,<俱融晚报>就比<云南日报>小,<云南日报>又比<人民日报>小。”

      梁夏把报纸从腋下抽出来翻看,老赵主动找到《人民日报》,声音也提高了:“你看,这就是!**亲笔题词!**,那在过去就是皇帝,这就是御笔亲书,别的报没的比!”

      梁夏想,御笔亲书的这一面,内容肯定比较重要。他在上面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排上了年纪男人的合影。

      艾校长泡好茶,照旧下楼去拿报纸,这样他就在楼梯转角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看报纸的梁夏。梁夏看的是《人民日报》头版头条。艾校长有些难以置信——在这多民族混居的地级市里居然出现了看《人民日报》头版头条的小学二年级学生,这不是奇迹,简直是诡异!

      “你在看什么?”艾校长问。

      梁夏指着头版照片中间一个身材不高的军装老年男子说:“他到我们家来过,我爸爸后来跟他去北京工作了。”

      艾校长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那位身材不高的军装男子姓邓。

      川滇之地山势险峻,抗战最艰难时期曾被视为中华最后生命线,陪都重庆历经数余万次日机轰炸竟安然无恙,可见地貌得天独厚,向南的边境线上便是闻名世界的滇缅公路,滚滚尘烟中,盟国援华物资夜以继日输入中国。建国后,战时遗留下的部分隧道被加以改建,形成了西南地区的军事重地,作为生活居住在这片地区的普通人,艾校长只依稀听说那些深山中的军工厂常有最高级别的领导进去视察,此地天高,而皇帝不远。

      艾校长有点思绪混乱,但他还是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没去北京呢?”

      梁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拿艾校长说过的话回答可能比较好,于是他找到了一句理由:“我爸爸对我要求很严。”

      梁夏此时的四川口音听上去忽然令人心惊肉跳。

      艾校长自己在理思绪:“那就是阿普奶奶和你爸爸认识,要不就是亲戚。”

      梁夏没做声。

      艾校长又问:“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到办公室谈吧。”

      梁夏跟着到校长室,没有按艾校长的示意去坐,而是说:“我要当大队长!”

      “可以考虑。你的年龄比同年级孩子大那么点,比较懂事,成绩也很优良。最重要的是,品行非常好!我一向坚持认为,只有德智体全面发展,才能起到表率作用嘛!”艾校长微笑地喝了口茶,说,“梁夏呀,到下学期,我一定介绍你和新同学认识!说不定你们的爸爸是同事呐!”

      “我爸爸不认识别人!”梁夏飞快的说。

      艾校长继续点头:“是啊,这个工作的性质,安全方面要求比较高了。这样吧,你看下学期学校增设一个大队长好不好?你和新同学共同担任,也正好互相学习嘛!”

      梁夏表示同意。

      艾校长又说:“暑假常来我们家玩吧!艾北和你是同桌,你们要保持友谊呀!”

      梁夏觉得不能多呆,看样子艾校长接下来说的话没完没了,而且大有可能是他不知如何应对的,于是他对艾校长敬了个队礼,掉转身正步走出门。

      全年级第二名的成就,阿普奶奶已很满足。晚餐准备了牛肉汤锅和干巴,洗了些松茸菌、洋芋、蔓菁和青菜做火锅辅材。老少俩吃得很高兴,阿普奶奶自己的孙子最好也只考到班级前十,她寻思这捡来的孩子似乎有些福气。

      “过些天,我就帮你办户口,这样你就正式和我是一家了。”阿普奶奶注视着蒸腾的火锅雾气,似乎陷入回忆。老太太身量瘦小,神态也并不慈祥,鲜有笑容,和此地的多数女人一样显得精干。她说:“你进家门的那天是三朵节。你是【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三朵,这个故事是说,从丽江西边迁来三兄弟,长兄住在玉龙雪山西坡太子洞,二兄住另一座山上。三朵是老三,住在玉龙雪山西坡悬崖中。他穿白甲、戴白盔、执白矛、跨白马,他对一个国王说:你每天供献我三只兽,会享大福。国王照办,却久不见大福来临,王后埋怨说,家畜都供献完了,福在哪里?三朵出现了,他说:我打算让一半天下尊你为国王,为什么私下怨我?我要回玉龙山去了,供献的东西加倍还你。说完,国王供献的家畜、钱币都还来了,还比原来多了十倍,可是这个王国却一天天弱下去了;这同时,三朵又托梦给丽江的麦琮,说:麦琮,我是三朵,从北方来帮你作战,你是正直的南方人,有使你的王国受福的愿望,切莫三心二意!说完就化成白麝消逝了。此后,麦琮每上战场,总有一个白色勇将助阵。这就是纳西人最大的保护神三朵的由来。梁夏呀,吃人的供养,就要报恩。每餐都是有恩的,屋子不能白住,床不能白睡,世界上的人,阿爸、阿妈、兄弟姐妹,都没有理由白对你好,你拿到多少,记住都要还回去。”

      梁夏嘴里塞满了牛肉,牛肉在浓汤中炖得酥烂,嚼劲却十足,卤汁和鲜嫩的肉丝由唇齿直窜入胃肠,连鼻翼和脑颅中都浸透了美味,这简直是天堂。得意忘形中拿筷子在碗上乱敲,头上被阿普奶奶连凿几个爆栗。

      “这样是不行的!乞丐做派!”阿普奶奶厉声喝他,“我们这里不许这样!”

