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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当时年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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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夏对周恕淳说:“苏杭的爷爷和爸爸都脏得跳进黄河洗不清,所以才能生出个干净的人参果来。我现在把脏事全替儿孙干了,将来我也生人参果。”

      周恕淳不同意:“你越来越偏激,苏杭没靠他爸爸干过任何一件事。这我可以保证。”

      “没有吗?”梁夏冷嘲热讽地,“老苏给了小苏一个心态。一个泰山压顶自有老苏撑住的从容心态。这种心态是所有穷家小户孩子终其一生的奋斗目标。只有权威、荣誉才能带来的心态。苏杭一出生便拥有,这是多么强大的礼物,如果这不是依靠父荫,还有什么是?”

      周恕淳不出声。

      梁夏又说:“财富只有产生愉悦感的时候才能称之为财富。你有没有问过自己老得快成僵尸了还不停捞钱是为什么?你没有安全感,你也不自信,你离坟墓越来越近,你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让菱角那样的姑娘们对你张开大腿?你就自欺欺人意淫她爱你吧,没错,你的钱是你的一部分,她真的爱你。爱你这老不死的。”

      “你比我强不到哪里去。”周恕淳反唇相讥,“你很快也会老,老得靠吃蓝色小药丸才能对付菱角。你也永远成不了苏杭,你的儿子有可能会是,而你这辈子都别想。”

      “难道我需要成为一个泡在实验室里拿工资的【创建和谐家园】吗?难道我向往像他那样把蛇藏在被子里,然后以此吓晕老婆,以致失去亲生孩子?蛇产卵了,是啊,多么和谐的消息,他亲生的孩子投胎到蛇肚子里去了,他孩子的妈妈不是宋般若而是那条母蛇,这个**的畜牲,他会被雷劈死的。”

      周恕淳好长时间不说话。圆号和童声合成的《天空之城》在包厢里低回。交很多钱,把自己弄进某个盒子似的房间里,把光线弄得很暗,然后就很有品位,就很开心。三十而立的久石让飘渺且悲哀,承载着你,承载着你,是《天空之城》不断重复的主题,

      没有什么可堪承载,久石让应知。久石让固执地重复,用悲哀承载所有那些悲哀。

      没有明天。周恕淳是余日无多,而梁夏是已失所往。

      把每天都当做末日,在绝望中才能看见万丈阳光。

      为筹备度假村项目,井万州、崔行长、周恕淳、艾北、崔颖,还有梁夏一众人北上考察。密云县石城境内有座云蒙山,青山环绕,绿水横波。此地处桃园仙谷、清凉谷、阳光海滨浴场、黑龙潭、京都第一瀑、龙云山、白河大峡谷等诸多京郊著名景点之中。一行六人,按人数三套标间正好,按性别就得四套房。崔行长慷慨地指示梁夏和崔颖住一间,梁夏说女孩子会觉得不方便,给崔颖单独开了一间。

      密云夜间温度太低,恻恻清寒漫上窗台,和月光一起流满室内。梁夏睡眠很轻,从童年时起,他就时常莫名从梦中惊醒,短暂失忆,然后困难地回忆起自己在哪个城市的哪所房间,回忆起此时此刻自己是谁,他渴望醒来时有可以拥抱的人,童年时那个人是母亲,而现在应该是个散发幽香的女人,这女人现在躺在千里之外南方那所城市里,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而自己,在这样遥远的地方,夜半时分悄悄思念着她,假如精诚所至,那么她的梦中会不会有我的身影?

      梁夏睁开眼睛,床前坐着个男人,这男人肥胖的剪影无法令人联想到向来身材很好的鬼怪,只能联想到打家劫舍的歹徒。梁夏仔细端详胖子的脸,胖子是崔行长。崔行长愁苦地注视着梁夏,欲言又止。

      梁夏心想这死胖子不会是玻璃吧?