      “我就是奶奶的三朵。”他说,“奶奶对我好,我将来的回报就会更好,所以奶奶要对我很好很好,那将来奶奶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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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运气这东西(上)

      俱融市政府斜对门就是市公安局。局刑侦处张处长是艾校长小舅子。张处长几年前只是街道派出所里的科级小头目,其实他学历不低,能力也不差,就是缺乏机会,眼看熬了快十年也没有升迁的迹象,不免灰心,在姐姐家吃饭时就偶尔发牢骚,姐姐为弟弟抱不平,和艾校长抱怨。艾校长最是心疼老婆,想来想去,花了一周时间研究全校的学生档案,看准了某学生家长,先是让孩子当个小干部,接着又安排孩子在市里小学生演讲比赛中抛头露面,一来二去和家长有了交情,小舅子的事也就很快办成了。

      帮人办事,如果帮的是知恩图报之人,很快会有那种在【创建和谐家园】里投入一枚硬币却滚滚而出无数钞票的惊喜。小舅子被压得太久,这一番喜出望外是难以言喻的,每逢节假日都往姐姐家送烟送酒,但凡艾北想要点什么,必定慷慨解囊。艾校长倒也不指望小舅子回报什么,但小舅子升官,总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他就觉得有必要请小舅子出马。

      “梁夏这个事情,暂时就我们俩知道。”艾校长叮嘱又叮嘱,“我觉得他爸爸工作忙,另外由于工作的性质,也许不和儿子联系都是可能的。他的妈妈,我认为总会出面,你说呢?”

      张处长点头:“这个不难查,比如有没有寄到阿普奶奶那里的信件,邮戳上会有地址,还有信的内容什么的。不过,阿普奶奶这个人,她是世代居住在本地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没听说有什么四川亲友啊。”

      “你再查仔细些,”艾校长说,“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才是有问题。”

      张处长见姐夫很重视,为了表示自己全力支持,果断地说:“我在阿普家附近派两个流动哨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直接线索。此外也能保护梁夏的安全。”张处长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示意:“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排查半年之内阿普的来往信件。第三步,深入调查阿普的社会关系。话说回来,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如果梁夏的爸爸真是我们猜测的那样,而他又存心不想让人知道的话,那么以我们局的级别和力量是不可能调查出真相的。如果不是,调查就是没有意义的。我觉得还是找阿普来,我问几个问题就有数了。”

      看样子小舅子不是不想帮忙,倒有可能是自己没动脑子。艾校长走到市局大门时,阿普奶奶刚好进来。

      艾校长问:“有什么事要办吗?”

      阿普奶奶答:“我办领养手续。派出所说要公安局的儿童走失证明。你知道这事归哪个部门管吗?”

      艾校长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你是说领养梁夏啊?”

      “是啊,三朵节那天跟着我到家,也不知道父母都去哪里了,他说爸爸妈妈不要他了。我到公安局办个正式手续也好,看看有没有人家孩子走失的,如果没有,我领养也安心。”

      艾校长面有怒色:“领养孩子是好事,但起码要了解这孩子的品德是不是端正。”

      从三朵节到被扫地出门,差不多整整一个月。梁夏又无家可归了。

      阿普奶奶在市局受了很大惊吓,牵涉到政治事件是超出她承受极限的。况且此事好像并不会很快结束,张处长发话要“严肃查处”,艾校长当场宣布开除梁夏学籍。阿普一辈子没出过山外,可她也明白冒认皇亲是死罪。而且事发后艾北又举报了期终考试被梁夏胁迫的罪行,梁夏受到惩罚是必须的。梁夏还不满十岁,这孩子始终给她不安的感觉,也许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别让这条不知是龙还是蛇的小怪物进家。

      梁夏坐在当初母亲丢下自己的俱融火车站附近。他觉得自己没有太大损失。毕竟白吃白住了一个月,还上了几天学。接下来要考虑的是今天去哪里找吃的。明天?他不去想明天。

      生活就是一个今天,又一个今天。

      火车站的人潮五花八门。有挑着扁担售卖干巴和鲜花饼的白族女人,有背着茶篓外出谋生的羌族汉子,有因为不耐烦在母亲胸前号哭的婴儿,以及充耳不闻昏昏欲睡的藏族老妇。梁夏身后是个小杂货铺,一个月前母亲就是在这里对自己说要去解手,就此一去不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杂货铺的柜台上放着一台12寸彩色电视机,电视机连着录像机,正在放电影,看上去像是香港台湾那边的片子。戴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十分好看,对面坐着的短发女人更好看。戴眼镜的男子说:伍迪艾伦讲过,爱情好像条鲨鱼,要一直不断往前游,不然会死的。

      画面一角冲开水的男人很眼熟,梁夏想起在家乡的时候看过他演的《上海滩》。 男人说:阿伦哪有讲过!阿伦只讲过“这陷阱,这陷阱,偏我遇上”嘛!吹牛B!

      梁夏掉转头看街景。在他眼里,穿梭来去的不是人流也不是景色,是另外一个高不可攀的世界,那世界永远躁动,每个人都比自己幸福却永远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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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夏认为可以对他更多要求一些。

      “你还有几个?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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