      崔行长见他醒了,就开口说:“我有很多心事要和你聊聊。白天没法说。”

      梁夏“哦”了一声。

      崔行长揉着自己面团似的脸,他脸上的肉被揉得瞬息万变。

      “你说现在小姑娘找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们家崔颖条件多好,这要是我们那个年代,早就打破头抢了。我们那个年代,寡妇都能嫁得出去,离婚带孩子的也能嫁得出去,不像现在,小姑娘一过25岁就过保质期了。你说小伙子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说男多女少吗?我看就是计生委瞒报数据,到处都是年轻姑娘。”

      “年轻小伙子在建筑工地和部队里,还有穷乡僻壤。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不能当丈夫的嘛!”崔行长拉着长腔,“你没看上崔颖我知道,我还知道像你这种小伙子,到处都有姑娘打破头抢。”

      “你不要动不动就打破头,到目前为止我们国家的婚恋状况还没惨烈到肉搏的程度。”

      “可你为什么看不上崔颖?”崔行长撒娇似地扭了下粗腰。

      梁夏尽量不去看这胖子,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把他塞进马桶冲掉。梁夏在脑子里用力按冲水钮,想象面前的胖子在水涡中旋转着变小,然后消失,胖子肯定会哀嚎的。哀嚎会渐远,最终消失在臭不可闻的下水道。

      “我没有看不上她。”梁夏说,“我只是在准备,等我更优秀一些的时候肯定会向她求婚。”梁夏今天发挥得不好,他有些诌不下去,夜里是他最自由的时间,他用来思念那个女人,可全被胖子毁了。

      梁夏出神地说:“我条件好像还可以。我就是传说中的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崔行长期待地注视着梁夏,像个等候皇帝召幸的老妃子。梁夏被这目光感动,他说:“其实艾北比我合适。崔颖要是嫁给艾北,这辈子算是可以放心了。”

      “艾北没你有魄力。你是潜力股。艾北那孩子就是太规矩,将来最多到我现在这位置,干我这行哪有你们好,你们什么时候想不干了就能撒手,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们这种,钱挣不多,还风险那么大,应酬不比你们少,担惊受怕倒比你们多。”

      “我听出来了。”梁夏笑,“度假村的项目您是同意了。”

      崔行长否认:“我没这么说。”

      梁夏坐起身,双手抱住膝头,认真的说:“风险我担着,钱,见者有份。”

      崔行长终于败下阵:“只要你让井万州准备好文件,章盖齐,手续都合法,我这边是支持的。带动地方经济发展,没什么不好。”

      等于没说。但梁夏还是有小小高兴。即使只是浪花,那也表明不是死水。

      天亮以后,崔行长又恢复到原来那副嘴脸。就仿佛昨晚梁夏做了南柯一梦。梁夏本也不会当真。这些人,信誓旦旦之后杳无音讯是家常便饭。哪怕昨天在酒桌上抱着你喊亲爹,今天就不记得见过你,都不奇怪。

      最重要做好眼前事。

      这次自己角色是导游,就得尽心尽力带这帮人吃好玩好睡好。

      京都第一瀑位于柳棵峪内,由云蒙山泉水汇集而成。走进峡谷,未见瀑而先闻其声。水从悬崖直泻而下,云雾弥漫。远眺,如玉柱擎天,雄伟壮观。近看,银花四溅,犹如白雾向空中喷涌。阳光照射,呈现出七彩虹,旖旎如画,形成斑驳陆离的颜色。瀑下潭大而奇,深不可测。

      诗赞:京华瀑魁众叹服,嫦娥观止不归宫。

      Áø¿ÃÓø¹ÈÄÚϪˮäýäý£¬ÖÕÄê²»¶Ï¡£´ÓÍ·Ò»¸ö¡°¹Å×ðÓ­¿Í¡±µ½×îºóÒ»¸ö¡°Áù̶Á¬Ö顱£¬È«³Ì3¹«À×î´óµÄΪÇàÁú̶£¬ÌÎÉùºäÃù£¬Ë®¹âäòÑÞ£¬ºþ¹âɽɫ£¬Òì²Ê¶áÄ¿¡£

      临瀑烧烤,眼中画景,舌间美味,人间胜事莫过于此。

      崔行长他们把烧烤架安置在离瀑布极近的岩石下,木炭火烧得通红,瀑声极大,人声难辨。

      梁夏坐在汽车里看崔行长和周恕淳老夫聊发少年狂,崔颖挥舞着烤玉米站在高处大呼小叫。艾北跑到车里找梁夏聊天。梁夏升起车窗,这样就听不见那婴儿尿床般的瀑布声。

      艾北掏出钱包给梁夏看,他的钱包里夹着婚礼那天的合影。梁夏问怎么不放四个人的?艾北不答,从那合影下又抽出一张,原来是初中三江并流那次。两张比并,当初三位美少年,竟一路养眼至今。

      艾北不知为何有些伤感,他说:“那是幸福的一天。”

      梁夏说:“我没觉得。”

      艾北长久地端详照片:“你说,我们是三国鼎立,还是楚汉相争?”他接着自己又加注脚:“其实你和苏杭才是一类人,而我不是。”

      此话颇奇。为什么不是?

      “因为,你们谁都没拿我当过对手。”艾北说,“是的,苏杭没拿任何人当过对手,可他一直努力在你们之间寻找平衡。”

      “不要把我和那个疯子相提并论。”

      “你竟然以为自己不是?”轮到艾北吃惊了。

      艾北的吃惊让梁夏也吃惊。但很快梁夏就坦然了,你说疯就疯?我说除了我之外都疯。

      他指指车窗外群魔乱舞状的周恕淳崔行长崔颖。

      艾北说:“有时候我会想,将来我们身边是三个什么样的女人。再往后,是三个什么样的孩子。到那时候我们除夕一定要坐个大桌。”

      梁夏被他描绘的景象说得有些恍惚,梁夏从没憧憬过那样的景象。他连梦中都总是独自在行走,永远是一个人在走,越过无数人与事。

      17 初恋

      周恕淳的手机成天响个不停。最近来电很勤的是制药厂。根据合作协议,制药厂支付样品药、设备、医务人员劳务费及受试者补偿金等成本,只等审批通过,就开足机器大批生产面市。这次的药和以前不同,完全是国产货。周恕淳知道苏杭非常反感外企拿中国人当小白鼠,所以,那些和跨国制药公司私下进行的药品临床试验,都是背着苏杭的。

      可这次不行,苏杭在乡下采集了上百个哮喘病人的样本,并从中选取了十个作为研究对象。周恕淳需要这十个病例。经由苏杭采集的病例样本毫无疑问是最具有研究价值的。周恕淳找苏杭要这些病例的联系方式。苏杭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

      周恕淳说:“日本和美国的医疗技术之所以如此先进,得上溯到二战时期中国东北的731,那些数据在战后全都神秘消失,就是这些中国人拿一条条鲜活生命换来的珍贵数据,成了日本【创建和谐家园】逃避战争赔偿的重要砝码之一。我们的同胞白死了,我们要落后到什么时候?”

      苏杭不为所动:“生命是平等的。如果你敢告诉他们这个针剂打下去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那么我就把联系方式给你。”

      “小苏啊,不是每条命都有资格存活的。”周恕淳摸着苏杭的头,“生物链就是这样,此长彼消。”

      苏杭从周恕淳手中接过针剂,仔细看那上面的成分表。片刻之后他说:“茶碱血清浓度太高了,形成药物依赖以后反而会加重症状。”他把针剂丢在桌子上,“有个病例还是婴儿,这样的配方很可能会导致他瘫痪或者失明。”

      周恕淳在想说辞,苏杭又说:“他们不知道每毫升不能超过20MCG吗?到底是做药还是制造毒品?”

      “不良反应最多和【创建和谐家园】类似。没那么严重。” 周恕淳叹气,“你迟早会后悔的。不治疗他们也会死,接受治疗起码还有一半机会。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比尔盖茨,那么你可以拿全世界最好的哮喘药给这些农民免费发放。”周恕淳压低了声音:“可惜你不是。”

      钱。

      又是钱。

      苏杭不语。周恕淳说我们去附属医院转转吧,看有没有自愿试药的病人。苏杭没有反对,从桌上拿起针剂,攥在手里迟疑好久,才慢慢放进白大褂的口袋。

      哮喘科护士对苏杭很熟,见苏杭推门进来,主动起身去拿病历。小护士比菱角稍大几岁,都是女孩家最惹人怜的年纪,周恕淳看着小护士源自内心的笑容,联想到了梁夏挖苦自己的话。小护士笑看苏杭,目不转睛。苏杭那种小伙子生来就是这些小姑娘的眼福。苏杭一页页翻病历,周恕淳不明白他怎么竟能对着小姑娘的笑视若无睹。在病历里挑了两三个后,去病房找患者本人。

      走廊上遇到主治医生,主治医生看见周恕淳就明白他来做什么,打个招呼便擦肩而过。按理说,周恕淳干这事,就算再轻车熟路,也该由主治医生带领才能和患者商议,毕竟周恕淳属于研究领域,并不是临床医生。可事实是主治医生飘然远去,周恕淳堂而皇之进入病区。

      第一个患者身边家属太多,不合适交流。第二个正在睡觉。第三个是两岁的女孩,母亲正抱着坐在床上发呆。周恕淳的声音充满了宠爱:“宝宝,来伯伯抱抱!”

      年轻的母亲看见白大褂,急忙站起身。周恕淳胸牌上头衔辉煌,母亲眼中露出殷切的热望。

      “可算来大专家了。”母亲说。这个年轻女人衣着还是很整洁的,假如走在街上,未必看得出是贫寒到无力支付医药费的那种阶层。女人又看苏杭的胸牌,笑容更加显著,“太好了,你们都是大专家。”

      苏杭低下头看地面。

      周恕淳以宣告胜利的喜悦语调说:“我们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女儿有救了!她有机会上北京治疗了!你能得到这次机会,可以说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运!我们发明了一种新药,可以保证你女儿未来三十年都不会复发!”

      苏杭把脸扭向窗外,不看那女人。

      女人却不欣喜,小声问:“这药多少钱啊?”

      周恕淳说:“只要签一份<患者知情同意书>就可以得到免费治疗。”

      女人期待的眼神变得呆滞:“那这是试药?”

      周恕淳不赞同地皱起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还有补偿的,一天一斤鸡蛋。你不要鸡蛋,要母鸡也可以。还有十块钱误工费。”

      女人把女儿抱得更紧。小女孩虽然病得严重,但小脸饱满红润,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周恕淳一张一合的嘴,周恕淳对孩子伸出手,小姑娘往母亲胸前躲去,女人的眼睛毫无神采,灰蒙蒙犹如盲眼,这双盲眼不知看着屋里的什么方向。周恕淳拉苏杭往外走:“我们找别人去,抢着签合同的病人多的是。”

      女人几步冲上来拦住去路,她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想到一个神奇的主意:“我女儿就打一针行吗?我们不签协议,我也不要你们的鸡蛋,就打一针。”

      周恕淳说:“你以为买菜呢。”

      周恕淳已消失在门外,但苏杭被女人拖住了。苏杭看着女人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和他对视。孩子的眼睛真美丽。

      苏杭伸手从衬衣胸袋里掏出一把钱,塞在女人手里。掉头往外走。女人拖着他不放:“小伙子,你是好人啊,你帮帮我们吧,你帮帮我女儿啊,你肯定有办法的!”

      苏杭不敢太用力挣,他怕摔到孩子。这时候他口袋里的针剂掉出来了。女人想捡,苏杭抢先一步夺在手中,女人唯恐错失良机,飞快地对小姑娘教导:快叫叔叔,叫叔叔好,叫叔叔救救宝宝吧!

      苏杭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病房逃离的。他没有跟着周恕淳继续搜寻猎物,而是回到实验室。他把自己扔在行军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直至呼吸断续,才意识到自己在无声痛哭。

      考察回来后,梁夏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理想的方法来对付老崔。井万州虽然也是个难题,但相对老崔来说简单得多。井万州甚至来电话催问度假村的项目进度,夷和农场的文件是现成的,但农场没有开发资质,所以要用到梁夏的公司。井万州不知道梁夏给他看的那套公司资质完全是假的。

      梁夏要是有一级房地产开发资质,也不用转这么大弯。即使注册资本可以伪造,但行业资历五年以上,累计竣工三十万平米以上、工程合格率百分百这些紧箍咒般的条件他是无论如何伪造不了的。梁夏要找一个北京一级资质地产公司挂靠,不然他不会拉上周恕淳,周恕淳不到一周就落实了此事。

      梁夏却隐隐感觉事有蹊跷。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直觉,他毫无预兆地被刑事拘留了。

      自然不是因为度假村的事。这事压根就没形成事实。拘留原因是涉嫌合同诈骗。事由他开办的科学养殖培训班。

      农民们是什么时候向【创建和谐家园】递交【创建和谐家园】书的,梁夏毫不知情。

      要是相信因罪获罪,梁夏会笑死。有人要整他。此人是谁?梁夏想都不用去想。他觉得自己还是把周恕淳想得太宽容了。几百万的生意朋友,到上千上亿万可能就是死敌。本来嘛,周恕淳为什么要把梁夏拉进来分账?梁夏给他搭好桥就可以消失了,这项目完全不需要梁夏。

      都已经刑事拘留了,接下来就只有2个可能,一个是逮捕,一个是取保候审或者监视居住。接下来,公安机关开始侦查,之后检察院审查【创建和谐家园】,然后【创建和谐家园】进行审判。当然,如果危害轻微,不认为是犯罪的,在侦查阶段就可能撤销案件,或者检察院作出不【创建和谐家园】决定,或者【创建和谐家园】宣判无罪。即

      便这样,行政性的处罚也是无法逃避的了……

      周恕淳干得漂亮啊!

      警察让梁夏留地址,要寄送拘留通知书。梁夏写了艾北的地址,不过写收信人姓名时写的却是菱角。既然不能打电话,也没法让人来探监,起码通知书能让艾北明白该去做什么。

      艾北收到通知书时愣了数秒。梁夏的意思,显然是让他去找菱角。就是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文化部女孩儿。可那女孩在北京,又是文化部,和这事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她家里有关系,等到运作成功,只怕梁夏早被批捕了。

      艾北的舅舅张处长如今是张局长。张局长听上去名头颇大,细究起来其实是个分局的头。张局长得知是梁夏的事就说把他关着吧,关起来就对了,这小子一直都危害公共安全。艾北说这事也不复杂,农民们无非是要钱,把钱退给他们,让他们撤诉就完了。张局长说你要是肯烦这神你就去吧。

      退钱说起来简单。艾北看到梁夏公司的细账后才知道,梁夏只拿了其中的小部分,大部分都被周恕淳拿去了。而周恕淳却与此案毫无关系,他的身份不过是被聘用的专家而已。

      周恕淳会把钱吐出来吗?艾北知道没可能。

      但时间紧迫,一周之内如果不解决此事,等到正式【创建和谐家园】就晚了。艾北想到了那个文化部女孩儿。可他没有那女孩的联系方式。

      艾北给周恕淳打电话,说周导你认识苏杭婚礼上那个梁夏带来的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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